绿茶金丝雀:你囚吧,我摆烂!—— by柳鱼鱼
柳鱼鱼  发于:2024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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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哩这样的女人越宠越坏,祁爷是准备再上当一次?
目光停留久了,祁砚峥掀眸扫过来,锐利刺寒,他急忙扭过身。
餐桌上的食物都是池哩爱吃的,不过今天她吃了几口就没胃口,祁砚峥想喊医生被她拦住了,女孩曲指勾住他的领口,“我想吃你亲手做的。”
她表情带着丝丝魅惑,让人不自主陷入那双妩媚的眼眸中,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等男人将她放下,起身去了厨房,池哩脸上娇俏的笑容立刻消失,恢复淡漠,像极了洒下鱼饵甩手就走的饲养员。
连阅人无数的系统都佩服她这说变就变的脸,重点是,祁砚峥竟然又被骗进去了。
所以说,感情中上头的人就是极度不理智的,而池哩是祁砚峥永远过不去的那关。
对她言听计从,就这么轻易被拿捏了?
不到几分钟,祁砚峥就把面条给做好了,看起来还不错,之前池哩在森林那里的小屋就吃过一回,味道是还不错的。
被他重新抱回到腿上,池哩也不明白为什么老要抱着,祁砚峥的掌控欲真的很强。
大概是习惯了,她没表现出不乐意的情绪,反而是对着那碗面条有点迫不及待的意味。
伸手要去拿的手被截空握住,池哩仰起头,散落的几缕碎发被他别在耳后,低低的音调磁哑,“烫。”
“那就是不给我吃了?”
女孩抱怀,气鼓鼓的看他,祁砚峥哑声失笑,“最近脾气怎么这么大?”
池哩摸了摸肚子,一本正经的说:“可能是有了吧。”
她可不想脾气大,是这些天摸索出来,祁砚峥挺吃这套的,温顺的金丝雀会过于乏味,她这种耍点小脾气的反而有些乐趣。
看祁砚峥这情绪可不就是挺乐意她这般。
池哩鼻腔溢出声轻哼,男人嘛,就是欲拒还迎,不仅要乖的还喜欢辣一点的。
主打一个既要又要。
刚好,她池哩哩可是个演得了绿茶的好演员,祁砚峥喜欢什么样,她就装什么样子呗。
虽然她本人的性格是温柔那卦的。
系统歪了歪脑袋,“嗯?”
又乖又辣不才是池哩本色吗?有怂的性格,还有傲气的小性子,什么时候和温柔沾上边了?
听她这样说,祁砚峥抚摸她的肚子,动作轻缓,倒有些像是在小心翼翼的对待。
要是真有了他们的宝宝,她就会心甘情愿的留下了吧?
可如果,她还是不愿…
祁砚峥周身的气氛陡然变压抑,眉宇间像压了层乌云。
他灼沉的目光落在那处,温柔怜爱,弄的池哩都感觉自己真怀了似的。
“你别摸了,喂我吃面。”
池哩不客气的将手拍上男人的手背,傲气的命令他,哪里是被娇养的金丝雀,分明是爬上头的主子。
祁砚峥看了她几秒,就在池哩紧张的认为自己是太放肆时,他嘴角上扬,毫无怨言的继续给她喂食。
沉郁的心情都的有些好,身上的阴冷退去了不少。
看起来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有些享受,怀里的人若有所思。
池哩仰头看向男人,侧面线条凌厉分明,勾画出的每一笔似乎都精雕细琢,俊冷又孤傲。
诱人想接近,却望而止步。
她张口任由他喂面条,大概是心境产生了变化,此刻她觉得在她和祁砚峥之间,自己是占上风的那个。
看看,他再怎么狂,不还得乖乖伺候她吃饭。
想到这,她弯起眸,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学着他的样子由上往下,指尖落在脖子处。
男人抬眼看她,情绪难辨,只是黑眸迸发深沉的危险,嘴角弧度轻微。
他见女孩抬起下颌,启了唇,“看什么看,继续喂。”

第162章 金丝雀翻身做主
颐指气使的语调算是被她拿捏明白了,她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眸一时间也有紧张。
不过祁砚峥没反驳,眸子里竟然还浮现了淡淡的柔意,也不知道是灯太亮还是她瞎了。
一口面条下肚,她垂眸思索着,祁砚峥真喜欢这种调调?
全心全意依附他还爱受人使唤,这是什么变态人格?
不过,这样也好。
不妥妥的一金丝雀翻身做主人吗?
池哩想明白后,心情陡然就明朗起来了,此刻觉得自己就是个巨人,看穿了他的特殊癖好,之后的路走起来就轻松很多了。
他既然不让她离开,那索性她就摆烂好了,他爱听她使唤他,那她就使劲使唤。
看不累死他!
来折磨呗,互相折磨!
说做就做,吃完饭后,女孩乖巧靠在他肩膀上,望着外面那片唯美的花海。
她想到什么,眸底狡黠一闪而过,将身子侧了下,仰头看向正在办公的男人。
金丝眼镜下是狭长邃冷的凤眸,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嘴里说着美亚语,看着是在聊合作。
浓俊的五官刻画在一张惊绝的面庞,刀锋般冷厉,愠出来的气场是冷傲的,淡漠的眼底一片死寂,禁欲中裹着强烈的危险。
不止是五官迸发肃带攻击性,就连他的种种手段,惨绝人寰。
池哩有些恍神,垂落在腿上的手紧紧收拢,无论如何,她都得搏一次。
她伸手摘下男人的眼镜,捏在指尖,唇吐气息,“砚峥哥哥…”
语调刻意变软,这是妖狐变身,柔媚的要来蛊惑人心。
面对这种危险,祁砚峥表情淡漠,眸底没有激起波澜,看着怀里打算做妖的人。
低声问,“怎么了?”
“我想要99朵玫瑰花。”
“带刺的那种。”
说着,她将手指停留在他锁骨处,轻轻的点弄,“好不好?”
“不好。”
男人果决的回复,没料想她都这样做了他还拒绝,难道之前猜测的想法是错的?
就在池哩胡思乱想间隙,听见他低音砸下,带着不容抗拒。
“带刺的不行。”
说着,他将她的手圈入掌中,指腹摩挲她的掌心。
“哩哩要是伤着了,这手就不好用了。”
猛的,池哩脸颊爆红,厮磨在耳边的话语暧昧不清,脑海立刻勾勒出一副旖旎场景。
她不自在将目光落在地面,这人马蚤到家了。
窗外的风吹来酥麻的热意,她脸颊上的红润愈发艳丽,让人忍不住想含上一口。
察觉到他危险的想法,池哩偏头躲了下,双手挽上他的脖子,抿唇笑,“你去给我摘好不好?”
大热天三十多度,采上99朵,看不热虚他!
女孩眼神清澈似看不出一点坏心眼,奈何这肚子里却浸出了坏水。
入耳是她娇滴滴的声音,眼前是她妖艳妩媚的笑颜,那双弯起来的眸潋滟水盈,含着波弯弧秋水,透亮的眸底印着他。
娇媚讨乖的小狐狸,撞进心弦,再强硬的拒绝绕到嘴边也只能溢出一声低哑的,“好”
见他应了,池哩放下了圈住他脖子的手,拽着他的衬衫下摆摇晃几下,催促着,“你快去吧。”
太阳落山就不热了。
祁砚峥盯着她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掐了把她的腰肢,似笑非笑,“急着赶我,是想做什么坏事?”
池哩眼睫小弧度的颤了下,捏住的指腹忍不住收紧,面对他审视又带点漫不经心的神色,喉结一噎,差点还以为露怯。
她松开手,“哪有啊,你不愿意去就算了,还在这里冤枉我。”
女孩眉眼笼着散不去的怨气,她垂下头,眸底油然愠上抹忧伤,嗓音清哑,“我最近这么乖了,还不忤逆你,这么听话的金丝雀你都不能满足人家一个小小的愿望。”
“这金丝雀你让别人当好了。”
一口一个金丝雀,现如今对这个身份她倒是自洽,适应的自然。
可不是自然,这小姑娘都傲气的快把他当宠物了,各种使唤。
祁砚峥圈住她的腰,低言诱哄,“去了给什么好处?”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池哩早就做好心理建设了,面不改色的主动在他唇上吻了几下,轻轻的吮吸,他呼吸就乱了。
面对她的撩拨,男人显然没有丝毫抵抗力,扣住她的后脑勺来了个激吻。
一颗纽扣掉在地面。
女孩肩膀露出软滑,白嫩的肌肤染上淡红,软绵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唇都被自己咬出牙印了,她推搡着,“好了。”
溢出的声音软绵,沙哑的试图唤回他的理性。
红裙的弧度贴在小腿处,已经变成开叉式的,白嫩的腿被男人的掐出红痕。
他低喘着,额头冒汗,松了口。
池哩脸颊绯红,眼眸水盈,漾着阵阵水波,手又推了他下,男人舔下唇,满眼欲色,潮湿的黑睫沾上雾气。
“不能再这样了。”
她自顾自的整理好衣服,用手指捏住裙摆,埋怨着,“都还没采花就先要好处。”
真是色鬼投胎,脑子里没点正气。
祁砚峥抑住涌上的燥热,粗粝的手掌覆在她小腹上,池哩按住他的手,“你又干嘛。”
她脖子都是红的,还虚弱着,发出的声音很哑,轻而易举就能撩起情动,能察觉到他呼吸声更沉了。
尤其是那双眼,带着侵略性,池哩被他的目光烫住,“你快去给我采花,要最好看的99朵。”
祁砚峥喉结一滚,轻轻应声。
他松开她的腰,池哩就立刻从他腿上下去,视线不敢乱看,先行一步跑到窗户,打开透风。
纤细的手指着那一片玫瑰园,勾起唇,嗓音娇柔,“快去吧,不是最好看的我可不要。”
尝过甜头的男人格外好说话,甚至还问了句,“桔梗要吗?”
他都这么说了,池哩自然是不客气,“要。”
说完后,祁砚峥将她留在书房,也罕见的没用锁链锁住她,池哩心底涌上欣喜,只是看着脚上还留有定位系统的脚环有点愁。
系统蹦了出来,“没关系,只要你有本事逃离,我就能帮你掩除踪迹。”

“系统,你这次能靠谱吧?不会再坑我了吧?”
池哩是利用系统的愧疚才有这次的密谋,祁砚峥不愿意放她走,那她就自己想招逃。
系统是知道祁砚峥对她有多疯的,本来这一切不该是池哩承受的,阴差阳错的,她的生活被搅的天翻地覆。
料是想她回来时,它也没猜测到男主能疯成这样,它看着她日渐消退,眼底的光渐渐模糊,娇俏美人变成受囚的笼中雀,照使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它们那恶趣味的领导了。
而它,则是帮凶。
每每看见池哩被折腾的双眸涣散的模样,它也很不是滋味,包括那个狗屁领导,坚硬的心总算变柔软起来,同意帮池哩跑。
这个世界已经混乱了,但只要男女主还存在就不会陨灭,池哩这样的精神状态下去,它担心的不是自杀,而是顺应自然死亡了,气郁亏心,内心再强大的人面对噩梦般的囚禁,身体迟早受不住。
它们改变不了男主的任何想法也操控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试图改变现状。
答应池哩帮她跑,时效也只能是一年,这是它们能尽最大的力量了。
只不过…
凡事都有意外,它们不能让池哩没有逻辑的消失,只能靠她自己想办法。
离开这座别墅,找到合适的逃离地点后,它们才能像上次那样,利用世界黑客的名头,帮她掩盖掉所有踪迹。
“宿主大大…你真的确定要逃吗?就算离开一年,一年后祁砚峥还是会在世界某个角落找到你,你就不担心……”
池哩打断它,眸底坚毅,“就算是离开他半个月,我都很知足。”
“找到后他要不就把我杀了,要不就是凌辱我。”
“就这俩个手段而已,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眼底一片悲寂,对她而言,不过就是渴求一点自由的时光,就算很快被他找到,她也认了。
至少,能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吧。
祁砚峥对她的手段,无非就是囚禁起来,她现在不就是吗?
抓回来要是他不杀她,就相当于回归到被囚禁的生活。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池哩早想开了,她看着天空一片碧蓝,伸出的掌心裹着金色的光。
她扯唇,“我想要的,不过是片刻的自由。”
而在祁砚峥身边的每时每刻,即使是装温顺,她都觉得窒息。
他是疯子,她想逃离疯子。
系统见她果决嘀咕了句,“要是没跑成功,你想过后果吗?”
池哩指尖顿住,灿然一笑,瞳底却余留一片悲戚,“至少,尝试过。”
人总是在面对一点希望就渴望握的紧紧的,她没想过成不成功,她现在想的是,要逃。
只有试试,她才能死心。
不然,脑海一直都会是那个想法,快憋疯了。
系统看着她,惆怅的蹙起眉尖,总觉得行不通,它是摸不透祁砚峥的情绪的,无法预料他要做什么。
可就是觉得池哩的出逃,恐怕没那么容易。
池哩始终站在窗口处,看向外面正在顶着炙热,站在花海中,那件黑色的衬衫显得格格不入。
恶魔般的男人站在绚丽的花海中央,抬起头,目光极快就锁定住她,唇角勾起。
池哩心尖一颤,扣在窗檐的指腹很用力,尖端泛白。
所幸隔着很远,祁砚峥看不清她有些惨白的脸色,她轻拍胸口缓神。
清风吹起裙摆处被撕裂的衣裙,飘荡着,她眉目淡漠,内心愈发坚定。
足有两个小时,祁砚峥在花园里逛遍了玫瑰和洋桔梗的花束。
他细心的将花给清洗好,剪掉根蔓上的刺,学着将花包在漂亮的包装里捆住,即使看起来并不算流畅,却也是磕磕绊绊的完成了。
就这样,他抱着怀里那束花,回到书房。
就在池哩坐在椅子上,等待男人进来时,听见敲门声。
她一愣,这是让她去开门?
池哩放下手上旋转的黑色签字笔,慢悠悠的移步走向门口。
打开门入目就是身子拓跋,容貌俊翳的男人,手里捧着花束,外围是蓝色桔梗,包围着娇嫩的红玫瑰。
排列很好看,有层次的叠加,花瓣很嫩,上依稀可见小水珠,这里面的每一朵都像是油画中会出现的,很美,让她挑不出一点错。
“你的99朵红玫瑰,99朵洋桔梗。”
他看向女孩略带惊喜的眸,发出的声音莫名干涩。
池哩笑着接过,“谢谢”
“哇,好漂亮。”
这句是真心的,她亲眼看见祁砚峥在太阳底下对着一朵朵看,挑了一堆放在一起,之后再去对比。
衣服上都沾着泥土,湿润的发丝贴在额头上,凌乱中却不失张扬,这张脸依旧风华绝代。
要是,他不那么疯就好了。
池哩的目光落在男人手上,低低扫了眼就移开,低着头去闻手里的花,抱着转身走向沙发那边。
她垂着眼睫,指腹轻柔的去触碰娇艳的花朵,联想到刚才的画面,眸底有一丝暗。
花园里的花扎根在泥土里,有很多小型的刺,男人的手臂扎出小伤口,说不上多,不是密集的那种,却也不算少,凝结的一点血珠像是被谁点上了点点朱砂。
想来,对于祁砚峥来说应该不算很痛,就是,想到他花了两个小时在那里挑选,清理还让自己受伤了..
池哩抑制住脑海里不该有的想法,这些算什么,这男人对待自己的残暴手段才值得人心疼。
她细微哼了声,被男人捕捉到,身上有些脏,他就没急着进去和她挨着,倚在门框上,“不满意吗?”
“满意啊,我都爱不释手了。”
池哩不明所以的扭头看她,不解眨眸,她表现的开心不够明显吗?
“可是,哩哩”
他停了下,声音发哑,池哩下意识将目光移到他那只抬起的手上。
只见他摊开掌心,上面割出一条带着血渍的疤,还在冒血,掌心放松后,血珠从指腹中流在地板上。
他掩在暗光中,眉眼处的阴影深沉,直直的凝视她,“我受伤了。”

第164章 没摸够?
池哩走了过去,抬起他的手背,瞧着有些骇人的伤口,轻声说:“我去给你叫医生。”
说完,她从门口走了出去,指腹间还留着一滴血渍。
祁砚峥没拦她,只是靠在门上,下颌微抬,盯着女孩的背影,情绪看不真切。
池哩下了楼,立刻就有人来迎她,她简单说了下情况,就见佣人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之前那个女医生就来了。
李雯雅看见池哩站在楼下有些惊讶,祁爷舍得放她一个人下来了?
“你先去给他处理伤口吧,我洗点水果给病患。”
听池哩这样说,不止是李雯雅,连旁边的佣人都有些惊讶,毕竟池哩之前这么抗拒祁砚峥,怎么还会有心思去给他洗水果。
这娇滴滴的美人洗的水果能吃吗?
李雯雅提着药箱到了书房门,见到门口的几滴血愣了几秒,急忙伸手敲了几下门,得到应允进去。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神色有些暗,旁边是那束艳丽的鲜花,抬起头,眸底陡然冷了下去,“她呢?”
“夫人在给你洗水果。”
祁砚峥眸底暗光闪过,扯动下唇角,乌黑的睫毛在眼敛处落下阴影。
她提着药箱走过去,盯着他那道斜面的伤口,不算很深,但血却直流。
祁砚峥没让她帮忙处理,还是和上次一样,熟练的拿出药箱里需要用的东西。
给自己消毒,擦干净血水,连药也不涂,止了血就算了事。
走的时候,李雯雅将药箱提起,还是将消毒水,药和纱布给留下了,轻声说:“最好还是不要碰水。”
这时,池哩已经端着水果进来了,见他止住血,看了看他那道长长的疤痕,指腹触碰在泛红的周围,“什么刺能割成这样。”
祁砚峥摸了摸她的头,眸底晦暗,“象征爱情的玫瑰花总是带刺的,最毒最狠。”
池哩仰头回望他,漆黑的眼眸点缀着点碎光,轻轻笑了声,以表赞同。
已经走到门口的李雯雅停住了脚,却没回头看,缓缓往前走,到拐角,她靠在墙上,垂落的发丝遮住了眼梢。
玫瑰的刺是很锐利,可只会割出薄薄的一条,更不会冒出不断的鲜血。
割伤他的,是..刀片。
书房内,祁砚峥让佣人给端来了个花瓶,池哩就在那将他布局漂亮的花全塞了进去,还笑着问,“这样是不是也很好看?”
祁砚峥没什么表情的点头,只是将目光落在池哩端过来的盘子上,有饱满的绿色葡萄,还有些小橘子。
他曲指捏起一颗小橘子,不算太硬,唇角缓缓上扬。
“哩哩,过来。”
池哩最后嗅了口花,走了过去,一下被男人拉到怀里,他亲吻她耳边,咬红了耳垂,“陪我去洗澡。”
池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悬空了,看了眼已经晚了的夜色,她不免有些慌了。
到了门口,祁砚峥又进了书房,就在她一头雾水的时候,他弯腰端起那盘被她洗过的水果。
男人滚烫的呼吸吐在脖颈上,惹出麻意,发出裹着颗粒感似的低音,“哩哩亲手洗的,不能浪费。”
这话说的别有深意,池哩抬眼对上那双炙热的凤眸,吞咽了下口水,腿在空中晃动,“你你你..”
“放我下来。”
急中生智,她双手抱着门框,却被男人一根根剥开手指。
就算受伤了还那么有劲。
“给哩哩送了那么烂漫的花束,还我一盘水果,我很满意。”
她不要他满意啊!
池哩被抱进浴室就意有所感,想伸手扬了那盘水果,却被男人擒住手腕。
他妖孽般俊逸的面庞染上浴室的光晕,眸底含着温柔宠溺,“不乖。”
没有那股森冷,却还是让人感到压迫感。
池哩被抱在洗手台上,男人的手已经在解拉链,她推搡他的肩膀,企图劝诫,“你手受伤了,乱动会出血。”
祁砚峥却是笑了,将赤裸的她抱进浴缸里,“不是更刺激吗?”
真是疯子!
池哩哑口无言,就见他泛着冷光的手指捏起黄色的橘子,嗓音低哑,“据说这个汁水很甜。”
被放开后,池哩无力的手从他脖颈滑落,湿润的发尾浮在水面,额角的几缕贴在潮红的脸上。
眼眸含媚,氤氲层水汽,风情万种,顷刻间,男人的呼吸又乱了。
池哩能察觉出他的变化,羞愤的瞪他,抬手抗拒着,“你答应我不来了。”
祁砚峥牵过她的手,捧住她后脑勺深吻,猛烈吞咽,滚烫的唇贴在她唇瓣上,炙热撩动呼吸。
“那种时候说的话不能当真的,哩哩。”
喑哑的嗓音像是抽了几盒烟,雾的不成样子,喊名字时咬着几丝缱绻,惹得耳廓痒痒的。
他的手轻轻抚摸蝴蝶骨,指腹滑动,低眸窥着女孩的情动。
又收了手,吐出口热气,埋在她肩膀上,“既然累了就歇会吧。”
“……”
池哩身上的热意还未消,羞恼的咬住了唇肉,将男人推开,“我要出去。”
祁砚峥曲指挑开她咬唇的牙齿,将人单手抱了起来,擦干净水渍将人放了出去。
池哩走到床边,看了眼浴室,眉峰微动。
地板上长长的锁链泛着银色的光芒,难得不在她脚腕上。
这也相当于自己扮乖摆烂后,祁砚峥的警惕心渐渐减弱。
这是个好兆头。
她拢了下身上的浴袍,坐在床上,望着夜空高悬的明月。
瞳孔渐渐失焦,心底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或许是心境产生了变化,她现在的听话让处境好受了很多。
至少心中有了念想,朝着那处去发展,思想扭变,就不那么难受了。
只是,那个时机什么时候才能到?
听到浴室门传来声响,女孩望过去,眸底的愁一闪而过,看见他裸住的上身低了头。
男人只裹了条浴巾,脖颈的水珠肆意滚落在肌理,顺着他滚动喉结的弧度,愈发性感。
他属于宽骨架,胸肌紧实健硕,站在女孩面前压一片黑,完全能挡住她。
见她盯着胸肌看,笑了,“刚才没摸够?”

眼神从胸膛上划过,她眸底晦暗不明。
男人的身上疤痕很多,胸肌后背,手臂上都有,早之前就知道,只是没仔细看。
尤其是处于心脏的那块,像是被刀割的,无厘序的线条错乱,像绽放失败的烟花。
以前是没有的,那就是她逃婚后才出现的。
她不自在收紧手指,扣进了掌心,以祁砚峥的手段不会有人敢近身攻击,更别说还是心口这般危害生命的地方。
那他是……
池哩侧躺在床上,腰间横旦着一只手,她垂着眸,情绪有几分复杂。
须臾,轻轻叹了口气。
闭了闭眼,不愿再去想。
见她唉声叹气的,祁砚峥还真以为她是想摸,直接牵过她的手往自己胸肌上放。
先来的触感是软的,像果冻一样。
她像是被烫到般,红透了耳尖,猛的想收回。
却被男人按的更紧,他肌肉紧绷着,呼吸更重了,贴上腹肌,像石块般坚硬。
池哩呆呆的,看着那处地方,眨了下眼睛,手就任由被男人牵着摸索。
女孩表情呆滞,带着些许懵懂,软嫩的手忽然缩了下,指尖刮过,激起麻意。
男人的眸顷刻变沉,涌动熟悉的暗光,凶猛的眼神似要将怀里的人给撕碎。
池哩被他这不加掩饰的情绪给吓住,直接抽回手,结结巴巴警告,“你你你…不许乱来!”
自己让她摸的,一不小心摸了下他就……
防止他乱来,池哩拿枕头隔开他,转过身去。
她捂住耳朵,不去听。
须臾,她又想起些什么,睁开眼,看向目光灼灼的男人,“你说带我去看烟花的,不讲信用。”
早上许的承诺,现在都这么晚了还没实现。
女孩脸颊气的鼓鼓的,拳头攥紧,抱怨他。
祁砚峥抚摸她的头发,小腹火还没灭,这姑娘还敢朝他撒娇,不要命了?
他吐出口浊气,看了眼时间今晚还没过去,另一只手落在她酸涩的腰肢轻揉,哑声问:“确定还有力气出去?”
“你不会抱我吗?”
池哩撇嘴,软软的尾调上扬,带着哑,像是在撒娇。
瞪人时那双眼眸澈亮如水珠,娇嗔的勾着魅态。
惯是会拿捏人的。
祁砚峥毫无怨言,将小姑娘抱起,扯掉她的浴袍带子,撩人的春色就这么展露出。
见他盯着看了几秒,喉结滚了下,池哩伸手交叉挡住,羞愤,“流氓!”
瞧她这娇羞的模样,皮肤上的红更粉了,嫩的让人想咬上几口。
想到要带她去海边,祁砚峥抑住了脑海里的禽兽想法,拿起小裙子就要给她穿上。
她又闹了,将毯子盖在身上,看着他手上粉色调的蓬蓬裙,“我不要穿这件。”
这小裙子这么可爱,穿起来就像蕾丝边蛋糕一样,惹人犯罪,她才不要。
祁砚峥看了下手里的布料,指尖捏了捏,“不喜欢?”
“像小朋友。”
她看着蓬起的裙摆,摇摇头。
祁砚峥见她抗拒也没强迫,出了房间去衣帽间给她重新找衣服。
一连几件这祖宗都不太满意,以前也没发现小姑娘这么挑。
女孩眯着眼靠在床头,白色薄毯盖住锁骨以下的部位,她细长的脖子晃了下,示意他继续去拿。
看着表情很享受的样子,不难猜是在刻意使坏。
祁砚峥也没恼,眸底有几分纵容,只是再次跨出房门时幽幽来了一句,“总会讨回来的。”
听起来轻飘飘的,到耳里就变成了浓重的威胁,吓的池哩背都挺直了。
等祁砚峥再次进来时,她眨巴眼睛,指着他手上那件冰丝玫瑰粉长裙。
“就穿这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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