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祁砚峥被她打了?
顿时,池哩亲了亲自己的拳头,争气。
同时又有几分懊恼,怎么不趁着耍酒疯把他揍的鼻青脸肿呢?
她没下狠手,这男人可对她下狠手了啊!
池哩胸口瞬间堵着口气,悄悄扭过身,身上酸的疼,而导致这些的罪魁祸首都近在咫尺中。
他紧闭着眸,浓颜冷峻,池哩握住拳,对着昨天打的那处,思忖着,他看着睡很熟,她打几拳没事吧?
说干就干,池哩就要挥到脸上的时候,男人猛的睁眼,她愣了秒,可拳头已经收不回来了,砸在他脸上。
池哩瞧着他有些阴沉的脸色,怕被剁了,迅速收回手。
祁砚峥指骨触碰被她打的地方,黝黑的双眸愠着丝缕懒倦,唇角扯动,指腹摩挲上她的脸颊,“哩哩的叫醒服务还挺特别。”
“是..是吧。”
她一般都不打人。
感受到他的指尖挑开她的唇,“唔..”
将手抽回,祁砚峥垂眸落在指尖,声线低哑,“昨晚,我的哄睡服务哩哩满意吗?”
他掀眸凝视她,女孩的脸上被恼的泛起了红,却还是镇定的说:“忘了。”
“只知道好像被什么狗咬了好几口。”
“确定只是几口?”
他眼底染上似有若无的笑意,尾调磁哑上勾,带着几分不明意味。
池哩感觉脖子都被烫红了,吞咽下口水偏过头去,耳垂挂上绯色。
刚转过头去,男人的手就缠了上来。
隔着薄薄的睡裙,她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体温相贴,莫名让人觉得煎熬。
池哩想挪动开,可男人覆在小腹的手却紧紧的桎梏,不准她有半分逃离。
她恹恹扁嘴,这才多久,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他就这么恨她,一回来就把她弄的哪都疼,看起来好几天的欲望都发在了她身上。
想到这,女孩的眼睫有些湿,她细微的啜泣被男人听见。
他眸底一沉,倦怠的抬起眼,将她面对面看着,“哭什么?”
池哩觉得难以启齿,别开头,“没什么。”
喑哑的声音带着恼,抿直唇泪珠又滚落一颗,看起来很是可怜。
感受到男人的手掌在她腰间上轻揉,他略带低哑的一声,“很疼?”
被他戳到痛点,池哩再也绷不住了,“祁砚峥,你就是个混蛋!”
“想什么时候睡我就什么时候睡,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说到这,她氤氲水汽的眼眸划过嘲讽,声音悲伤,“是我忘了,我就是你养着的一只金丝雀。”
“宠物而已,有什么资格闹。”
“当然是摇尾乞怜的等宠幸!”
她把自己说的那样不堪,语气又向是认同了这个身份,尽管有再多排斥她都只能往下压。
池哩淡漠的目光扫过他,就转身过去,那一眼,让祁砚峥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听她嘴里说出一句句刺耳的话,他脸色很沉,他不在的这几天这张脸上笑的这么开心。
现如今又变成了冰冷。
祁砚峥半坐起,将女孩揽进怀里,看她发着脾气眼泪还掉个不停的样子。
屈指想给她拭去眼泪,被她侧头躲开。
的确是见到他,她心情就难受,胸口像是被乌云给挤压住,好不容易有的轻松时光又再次变成了灰暗。
他回来了,她又得过之前那种日子。
祁砚峥见她心如死灰的表情,低冷的嗓音抑着怒。
“池哩”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第158章 我们和好行吗?
池哩不甘示弱的回望他,就见他摸了摸她的脸,偏执的目光望进她的眼。
一字一句说:“我们是夫妻。”
他不说她还忘了,他们还有一层法律关系在。
夫妻又怎么样,这只能说明他的变态属性是顶尖的,把自己的妻子给囚禁起来,这恶趣味简直无人能及。
池哩吸下鼻子,“祁砚峥,我们就一定要弄的像仇人一样吗?”
祁砚峥捏在她肩膀的手收紧,眸底蓄积暗涌,划过讽意,在她眼里,他们是仇人。
“我们和好行吗?”
女孩主动示弱,被雾蒙住的眼眸含带期盼看向他,楚楚可怜,带有蛊惑性。
祁砚峥敛神,侧面轮廓被柔光裹上淡淡一层,弧度性感的薄唇勾出抹讥讽,“你这是想,重新追我?”
他看她,沉声逼问。
听他的话,池哩愣了一秒,眸底收起了泪花,“啊?”
她…重新追他?
对上他深邃又看不清情绪的凤眸,她顺着他的话,脑海顿时有了一个好想法。
湿漉的眼睛变的灵动起来,不再是裹着悲,沙哑的语调都有些轻快,“要不我重新追你一次,这回换你狠狠甩我?”
“这样,我们就…唔”
话还没说完,池哩的下巴被掐住,男人脸色陡然阴沉,宛如被乌云压顶的夜空,涌动肆虐的戾气。
池哩颤动眼睫,手在扒他的手臂,“你放开……”
脸色一下就变了,不知道他好端端又发什么疯。
虽然有私心,但她这种想法不是为了他更好解气吗?
“又想扯平是吗?”
祁砚峥快气疯了,她总是想逃,总是想离开他!
他已经对她够好了,背弃之前的想法,放她出去走走。
现在是看了外面的世界,又生了逆骨。
是他罚的还不够狠,她不够害怕恐惧,才会起这些念头。
又不乖了。
很不乖!
祁砚峥呼吸沉重,眸底有毁天灭地的疯魔,松开她的下颌,唇瓣殷红一片。
“哩哩”
“是不是一条锁链不能锁住你,那我们换十几条好不好?”
“金的银的,花型还是圆形,几百种款式你自己选,总有一款是你爱的。”
“对吗?”
“到时候,你就在笼子里,我也把自己锁进去,另一边扣在我手腕上。”
“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好不好?”
厮磨的语调癫狂,他像是彻底疯了!
怎么能不疯呢,他也快痛死了。
为什么不爱他?
覆在脸上的手指是热的,但池哩却感觉像淬了毒的水蛇,他的一字一句都令心坠寒。
对上他漆黑浮起血丝的眸,是刺利到让人绝望的占有,她只觉得喉咙一窒,气流涌不进来了。
她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任何解决办法都阻挡不了这个男人想把她锁在这里一辈子的心。
他阴鸷的目光带着逼亾的嗜血感,此刻的祁砚峥就像只盛怒的雄狮,死命想缠咬她,逼她鲜血直流。
至死不休!
一瞬间,池哩想到刚遇见他的那个场景,西装革履,禁欲阴冷,令人望而生畏,屈服于他的身份和手段之下。
而现在的他,和禁欲没有任何关系,已经癫狂到想和她一起锁进笼子里,昼夜痴缠。
不该是这样的,他就应该继续去做港城雷霆万钧的祁爷,而不是囚住她不放,还把自己逼成一个疯子。
池哩唇瓣蠕动着,想劝他,又怕说错话。
只能沉默。
她被男人困在怀里,几乎要喘不过气,偏头看了眼墙上挂上的结婚证,又扫了眼他胸口上骇人的疤痕,她开了口,问他:“祁砚峥,你真的只是把我当金丝雀吗?”
听她的问话,祁砚峥抬起头,额角的发丝稍显凌乱,指尖微曲。
他冷笑声,“不然呢?”
“你还指望我爱你吗?”
一语落定,女孩瞳底颤了下,又像是释然了什么,紧握的拳缓缓松开。
祁砚峥垂下眼睫,遮住晦沉的眸,腰间…
池哩咬住唇肉,低呼一声。
又是无休止的缠绵,因她的一句话,她再次进去了那个布满阴森的金笼。
这回,手和脚都被长长的锁链扣住,而手链的另一端扣在男人的手腕上,像是掌控者。
甚至脚踝上系着脚链,上面的铃铛作响。
金色笼子上的黑色雾纱摇曳不止,连同手和脚踝上的锁链发出轻灵的铃铛声。
…悦耳靡旎。
女孩蜷缩在男人怀里,紧闭着眼呼吸薄弱,背上的那只手轻轻拍动她的背脊,像是在哄她睡觉。
累了很久了,祁砚峥去港城的这几天也没合过眼,只为了早早赶回来见她。
本以为气氛不会这么僵灼,可现在,更糟了。
她拼了命想离开。
他不要这条命也要将她留下。
他和池哩-无解。
等她呼吸变的均匀,祁砚峥松开了手,落在她脸上的眼神依旧是炙热且病态的,手指很是温柔的抚摸她的黑发,贪恋她的气息,“哩哩”
“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你可以不爱我…”
“一辈子不爱都没关系。”
半年…他真的不想再失去她一回。
是她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是她先说的爱他。
她骗他。
骗了好多好多次。
可他……还是爱她。
变成疯子也甘愿,只要能留住她,只要她永远不离开他。
他可以死,一起死。
夜晚的光影影绰绰落在地板,笼子上的雾纱被风轻轻飘动,祁砚峥紧紧抱住她,阖上猩红的眸。
察觉到男人睡了过去,紧闭眼的池哩睁开了眼。
她看着男人的面庞,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空骤亮,清晨的光一点点涌入室内。
池哩侧躺着,手指都酸痛无比,那双眼眸颓恹无神,满是悲戚。
全身酸软的她垂着眼皮,提不起精神,被男人抱出房门。
她蜷缩在男人怀里,机械式的一口口吃着。
祁砚峥面色冷沉,也没说话。
客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祁砚峥盯着女孩丧气的脸,沉声开口,“上次谁让夫人喝酒的?”
这是要来追责了。
站在一旁的人战战兢兢的抵着头,单栗立刻就想站出来。
“是我自己想喝的。”
一直沉默的池哩终究还是开了口。
单栗看了眼祁砚峥,面色果然好看了,继续给她喂食,顺带问了句,“蛋糕要吃吗?”
他低头,语调很轻,气态已经很卑微了。
池哩却没再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甜味落入口中让舌尖都裹上蜜,饭后她又得喝那碗黑泱泱的苦药。
女孩垂眸淡淡扫了一眼,视线落在被大掌覆盖住的小腹上,想到什么,顿时指尖一片寒凉。
给她调理好身体?也是为了生小孩吧。
祁砚峥将瓷碗递到她唇边,盯着那抹娇嫩的唇瓣,一口口喂着。
池哩很浅的扫视他,垂下的眼睫蒙住眸底的黯淡,屈指扣住掌心。
也是难为他煞费苦心,想用一个孩子将她给绑住。
上一次就有说过,这会,他空闲下来……
苦涩的药顺着流入小腹,有细微的暖流,池哩口腔发涩,即使是被喂了口甜食也依旧觉得苦。
苦的心都是疼的。
她摸了摸小腹,忆起他离开前那几天男人也没做措施,包括昨晚。
背脊渐渐濡湿,她指尖僵直,唇色都有些变白了。
是真的害怕。
肚子里会变出一个像他的偏执狂。
她不想给他生孩子。
见女孩脸色不太好看,祁砚峥眉头一皱,叫来了医生。
李雯雅检查过后,目光扫过女孩锁骨上深印的吻痕,轻声说:“夫人只是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池哩眼睫动了下,慢慢垂下。
男人握住她的掌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医生的话,将人抱进了卧室。
熟悉的牢笼,金色的门敞开着,像是在欢迎谁的到来。
池哩闭上眼,被男人放在床上,而后,他拥着她。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将下巴贴在她肩膀上,像是失去安全感的野兽,投靠在一片温暖中,紧紧缠绕,很是亲昵。
池哩睁开眼,笼子里的黑色雾纱挡住了大片的光,借着细微的光只能朦胧的看着外面。
昏暗的笼子内很沉寂,男人抱着她阖眸养神,女孩只是呆呆的看着一处。
缭绕着阴影的侧颜很黯淡,那双眸里的色彩也蒙上一层黑雾。
消失了几天的系统看见这幕,叹了口气,急忙扑过来找她。
“宿主大大”
听见它的喊声,池哩眼神有了聚焦,大概是心虚,下意识扭头看了眼祁砚峥。
他还睡着,眼梢落下睫毛的剪影,深邃俊逸的五官出众,具有攻击又带些疲态,此时,v形黑领下滑,露出锁骨,带着丝丝蛊惑。
池哩移开眼,继续和系统交流,“怎么样了?”
系统看了眼祁砚峥,接着说:“只给你申请到了一个月。”
“避孕技能一旦生效,就不用担心肚子里会有小宝宝了。”
闻言,池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到一阵热流涌过,悬起的心也算放下。
一直沉闷的脸色也显得放松,紧绷的下颌微动,从唇边吐出口气。
系统见她一脸劫后余生,提醒着,“这个效果只有一个月,还是我捧了领导几天臭脚才求来的。”
“之后再要可就没了。”
听它这样说,池哩缩起的手指扣紧床单,眉头紧缩,漆黑的眸含带期待看向系统。
“那件事怎么样了?”
系统有一瞬间躲闪,目光在俩人身上打转,而后,叹了口气。
一连几天,池哩很安静,也很乖。
洁白的床上,女孩被男人圈在怀里,占有欲十足的姿态,笼子里的黑色雾纱已经笼上去了,她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男人亲了亲她的唇角,接着就见她转过头,说了这些天的第一句话,“我想出去走走。”
池哩垂着头,小手拽住他的衣袖,带着些请求。
祁砚峥眸底暗色翻涌,将手抽离,低声抑了抑,“好。”
他将女孩肩膀上的细带拉上去,整理好后,扣回解开的两颗纽扣。
将人抱起,移步去了楼下。
这片岛屿是祁砚峥建立的,这里居住的所有人都归他管。
夜幕,除了值班的雇佣兵并不会有多余的人出现。
祁砚峥将人放下,池哩刚着地就被搂过腰,这是还不放心呢。
她唇角扯动下,也没说什么。
这边的风格和港城那边很像,走在这里的小道池哩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回到了港城。
眼睫轻颤,有一时的恍惚。
也不知道池州和方慧安如何了。
这片路的灯光是暖色系的,前面就有一家酒馆,隔壁是花店,站在这就能闻到相结合的香味。
淡淡的也不算太浓,很清爽。
男人牵着女孩的手,把步伐放的很慢,侧头看她,像她是引路人。
路面挨叠的影子显得亲密无间,同频的步子,像是要一起走到天荒地老。
“我父母还好吗?”
池哩仰头问他,声音很轻。
祁砚峥沉默几秒,“你离开后,他们身子骨就弱了,现在池郁已经在尝试接手一些工作。”
池哩听见他们身体方面的,很想立刻去看看,却只能握起拳,在重新进入这个世界她就有向系统了解过。
那俩位可是女儿奴,找不到人该有多崩溃,好在系统查出只是心情郁结导致的一些小毛病。
她想去看看…
她看着祁砚峥,犹豫几秒,“你有告诉外界我没死的消息吗?”
祁砚峥黝黑的眼眸不起波澜,只是淡淡的回望,足以说明一切。
他这个疯子,想囚她,肯定是巴不得外界都知道她死了,这样…就理所当然了。
没有人会知道她回来了,只会以为她是真的死亡。
和祁砚峥想囚她一辈子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看着他的侧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变冷了,从始至终,她万万不该招惹的人,就是他。
要是没有那辆撞过来的货车,她就不会和他有交集。
可如果没来到这,她就会死。
池哩胸口像被塞了几团棉花,堵的不上不下的,人生就是这样,得到什么就失去什么,因果循环,兜兜转转她这条小命还是被别人拿捏住。
沿着路走到尽头,对面是一堵白墙,祁砚峥牵她绕了个弯,走了几分钟就来到了海边。
几乎是一到,天边就惊现烟花。
五彩的颜色渲染了眼眸,玻璃珠般明亮的眼睛望着天空,灵动的神色却很少。
祁砚峥低着头,虔诚的弯下腰,轻轻触碰她的唇瓣,声音似裹上沙尘,“哩哩”
“开心一点好不好?”
他知道池哩不爱他,他卑劣,只能靠这种手段将人锁牢了。
她的情绪变化是肉眼可见的,她不开心,他也难受。
烟花声音盛大,一声很细微的音飘进了耳边,“好。”
池哩对上他,唇角扬起笑意,那双眼被烟花光彩晕染着,流光溢彩,娇媚勾人。
--好。
祁砚峥,离开你,我就会开心了。
祁砚峥垂眸,眼中独占一人。
在璀璨的烟花中,她眼眸中闪现光芒,巧笑倩兮,夺目妖美,撩拨的心跳像绽放的烟花,一声一声,更剧烈。
久违的笑容让他迷恋,情不自禁的抚摸她的脸颊,像在感受真实性。
下一秒,他俯身将女孩抱进怀里,温热的吐息落在她脖颈,痒痒的。
贴的很近,女孩眨动的睫毛轻轻在锁骨上扫过,惹起麻意。
这一刻,祁砚峥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珍爱的人就在怀中,他能将她抱的很紧,生怕失去力度就握不住了。
在落入他怀里那刻,池哩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掀眸望向夜空,朵朵烟花,何尝不是转瞬即逝。
第二天池哩醒的很早,男人没太折腾她,身体不算难受。
脚上的链子被祁砚峥解开,她窝在他怀里,感受他在给自己洗漱。
掩在毛巾下默默翻了个白眼,真把她当废人了,信不信找系统拿个大力丸揍他!
又在口出狂言了,系统见她现在心情不错,遥想到那个计划,抱紧自己,窝在角落唉声叹气。
池哩看它愁容,问道:“怎么了?出问题了?”
她眼底有些紧张,生怕又搞砸了。
系统恹恹的回她,“没,照旧。”
“那就好。”
系统看着她眸底的期待,脸色有些复杂,“虽然我答应帮你,但也得他放松警惕,前期的事得靠你自己完成,条件才能生效。”
“放心吧”
“那你这段时间乖巧一点,避免万无一失多让他带你出去走走。”
池哩勾唇,“行。”
想到之后的计划,池哩脸上浮现笑意,好心情藏都藏不住,哪里还有之前的阴霾。
看她脸上浮现笑意,系统悠悠的叹了口气,窝回墙角。
祁砚峥见状以为是烟花将人哄好了,摸了摸她的头,眸底深沉难辨,“今晚再带你去看,好不好?”
池哩抬眼,露出一个笑容,“好。”
祁砚峥满足的亲吻她的嘴角,在唇上细啄,浅尝却不深入。
腰间那只手说不上老实,池哩咬紧牙关,忍住快克制不住的声音。
“祁砚…”
窥见她眼底的情动,祁砚峥暂时放过她。
低哑的嗓音诱哄在怀中瘫软的女孩,“叫老公”
池哩耳根红了,偏过头去,才不要,这么羞耻的称呼,他洗洗睡吧。
她的不言抗拒换来男人一声低笑,勾起唇角,眼尾那颗黑痣随着嘴角的弧度变的妖冶,修长的手指又复返,池哩紧紧咬住牙。
可是,太…
她按住他的手,“你别闹我了。”
命令他不许乱来,男人却还是执意想听到自己喜欢的,刻意的将手指合上,咬在她耳边。
“哩哩说句好听的,老公放过你。”
“……”
哪有这样的。
池哩坳不住他,妥协用细碎的声音夸他。
“你好帅”
“你好美…”
“你胸肌块头大…”
来来回回就夸些外在的,祁砚峥侧头盯着她艳成粉云的脸庞,额头挂上几颗水珠,唇肉被咬着,甜红的光泽愈发诱人,眼眸含羞欲止,像熟透的水蜜桃。
让人想摘下啃食。
想到她最后一句,祁砚峥贴在她脸颊问:“只有…?”
池哩羞愤的瞪他,眼眸含水,让欲火燃的更快。
祁砚峥将手指落回了自己身上,慢条斯理的解开喉结的扣子,对上她看禽兽的眼神,哑声说了句,“太热了,消暑。”
话说的冠冕堂皇,池哩最后被抱着一起泡进水里,更热了。
浴缸里的水已经换了一轮,女孩气喘吁吁靠在男人胸膛上,冒着水珠的脖颈被轻轻吮吸。
祁砚峥将唇贴在她之前往自己脖子上扎的地方咬了一口,不算重但也让池哩皱眉了。
见她幽怨着看人,祁砚峥伸出指腹摩挲那处肌肤,“以后不准伤害自己。”
池哩有气无力的“哦”了声,便将眼睫垂下,手搭在浴缸上,“我不想泡。”
祁砚峥将人抱起,在腿上放了块毛巾,让她坐在上面,一只手按住她的腰肢,另外一只细致的帮她擦身体。
有些累,还犯困,池哩把男人的肩膀当枕头,歪着脑袋靠在上面,她知道祁砚峥得了好处之后都会老实一些,也不会再乱来了。
都这么多次,被这男人伺候的她都有些习惯了。
享受不至于,只能说是他自己作的恶,让她没力气,所以,洗澡擦身体换衣服这些自然得他来。
为了不让自己心里难受,池哩就把他当成古时候的小倌,占着有几分姿色被她睡了的那种。
迷糊间要睡着时,她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看着男人弯腰在给她脚上擦药,姿态还算虔诚,可不就是被她嫖的吗?
这样一想,心里都舒坦了,她蠕动下唇阖上眸。
到了吃饭的时间,池哩就感到有人在耳边喊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没完没了的。
她不耐的睁开眼,对上男人贴近的俊颜,刚醒声音不由的有些哑,“干嘛”
“吃饭了。”
她睡眼惺忪的,伸手揉了揉眼睛,看了眼窗外,这才发现她又从那个金笼里出来了。
躺的是在外面的床上,她眼睫颤动下,眸底涌过暗光,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好预兆。
池哩掩饰住情绪,抬起腿,“解开,抱我去吃。”
丝毫不客气的使唤让祁砚峥愣了一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对于她的依赖很受用,眸底的沉似乎都明了些。
他将女孩的脚握住,细小的一点在掌中尤为羸弱。
男人的目光从腿上一路游离在她脸上,最后锁定那双潋滟的黑眸,彼此对视着,池哩撑在床单的手都感觉要出汗了。
他锐利的眸似乎要刺穿她的心脏,将她给看透。
池哩维持镇定,拧眉低低抱怨,“怎么了,你现在连饭都不让我吃了?”
说着就要将自己的脚拿回来,白皙的脸上浮现淡淡的怒意,脸颊软肉鼓起一团,很是生气。
嘀咕着,“锁着我就算了,现在饭也不让吃了,你直接把我丢到那个笼子里,是死是活都不用你管了。”
听她孩子气的发言,祁砚峥眼底的疑虑扫空,曲指捏揉下发疼的眉骨,将她脚上的脚链给解开,要抱她时被她稍微躲了下。
此刻她眼尾泛红,一副忍气吞声,闹脾气的样子还挺惹人心疼。
祁砚峥的声音不由的放软了,“没不让你吃饭。”
他抱着她,低头看她的侧颜,带着哄,“待会我那份也给你,好不好?”
第161章 越宠越坏
客厅里,男人正在给怀里的娇美人喂食,女孩故意逗弄,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祁砚峥也没冷脸,面上反而越来越柔和,最后亲自去给她煮了碗面条。
单栗盯着那边有片刻失神,这些天别墅的气压都变的欢快起来,池哩貌似已经没有了想逃跑念头。
无论是祁爷做什么,她都表现的格外配合,甚至胆子大起来,开始使唤祁砚峥。
难道,她是真想通了?
餐桌上,新鲜出炉的面条还冒着热气,祁砚峥将碗放在一边等凉,另一只手将人给提到身上坐着,指尖绕着她的发尾,姿态亲昵。
没有以往的嚣张跋扈和郁闷,空气中似乎都裹着一点甜味。
单栗收回眼,这是喜闻乐见的场景,祁砚峥是不可能会让她离开自己的,偏执的人盯上谁,就是不要命也要死磕一辈子的程度。
池哩能想明白是好事,自己也能少受罪。
就在她想的入神时,肩膀被撞了下,往旁边看去,她用脚指头都猜到了是那个姓乌的家伙。
乌廉随着她的视线看向那边,打趣句,“什么时候工作最敬业的女魔头也会开小差了?”
单栗情绪很淡,“我值班结束了。”
正打算下班就碰见这么个晦气的人。
单栗转身就要走,乌廉追着一起并肩,想到刚才那幕,散漫笑了,“你说池哩最近表现这么乖,是不是不太正常?”
“也不闹了,被喂着吃饭也没有不情愿,笑容都多了,尤其是和祁爷的对话,说不上的感觉。”
就像俩人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祁爷不去提以前的事,她也对被囚禁这件事坦然接受起来。
明明之前抗拒的不行,寻死觅活的,怎么就想通了?
祁爷最近在温柔乡里,都不深夜和他喝酒了。
突然,脑子里灵光闪过,他看向身边的人,语气意有所指,“你说,她是不是变聪明了?”
单栗脚步停下,往餐厅那边望过去,她自然能猜到乌廉口中的聪明是指什么意思。
但,这个岛屿戒备森严,她就算有点子也不可能有本事出去。
她觉得乌廉想多了,“你有时间多关心自己的脑子吧。”
莫名其妙被怼了这么句,乌廉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 嗤笑声。
再回看餐厅,就见池哩在使唤祁砚峥端过那碗面条,还让他吹冷,颐指气使的哪里像是被关的金丝雀,活脱脱一女主人。
偏祁砚峥还就这么顺了她的意,这不是着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