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之圆满人生—— by欣欣向荣
欣欣向荣  发于:2024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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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虽不是娱乐圈却也免不了八卦,尤其都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荷尔蒙分泌正旺盛,有点儿暗恋啊暧昧啊也不新鲜。
更何况,两人都是尖子中的尖子,同样优秀的男女,又是同班,不产生点儿什么才不正常吧,反正晓月听到崔颖的名字之后就想起了,初中时曾经盛传了好一阵子的绯闻,她记得当时还有人言之凿凿的说,在书店见过两人云云,还有在公园,看见两人拉手什么的,传的有鼻子有眼。
在现在的晓月听来都有些搞笑,毕竟见面牵手实在算不得什么,以后的学生们在马路上当街接吻也不新鲜,晓月自己就曾经在学校门口的看过很多少年男女一放学就勾肩搭背的走了,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晓月本来还有些不信这件事儿,毕竟捕风捉影,当不得真,可如今重生回来亲身感受到了女学霸的敌意,晓月觉得这件事十有八九不假,即便不知道肖阳对这位什么想法,至少崔学霸对肖阳是绝对有意思的。
所以,自己先是跟肖阳坐了同桌,接着又考进了前十,虽说自己只是第八名,但一直以来能排在七中年级前十的女生只有一个崔颖,即便前十也没规定必须只有崔颖能进,但人都一样,习惯了某个特定的位置,一旦有人超越,便会产生一种被抢了自己位置的感觉,进而心中不爽。
更何况,这中间还有个肖阳,晓月忽的生出些许感慨,谁说女人是红颜祸水,男人一样也是祸水,如今自己莫名其妙被崔学霸视作敌人的罪魁祸首就是肖阳。
这些都是晓月放学看见教学楼外的大榜之后才想明白的事情,想明白之后,晓月便琢磨着是不是以后跟肖阳保持一下距离,毕竟她可不想被崔颖同学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自己跟肖阳满打满算也没见过几次,说的话更是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且大多还是今天说的,不过,自己跟肖阳是同桌,天天坐在一起怎么保持距离,这不是难为她吗。
算了,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反正距离大考只剩两个月了,也就是说她跟肖阳坐同桌也只有两个月,两个月之后,各奔东西,谁还理会这些,至于崔颖,她乐意怎么想怎么想,反正她也不能拿刀砍了自己,至多就是不待见自己,她又不是中考的阅卷老师,自己要她待见做什么。
想到此,也就泰然了,老师发了通知明天召开初三毕业年级的家长会,晓月很有些兴奋,不是因为自己考了年级前十,而是对家里的财政大权有了话语权,她家终于可以买河沿路的房子了。
只要买了房子,等十月份一动迁,以后便再不会为房子发愁了,这简直是改变家庭整体命运的飞跃式进步,晓月相信,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最重要这个好的开始是她带来的。
路仍在修,以至于又堵了半个多小时,晓月回到河沿路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刚下了车就看见了小舅,小舅生的俊,人瘦,身高也不矮,今天穿了一件灰黑格子的夹克外套,下面搭了条牛仔裤,头上还戴了一顶鸭舌帽,抱着胳膊,左腿叠着 右腿倚靠在站牌上,跟那些穿着板正的男青年比起来,小舅这种看起来有些潇洒不羁的男青年很是惹眼,就晓月下车的这会儿功夫,就看见好几个路过的姑娘忍不住偷瞄小舅。
难怪小舅的桃花一直开的旺,天生长了一副招蜂引蝶的脸不算,还有股子潇洒不羁的气质,想不招桃花都不可能。
看见晓月,刘正荣立马道:“可是回来了,再不见人我就该去你们学校找了,怎么这么晚,是加课了吗,不是刚考试完吗?”
晓月:“同楼那一段修路,又赶上下班的点儿,堵了半个多小时。”
刘正荣忽然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今儿抽空去了趟市政府那边儿,扫听了扫听消息,的确要规划市容市貌,说是创建什么文明城市,同楼那边儿修道想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打前站呢,你们那个同学家长的消息还真靠谱,这事儿要是成了,小舅给你记一大功。”虽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却有压不住的亢奋。
能不亢奋吗,这可是天上掉金元宝的好事,晓月笑道:“功就不用记了,小舅不如帮着扫听扫听,还有谁家卖房子,是个什么价儿?”
刘正荣一听就明白了:“你是惦记着用苏家分家的那一万块买河沿路的房吧。”
晓月也不藏着掖着点了点头:“动迁了分的房子就是钱,一下子翻上去一本万利,比什么买卖都赚。”
刘正荣:“一本万利小舅倒是没想过,但拆了迁就能分楼房,楼房有独立的卫生间,到时候再装个坐便,比平房方便,再有你姥姥上了年纪,怕冷,楼房冬天有暖气,你姥姥也少受点儿罪。”
晓月知道在现在房子并不稀罕的九零年,小舅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房子以后能涨到什么高度,所以也没把自己说的一本万利当回事儿,但有孝心得好报,也算一种因果吧。
相不相信没关系,只要小舅帮着去问买房的事就好,反正就一万块,比着这钱买就是,不能买独院,就买杂院,能买几间买几间,多多益善。
舅甥俩说着话儿走到院门前,小舅忽然站下小声道:“你跟小舅透个底,这次考的咋样,要是没考好,小舅一会儿也能帮你说说话。”
晓月眨了眨眼笑了:“还是小舅疼我,等以后我一定孝顺小舅。”
刘正荣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算小舅没白疼你。”

开汽修厂的提议
舅甥俩正说着,院门从里面开了,老娘探出脑袋来:“到了还不进来,在街上嘀咕什么呢。”说着看了晓月一眼,见女儿低着脑袋,以为心虚呢,哼了一声:“昨儿晚上可还跟我吹牛呢,说能进年级前五十,怎么这才一天的功夫就跟霜打的一样了,是不是模考的分数出来了。”
刘正荣忙打岔:“姐,这都几点了,是不是该吃饭了,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吃了饭还得往延安路那边儿去呢,前儿晚上跟养大车的老贾订好了,帮着修修车,今儿得早去会儿。”
刘秀荣不禁道:“你不是机修工吗,什么时候会修车了?”
刘正荣嘿嘿一乐:“我是不会,以前这样的活儿也不敢接,如今不是有姐夫吗,况且这活儿也不是我揽的,姐您是不知道,前儿晚上姐夫老厉害了,赶上老贾的车出了毛病,死活打不着火,大晚上也没地儿修,好在姐夫在,打开机盖子,三两下就弄着了,老贾就瞧上了姐夫的手艺,订了今儿晚上把他车队的大车都开到延安路,让姐夫给检查检查,他的车经常跑长途,万一坏在半道儿上,损失可就大了。”
刘秀荣:“倒是这个理儿,只不过你姐夫检查车,打黄油的可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忙得过来吗。”
刘正荣:“您忘了,以前没姐夫的时候,不都是我一个人吗,况且,打黄油哪能跟这活儿比啊,老贾手底下养了十几辆大车,家底厚,人也大方,前儿就说好了,一辆车给五十。”
刘秀荣倒抽了一口凉气:“五十元?”
刘正荣忍不住笑了:“姐这话说的,不是五十元难不成还能是五十角吗,老贾要是这么抠,谁耐烦理会他这闲事儿啊。”
刘秀荣:“那,有几辆车说了吗?”
刘正荣:“这个倒没细说,不过除去外头跑着的,少说得个六七辆吧。”
刘秀荣忍不住在心里算了算,一辆五十,就算往少了算,六辆可就是三百啊,三百块都快顶自己半年的工资了,丈夫一晚上就挣到手?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是真的。
刘正荣见大姐神情,便知震住了,遂趁热打铁道:“有这档子活儿,今儿晚上有的忙活了,得早去才行。”
刘秀荣这才回过神来忙道:“那快吃饭,吃了饭赶紧去,我这就给你们盛饭。”说着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厨房。
刘正荣冲晓月眨眨眼,小声道:“你小舅厉不厉害?”
晓月竖起大拇指:“厉害,不过,小舅您不是真的忽悠我妈呢吧,瞧意思我妈可当真了,明儿要是拿不回钱,这谎就戳破了,我妈的脾气您最清楚了,到时候怕是不好收场。”
刘正荣:“小瞧你小舅了吧,我这么大人了还能说瞎话不成,是真的,那个老贾是个老滑头,要是没见识过你爸修车的技术,哪会认头掏这个钱啊,说实在的,你爸这技术在运输厂真瞎了,要是自己开个汽修厂,一准儿红火,可你爸就是死硬派一根筋儿,以前吧成天在厂里累死累活的挣那点儿死工资,如今下岗的消息传出来,你爸的心思倒活泛了点儿,可也就跟我干点儿外活儿,自己开汽修厂,这辈子都不可能。”说着颇遗憾的叹了口气。
晓月不禁道:“我爸不干不是还有小舅您呢吧,您开不就得了,我爸不是想当工人吗,小舅开了汽修厂,让我爸在您的厂里上班不就得了,我爸会修车有技术,小舅您会做生意,这不正是强强联合吗。”
刘正荣是越听晓月说,眼睛越亮,等晓月说完,已经兴奋的一拍大腿:“就是说的,我怎么就没想起这茬儿来呢,你爸不开,我开啊,到时候你爸管技术,我管业务不正好吗,不过,这干汽修厂不知道要什么手续,好不好跑,我倒是听人说过,干个体户什么的简单,去工商局办个营业执照就成,没执照,有个摊位也能干,但这开厂子的手续可就难了,尤其这营业执照,得需要资质什么的,很麻烦,咱家这方面又没个门路,也不知跟谁打听,我都不知从哪儿入手。”
晓月:“小舅怎么精明一世糊涂一时呢,这不有个现成的明白人吗。”
刘正荣一愣 :“你说谁?”
晓月:“就是小舅刚说的那位养大车的老贾啊,您不说他干这行有些年了吗,虽说他不是开的汽修厂,可手底下有大车队,只要养车就短不了修车保养,必然常跟汽修厂打交道,这里头的门道别人不懂,他肯定明白,只要他肯帮忙指路,小舅您这汽修厂还用愁吗?”
刘正荣一个劲儿直点头:“是啊,怎么忘了老贾,这老家伙可是在这行里混不少年,今儿晚上我跟他好好拉拉交情,扫听扫听这里的门道。”
说完忍不住敲了敲晓月的脑袋:“你说你这小脑袋瓜儿到底咋长得,怎么这么灵呢,跟你这丫头一比,小舅真是白活这把年纪了。”
晓月:“小舅可别妄自菲薄,我这就是随便一说,成不成还得靠小舅,这汽修厂我可帮不上忙。
刘正荣:“不用帮忙,你出主意给小舅提醒就成,你如今还是学生呢,最要紧的是学习,这次没考好,别灰心,反正也不是最后的大考,我家晓晓这么聪明,一定能考好。”
晓月忍不住小声道:“小舅,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这次没考好的?”
刘正荣挠了挠头:“你没说吗?”
晓月很肯定的点点头:“没说。”
刘正荣回忆了一下,自己去车站接到外甥女之后两人的对话,貌似这丫头只说还行,没说考砸了,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她的还行就是没考好。
不禁道:“这么说,我家晓晓考的很好。”
晓月谦虚的道:“也算不上很好。”
刘正荣想起他姐刚的话,直接问道:“你就说进没进年级前五十吧?”
晓月点点头:“前五十倒是进了。”
刘正荣顿时高兴起来:“你这丫头真是吓了小舅一跳,都年级前五十了叫还行啊 ,也太谦虚了,我可知道你们七中一个年级有四百多学生呢?前五十,可不就是尖子了吗。”
晓月:“小舅,是三百多不到四百。”
刘正荣一摆手:“差不多,差不多。”接着扬声喊了起来:“妈,姐,姐夫,咱家晓晓这回可争气了,考了年级前五十。”声音大的估计左右邻院里都听的一清二楚。
小舅这一声喊的结果立竿见影,姥姥,老娘老爹,都被喊了出来,老娘手里还端着锅呢,盯着晓月:“你真考了年级前五十,不是考砸了,怕挨数落,糊弄我的吧。”
晓月:“妈,我糊弄您干什么,明儿就开家长会,这是老师今天发的家长会通知。”说着从书包里拽出那张通知来递了过去。
老娘忙放下锅,过来一把拽了过去,仔细看了看,的确是明天要开家长会的通知,这才开始相信这次模拟考女儿真可能他们了一回惊喜。

成绩太好被怀疑了
吃了饭小舅跟老爹去了延安路,今儿有些阴天,姥姥有些犯寒腿,早早的泡脚睡下了,晓月在小屋里翻看今天发下来的模拟试卷,翻了一会儿不禁感叹,自己重生一遍又带金手指又开外挂的也才考了全年级第八,不算第一的肖阳自己前面还有六名同学呢。
果然学霸是天生的,自己这种学渣就算开足了外挂也追不上人家,想到此不免长叹了口气,正好被进来的刘秀荣听见。
刘秀荣瞥见桌子上的试卷,把手里的牛奶放到一边儿,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这是一模的卷子?这么快就发下来了啊。”
晓月心道,明天就开家长会了,能不发吗,发下来先让家长们心里先有个底,要是突然袭击,怕有的家长扛不住刺激当场发飙,影响不好。
晓月认为学校的考虑颇为人性化,毕竟她们不是小学生,真被家长当众教育,也太丢人,总还得留点儿面子,毕竟这年纪的孩子自尊心都挺强的。
晓月见老娘那小心怕刺激自己的神情,忍不住想笑,干脆把卷子拢起来直接塞到老娘手里:“六门的卷子都在这儿呢,分数也都写着呢,您看吧。”
刘秀荣这才坐下翻看,刘秀荣没什么文化,就算是初三的卷子也大多不懂,但不懂并不妨碍看分数,最上面的卷子是化学,刘秀荣记得女儿化学还过得去,以往每次考试都在八十五到九十之间徘徊,心想着就算这次考得不错至多也就九十分,谁知竟是九十五分。
刘秀荣下意识揉了揉眼,再看,依旧不九十五分,自己没眼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还真考了九十五分。”
晓月哭笑不得:“妈,这卷子上标的清清楚楚,应该不会有错吧。”
刘秀荣抬头看了女儿一眼,心想这丫头以前化学也凑合,没准这次模考简单,考95分也并非不可能,刘秀荣却忘了,昨儿还听说今年模拟考的难度是历年之最呢。
把化学卷子翻过去,下面是物理,晓月这次物理考了96分,有了前面化学成绩铺垫,刘秀荣稍微淡定了一些,但仍然觉得这96分的成绩实在不像是她闺女的正常水准,若是考八十多分还差不多。
翻过去,再看下面的卷子,然后刘秀荣就有些坐不住了,要说政治考九十五分不算太离谱,语文考117分,英语满分勉强说的过去,毕竟闺女本来文科就不错,超常发挥考的高些也有可能。
但数学也是满分,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刘秀荣是知道女儿的,这丫头自小就爱看书,学习上也偏文,这种情况进了初中之后更为明显,每次考试数学成绩都在及格线上下浮动,就连七十分都没上过,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考了满分。
更何况,刘秀荣忽然想起同事那个在二中毕业班的孩子,因为数学卷子太难,打电话呜呜的哭,心态都崩了,听说后面几门都考的不好,今儿一上班同事就唉声叹气的抱怨说,儿女就是前生的债,当爹妈的就欠他们的,没考好还不敢说,怕伤了孩子的自尊,进而影响到最后的大考,一家子小心翼翼的看孩子的脸色,简直跟伺候祖宗一样。
而且,同事还特意说了这回的数学有多难,尤其最后一道大题,整个二中毕业班的学生一个做出来的都没有,全军覆没,校长的脸色都难看非常,当时刘秀荣还想,坏了,这么难,女儿这回肯定不及格了。
谁想竟是满分,刘秀荣盯着上面那鲜明到不容忽视的120,好半天,才看向女儿语重心长的道:“晓晓,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这考试就是把你最真实的学习状态反馈给老师,老师再根据反馈找出问题,帮助你们查缺补漏,才能进步,要是弄虚作假,一时的分数高,最后害的还是自己。”
晓月一开始还没听出老娘的意思,等到老娘说到弄虚作假,晓月才明白老娘是怀疑自己作弊了才会考出这样的成绩来,晓月真有些哭笑不得,看起来自己过去的成绩太过稳定,以至于老娘都习惯了那个不上不下的分数,突然考回高分,亲妈都不适应,甚至怀疑自己作弊。
晓月:“妈,我可是在第五考场考的,七中是按照学习成绩排考场,模拟卷在考前老师都没见过,我一个学生怎么作弊,尤其数学,这次模拟考难度超纲,最后两道大题的题型以前都是没见过的。”
刘秀荣也知道女儿说的在理,要说英语政治作弊,或许说得过去,数学怎么作弊,要说抄邻桌同学的吧,更不可能了,第五考场都是处在中溜的学生,别说超纲拔高的难题,就是基础题都做对了也不易 ,大家都不会,谁抄谁的啊。
不过,二中的生源教学质量都比七中强,数学也没考满分的,这丫头以往的数学成绩,可是连及格都费劲,刘秀荣跟丈夫私下里说过,只要女儿最后的大考数学能上七十,应该就能够稳稳的够上中专线,不能上重点中专,一般中专也行。
哪想,一模女儿竟考了个满分回来,这怎么想怎么都不像真的,可试卷就摆在眼前,分数也明明白白写着呢,更何况除了数学,别的科女儿也考的太好了,就算超常发挥都不大可能考出这么高的分数。
刘秀荣又把各科的分数看了一遍,才有了些许真实感,看了女儿半晌开口问:“你这个分在你们学校排多少名?”
晓月暗暗好笑,看起来老娘一点儿都不糊涂,知道自己不可能作弊之后,就知道这个分不可能只排在五十名,便道:“放学的时候贴了大榜,这次模拟考我是第八名。”
刘秀荣觉得有点儿晕乎,深吸了一口气:“年级第八?”
晓月点头:“这样的模考都是全年级排名次的。”
刘秀荣又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晓晓您跟妈撂句实底儿,怎么忽然进步这么大了,上次大考你可还排在一百六十二名呢。”
晓月心道,这个问题还真不好答,说实话不可能,说谎就怕老娘不信,想了想索性找到了个万金油的答案:“忽然就开窍了呗,以前老师常说数学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一点儿都不难,我还不信呢,如今才算明白,老师的话都是真理。”
刘秀荣也听数学老师这么说过,便有些信了,更何况,分数摆在眼前,不信也不行,虽觉得女儿这窍开的太突然,但既然老师都说了,那就是可能的。
信了之后,忽然生出些许愧疚,女儿考的这么好,这么争气,自己没夸奖鼓励不说,反而一个劲儿怀疑她作弊,被亲妈这么怀疑,得是多大的打击啊。

如何说服老娘买房
刘秀荣很是后悔,自己亲生的闺女什么秉性还能不知道吗,这丫头虽说有时候脾气拧巴了些,却很懂事,也从来不会说谎,这些年婆婆偏向孙子大宝,晓晓明里暗里受了多少气,她这当妈的都替女儿难过,可这丫头硬是没说过一个字的委屈。
刘秀荣越想越愧的慌,可话都说出去了,也收不回来,只能从别的上面补救一二,想到这丫头先头心心念念的想要吉他,自己跟她爸一直没答应,一个是家里的钱都在婆婆手里攥着,他们两口子真没什么钱,而且自己去琴行里看过,随便一个都好几十,好一点儿的就上百,他们两口子一个月的工资加一块儿也就能买个差不多的,这么多钱,实在有点儿舍不得,二一个,这也不是非买不可的东西,都初三毕业班了,学习最要紧,买这么个玩意回来,肯定分心,如果成绩下滑,考不上中专,可是一辈子的事。
如今不一样了,分家之后,不说拿回来的存项,就说从这个月起,他们的工资也全归了自己支配,再有,丈夫跟小弟干这个私活,挺赚的,虽说没干几天,也分了不少钱,今儿晚上顺当的话,钱会更多,给女儿买个吉他不算什么。
想到此,便道:“这个星期日,妈陪你去琴行,你自己挑,看上那个买那个。”
刘秀荣以为女儿听了这话肯定欢喜,毕竟想要好久的东西,眼看到手了能不高兴吗,晓月的确高兴,老娘主动提起买吉他,说明记着答应自己的事儿呢。
可如今晓月的想法却变了,虽然依旧很想要把吉他,毕竟弹吉他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不是有人说过每个人都有一个音乐梦吗,晓月的音乐梦就是吉他,可惜家里拮据,根本没有闲钱买这个,毕竟这个梦既不能吃也不能喝,对一直困守在大树胡同杂院里的三口之家,太过奢侈。
如今家里经济状况有了起色,能买了,晓月却已不是当年那个不知人间疾苦,只会做梦的初三少女了,她知道当下什么最重要,吉他可以以后再买,若错过了河沿路这个拆迁的机会,她绝对会后悔终生。
想到此,便道:“妈,我记得,咱们的条件改了,要是我能考进年级前五十,不买吉他而是买房。”
先头女儿说买房,刘秀荣只当成笑话听呢,毕竟,这丫头才初中,还是个孩子,买房这么大的事,哪是一个小孩子说买就买的。
再说,女儿提这要求的时候,自己也想不到这丫头一铆劲真给她考进了年级前五十啊,不,是年级第八,一想起这个名次,刘秀荣就有种做梦的感觉,忍不住把手挪下去,掐了自己的腿一下,疼,看来不是梦。
可买房却不是儿戏,想着看了看女儿,用商量的语气道:“这买房也不能说买就买,总的我跟你爸好好商量商量,在哪儿买,买多大,商量妥当了再去找,找好了,还得去看,朝向了,左邻右舍,周围环境了,这些都得考虑,麻烦着呢。”
晓月:“不用这么麻烦,小舅已经答应我了,明天就去扫听河沿路这边儿谁家卖房子,咱家不是分家能得一万吗,就可着这一万买,也不论朝向,能买几间买几间。”
刘秀荣惊的嘴巴张了老大,半天才合上:“晓晓,这买房可不是买菜,哪有不管朝向,地点,说买直接就买的,买回来,住不了又卖不出去,不就砸手里了吗。”
晓月深知老娘的固执,没有个她能接受的理由,是绝不会同意买房的,即便前边已经答应过自己也没用,家长很多时候不会跟孩子讲诚信,毕竟不是做生意。
只能把拆迁的消息透给老娘了,无计可施之下,晓月只得道:“妈,我跟您说实话,我有个同学的爸爸在市委上班,最近市里搞创文创卫,听说要治理外面这条臭河。”
刘秀荣没明白:“这可好了,真要治理了,政府可是给咱老百姓办了件好事,以后再也不用闻臭味了,也不用家家熏艾草,弄得整条河沿路乌烟瘴气的。”
晓月摆了摆手:“妈,我说的不是这意思。”
刘秀荣:“那你是什么意思?”
晓月:“您想想,这臭河也不是一开始就臭的吧。”
刘秀荣点头:“这倒是,这条河活水活源,先头两边没这些住户 ,清亮着呢,站在那边儿桥上往下看,日头一照能看见水里的鱼,后来人家多了,乱扔乱倒,把河水染的臭气熏天,街里居委会也不是不管,可人们就是不自觉,倒习惯了,怎么也改不了。”
晓月:“这么说,这臭河的源头是两边的住户了。”
刘秀荣:“可不就是住户,有时候人啊就是祸害。”
晓月:“所以要治理臭河,自然得从根儿上下手,要是只清理河道,过后人们仍然乱倒污水,政府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财力的,岂非做了无用功。”
刘秀荣:“倒是这个理儿,不过政府里能人多,既然想治理自然就有法子。”
晓月真拿自己老娘没辙了,这脑子自己再迂回说下去,估计明儿早上也说不到正点儿上,干脆直接道:“妈,我是说,政府要治理臭河,必然得先治理河两边的住户。”
刘秀荣愣了愣,才道:“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这片有可能拆迁?”
晓月长吁了一口气,她家老娘终于听明白了,怪不得老师都不愿意教一根筋的学生呢,实在太费劲了,性子急的遇上她家老娘非急出毛病来不可。
刘秀荣想了一会儿,忽的压低声音:“你哪个同学家长在市政府上班?我怎么不知道?”
晓月没想到老娘会如此刨根问底,只能含糊道:“我们班四十多个同学呢,您又不是都认识,说了您也不知道,不过,小舅已经去市政府扫听了,政府的确要治理臭河。”
一提自己兄弟,刘秀荣忽然想起来,怪不得正荣着急忙活的买了旁边的独院呢,莫非是得了拆迁的消息?

第一学历的执念
晓月瞧着老娘好像动了心,忙趁热打铁:“这拆迁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赶上一回,要错过了,将来保准您得悔死。”
刘秀荣白了女儿一眼:“呸!呸!小孩子家家的什么死啊活的,不吉利。”说着想了想道:“这不是小事,也不能说风就是雨,回头我跟你爸你小舅商量商量再说。”
晓月一听老娘要跟小舅商量,提着心的便放下了,小舅都出手买了独院,自是信了自己的话,老娘找小舅商量,买房的事儿还能不成吗。
心里有了谱,也就不再啰嗦这事儿,怕再说下去,反而弄巧成拙。
刘秀荣见女儿不再提自己前几天关于模考排名换要求的事,也不觉松了口气,作为家长,一早答应孩子的事情,临了却耍赖,实在有点儿说不过去,只是,这买房也不能说买就买啊。
不提买房,刘秀荣便开始想中考之后的事,本来之前是想女儿能够上普通中专的分数线,将来毕业了分配个做办公室的工作,以后也就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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