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酷炫通灵技能—— by雪影霜魂
雪影霜魂  发于:2024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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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媛媛开始越来越渴望见到娄叔叔,每一次在娄家遇上他,她都会把眼角拴在他身上,偷偷地捕捉着他的一举一动。夜晚躺在床上睡觉前,她会反复回味着他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动作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她感觉到了自己对娄叔叔的喜欢,已经不再是一个女孩单纯对一位长辈的喜欢。她认定这就是爱。
初三毕业那年的夏天,纪媛媛和娄雨薇一起成功地考上了两所不同的高中。当喜讯传来时,娄岩激动欣喜地分别拥抱了她们一下。
纪媛媛被娄叔叔拥入怀中的那一瞬间,有一种触电般的颤栗迅速漫过她的全身。他厚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还有身上散发的温暖气息,都让她感到微微的晕眩感。当晚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一再重温着被他拥抱的感觉,发自内心地希望时光能够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她甘愿死在他的怀里。
上了高中后,纪媛媛就不能再天天跑去娄家了,也就无法经常见到娄岩。思念只能一层层积累在心底,如火山岩浆深埋在黑暗的地壳下,炽热万分却找不到出口。
某一天傍晚,纪媛媛去天台收晾晒的被单时,意外发现娄岩也在天台收衣服。看见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一瞬,长期压抑在心头的爱突然间就喷薄而出,她突然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紧紧抱住他,泪水源源不绝地落下来。
“娄叔叔,我爱你。”
十五岁那年的初秋时节,纪媛媛终于对娄岩吐露了爱意。
在此之前,娄岩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纪媛媛对他怀着特别的情意。他曾经想过要尽量避开她,毕竟是女儿的同学,年纪比自己小了二十几岁。他都足以当她的父亲了,实在不适合跟她闹婚外情。
但是,十五岁少女像春风中的花蕾一样美好动人。让娄岩无法不产生一种想要采撷的欲望。虽然几次三番地告诫自己千万在克制,别乱来。但是那个傍晚,她突然扑进他的怀里时,怀中那具玲珑窈窕的青春胴体,让他的自制力全面崩盘……
花季少女与中年大叔就这样开始了一段不轨之恋。最初这种感情只是纯精神层次的,但娄岩当然不会满足于柏拉图之恋,鱼水之欢才是一个男人最渴望的东西。纪媛媛对他言听计从,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爱他就要满足他所要的一切,这就是一个小女生对爱情的全部理解。
娄岩与纪媛媛的每一次私会,地点都选在纪家。纪奶奶每一个早睡的夜晚,每一个外出打牌的下午,都是他们幽欢密会的好时间。贺行春的舞蹈教学工作经常在晚上有课程安排,娄雨薇也每周有三个晚上要跟着妈妈去学跳舞,双休日也有兴趣班要上。所以,他们很容易找到机会偷欢。
只要妻女不在家的时候正好也是纪奶奶外出或者睡觉的时候,娄岩就会把握时机过来纪家敲门。就算哪怕纪奶奶哪天没出门打牌,他跑过来敲了门也不要紧。他是娄雨薇的爸爸,大可以说因为娄雨薇不在家,所以他跑来看看女儿会不会在纪家。这个借口甚至可以反复使用。
纪媛媛曾经希望娄岩能给她买一部手机,那样能更方便与他联系。但是娄岩才不会给自己找这种麻烦呢。如果小情人有了手机,肯定会天天给自己发短信打电话。而他可不方便接听与回复,万一被老婆或女儿看到就要惨了。而且手机都有拍照功能,要是纪媛媛非要跟他合影,照片也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随时炸毁他的正常生活。
以自己不赞成学生用手机为由,娄岩婉言拒绝了纪媛媛买手机的要求。而是又给她买了一只玩偶熊,照样哄得她眉开眼笑。
对娄岩来说,这段婚外情只是他在围城之外开辟的一道新风景。但是对纪媛媛来说,这却是她一生中的第一次爱恋。
纪媛媛是真的爱上了娄岩,这是她的初恋。当同学娄雨薇因此找上门来质问她时,她虽然有些羞愧不安,却坚称自己不会改变对娄岩的爱意。
“雨薇,我是真的爱上了你爸爸。你可能会觉得这不可思议,但是,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
娄雨薇只是一个年轻的少女,她的经历与阅历都尚浅,不能像母亲贺行春一样认识到整件事中娄岩才是主要责任人。而是像一只领地遭到入侵的小兽那样,认定纪媛媛侵犯了原本属于她的世界。
“纪媛媛你臭不要脸,亏我妈妈还一直把你当半个女儿对待,你却打着爱的旗帜跟她抢我爸爸。我当初真不应该跟你交朋友,更不应该带你回家。我们一家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吗?你去死吧!”
一边说,娄雨薇一边随手抓起书桌上一本砖头厚的字典,狠狠地朝着纪媛媛砸过去。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只是咫尺之遥的距离,那本字典迎头袭来时,纪媛媛根本来不及躲闪。沉重的字典书脊碰巧又砸中了她的左侧太阳穴,她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整个人就咚的一声倒了下去。
纪媛媛最初倒地不起时,娄雨薇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直到她发现倒在地上的纪媛媛不再动弹,而且无论怎么叫怎么推都毫无反应后,她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在她的鼻端试探了一下。结果惊得她面无人色地一屁股瘫坐在了地板上:天啊!她……怎么没气了!
意识到自己失手错杀了纪媛媛后,娄雨薇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出了纪家。慌乱中她没有发现自己惊恐之下揪头发的举动,让原本夹鬓角的一只蝴蝶结发夹掉落在书桌下。
娄雨薇惊慌失措地跑回自己家的时侯,娄岩刚被贺行春强行赶出房间。看见女儿一副面如死灰失魂落魄的样子冲进屋来,他都不由地吓了一跳。
“雨薇,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出什么事了吗?”
隔门听到了丈夫所说的话,贺行春马上不放心地走出卧室来查看究竟。女儿的样子也让她吓了一大跳,赶紧过去把娄雨薇扶到沙发上坐下,一迭声地问她出什么事了。
在父母的双双追问下,娄雨薇一边浑身发着抖,一边语无伦次地哭着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别怪我……”
贺行春柔声哄着女儿问:“雨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哭,好好说。说出来妈才能帮你解决问题。”
娄岩也在一旁说:“是啊,雨薇,你做了什么告诉爸爸。放心,不管你闯了什么祸,有爸在呢,爸会替你担着啊!”
“我……刚才……听见……你们吵架……就去了……纪媛媛家。我……因为生气……用字典……砸了她一下……她……她……她居然就没气了!”
女儿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震得娄氏夫妇双双变成了泥塑木雕。
震惊过后,娄岩强自镇定地交代贺行春在家守着女儿,他过去纪家那边查看情况。娄雨薇逃离纪家时太过慌乱,根本不记得要锁门的事,所以他畅通无阻地进了纪家。
在纪媛媛的卧室里,娄岩俯身检查了一下蜷在地板上的那具少女躯体。虽然体温犹存,但呼吸与脉搏都已经完全停止了。纪媛媛死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反复确认了这一点后,他后悔万分地砸了一下自己的头。
娄岩很清楚,女儿跑来纪媛媛家一定是因为她与自己有染的事。她的初衷应该只是想来问罪,却在极度的愤怒中一时失手砸死了她。尽管不是有意的,但过失杀人的罪名依然无法避免。就算她还是未成年人,可以从轻处罚,估计也要在监狱里呆上几年吧?
娄岩无论如何不愿意让女儿去坐牢,。这桩祸事归根结底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欲望,放纵自己染指女儿的同学,现在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纪媛媛已经死了,这一点无法改变。他眼下能做到的事,就是尽一切力量去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思索片刻后,娄岩决定炮制一出纪媛媛自杀的假象。现在的孩子心理脆弱,新闻上经常有天南地北的中学生自杀的消息。自杀的原因有时是学习不好,有时是作业太多、甚至有时是被父母禁止玩游戏等等在成年人看来是微不足道的事。而一个长期缺乏父母关爱的孩子,纪媛媛一时想不开寻短见也很正常。
于是,娄岩把纪媛媛的尸体抱出卧室,抱上窗台,并且让她头朝下坠下了六楼。因为只有让她的头部先落地,字典砸在太阳穴上的淤伤才能被最终被掩饰过去。
放手之前,娄岩看着纪媛媛惨白的面孔落了泪: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对待你。但是雨薇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必须要保护她。请你原谅我。如果有来生,希望你能投胎在一个父母双全的完整家庭,千万不要再遇上我这种自私自利的男人。

第30章 第三十章
◎我一直认为像动作电影里那种又漂亮又能打的女汉子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直到我亲眼看到这位美女警察在街上抓贼——美腻了+帅呆了+酷毙了。◎
处理完了纪媛媛的尸体后,娄岩回到家,对妻女告知了自己一手炮制的自杀假象。
“好了,雨薇,没事了。纪媛媛的死会以自杀收场,你不会有事的。”
娄雨薇依然浑身颤抖,面色煞白:“可是……可是……是我……是我杀了她呢。”
贺行春搂着女儿瘦伶伶的肩膀说:“雨薇,你只是随手砸了她一下,你没有杀她的企图。她死了,那是她运气不好,不是你的错。现在赶紧去睡觉,忘了这件事啊!”
把女儿带进房间哄她睡觉时,贺行春听到了楼下传来的警笛声。显然纪媛媛的“坠楼身亡”第一时间引来了警察赶赴现场。娄雨薇听到这个声音紧张得半死,一直在不停地哭。
“妈妈,警察如果来抓我怎么办?”
“不会的,宝贝,他们只是来查自杀案的。快睡吧,一切跟你没关系啊!”
为了让精神紧张的女儿尽快入睡,贺行春不得不哄她喝下了一大杯自己平时用来养颜的红酒。不胜酒力的娄雨薇终于闭上眼睛睡着后,贺行春心神俱疲地走出了卧室。客厅里虽然没有开灯,但娄岩一直在窗前站着,惴惴不安地观察着楼下警方的动静。
贺行春笔直地走到娄岩面前,二话不说先狠狠扇了他一巴掌,然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对他说:“娄岩,如果纪媛媛死亡的真相能被你掩盖过去也就算了。如果不能,你替你女儿去顶罪,绝对不能让我的雨薇坐牢。因为整件事是你惹出来的,所有后果都由你承担。你明白吗?”
捂着火辣辣的半边面孔,娄岩缓慢、沉重而坚决地点了点头:“我明白,行春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女儿的。”
第二天,娄氏夫妇都请假没去上班,因为他们发现娄雨薇病了。不只是生理上发着高烧,心理上也显然出了问题。她一脸浓浓的惊恐不安,怯怯地向守在病床边的母亲求证。
“妈,纪媛媛不是我杀的,是她自杀的,对吗?”
贺行春只能反复对女儿强调:“对,是她自己跳楼自杀,不关你的事。”
“对,对,我什么也没有做过,不关我的事。”
尽管本能地想要自欺欺人,但心理上的巨大压力根本无法排解。娄雨薇的精神状态十分糟糕,她一下子坚决否认自己与纪媛媛的死有关,一下子,又声泪俱下地说是自己不小心砸死了纪媛媛。后来还胡言乱语起来,说是纪媛媛自己砸死了自己。
贺行春想尽办法也没法让女儿平静下来。折腾了一个上午后,她不得已让娄岩下午出门找一位当医生的熟人开了一盒口服镇定剂。把药喂女儿服下后,才总算让她重新回到了睡眠状态。
娄雨薇睡着后,贺行春让娄岩在家守着女儿,自己独自出了一趟门。她跑了很多商店,把女儿平时想买的衣服鞋子背包饰品统统买了回来。其中不少都是价格昂贵的商品,所以她以前一直不同意买。而现在,她希望这些东西能让女儿开心起来,振作起来。尽管她并不知道这一举动是否能够见效。
拎着大包小包回到自家楼下时,贺行春意想不到地被两名刑警叫住了。对于他们表示想去家里和女儿谈话的想法,她无法不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她很清楚女儿的状态是没办法接受警方盘问的,没准一见到警察,她就会精神崩溃地招供出自己杀了人。
在两名刑警的坚持下,贺行春不得已经把他们带回了家,让他们和娄岩谈话。一场谈话到了图穷匕现的时候,她很清楚地明白丈夫已经暴露,警方已经知道了他就是纪媛媛的大叔情人。
丈夫保不住了没关系,贺行春拼命想要保住的人唯有女儿而已。好在娄岩虽然不是一个忠心的丈夫,却是一个爱女情深的父亲。他履行了他的承诺,替女儿顶下了杀人罪名。即使那名男刑警显然猜出了娄雨薇与案件有关,但在娄岩的一口咬定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尽管娄岩替女儿顶下杀人罪名被捕,但贺行春并不感激他。相反,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因为娄雨薇的身体虽然不用去坐牢,但她的精神却被套上了一个无形的枷锁。错手杀人的精神重负把可怜的少女整个人压垮了。
贺行春已经带女儿去看过了夏琅介绍的那位心理医生。医生告诉她,娄雨薇的情况属于过度惊吓导致的急性应激障碍,为反应性精神病。听到“精神病”三个字时,她差一点瘫倒在地。
此时此刻,原本一家三口共同生活的屋子里,丈夫已经不在了,女儿又是半疯模式,贺行春趴在沙发上声声饮泣。她压抑在喉间的呜咽声听起来是那么的凄凉与悲伤,昔日小家的温馨气氛已然荡然无存。
纪媛媛的案件告破后,夏琅休息了一天。
上午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懒觉,睡到十点钟才起床。然后先在跑步机上做了一个小时的运动,再随便煮了一袋速食水饺充当午餐。接下来,她换衣服出门去了附近一家经常光顾的发廊剪头发。
以往夏琅剪头发都只是简单的修剪,但是这一次,她却要求理发师给她剪了一个短发。发型师都感到有些惋惜。
“夏小姐,你的发质很好,又黑又亮,留长发很好看。你真的确定要剪短吗?”
“嗯,我确定。”
“那好吧。说起来这两年短发一直都很流行,如果长发留腻了,也的确可以换一个短发造型。”
征得夏琅的同意后,发型师为她剪了一个空气感十足的灵动短发,发梢部分带点微鬈。整个发型看起来清爽大方,又不失时髦靓丽。
满意地走出发廊后,夏琅先独自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打发时间。傍晚时分再和袁梦在一家火锅城会合,两个人一起涮火锅吃晚饭。
看见夏琅的新发型,袁梦笑嘻嘻地说:“咦,怎么剪头发了?还剪得这么短。一般女人突然跑去剪短发,十有八-九是失恋了。但你应该不属于失恋阵线联盟的一员呀!你都压根没有恋人,何恋可失啊!”
“切,照你这么说,女人不失恋还不能剪短发了。这是哪家的规矩呀!”
嘴里底气十足地反驳着袁梦的话时,夏琅的眼帘却有些心虚地垂了下来。因为她突然决定剪短发的原因,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她的确失恋了,虽然压根就没正儿八经地恋过,但单恋也是恋啊!
据说爱情本质上是一种化学反应,最基本的一种爱情物质被称为“phenyl ethylamine”(苯基乙胺),简称PEA。无论是一见钟情也好,或者日久生情也好,只要头脑中能产生足够多的PEA,那么爱情也就产生了。而PEA最为人知的杰作就是所谓“触电”的感觉。
最初认识夏侯冶的时候,夏琅对他并没有这种感觉,显然那时她体内的PEA数值并不高;后来,她对他有一点动心,看来PEA数值在自动增长;最后,在那个大雨滂沱的黄昏,她为他心动得无以复加。PEA数值无庸置疑地一定爆了表。
芳心无主了那么多年后,夏琅终于对一个男人动了心。然而,她这片心意却只能是枉然。因为她知道夏侯冶有女朋友,她曾经听到过他在办公室跟她打电话,言笑晏晏,情真意切。她想自己除了挥慧剑斩情丝外,也实在没有什么能做的了。感情方面的事,她绝不会去跟别人争。因为她从来不会抢夺属于别人的东西。
夏琅自我安慰地想:没关系了,做不了情人就做朋友嘛。人生在世,能有一个能这么理解自己心境的朋友也很难得了!
虽然下定决心和夏侯冶只做朋友,但夏琅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失意失落。为了帮助自己走出这种心情,她决定跑去剪头发,希望一切重头开始,重新再来。
吃完火锅后,袁梦叫夏琅陪她去商场买东西。她老爸要过生日了,作为女儿的她得送份礼物表示一下孝心才行。
夏琅奇了怪了:“不对呀!上星期你不是就已经为你老爸挑了一件七匹狼的衬衫准备送给他当礼物吗?衬衫呢?”
衬衫那天晚上已经被陆海空穿走了,他虽然当时表示过会洗干净还给袁梦,但是她没好气地说了三个字“不用了”。
现在夏琅问起来,袁梦只能装糊涂:“呃……那件衬衫也不知道被我放哪儿了,总之找不到了,只能另外再买一件。”
夏琅忍不住地打趣她:“不是吧?居然记不起自己把东西放哪儿了。亲,你这是初老症的症状吗?”
“是啊是啊,我老了行了吧!”
“不行,这么快就老得连记性都不好了,我很担心你的工作以后怎么干啊!你要是连各种物证放哪儿都忘了怎么办?”
“放心,忘不了。我只是初老症不是老年痴呆呀亲。”
夏琅和袁梦一边说说笑笑着,一边朝着不远处的一家大商场走去。在她们身后,有一个穿着黑T恤戴着棒球帽的男人貌似闲逛地走着,眼神却一直在暗中偷瞟着前方两个结伴而行的年轻女子。袁梦肩膀上斜挎着一只精致的真皮小挎包,挎包上只有一个金属拧扣没有拉链。只要趁主人毫无防备的时候一拧开,包里的东西就能任人取予。
球帽男就打上了这只挎包的主意,而且在他看来眼前这两个年轻女人也是很好下手的对象。于是一直跟在她们身边,伺机寻找作案机会。
当一大波学生嘻嘻哈哈地走近时,球帽男趁着人多挤到袁梦身后,动作极其利落地伸手拧开了她挎包上的那个金属扣。扣子一开,挎包就门户大开,钱包和手机一起露出来。他神色暗喜地立刻一把抓住。
球帽男高兴得太早了。虽然他的手已经抓住了包里的财物,但与此同时,另外有只手也抓住了他的手腕。那是一只属于女性的白皙修长的手掌,看似柔弱无骨,实则十分有力。捏得他隐隐作痛。
“喂,这是我朋友的包不是你的包吧?”
夏琅早就留意到了球帽男鬼鬼祟祟跟在身后的行为。以前她在派出所专门负责打击各类扒窃、盗窃的违法犯罪行为,这一类坏家伙见多了,眼皮子上下一夹就能认出对方不是好人。所以,她表面上一直若无其事地在和袁梦有说有笑,实际上眼角余光一直在留意着身后的动静。果然被她逮了一个正着。
出师不利反而被抓,球帽男有些慌张地想要挣脱夏琅捏住他的手腕逃跑。一开始他认为这并不是一个艰巨的任务,眼前这个短头发的漂亮女人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但如果他存心想逃,这么一个女流之辈难道还能制得住他不成?
然而球帽男很快发现自己失算了,夏琅可不是他认为的那种弱质女流。一个漂亮的擒拿术就把他牢牢按倒在地,让他的一切挣扎都成了徒劳。
“警察,老实点别乱动。袁梦,Call总部派巡逻警过来把这家伙拎走。”
球帽男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满头黑线地惊呼:“什么?你们是警察?”
一边掏出手机准备呼叫总部,袁梦一边笑吟吟地揄挪道:“是啊,你偷谁不好居然偷到警察头上来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球帽男一脸极度崩溃的表情:“我操,我怎么知道你们是警察啊!”
发生在街头的这场警花擒贼记,当时现场有不少围观群众。许多人纷纷拿出手机争相拍摄,当天相关视频就在网上传疯了。
有位博主的视频拍到了整个完整经过,他当时正拿着手机在滨海闹市街头拍摄路人美女。夏琅和袁梦一起走过时被他的镜头捕捉到了。因为夏琅当时穿着一件欧美风的宽松黑白条纹T配深蓝色牛仔热裤,一双又直又长的雪白美腿很是吸晴。所以他下意识地举着手机追着她们多拍了一会儿,结果没想到意外拍到了她出手擒贼的一幕。
该博主将视频公布时,配了一段话:“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像动作电影里那种又漂亮又能打的女汉子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直到我亲眼看到这位美女警察在街上抓贼——美腻了+帅呆了+酷毙了。除了大赞狂赞怒赞,我还能说什么呢?真是羡慕每天能和她一起上班的男警察们。Everybody都别拦着我,我要去考警察,争取早日成为她的同事。”
休息天在街头抓了一个扒手后,夏琅第二天去分局上班的时候,肖小月一看到她就笑嘻嘻地说:“夏队夏队,你知道吗?你现在是网红了!”
俞皓天也在一旁跟着乐呵:“是啊夏队,你现在好红啊!你昨天抓贼的那段视频在网上已经有几千个赞了。还获封最美警花,好多男网友各种留言求交往呢。
夏琅一脸无谓的淡然:“这是什么好事吗?我怎么不觉得有啥可兴奋的。”
“怎么不是好事啊?夏队你要知道,这件事如果用官面上的套话来描述,那就是你的所作所为弘扬了主旋律,传播了正能量,光大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张扬平时惯常严肃的一张扑克脸都听得忍俊不禁地一笑:“肖小月你厉害呀!我看局长打官腔都要打不过你了。”
肖小月作谦虚状:“哪里哪里,过奖过奖。我的水平比起局长大人来还差得远呢,还需要多多学习才行。”
一帮人正嘻嘻哈哈说着话时,夏侯冶正好从办公室门口路过。在他走到之前,夏琅就已经先知先觉地听出他来了。
因为夏侯冶习惯走楼梯间,而楼梯门通过走廊的门开启时会发现吱呀的一声轻响。虽然只是一声轻响,但有心的人绝对不会错过。而他的脚步声,也已经是夏琅耳熟能详的声音。
在那个滂沱大雨的黄昏体验了人生初次的心动如潮后,夏琅对夏侯冶的感情就悄然发生了变化。对她来说,他不再仅仅只是一位上司或同事。因为他打开了她重门紧锁的心扉,住进了她的心底。
夏琅知道夏侯冶有女朋友,自己跟他没有发展的可能。所以一直很理智地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不在人前流露出分毫端倪。暗恋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内心的千回百转,被爱的那个人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但她还是免不了这样的自苦。总是不由自主地格外关注他、留意他的所有一切。
从喜欢上夏侯冶开始,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他就成了夏琅最擅长的事情。像今天这样,哪怕他的人都还没有出现,仅听到楼梯间的门一声吱呀轻响,她也知道是他来了。只要有他在场,无论她在做什么,都把眼角空出来,隐秘地拴在他身上。凡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哪怕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语气词,只因经过了他的嘴唇,在她听来也有着春花秋月似的美好。
夏侯冶在走廊上就听到了从二中队办公室里传出来的谈话时,他在办公室门口停下来敲了敲门,一本正经地袖起双手看着夏琅说:“嗨,最美警花,听说你现在好红啊!”
夏琅苦笑着双掌合十说:“拜托,夏侯队长,你就别跟他们一起起哄了行吗?”
夏侯冶自然是第一时间看出夏琅的发型变化,指了一下说:“你昨天去剪头发了。新发型不错,很适合你。”
肖小月在一旁猛夸:“是啊是啊,夏队,你留短发看起来又帅又美,英气逼人,妥妥的天仙攻一枚呀!我都快要被你掰弯了!”
夏琅一脸不为所动的正色说:“小月同志,你再拍马屁我也不会给你加工资的,就省省口水吧。”
“别介呀队长大人,看在人家说了你那么多的好话份上,月底好歹多发点奖金了。”
“你赶紧干活去吧。不是说还有一堆文书材料还没有整理出来吗?再拖下去不但月底不能多发奖金,还得扣了。”
“啊哦,干活干活,马上干活。”
肖小月一边说,一边赶紧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干活。其他队员们也结束了闲谈时间,开始了各自的忙碌。夏侯冶则冲着夏琅笑眯眯地勾了勾手指说:“夏琅,半个小时后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夏琅情不自禁地莞尔一笑:“好的,大队长。”
半个小时后,夏琅准时出现在夏侯冶的办公室。他请她在办公室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找她来的原因。
“夏琅,我准备升你为刑侦大队的副队长。怎么样?有信心胜任吗?”
夏琅意想不到地呆了一下,因为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升职的机会。毕竟几名中队长中,她的年轻最轻,资历最浅,按理提拔的美事应该轮不到她。
对于夏琅表现出来的顾虑,夏侯冶一派不以为然的口气:“如果要搞论资排辈,当然轮不到你。可是我选副手不看资历,只看能力。我觉得几位中队长中你的能力最强,当然就让你上喽。”
“可是,局领导会同意吗?”
“局领导那边原本可能会有些不同意见,但是昨晚市民们拍到的那段你抓贼的视频放上网后,在网络上引发了一片点赞叫好声。正如肖小月总结的那样,你的所作所为是正能量的体现,为警察的形象添了光加了彩。这一点绝对能让局领导为你加分。所以,我个人认为这次破格提拔你通过的概率很高。关键是,你自己有没有信心胜任副大队长的职务。如果你的回答是否,我会重新挑选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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