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酷炫通灵技能—— by雪影霜魂
雪影霜魂  发于:2024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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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琅对于这一临时起意的动机并不认同:“可是当时屠爱珍的钱包里最多只有三千来块钱,首饰也只戴了一根细细的白金手链。这点钱财也能让人见财起意去杀人吗?我觉得不太可能。”
“嗯,这的确是一个说不通的地方,但杀人动机的推测应该是没错的。如果这位丁先生不是临时见财起意,而是一开始就存心要杀屠爱珍,那么他约她见面时一定会伪装。你看他去银行取款时把自己伪装得多好。如果他愿意,也完全可以在和屠爱珍见面时把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但他却把自己的真实面貌留给了奶茶店的老板娘,这绝不会是百密一疏的行为。不是吗?”
老板娘曾经详细地描述过那位丁先生的外表,说他穿着一件修身黑衬衫,留着短寸头,没有蓄胡子,没有戴眼镜。综合这几方面的情况来说,他当时呈现的是自己的真实容貌,并没有借助假发、胡须或眼镜之类的东西来改变自己的模样。
夏琅想了想提出了另一个不同的看法:“如果丁先生真是临时起意杀了屠爱珍,会不会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色呢?也许他对她意图不轨,在遭到拒绝后恼羞成怒地杀了她。”
“金钱和美色,这两者一直都是最常见的犯罪动机,所以你假设的这一动机听起来也合理。但问题是屠爱珍并非一个能让人色令智昏的大美女,尤其是生下二胎后她的体形一直偏肥胖。你要知道绝大多数男人对于胖女人都接受无能,所以见色起意杀人的可能性很低。”
夏琅苦恼地叹了一口气:“见财起意说不通,见色起意还是说不通,那导致屠爱珍失踪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感觉自己的脑细胞都要不够用了。”
“我还是觉得见财起意的可能性更大。虽然屠爱珍身上的财物并不多,但是那位丁先生或许误会她带了很多钱呢?”
话音未落,夏侯冶陡然坐直了身子,原本在指间转动的笔一下子握得紧紧的。看着他那双变得格外晶亮的眼睛,夏琅知道他一定是想通了某个关键的问题所在。
“夏侯队长,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是的,我想我可能弄明白了屠爱珍为什么会遇害的原因,不过还得先证实一下。我现在要给屠爱珍的母亲孙月娥打电话,因为有个问题要问她。”
带着一脸不明所以然的表情,夏琅看着夏侯冶用桌上的座机拨通了孙月娥的手机号码。老太太正式接听电话时,夏侯冶通过免提键与她交谈。
“孙婆婆,我记得您曾经提过,您女儿失踪当天除了逛街买衣服的打算外,还要抽空去买纸钱预备着给她爸爸扫墓,因为过两天就是他老人家的忌日。对吧?”
“是啊,怎么了?”
“我想请问一下,您当时有没有交代过她买哪种纸钱?”
“有哇,现在不是很时兴烧那种做得跟真钱一样的纸钱吗?我让她买上十扎回来烧给她爸。”
虽然只是短短三言两语的对话,但夏琅已经听得恍然大悟。淮兴路一带就有不少卖寿衣纸钱等丧葬用品的店铺,屠爱珍在和丁先生见面前,或许曾在路边某家店铺先买了十扎纸钱。
当时屠爱珍拎着一只容量很大的名牌桶包,买好的纸钱估计直接塞进了包里。在奶茶店见到丁先生后,她可能打开过桶包掏钱付账什么的,包里的纸钞没准露出了一角。丁先生看得不真切,误以为那是一袋真钞。“财”一露白,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独自带了这么多钱,他一定觉得这是一个发横财的好机会。所以……
与孙月娥通完话后,夏侯冶看着一脸了然又震惊的夏琅说:“我想不用我再解释什么,你也已经很清楚具体原因了吧?”
夏琅点点头,声音不可避免地有些发涩:“如果真是因为十扎像人民币一样的纸钱被人误当成真钞给劫杀了,那这个屠爱珍真是太倒霉了!”
“是啊,运气实在糟糕到了极点。我再看看视频上还有没有其他线索能找出这个杀她的人渣。”
重新点下播放键,夏侯冶聚精会神地又看了一遍监控视频。画面上,那个“女人”迈着做作的小碎步走到ATM机前,然后低下头从手中那只名牌桶包里掏银行-卡。可能因为水桶包的容量很大,小巧的卡片放进去不好找,所以“她”提前把那张银行-卡放在了桶包外头后方一个拉链口袋中。在“她”掏银行-卡的同时带出了一张小纸片飘落在地,“她”自然而然地弯下腰捡回那张纸片并重新塞回口袋。
夏侯冶马上定格并放大那张纸片,想要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既然能让嫌犯重新捡回收好,肯定对他来说是有用的一张纸。如果纸上能找出什么线索,就有机会抓到嫌犯了。
那张纸片的大小约同于一张火车票,底色为深红色,上面印着一对翅膀似的图案以及大小不一的文字。银行的监控摄像头不够高清,放大后纸片上的文字完全看不清楚。但图案的轮廓还是一目了然。
夏侯冶精神为之一振地指着那个图案对夏琅说:“你看,这个应该是一个OGO图案。如果能够查明它是哪家公司或机构的标识,或许我们就有机会找到那位丁先生了。”
从夏侯冶的办公室出来后,夏琅将相关任务派给了俞皓天。
那时候的时间是十二点差一刻,俞皓天中午不打算去食堂打饭吃,而是另有安排。于是他笑嘻嘻地拜托夏琅:“BOSS,这个活能不能派给张扬?我今天中午约了人吃饭,不适用以往那种一边对着电脑查资料一边吃饭盒的模式。我怕耽误事啊!”
夏琅听了还没说什么呢,肖小月已经先在一旁抢着发问:“你中午约了谁呀?”
“小月姑娘,你放心,我约的绝对不是女人。”
满意地抿唇一笑后,肖小月还要调侃俞皓天两句:“一起吃午饭不约女人约男人,你该不是GAY吧?”
“当然不是了,我可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怀疑。”
“我严重怀疑怎么办?”
“那找个时间我可以证明你看啊!”
夏琅懒得听他们打情骂俏,插嘴说:“小俞,你如果没空就把这个工作移交给张扬吧。”
俞皓天嘻笑着敬了一个礼:“Yes madam。”
【??作者有话说】
今天圣诞节,祝筒子们节日快乐!Merry Christmas^0^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女人是一种特别需要安全的动物。一个女人的幸福感往往与安全感紧密相联。如果一个男人不能让他的女人产生安全感,那么这段感情将永无开花结果◎
午饭夏琅像往常一样在食堂解决,袁梦也像往常一样和她坐在一起吃饭。
早晨被好朋友火眼金睛地看穿了自己的心事,夏琅还以为今天的午餐一定会耳根不得清静。袁梦肯定有一大箩筐的问题要问她,譬如她是怎么看上了夏侯冶之类的。
可是出乎夏琅的意料,袁梦并没有聒噪不休地问问题。她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吃饭也吃得心不在焉,整个人恹恹无力如一朵落花。
“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我帮你打两下润润色?”
袁梦苦笑了一下,“谢谢你,不用了。我有胭脂膏,不劳你大驾。”
“可是这个看起来不是胭脂膏能解决的问题呢,你到底怎么了?早上还生龙活虎的,中午怎么变成这副死样子?谁给你气受了吗?不对,在技术中队谁敢气你呀,一向只有别人受你的气的份儿。”
作为刑侦技术部门少有的一线技术女警,袁梦虽然一向有着技术之花的“美誉”,却并非一樽好看却不实用的花瓶。丰富的工作经验与出色的工作能力,让她成为了技术科独挡一面的领军人物。她是个完美主义者,在工作方面对技术人员的要求很高,不能容忍任何粗心大意的行为。一旦被她逮到他们犯错,绝对少不了一顿臭骂。
同事们因此都有些怕袁梦,有人还曾在背底里嘀咕过她是老姑婆,还说她肯定是因为年过三十还没嫁出去,所以心情不好喜欢骂人。
有一回这样的嘀咕碰巧被袁梦听到了,她很霸气地拍着桌子说:“拜托,我骂人跟心情好不好没有一毛钱关系好吧。如果你们能保证做到工作细致不犯错,我就可以保证不骂人。如果你们不能,麻烦请先检讨一下自身的原因,而不是一概归咎于什么老姑婆的坏脾气。OK?”
排除了袁梦因为工作原因导致心情不好的因素后,夏琅自然而然地朝另一方面进行猜测。
“那个……你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没事,你别乱猜了。”
“那到底是怎么了?你这副死样子一定是有原因的。如果既不是公事也不是家事,那么只剩下一个原因了——感情问题。可是你又没有男朋友,哪来的感情问……”
话还没说完,夏琅突然顿住了。因为对面袁梦那张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被她说中的表情。
“不是吧?真是因为感情问题。你现在并没有交往的男朋友,看来只能是某位前男友有什么事让你心烦意乱成这样子。我有没有猜对?”
袁梦也不想否认了,对于像夏琅这么优秀出色的刑警来说,她的任何否认都只是在欲盖弥盖。她知道自己瞒不过她的眼睛,这可谓跟警察交朋友的一大弊端。
“恭喜你猜对了,可惜我没有为你准备奖品。”
“真是遗憾!”
十分洋派地耸了一下肩膀后,夏琅继续追问:“好吧,现在告诉我,这位前男友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能让你这么心情欠佳?”
一声叹息后,袁梦低声说:“他昨晚因公受伤差点没了命,现在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
夏琅吃了一惊,“啊!这么严重?你怎么得到消息的?”
“你的心上人通知我的。”
夏琅更加惊讶:“什么,夏侯冶通知你的,他居然认识你的前男友?”
“嗯,夏侯冶应该在市局时认识了他。说起来,你其实也见过他一次。”
“我也见过?什么时候啊?”
这个问题脱口而出的时候,夏琅就已经电光火石地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染着黄毛,蓄着胡须,绣着纹身,一副古惑仔打扮的混混模样的男人。
“难道……就是那个陆大海吗?”
陆海空对外使用化名陆大海。成为纪媛媛坠楼案的目击证人时,他提供给办案警员的就是这个名字。
夏琅清楚地记得这个“陆大海”,因为那晚袁梦在案发现场遇见他时神情颇为复杂,她当时就有些疑心她与这位所谓的“老同学”关系非同一般。她还记得后来夏侯冶赶到现场时也见到了陆大海,却表现出一副完全不认识他的样子。为什么今天又因为他的事给袁梦报信来了呢?
夏琅满脑子的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袁梦已经主动开了口:“其实他的真名叫陆海空,跟我是同一届的警校生。毕业后他进了禁毒队,一直负责秘密侦查的工作。现在是市局禁毒大队的一位副队长,所以夏侯冶认识他。”
这些信息无法不让夏琅深感意外,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就瞪圆了:“这么说,他是一名长期负责秘密侦查的禁毒警察。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他真是一个在街头混的烂仔呢。难怪夏侯冶见到他跟不认识一样,因为他的禁毒警员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对了,你说他昨晚因公负伤,是执行任务时出了什么纰漏吗?”
“应该是吧,具体我也没细问。”
“你当时想假装不在乎,所以没有细问。可是现在你却难以安心,所以这么坐立不安。是吧?”
袁梦无法不苦笑:“是啊,又被你说中了。有一个女刑警做闺蜜感觉真是没有秘密可言啊!”
“彼此彼此,有你这么一位擅长捕捉案发现场蛛丝马迹的鉴证人员当姐妹,我的秘密也很没有保障好吧?”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开始彼此埋怨对方一万字以上呀?”
夏琅摇着头说:“不要。与其听你发牢骚,我更愿意听你说说陆海空当年是怎么从男同学升级成为你的男朋友,以及后来又怎么降级为前男友的?”
袁梦半真半假地瞪了她一眼:“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八卦?”
“我可不是谁的八卦都听的,因为你是我朋友才给你这个破格待遇。”
“谢谢你这么给面子。不过这件事说来话长,吃个午餐的时间说不完。”
“那今天晚上我家,红酒之夜约不约?”
“约。”
袁梦没有迟疑地点了头,这个时候,她的确很需要找一个人来好好倾诉一下心事。作为最知心的好友,夏琅无疑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
夏琅和袁梦坐在食堂一边吃饭一边谈话时,夏侯冶独自驾车去了医院探望陆海空。
因为头部受伤,有比较严重的脑震荡,陆海空事发当晚在医院抢救了几个小时,再被送进重症监护室继续观察。万幸的是他没丧失意识或记忆,夏侯冶去见他的时候,他还能开口说话。
中午时间并不是ICU病房的探视时间,不过夏侯冶长着一张让人好感值UP的面孔,再加上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没费多大劲就说服了护士长同意他进屋探望陆海空。
“只能给你半小时,还有声音小一点,别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没问题,保证不影响。”
看到夏侯冶来了,陆海空的眼睛马上为之一亮。与此同时,他侧过头朝着他身后张望,满脸期待不已的表情。
“别看了,就我一个人。虽然我并不想打击你,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对不起了兄弟。”
陆海空无比失望地收回了目光,看着夏侯冶问:“你没告诉袁梦我受伤住院了吗?”
“有啊,我还盛情邀请她和我一起来医院探望你,但是她拒绝了。陆大帅,虽然不知道你们当年是怎么分手的,但是你显然把她得罪得不轻啊!”
陆海空叹了一口气:“唉,当年的事……说来话长。”
“太长了就别说了,你现在这精神可说不好一个长故事。而且我也没时间听,护士只允许我在这儿呆半小时。对了,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陆海空有气无力地骂:“好个屁呀!头晕恶心得要命。吃什么都想吐,连喝口水也会吐出来,搞得跟怀孕了一样。真是烦躁!”
“我有个好消息,或许能冶愈你的烦躁症。”
“什么好消息啊?快说,别卖关子了。”
夏侯冶慢吞吞地说:“袁梦虽然不肯来看你,但她对你应该还是有感情的。”
陆海空顿时精神为之一振,急切地追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一开始告诉她你因公殉职了,而她听过的反应绝不是对待一个已经抛之脑后的前男友的反应。”
陆海空哭笑不得:“不是吧?你居然咒我死了?真是交友不慎啊!”
“非常情况当然要用非常手段。想要知道一个女人心里是不是还装着前任,在生死大事上最容易判断出来。所以,我故意误导了一下她。而误导的结果,让我觉得她对你还是有些放不下。”
“真的假的?如果她还放不下我,那为什么又不愿意见到我呢?这好像很矛盾吧?”
“的确很矛盾,所以,她对你怀着一份很矛盾的感情。我个人猜测,她一方面还在感性地怀念你,另一方面又在理性地躲开你。这种情况只意味着一件事——和你在一起时她没有安全感。所以她不敢重新靠近你,怕自己重蹈覆辙。”
夏侯冶的话让陆海空沉默了好久,他一脸了然地看着他说:“看来我猜对了,你曾经让她丧失过安全感。而一段感情中,缺乏安全感是女人最无法接受的事。”
女人是一种特别需要安全的动物。一个女人的幸福感往往与安全感紧密相联。如果一个男人不能让他的女人产生安全感,那么这段感情将永无开花结果之日。
安全感作为一种抽象的感觉,看起来似乎是虚无飘渺的东西。而关于安全感这个问题,男人与女人之间也有着明显不同的看法。许多男人都认为只要自己有了足够雄厚的经济基础,就能给女人带去安全感。安全感当然离不开财力的支持,但如果一个有钱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并不关心爱护,那么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无法让女人产生足够的安全感。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这番话,其实就是一个女人所需的安全感的最好写照。
如果一个男人能让女人产生有安全感,绝不仅仅只是因为他高大英俊或经济良好这些外在条件,而是因为他足够重视她关爱她呵护她。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产生托付终身的信心,才会心甘情愿地和他在一起。
在食堂吃完饭回到办公室时,夏琅打算小睡片刻休息一下,朦朦胧胧间却听到有人敲门,是俞皓天跑来找她。他一脸做错了事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说:“夏队,我感觉自己好像闯了什么祸。”
夏琅不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是吗?说来听听,我还真想知道你中午吃个饭的功夫能闯什么祸!”
“夏队,如果我真闯祸了,你能不能罩着我啊?”
“那取决于你闯的是大祸还是小祸。如果是大祸你就自求多福吧,如果只是小祸,那个烂摊子我也能收拾得了,好吧我会罩你的。现在不准再问问题,老实交代你闯了什么祸。”
“夏队,你知道我今天中午出去吃的饭。有一位高中老同学突然打电话来约我,说是好久没见了,想一起吃顿饭聚聚。他在市电视台工作,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位同事。那位同事就是昨天来局里采访过你的那个摄影记者。”
“李明奇,刚才他也和你们一起吃饭了!”
一怔之后夏琅马上就明了地询问:“他是不是问了你夏侯队长的事啊?”
俞皓天点了点头:“是的。”
这天中午,俞皓天应邀去和一位在市电视台工作的高中老同学吃饭。饭桌上,他同学带了另一位男同事。一照面,俞皓天就记起昨天在分局见过他。
“是你呀,我记得你昨天来我们分局做过采访,对吧?”
“对对对,我叫李明奇,昨天去南江分局采访过最美警花夏琅,你一定也认识她吧。”
“当然,她就是我们二中队的队长,我的顶头上司。”
“这么巧啊!”
三个人坐下来点好菜开始吃饭,一边吃,李明奇一边看似不好意思地问了俞皓天一个问题。
“小俞啊,那个,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请问你们中队长有没有男朋友啊?实不相瞒我想追她。”
李明奇问的这个问题俞皓天一点也不意外,也毫不设防地笑着回答:“据我所知是没有的,所以你想追她没问题,但她接不接受恐怕就是一个大问题了。你要知道光在我们分局就有过很多男人想追她,但没有一个能成功的。”
李明奇一脸高兴却又怀疑的表情继续追问:“她真的没有男朋友吗?可是昨天我去分局采访她时,曾经见到她和一个男人单独在楼梯间里谈话。那个男人长得很帅,和我差不多高,穿着一件蓝白细条纹的衬衫。他们交谈时挨得很近,我还以为是她男朋友呢。”
李明奇的形容让俞皓天一听就明白了,摇头否认说:“不是的,那个人是我们大队长。”
俞皓天的话让李明奇十分出乎意料,他吃惊得脱口而出:“什么?夏侯冶是你们大队长?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俞皓天这下就察觉出不对了,李明奇这句话分明显示他是认识夏侯冶的,之前却一直假装不认识,还拐弯抹角地来盘问他是否夏琅的男朋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夏侯冶的身影闪进安全门后,肖小月拉着夏琅的胳膊说:“夏队,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大队长笑起来超级治愈呀!给人一种特阳光、特温暖的感觉。”◎
昨天在南江分局偶遇夏侯冶之后,李明奇就很想弄清楚他出现在公安局的原因。目的也的确一如夏琅所想的那样,他希望能听到他家再次出事的坏消息,他希望他又倒大霉——因为他讨厌他、憎恨他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然而,李明奇在夏琅那边什么都问不出来。她游刃有余地挡回了他的所有问题,一点信息都没泄露。回到电视台后,他就直接跑去找了一位平时来往不多的同事。只因那位同事听说他们要去南江分局采访时,随口说过他有一位高中同学就在那里当刑警。
以自己看中了“最美警花”打算追求她,所以想要找一位她的同事来了解情况为由,李明奇让这位同事帮忙安排了今天中午的饭局。然后他吸取教训,不直接询问有关夏侯冶的事,而是绕着圈子打听,没想到听到了一个令他惊讶万分的消息。
放下手里的筷子,俞皓天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了老同学一眼说:“我想今天这顿饭并不是你要请我,而是他通过你来请我的。”
这句话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因为俞皓天身为刑警的本能已经让他迅速猜出了这个饭局的真相。他那位老同学涨红着脸解释:“皓天,明奇他说看中了你们分局的那位最美警花,知道我有同学在南江分局工作,所以就想叫你一块吃顿饭打听一些她的情况。我想帮他这么一个忙也不要紧了。”
俞皓天瞪着李明奇哼了一声:“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你想要打探消息的人不是我们中队长,而是我们大队长啊?”
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呆了片刻后,李明奇况味复杂地笑了一下:“夏侯冶居然当了警察,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你明明认识我们大队长,为什么刚才要装作不认识呢?”
这个问题李明奇没有回答,俞皓天顿了顿又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如果你够聪明,最好不要去找一位刑警队长的麻烦。”
俞皓天把之前在餐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夏琅,然后摸着后脑勺问:“夏队,那个李明奇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这样拐弯抹角地打听大队长的事。他压根就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我却一时没留神被他套出了话。你说我是不是闯祸了?”
夏琅想了想安慰他说:“没事,你说出了夏侯队长的身份不算闯祸。毕竟他这个身份是明面上的,又不是地下党员。如果李明奇存心要查,也很容易查出来了。”
“这个李明奇看样子好像跟咱们大队长有过节,他们之间该不会有什么仇什么怨吧?”
“那就只有他们俩才知道了。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用再担心什么,回去工作吧。”
打发走了俞皓天后,夏琅一个电话打去电视台找李明奇。虽然她并没有保留他的名片,但是知道他的工作单位与为之效力的那档电视节目名称,就不难通过总机转接找到人。
夏琅在电话里开门见山地说:“李大记者,我听说你刚才请我手下吃饭了。看来你对我们夏侯队长的现况真是很关心啊!”
李明奇也答得直言不讳:“是的,十五年没见,我一直在想他现在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是不是还像以前只知道耍帅和花钱。结果却实在出乎我的意料,真没想到他居然当了警察,还是你们刑警大队的队长。对了,他这个队长当得怎么样?不是尸位素餐的那一种吧?”
夏琅如实作答:“他刚上任的时候,大家还不太服他。现在,大家都心服口服。”
“这么说他能很好地胜任这份刑警工作。”
“没错。目前为止,他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刑警,没有之一。”
沉默片刻后,李明奇叹了一口气说:“真没想到当年的事把他改变得这么彻底。好吧,我想我对他的看法能有一定改观了。”
“当年的事……你是指他被绑架的事吗?”
“是的,你也知道这件事?”
“知道一点,并不多。不过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并不同情他当初遭人绑架的事。”
“是的,因为我的同情心都给了另一个人——那个和他一起遭遇绑架并且惨遭杀害的女生。”
“啊!”夏琅十分意外地吃了一惊:“当时那桩绑架案不只他一个受害人吗?”
“不只,还有学校的另一个女生,她的名字叫倪靓。出事那天夏侯冶叫倪靓和他一起逃课,结果两个人一起被绑架了。绑匪当时的主要目标是夏侯冶,因为他家很有钱所以想敲一笔。倪靓并不是他们的下手对象,只是顺手一块绑了。因为不指望从倪靓身上捞钱,又因为倪靓长得人如其名是个靓女。三名绑匪……他们……轮-奸并杀害了她。夏侯冶后来被活着解救了,倪靓却只找到一具冰冷的尸体。如果那天不是他唆使她逃课,她就不会死。所以你问我同情他吗?当然不,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间接凶手——一个‘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间接凶手。”
李明奇原本平静的声调,在谈到倪靓的遭遇时变得格外高亢激烈。宛如一串机关枪打响在夏琅耳畔,令她心神俱震。
与李明奇通过电话后,夏琅一时间无心工作,单手托着下腮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中。
倪靓这个名字,夏琅从未听夏侯冶提起过。有关他十六岁那年遭遇绑架的事,他也只是略微提了一下,从没有详细具体地说过什么。一般来说,当事人都会竭力抵触回忆那段不愉快的经历。她自己也一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压根不敢去回想发生在父母身上的惨剧。
所以,夏琅可以理解夏侯冶闭口不提倪靓的名字。这并不意味着他对她毫不在意,恰恰相反,她可以肯定他一直对她怀着一份无比沉重的负疚感。这份负疚感多年来一丝一毫也不曾减轻过。所以他才无法轻易启齿她的名字,如同轻飘飘地谈论天气。
而且夏琅还可以肯定一件事,当年的少年夏侯冶与少女倪靓应该是一对小情侣,至少是彼此都对对方心怀好感。所以,他们俩会相约一起逃课跑出校园。对于叛逆期的青少年来说,逃课本是一种司空见惯的事。但是,谁能想到他们的这一次逃课后果居然如此严重悲惨呢?一个因此而殒命,另一个虽然活了下来,心理上却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创伤,终其一生都活在后悔与愧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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