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酷炫通灵技能—— by雪影霜魂
雪影霜魂  发于:2024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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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然立起身子后,夏侯冶一脸笃定的神色对夏琅说:“纪媛媛不是自杀,是他杀。这是一桩蓄意谋杀的案件,要按刑事案立案侦查。”
案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这意味着这个晚上在纪家屋子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凶手。是他把纪媛媛扔下了楼,伪造出跳楼自杀的假象。
而凶手杀害了纪媛媛后,第一件事肯定就是立刻逃离现场。但是夏琅刚才询问陆海空时,他告诉她坠楼事件发生后,他一直守在楼下等待警察赶到,期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走出这栋出事的六层居民楼。显然着凶手没有走下楼,而是往上走了。
这栋居民楼的顶层并非六楼,还有一层楼梯通往楼顶的天台,天台门没有上锁。而整栋居民楼由东向西一共有四个并列的单元,凶手跑上天台后完全可以通过其他单元的天台门下楼,避开所有人的注意力偷偷溜走。
夏琅跑上天台一看,意识到凶手从这里开溜可谓是四通八达后,她一边悻悻然地跺着脚,一边想:明天一上班就安排人申请调阅附近的所有监控摄像头,看能不能找到可疑人物。
夏琅在外头追查凶手的逃离路线时,夏侯冶独自一人呆在纪媛媛的卧室里,仔细查看着屋内的所有陈设以及属于她的私人物品。
这间卧室一看就知道属于花季少女的卧室,除了老式的木制家具外,屋里其他东西大都是粉嫩的冰淇淋色系。无论是挂在衣柜里的衣裳,还是书桌上一只敞开的小铁盒里放着的发夹、头箍、头绳之类的女生用品,颜色都是粉粉萌萌的。在书桌下方,还有一只漂亮的蓝色缎带蝴蝶结发夹躺在地板上,可能主人不小心碰落了它。
走到书桌前,夏侯冶顺便翻阅了一遍桌上的课本与作业本。结果没有任何发现,女孩留在上面的都是些中规中矩的东西。桌上还有一台用来学英语的MP3,他随手按下听了听。发现播放的并不是英语朗读,而是一首张信哲的经典歌曲《别怕我伤心》。
好久没有你的信
好久没有人陪我谈心
怀念你柔情似水的眼睛
是我天空最美丽的星星
异乡的午夜特别冷清
一个男人和一颗热切的心
不知在远方的你是否能感应……
夏侯冶不无意外地一怔:怎么00后的小女生也听张信哲的老歌吗?我还以为她们只听TFBOYS呢。
一边听着音乐,夏侯冶一边继续翻查着书桌里的抽屉。在其中一个抽屉里,他找到了一小罐铁观音茶叶。生产日期显示是今春的新茶,罐里的茶叶已经只剩一半,显然被冲泡饮用的频率比较高。
听着响在耳畔的歌声,看着手里的茶叶,夏侯冶不觉陷入了沉思中……
在这个天降飞人的夜晚,作为一名重要的目击证人,陆海空在现场先后被警方盘问了两次后还不能走,最后还得坐警车去南江分局里做一份正式的笔录。
张扬负责为陆海空录了口供,然后把他带去技术部门那边配合取证。因为他身上染了死者的血,刑事鉴证人员需要封存血衣,留待日后进一步查证。
两个人来到技术科的办公室时,张扬正好在门口遇上刚拎着工具箱自现场返回的袁梦。他顺理成章地把人“移交”给她。
“袁梦,正好,这个人交给你了。”
袁梦干巴巴地回答了他一个字:“哦。”
袁梦把陆海空带进了办公室,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在,只有他们俩。迟疑了一下后,陆海空声音轻细地先开口:“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还好吗?”
沉默片刻后,袁梦淡淡地答了他两个字:“还行。”
接下来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双双陷入了沉默中。这沉默像有重量似的,沉甸甸压下来,压得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呼吸困难。袁梦放下工具箱开始四处翻抽屉,想制造出一点声音来打破这压迫感十足的沉默。
在某个抽屉里,袁梦翻出一盒还没拆包装的浅灰色竖条纹男衬衫。一边拆出衬衫,她一边对陆海空说:“麻烦你把沾了血的衣服脱下来,放进桌上的胶袋里,然后穿上这件衬衫吧。”
陆海空听话地马上脱下自己身上那件染血的花T恤。赤-裸的上身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伤疤,都是工作为他留下的“光荣章”。一眼瞥见,袁梦不由地呆了一下。
知道袁梦留意到了自己身上的伤疤,陆海空赶紧把衬衫套上,脸上一派满不在乎的笑:“我这一身伤是不是很MAN呀?男人没有伤疤还算什么男人啊?”
袁梦忽然冷冷一笑:“是啊,你这种大男人最MAN了!MAN值爆表,是大英雄行了吧?”
陆海空知道袁梦不高兴了,马上闭紧嘴巴不敢乱说话。而袁梦已经转过身不再看他,只是冷淡无比地丢下一句话。
“行了,你可以走了。”
陆海空脚步迟缓地走出了技术科的办公室,拉开门的那一瞬,他忍不住回头看了袁梦一眼。那个丰满又不失窈窕的身影,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他最渴望在人海中遇见的对象。然而,每一次的偶遇,她对他永远是一成不变的淡漠以对。她始终无法原谅他……
年仅十六岁的高一女生纪媛媛,夜晚忽然在自己家里坠楼身亡。最初还被认为可能是自杀,最终却发现是他杀。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到底招惹到什么了?为什么有人会想要杀她呢?
次日上班后召开的案情讨论会上,夏琅认定情杀是唯一的可能性。因为鉴证员在纪媛媛卧室的床单上检测到了大量斑斑点点的精-液残留痕迹,显然这张床铺曾经是一个性-爱小天地。而尸检结果也显示,纪媛媛的处-女-膜有陈旧性裂痕,已经不是处女了。十六岁女生就有了性关系,这种不可告人的关系某种程度上就是危险品。
而纪奶奶却对孙女的非处女身份一无所知,接受警方盘问时还一再强调说孙女很乖巧,是个乖乖女。每天放了学就准时回家,平时从不和男生私下来往等等。祖孙俩虽然同一屋檐下,但她显然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孙女儿。
纪媛媛卧室床单上检测到的精-液,显示她经常在这里和男人滚床单。纪奶奶却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老太太每天晚上八点半准时睡觉,摘下助听器入睡后就雷打不醒。纪媛媛一定就是趁这个时间档,偷偷把男人放进屋,让卧室变成他们的伊甸园。
俞皓天十分认同夏琅的想法,怀疑凶手没准就是纪媛媛目前尚且身份不明的男朋友——某个与她年纪相仿的高中男生。
因为纪家的门锁没有任何被破坏过的痕迹,凶手只能是纪媛媛本人放进屋的,是她认识并信任的人。而未成年少女偷食禁果的对象往往是年纪相仿的男生——年轻的男生女生在两-性关系方面就像干柴烈火,总是轻易就能烧起来。一对高中生情侣都是心智不成熟的人,可以爱得死去活来,也可以翻脸比翻书还快。或许他们之间最近产生了什么摩擦,最终导致男生一时意气用事把女生扔下了楼。
一声不响地听完部下的讨论后,夏侯冶慢吞吞地开了口,而他所说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你们的想法虽然有道理,但是我个人认为,纪媛媛的男朋友并不是一个年轻男生。恰恰相反,我觉得他的年纪应该至少可以当她的父亲了。”
夏琅怔了一下后立刻追问:“夏侯队长,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在纪媛媛的卧室里,发现了跟她的年纪性格完全不符合的东西。她的MP3里下载了张信哲两首专辑,现在的OO后有几个会听张信哲的歌?尤其是像纪媛媛这样的十六岁女生,偶像大都是小鲜肉。还有,她的抽屉里放着一盒铁观音,像这种味道厚重的茶叶也不是少女喜欢的口味。我特意查看了一下纪家的冰箱,里面的饮料大都是可乐、雪碧或鲜橙多,这才是小女生爱喝的东西。所以,喝铁观音的一定另有其人。”
俞皓天下意识地插了一句嘴:“OO后也有可能听张信哲的,这位情歌王子毕竟有不少经典歌曲。还有,那个喝茶的人难道不可以是一个年轻男生吗?”
“俞皓天,那我问你,你平时喝茶吗?我指的喝茶,不是喝王老吉凉茶或康师傅冰红茶之类的,而是正儿八经地买上一罐茶叶每天泡来喝。”
“呃……当然不会了。我平时口渴了喜欢喝矿泉水或冰可乐,泡杯热茶还得等它凉,我可没那个耐心。而且茶的味道也不对我的胃口了。”
“这就是了,现在的年轻人多半都不喜欢喝茶,矿泉水或碳酸饮料才是他们第一选择。所以,这盒铁观音纪媛媛绝对不是为一个年轻男生准备的。另外我还查了一下这盒茶叶的价格,净重是二两,价格是188。虽然不是特别名贵的铁观音,但你们觉得一个高中生会花近两百块钱买它吗?”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夏琅的猜测让夏侯冶满意地笑了,这位年轻的女刑警十分聪明,悟性很高,许多时候他只要稍微给点提示或点拨,她就能迅速GET到重点所在。◎
夏侯冶的一番话,听得夏琅无法不点头:“当然不会,高中生如果想喝茶,只会花几块钱买瓶装饮料茶。绝对不会花这么多钱去买盒茶叶泡茶喝。”
“没错,高中生是绝不会花这么多钱买茶叶泡茶喝的,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也多半没有这个习惯。时代不同了,像喝茶这类老派的雅好只常见于中老年人。所以,我认为纪媛媛的神秘男友应该是一个人到中年的男人。要知道很多自幼丧父的女孩子因为缺失父爱,在成长过程很容易被成熟男士吸引。而纪媛媛之所以会听张信哲的歌曲,也极有可能是因为受到这位大叔情人影响的结果。”
听完夏侯冶的这番分析后,俞皓天摸着后脑勺说:“这么说,我们现在要找的人不是一个高中男生,而是一个喜欢听张信哲,喜欢喝铁观音的中年男人?”
“是的,但你们还是要去纪媛媛的学校排查一下。因为一个中年男人想要俘虏比自己小上几十岁的女孩子,肯定要足够多的时间和她接触。据纪奶奶所说,纪媛媛每天放学后都准时回家,晚上基本不外出。这意味着,她和这个男人的接触只能在白天。而白天她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校园里度过……”
夏侯冶的话还没有说完,夏琅就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瞪大眼睛抢着问:“你怀疑,那个中年男人可能是学校的老师?”
夏侯冶一摊双手说:“嗯,这个可能性很高,不是吗?”
“是的,非常高,而且嫌犯如果真是老师,纪媛媛的遇害也就更能解释得通了。如果纪媛媛威胁要揭发他,那他的事业前程家庭就统统都要完蛋,没准还要坐牢。极有可能因此铤而走险地杀人灭口。”
老师与学生有染,在任何年代任何国家都不是一件可以光明正大摆在台面上的事。如果纪媛媛经常带回家上床的那个男人真是学校的老师,那么这两个人的关系就是在玩火。总有一天会让他们烈焰焚身。
案情讨论会结束后,夏琅按照讨论结果开始安排工作。
夏琅本人负责去调查纪媛媛平时在学校的日常情况,以及是否有格外优待她的男老师。俞皓天和张扬负责去纪家所在楼房挨家挨户地向邻居走访调查,看是否曾有谁撞见过纪媛媛单独带男人回家,又或是见过有男人单独来纪家找她。另几名队员则负责调阅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录像,看案发时间内有无可疑人员出入。
眼下正值暑假,全国上下的师生们都处于放假模式。夏琅无法在空荡荡的学校进行调查,只能先找去她的班主任家了解情况。
对于纪媛媛的遇害,女班主任深感震惊。在她的印象中,这是一个成绩平平性格文静的女学生。平时在班上的存在感不强,也没听说过她和任何男生来往过密。完全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在家中遇害,而且凶手还那么残忍地把她扔下楼。
听出了班主任对于纪媛媛的事显然一无所知后,夏琅也没有对她透露纪媛媛其实并非表面上那么单纯老实。这个女生已经死了,关于她的个人私生活没必要闹得尽人皆知。
以需要和纪媛媛的所有任课老师了解情况为由,夏琅向班主任打听了那些老师的情况。从中得知纪媛媛所在的班级有三位男教师,但他们当中没有一个符合夏侯冶的推测。
数学老师是前两年刚毕业的师范生,一个二十来岁的大男孩;物理老师则是一个临近退休的老头,走路都已经开始拄拐杖了;化学老师虽然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但他老婆和他是同校职工,两口子每天开同一辆车上下班,可谓出同车食同桌寝同榻,几乎二十四小时绑定在一起。就算他有那个贼心,也压根没机会瞒着老婆染指女学生了。
任课老师都被排除可能性后,夏琅怀着一丝希望又问班主任老师,学校里是否还有其他教师曾经与纪媛媛有过经常接触。而她也果然想起了一个人。
“去年纪媛媛刚入校时,因为短跑成绩不错,曾经在校体育队接受训练。体育老师汪世峰负责训练女子队,每周有三次训练课程。听说纪媛媛一度是他最偏爱的女学生,经常给她开小灶进行单独指点。”
夏琅详细询问了一下这位汪世峰老师的个人情况。得知他今年四十岁,前两年因为在外头偷腥被老婆发现离了婚,现在一个人单过。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可疑人选。
夏琅在班主任家了解情况时,俞皓天和张扬在纪家居住的楼房里挨家挨户进行了细致的走访与调查。
这栋六层居民楼一共有四个单元,每个单元住着十二户人家。纪家所在的二单元中,其他十一户人家全部接受了警方查问。而在面对警方最关心的问题时,他们也全部给出了不约而同的答复——谁都没有看见过纪媛媛单独带男人回家,也没有看见过有男人来她家找她。
住在纪家对面的601室,是两名刑警重点调查的对象。毕竟两家面对面的住着,平时出出入入总会碰上,所了解的情况理应比其他楼层的人更多。
然而,结果却让俞皓天和张扬大失所望。因为601室住着一对三十出头的小夫妻,他们在附近一所小学旁经营着一家小超市,两个人基本上天天都守在店里。每天早晨七点钟就出了门,晚上八九点才会回家。一日三餐都在店里解决,家只不过是晚上回来睡个觉的地方。这样的生活模式,注定了他们和邻居们的素无来往。
面对面住着的邻居都不了解纪家的情况,一至五楼住的其他人能提供的信息也相当有限。在现代人的生活中,邻居之间“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来往”的情况已属常态。
尽管在这栋老式居民楼里,有好几户住了七八年甚至上十年的住户,彼此算是老邻居。但这些老邻居们也只是和纪奶奶相熟,对于纪媛媛的了解并不多。
邻居们只知道纪媛媛是纪奶奶的孙女儿,一个身世不幸的孩子,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因为在成长过程中缺乏父母的关爱,她性格有些沉默寡言,不是那种活泼开朗的女生,所以能留给人的印象也就不够深刻。现在大家回忆起来,只记得一个女生总是低着头独自在楼道里穿行的纤弱身影。
没有人曾经注意到纪媛媛和陌生男人一起出现过,而至于有没有陌生男人来找她,一至五楼的住户都观察不到。对门601室的邻居又长期不在家,同样对此一无所知。即使证据显示,纪媛媛在世时经常带男人回家上床,因为留在床单上新痕叠旧痕的□□痕迹说明这种性行为不止一次两次,而是高频率的发生。却没有人见到过那个男人。
如果是普通的恋人关系,这个男人无法在一段恋情中隐藏得这么深。警方可以通过查找被害人的手机或电脑来查找她密切联系过的男人。但是纪媛媛还是女中学生,她母亲虽然人在外地但对女儿依然要求严格。一直不同意她在求学期间使用手机或电脑,怕影响她的学习。纪妈妈只给纪奶奶买了一台普通按键款的老年手机,好方便她有什么事随时联系自己。
纪媛媛出事后,纪奶奶就用这部手机给前儿媳打了电话告知噩耗,现在纪妈妈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夏琅一走出纪媛媛的班主任家,就打电话叫肖小月在公安系统里查一下汪世峰其人。得知他的家庭住址在市体校家属院后,她马上找上门去了。
对于站在自家门口这位陌生而漂亮的女访客,汪世峰表现得十分热情有加:“美女你好,有什么事吗?”
夏琅亮出证件表明来意:“你是汪世峰老师吗?我是公安局的,有一桩案子想请你协助调查一下。”
汪世峰一怔:“什么,你是警察,什么案子需要我协助啊?”
“纪媛媛你认识吧?”
“认识,她是我学生。怎么了?”
“昨天晚上她被人从六楼家中扔了下去,当场摔死了。”
汪世峰大吃一惊:“啊!不是吧?谁干的?为什么要杀她?”
“目前一切还在调查中。现在,我需要和你谈谈,了解一下她在学校的情况。”
“好的,没问题。请进来坐,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不过,对于这个女孩子我了解的情况并不多,恐怕帮不了多大的忙呢。”
一边走进屋,夏琅一边有意无意地说:“你对她不太了解吗?可是有人说她在校女子短跑队的时候是你最偏爱的学生,经常单独指点她技术动作,各种给她开小灶什么的。”
可能在两-性关系方面犯过错的原因,汪世峰对这方面格外敏感。他一下子就听出了夏琅话里隐藏的含义,马上瞪着眼睛嚷开了。
“警官,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怎么听起来有些不是味道呀!纪媛媛在校短跑队里是棵好苗子,我是想把她培养出来,才经常单独指点她技术动作,给她开小灶。这些纯粹都是从专业角度出发的行为,你们可千万别想歪了?”
对于汪世峰急切的解释,夏琅一脸不为所动的淡漠神色,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汪老师,你很敏感哦!我随便说一句话你就解读出了这么多内容,该不是做贼心虚吧?”
汪世峰急得脸都白了,“我不是做贼心虚,而是……而是我怕人故意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没错,我以前是背着老婆在外头搞过女人,但女学生可绝对不是我的菜!我喜欢那种三十左右的轻熟女,有风情有味道的那种。十几岁的小女孩毛都还没长齐了,青瓜蛋子啃起来有啥意思啊!”
夏琅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便直截了当地询问:“那昨晚十点到十一点期间,你人在哪儿?”
“我在家。”
“一个人?有没有人可以证明。”
“没有,老婆去年跟我离了婚,我现在是王老五一个人,上哪儿找人证明啊?”
汪世峰很清楚这个回答对自己不够有利,他一脸百口百辨的表情,赌咒发誓地说:“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跟纪媛媛的死没有关系。她只是跟着我练习短跑,我们平时没有任何私交。无端端的我干吗要跑去杀她呀?”
夏琅定定地看了汪世峰一眼,再环视了这套他独居的小公寓一番,之后她果断地决定不再浪费时间。
“好吧,汪老师,我的问题都问完了,谢谢你的配合。再见。”
夏琅在外头奔波一番回到分局,一出电梯门就遇见了夏侯冶。他停下脚步询问她的进展,她无奈地摇着头说:“没什么太大收获,虽然一度有个嫌疑人,但见过面后我就把他给排除了。”
“哦,为什么呢?”
夏琅之所以会排除了汪世峰的嫌疑,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那些赌咒发誓的话,有些谎话精可以把假话说得比真的还真,让别人都深信不疑。而是汪世峰是一个离异独居的男子,如果他真和纪媛媛有染,完全可以把纪媛媛带回自己家享受鱼水之欢。而不用在纪奶奶的眼皮子之下偷偷摸摸。
对于夏琅陈述的理由,夏侯冶十分赞同:“没错,如果汪世峰是纪媛媛的大叔情人,他们俩的伊甸园应该是汪家而不是纪家。而之所以选在纪家偷欢,显然那位大叔一定是有家室的人。他在自己家里不方便干这种事,带一个未成年少女去外头开房又风险太大。所以,最安全的地方当然是纪家。”
“是啊!纪奶奶耳背,摘掉助听器跟聋子差不多。晚上又睡得早,睡着了雷都打不醒。还有,她每天中午吃完饭就去社区活动室打麻将消磨时间,打到五点半才会回家。现在是暑假纪媛媛不用上学,奶奶又天天下午不在家,她叫情人来家里厮混就更方便了。”
夏琅的话让夏侯冶若有所思地摸起了下巴,“可是她要怎么叫呢?她并没有手机之类的即时通讯工具呀!”
“纪奶奶的生活很有规律,打麻将和早睡都是雷打不动的习惯。纪媛媛只要把这些情况告诉那位大叔,他自然就知道踩准时间再过来。”
“但有时候难免会出个什么岔子。万一纪奶奶这天有什么原因没去打牌呢?他跑来敲门要怎么解释呢?如果这种情况只出现一次还可以说是敲错了门,但如果出现第二次甚至第三次就不好解释了。不是吗?”
夏侯冶的话让夏琅忽然有所触动,纪媛媛的大叔情人应该能够经常接触到她。最初推测这个人或许是她的老师,在学校里与她秘密发展了一段不轨之恋。但现在学校那边的所有男教师都已经被排除了嫌疑,而据纪奶奶的说法纪媛媛平时放学后又会准时回家,鲜少外出乱跑。所以,这位大叔情人显然能趁她在家的时间与她培养感情。这意味着,他极有可能是纪家的熟人,平时有机会经常出入纪家。
“夏侯队长,我猜这个男人没准是纪家的熟人。所以,他在纪家出现不会引起纪奶奶的怀疑。”
“嗯,这个猜测很合理,马上找纪奶奶了解一下相关情况吧。”
夏琅的猜测让夏侯冶满意地笑了,这位年轻的女刑警十分聪明,悟性很高,许多时候他只要稍微给点提示或点拨,她就能迅速GET到重点所在。他就喜欢这种一点就通的人,最怕跟笨人打交道。
接到夏琅的电话时,俞皓天和张扬已经在返回局里的半路上。听完中队长的最新指示后,两个人又重新回到纪家,找到纪奶奶了解平时是否有什么相熟的男性经常登门造访。
纪奶奶告诉两位刑警,的确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那就是前儿媳的表弟王占仁。前儿媳改嫁并随后任丈夫去了外地后,她就把前婆婆与女儿的生活拜托给了这位表弟帮忙照应。家里有什么脏活重活,又或是灯泡炸了、水龙头坏了之类的,纪奶奶都是打电话请王占仁过来帮忙。
“你们不会怀疑是王占仁搞了我孙女儿吧?如果是,那这个家伙简直就是畜牲不如啊!媛媛论起来可是他的外甥女,这是□□啊!”
“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这点,具体情况要等我们找到他了解之后再说。”
再次走出纪家时,张扬拧着两道浓眉说:“如果真是这个王占仁干的,我好想把他的老二剁下来喂狗。”
特警出身的张扬平时性格严肃,寡言少语,难得会说出这样意气用事的话语,可见他对这种事是多么的深恶痛绝。
俞皓天附和说:“我也想。估计还有很多人会这么想。”
两名刑警趁热打铁地跑去找了王占仁,并把他带回了局里问话。
王占仁坐进审讯室后,得到消息的夏侯冶走到口供室隔壁那间小屋里,通过单向透视镜观察着这个男人。夏琅也在镜子里站着,忍不住轻声询问他的意见。
“夏侯队长,怎么样?你觉得这个男人会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一边仔细端详着王占仁的外表,夏侯冶一边摇着头说:“恐怕不是——你看这个男人的长相,如果你是一个年仅十六岁怀着一颗粉红少女心的女生,你会爱上这个王占仁吗?
夏琅下意识地打量了王占仁一番。王占仁今年四十五岁,职业是水电工人。他长得五大三粗,嘴有点地包天,牙齿又很不整齐,皮肤还黑得像个非洲人,属于长相欠佳的那类人。
观察的结果让夏琅苦笑着说:“好吧,我必须承认我不会。虽然看脸这种事是肤浅的行为,但是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肤浅了。”
“是的,尤其像纪媛媛这种才十六岁的年轻女生,正处于一个最肤浅的年龄段,我有理由相信她是外貌协会的资深成员。能把她哄到手的那位大叔一定是位很有魅力的帅大叔。可这个王占仁不仅外表与帅字无缘,而且在他身上也看不出任何能够吸引异性的地方。你看他指甲缝里的污垢;肩膀上那层头皮屑;鼻孔里露出来的两撮鼻毛;还有从他那口焦黄的烟渍牙判断,我百分百肯定他说话时有很浓的烟臭味。这样一个不修边幅不讲卫生还一开口就喷出一股烟臭味的男人,纪媛媛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呢?”
夏侯冶观察到的一切,让夏琅无法不信服地点头:“是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两位上司在观察室里的对话,俞皓天和张扬在口供室里听不到,他们继续按照之前的想法审问王占仁。
对于警方怀疑自己与纪媛媛可能有染的事,王占仁被气得不轻,他甚至还怒不可遏地拍了桌子。
“有没有搞错,你们居然怀疑我搞了自己的外甥女儿。我是人又不是禽兽,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啊!还有她出事那晚我加班加点在一套新房里安装水电线路,根本没有去过她家好不好?”
张扬冷冷地问:“有人可以证明你当晚在那里加班吗?”
“这个……”王占仁哑了一下:“没有呢。因为那是我接的私活,自己一个人过去干的,没有同事在场。但是我那晚真的在那边干活,真的没有去过她家。”
俞皓天问出了一个直击要害的问题:“既然如此,那你是否愿意提供DNA样本来让我们彻底排除你的嫌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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