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大佬的漂亮小娇妻—— by卜元
卜元  发于:2024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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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模有样的架势,差点没让白榆笑出声来。
白老太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给青菜捉虫,看她醒来,便拿起篮子出门买菜去了。
白榆想起昨晚答应给念念做玉米面发糕,便抱起小家伙来到厨房,把她放在的婴儿椅子上,又往她手里塞了个玩具,让她一边晒太阳,一边自己玩。
看小家伙没抗议,她进入厨房,舀了小半碗玉米面,然后用开水烫一下,这样做出来的发糕口感会更加细腻。
接着打入两个鸡蛋、两勺白糖、少许酵母和两倍的面粉,然后加入适量开水,朝一个方向搅拌均匀,然后盖上布醒发至两倍大,醒发好后用筷子搅拌排气,倒入蒸盘里,上面撒上切好的红枣块和黑芝麻,最后放到蒸笼去蒸。
玉米面发糕松软香甜,咬上一口,满嘴都是玉米的香味。
小家伙闻到香味,玩具也不玩了,扭着头喊了起来:“妈妈,宝宝吃。”
白榆看她小馋猫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然后等发糕不烫了,才往她手里塞上一小块,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白榆还以为是奶奶忘记拿东西,或者是孙蔷薇带着孩子过来,谁知一打开门,却看到伍师傅和赵寄秋女士两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袋子东西。
刚才听两人说回头要上门来看念念,她还当是他们的客套话,没想到两人还真上门来了。
白榆连忙把人请进来:“伍师傅、赵阿姨,你们快进来。”
伍师傅:“很抱歉来打扰你们,实不相瞒,我和爱人看到念念后都想起了我们的女儿,所以想来看看她。”
“不打扰,念念这会儿正在睡觉,她要是知道你们来看望她,她肯定会很高兴。”
白榆这才恍然之前两人为什么表情有些奇怪,原来是想到他们的女儿。
除了水果,夫妻两人还带了一些手工做的点心,芝麻花生糖和紫薯饼,做工精致,而且还特意做成一小块一小块,很适合给小孩子吃,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看来夫妻两人是真喜欢念念,或者说夫妻两人是真疼爱他们的女儿,所以才会移情在念念身上。
赵寄秋身子不好,走了这么一段路过来,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但还是在念念床前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夫妻两人都是有分寸的人,虽然白榆现在已经离开报社,但也担心他们的身份会给白榆带来麻烦,所以只呆了一会儿就要离开,就在两人走到院子时,土豆饼不知道从哪里回来,嘴里叼着一个东西。
白榆并没有太在意,因为土豆饼时不时就会从外头带些东西回来,有时候是一片树叶,有时候可能是一颗石头,比较离谱的一次便是抓了一只老鼠回来,不过被她训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过。
可能在土豆饼卡看来,这是它能找到的最好的礼物,白榆平时收到也会摸摸它的狗头夸夸它,只是这会儿客人在,她并没有过去。
但赵寄秋却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土豆饼嘴里叼着的东西,继而浑身颤抖了起来:“那个……”
白榆被她这模样给吓了一跳:“赵阿姨你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她以为是土豆饼捡到了赵寄秋两夫妻的东西,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东西,但被土豆饼给咬破了,所以她才会那么激动,她都做好了要赔付的准备,谁知下一刻却见伍师傅也颤抖了起来——
“白同志,那个东西……能不能帮忙从狗嘴里拿下来?”
白榆看夫妻两人都这么激动,这让她再也没办法忽视土豆饼嘴里叼着的东西。
“土豆饼,过来。”
土豆饼听到主人召唤,立即摇着尾巴撒丫子飞奔过来,还把叼回来的东西放到白榆脚下,一副讨好的模样,那谄媚的样子仿佛在说,“主人,我又给你带好东西回来了,快夸狗子!”
白榆捡起地上的东西,定睛一看,也有些惊讶了。
居然是一块玉佩。
玉佩上头连着一个手工制作的中国结,只是那结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颜色褪色了,而且脏兮兮的,上面的线也磨损得非常厉害,好几处都断裂开来。
白榆拿着玉佩看向伍师傅和赵寄秋两夫妻:“伍师傅,你们忍得这玉佩?”
伍师傅颤抖着手把玉佩接过去,下一刻,两行老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来:“是……是晓棠的玉佩……是她一直戴在身边的玉佩……”
白榆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这个晓棠应该就是夫妻两人那个失踪的女儿。
只是他们女儿都失踪快十年了,她的玉佩怎么会突然被土豆饼给找出来?
赵寄秋同样泪眼婆娑,整个人颤抖得跟秋天的落叶般:“白同志,白同志,你快问问你家的狗,这玉佩到底是怎么来的。”
虽然那个可恶的男人口口声声说他们的女儿死了,但母女连心,她总觉得她的女儿没有死,她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她没办法回来找他们。
这也是支撑她活下去的一个重要原因。
女儿失踪了快十年,她以前随身佩戴在身上的玉佩突然出现,这让他们怎么能不激动?
不过他们这个模样却让土豆饼以为自己又做错事了,顿时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吧唧地趴在地上,用狗爪子捂着眼睛,一副担心挨骂的模样。
白榆赶紧蹲下去摸了摸它的狗头,安抚它道:“土豆饼做得真棒,每次都带那么多好东西回来,我很喜欢呢。”
别看土狗长得不是很漂亮,却是真的很聪明。
尤其是土豆饼,仿佛成精了一般,这会儿听到白榆,一改刚才蔫了的样子,尾巴再次摇成旋螺桨,对着狗洞的地方叫了两声。
“好狗。”白榆又摸了摸它的狗头,“你能带我过去吗?”
“汪~”
听到土豆饼肯定的回答,白榆这才站起来:“我家的狗能带我们过去捡到玉佩的地方,只是赵阿姨的身体……”
她不清楚土豆饼跑了多远捡到玉佩的,但显然赵寄秋现在的身子和精神状态都不适合跟着过去。
就在这时,奶奶回来了。
白老太一进门看到院子多了两个陌生人,不由顿了下:“小榆儿,家里这是来客人了?”
白榆:“奶奶,这位是伍师傅,之前在报社很照顾我的前辈,这位是伍师傅的爱人赵阿姨,他们是过来看念念的,只是我们现在要出去一趟,奶奶能不能帮忙照顾一下赵阿姨?”
白老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这两夫妻的年纪跟自己大儿子差不多,男的满头白发,女的病恹恹的,还都一脸眼泪,显然是发生了大事。
她想也不想就应下了:“奶奶可以答应你,只是你也要答应奶奶,万事以自己安全为第一,知道吗?”
白榆点头:“奶奶放心,我不会胡来的。”
她有奶奶,有丈夫,有女儿,她再也不是以前那样孑然一身的她,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不会胡来。
伍师傅也知道自己给白榆带来了麻烦,但十年来,第一次出现有关女儿的线索,他没办法无视。
他看向妻子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和白同志去去就回来。”
赵寄秋其实也想跟过去,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允许,只好含着泪点头:“好。”
说着又扭头看向白榆:“麻烦你了,白同志。”
白榆摆摆手:“不麻烦。”
说完,她便和伍师傅跟着土豆饼出了院子。
与此同时。
远在京城的江启邦和江凯两父子这会儿还跪在四合院的院子里,两父子从昨天跪到现在,已经跪了整整一天,两人一口饭没吃,一滴水没喝,这会儿烈日下,两人都眼冒金星,几乎要晕倒下去。
江凯:“爸,爷爷这也太过分了吧?再这么跪下去,我俩的膝盖都要废了。”
“……”
江启邦看了他一眼,没坑声。
不是他不想吭声,而是他这会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但凡他有一丝力气,他肯定要先弄死这个蠢货!
要不是他,他哪会这么丢脸?现在整个京城认识他的人只怕都在看他的笑话。
说什么清华北大抢着要他,说什么试卷被人掉包,说什么鬼话!
250分,他就是个二百五的二货!
他也是脑袋发晕了才会相信这蠢货的话,跑去教育局讨公道,现在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就在两父子要晕倒时,江老爷子终于让王叔通知他们进来。
江凯还以为跪了一天,爷爷就是再生气,这会儿也应该消气了,谁知刚走进去,就听老爷子道——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回大西北去,这辈子没有我的允许,半步也不准离开大西北。”
江凯听到这话,气得差点吐血,眼底燃烧着怒火道:“那敢问爷爷,第二个选择呢?”
江老爷子对上他倔傲不逊的眼眸,冷着脸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们江家的子孙!”
这话落地,客厅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江启邦本来脑子昏昏沉沉,喉咙又干又渴,这会儿听到这话,顿时被吓精神了:“爸……”
“你给我闭嘴,回头我再好好跟你这个蠢货算账!”
江老爷子没听完,就厉声喝住了他的话。
江启邦:“……”
早知道就不出声,他怎么就没吸取教训,一次次被自己那个蠢儿子给坑了?
江凯双手握成拳,额头青筋暴露:“爷爷,我从小就有个问题想问您,我三哥是您的孙子,难道我就不是吗?在你心里,您可曾有一刻是真心为我这个孙子着想的?”
江老爷子看着他,眼底满是失望:“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
江凯:“这不是我的答案,这是爷爷你逼我选择的路,如果我真回大西北了,那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永远都不会有出息,永远都不可能超过我三哥,我不甘心!”
他是这世界的创造者,他是这世界的主宰!
他怎么可能窝囊呆在大西北那个地方一辈子,明年就是改革开放了,就算没有江家的扶持,他依旧可以凭借着时代的春风成为首富!
在书里头,他把江武写成了首富,为的就是给自己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如今他不能从政了,那这个首富就得换成他的名字!
站在时代的风口上,就是一只猪都能飞起来,更何况他这个气运之子?
江老爷子指着门口:“那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以后别说你是江家的子孙!也别借用江家的名声去干不好的事情,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江凯感觉双腿一凉,但还是昂起下巴道:“我江凯就是穷死饿死,也不会再回江家一步,不过,我希望爷爷你最好不要后悔!”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江家。
等他成了首富,他要回来狠狠打江家众人的脸。
想到明年就是江霖的死期,他心里充满了快感。
“……”
江启邦看着决然而去的江凯,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打断他两条腿。
白榆不知道江凯被赶出了江家。
这会儿她和伍师傅跟着土豆饼绕来绕去,跑了大概大半个钟头,才停在了一个垃圾堆旁边。
“……”
伍师傅看着垃圾堆,心直直往下掉。
如果玉佩是在垃圾堆捡到的,那意味着线索很可能再次中断。
就在这时,就见垃圾堆旁边的破败房子里突然走出一个提着尿壶的男人。
白榆定睛一看,愣住了——
是那个早上撞到她的男人。

在看到中年男人的瞬间, 白榆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觉得不能被对方看到自己。
于是她迅速蹲下来,用旁边的地形藏住自己的身形, 一边小声喊旁边的伍师傅也一起蹲下来。
伍师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反应很快, 学着白榆的模样蹲下来, 他站的那个位置有块石头, 正好挡住了他的身形。
最搞笑的还属土豆饼, 看到主人蹲下去, 它也赶紧四爪趴地, 还用爪子抱住自己的嘴, 弄出一副大气也不敢喘的模样, 要不是地点不对,白榆肯定要笑出来。
中年男人似乎注意到不对劲, 朝白榆这边看过来,一双阴冷的眼睛仿佛阴冷毒辣的蛇, 散发着迥异的眸光。
除了风吹动草发出的声音, 周围一片寂静, 鸦雀无声。
中年男人看了好一会儿, 才把尿壶往旁边的垃圾堆倒掉东西, 就在白榆以为他倒完东西就会走人时,他拖着一条瘸腿朝白榆躲藏的方向走了过来。
一步、两步、三步……
眼看着中年男人越走越近,白榆紧张得心脏也快提到嗓子眼。
她没想到这瘸子的疑心这么大, 这会儿她的手心都是冷汗。
而一旁的伍师傅也是紧张得大气不敢喘,但他好歹是经过风浪的人, 趁着男人没过来,他的眼睛往四周围瞟, 想找个趁手的石头或者木棍,偏偏周围的石头要么太大,要么太小,木棍更是没有。
土豆饼似乎也感觉到气氛不一样,爪子从的嘴巴放下来,慢慢变成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就在中年男人几乎走到面前来时,土豆饼从地上一跳而起,朝中年男人扑过去。
中年男人早有防备,身子一偏,躲过了土豆饼的攻击,嘴里骂道:“果然又是你这只疯狗,老子弄死你!”
说着他举起手里的尿壶就朝土豆饼砸过去,不过没砸中,尿壶撞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土豆饼掉头就跑,中年男人瘸着腿追了几步:“你条疯狗,别让老子抓到你,否则老子把你杀了煲狗肉!”
土豆饼似乎听懂了,还转过头来朝中年男人吠了好几声才跑远。
中年男人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然后捡起地上的尿壶,慢慢走回去了。
等到外头没了声音,白榆和伍师傅这才站起来,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榆道:“伍师傅,我们回去再说。”
伍师傅看着不远处的破房子,艰难点了点头:“好。”
两人快速离开了现场,土豆饼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这点白榆倒是不担心的,土豆饼早就把周围的地势摸清楚了,跑出去后会自己回来。
赵寄秋在院子里心急如焚地等待,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的地方,手里的手帕都快被她揉成酸菜。
她既担心这次又是无功而返。
就跟以前的无数次以前,每当别人说有他们女儿的消息,无论多远情势多复杂,他们都会跑过去,可每一次他们都是满载希望而去,满心失望而归,因此她担心这次也是这样。
可她也担心这个线索真跟女儿有关。
人人都说他们的女儿下贱不自爱,跟男人私奔了,但她从来不信,女儿是她一手带大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女儿,他们的晓棠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一定是遇到危险了,导致她没办法回到他们身边。
因此这玉佩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出现,而且还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现,她不敢想象他们的女儿遭遇了什么样的待遇,一想到她可能受到哪怕一丝半点的伤害,她的心就仿佛针扎一般。
一个钟头的时间,足够白老太了解发生在两夫妻身上的事情,作为一个失去了一个孙子的人,她十分感同身受:“你别胡思乱想,说不定会有好消息呢。”
这安慰的话其实说起来很是苍白,当初发现二孙子消息时,她何尝不是跟现在的照旧求一样,五脏俱焚。
而伍晓棠比起二孙子情况其实更糟糕,二孙子是被拐子拐走,又是男孩儿,要不是出了那意外,他是能好好活下去的,可伍晓棠失踪时已经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又长得那么标志,她不敢想象落在歹人手里,她会遭受什么样的事情。
就算她还活着,只怕……
赵寄秋这才回过神来,只是不等她开口,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赵寄秋顿时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站起来飞快奔向门口。
白老太赶紧跟上去,实在是赵寄秋摇摇晃晃的身子看着太吓人了。
“怎么样?”赵寄秋一看到老伴就紧紧抓住他的手,急切问道,“有没有棠儿的消息?”
伍师傅扶住老伴的身子,声音低沉道:“我们进去说。”
白老太看到白榆安全回来也是松了一口气:“你们安全回来就好,刚才小舒舒一直闹着要找你,不过小家伙倒是很懂事,我谁你出去办事儿了,她立马就不闹了,刚刚吃了一块点心,这会儿睡着了。”
白榆抱了抱奶奶:“谢谢奶奶,要是没有你,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奶奶的到来帮了她很大的忙,要不是奶奶在,她也没办法回去上班,后面更没办法去参加高考。
有时候她也有些内疚,她原本留奶奶下来,是想更好地照顾奶奶,却没想反过来让奶奶来帮忙照顾她和小家伙,有次她把这话跟奶奶说了,奶奶却说她是个傻孩子,她说她很喜欢现在这样,能照顾人,能被人需要。
后来她也听伍师傅提过,年纪越大的人越担心自己没用,所以感觉到自己被人需要着,对老年人来说,比吃什么药都有用,后来她就没再纠结过这事。
几人重新来到亭子坐下,伍师傅压下澎湃的思绪,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赵寄秋不是蠢人,马上就猜到了什么,抓着丈夫的手道:“你们、你们是不是怀疑棠儿的失踪跟那个男人有关?棠儿是不是在他手里?”
“赵阿姨,您冷静一点。”白榆安抚道,“我和伍师傅其实都不敢肯定什么,不过那个中年男人昨天我们在医院的时候撞到过他,应该说他从背后一头撞在我和孩子身上,被我奶奶训斥后,不仅没道歉还一脸凶狠想打我们,念念会发烧,很大部分就是被这个男人给吓到了。”
“至于土豆饼,我猜想是它昨天在外头看到我们和那男人起了冲突,然后事后跟着男人回家,那个玉佩有可能就是从男人家里偷出来的。”
如今可以肯定的是,玉佩肯定跟那中年男人有关,可是不是跟伍晓棠有关,或者说,是不是他导致伍晓棠失踪的,他们目前没有任何证据。
赵寄秋:“那现在应该怎么做?我们能不能去问那人?就算他不知道棠儿在哪里,他肯定也是知道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白榆摇了摇头:“最好不要,以免打草惊蛇。”
如果那个男人跟伍晓棠的失踪没关系还好,如果有关系,或者说伍晓棠若是还活着,他们这样上门很容易给伍晓棠带来第二次伤害,那个男人绝对不是好说话的。
伍师傅赞同点头:“我觉得白同志说得对,这事情不能轻举妄动,我们从长计议,找个最妥当的方法。”
因为他们手上并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目前一切都只是猜测,所以不可能报案。
微风吹过,摇得树叶哗啦作响,亭子里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与此同时。
中年男人瘸着腿回到自己屋里,把门锁上,关上门窗,直到屋里没有一丝光线和缝隙,他这才把角落的米缸推开,露出一块腐朽的木板,木板移开后,才出现一个木门。
中年男人把木门打开,地面顿时出现一个地下室,他从床底拿出木梯放下去,然后顺着木梯爬下去。
地下室的女人看到他下来,仿佛受了惊吓的小动物,整个人跳起来缩到角落去,眼睛瞪大,两个眼珠子鼓得几乎要掉出眼眶。
中年男人看到这样子,心里很是暗爽,可在看到一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抓自己的屎吃时,他当即爆发出来:“我让你好好照顾我们的儿子,你为什么不按照我的话去做?”
女人瑟瑟发抖,全身抖得好像风中的残叶一般,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中年男人却没因此放过她,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如果你再敢不听我的话,你知道我会把你怎么样?”
女人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惊恐万分。
中年男人眼眸里带着某种炙热的疯狂:“我会用刀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到时候你就别想再见到你父母了!”
女人嘴唇颤栗,面无血色,头摇得更猛了。
中年男人这才松开她的下颌,指着一旁的男孩命令道:“去把我们的儿子洗干净。”
女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朝孩子爬过去,在来到孩子身边时,她大而圆眼睛露出一丝厌恶,但感受到身后的视线,她还是把孩子给抱了起来。
白榆和伍师傅几人商量之后,先是医院查询了中年男人去医院看什么病。
因为医院对病人资料保密,最后还是通过孙蔷薇那边的人脉帮忙才查到了资料,中年男人是去妇科拿药,拿的还是吃月经滴漏不停的药,据给他看病的医生说,中年男人说药是拿给他媳妇的,因为他媳妇双腿瘫痪,所以不方便来医院。
可中年男人的媳妇早在八年前就病逝了,他一个大男人肯定用不上这些药。
这消息让白榆等人振奋起来,尤其是伍师傅和赵寄秋两夫妻,更是好几次都喜极而泣。
他们当然知道女儿若真的落在那个男人手上,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但只要女儿还活着,只要她还活着,这对他们来水比什么都重要。
在确定了中年男人有猫腻后,白榆和伍师傅等人便开始了下一步的救援行动。
这天,中年男人一打开门,就被守在门口的土豆饼扑上来咬了一口,土豆饼这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中年男人痛得大叫,用力将土豆饼往地上一甩。
土豆饼被摔了出去,站起来掉头就跑,一点也不恋战。
中年男人拿起放在门边的锄头追了出去:“你个死畜生,你给老子站住!”
跟上次一样,他再次没能追上土豆饼,可这一次他被咬得很严重,手腕都被咬出血了。
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却没打算去医院包扎的准备,随便拿起一块布包扎起来就算了。
可就在男人准备去旁边挖野菜时,土豆饼再次出现,主打一个神出鬼没,这次土豆饼从后面扑上去,对着男人的脖子就是一口。
土豆饼自从被收养以来,除了上次咬娄曼丽,其他时候从来没有咬过人,这次得了白榆的命令,它可是下了力气。
一口下去,中年男人的脖子瞬间血淋淋。
不过这次不等被中年男人甩开,土豆饼咬完就跑,主打一个声东击西。
中年男人终于被弄烦了,但土豆饼太机灵了,他瘸着一条腿压根追不上,他站在原地冷着脸想了一会儿,然后回去把脖子的伤口包扎起来,然后锁上门出门去了。
他准备去供销社买些农药,再买些肉,回头把农药弄到肉里头,用这个做诱饵毒死那疯狗。
而白榆和伍师傅等人等的便是这一刻。
等中年男人一走远,伍师傅便拿着准备好的斧头,高高举起,一斧头把门锁给砸破了。
一进到屋里,扑面而来一股陈腐霉烂的气味。
白榆差点没被熏吐。
屋里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混杂着屎尿味、食物腐败的味道,烂鸡蛋,或者还有死老鼠等的气味,屋里的窗户全部关着,密不透风。
更惊悚的是,在地上居然有一些像骨头的东西,看着不像动物骨头,反而像……
白榆瞪大眼睛:“别跟我说这些都是人骨。”
魏光耀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骨头,翻来覆去检查后,抬头道:“这应该就是人骨,而且应该都是小孩子的骨头。”
魏光耀自从上次和魏光宗一起办了个大案件后,不仅升职加薪了,在局长面前也排了名字,因此他对白榆很是感激。
他跟他堂哥魏光宗不太一样,不会自以为是,脑子也正常,绝对不会出现一个女子看他多一眼就以为爱上他那种事情,这也是白榆这次行动为什么找他帮忙的原因。
而且他是公安,若真找出伍晓棠的线索,也方便立案。
白榆听到这话,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孩子的骨头?难道他还吃小孩子不成?”
但自从上次被一锅端的拐子案件破了后,最近都没有发生小孩子丢失的案件,就算之前丢的那些孩子,也都是被拐走,而不是死了。
想到那男人有可能吃人,白榆觉得自己几乎想吐出来。
魏光耀脸色也不好看,把骨头放下去,摇了摇头道:“看着不像是吃人,只是这屋子里有那么多小孩子的骨头很是奇怪,具体只能抓到人之后再说。”
在白榆说话期间,伍师傅已经在屋里找寻了起来。
但屋子就那么丁点大的地方,一眼望尽,压根藏不了人。
伍师傅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人呢?那变态把人藏在哪里了?”
白榆看伍师傅这么着急,也暂时把骨头的事情放一边,帮忙寻找了起来,很快,放在角落的那个大米缸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走过去,想把大米缸挪开,谁知却没能搬动,她把大米缸的盖子掀开,看到里头装的不是大米,而是石头。
怪不得这么沉。
“伍师傅,魏同志,你们快过来,我觉得这个大米缸有点奇怪,你们快过来看看。”
伍师傅和魏光耀两人连忙走过来,看到一米缸的石头后,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放下手里的东西,合力把大米缸挪开。
很快,大米缸的秘密就被揭开了。
当看到一个地下室出现在眼前时,伍师傅激动得几乎站不住。
魏光耀留在上面,伍师傅和白榆两人顺着木梯爬下去。
白榆跟在伍师傅后面,但她的脚刚踩到地面上,就听伍师傅爆发出一声哀鸣——
“棠……儿!我苦命的女儿!”
白榆看过去,就见一个女人双脚被绑在床柱上,她瘦得皮包骨的,双颊凹陷进去,眼珠子向外凸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下身更是血迹斑斑。
若不是那眼珠子还在动,白榆几乎要以为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具干尸。
太瘦了。
那女人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全身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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