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大佬的漂亮小娇妻—— by卜元
卜元  发于:2024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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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曼丽脸一阵火辣辣的,痛得眼泪都几乎下来了:“……”
娄曼丽和连家丽两人虽然都极力想给白榆添堵,但都没有成功。
白榆是到晚上吃饭时才知道金大宝摔傻的事情,不由愣了一下。
上辈子并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不过金大宝和金小宝两兄弟从小就很熊,小时候经常欺负其他小孩子,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做,长大后更不得了,做起了抢劫的事情。
金大宝更是令人发指,他上辈子加入了□□,以这个名头糟蹋了不少年轻的姑娘,其中有不少还是大学生,被他强了之后跳楼或者跳河自杀,虽然后面他的下场也很惨,可这并不能弥补那些可怜的姑娘。
所以这会儿听到金大宝出事了,白榆虽然有些震惊,但并不觉得他可怜。
反而还觉得有点活该,而且他出事了,以后那些女孩说不定就能因此躲过一劫。
倒是孙蔷薇叹息了好久。
因为她生的也是双胞胎儿子,现在看到金大宝这么惨,她不由一阵害怕,本来她想出月子就出去找个工作,现在想着再缓缓。
白榆没有被连家和金家的事情影响到,晚上吃了一大碗饭,还吃了两个粘豆包。
晚饭是奶奶特意给她做的,清蒸草鱼,和炒茄子,汤则是姜醋蛋。
姜醋蛋是把鸡蛋煎后,加入醋和姜一起去煮,酸酸甜甜的,白榆不大喜欢这个味道,不过听说这个对产妇很好,于是她捏着鼻子把汤给灌了下去了。
粘豆包是她中午时随口说了一声,没想到晚上江霖真给她带来了。
孙蔷薇见状酸溜溜道:“你男人对你真好。”
谢旭东现在眼里只有两个儿子,哪里会理会她这个产妇。
白榆递给她一个粘豆包,心里也觉得十分满足。
过了一会儿,白榆想去上厕所,江霖一见她下床,立即又把她给抱起来。
孙蔷薇猝不及防又被塞了一嘴狗粮,顿时觉得手里的粘豆包都吃不下去了。
等上了洗手间回来,白榆问江霖:“对了,孩子取什么名字好?要不要跟爷爷说一声?”
江霖还来不及回答,从外面走进来的谢旭东就道:“我两个儿子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大儿子就叫猫蛋,小儿子就叫猪蛋。”
俗话说,贱名好养活,虽然名字差了点,但他觉得挺有意思的。
话落地,现场安静了几秒。
下一刻,孙蔷薇抽出背后的枕头丢了过去:“你现在就给我滚蛋!”

这名字也取得太敷衍了吧?
孙蔷薇气呼呼道:“不会取名字你就闭嘴, 要不然这样会显得你很没有文化,还有儿子取名字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不过在这之前有个事情要跟你说, 我决定让大儿子跟你姓, 小儿子跟我姓, 你觉得如何?”
两个孩子一个跟父姓, 一个跟母性这事情孙蔷薇压根没有跟谢旭东事先商量过, 这会儿话说出来, 病房安静了几秒。
要是换成一般的男人, 只怕早就大发雷霆了, 但谢旭东只愣了一下:“这样不大好吧?”
孙蔷薇柳眉又是一挑:“哪里不好了?十月怀胎的人是我, 孕吐了整整三个月的人也是我,忍受生育剧痛的人还是我, 凭什么苦全部我来吃,你却坐享其成, 我不过是要其中一个孩子跟我姓而已, 有什么不可以?”
白榆听到这话, 微微点了点头。
动作虽然很轻, 却被江霖看在眼里。
谢旭东:“我说不好是因为之前没有人这么做过, 我担心以后孩子长大了会被人笑话,二来我也担心你会更偏袒那个跟你姓的孩子。”
其实还有一层担心他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担心一年后孙蔷薇依然坚持要跟他离婚, 到时候一人带一个孩子,现在是她提前为离婚做好准备。
所以他下意识就想反对。
对于这桩婚姻, 他起初是很抗拒的,他不过是救个人, 却这样被塞了个媳妇,如果换成别人,他或许还会高兴一点,但孙蔷薇以前喜欢过江霖,性子也不是他喜欢的。
可结婚之后,他才发现孙蔷薇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蛮横不讲理,她是有点小任性,但并不让人反感,至于她对江霖的感情,他有偷偷观察过,并没有发现她对江霖有任何的特殊感情,她说放下就放下了。
这样干脆利落的孙蔷薇是他没见过的,他甚至有点欣赏她这样的性格,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天天见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动了心。
孙蔷薇一直以为是她“强”了自己,但其实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以她那点力气怎么可能强迫得了他,再后来孙蔷薇有了他们的孩子,他也彻底融入丈夫和爸爸这个角色中。
他已经上瘾了,他不想跟孙蔷薇离婚,更不想孩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孙蔷薇听到这话,脸色好了一点:“别人的眼光我从来不在乎,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至于你说的偏心,那压根不会发生好嘛,两个孩子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难道我还能区别对待。”
谢旭东还想阻止,但孙蔷薇不想听,大手一挥道:“事情就这么定了,要是你不乐意的话,那大儿子跟我姓,小儿子跟你姓。”
谢旭东:“……”
有什么区别吗?
这不是典型的换汤不换药?
白榆和江霖两人对视一眼,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的家庭地位。
他们原以为这两人一开始那么不乐意,尤其谢旭东几乎是被逼着娶孙蔷薇,谢旭东才应该是这家里的主导,现在看来,主导的人是的孙蔷薇。
而一个人只有动了心,才会甘心臣服于另外一个人。
所以,谢旭东这是动心了?
这在白榆看来倒是个好事情,毕竟两人孩子都生了,如果能够有感情一起生活下去,总比同床异梦要好得多。
谁知下一刻就见孙蔷薇扭头看着她道:“白榆,你帮我参谋一下,我想把老大取名叫谢大虎,老二取名叫孙小龙,你觉得如何?”
她自己觉得这两个名字取得很不错,龙虎可是大生肖,比那什么猫蛋羊蛋好多了。
白榆:“……”
她觉得不如何。
两人会结成夫妻不是无缘无故的,就这取名的水平来说,还真不咋地。
白榆没开口,谢旭东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名字还不如我的,至少我取的只是小名,你这大名真是太没水平了。”
白榆:“你们这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我觉得你们可以请孙政委给你们孩子取名字,或者让蔷薇的父母来取也是不错。”
孙蔷薇:“……”
谢旭东:“……”
江霖看他们两人终于消停,这才回答白榆刚才的问题:“爷爷想给孩子取名字,但我没让。”
白榆:“?”
江霖:“爷爷有很多孙子孙女,他以后还有很多取名的机会,但我们就只有这个孩子,所以我坚持我们自己来取,你想好要取什么名字了吗?”
白榆想了想道:“你觉得明舒如何,江明舒,我希望这孩子做人光明磊落,忠于党忠于国,但同时我也希望她能过上舒适自在的惬意生活。”
江霖看着她,眼底尽是柔情:“好,就叫这个名字,江明舒,这名字我也很喜欢。”
隔壁取了猫蛋羊蛋和龙虎的两夫妻:“…………”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么一对比,他们刚才取的名字的确有点太潦草了。
于是小家伙的名字就这么确定了下来,大名江明舒,小名舒舒。
小家伙似乎听到了爸爸妈妈的声音,从睡梦中醒过来,还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看得白榆心中一软,忍不住逗她道:“舒舒,以后你就叫舒舒,大名江明舒,你喜不喜欢这个名字?”
小家伙瞪大眼睛看着她,仿佛听懂了一般,张开红润润的小嘴儿“啊”了一声。
白榆唇角的笑意更浓了:“所以你这是喜欢这个名字了?”
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啊~”
这次连江霖都忍不住笑了:“看来我们的女儿很喜欢这个名字。”
白榆点头,心里都有些怀疑这小家伙是不是忘记喝孟婆汤,要不然怎么能这么聪明呢?
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看得孙蔷薇和谢旭东两人眼馋得不得了。
尤其是谢旭东,似乎是不想输给江霖这个新爸爸,于是抱起其中一个孩子道:“好儿子,来,叫声爸爸,爸~爸~”
白榆:“……”
江霖:“……”
谢旭东尝试了几次,那孩子就是呆呆看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谢旭东看了不由着急:“这孩子该不是傻的吧?”
话刚说完,就见那孩子脸涨得通红,不等谢旭东搞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泡尿就冲着他的脸射了过来。
白榆:“…………”
江霖:“…………”
孙蔷薇怔了一下,下一刻笑得十分不给面子:“哈哈哈……该!谁叫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让我们儿子撒泡尿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
谢旭东看着撒完尿一脸无辜的儿子,哭笑不得。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接下来的时间,谢旭东处处想赢过江霖。
江霖抱着白榆去上厕所,谢旭东忍着腰痛也要做。
江霖给孩子换尿布,谢旭东也换。
只是不同的是,江霖学得很快,之前他抱孩子动作还有点生疏,可这才一天过去,他不仅抱孩子动作十分熟练,连换尿布也十分的利落。
只见他轻轻握住小舒舒的两只小脚丫,动作轻柔往上一提,然后把早就叠好的干净尿布放到她的小屁股下面,用手整理平整后才把两只小脚丫放下,接着系上带子,再把裤子穿上去,最后还亲了亲小家伙白嫩嫩的小脚。
小舒舒似乎有点怕痒,眉头皱着哼唧了两声,两只小脚丫更是一动一动的,特别可爱,白嫩嫩胖乎乎的脚丫子看得白榆都想咬一口。
反观谢旭东就笨拙很多,铺在两个儿子小屁股的尿布挤成了一团疙瘩,而且他的力度很不对,两个孩子被他弄得很不舒服,“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双胞胎兄弟虽然体重不如小舒舒,但哭起来的声音十分嘹亮,而且两兄弟哭起来就要哄好久,差点没把孙蔷薇给气死。
一家子闹哄哄的,跟白榆和江霖一家三口形成了鲜明对比。
白榆恢复得很快,比孙蔷薇早了两天出了医院。
出院那天,白榆看到连婶子带着女儿连家丽在跟医院的人吵架。
一个护士打扮的模样告诉她们:“你儿媳妇之前大出血用了不少血袋,加上住院,总共是十五元五毛三分,你们过来把钱补上。”
连婶子听到要交那么多钱,一蹦三尺高:“你们怎么不去抢?!还有我儿媳妇人都没了,就死在你们医院里,我们没找你们要钱就好了,你们还好意思跟我们要钱,这是什么道理?”
那护士被气得脸通红:“你儿媳妇为什么会跳楼,你们难道心里没数吗?反正今天这钱你们想交得交,不想交也得交,要是敢赖账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公安局报案。”
“……”
连婶子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当场去世。
他儿子才刚从公安局出来,要是又闹到公安局去,到时候说不定部队会将他儿子赶出去。
这次作为惩罚,他儿子的级别从副连长降级为排长,工资整整少了五元!
更别说他们家没有后台,又没有人脉,要再往上升,那简直难如上青天。
白榆听了两耳朵就没再关注,连家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想知道,不过当她转过身子时,她注意到连家丽看着她的复杂眼神。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被蛇给盯上了。
出了医院后,白榆回到家,终于痛痛快快洗了个澡,不过奶奶只肯妥协到这一点,对于洗头她依旧不愿意让步。
白榆知道奶奶也是为了自己好,虽然头油得让她十分难受,但她还是答应奶奶过阵子再洗。
周围的家属知道她生了个女儿,说风凉话的有,真心祝贺的也有,但因为那些人没舞到白榆面前,她也就当做不知道。
跟江家关系不错纷纷送了贺礼过来,白老太也一早就做好了准备,把糖果作为回礼让他们带回去。
大部分都是送鸡蛋或者红糖,但冯招娣却给小舒舒送了一个银手镯。
这礼在白榆看来,实在有些太重了,于是她把银手镯给退了回去:“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但这东西我不能收,你给退回去,然后拿着钱给家人补补身子,其他的作为学费,你那几个妹妹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其他东西可以耽误,但上学不能耽误,你若是想改变家里的情况,就一定要送她们去上学。”
冯招娣感动得双眼再次通红:“白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妈现在肯定没病了,我们几姐妹说不定也会被我爸和奶奶给毒死,你是我们的大恩人。”
自从她大义灭亲后,很多人跟她家疏远了,还有不少亲戚骂她是白眼狼,她大伯更是说她死后要下地狱。
这些她都不怕,下地狱就下地狱,只要现在能活着,死后的事情谁还在乎?
她爸和奶奶被送去农场改造,她爸判得比较严重,被判了十五年,她奶奶因为年纪的关系只判了十年,但农场那地方那么艰苦,只怕不到十年她就没命了。
这段时间是她有记忆以来过得最舒服的日子,她不用每天担心受怕,不用每天被挨骂,更不用每天都饿肚子,她几个妹妹脸上也逐渐有了血色。
这一切都是多亏了白榆当初那句话,要不是她提醒自己,她也不敢奋起反抗。
这些日子她拼命攒钱,几个妹妹也接了手工活回来家里干,终于攒够了钱还给白榆,这银手镯是她外婆留给她妈的,她妈一直藏着没拿出来,这次为了感谢白榆才拿出来当贺礼。
只是没想到白榆不收,还跟她说了这些话。
外头的人都说他们家是绝户头,还说她妈是不下蛋的母鸡,说她们就几个姐妹,以后肯定会被人欺负,只有白榆告诉她,要送妹妹去上学。
白榆摆摆手:“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以后也别说什么恩人不恩人的,让人听到了反而不好,你虽然不能去上学,但回头你妹妹去学校了,回来后可以让她们教你多认一些字,知识永远不怕多。”
冯招娣点头:“好,我记住了。”
白榆的身子恢复得很快,小家伙也一天比一天漂亮。
长开的小家伙真是漂亮得让所有人惊叹。
小脸蛋白皙如同剥了壳的鸡蛋,白腻细致,看得白榆平时都忍不住想掐两把,一双大大的眼睛如同黑葡萄一般,小家伙似乎看东西越来越清楚了,眼睛平时还能随着白榆转动。
雷大姐抱着小家伙爱不释手:“我抱过的小孩没有上百也有大几十,你家明舒是我看过长得最漂亮的,瞧这眼睛这鼻子,长大后不知道该迷死多少人。”
好听的话谁都喜欢听。
不过白榆也觉得女儿长得有点过于漂亮了,好在以江家的背景,就算再漂亮也能护住她。
倒是孙蔷薇酸得不行,她家双胞胎虽然比刚出生那会儿好看了不少,但跟小舒舒完全没得比。
而且双胞胎爱哭爱闹,很不好带。
看得孙蔷薇恨不得把两个儿子塞回肚子去。
这天,白榆突然很想吃红薯蛋挞。
红薯蛋挞是把红薯去皮蒸熟后压成泥,另外拿一个碗倒入两个鸡蛋,加入牛奶后充分搅匀,把红薯捏成小球,分别装进小碗里头,然后倒入蛋奶液,九分满就够,之后放到烤炉去烤。
烤熟后的红薯贪大香甜软糯,十分好吃。
但家里的牛奶没了,白老太心疼孙女,于是便提出要去买。
谁知白老太走了没多久,院子的门突然被人给推开了。
白榆喊了一声:“奶奶,是你吗?”
外面没有人回答,但脚步声却朝屋里越来越近。
白榆又喊了一声,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白榆觉得有些不对劲,往旁边看了看,然后把一把剪刀握在手里。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猛然被推开了——

白榆以为进来的会是连家丽, 谁知进来的竟然是娄曼丽。
此时娄曼丽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双眼通红,瞪着白榆就好像瞪着杀父仇人一样:“你女儿一出生, 我儿子就出事, 肯定是那死丫头片子克了我儿子, 我要你女儿给我儿子偿命!”
金大宝在住院两天后才苏醒过来, 只是在金家看来, 他还不如永远不要醒来, 因为醒来后的金大宝直接变成了傻子, 看人斜着眼睛看, 口水一直流个不停, 说话只能“呜呜”地叫着, 连最简单的爸爸妈妈都不会喊,更别提认人了, 更麻烦的是,他动不动就打人, 一骂他就哭个不停, 哭到浑身抽搐叫来医生打了针才能停下来。
对于这样不能打不能骂的金大宝, 金家又难过又头大。
换句话说, 金大宝便成了傻子, 一个需要家人照顾他一辈子的傻子,可谁又有那么多时间去照顾一个傻子。
所以金老婆子和金继虎都把责任怪罪到娄曼丽身上,她觉得要不是娄曼丽的姐姐寄了麦乳精过来, 两个孩子也不会去偷麦乳精吃,要不是娄曼丽这个做母亲没有照顾好孩子, 金大宝也不会从椅子上摔下来,因此这两天金老婆子对娄曼丽非打则骂。
而作为丈夫的金继虎虽然没有再动手, 但实行了冷暴力,半句话也不跟娄曼丽说,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在热暴力和冷暴力,以及内疚自责等情绪的围攻下,娄曼丽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白榆听到娄曼丽这话,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你儿子会出事是因为你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尽到照顾责任,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居然还有来怪我女儿,娄曼丽你简直是有病!你最好现在离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她举起手里的剪刀。
娄曼丽却一点也不忌惮白榆手里的剪刀,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刀就朝婴儿床刺过去,谁知却刺了个空。
她双眼赤红掀开被子,原来被子底下放的是枕头,根本不是白榆的女儿,她感觉有种被人愚弄的愤怒,转身就要去刺白榆。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咔擦”一声从外头被锁上。
娄曼丽扑上去猛砸门:“白榆你个贱人,快开门!”
白榆:“我现在就去公安局报案,你就等着进局子吧,哦,不,应该是等着去农场!”
刚才感觉楼下不对劲,她第一时间就把小舒舒抱到隔壁的书房去,并让土豆饼和雪糕一狗一猫要护好小主人,然后把门锁上后这才返回卧室等着。
她也没打算跟娄曼丽拼命,这种疯子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送她去农场劳改。
娄曼丽听到白榆要去报案,一下子又怒又气,开始口不择言:“你看贱蹄子,你心思这么歹毒,怪不得你生不出孩子!要是你女儿知道你曾经跟她叔叔谈过恋爱,不知道她会不会以你这个母亲为耻?哦,我忘了,母亲是骚蹄子,女儿长大后肯定也是又贱又骚,说不定她还会学你,嫁给两兄弟为妻!”
这就有点不能忍了。
骂她可以,但骂她女儿不行。
白榆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她正想开口反击,就在这时,小舒舒的哭声从书房传了过来。
小家伙平时很少哭,只有在饿了或者想拉粑粑的时候哼哼两声,其他时候她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乖巧得让人心疼,连奶奶都感叹这孩子是来报恩的。
可这会儿她嘤嘤哭闹了起来,不知道是饿了,还是被娄曼丽给吵醒吓哭了。
在白榆看来,任何事情都没有女儿来得重要,她不再理会娄曼丽,转身掏钥匙去开书房的门。
小家伙似乎听到她进来了,两只小拳头朝上挥舞着,小嘴儿依旧发出哼哼唧唧的哭声,听得白榆心疼得不行。
她快步上前抱起女儿:“宝宝,妈妈在这里,不要害怕,妈妈会保护你的。”
小家伙黑密卷翘的睫毛沾着泪珠,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看着妈妈:“啊啊……”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在说妈妈已经有两分钟没有抱宝宝了,宝宝好害怕。
白榆心中软成一片,低头在她白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我们舒舒想跟妈妈说什么?是不是想说你也想妈妈了?妈妈现在带你离开这里。”
土豆饼从白榆进门后,尾巴疯狂地摇动,差点摇成旋螺桨,一双眼睛期盼看着主任,仿佛在说:“主人,快夸我,快奖赏肉肉给我吃。”
雪糕则比较高傲,蹲在桌子上,优雅地舔着猫爪子,仿佛一点也不在意主人是否会夸奖自己,只是它不要时不时偷瞄白榆的话,样子会更像一点。
看两只小东西这么尽忠职守,白榆夸奖道:“你们做得很棒,等会儿给你们吃的。”
说着她抱着小舒舒就要转身走人,就在这时,隔壁房突然传来一身巨响,门锁居然被娄曼丽给摇晃开了。
白榆没想到娄曼丽的力气居然这么大,加快脚步想跑出去,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门口光线一黑,娄曼丽举着刀子再次出现在眼前,样子比之前更疯狂:“贱人,偿命来!”
白榆脸色顿变,护着小家伙就往后退,同时下达命令道:“土豆饼,上!”
土豆饼早就蓄势待发,听到命令,当即跳起来,扑上去一口咬在娄曼丽握着刀子的手腕上,力气之大,当场就把娄曼丽的手腕给咬出血了。
娄曼丽发出一声痛呼,被咬的手疯狂甩动,另外还用脚去踹土豆饼的肚子:“啊啊啊……畜生,松口,快给我松口!”
娄曼丽这一脚踹过去都用了死力,恨不得将土豆饼的五脏六腑都踹破,但土豆饼就是死死咬住手腕不松手。
“喵”的一声。
雪糕从柜子跳起来,“刷刷”两下,用爪子给了娄曼丽两下。
“哎哟……”
娄曼丽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最终受不住疼痛松开了手,刀子“哐啷”一声跟着掉在地上。
白榆正想上前把刀子踢开,就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她鼻子一酸,顿时有种想哭的冲动。
娄曼丽这会儿也看清楚进来的人,脸色再次大变,仿佛被命运扼住了喉咙般:“你不要过来……”
江霖脸色阴沉,走进来,嘴角微微一扯,对着娄曼丽的肚子就是一脚:“谁给你的勇气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的妻女?”
土豆饼也是个机灵鬼,刚才被踢得那么痛都没有松口,可在江霖起脚的瞬间,它快速松开了手腕。
娄曼丽一下子就被踹飞了,头重重砸在身后的墙壁上,五脏六腑更是疼得她五官扭曲,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起来。
看到娄曼丽这么痛苦,白榆恨不得上前补上几脚,让她更痛苦一点。
江霖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她和孩子:“你们没事吧?”
白榆摇头:“没事,你来得刚刚好,土豆饼和雪糕也起了很多的帮忙。”
尤其是土豆饼,被踹了好几脚都没有松口,真是只好狗,回头她一定要做一顿大餐好好嘉奖两只小东西。
仿佛听懂了白榆的话,土豆饼的尾巴再次疯狂摇动了起来,雪糕“喵”了一声,表示“朕知道了”。
接着江霖用绳索把娄曼丽捆绑起来,然后接过一直被白榆护在怀里的小家伙:“我来抱。”
小家伙刚才哭了几声,被白榆抱起来就没哭了,白榆不想她被吓到,用帽兜挡住了她的视线,可小家伙在妈妈怀里胆子就大了起来,一双眼睛一直溜溜地转着,八卦得很。
这会儿帽兜被掀开,小家伙看到抱着自己的人不是妈妈,小鼻子皱了皱,仿佛有点不乐意的模样,看到白榆和江霖两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很快公安同志就过来了,家属区的人看到娄曼丽双手被捆着被公安同志带走,都十分震惊。
“我的妈呀,这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娄曼丽那女人又惹事了?”
“我看十有八|九是这样,要不然公安同志也不会捆住她的手,这是出了大事情!”
“我比较奇怪,她怎么会从江家里头出来?该不会是去找白同志的麻烦吧?”
众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好奇得不得了。
在人群里头,有个人不甘心捏了捏拳头,很快就悄悄从人群里头退了出来。
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白老太回来知道发生的一切,吓得差点心脏发作:“都是我的错,我应该让你下来把院子的门锁上。”
因为牛奶站不远,她想着自己很快就回来,这里又是家属区,外人进不来,家里还有土豆饼这狗在,她以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谁知道娄曼丽如此猖狂,拿着刀子就杀刀家里来。
要不是土豆饼和雪糕,以及江霖临时回来家里拿东西,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唯一庆幸的是,当时出门念念想帮忙拿东西,所以跟着她出去了,要不然两个小孩,白榆更加护不来。
白老太心有余悸,越想越后悔。
白榆连忙宽慰道:“奶奶,这不是您的错,是我自己嘴馋想吃红薯蛋挞,您才会出去买东西,而且现在不是没事吗,您别自责。”
可老人家哪里那么容易就想开,白榆担心奶奶憋在心里把自己给憋坏了。
于是心生一计道:“奶奶,这次土豆饼和雪糕都立了大功,我答应要好好奖励它们,但我现在还在坐月子不方便出门,要不您帮我去买点肉回来做给它们吃?”
这年代的猫狗都是吃家里剩下的东西,不过这时候的人都很少吃荤的,所以它们更没什么肉吃,家里煲汤时会把骨头给土豆饼啃,偶尔做鱼会把鱼头给雪糕,其他肉就没有了。
所以白榆这次想买一些肉专门做给它们吃。
白老太听到这话,连忙站起来:“好好,我这就去买,是应该好好奖励它们。”
知道土豆饼被踹了好几脚都没有松口,白老太还心疼地摸了摸土豆饼的狗头,安慰了它好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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