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大佬的漂亮小娇妻—— by卜元
卜元  发于:2024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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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继虎没想到娄曼丽居然又给自己惹事,而且还惹出了这样的大麻烦。
他一来到公安局,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扇在她脸上:“贱妇!难道你就不能给我安分点吗?我让你不要去招惹江家,你为什么就是不听!离婚!”
娄曼丽被抓到公安局后,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会儿看到丈夫过来,原以为他会想办法救自己出去,没想到他一过来就是要跟自己离婚。
她再也顾不上疼痛:“阿虎,你听我说,我是被人……”
金继虎黑着脸:“你给我闭嘴,如果你还想以为小宝认你这个妈,你就给我闭上嘴巴!”
金继虎以为她又要说什么大儿子是被白榆的女儿克到的话,当即就吼出来。
娄曼丽被吓得脸皮子抖了抖,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她已经没了一个儿子,如果以后小宝也不认她,等她老了谁来养她?
被这么一吼,她也忘记了刚刚自己要说的话——她是被人怂恿的才会脑子发热的。
因为是人赃并获,这案子没有一丝悬念。
很快娄曼丽就被送去了农场改造,当然在走之前,金继虎还是跟她离婚了。
娄曼丽这才后悔莫及。
她不该听她姐姐的话一直针对白榆,说到底白榆过得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有那时间为什么不把时间放在自己孩子身上,放在自己家庭上?
只可惜这悔恨来得太晚,世上没有后悔药。
看到娄曼丽被送去农场,最开心的不是白榆,而是住在对面的连家丽。
她就是怂恿娄曼丽的那个人。
那天她在外头娄曼丽被她婆婆打得从家里逃出来,她便上前说起白榆最近过得有多舒服,坐月子天天喝鸡汤,没奶就给孩子喝奶粉,江霖更是什么活儿都不用她干,连她的内衣裤都帮忙洗,真是掉到幸福窝里。
然后又问江霖叫她一声小姨,金大宝出了这样的事情江霖有没有上门看望,有没有给钱和补品,她每说一句,娄曼丽的脸色就黑一分,后来又编造了几句白榆女儿命硬之类的话,一出生就克死连家两个人。
娄曼丽那蠢女人,脑子一发热就拿着刀冲进了江家,但这女人太没用了,弄得自己一身伤,白榆和她女儿却毫发无损。
娄曼丽被带去公安局后,她也担心了一段时间,担心娄曼丽把自己给供出来,当然她从来没说让娄曼丽去杀的话,哪怕真把她供出来,她也不会有事,就是对她名声不太好。
现在好了,娄曼丽终于去了农场,以后就没人知道这事情了。
赶在六一儿童节之前,白榆终于出月子了。
她终于能好好洗头。
白老太跟人要了晒干的陈年艾叶煮水,然后让白榆用艾叶水洗头洗澡。
白榆早就受不了自己的头,她其实觉得坐月子洗头无所谓,但奶奶坚决不让她洗,说老了会有头风之类的疾病,她想起上辈子自己身体并不算好,这辈子她有了江霖,如今又有了宝贝女儿,她也想自己能够健健康康长久陪伴他们,所以哪怕头再痒,还是忍了下来。
江霖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便提出来要帮忙。
虽然出了月子,但白老太还是担心孙女会受凉,一直叮嘱江霖不能掺太多冷水进去,江霖只好答应下来。
水很烫,冲刷过白榆的头皮时,她被烫得从凳子上一跃而起,回头正想说他怎么不提前试试水温,却一眼看到他拿着毛巾的手红通通的。
显然是被烫的。
他的手一直浸泡在木盆里,比她被烫得更厉害,但他没吭一声。
她痛,他便用这种笨方法陪着她痛。
白榆心中一软,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你傻不傻,这么烫,难道不会加点冷水吗?”
江霖看着她:“奶奶说烫点好,这样以后才不会有头风。”
其实白榆觉得太烫的水洗头未必就是好事,而且现在是夏天,天气那么热,哪里会那么容易着凉,但对上他关怀的眼睛,想到这个月来奶奶为了她也是忙上忙下,到嘴的话便咽下去了。
反正也只洗这一次,烫点就烫点吧。
洗完头,白榆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夏天坐月子太不容易了,尤其是不能洗头,那头油腻得她自己都嫌弃,但江霖由始至终都没有嫌弃半句。
洗完头她便要接着洗澡,可身后的人却一点出去的意思都没有。
白榆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便扭头看过去,然后就对上了江霖炙热的眼眸。
她心一凛。
江霖看着她,喉咙上下滚动,声音沙哑低沉道:“我帮你洗澡。”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的语气。
白榆脸“轰”的下就红透了。
她这个月子做得非常好,奶奶变着戏法给她补身子,江霖也利用各种关系带了很多补品回来,当然京城那边也寄了好多东西过来,把她养得比生孩子之前还胖了两斤,血色更是好得不行。
这会儿橘黄色的灯光下,她肤色粉里透白,仿佛珍珠的光泽一般,更别提她的身材更加凹凸有致,衣服紧紧贴在她身上,胸脯鼓囊囊的,那腰却依然细得不盈一握。
暧昧的气氛随着浴室的温度在升高。
江霖站起来,朝她走了过去。
白榆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就再也退不了了,身后是冰凉的墙壁:“这不好吧,奶奶和念念还在外头呢。”
话音落地,外头就传来白老太的声音:“小榆儿,江霖,奶奶带小舒舒出去走走,你们慢慢洗。”
“……”
白榆的脸更红了。
她怎么觉得奶奶好像是故意避出去的?
只是下一刻她就没心思想这些东西了,江霖扼住她的下颚,低下头来,双唇印上了她柔嫩的唇瓣。
怀孕后面三个月两人便没再做亲密的事情,到现在也有四五个月,江霖十分想念她甜嫩可口的唇瓣。
白榆其实也想他,只是在这地方,太让人害羞了,要是被人知道,以后让她怎么见人。
她想反抗,却让江霖一把掐住了她的腰肢,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一用力,她便扑向他的胸膛,她低呼了一声,他的舌头也趁机长驱而入,仿佛狂风过境一般,席卷着她的甜美。
等白榆再次从浴室出来,那脸如抹了胭脂般。
白老太抱着小舒舒出去绕了一圈,被夸得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
不过小舒舒也生得十分好,之前虽然比其他刚出生的孩子漂亮,但皮肤还是有点皱巴巴的,养了一个月,小家伙大变模样,皮肤白白嫩嫩的,肉嘟嘟的,一双大眼睛黑葡萄一般,亮晶晶看着人,让人的心顿时就软成一滩水,那眼睫毛比成年人还要黑密。
小家伙还不怕生,看到谁都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瞪大眼睛看着对方,要是对方逗她,她也十分给面子,一逗就咯咯笑,这么可爱的小东西,谁能不喜欢?
除了白老太,念念也是有荣与焉。
不过有些大人喜欢逗小孩,便对念念道:“你看你姑姑有了自己的女儿,以后就不疼你了,你害不害怕?”
也有的说:“你表妹长得比你好看,你会不会生气?”
念念不懂人性险恶,但她用最真诚的话堵住了这些人的嘴:“念念不害怕,妹妹漂亮,念念也喜欢妹妹。”
她想表达的是,妹妹长得比她漂亮可爱,她不仅不生气嫉妒,反而十分高兴,而且她也不担心姑姑不疼爱自己,她会跟姑姑一起疼爱妹妹。
问话的人听到这话,不由讪讪的。
白老太知道他们未必有恶意,但怕念念听对了会往心里去,打定注意以后少跟这些人家来往。
白榆出了月子,也就是小舒舒满月。
这等特殊时间,白榆和江霖商量后,决定就家里人小小庆祝一下。
孙蔷薇知道白榆要给女儿庆祝满月,于是也提前出月子,然后带了不少食材和补品过来,要跟白榆他们一起庆祝。
白榆很是无语。
但孙蔷薇这个当了母亲的人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她能怎么办?
于是两家便合并一起庆祝。
坐月子来,为了给小家伙喂奶,白榆虽然吃得很营养,但少有少盐,更别提吃辣椒了,她现在就想好好搓一顿。
第一个想吃的是五花肉卤鸡蛋。
白榆把五花肉冷水下锅焯水,往里头加点姜片能更好的去腥,焯水后,把锅烧烧,下油,把水煮剥了壳的鸡蛋放进去煎炒至表皮金黄,微微发焦的状态,然后把鸡蛋捞起来备用。
接着锅里留一点油,接着把五花肉倒进去小火煸炒,炒到出油脂,水分炒干,表面焦黄时下葱段姜片、香叶和八角,炒几下后倒进去老抽,随着翻炒,酱香味就出来了,随即绕着锅边淋上一点点花雕酒,这时候中火翻炒后加开水,再加入糖、盐和生抽等焖煮,等差不多收汁时把鸡蛋倒进去,翻炒均匀就可以出锅了。
接着做干烧麻辣虾,酸菜水煮鱼,白榆想起辣椒的味道,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好在江霖托人买到了奶粉,所以她偶尔放纵一下,让小家伙喝奶粉也不是不可以。
时隔一个多月,江家的厨房再次飘出勾人的香味,所有人的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等饭菜做好,大家围在亭子的桌子旁正准备吃饭,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邮递员的声音——
“白榆白同志,你有一封从京城寄过来的信。”
这会儿葛大川正好姗姗来迟,走到门口听到这话,他愣了一下,对邮递员道:“我是白榆的朋友,我帮忙拿进去吧。”
邮递员把信件递过去,然后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葛大川拿着信件,手微微在颤抖,好一会儿才把信件翻转过来,果然在寄件人那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林向雪。
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他才拿着信件进去。
白榆看到葛大川把信件拿进来,尤其在看到寄件人是林向雪后,不由看了后者一眼。
葛大川把带过来的礼物递过去,然后提出了一个条件:“白同志,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告诉信件里头说了什么?”
白榆又看了他一眼,自从知道林向雪要结婚后,葛大川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她心里叹息了一声,然后点头:“好。”
白榆把信拆开,里头的照片掉了下来。
葛大川先她一步把照片捡起来,在看到照片上的人时,他整个人再次愣住了。
白榆看过去,也怔了下。
那照片不是林向雪的单人照,而是林向雪和她丈夫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林向雪看上去也瘦了一些,嘴角虽然往上勾着,但看上去并不是特别开心的样子。
而她的丈夫,以白榆的眼光来看,可以给个七十分。
虽然比不上江霖帅气,但五官俊秀,个子高挑,跟林向雪站在一起,两人至少外表看上去十分登对。
葛大川盯着照片上的林向雪,眼睛红了,好半会才把照片递给白榆。
白榆想说点什么话安慰他,但葛大川已经转过身去。
这一天,葛大川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喝到吐还要喝,最终还是被江霖给阻止了。
最后,江霖和谢旭东两人把他抬回他的宿舍。
江霖和谢旭东两人本来想留下一个人来照顾他,但他的舍友说他可以照顾葛大川,于是两人便回去了。
第二天起来,葛大川头痛欲裂。
下一刻,他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他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抓住那只摸向他脸的手,然后对上了连家丽的娇艳的脸。
连家丽对他展颜一笑:“川哥,你温柔一点嘛。”

有那么一瞬间, 葛大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甩开连家丽的手,猛地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脸很痛, 而且连家丽没有消失。
所以, 这不是在做梦。
葛大川连跳带蹦从床上跳起来, 脸色大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连家丽身上虽然不至于赤luo, 但也穿得很少, 上身只有一件背心, 不合尺寸的背心遮不住她锁骨白晃晃的肌肤, 更遮挡不住胸前那波涛汹涌的肉。
葛大川只看了一眼就把头给扭开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 上身衣服不见了, 下身只剩下一条短裤衩。
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然后在床脚的地方找到了乱成一团的衣服, 他快步走过去,想捡起衣服来穿, 却差点没被上面的味道给呛吐了, 他转身又去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穿上。
在他做这些事情时, 连家丽就一直靠在床头上, 手撑在下巴, 唇角勾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盯在他身上,仿佛在打量一件艺术品一般。
葛大川察觉到她的目光, 再次冷下脸来:“我不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先把衣服穿起来, 否则你什么都得不到!”
连家丽终于动了,一边从床上下来找衣服穿上, 一边撒娇道:“昨晚川哥抱着我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的身子又香又软……”
“够了!”
葛大川一声厉喝打断她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不觉得自己会说那样恶心吧啦的话,但他使劲回想昨晚的事情,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当时在江霖家里看到林向雪寄过来的照片,心里非常难受,后面他就疯狂给自己灌酒,再后面,他就想不起来。
宿醉带来的后遗症让他的头仿佛撕裂般的疼痛,现在这一想就更疼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喝那么多。
可一想到林向雪和那个男人的照片,他的心就仿佛被人挖了一块般,空落落的。
连家丽慢悠悠地穿衣服,好几次还故意把身体傲人的部分故意露出来,只可惜葛大川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她,让她不由有些气结。
不过动作再慢也有穿好的时候。
葛大川看身后没有声音,这才开口:“你穿好了吗?”
连家丽:“川哥转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再说了,川哥昨晚什么没看……”
“你给我闭嘴!”
葛大川再次喝道,他不相信自己会做出那样糊涂的事情,而且他一直觉得自己只属于林向雪一个人,哪怕他们没有在一起,并且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在一起,但他就是不想碰其他女人。
连家丽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娇娇的:“川哥好凶哦,不过我喜欢,还有川哥放心吧,我已经把衣服穿好了。”
葛大川转身看向她:“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连家丽一双眼睛溜溜转了转:“川哥不记得了?”
葛大川:“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连家丽红唇抿了抿:“昨晚川哥喝了很多酒,回来后吐了好多回,本来你舍友在照顾你,可他临时收到任务要出去,当时我刚好从门前经过,他便拉住我让我去找谢同志来照顾你,可他一走你又开始吐了起来,我担心你出事,便进来看看你,结果……你抱住我……就把我往床上拉……”
葛大川摇着头:“不可能!”
连家丽细细的眉毛往上一挑:“川哥觉得我在说谎?”
葛大川看着她没说话,但神色表明了一切。
连家丽之前对林向雪做的事情他可没有忘记,他就是要娶媳妇,也不可能娶连家丽这样的女人,否则以后若是见到林向雪,他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她?
而且连家就没有一个好人,连大有为了个儿子,活生生把媳妇给逼死了,连婶子在外总是一副菩萨心肠的模样,但她若真是菩萨心肠,陈兰也不会在生了孩子第二天就抱着孩子从顶楼跳下去。
他的原生家庭和养父母已经让他十分心累,如果娶了连家丽,他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连家丽读懂了他的意思,耸了耸肩:“川哥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你舍友,看我有没有说谎。”
葛大川看着她,依旧没吭声。
连家丽跟他对视了好一会,才道:“不管川哥信还是不信,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这事情已经是事实,我知道川哥心里有其他人,但我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如今你看了我身子,又睡了我,我想川哥要是个男人的话,应该会给我一个交代,对吧?”
葛大川看着她,干裂的唇瓣张了张,最终声音沙哑道:“你先回去吧,这事情我要想一想。”
连家丽似乎也不担心他会赖账,勾着红唇笑道:“成,那我就先回去,希望川哥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着她转身离去。
直到连家丽走出院子,葛大川还是维持那个姿势没有动,不过很快他就听到外头传来了连家丽和邻居说话的声音--
“王婶子,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你?你不是连大有的妹子吗?你怎么会从那屋里出来的?”
“川哥昨晚喝了不少酒,身子不舒服,我便过来照顾他。”
“你跟葛大川?你们两人谈对象了?!”
“王婶子,先不跟你说了,我妈还在等我回去呢,我先走了。”
外头安静了一会儿,接着议论声更大了。
“我的天啊,大川怎么找了这么个对象?难道他不知道连家有多不靠谱吗?”
“就是说!大川虽然家庭复杂了一点,但他为人老实上进,完全可以找到个更好的对象。”
“我看大川准时被连家那闺女的模样给迷住了,十个男人九个色,就我所知,可是有不少男同志就被连家丽的模样给迷得神魂颠倒。”
“这不能吧……”
葛大川闭上眼睛,实在不想听外面的声音。
白榆不知道葛大川和连家丽两人发生的事情,这会儿他们正在院子里准备给小家伙剪头发。
今天江霖难得休息,他坚持要亲自上阵。
白榆也不跟他抢。
白榆坐在椅子上,斜抱着小家伙。
小家伙脖子上围着条小毛巾,头上的细细软软的头发随风飘扬,看上去有点搞笑,不过配上她白嫩的脸蛋,这搞笑就变成了可爱。
白榆摸着她有些稀疏的头发,有些担忧道:“你说我们女儿长大后会不会头发还那么少?”
她跟江霖的头发都不算少,江霖那边的家族也没有秃头的遗传基因。
江霖看了一眼她黑亮的头发:“不会的,我们女儿的头发以后跟你这样漂亮,奶奶也说了,你小时候的头发更少。”
白榆愣了下:“奶奶什么时候说的?”
江霖唇角抿了下:“昨晚。”
他也担心小舒舒长大后会不会头发太少,所以昨晚就问了奶奶,谁知奶奶给他说,白榆刚出生那会儿几乎是光头,到差不多一岁左右头发才慢慢长起来。
两人说话间,江霖已经把小家伙那几缕头发给剪掉,又把旁边的杂毛用剃头刀轻轻刮了刮,动作轻柔,生怕伤到小家伙的头皮。
小家伙的注意被屋檐下的燕子给吸引了注意力,眼睛瞪大看着燕子,一动不动的,这也给江霖省了不少力气。
只不过头发剪好,小家伙瞬间变成了个小光头妹,好在小家伙颜值够高,哪怕是小光头也是很漂亮的。
哪怕脖子围着毛巾,但碎发还是有不少飞到了身上,小小的碎发很难弄干净,索性就给小家伙洗个澡。
白天温度比较高,白榆一般都是在太阳下山之前帮小家伙洗澡,那可会儿江霖一般都还没有回来,因此小家伙都快满月了,他也都没机会帮她洗澡。
这会儿江霖对能给女儿洗澡欲欲跃试。
今天天气很好,一大早就艳阳高照,去年种下的蔷薇如今已经开满了一整面墙壁,朵朵粉红色的蔷薇在晨光中舒展开来,无比娇艳,微风拂来,香味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白榆拿出给小家伙洗澡的木盆,往里头斜斜放一块木板,这木板是江霖自己又把毛巾铺在上头,江霖把烧好的热水倒进去,又倒了些冷水,白榆试了试水温后,才示意江霖可以给小家伙脱衣服。
小家伙平时都是白榆帮她洗澡,这会儿看到是爸爸抱着自己,大大的眼睛里有着大大的迷惑,仿佛在说,怎么不是妈妈给我洗澡澡?
白榆被她这模样萌得心都化了,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脸蛋道:“今天爸爸给你洗澡,你可要乖乖的。”
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小唇儿顿时扁成一条线,看上去可委屈了。
这模样差点没把白榆给笑喷了,有时候她真怀疑女儿是不是真没喝孟婆汤,她实在是太聪明了,很多婴儿在这个年纪都是什么都不懂。
孙蔷薇昨天抱了小家伙后,一直喊着要把两个儿子塞回肚子里去,后面又一直喊着要跟她做亲家,两个儿子随她选。
白榆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谁还搞什么娃娃亲,说起来她上辈子就是娃娃亲的受害者,虽然这里头是事出有因,但上辈子她结结实实因此而受罪。
所以她不想女儿再重复自己的道路,她希望小家伙可以健康快乐成长,至于长大后她想嫁给什么人她自己做决定,她这个做母亲的顶多给点意见。
江霖看女儿嫌弃自己,笑得一脸无奈。
小家伙虽然想让妈妈给自己洗澡,但身子一碰到水,她立即就忘记这点不快活了,双手拍着水,脚丫子也乱踢,还一边玩水一边咯咯笑个不停。
没一会儿的功夫,江霖的脸上、衣服就被溅得都是水花,江霖也没生气,脸上都是温柔的父爱。
白榆赶忙按住她的手脚:“再乱动可要打屁屁了。”
小家伙嘴巴又扁了扁,挥着小拳头“啊啊”叫了两声,仿佛在说,“妈妈坏,就会欺负宝宝。”
白榆见她这模样,低下去在她的小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小家伙立即又咯咯笑了起来,好哄得很。
江霖见状也低下去在她另外一边亲了一口,谁知小家伙却“噗”的一声放了个屁。
江霖:“?”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
下一刻,白榆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晨光照在院子里,浅金色的阳光落在白榆身上,江霖看着她娇媚灿烂的笑颜,唇角也跟着勾了起来。
白老太带着念念在菜园浇水,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也跟着笑了起来。
等洗完澡,白榆突然想起葛大川昨晚喝醉的模样,叹息道:“我觉得向雪应该是故意在那个时候寄信过来。”
林向雪应该猜到他们会在满月时叫上亲朋好友庆祝一翻,所以估算着时间把信件和照片一起寄过来,白榆看到照片的时候,就猜到林向雪的用意,她应该是想让葛大川死心,然后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江霖顿了下道:“大川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他会想明白的。”
白榆想到葛大川昨晚把酒当做水来喝的样子,叹息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林向雪的结婚礼物她一早就寄过去了,男方的家庭背景跟林家门当户对,自身也很有能力,相比葛大川来说,的确更加适合林向雪。
至于男方的性格和人品,有林家的长辈帮忙把关,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她昨晚努力回想了一下,但她上辈子人际圈太窄了,结婚之后就几乎被困在家里,所以她想了好久也没想到任何跟男方有关的信息。
但没消息或许就是好消息。
这边江霖已经帮小家伙穿好衣服,还在她的脖子和胳膊肘处抹上了痱子粉,小家伙顿时变得香喷喷的。
白老太抱着小家伙又出去炫耀了,江霖则是上楼整理书房和京城寄过来的东西,小家伙出生之后,江白两家都陆陆续续寄来了不少东西,有给白榆的补品,也有给小家伙的东西。
其中小家伙的东西最多,从衣服到玩具,什么都有,东西多得都快把书房给占了,趁着放假,江霖打算把东西清理好。
白榆则是去厨房做马拉糕。
马拉糕是广城那边的特产小吃,之前她在广城时吃过一次,味道跟普通的发糕有一点不一样,口感会更加Q弹。
据说正宗的马拉糕要用面粉、猪油和牛油,以及鸡蛋等材料混合一起后发酵三日,然后蒸制而成,白榆自然不会按照这种方法来做,不说太麻烦,单单说那牛油他们想买都买不到。
忙活了大半个钟头,终于等面糊发酵好,白榆把面糊放到蒸笼去蒸,接着把煮好的绿豆沙用锅铲搅拌了几下,昨天吃太多辣的,这边气候又湿热,早上她起来就感觉喉咙有点干,喝点绿豆沙下下火。
马拉糕做好后,白榆切了几块放到盒子里,让江霖带过去给葛大川,葛大川一个人生活,日子过得最粗糙,之前有林向雪在还好一些,后来林向雪走后,他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昨天他给小家伙送了一条银脚镯,给小孩子戴平安的,礼有点重,白榆本来想不收的,可葛大川拒绝收回去,所以她想着以后有做什么好吃的,也给他做一份。
江霖应了声好,又洗了洗手,拿起一块马拉糕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入口松软Q弹,带着鸡蛋和牛奶的香味:“这糕味道很好。”
白榆:“这叫马拉糕,之前在广城那边吃过一次,我拿一些去给蔷薇和雷大姐。”
夫妻两人分头送东西。
马拉糕颜色金黄,吃起来蓬松有嚼劲,孙蔷薇一吃就停不下口:“还是你对我好,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我。”
白榆听这话有□□味,便随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孙蔷薇张了张嘴,却最终摇摇头道:“不说那些没趣的事情。”
话刚落地,她就一眼看到来白榆手腕带着的浪琴牌手表,不由奇怪道:“你什么时候新买的手表?你之前不是戴那个劳力士吗?”
白榆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笑道:“去年生日时,他给我重新买了一块手表,劳力士太贵重了,平时戴不太方便。”
孙蔷薇顿时觉得嘴里的马拉糕不香了,语气也变得酸溜溜的:“你男人对你真好,孙安平他爸那个呆子,可从来没给我买过任何东西。”
越想越难受,葛大川这个公认的铁公鸡为了追求林向雪,还拿出娶媳妇的老本买了自行车,又天天送包子和奶糖,可谢旭东给她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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