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大佬的漂亮小娇妻—— by卜元
卜元  发于:2024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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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心卉:“那天舅舅突然说我不是他亲生女儿,我很震惊,让他不要开玩笑,他说他没开玩笑,还说我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我又震惊又害怕,就跑到文工团去找我姑……我妈,然后她就和我一起回了乡下,我妈把我赶出门去,他们两人在屋里不知说了什么,等我回来,我舅舅就断气了。”
陈队长:“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秦心卉:“我害怕啊,当时她跪下来求我,说她跟舅舅吵架时不小心错手用枕头闷死了舅舅,她不是故意的,她哭得那么难过,而且从小到大她都那么疼我爱我,于是我就心软了。”
陈队长:“那你知道她随身带着农药和硫酸的事情吗?”
秦心卉:“我只知道她跟生产队的大队长家要了农药,她说她单位宿舍里有老鼠,要拿出去药老鼠,我便没有多想,至于硫酸,我就不知道了。”
陈队长:“秦正茵死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秦心卉:“她说了祝福我和江凯,你们不是问过江凯了吗?他应该能证实我说的话。”
陈队长沉默了下,挥挥手让人把秦心卉给带下去。
秦心卉挣扎了几下:“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说了我没有杀人!”
但陈队长没有回答她,她再次被关进了昏暗的监狱里面。
她简直要疯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呆几天,每天吃不饱喝不好,身上更是被跳蚤咬得到处都是红印子,痒得她难受。
早知道她就不弄死秦彦成那个变态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想到万一要一辈子呆在监狱里,她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现在唯一能救她出去的就只有江凯了。
在被关了一个星期后,江凯终于被放了出来。
出来后,他才知道白榆已经跟着江霖去了琼州岛,他妹妹江又涵未婚先孕,又在跟他妈争执的过程中跌倒流产,至今还在医院,跟江又涵偷处对象的人居然不是别人,而是他当成兄弟的梁天宇。
江凯一阵恍惚。
他这才被关了一个星期,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让人颇有种“山中翌日,世上千年”的错觉感。
江启邦看他一副怔愣的样子,不由蹙眉道:“你现在回去洗个澡,把自己冲洗干净了,然后跟我去四合院跟你爷爷道歉。”
说起四合院,他脸上闪过一抹羞恼。
那天老爷子当着江霖的面训斥了他一顿,又让他去院子跪了大半天,跪得他两个膝盖差点废了。
最让他生气的是,江霖这个不孝子居然没为他说一句求情的话就直接走了,这个儿子算是养废了。
再有天赋又有什么用,江霖完全不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
江启邦越想越生气。
不过如今他也拿江霖没办法,有老爷子这座大山在头顶上压着,不过没事,他能等,老爷子年纪也大了,他还年轻,他总能熬到他当家做主那一天,到时候他倒要看看江霖还敢不敢违逆他这个老子的话。
江凯:“爷爷还是想把我扔去大西北吗?爸,我不想去,三哥不在京城,妹妹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江启邦看着孝顺的小儿子,心里的气消散了些:“等会儿我跟你一起求求你爷爷,无论你爷爷说什么,你可千万别顶嘴。”
江凯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点头应了好。
两人先回军区大院,江凯一个星期都没洗澡了,这一路回去,差点没把江启邦给熏死。
回去后,他在浴室里冲洗了大半个钟头才出来,总算把身上的酸臭味给洗干净了。
接着两人又马不停蹄去了四合院,江老爷子不在,两人只好坐在客厅等,等到大半夜江老爷子才回来,结果江老爷子见都没见两人就让他们回去。
江老爷子让王叔传话,“让江凯那臭小子收拾好东西,明天就给我滚去大西北!”
江凯差点没把鼻子都给气歪了。
回到家里,他立即把自己关进房间里,然后拿起笔写起了小说。
他后悔了,他当初不仅应该把江霖写成残疾,还应该给江老爷子一个暴毙的结局。
不过他觉得既然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那现在改过来应该也不迟,因为他下笔如有神,把中间的小说细节修改了过来。
按照之前的计划,江霖应该是在两年后去世,但他现在等不及了,他要江霖现在就去死。
还有江老爷子那个老不死的,明天就可以心脏病爆发死翘翘,还要把江家所有的人脉和财产都留给他一个人。
写完后,他终于满意了。
把小说藏起来,然后倒床大睡起来。
第二天起来,江老爷子果然心脏不舒服进了医院。
江凯兴奋得差点原地跳起来,当下就洗漱,然后和他爸以及娄秀英三人急匆匆来到医院。
江老爷子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样子,其他房的人皆是一脸忧心耿耿的样子。
江凯也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但内心激动地在疯狂大叫。
太好了!
没想到他只是随便写一写,这个世界的轨迹就按照他想要的发生改变。
那等会儿回去,他就要把白榆写成跪在他面前求复合的舔狗,他要把她的自尊心狠狠宰他脚下,再把她变成自己的性|奴,这样才能一解他的心头之恨。
不过不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接手江家的人脉和财产。
想到这,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准备以最完美的姿态去迎接巅峰的到来。
因为医生不让其他人进病房,所有大家都聚在门口等待。
过了半个钟头,病房终于被打开了。
王叔从里面走进来,目光往人群扫了一眼,最终落在江凯身上:“老爷子有东西要给你。”
众人的目光“唰”的下就聚集在江凯的身上。
江凯心跳如雷,因为太过兴奋,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但他还是让自己看上去尽量地淡定:“不知爷爷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王叔掏了掏口袋,然后从里头拿出一张票,递过去道:“老爷子让你现在就滚去大西北,这是去大西北的火车票,今晚十点半开车。”
江凯:“???”
晴天霹雳。
五雷轰顶。
当头棒喝。
江凯整个人呆住了,一脸不置信地看着王叔。
说好的人脉和财产呢?
还差一天就要抵达广城。
在这三天里,温静婉和她们相处得相安无事。
林向雪到底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和温静婉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会分享美食,但绝口不再说自己或者家人以及单位的事情。
白榆和江霖两人则更疏离一些。
直到这天下午。
白榆和林向雪两人一起去上厕所。
火车上的厕所不在他们这边的走廊,而是要挤过层层的人群去到另外一头。
这一路过去,真是过千关斩万将,车厢里的汗味、臭味,恶臭熏天,白榆都是憋着气过去的。
抵达厕所才是考验的开始,这时候的卫生设备非常不好,一个火车上那么多人,可想而知那厕所有多脏有多臭,而且这个年代的绿皮火车都是采取直排厕所,简单来说,就是旅客的大小便,都会直接排泄在轨道上。
这样听上去很恶心,但眼不见为净还好,比较让人受不了的是遇到反吹进来的风时,那股味道真是回味悠长,让人三天前的饭都几乎要吐出来。
白榆先用完厕所,便走远一点在外面等林向雪。
刚站了一会,突然一个小不点不知道从哪里冲过来,一把抱住白榆的大腿:“妈妈!”
白榆低下头,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是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小朋友,我不是你妈妈,你跟你妈妈走失了吗?”
小女孩看清白榆的样子,这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一下子哭了出来:“妈妈,绵绵找不到妈妈了。”
白榆朝四周围看了一眼,大声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有人认识这孩子吗?”
问了几声都没有人应,看来小女孩的家人并不在附近的车厢。
白榆只好蹲下去问道:“小朋友,你刚才从哪里走过来的?”
小女孩歪着头,想了想,指了指右边的车厢,可下一刻,又指向左边的车厢,显然她自己也记不得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白榆没有办法,只好跟林向雪说了一声,然后抱着小女孩去找乘务员。
乘务员显然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递给小女孩,一下子就把小女孩给哄着抱了过去,然后抱着小女孩去找她妈妈。
白榆看乘务员很靠谱,就没有跟着过去,可等她回到厕所的地方,却没了林向雪的踪影。
下一刻,前面不远处的车厢就传来一阵骚动。
白榆扭头看向,就看到林向雪扯着一个中年妇人的衣服不让对方走:“这个肯定不是你家的小孩,不说这孩子跟你长得一点都不像,就看你们穿的衣服,就不像一家人!”
中年妇人四十来岁的模样,面色蜡黄,五官扁平,身上穿的衣服满是补丁,可她手里抱着的小孩子却皮肤白皙,五官十分俊秀,身上穿着一件羊绒小外套。
羊绒可不便宜,肯舍得花钱给小孩子买这么好布料的家庭肯定不会穷到穿满是补丁的衣服。
中年妇人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你这是狗眼看人低,孩子长得像她妈,还有就疼爱孩子,愿意给他最好的衣服穿不行吗?谁要你狗咬耗子多管闲事的,快放手!”
林向雪:“我不放,除非你跟我去找乘务员,我要确认了你的身份后才走,要是我弄错了,我给你赔礼道歉!”
中年妇人不耐烦了,一把推开林向雪:“什么狗东西,老娘没空跟你扯!”
林向雪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坐在地上:“你别走,我现在就去叫乘务员报警!”
白榆想挤过去,但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她甚至连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根本过不去。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看,公安同志过来了。”
林向雪听到这话,连忙扑上去要去扯住那中年妇人不让对方走,可不等她碰到中年妇人,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下一刻他的脖子就多了一把刀子。
她被一个中年男人暴力抓住,刀子抵在她修长白净的脖子上,那刀闪着光,只要稍稍一动,就会割开林向雪的气管,让她一命呜呼。
刚才看热闹的人慌了,尖叫着到处逃窜,车厢内顿时乱成一片。
林向雪脸白得好像一张纸,双腿发软。
白榆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逆着人流朝林向雪挤过去,但慌乱的人群疯狂涌过来,把她推得更远。
她急得冷汗都要下来了。
公安同志怕他伤到人质,不敢冒然上去救人。
就在这时,火车的广播开始播放了起来,意味着火车很快就要靠站。
中年妇人抱着小孩子靠了过来,和中年男人对视一样,两人都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火车站的人更多,到时候公安要抓他们就更难上加难,必要时候他们还能丢掉手中的小孩。
两人很有默契地朝车门挪过去,就在车门要打开的瞬间,突然一个身影如同闪电般攻上去,一把踹飞了男人手里的刀子。
男人吃痛,不等反应过来就江霖被一个过肩摔。
公安同志看男人被制裁住,立即涌了过来。
妇人眼看着逃不掉了,瞪着林向雪,目露凶光。
要不是这个贱人,他们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想到这,她一把丢掉怀里的小孩,也从身上掏出刀子就要刺向林向雪。
江霖那边正抓着男人,被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眼看着刀子就要从刺中林向雪的后脑勺,突然又是一个身影闪过,生生用手抓住了女人的刀子。
林向雪脖子被割伤了,昏呼呼的,这才注意到身后的响动,她一扭头,就看到温静婉手抓着刀刃,鲜血淋漓。
她这才知道温静婉救了自己,要不是温静婉抓住对方的刀子,只怕这会儿她已经没命。
中年妇人如亡命狂徒,一脚踹在温静婉的肚子上,手里的刀就要刺过去。
不过她跟中年男人一样没有成功,江霖比两个公安同志的动作更快更迅猛,再次一脚踹飞了刀子。
下一刻,中年妇人双手也被拷了起来。
等车站靠了站,白榆这才找到机会来到林向雪和江霖等人身边。
林向雪看到白榆,眼泪瞬间就下来了:“白榆,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多亏了江霖和静婉两人,要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白榆敏锐注意到林向雪对温静婉的称呼由温同志变成了静婉:“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才想过去你那边,但我挤不过去。”
林向雪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说给白榆听,其中对温静婉徒手抓刀的事情赞了又赞。
白榆微微挑眉:“你是说她赤手抓住了刀刃?”
林向雪狠狠点头:“静婉真是太勇敢了,要不是她,我现在后脑勺可能已经多了一个大窟窿。”
白榆顿了下:“那我们回头真是要好好谢谢她。”
林向雪又点头:“那是必须的……”
话还没说完,温静婉就从医务室出来了,只见她手里包扎得像个粽子。
林向雪见到她,立即抛下白榆扑过去:“静婉,你的手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温静婉:“你不用担心,医生说没有伤到筋脉,只是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林向雪松了口气:“真是太好了,静婉,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好姐妹!”
温静婉笑了笑:“其实说起来我也要感谢江同志,要不是江同志那一脚,只怕我现在也没办法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林向雪:“这么说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江霖是你的救命恩人。”
阳光照在温静婉白皙的面容上,她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在发光。
白榆看着她,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不过不容她多想,江霖就从另外一个房间出来了。
白榆迎上去,用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你没事吧?”
江霖看着她:“放心,我没事。”
林向雪和温静婉两人走了过来。
温静婉看向江霖:“江同志,真是谢谢你,俗话说大恩不言谢,你这份救命之恩,我放在心里了。”
江霖:“不客气。”
林向雪也跟江霖道谢,随后问道:“那两人是什么情况,真的是人贩子吗?”
江霖:“那妇人是人贩子,但那男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特务,至于其他的,你们就不要多问。”
听到这话,在场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林向雪:“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不过这样一来,受伤也是值得的了。”
人贩子已经够可恶的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是特务。
现在能将两人一网打尽,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对于后面公安同志怎么处理,那个小孩后面能不能回到家人身边,便不是他们能过问的。
他们重新上了火车,然后在一天后抵达广城,之后再坐轮船,终于在三天后抵达了琼州岛。
温静婉在琼州岛口岸跟他们道别。
林向雪抓着温静婉的手很是不舍:“静婉姐,回头等我安置下来后,我再过来找你玩。”
从温同志到静婉再到静婉姐,两人的感情逐渐升温。
海风扬起温静婉的秀发,她笑着点了点头:“好。”
之后白榆三人又坐了一两个小时的车,这才抵达海军基地。
他们抵达海军基地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周围漆黑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林向雪刚坐轮船时看到海还很兴奋,只是谁在连坐了36个小时的轮船后也兴奋不起来,而且周围黑压压的,完全比不上京城的繁华。
白榆看她呆愣的样子,笑着问道:“该不会是后悔了吧,不过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林向雪把目光从周围收回来:“谁说我后悔了!你别小瞧人,我一定会在这里扎根的!”
白榆:“好好,那我就等着瞧,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跟我一起住,等后面你找到工作了再搬出去。”
经过了那天的人贩子时间,她也不放心把林向雪一个人丢在招待所里头,万一出了事,她实在没办法向林家交代。
更何况招待所一天一元,住一晚还行,长久住太浪费了。
林向雪朝在跟哨兵说话的江霖看了一眼,小声道:“这样会不会妨碍到你们,毕竟你们才新婚。”
白榆脸微微发热,只是不等她回答,林向雪突然“哎哟”了一声,然后捂着肚子压低声音道:“我的肚子好疼,这里哪里有厕所?”
白榆朝周围看了一眼:“这里周围都没有,最近的便是我们的住处了,从这里走过去大概十分钟左右,你能忍吗?”
林向雪:“不能忍也得忍啊,我们快走吧。”
白榆跟江霖说了一声,两人便火速朝江霖的住宿狂奔过去。
林向雪也觉得丢脸,但这会儿肚子实在太疼了,她也顾不上丢脸了。
等两人狂奔到住处,林向雪已经快忍不住,实在等不及白榆找钥匙开门:“还有没有其他厕所?”
白榆指着隔壁道:“那里有个厕所,隔壁住的是江霖哥的朋友,不过看屋里没开灯,这会儿不是睡着了就是出任务去了,你赶紧去吧。”
林向雪没听她说完就飞奔过去了。
那是一间搭成小木屋的厕所,林向雪伸手就要拉开门,谁知怎么拉都拉不开。
奇怪,难道是门坏了?
肚子再次传来一阵绞痛,于是她也顾不上多想,更加用力拉扯木门,结果里头好像有一股力量在跟她对抗。
蹲在屎坑上的葛大川:“???”
谁在外头?
谢旭东昨天刚搬出去了,江霖还没有回来,谁会来扯厕所的门?
他突然想到昨天值夜班时一个兵大哥给他说的鬼故事,说他们村里头有个女人掉进屎坑里死了,之后只要有人去厕所,她就会出来吓唬人。
正好这个时候有一阵风吹过,他的屁股突然感觉凉飕飕的。
葛大川心里一紧,越发用力地拉住门。
林向雪感觉快要憋不住了,人在绝境时往往会迸发出意想不到的力气,加上那木门风吹日晒,年久失修。
就听“砰”的一声。
木门就这么硬生生被林向雪给扯了下来。
扯了下来。
林向雪定睛看去,就见一个脸黑得看不见的男人翘着一个白花花的屁股用震惊恐慌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
门倒下的那一刻,葛大川瞪大了眼睛,定睛看去,就看到一个脸色苍白,头发装牙舞爪的女人站在他面前。
四目相对。
林向雪:“???”
葛大川:“???”
现场安静了几秒。
下一刻,林向雪尖叫了起来:“妈呀,变态!!!”
葛大川也叫了起来:“妈呀,女鬼!!!”

她这辈子就没做过这么丢人的事情!
可她当时听白榆说隔壁没灯亮着,他们要么睡着了要么出任务去了, 因此一根筋就以为厕所里绝对不会有人, 也因此当木门倒下来, 她看到厕所里居然出现一个光屁股的男人时, 下意识就以为自己遇到了变态。
叹气, 火车上留给她的后遗症太大了, 现在看谁都不像是个好人。
葛大川脸也红红, 当然他脸太黑了, 因此没人看出来:“没事没事, 误会一场。”
白榆也没想到一来就出现这样大乌龙, 不过误会解除了,她给两人做介绍:“这是林向雪, 我的朋友,会在琼州岛暂住一段时间, 这位是葛大川, 是江霖的同事, 葛同志也是京城人。”
林向雪垂着头看着地面, 声音小小的:“你、你好, 葛同志。”
葛大川也不敢正眼看林向雪:“你、你好,林同志。”
江霖的到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旭东呢,他没跟你一起住了?”
葛大川对上江霖就自然多了:“你走后没两天他就跟孙蔷薇回南京了, 两人在南京领了证,前天回来后就搬去新的住房。”
说起来真心酸。
本来三人都是老光棍, 而且他还是三人中年级最小的,可江霖和谢旭东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结婚了, 现在三人里头就只剩下他这个光棍。
白榆听到这,不由问道:“是不是结婚后就能申请新的住房?”
江霖点头:“明天我就去递交申请,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
白榆怔了下:“这个还能自己选的吗?”
江霖:“一般来说不可以,但有多余住房空出来时,可以自己做选择。”
他没说的是,以他的级别,可以做的选择比谢旭东多。
白榆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那真是太好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有带院子的,我想在院子里种点花和青菜。”
两辈子来,她都很想有个带院子的房子,然后在里面种种花,每到夏天,红花绿叶开满整个院子,再种点青瓜、番茄之类的青菜,想吃的时候就到院子里摘,又有成就感又方便。
这里临海,如果在院子里弄个茅草棚,再弄两张躺椅,闲暇时躺在椅子上,吹着海风,喝着饮料,欣赏着院子的花,那简直不要太惬意。
江霖现在住的这房子虽然也有院子,但严格来说,只是用矮墙随便圈起来,矮墙直到大腿的高度,小孩子都可以随便爬进来,而且谁路过都能把里头看得清清楚楚,因此这矮墙有没有并没有区别。
江霖看着她:“好的,我明白了。”
因为一段时间没住人,屋里的东西都蒙上一层灰尘,几人合力把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其他地方等明天再收拾。
葛大川本来想帮忙,但他明天一早要去出任务,江霖和白榆便没让他留下来。
好在房子不大,半个钟头后终于把卧室收拾出来,既然谢旭东搬出去了,在林向雪找到房子之前,江霖就去隔壁和葛大川一起住。
江霖去雷大姐那边烧了热水后提回来给白榆洗澡洗头。
林向雪看得一脸羡慕。
刚开始看江霖一脸淡漠,又长得那么帅,她还以为像他这样的男人不会太体贴,可这一路过来,江霖把白榆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连她也托白榆的福被照顾到了。
她以后找的对象要是有江霖一半好,她就烧高香了。
江霖把屋里的水壶装满热水,走出来刚好撞上林向雪的目光。
林向雪连忙道:“我先回卧室,等榆榆洗好后我再出来。”
江霖再好也是有妇之夫,还是她最好朋友的丈夫,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觊觎对方。
谁知江霖却道:“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你跟我出来。”
说着他转身走到院子。
林向雪怔了下才跟上去。
院子里没有灯,月光蒙蒙的。
孤男寡女,要是被人看到不太好,林向雪走出来,和江霖保持着两个手臂的距离:“江同志,你要跟我说什么?”
江霖目光看向屋内,顿了下道:“榆榆她睡品不是很好,不过她自己并不知道。”
林向雪还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什么,没想到是这个,连忙不在乎道:“你放心,我跟榆榆是好朋友,无论她的睡品如何我都不会笑她的,而且本来就是我打扰了你们,真是很抱歉,我会尽快找到工作,然后搬到宿舍去。”
江霖却没在意她的话,继续道:“她睡着之后会说梦话,偶尔还会起来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如果你看到了,请不要大声尖叫或者尝试叫醒她。”
这次林向雪愣住了,好半响才问道:“榆榆这是……梦游吗?我记得我家一个亲戚有这毛病。”
江霖:“不是梦游,是来京城之前受了刺激。”
白榆忘记了自己躲进柜子的事情,之后在火车上情绪也很正常,他还以为她已经好了,只要不要再刺激她,她就不会再出现躲柜子那样的事情。
可他们住在广城招待所的那天晚上,她再次出事了。
那晚,他正要睡着时,睡在他身边的白榆突然尖叫了起来,他第一时间就清醒了,然后就看到白榆挥舞着双手,好像一个溺水的人。
之后她又在梦中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仿佛是梦魇,就在他准备把她叫醒时,她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精准找到房间的柜子想把自己藏进去。
不过招待所的柜子实在太小了,最终她只把自己双手双脚藏了进去。
那个过程,他一直跟在她身边,她眼睛睁着,却看不到他的存在。
直到她再次安静下来,他才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
这种情况只发生了一回,但他不敢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所以他必须跟林向雪打个预防针。
林向雪听了后,良久都没有动弹,下一刻就捂着脸哭了起来:“榆榆她太可怜了……她大哥怎么那么可恶,我要是知道,我肯定要抽她大哥几个耳光!”
江霖插在口袋里的手动了动,第一次有了抽烟的冲动。
林向雪很快就擦干了眼泪:“江同志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榆榆的,一旦发生这种事情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之前她不知道白榆有这种病,一路上都是白榆照顾她比较多。
以后就由她来守护和照顾白榆!
等白榆洗完澡出来,江霖和林向雪两人已经回到屋里,林向雪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
白榆一边擦头发,一边道:“热水我留了些,够你洗的了,你赶紧趁热去洗。”
京城已经入秋了,早晚都要穿长衣长袖,但琼州岛这边还在夏天,显然是入秋失败了。
不过现在晚上有点凉,加上他们一路风尘仆仆过来,白榆觉得还是洗个热水澡会舒服点,因为给林向雪留了部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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