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大佬的漂亮小娇妻—— by卜元
卜元  发于:2024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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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死也忘记不了那段日子,秦彦成是个变态,那秦正茵就是个尖酸刻薄的婊|子!
“后来秦家出了事,再也没办法以工作威胁我的家人,我便趁机提出离婚,要不然就跟他们鱼死网破,你妈没办法,最终说服秦彦成那个变态放了我,离婚后,我以为我逃出生天,却差点连命都没了。”
离婚不到三个月,她就经历了被人用车撞,被人兜头蒙着丢到河里,被人按在屎坑里……要不是她命大,只怕现在她坟头的草已经有一米多高!
白榆听完久久没出声。
那时候她舅舅已经被截去双腿,又没了工作,听说那时候他整个人都崩溃了,换句话说,那时候他就是有心想报复段慧君,也没那个能力。
所以,想要段慧君的命的人,是她妈,秦正茵。
出轨、生私生女、动手要人命……
这一桩桩的,简直刷新了白榆的世界观。
她以为她妈顶多就是偏心秦心卉,没想到她原来如此心狠手辣,如此没有节操。
还有他爸肯定不知道自己头上一片青青草原的事情
从医院出来,白榆依旧没有出声。
她不说,江霖也不问,就默默陪在她身边。
直来到国营饭店门口,白榆才发现天色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
江霖:“饿了吗?”
白榆摇头:“不饿。”
话音一落地,谁知肚子就传来一阵咕噜声。
白榆:“……”
江霖嘴角微勾:“我也正好有些饿了,我们进去吃点东西。”
白榆脸红红的,点头跟在他身后进了国营饭店。
危汉毅在确定罗小宝没事后就回公安局去了。
因为只有两个人吃,江霖没点太多菜,就点了份菌菇海鲜煲和一份够两人吃的三杯鸡。
正值晚饭时间,国营饭店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热闹得很。
“江霖哥,我妈做了对不起我爸的事情,你说我要不要跟我爸说?”
白榆说完拿起桌上的菊花茶喝了一口,菊花茶清香甘甜,味道不算浓郁,但非常好闻。
江霖看着他:“你自己决定,不过我觉得咱爸有知情权。”
“……”
白榆听到“咱爸”两个字,嘴里的菊花茶差点没对着他的脸喷出来。
江霖看着她,挑眉:“怎么了?难道我的话有问题?”
“没、没问题。”白榆摇了摇头,趁机问起娄秀英的问题,“对了,等我们领证后,我应该不用改口叫娄阿姨为婆婆或者妈吧?”
江霖:“不用。”
他的母亲只有一个。
听到这话,白榆心里舒服了:“那就好,因为我也不想改口。”
对于她爸和她妈的事情,她觉得江霖说得对,她爸有知情权。
就是这样一来,这个家就真的要散了。
希望大哥知道后,不会因此而责怪她。
很快饭菜就上来了。
菌菇海鲜煲是用鲜虾、金针菇、蘑菇和菌鲍菇等一起做成的汤煲,杂菇吸满了海鲜的鲜味,味道很非常鲜。
白榆本来不是很有胃口,但喝了几口汤后,很快就被勾起了食欲。
三杯鸡是用广城这边的做法,味道不辣,和土豆一起焖煮,味道十分鲜美味浓,鸡肉皮爽嫩滑,十分好吃。
美食果然是最治愈人心的东西,加上对面还坐着江霖这么一个秀色可餐的大帅哥。
一顿饭下来,白榆郁闷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江霖看着她吃得双颊鼓鼓的样子,像只嘴巴塞满了食物的小松鼠,有点想笑,但又怕被她发现,于是嘴角很自制地压着。
这一画面看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江霖一直用宠溺的目光看着白榆,还时不时给她夹鸡肉,把旁边两个没结婚的女同志羡慕得不行。
回到招待所,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叫我。”
招待所的浴房没有热水,江霖跟招待所买了热水,又给她提到浴房去。
白榆心里暖暖的:“谢谢你,江霖哥。”
江霖:“嗯。”
知道了这么多事情,白榆以为自己肯定会失眠。
没想不知道是江霖的话安慰了她,还是身体太疲惫了,她一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色黑暗。
巷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徐映之边走边抬头朝四周围看。
平时天上有月亮有星星,可今晚什么都没有,街道也空荡荡的。
其实这个点不算特别晚,但不知道为什么,目之所及,所有房子的灯火都熄了。
徐映之给自己鼓气:“没事的,裘潇行他不敢咋样的,我今晚就过去跟他要个照片,拿回照片我就立即走人。”
她可以既往不咎以前他那些威胁,只是以后路归路,桥归桥。
今天白榆和江霖走了后,白嘉扬找她聊了好久。
他说了两人认识的过往,也说了他对未来的计划,他的未来计划里有他自己,也有她,以及他们的孩子。
最终她被说服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懦弱下去,她应该站起来反抗,然后和白嘉扬一起远离这个地方,回到京城去。
所以她当天下午就跟裘潇行说了自己的决心,她还以为裘潇行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没想到他一口就答应了。
不过他也提出要她今晚过去他那里拿照片,不能带其他人过去,只能她一个人去。
她知道这样有风险,可她太想挣脱这样的日子了。
想到这,她捏了捏放在军挎包里的刀片,然后继续往前走。
只是没走几步,那种诡异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她总觉得……有人正在暗处盯着她。
一阵风掠过,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徐映之再次停住脚步,直觉告诉她,她最好不要再继续往前走了,她应该回头,然后赶紧跑。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转身就跑了起来。
只是没跑几步,她就一头撞在一具身躯上,她慢慢抬起头来,却对上了一张雪白的面具。
她吓得瞪大眼睛。
“跑啊!”
她在心里对自己喊道,可她的双腿仿佛被灌了铅一般,完全不听使唤。
“砰”的一声。
眼前的面具人举起手中的棍子,朝她的脖子用力砸了下去。
徐映之闷哼一声,剧痛几乎击穿她的脖子,接着她右脚的膝盖一痛,她整个人再也承受不住跪倒在地上。
在她昏迷之前,她只看到一片黑暗,以及一只六脚趾的大脚。
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天阴沉沉的,天空仿佛盖着一床灰被子。
白榆和江霖去隔壁的店铺吃了广城肠粉。
广城肠粉不愧是出了名的好吃,爽滑劲道,十分Q弹,酱汁很浓郁。
吃完肠粉,白榆做了个决定:“江霖哥,我想去南方医院找大哥和映之姐,我想把昨天的事情跟大哥说一声。”
另外她还想劝说一下映之姐。
虽然上辈子映之姐是在一年后才被人给杀死,但她发现这辈子有很多事情跟上辈子不一样,她担心因为自己的重生带来了变化。
因此她想劝说一下映之姐,越早离开这个是非地越好,而且一想到那天那个姓裘的男人变态的模样,她总觉得无法心安。
所以她必须在明天离开广城之前再见他们一面,就算映之姐不想跟她离开,至少也可以提醒她一下。
江霖没有丝毫迟疑:“好,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给了钱,又回招待所收拾东西,而后再次坐公交车来到南方医院。
只是刚走到医院,就看到白嘉扬一脸沉重,身边还站着几个公安模样的男人。
白榆心里一个咯噔,连忙拔腿跑过去:“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白嘉扬没想到白榆和江霖会再次过来,震惊后,声音沉重道:“映之失踪了。”
“!!!”
白榆仿佛被定住了般。
映之姐果然出事了!
她还是来晚了一步!
上辈子映之姐失踪了半个月,等再被发现时,她全身赤|果,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想到这,白榆忍不住全身控制不住颤抖起来,同时涌起深深的自责和内疚。
是她的到来,导致那个变态提前动手了。
她明知道那个男人有危险,她应该昨天就提醒映之姐,是她的疏忽,是她的错。
江霖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哄着:“别多想,这不是你的错。”
白榆心一凛。
他是懂她的。
知道她会自责,知道她会内疚,所以在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事不是她的错。
他的话仿佛一双大手,在她要自缚的茧子上撕开了一道裂缝,阳光从裂缝照进来。
白榆的心定了些,她回握了下他的手,而后抬头看向大哥道:“大哥,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白嘉扬从她的神色中也意识到不对劲,跟同事说了一声就跟着白榆走到角落去。
白榆把昨天在窗口看到的事情,后面遇到姓裘那个男人,以及对他的怀疑通通说了出来。
白嘉扬听完,沉默了好久,突然猛地一拳砸向旁边的墙壁:“我真该死!我早应该就发现了!自从来了这家医院后,她的性格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人也瘦了那么多,她说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我就信了,我真该死!”
白榆拉住她大哥还想扇他自己的手:“大哥,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应该早点把映之姐给找出来。”
时间拖得越久,生存的几率就越低。
白嘉扬振作起来:“对,你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映之,我现在就去跟公安同志说!”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了。
白榆见状松了口气。
有些男人遇到这种事情,首先担心的是自己会被人嘲笑,会觉得丢脸,因此不愿意说出去。
还好她大哥没有这种臭毛病,否则不用他自己出手,她也会抽他。
白嘉扬把白榆的怀疑告诉了公安同志,他不认识那个姓裘的,但医院其他人认识。
公安同志经过排查对比,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也很快的,裘潇行就被带去问话了。
徐映之睁开眼睛,脖子和膝盖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只是她刚动了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绑住了,她整个人倒在冰凉的地上,双手被绑在伸手。
绑住她的绳子又粗又牢固,她像条虫子一样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绳子却一点松开的痕迹都没有,勒得紧紧的,绳索摩擦,让她的手腕和脚腕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这里是哪里?”
徐映之渐渐冷静下来,她尝试弄清楚自己的位置。
但周围太黑了,没有一丝光线,她用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周围漆黑的环境,她也渐渐能看清她所在的这个地方。
这是个密闭的空间,看上去不大,周围没有窗户,反而是在头顶的地方好像有一个像木板一样的东西。
角落里布满了蜘蛛网,一股陈腐霉烂的味道扑鼻而来,差点没让她呕吐出来。
突然,在她头顶的方向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她全身,恐惧几乎将她吞没。
很快,头顶传来一丝亮光,头顶的木板被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从上面爬了下来。
待看清对方的模样时,徐映之整个人打了个寒颤:“裘、裘潇行?”
“裘潇行”闻言,对她露出一口黄牙,然后拿起手里的肉吃了起来。
徐映之看向他手里的肉,吓得想尖叫。
那哪里是肉,那分明是一条人的大腿!!!
一股恶心涌上心头,她整个人控制不住干呕了起来。
“嘿嘿嘿……”
男人看到她害怕干呕,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咧开嘴巴笑了起来。
可怕阴冷的笑声传遍整个空间。
公安同志对裘潇行进行了盘问,还对医院周围的人也进行了询问调查。
结果却不尽人意。
据徐映之同宿舍的同事说,徐映之是昨晚十点左右出门的,她说肚子饿,想去找未婚夫白嘉扬一起吃宵夜,她不想做电灯泡,于是便没有跟过去。
可之后徐映之一直没有回宿舍,同事以为她当晚睡在白嘉扬那边,毕竟她和白嘉扬是定了亲事的,年轻人干柴烈火也是能理解的,可直到第二天依旧没有见到徐映之的人影,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于是趁着不忙时去找白嘉扬问了一声,这一问才发现真的出问题了,昨晚徐映之压根没有去找白嘉扬。
可昨晚裘潇行一直在值夜班,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同科室的女护士,那护士用人格担保,说裘潇行昨晚一直在医院里,从来没有离开半步。
公安同志去问了门口守门的大爷,也证实了女护士的话。
至于白榆说的,昨天看到裘潇行意图对徐映之“耍流氓”的事情,裘潇行也给出了解释,说当时他在徐映之的头上看到一只臭虫,他便凑过去把臭虫抓走,这也是为何徐映之之后一直擦头发的原因。
他还说如果他真对徐映之耍流氓的话,徐映之应该当场就会反抗,医院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她只要大叫一声就有人过来,可她没有。
更何况他在医院的名声很好,不少女医生和女护士都为他做了保证,说他一直是个谦谦君子般的好同志,从来没对病人和同事耍流氓。
调查到这里陷入了一个僵局。
因为徐映之失踪还不到一天,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被人陷害了,因此公安同志对相关人员做了一番询问后就走了。
裘潇行从被作为询问室的房间里走出来,一眼就对上了站在门口的白榆。
他推了推鼻梁的金丝眼镜,露出一个斯文败类的笑容:“白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白榆看着他,没出声。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映之姐的失踪跟他有关,但白榆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裘潇行看着她:“我把邮票让给白同志,谁知白同志不感激我就算了,还反过来恩将仇报说我是流氓,白同志这样看待我,真让我难过。”
白榆看着他,没出声。
她可没在对方脸上看到一丝难过的神色。
裘潇行见状,嘴角扬了起来,眼底闪过浓浓的兴致:“不过没关系,我原谅你了,白同志真是我见过的所有女性里,最与众不同的一个。”
说着,他迈着腿朝白榆走过来。
白榆头皮发麻。
被裘潇行盯着的感觉,让她想起了躲在草丛里阴冷的毒蛇。
但她没后退,也没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裘潇行看她这个样子,眼底的兴致更加浓郁了,仿佛遇到了有趣的猎物。
就在他几乎要碰到白榆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下一刻,白榆手臂被人抓住,而后被一股力道一拉,她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一股熟悉又让人心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白榆不用看,就知道拉她的人是谁。
江霖拥住白榆,冷沉如剑的目光落在裘潇行的脸上:“不管你在想什么,我劝你最好放弃。”
裘潇行对上江霖的眼睛,殷红的唇瓣一勾,轻轻地笑出了声:“否则?”
江霖冷漠如霜,一字一顿道:“否则,我会让你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他背着光而站,眼睛幽深如深潭,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浑身散发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反观是裘潇行,他唇色极红,此时往上勾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美丽又变态的死亡气息。
两个气质迥然的男人看着彼此,就是不知情的路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最终还是裘潇行先退了步:“这位同志说的话,我一点都听不懂,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他扫了被抵在江霖怀里的白榆一眼,转身潇洒走了。
等裘潇行走远,江霖才松开白榆:“你想用自己做诱饵?”
“……”
白榆没想到他这么敏感,居然一下子就猜到她的想法。
江霖眼帘垂下,看着她:“下次不准再这么做了,没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白榆心一凛,乖乖点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她是太着急了,以致于一下子想到了这个昏招。
她敢肯定,映之姐的失踪绝对跟裘潇行有关,可裘潇行昨晚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医院。
那到底是谁绑架了映之姐?
他是不是有帮凶?
白榆能想到的,江霖自然都想到了:“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危汉毅,他会从中帮忙,也会让人盯着裘潇行。”
白榆眼睛一亮:“那真是太好了!”
她原以为还要花费时间让江霖相信这事跟裘潇行有关,没想到不用她开口,江霖就已经把事情给做好了。
他真的是太好了,好得超过她的想象。
“对了,我大哥呢?”
江霖:“在外面。”
公安同志问话期间,白嘉扬也找了所有认识徐映之的人,以及昨晚值班的工作人员,但没有问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其实早上他就已经问过了一遍,又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过,就是因为没找到徐映之的人,这才报案的。
只是他不死心,所以才问了一遍又一遍。
好在大家理解他的心情,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
白榆走出去,一眼就看到坐在石凳上的大哥。
他低垂着头,眼睛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榆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大哥,你要振作起来。”
白嘉扬慢慢抬起头来,眼眶通红:“要是映之出了什么事,我最没办法原谅的便是我自己。”
白榆心里一个咯噔,仿佛看到了上辈子大哥自沙前来找她的模样。
她的心一缩,骤然疼了起来:“大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映之姐的!”
她不想上辈子的悲剧再来一次,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映之姐!
一滴泪划过白嘉扬的脸颊:“嗯,我们一定会找到映之的!”
已经过了中午的时间,虽然大家都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得吃饭。
白榆和江霖勉强吃了几口,白嘉扬却是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白榆也没有劝他。
而此时。
远在京城的秦心卉一脸苍白地来到文工团,在看到秦正茵的那刹那,她嘴角勾起,喊了一声——
“妈。”

秦正茵听到这声“妈”, 差点没被吓出心肌梗塞。
她瞪大眼睛看着秦心卉,艰难地扯动嘴角:“卉卉,你是不是在跟姑姑开玩笑, 不过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秦心卉目光如胶水一样黏在她脸上, 没错过她每个表情:“妈, 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还是说, 妈您想让我请其他人进来, 一起来听听我的身世故事呢?”
“……”
秦正茵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 突然觉得非常陌生。
就在这时, 跟她一直不对付的方副主任在外面探头探脑, 赶在秦心卉开口之前, 她连忙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秦心卉看她这个模样,心中越发笃定, 不过她这次是过来认妈,而不是来讨伐她妈。
于是她脸上表情一变, 扑上去抱着秦正茵的手臂, 嘤嘤哭道:“我以为我妈是段慧君那个无情无义的婊|子, 害我从小到大那么自卑痛苦, 妈, 你为什么不愿意认我?”
秦正茵知道她这次过来一定掌握了证据,又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不由就心软了:“卉卉, 你别怪姑……妈妈,妈妈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看她终于承认, 秦心卉心中一喜:“妈!你终于肯认我了,呜呜呜……我不明白, 我跟白榆都是您的女儿,为什么她可以光明正大留在白家,而我却只能当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
秦正茵却推开她,一脸狐疑道:“你是听谁说的?还有你知道了多少?”
秦心卉擦掉眼角的泪花:“是我爸,哦,不对,现在应该叫舅舅才对,是他告诉我的,他说我是你的女儿,至于其他的,他来不及说……”
来不及?
秦正茵疑惑了下,只当她是听到自己的身世就迫不及待跑过来了:“你舅舅这个人也是没信用的,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不要说漏嘴,你这才回去跟他一起住多久,他就说漏嘴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秦心卉眼底闪过一抹厌恶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妈,我们别说舅舅了,我爸是谁,我是不是白家的女儿?”
如果她也是白家的女儿,那么跟江家定婚约的人就不能只让给白榆,她也有资格!
这样一来,说不定她就能嫁给江凯,和江凯长相厮守。
秦心卉想到自己嫁入江家,就差把她和江凯两人孩子的名字给想出来,心里一阵激荡,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是白家的女儿,她也没有机会嫁进江家。
更何况她不是。
秦正茵摸了摸她的头:“你不是白家的女儿,你父亲叫易洪宇,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易家是不是跟江家差不多,或者跟白家这样也是干部家庭?”
秦心卉听到自己不是白家的女儿,心里一阵失落,待听到后面一句时,眼睛忍不住再次迸射出期待的光芒。
秦心卉一心想成为干部家庭的千金,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狠狠地打脸白榆。
其实她用脑子想一下就应该知道,易家要真跟江家差不多,秦正茵又怎么会舍掉易家而改嫁到白家来?
果然,听到她的话,秦正茵眼底闪过一丝尴尬:“易家三代贫农,你父亲根正苗红,只是他命运多舛,下乡时被洪水给冲走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所以你是你爸唯一的孩子,也是他的遗腹女。”
想到没能见到喜欢的人最后一面,秦正茵一阵心痛,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决定把秦心卉生下来的。
易洪宇为了她一直守身如玉,坚决不取妻结婚,她若是不把孩子生下来,他连个后代都没有。
秦心卉却愣住了。
三代贫农?
这么说来,她不仅是私生女,而且还是个穷鬼的私生女!
而易家不仅没办法帮她打个翻身仗,而且还有可能拖她的后腿!
那她还不如当秦彦成那个死变态的女儿呢!!!
这个认知狠狠打击了秦心卉,让她瞬间从天堂掉下地狱:“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生出来?私生女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注定一辈子都不能见光,要是被人发现我的身份,不仅你自己要一无所有,连我都要被你连累!还有,说什么顶天立地,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会跟有夫之妇搞到一起,我呸,那就是个色鬼,还是穷鬼中的色鬼!”
“啪“的一声!
秦正茵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我不准你这么说你爸!”
秦心卉头都被她给扇偏了,脸也瞬间红肿了起来。
秦正茵这一巴掌甩出去,当即就后悔了,看到她红肿的脸,越发内疚:“卉卉,妈妈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只是你这样说你爸实在太让我伤心了,我一时没控制好情绪……你不要怪妈妈好不好?”
秦心卉心里冷笑一声,转过头来看着她妈,眼底没了之前的濡慕:“妈,既然你这么爱我爸,我作为我爸唯一的女儿,你难道不应该给我弄个工作吗?”
自从上次让白榆把工作让出来失败后,她妈就再也没有给她找其他工作,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乡下,跟秦彦成那个死变态日夜相对,她真的差点要疯了。
她妈口口声声说爱她,还不如说不管就不管,现在更是说打就打,所以她必须为自己谋划。
什么亲情母爱,都不如工作和钱来得可靠踏实。
秦正茵:“……”
秦心卉看着她妈,继续扔出炸|弹:“对了妈,还有一件事我必须提前告诉您。”
秦正茵:“什么事?”
秦心卉:“秦彦成,也就是我名义上的父亲,因为他昨天想强女干我,我反抗时一个不小心把他给杀死了,他的尸体现在还在乡下的屋子里。”
秦正茵捂住心口的位置:“………”
怪不得她刚才说秦彦成来不及告诉她其他事情,原来……
秦心卉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昨晚我跟舅舅的尸体一起过了一夜,妈,我真的好害怕,你应该会帮我找份工作好好安抚我吧,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你应该也不想别人知道我私生女的身份吧?”
秦正茵像见鬼一样看着她:“………………”
白榆不知道秦心卉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
按照计划,她和江霖原本应该明天就坐火车回京城,可出了映之姐这事,他们只能把火车票给退了,推迟回去的时间。
一天一夜过去了,映之姐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白榆担心得嘴巴都长泡了,而她大哥更是一夜间多了不少白发,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变得无比憔悴。
这是她看到的第二个一夜白发。
上辈子大哥自沙,她爸一夜白发,现如今又变成了她大哥。
白榆又自责又难受。
难道她重生一回,还改变不了亲人悲惨的命运吗?
就在这时,招待所的门“吱呀”一声从外头被推开,江霖端着一碗牛肉丸面走了进来。
他把面条放在她面前,声音轻哄着道:“刚做好的,吃点。”
白榆想摇头,她实在没胃口,但对上江霖担心的眼神,她还是拿起筷子:“那你跟我一起吃吧。”
江霖点头:“好。”
说完他重新走出去,跟招待所借了个干净的空碗回来,两人分着把一大海碗牛肉丸面给吃完了。
潮汕牛肉丸名不虚传,一口咬下去,嫩滑浓郁,Q弹有劲道,就是白榆没什么胃口,也不得不承认这牛肉丸做得极其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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