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大佬的漂亮小娇妻—— by卜元
卜元  发于:2024年04月24日

关灯
护眼

孙蔷薇听到这话,却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我都说了一百遍一千遍了,你们就是不相信我,我没有跳海没有跳海!我就是不小心滑下去的!”
呜呜呜她真的没有跳海!
虽然被江霖拒绝了她觉得很难受,最主要还是觉得没有面子,毕竟她觉得自己那么漂亮,家世那么优越,只要她表白,江霖一定会接受她,谁知却被拒绝了。
所以她很不甘心很气愤很没面子,但再怎么难受她也没有想过要去跳海自杀,她长得那么年轻貌美,干嘛要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去死呢?
可她说了好多遍,就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气死她了!
孙母一听到她的话,马上哄道:“好好好,你没有,你现在先把这碗汤给喝下去,然后吃点饭,以后别再做让大人担心的事情了。”
孙蔷薇:“……”
哄得这么敷衍,还不如不哄!
孙蔷薇觉得自己气都气饱了,还喝什么汤!
“妈,我不想嫁给那个姓谢的!”
孙母趁机把手里的汤递到她嘴边:“你把汤喝下去,喝完我们再来说这个问题。”
孙蔷薇没办法,只好把那碗油腻的老母鸡参汤给灌了下去:“好,我喝完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孙母夹起一块鸡肉又塞进她嘴里:“谢旭东那小伙子虽然年纪是大了些,但我和你爸跟你大伯打听过了,这人不抽烟不喝酒,平时在队伍里人缘也算不错,从没见他跟其他人脸红过,家境虽然比不上我们孙家,但他个人能力不错,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
简单来说就是,谢旭东就像块有瑕疵的璞玉,但瑕不掩瑜,可入手。
可这话听在孙蔷薇耳朵里没有一点说服力:“我不要!他就算再有前途又关我什么事!反正我不喜欢他,也不想嫁给他!”
谢旭东和江霖是好朋友,她之前倒追过江霖,如果嫁给谢旭东的话,那又算什么?
难道谢旭东还能为了她不要江霖这个哥们,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既然不可能绝交,那以后她跟江霖见面多尴尬啊。
最重要的是,谢旭东长得不好看!
不仅不好看,皮肤还黑得跟块炭一样,她担心晚上关了灯,想找人都找不到。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就是不想嫁给谢旭东!
孙母脸一沉:“这次我和你爸绝对不会再惯着你,你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你也不用觉得委屈,我们做父母的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孙蔷薇任性归人性,但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她跟谢旭东两人在海里搂抱得那么亲密,后面谢旭东为了救她又亲她的嘴,又按她的胸,除非她嫁给谢旭东,否则这流言蜚语能跟着她一辈子,就算她逃回京城去也没用。
她知道父母这么做是为了她好,可她真的好难受。
夜空阴沉沉的,乌云密不透风,虽然已经入秋了,但这样的夜晚还是热得让人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白天江霖说起了老虎布偶,到了晚上白榆就做梦了。
她梦见自己回到三岁多的时候,梦见她妈无论走到哪里都要牵着秦心卉的手,而她只能搂着一只半个人高的布偶老虎。
那布偶老虎颜色鲜艳,还有两只竖起来的耳朵和尾巴,惟妙惟肖,小小的她抱着大大的布偶老虎,看上去样子有点可笑。
但小小的她好像很喜欢那只老虎布偶,无论走到哪里,怀里都要抱着它。
只是画面一转,梦的内容就完全变了。
她扯着老虎布偶,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我不要,我不要把虎虎给表姐,虎虎是榆榆的!”
可那么小的她力气又如何是她妈的对手,只见她妈用力一扯,就轻而易举把布偶老虎给扯了过去,而她则往后倒去,一头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后脑勺顿时起了一个鸡蛋大的包。
“呜呜……”
江霖听到卧室里头传来的哭声,第一时间就醒了。
他顾不及穿鞋立即跑到卧室门口,伸手敲门道:“白榆,你怎么了?”
里面没有回应,但还是断断续续传来哭泣的声音。
听着那哭声,江霖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扯了下,转身就穿上鞋冲出门外。
他知道白榆晚上睡觉有不关窗的习惯,只是要爬进窗口去要跳过差不多两米宽的深沟,河沟中间没有任何过去的工具,若是想过去只能跳过去,可一般人绝对不敢轻易尝试,一旦掉下去,很可能就要摔断腿。
不过,江霖不是一般人。
最主要这会儿他也顾不上危险,助跑一段路后直接就起跳跳了过去,而后他跳上窗口直接爬了进去。
在看到屋里没有其他人,东西也没有被人破坏的迹象时,江霖不由大大松了口气。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人儿时,他的心再次被揪紧了。
他跳进窗口,慢慢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在床上说成一团、抱着被单低声哭泣的白榆。
就连在梦里哭泣她都是这样小小声压抑地哭泣,仿佛害怕被人听到。
一如她小时候,哭泣的模样。
江霖在床沿坐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像哄着小孩般:“白榆,醒醒。”
白榆虽然是在做噩梦,但被江霖一拍就醒过来了,只是人是醒了,脑子却没有跟上来。
看到江霖,仿佛溺水的人看到了浮木,她坐起来一把抓住江霖的手,可怜巴巴地说:“江霖哥,我妈把虎虎抢走了,你送给我的虎虎,她抢了给秦心卉。”
她的眼眶发红,眼睫上还沾着来不及干的泪花,看上去委屈极了。
屋里没有点灯,月亮悄悄从乌云后面露出半张脸来,月光铺进来,他背着光,眉眼深邃:“回头我给你买新的虎虎。”
白榆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哽咽:“那我要两只,一只抱着睡觉,一只眼馋秦心卉!”
如梦魇的人醒来还被困在梦里面,此时的白榆就仿佛变成了三岁的那个小小的自己,连心智都跟着变幼稚了。
江霖却似乎没觉得不妥,眉眼温柔:“好,就买两只。”
她的手软若无骨,握在他手里小小的一只,还像小时候那样。
那会儿她刚学会走路,就得意地踢着小短腿在院子到处炫耀,记得那天他放学从学校回来,一眼就看到她一脚没站稳,来了个平地摔倒。
他以为她家人就在附近,于是走过去时没打算抱她起来,结果她却朝他伸出了小小一只的手,用软绵绵的声音对他说:“哥哥,牵手手。”
当时她小小的一团,冬天穿得圆滚滚的,摔在雪地上不疼,所以才没哭也没闹,就是扑腾着四肢起不来的模样莫名有些好笑。
看周围没有大人在,他这才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把她从雪堆里抱起来,那是他第一次牵这么小女孩子的手,软的让他震惊,也小的让他震惊。
小孩儿还挺有礼貌,站起来后努力从口袋里掏呀掏,最终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他手里:“哥哥很棒,给哥哥吃糖糖。”
江霖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反手轻轻反握住她的手:“你放心,以后谁也不能从你手里抢走任何东西。”
不管是你妈,还是秦心卉。
不管是一只老虎布偶,还是一颗糖。
只要你不愿意,谁也不能从你手里抢走。
白榆在最初的懵逼后,这会儿已经慢慢从梦中的情景清醒过来。
这不清醒还好,一清醒发现自己的手被江霖握在手里,半边身子还靠在他怀里,两人肌肤相贴,她的脸“唰”的下就红透了。
“对不起,江霖哥,我一下子睡懵了。”
说着她抽出自己的手,挣扎着要下床来,结果一只脚曲着太久了,脚麻自己都不知道,她这一动整个人就往江霖怀里扑过去。
更要命的事,她的鼻子蹭着他的鼻尖划过去,就差那么一点,两人的嘴唇似乎就要贴上了。
白榆:“!!!”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
江霖僵硬了下,才伸手扶住她的背,而后站起来:“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白榆脸烧得厉害,压根不敢看他的眼睛:“好。”
江霖目光扫过她红透的耳朵,唇角抿了抿,转身走了出去。
白榆看他打开门锁,这才发现卧室的门一直是锁着的,那就说明刚才江霖不是从门进来的。
那是从哪里进来的?
她愣了下,扭头看向大开着的窗口,却忍不住有些狐疑。
不能吧?
窗口外面可是隔着一条差不多两米宽的深沟,他要是从窗口进来,那岂不是说他直接从深沟跨过来?
白榆站起来走到窗口,然后很快就确定了。
他的确是从窗口进来的。
卧室的木门并不结实,以他的力气只要踹上两脚就能把门踹开,可他没有,反而选择从深沟跳过来。
不是他没想到,是他担心踹门会吓到她。
白榆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因为做了噩梦而沮丧的心里也在这一刻仿佛被治愈了。
在窗口站了好一会儿,她才返回床上,朦胧的月色从窗口洒进来,卧室再次恢复了静谧。
白榆抱着多出来的枕头,却没了睡意。
其实她刚才大可不必跟江霖说对不起的。
两人都已经拍了结婚照,江霖还递交了结婚申请报告,就差一步他们就是正式的夫妻了。
既然是正式的夫妻,牵个手怎么了?
靠个身子又怎么了?
就算刚才两人的嘴唇真的贴到一起又怎么了?
她有什么好害羞的。
白榆越想越觉得刚才自己做错了,最终她决定——
如果有下次的话,她一定不会再!害!羞!了!!!
江霖那边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他们还得再等三四天才能返京。
这天起来后,白榆吃完早饭,便带上帽子出发去邮政局打电话。
白老太接到白榆的电话又惊又喜,不过很快她就被吓得只有惊了。
“小榆儿你说什么?你现在人在琼州岛?你没有去南京,而是一个人跑去找江霖?”
“你跟江霖已经打结婚报告了?你现在才来告诉我们,你怎么不生完孩子再回来?”
白榆:“……”
白老太向来是舍不得跟孙女生气的,只是这回她觉得白榆实在是太胆肥了,居然一个人千里迢迢跑去琼州岛,万一途中遇到什么事情怎么办?
她早该想到了,好端端卖掉工作,又说什么去南京散心,其实都是借口!
白榆连忙安抚道:“奶奶你别生气,我不是一个人过来琼州岛,,我同事她爷爷安排了一个要过来琼州岛报道的军官跟我同行,那位军官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同志,所以我一路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和麻烦。”
听到这话,白老太心里的气消了一些,但还是绷着脸:“那你和江霖怎么回事?真的已经打结婚报告了?”
白榆点头:“嗯,结婚报告已经下来了,再过三四天我们就回京城去。”
她这次过来并没有带户口,两人要领证只能回京城领,而且他们俩的事情总要让众人知道。
白老太沉默了下:“那你这是考虑清楚了?”
她知道江霖这孩子很不错,只是一想到结婚后白榆就要跟着去琼州岛,以后要见一面都难,她就心生不舍。
白榆:“考虑清楚了,奶奶你不是说江霖哥他挺不错嘛?我考虑后也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他不贪女色,肯定不会跟江凯一样三心二意,而且他个人能力很优秀,跟着他绝对能衣食无忧,更主要是他很有责任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肯定能够护着我。”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江霖的优点,她的脸烧得更厉害了,连耳根都悄悄燃烧了起来。
女大不中留。
白老太心里叹了句:“既然你考虑清楚了,奶奶也不说什么,等你过几天回来再说,就这样了,电话费贵。”
说完不等白榆回答,她就“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
白榆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她还来不及跟奶奶说声“我想您”这话。
不过这年头的电话费的确不便宜,一分钟一毛钱,她总共打了十五分钟,也就是一块五。
猪肉才0.78元一斤,一块五差不多可以买两斤猪肉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海边时,白榆远远看到谢旭东和孙蔷薇两人站在一块大岩石旁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人的神色看着似乎都不太好的样子。
她原本是想去海边走一走,看到这场景,立即打消了念头,回到宿舍,拿上昨天买的绿豆糕给雷大姐送去。
而此时的江霖没在办公室,而是七拐八拐来到一条小巷子。
小巷子的尽头有一家小小的裁缝店,店面外面种了好几盆三角梅和水仙花。
三角梅的花期特别长,能从四月份一直开到十一月份,这会儿角落的两盆三角梅正开得灿烂,紫红色的花朵迎风轻轻摇摆,瞬间给这不起眼的小裁缝店增添了几分色彩。
裁缝店的门有点低,江霖走进去的时候要微微弯腰,一下子就把门口的光线给遮住了。
老裁缝这才发现有人来了,眯着眼看过来道:“你要做什么衣服?”
江霖:“不是做衣服,听说老师傅您的手艺特别好,所以我想问问您能不能做出跟这图案一样的老虎布偶?”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用铅笔勾勒出老虎布偶的模样,连细节都十分清晰。
老裁缝放下手里的活儿佝偻着身子走过来,拿过纸张仔细看了看,没回答反而抬头看了江霖一眼:“小伙子,这是你画的?”
江霖点头。
老裁缝听这话,又垂头看了看上面的细节,才点头道:“可以做,只是这样的布偶你去供销社买,或者让别人做会更便宜。”
他的手艺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做工精细,每一寸都是用手工做出来,但他的活儿慢,而且费用比其他人要贵一些。
因此一般人来他这里做衣服,要么就是有点身份的,要么就是做衣服用来准备结婚穿的,像这种布偶,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过来做。
江霖听到他的话,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想做跟图案一模一样的,所以还是要拜托老师傅您来做。”
老裁缝见状也没有继续劝说:“那尺寸呢,真要做这么大的?”
他指着其中一个尺寸问道,这个尺寸做出来,那老虎布偶恐怕有半个成人那么高。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布偶,也没做过。
江霖再次点头:“是的,做两个,一个小的,一个大的,这是定金。”
说着他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和几张布票递过去。
老裁缝收了钱和布票,把图纸仔细收好放进抽屉里:“一个月后来拿。”
江霖应了声,而后才转身走出了裁缝店。
白榆并不知道江霖为自己做的事,四天后,他们坐了去广城的轮船。
上次她和焦雨奇一起坐轮船过去海军基地时,他们只能坐在外头的座位上,这次跟江霖,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弄来了一间舱室。
有了舱室,36个小时仿佛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抵达广城后,他们住进了招待所,并买到了三天后回京的火车票。
上次来广城时行程匆匆,白榆来不及去看望她大哥和映之姐,这次她想趁机去看看他们,顺便看能不能打听到点什么。
江霖在广城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于是第二天白榆便一个人去了百货商场。
她买了些水果、麦乳精等补品,又给映之姐买了一条红色的羊毛围巾,也给自己买了一条一模一样,她原本还想买个相机,只是商场没有货,只好作罢。
从百货商场出来,白榆两手提满了东西,就在她思考着先回招待所,还是再逛逛时,突然一个身影从她不远处闪过。
她怔了下。
下一刻,她便提着东西追了上去。
可恰逢中午下班时间,人流量很大,那个身影一下子就淹没在人流里面。
白榆瞪大眼睛到处看,可那人好像鱼入大海,一下子就没了踪影,就在这时,她的手被人从背后给抓住了——
“白榆,你在找什么?”
是江霖。
白榆转身看着他,急切道:“江霖哥,我好像看到秦心卉她妈了。”
段慧君,秦心卉的亲妈。
秦家出事后,她不顾众人的劝说,也不顾当时尚且年幼的秦心卉,火速离婚再嫁并离开了京城。
至于去了哪里段家一直不肯说,周围也没人知道。
这么多年来,她一次也没回过京城,就连她父母过世她也没有回去。
这很不正常了。
她记得上辈子听人提过,秦家之所以会娶门不当户不对的段慧君,就是看中她孝顺顾家。
可偏偏这么一个孝顺的人,却在秦家出事后抛家弃女,远离故土来到他乡,这实在太不对劲了。
而她妈对一个侄女又偏心成那样。
她总觉得这里头藏着她不知道的秘密。
一个惊天的秘密。

九月份的广城还热得跟火炉般, 白榆急出了一头汗。
江霖接过她手里的大包小包,淡声安抚道:“你别着急,我陪你找, 人是长什么模样的?”
刚才急着找人不觉得东西重, 这会儿东西被江霖拿走, 两只手臂一松, 她这才感觉出酸痛来。
她捏了捏手臂道:“秦心卉她妈叫段慧君, 比我矮半个头左右, 四十来岁, 身材黑瘦, 最重要的是她额头左边有颗大肉痣, 很好认的。”
她刚才之所以能一眼就认出段慧君来, 也是先看到她额头那颗大肉痣。
对于段慧君这颗大肉痣也是有说法,当初段慧君以大杂院姑娘的身份高嫁进干部家庭的秦家, 所有人都说她额头那颗大肉痣是好痣,是有福气的痣。
后来秦家出事, 她立马抛夫弃女, 而后火速再婚远嫁他乡, 众人的说辞立即变了, 说她额头那颗大肉痣是克夫克家的坏痣, 是淫|荡之痣。
反正好坏的是一把嘴,但她记得特别深的是秦心卉好几次提起,说庆幸自己长得像秦正茵这个姑姑, 而不是像她妈,她那时候还嫉妒她妈偏心秦心卉, 所以曾经坏心眼地幻想过秦心卉额头长出好几颗大肉痣的模样。
江霖闻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跟着我, 别跟丢了。”
说着他迈着大长腿在人群里穿梭了起来,不得不说,人长得高就是好,她刚才在人群里举步维艰,现在有了江霖在前头冲锋开路,一下子就容易多了。
只是坏消息是,他们把周围都找遍了,都没能找到段慧君的身影。
白榆不由有些沮丧:“要是刚才我反应再快一点就好了。”
她总觉得段慧君一定知道点什么,如果能见到对方,说不定她就能解开一直困顿了她两辈子的疑惑。
只是好不容易见到人,她却让对方给跑了。
江霖扫过她蹙起的眉头:“未必就找不到人,既然对方在这边出现,那说明她要么在附近工作,要么居住地方离这里不远,我有个战友退役后进了广城公安系统,回头我让他帮忙寻找一下。”
白榆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我可以把她的模样画成画像,这样找起来成功几率会更高一些。”
江霖看着她:“你会画人物肖像?”
白榆怔住,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不过她很快淡定下来:“平时下班没事做就自学了一点,不过画得并不是很好,你等会儿别笑话我就好。”
虽然跟江霖准备领证结婚了,可她没打算跟对方坦白自己重生的事情。
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也是她的底线。
等江霖看到画像时,才知道她那句“画得并不是很好”是有多谦虚。
画像上的人物十分立体,惟妙惟肖,他虽然没见过段慧君,可画像上的人物五官十分清晰,只要有这个画像,他一见到人就能立即认出来。
她有这本事,他的确是第一次知道。
看了良久,江霖才从画像抬起头来:“你这画像画得很好,自学有这水平是想当不容易了。”
白榆脸微微发热:“也没你说的那么好。”
她的确有点画画天赋,但也不算自学,上辈子她自己出钱去画室跟人学过一段时间,只是娄秀英嫌弃她耽误做家务活的时间,所以在学了大半年后,她被迫终止。
后来她没事就在家里画,她什么都画,静物、花鸟兽、人都画过,画得最好的便是人物肖像。
只是她都是在江家人不在的时候画,因此江家的人,包括江凯都不知道她会画画这事情。
江霖把画像拿起来卷好:“你是在招待所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
白榆想也没想道:“我还是在招待所等你好了,我听说广城这边的早晚茶都很好吃,要不我们等会儿去尝试一下?”
上次她和焦雨奇虽然在广城有短暂的停留,只是一来时间比较紧,二来两人不是很熟,所以基本都呆在招待所里面,哪里也没有去,什么特产也没尝到。
这次刚好有机会,她想趁机尝试一下。
江霖唇角微不可闻抿了下,点头:“好。”
“……”
白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总觉得他刚才好像在笑自己。
但她没有证据。
江霖走后,白榆把买回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有些是准备带回京城的,有些是准备明天去见大哥和映之姐的。
不知道大哥看到她会不会很惊讶?
还有映之姐,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
算上上辈子,她有七八年没见过他们了。
整理好东西,白榆便出门跟招待所服务员打听哪里有好吃的东西,准备趁这两天尝个遍。
江霖这边来到公安局。
战友危汉毅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江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捶了下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怎么过来广城了?”
江霖:“准备回京城领证。”
危汉毅:“领什么证?”
江霖:“结婚证。”
危汉毅:“!!!”
这三个字带来的震撼简直是无以伦比,远远超过了他在广城见到江霖所带来的震惊。
危汉毅在怔了半响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小子!你小子居然也要结婚了!”
当初在部队里,江霖可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家世好,能力出众,人还长得特英俊,部队里的女同志们一双眼睛都围着他一个人打转。
那些大妈大婶们,更是铆足了劲想给他说媒,但江霖油盐不进刀枪不入,说媒的人就差把部队的门槛给踏平了,也没见他点过头,也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姑娘笑过。
大家都笑他,说他这是打算打一辈子光棍,没想到这高岭之花居然就这么被人给折了。
危汉毅:“你对象呢?是哪里人?能让你小子动心的,应该长得跟天仙一样吧?”
江霖抿了抿唇,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白人头照片:“这是我对象。”
危汉毅:“……”
以前连个眼光都不愿意给女同志的家伙现在居然随身带着对象的照片。
“震惊”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危汉毅此时的心情,等看到照片上的人时,他感觉好像被人猝不及防塞了一嘴柠檬一样,心里酸得不行。
他刚才那句天仙只不过是开玩笑,没想到江霖还真找了个天仙当对象。
照片上的人五官立体,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明媚娇艳,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看得人移不开眼睛,虽然只是个半身的人头像,只是可以现象这样漂亮的姑娘,估计身材也是一顶一的好。
“好小子!你这对象是上天庭找的吗?这么好看,真是羡慕死人了!
好在他已经娶老婆了,老婆虽然不算大美人,但贤惠又顾家,跟他又情投意合,所以他也只是羡慕了一下。
江霖把照片拿回来,妥善放回上衣口袋里:“我这次过来,是有点事情要麻烦你。”
说着他把带过来的画像递过去,“我想找个人,今天中午在百货商场那一片出现过。”
危汉毅把画像接过来,又双叒叕被震惊:“这人物画像谁画的?这也画得太立体了,我们公安局刑侦组正好缺个画罪犯肖像的人才,你把人领过来,待遇好说!”
江霖摇了摇头。
危汉毅是个急性子,不等江霖解释就道:“你别摇头啊,对方要是在其他部门不方便过来,我们也能去争取,只要他愿意过来,我们一定给最好的待遇和补贴,要是没媳妇,我们部门打包票给找个好媳妇!”
江霖看了他一眼:“她没媳妇,不过她已经有我这个对象了。”
危汉毅:“…………”
没有最震惊,只有更震惊。
见到江霖这短短不到十分钟内,危汉毅的心脏一直处于高负荷运转状态,他担心再这么“震惊”下去,他的心脏迟早要出问题。
“没想到这么惟妙惟肖的人物画像居然是个女同志画的。”
危汉毅看着画像感叹到,他倒不是看不起女同志,只是这年代学校都关门了,很多人就是有天赋,也没有学习和施展的地方。
所以他才会求才若渴,刑侦部分要是有这么个人才在,很多悬案或许就能破也说不定。
只可惜这人是江霖的对象,要换成其他身份,他还能努力一下,说不定能说服对方过来,但对上江霖,他觉得半点胜算都没有。
江霖没作声。
其实在刚看到画像时,他也觉得很震惊,因为他从没听过她会画人物肖像。
不知道是不是他敏感,他总觉得她有事情瞒着自己。
不过他不会追问,更不会逼问她,若是有天她想说了,他会做个最合格的聆听者,如果她不想说,那就不说好了。
危汉毅在震惊过后,点头答应了会帮忙寻找:“这事情包在我身上,今晚你就带着你对象去我家吃饭吧。”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