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小可怜皇子之后(重生)—— by观绿
观绿  发于:2024年03月29日

关灯
护眼

等了一会儿,隔壁似乎传来?什么动静,春香捏着手,忐忑不安地问道:“娘娘,我们什么时候进去呢?奴婢总觉得自个心里七上八下的,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李皇后的指甲掐入掌心,她深吸一口气:“再等等,等到事成?,届时本宫进去,宁宁一定会将本宫视做救命恩人。”
潘郎中给她的那包迷香是催促人发?.情的,她提前吃过解药,所以没事。
在应乾帝闻了香,身体?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她让人将姜善宁唤来?。
姜善宁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抗衡得过身中迷香的应乾帝。
等到她被应乾帝强迫时,李皇后再去解救她,姜善宁一定会对她感激涕零。
镇北侯若是知道此事,也会对她加以感激,并且对应乾帝心怀恨意?。镇北侯府这么一大块香饽饽,她一定要拉拢过来?。
而此事是发?生在她的坤宁宫,应乾帝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她好好劝姜善宁,最好能将此事隐瞒下来?,不要让镇北侯知晓。
她要为她的景儿,走出一条路来?。
这厢姜善宁猝不及防被推进去,站稳后转身看?了眼紧闭的门扇。
遭了,一定是被算计了。
姜善宁心头直跳,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穿过了屏风,一股难言的淡香扑面而来?,姜善宁蹙起眉头。
她站定在屏风旁,没有往里走一步,轻声唤道:“陛下?皇后娘娘?”
姜善宁咬唇,在黑暗中站的时间久了,她渐渐能够看?到一些摆设的轮廓。
她似乎听见了一道沉重?的呼吸声,就在内殿。
姜善宁屏住呼吸,轻手轻脚退回到外殿。她找到角落里的烛台,摸索着慢慢走过去,手掌在烛台上下搜寻,摸到了一个火折子。
她心下一喜,打开火折子,正要点燃蜡烛时,身后忽然响起急促沉闷的脚步声。
“心肝儿,朕的心肝儿……”
应乾帝苍老浑浊的声音传来?,姜善宁眉心一跳,慌乱间,手心里冒出了冷汗,快要燃起的火折子倏地掉落在地。
屋里重?归黑暗。
她还没来?得及弯下腰去捡,只?稍稍侧头,就能感受到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
她脚下不断向后退,身子紧紧贴着墙壁,大声喊道:“陛下!陛下!您认错人了!臣女不是皇后娘娘!”
应乾帝的双眼涣散,粗糙的掌心抓住姜善宁的手腕。
姜善宁心头涌起嫌恶,挣扎间另一只?手抓起烛台,狠狠朝着应乾帝砸去。
不知道砸中了哪儿,应乾帝堪堪松手,姜善宁快步逃离这个死角,扑到门边,双手不断地拍着门:“有没有人!春香!皇后娘娘!有没有人!救救我!救救——”
她的嗓音戛然而止,是应乾帝抓住了她的衣领,大力拽着她往后扯。
领口勒着她的脖子,姜善宁顿时呼吸不上来?,双手无助地胡乱挥舞,脚下快要站不住。
她被狠狠甩在地上。
姜善宁还没缓过来?,手肘下意?识撑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她只?知道自己千万不能被应乾帝抓住。
到现在她要是还不明白,她就是傻子。
今晚摆明了是皇后在算计她,应乾帝这副模样看?起来?是中药了,她得赶紧逃离这里。
“啊!”姜善宁感觉到脚腕被握住,她整个人被拽下来?,身体?磕在冰凉的地面上,快要散架了一般。
“心肝儿,乖乖的,朕就来?疼你。”应乾帝粗重?地喘息,浑身发?烫,已?经?将外衣脱了下来?,伸手就要去扯姜善宁的衣裳。
姜善宁抬脚就踹,眼角沁出泪珠,尖叫道:“滚!滚开!离我远点!”
有没有人能救救她,阿甘……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她拼了命地喊,嗓音已?然沙哑,脖颈突然被扼住,呼救声就卡在嗓子眼,她一点声音也喊不出来?。
姜善宁涨红了脸,伸手去掐应乾帝,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应乾帝得逞。
应乾帝被激怒,面容狰狞,另一只?手握拳就要挥向她。
电光火石之间,姜善宁听见门扇被粗暴撞开的声响,然而她眼前阵阵发?黑,什么也看?不清。
紧接着“砰——”的一声,身前的压迫感全然消失,她被拥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阿宁,阿宁,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头顶传来?颤抖的嗓音,姜善宁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身体?已?经?先一步紧紧抱住他。
她不断咳嗽,胸腔中的气渐渐顺了过来?,她抬眼惊魂未定地看?向萧逐:“阿甘……”
萧逐胸膛起伏,周身蔓延着翻腾的阴戾,眼眸如寒冰一般。
他手掌颤抖,轻轻抚摸怀里人的脑袋,下巴抵住她的发?顶,语气里充满后怕。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杀意?。
他若是晚来?一步,阿宁会是什么下场,他根本不敢想。
畜生!该死的畜生!
他黑眸中仿佛渗了血丝一般,若不是怀中还抱着心爱的姑娘,他早已?提剑结果了那畜生。
姜善宁勉强安定下来?,掀开眼皮看?清楚情形。
应乾帝如一块破布一样昏倒在墙边。
殿门大开,屋外的寒风往屋里涌,她感觉浑身冰凉,瑟缩着身子不断往萧逐温暖的怀中拱去。
萧逐一言不发?,一手稳当地将她抱起来?,扫去一旁架子上的所有摆设,轻轻将她放在架子上。
萧逐低眸,摸了摸她的脸颊,轻轻安抚她:“阿宁,别怕,我来?了。”
他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声道:“乖,把眼睛闭上,我很快就好。”
瞧见她眼眶发?红,脸色惨白的模样,那断了线的泪珠落在他的手背上,灼得他浑身发?疼。
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心底的杀意?一瞬间迸发?出来?。
他抬手覆在姜善宁的双眼上,颤抖着手:“阿宁,听话,闭上眼睛。”
“阿甘。”
在他转身离开之际,姜善宁忽然抓住他的手,嗓音有些不稳。
他回过头,她的脸颊肉眼可?见地浮上一团红晕。
她不对劲。
萧逐剑眉皱起,敏锐地闻到屋里残留的香气。
她中药了。

姜善宁的呼吸变得急促, 明明屋里灌进了寒风,她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好热。
她张开双唇,犹疑着说?道:“阿甘……我好像”中药了。
她咬牙, 脑中一片混乱, 极力克制住自己身子的不适。
萧逐眉头?拧紧, 被她握住的那只手?感?觉到她手?心的潮热,他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姜善宁的身上?,将她的脑袋罩起来。
他一手?从她的膝弯下穿过,将她打横抱起,紧紧扣在怀中。
转身欲走?的时候,萧逐的目光扫过内室窗边的一座香炉,他眯了眯眼, 足尖微动,踢起脚边的散落的一样摆设, 直直飞过去砸中那座香炉。
香炉倒落在地,里头?残留的香灰全部撒出来。
萧逐屏住呼吸,抱着姜善宁大步走?出殿室。
眼风一点没给昏倒在墙边的应乾帝。
坤宁宫的庭院里空无一人, 萧逐快步走?到宫门口,门外候着长锦和一众将士。
他侧头?向长锦道:“看好坤宁宫里的陛下和皇后,这里的消息一点都不能透到宫外。”
长锦说?道:“殿下放心。”
萧逐:“等一会?儿去侯府将菘蓝找来清凉宫。”
“是。”长锦虽然不解, 但他瞥见殿下怀中的人,他知道一定是姜二姑娘,也许将菘蓝找来是为了伺候姜二姑娘。
他转身吩咐身后的将士把坤宁宫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紧接着带人进去将应乾帝和李皇后分?别看管起来。
长锦摸不准殿下说?的“等一会?儿”到底是等多久, 做完一切,他这才朝镇北侯府而?去。
已是正月底, 夜色深黑,漫天的乌云遮盖住月色,云层深处响起隐隐的雷声。
清凉宫里,萧逐疾步走?进去,抬脚关上?殿门,将姜善宁轻轻放在床榻上?。
他垂眸看向她,姜善宁的眼瞳中染上?一丝雾气,眼角湿漉漉的。
他目光下移,她的唇瓣上?泛着一层水光,贝齿咬在下唇,唇瓣潋滟。
“阿宁,哪里不舒服?”萧逐喉结滚动,擦去她眼眶中溢出来的泪。
他的动作极尽轻柔,声音稍稍颤抖。
姜善宁感?觉到一片混沌,她努力睁大眼睛,但就是看不清萧逐的模样。
她的眼前蒙了一层水汽,意识有些涣散,呢喃着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阿甘,我难受……好热。”
从坤宁宫走?回清凉宫的路上?,外面的天气寒凉,她还不觉得有多么难受。
一回到清凉宫,热意如潮水般涌来,她的身子里仿佛揣了一块火炉一样,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了。
姜善宁伸手?将自己的衣领向两旁扯,脖颈露在空气中,她才觉得缓解了许多。
但终究是饮鸩止渴,身体里的热潮不断涌起,姜善宁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般难受过。
“阿甘,帮帮我……我好难受。”她望向身旁的青年,他是她极为信任之人,姜善宁下意识将自己展露在萧逐眼前。
她吸了吸鼻子,鼻尖通红。她知道自己中药了,不用?想都知道她中的一定是催发.情.欲的药。
姜善宁忽然抬手?勾向萧逐腰间的束带,手?掌颤颤,然而?还没碰到他,手?腕就被捉住。
“阿宁。”一声沉重的呼唤落在姜善宁耳边,像是强忍着某种阴暗情.欲。
萧逐眼底晦暗,克制地不去看眼前的那一片雪白的肌肤,沉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伸手?触碰她的脸颊,掌心冰凉,姜善宁贴着他的手?心,意识稍稍回笼,语速急切地喃道:“阿甘,我知道,我明白的……你在犹豫什?么,我们早晚都会?成亲的啊……”
他的手?摩挲着姜善宁的腕骨,气息有些不稳,眼眸中墨色翻腾。
萧逐微微俯身,身下的姑娘鬓发凌乱,乌黑柔顺的长发散落在床榻上?,有些发丝缠绕在他的手?中,带着似有若无的痒意。
原本强忍的情思在姜善宁的这句话落下后尽数溃散,他缓缓俯身,目光凝视着那一双红唇。
在还有一段距离时,姜善宁倏地抬起手?臂,缠住他的脖颈,递上?自己的唇瓣。
萧逐浑身一僵,薄唇上?落下来的触感?温软,他一手?按住姜善宁的后颈,重重回吻过去。
唇齿交缠,他吮住她的红唇,动作轻柔又缠绵,明显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
姜善宁有些呼吸不上?来,但身体里的热潮阵阵,让她并?不想松开圈住萧逐的手?。
萧逐抬起头?,两人唇畔碰着唇畔,姜善宁大口呼吸了一口气。下一瞬,他又压过来,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颊,眉眼,接下来是鼻尖,最后在她的唇上?轻啄。
他在安抚她。
姜善宁混沌的意识间忽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像是被瞬间打开了什?么阀门,在他的薄唇覆上?来的时候,她轻轻咬了一下。
萧逐睁开眼,看到她的长睫轻颤,他缓缓撬开姜善宁的齿关,手?掌扶在她后脑,更深更重地勾住她的舌尖,反反复复。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际,手?指灵活地解开她腰间的系带,却在系带落下的那一刻停住。
他和姜善宁拉开一些距离,盯着她红肿的双唇,嗓音沙哑地问道:“阿宁,知道我是谁么?”
姜善宁被他吊得不上?不下,双唇微张,牵扯着喉咙干涩,她嗫嚅道:“阿甘,你是阿甘。”
她睁开双眼,眸中有一瞬的清明,语气笃定地念着他的名字:“萧逐……”
萧逐轻咽喉咙,拿起手?里的束带,一手?攥住姜善宁的两只手?腕,用?束带松松地将她绑缚起来,既不会?勒疼她,也不会?让她挣开束缚。
她身中药性,他怕她会?伤到自己,索性将她缚住。
他带着她的双手?,将束带另一端系在床栏处,姜善宁动了动手?,潋滟的双眸中露出不解。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双手?被缚在床头?,衣裳领口早已被扯开,细长白皙的脖颈映在萧逐眼底,系带松开,在她翻蹭时,外衣早已脱落。
萧逐直起身子,落在她腰际的手?抬起,向下滑落,深邃的黑眸中浸染着层层欲念。
掌心刮蹭过她的腿面,他骨节分?明的五指握住姜善宁的脚裸,屈起她的腿。
姜善宁不明所?以?,她的两手?被束缚在头?顶,脚裸处贴着他滚烫的掌心,一条腿被屈起。这个姿势让她有些羞赧,动了动腿却挣脱不开。
萧逐褪去她的下裙,眸色变得幽深,转而?低下头?含住。
姜善宁倒吸一口凉气,她感?觉到酥酥麻麻一片在全身蔓延,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红唇半张,双眼呆愣地睁着,眼底涣散。
她指尖掐入掌心,额间渗出汗珠,细长的脖颈扬起,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溢出轻吟。
云层渐渐湿润,细细的雨丝从空中飘落,渐渐响起潺潺的水声。
姜善宁体内的燥热徐徐被纾解开,她宛如刚从水中捞起来的一样,领口的衣裳都被浸湿,小口喘着气。
今晚她的情绪大起大落,在萧逐抬起头?时卸力一般躺在床榻上?,浑身无力,两条腿软软地搭在萧逐的臂弯。
身体里那股难受的燥热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奇的,难言的感?觉。
萧逐探身上?来,薄唇上?湿润润的,他勾唇笑了下,掌心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开口时嗓音哑得不成样:“阿宁,现在怎么样了?舒服了么?”
姜善宁的眼皮有些沉重,脸颊红彤彤的,萧逐轻声问:“还难受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闭上?眼沉沉睡去。
她的呼吸很快变得平稳,萧逐撑在她身旁,拉过被子将她盖住,满眼柔情地看着她。
他们尚未成婚,他并?不想越礼,便只能这样为姜善宁解开药性。
即使姜善宁已经同意,即使他一直对她怀着这样的情思,但是他依旧想和他心爱的姑娘在经过明媒正娶后,行此事。
萧逐抿唇,目光落在她的脖颈处,那里横着一道浅浅的勒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很是明显。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狠戾,渗出寒意。
自他接管了宫里的守卫后,每日都会?在坤宁宫宫外徘徊,只想着哪日可?以?见到阿宁。
今日看到应乾帝来的坤宁宫,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阿宁的呼救声。
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踹开门冲进去,就看到了令他血液倒流的一幕。
片刻后,屋外响起脚步声,萧逐眼眸微动,整理?好衣裳下榻,转身给姜善宁盖好被子。
打开门,不远处站着菘蓝,她正犹豫要不要敲门进来。
萧逐沉声吩咐:“偏房有热水,你家姑娘出了汗,给她擦擦身子。”
菘蓝点头?:“是,殿下。”
她从萧逐身旁走?过,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萧逐眼底的柔情霎时消失。
他转身踏出宫门,长锦正站在清凉宫外,说?道:“殿下,您吩咐的事情属下都办好了。”
“舅舅呢?”
“叶将军已经控制住金吾卫营里的所?有人,城外军营中将士全部听从姚尚书的调遣,规矩地呆在营中。”
兵部姚尚书,前不久主?动派人来找过他,两方?迅速结成同盟。
“好。”萧逐淡声,掌心摸上?腰侧的长剑,周身的杀意压抑不住,“去坤宁宫。”

天色还没?有亮, 夹杂着细雨飘扬,坤宁宫里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浔州将士们?把坤宁宫团团围住,领头的将士亲自看押住应乾帝和李皇后?。
李皇后?在?房里呆得?好好的, 还没?有反应过来, 正纳闷隔壁怎么突然有破门的声响, 下一刻,一群面生的士兵直接冲进来,二话不说将她扣押起来。
她正欲张开嘴说话,押着她的人不由分说地将一团破布塞进她嘴里。
她被拉着来到隔壁,皇后?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应乾帝,“呜呜”地挣扎起来,被身后?人毫不留情地对准后?颈敲晕了。
殿门?“吱呀”一响, 绵绵细雨从殿外潲进来,眉眼?凌厉的青年长腿迈进来, 浑身带着寒意,神色阴冷到了极致。
萧逐侧眸,瞥向角落里垂着头的应乾帝。
长锦接过士兵手里的一盆凉水, 面无表情地向应乾帝泼去。
一盆凉水迎头浇下,应乾帝怔忪着双眼?,清醒过来。他低头打量自己, 发现双手被捆在?身后?。
再一抬眼?就看到身前站着一个身高腿长的青年,他费力的仰起头,神色一喜:“小七?你怎么在?这里?快给朕解开。”
萧逐神色不明地笑了一下,缓缓蹲下身,摸到应乾帝双手间的绳结。
“殿下。”眼?见萧逐就要把应乾帝放开, 长锦喊了一声,萧逐抬手示意无碍, 并挥了挥手,长锦于是带着一众将士从殿室中出去。
应乾帝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他皱眉看着鱼贯而出的众将士,那些将士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着仇愤,他踉跄着站起身,问道:“小七,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他犹记得?自己是来皇后?的宫里用晚膳,吃着吃着忽然觉得?脑袋昏沉,似乎没?了印象,再醒来就是现下。
不对,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体很热,似乎看到了姜侯的女儿,她人呢?
他扯着嗓子?喊道:“来人!邓立!袁德海!人呢?!”
“陛下。”萧逐直起身,冷冰冰地打断他,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地唤应乾帝“陛下”,以往都是虚情假意的“父皇”。
他嗤笑一声:“你问他们?是谁?”
应乾帝皱眉。
站在?他面前的萧逐给他的感?受很不一样,不似平日?里的顺从,今日?的他浑身都是戾气。
“他们?是叶家的将士,曾经为先帝开疆扩土,不惜一切保护大晋的百姓。”萧逐冷笑,“在?你继位后?,叶家军被迫拆散,将士们?流落四方,我舅舅费了好几年的功夫才将他们?重新召集起来。”
“你舅舅?”应乾帝回忆起这个久远的人物,“叶嫔的兄长,叶……叶什么来着。”
萧逐五指搭在?剑柄上,一下一下地轻点着,在?应乾帝说完这句话之后?,倏地抬起剑鞘压在?他的脖颈上。
“呃!”应乾帝被压住喉咙,顿时呼吸困难,他伸手扳住萧逐的手臂,说话艰难:“萧逐……你要造反吗?”
“这皇位你是怎么得?来的,天下人都清楚。若不是你当初篡位,登基的便是先太子?,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萧逐手掌压下来,剑鞘在?他的脖颈上压出一道青色的痕迹。
他垂眸看着那道青紫,瞳孔不由眯起,手掌继续施压。
应乾帝的脸色涨得?通红,他被狠狠掼在?墙壁上,脖子?前横着的剑鞘让他动弹不得?,甚至于剑鞘顶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起来。
他脸颊上的肌肉颤抖,目光凶狠的盯着萧逐。
萧逐拇指抵开剑鞘,眉梢轻扬,“今日?,我便是反了又如何?。”
边疆的战事未有着落,原本他并不打算在?此时逼宫,但?是应乾帝千不该万不该,碰了他心爱的姑娘。
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只想将应乾帝凌迟折磨。
将阿宁受过的痛千倍百倍地加诸在?他身上。
萧逐的嗓音沉哑,却莫名让应乾帝感?觉到毛骨悚然,他有极大的预感?,今日?怕是走不出这坤宁宫了。
天色蒙蒙亮,乌云压顶,闷雷不断在?云层中滚动,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过后?,天像被豁开了一个口子?一样,雨珠落下,毫不留情地砸在?屋顶上。
电闪雷鸣,白光劈进殿室中,映在?萧逐的面容上,割裂出阴影。
他鼻梁高挺,一半脸颊隐在?阴影中,狭长的眸子?里晦暗交替,活脱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索命的修罗。
应乾帝脖颈被勒住,半晌呼吸不上来,面颊憋得?青紫。
求生的本能让他开始求饶:“放,放开朕……”
脖子?上的束缚忽然消失,他整个人跪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
他眼?角余光瞥见萧逐的皂靴,眼?底划过一抹狠厉,还未有所动作时,他只听到耳边响起利刃出鞘的声响,紧接着背上传来痛意。
萧逐拔出长剑,锋利的剑刃对准他的背心,剑尖微挑,轻松划破他的衣裳,削下来一片血淋淋的薄肉。
那片薄肉从空中划过一道线,“啪嗒”一声掉落在?应乾帝面前。
应乾帝瞪大双眼?,背后?的痛意扩散,他后?知后?觉地长大嘴巴要痛呼出声——萧逐倏地提脚,踹向他的下巴,将那块骨头卸掉。
应乾帝有口难言,他立刻连滚带爬地想要离开这块地方。
他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将宫里的禁卫交给萧逐!
等他出去……等他的太子?回来,定要让萧逐吃不了兜着走!
他还没?爬出一步,萧逐手腕翻转,四道寒光从应乾帝的四肢上闪过,他顿时像没?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地上,身下氤氲开一片血迹。
萧逐冷眼?看着他扭曲挣扎,剑尖挑起应乾帝的下颌,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一字一顿道:“我的舅舅,叫叶觉平。我的母亲,叫叶薇,她是先帝的叶妃,而不是你的叶嫔。”
应乾帝四肢筋脉被挑断,下巴又被卸掉,因为疼痛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色青白。
他现在?无比后?悔,早在?萧逐出生的那天,他就应该掐死他!
萧逐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捏着剑柄,在?应乾帝的后?背上又削下来一片肉。
“当初你强娶我的母亲,却任由我们?母子?风雨飘摇生活在?深宫,将我流放去朔州的时候,就该想到你会有今日?的结果。”萧逐冷冰冰的说道。
“我本想再留你多活几日?,谁叫你却不长眼?的伤了阿宁。”萧逐咬牙切齿,黑眸中涌动这怒意,“我用我的命去保护她,我不敢伤她一分一毫,你竟然,你竟敢。”
他每说一句,剑刃便在?应乾帝的身上刮下来一片薄肉。
身上的一片片肉被硬生生地撕扯开来,应乾帝痛不欲生,四肢痉挛,表情狰狞地想要解脱。
在?萧逐再一次横下剑刃的时候,应乾帝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剑尖撞过去,想要一死百了。
萧逐看出了他的意图,只轻轻移开剑刃,剑尖在?他的身上游走,割下他腿上的一片肉。
“呵。”有鲜血溅在?萧逐的脸上,他闭上眼?慢条斯理地擦去血迹,嗤笑道:“急什么,我怎么会让你如此轻易的死掉。”
他要一片一片地削去应乾帝的血肉,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让他为往日?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
“啊——”
屏风后?有惊叫声响起。
应乾帝根本无力抬眼?去看,他也不想知道屏风后?的人是谁。
萧逐勾唇一笑,侧头看向屏风后?。
李皇后?被捆住手脚,倒在?地上,嘴里的布团被她挣扎着吐了出来。从屏风后?艰难地爬出来后?,就看到了应乾帝被折磨的一幕。
应乾帝浑身都泡在?血水中,身上的衣裳已经不能称之为衣裳,身上被割出许多道口子?,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白花花的骨头。
她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一幕,当即尖叫出声。
她看向那个提剑的青年,这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皇子?,有朝一日?竟然掌控着她和陛下的生死。
他那双眸子?里满得?已经溢出来的杀意,令她的呼号卡在?喉咙。
活阎王一般。
萧逐扯起唇角,转身朝着李皇后?走来。他原本想收拾完应乾帝再来收拾她,但?是她既然迫不及待的出来,那便一起看着吧。
他大步走过来,五指抓住李皇后?的后?脖颈,提着她在?地上拖行,将她丢在?应乾帝面前。
李皇后?口中不断求饶,紧闭着双眼?,那股浓郁的血腥味直往她鼻间里钻。
“长锦。”萧逐唤道,“进来将皇后?的双眼?扒开,我要她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丈夫是如何?被凌迟的。”
若不是因为李皇后?,阿宁也不会来到坤宁宫,应乾帝该死,她更该死。
长锦应声走进来,再踏入殿室的时候,纵然已经做了准备,还是被狠狠的震惊到了。
整整一日?,萧逐在?坤宁宫中一刀一刀凌迟了应乾帝。
他凌迟了多久,李皇后?就被迫看了多久。
期间昏过去许多次,都被长锦掐着穴道醒来。
萧逐提着剑,削在?应乾帝身上,避开重要部?位,根本不会让他轻易死掉。应乾帝时不时被疼晕过去,立刻又被一盆凉水浇醒。
漫长的一日?过去,傍晚时分,应乾帝身上已经没?有一片好肉,随处可见血淋淋的白骨。
他伏在?地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眼?皮被割去,眼?球凸在?外面,上面全?是血雾,嘴唇上没?有血肉,干巴巴的一层薄皮吸附在?骨头上。
李皇后?生生被逼疯了,两个士兵押着她去牢狱中时,她鬼哭狼嚎般地笑起来,令人厌恶。
两个押着她的士兵皱着眉,听说殿下今日?只是将李皇后?暂且关在?牢里,明日?就要对她施凌迟之刑了。
他们?守在?坤宁宫外,前半日?还能听到皇后?的尖叫声,到了后?半日?,声音变得?嘶哑,渐渐无声。
然而这些将士眼?中毫无同情。先帝在?位时,他们?叶家军为大晋立下了汗马功劳,应乾帝篡位登基,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力,将叶家军整改打散。李皇后?在?宫里,更是没?少给叶妃和殿下使绊子?。
如今他们?夫妻所受之刑,只能说是罪有应得?。

守在床边的菘蓝立刻迎上来:“姑娘,您醒啦!”
姜善宁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庞,目光一顿:“……菘蓝?你怎么?在这?”她抬起手揉了揉额角, 环视了一圈, 发现这是在清凉宫。
她什么时候来到这里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