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白月光女配—— by岁萝
岁萝  发于:2024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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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儿,我早该知?道了,一直以来?,在你的心里,我根本不配做你的哥哥。所?以,就算是她,过去可能是你嫂嫂的她,你也一样觊觎她!”蒋唯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他攥紧了发白的指节。
“哥哥,还真?是天真?啊。”蒋元眯了眯眼睛,轻嘲着。
“难道不是哥哥先放弃了?”
这一句话如惊天雷霆般地?响起在蒋唯耳畔。
这句话残酷而真?实。
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的嘴唇微颤。
蒋元带着恶意的笑,注视着他。
“这是最后一次了。”蒋唯说。
不知?不觉,从前那个温润的贵公?子身上已经?彻底发生了变化。
他坚定?的眼神,也让蒋元慢慢地?变得郑重了起来?。
“好啊,哥哥,那我拭目以待。”蒋元冷酷地?说。
不管那一世?,他们兄弟之间?都充满了欺骗,也注定?了要决裂。

蒋国公府发生的事?, 清池是过了几日后才得知的。
那?时,蒋国公夫人已经上门来提亲了。不是为了蒋唯和李蓉蓉,而是?为了她和蒋元。清池几乎是?在一得?知, 就被这蒋国公夫人整了一个大无语。
她本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的,可是?在马上得?知了蒋唯拒婚且搬出了蒋国公府, 目前下榻公邸。三世了, 清池还是第一次见他做过这么直接的反抗。她不仅愕然, 也头疼。同时她的人也很快搞清楚了,那?天蒋国公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蒋元逼得?蒋国公夫人上门提亲, 结果此事?被蒋唯知道了,母子、兄弟之间多年来隐而不发的矛盾终于爆发了。
也在那?日, 盛京中恩爱夫妻楷模的蒋国公和蒋国公夫人也吵了轰天裂地?的一架。
可没想到,最终蒋国公夫人还是?我行我素, 根本不把大儿子放在心上。不然又怎做的出这种事?。
清池微哂。
可她更?没想到的是?, 在蒋唯抗婚后, 居然又给她引发了诸多的麻烦。
府里的李蓉蓉在得?知,自?己被许给蒋唯后, 闹的动?静也一点不比蒋唯少。一时间?, 两家谁也别想嫌弃谁。心疼李蓉蓉的安定伯夫人和心疼蒋元的蒋国公夫人一起坐了一下午, 次日两家就交换了婚约。没错,既然蒋唯和李蓉蓉凑在一起也是?一对怨侣,两家的主意自?然就打在了蒋元和清池身?上。
安定伯和安定伯夫人还为了这件事?, 一起来见了清池, 又是?一番威逼利诱,简直是?把她当做了不知世情的小女孩。也许, 他们在想了许久,还是?觉得?把她绑在身?边更?好。谁知, 往后她做了女冠,心是?不是?高飞了。毕竟,她到底不是?自?家的亲生骨肉,另一边他们也的确很自?以为是?的觉得?她能够嫁到蒋国公府已是?她的福气。
那?一丝的愧疚早就彻底地?消散了。
如此一来,两家的盟约又能继续维持下去了。
而这件事?前后发生不过一个月左右。
清池以为自?己这一世的涵养已经很不错了,可还是?低估了他们。
清池冷着?一张脸回到了芷梨院。
婢女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往昔温柔的小姐这般的冷酷,纷纷离得?远远。
清池站在书房里研墨,抄经。
这三年来,她做的最多的便是?这件事?。抄经的时候,不能有一点的焦躁和走神,否则一张经文就完全废了。不必不觉中,她早就练出了不敢发生什么事?,起码在她抄经的时候,她的整个人、整颗心就彻底地?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一贴《道德经》抄完。
搁笔时,她也彻底地?冷静下来了。
这时,她认真地?思索着?。她怎么给忘了,玉真公主可是?不希望她自?此就留在了山下,有她这尊大佛,又岂是?安定伯府想把嫁就嫁了的。
况且,宁司君那?大仙大妖恐怕也不会坐视她嫁人。
而,现在便是?他们都不知这件事?,若是?真让安定伯府和蒋国公府把这件事?给定了下来,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毋庸置疑,她必须主动?出手。
“小姐……”般般担忧的声音在湘妃竹帘后响起。
“进来。”清池的声音听不出喜悲。
般般行了一个礼,便听清池说?:“收拾一下这些经贴,晚些时候,命人送到公主府中。”
般般马上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小姐宽心,奴婢现在便收拾。”
清池缓慢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着?肘,长袖微落,露出了一截凝脂般滑嫩的肌肤。她脸上的心烦意乱早已不见,一张芙蓉面?上落着?绮艳霞色。她就算是?走神的样子,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就仿佛一片琢磨不定的飞云。
般般凝视了许久,慢慢地?收拾着?先前堆积下来的经文。
她从不懂小姐要想作甚,可她知道,小姐她是?世外仙姝,绝非这两府能困囿的。
终有一日,她会和小姐回到那?清幽的仙人台上。
那?时,俗世间?所有的烦恼都能忘记。
清池命般般收拾经文,并不是?无的放矢。她早已得?到消息,不日玉真公主便会下山。她主动?送上经文,也是?想让公主主动?地?记起她。
如此一来,公主若是?有所耳闻,必定会招她见面?。
事?实上,清池料得?不错,三日后,玉真公主身?边的人便来了。
安定伯府不知,还误以为玉真公主一下山就召见清池,这可是?大大的恩宠。
清池懒得?说?,顺便也推辞了他们让兄长相送,一句公主私见就堵了悠悠众口。
到了公主府,转过亭台楼阁,珠帘翠幕。
公主便在清幽的道室里召见的她。
隔着?水色帘子,微风拂过,四周洞开的窗户里落进初夏明亮的辰光。
玉真公主美艳的姿容,也带着?慵懒的贵气。
她似是?才清修完,所以随口问起了清池的一些见讲解考校后,笑着?说?:“瞧了你抄的《上清经》、《清静经》、《玄幽经》,可比从前都长进了,真有清静身?心、内外炼养之意味。”
可不是?,她自?从下山,在安定伯府里过的日子可不就是?整日的惊奇。不想清静身?心也不行。
“看来这趟下山的俗世见闻,月魄你所获不少。”玉真公主打趣着?说?。
清池面?露苦涩,“女君……”
玉真公主注视着?清池的眸子里却藏着?一丝叫她都看不分明的奥妙。
公主似笑非笑,“那?可是?蒋国公府的小公子,身?世也不错,虽比你小上几岁,可民间?都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听说?那?小公子生了一副花容月貌,且对你痴心相许,这可是?一桩好婚事?。你要知道,若真的拒了,恐怕以后可没这么好的人家了。”
自?然,玉真公主也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世,不然也不会这么说?。
可她的态度忽而发生的改变,这才是?让清池最奇怪的事?情。
可一想到蒋元那?秘而不发的身?世,这下,清池也忍不住猜测了起来。而这一次,她总觉得?自?己隐隐地?摸到了什么门道。也许,公主的态度正?和他的身?世有关……
公主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口吻有点儿强硬,掩袖一笑,继续道:“罢了,我说?这么多,也是?让你好好想想,往后啊,到底是?随我长居仙人台,还是?享着?凡世间?的繁华。这可是?你一生中的大事?,不可马虎。”
她这副口气,倒真有些为师者的语重心长。即便是?清池也不得?不说?,只要是?不涉及宁司君的时候,玉真公主的确是?无可指摘,便是?为她师父,事?事?不说?全部照料着?她,但也从来把她放在心上。
可惜,从清池因宁司君被她挑出了的时候,就注定了她们之间?终有一日会因宁司君决裂。
虽然,她也一直在努力地?推缓这一日。但玉真公主和宁司君都是?不可控的,这颗雷谁又知道何时会被引爆?
碰巧,这时,玉真公主还真问了起来。“听闻不久前,道君命人送了许多经文给你,他一片苦心,你可莫要辜负。”
“道君前几日便也下山了,如今正?陪着?皇上念经,祈国泰民安,你若是?有闲不妨也抄抄《太上救苦经》。”
清池自?然听得?懂她的暗示,心里不免苦笑,这公主未免也太高看她了。
可她还是?得?答应下来。
谁让她在公主心里最大的用?处,便是?可以接近宁司君。也正?是?因为她得?到了宁司君的看重,才入了公主的眼睛,才被如此爱屋及乌。可这份爱重,实在太重了。
就如这次公主下山,也是?因作为国师的宁司君下山了。
饶是?她这个外人,都觉得?这份爱太沉了,那?位心中只有道门大道的假仙怕是?更?早就不耐了。
可这些还不是?目前,清池最挂心的,今日来公主府的这一回,可以算是?宣告了她的计划败北。她十分头疼,万万没想到,玉真公主还真不介意她嫁人,这也让她在安定伯那?边无法用?这个借口站住脚了。
公主还留了清池一顿饭,可这顿饭她吃得?没什么滋味。
满腔的心事?萦绕在心头,难道她真要请宁司君那?个妖孽帮忙?
若是?公主知晓了,她可猜不准现在,公主会不会吃醋,毕竟如今的她,可不是?从前的小女孩,能够让公主无视的那?种。和宁司君走得?太近,必然会招惹她的误会。
拜别了公主,清池随着?宫人绕出花厅。公主府的景色尤美,不是?仙人台的那?种道家清幽,而是?皇家威赫的园林气派。
夏日傍晚,绮艳的晚霞落在这园林里,便是?一道让人眼前一亮的风景。
慢慢地?,清池心头的烦闷也消退了许多。
事?情未必就到了那?种不可挽回的地?步。
想到这里,她不由起了对蒋元那?个疯子的厌恶,一连两世,他就像是?一道狗皮膏药,让她无法可避。
明明,他们之间?根本没见过几面?。这一世,他的那?种让人齿寒的深情又是?哪儿跑出来的?
“李小姐……”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忽而在前边领路的宫人止步,且歉意地?朝她道:“请跟奴婢往这边。”
清池有点莫名其妙的,直到她瞧见了隔着?一道桥,桥上翩然的雪影。
即便是?远远的,都能感?觉到那?种白衣胜雪的风华绝代?。
那?是?一种不同于宁司君的气质,绝非飘逸脱俗的谪仙,却带着?一种昨夜微雨问海棠的诗意。
他的手里抱着?一把琴。
即便不见容颜,那?种不缓不慢的步伐,也足以见他的教养,似乎还有些许落魄的贵气。
“李小姐。”宫人催促,不愿她瞧见这位公主的客人真容。
可惜,已经晚了。

那?张过分冷艳的容颜, 似还带着一丝对尘世的厌倦疏懒。
对视中,不止是他愕然,她也惊讶。随后, 两?人同时低下了?眼帘,仿若从未结识过眼前人, 擦肩而?过。
“那是谁?”清池问了一句。
宫人露出为难的神情, “李小姐还是莫要?问了?, 公主若是知晓了?,会不高兴的。”
清池也不多问了?。其实, 她已?经多多少?少?知道了?些。
那?天在望春风见过的琴师也是他吧。
望春风里侍奉过她的男倌也说?过。他是公主身边的侍奉的。第一面,她觉得的面熟, 此时倒是真的找到?了?原因。那?眉眼恰有几分宁司君的风韵。
想来,这?些年公主得不到?宁司君, 可作为公主的她, 又?怎会身边真的便无人了?。
琴师, 昔日听雪楼的花魁,如今也是玉真公主拿来替身宁司君的存在吧。
清池轻轻一哂。
明清玉, 真是一个好名字。
原来那?时, 他叹的是, 身困金笼,无路可逃。
现在想来,她当时的话还真是倨傲、居高临下。
可惜了?。终究是金簪雪中埋, 美玉陷泥淖。
不说?他了?, 便是她自己,不也无路可退。
清池一回到?安定伯府, 却也接到?了?国师府的信,是宁司君以私人名义发来的。
他已?经得知, 清池被蒋元这?一桩婚事缠身,更是神通广大地知晓了?玉真公主对此的暧/昧态度。
怕是他在公主身边的探子不少?。
这?一点,清池早就知道了?,这?尊大仙的后手可是不少?。
她也没想到?,宁司君还有那?个闲情来关注她。她记得,他这?回回到?盛京里可是一是应礼部之约祈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二也为了?给前去?抵御边疆敌寇的将?士祈福。
听说?朝堂上,光是为了?出?不出?兵北狄,以保守派为主的顾文知和革新派的荣安王就舌战了?近半载。
就连民间都知道这?场动静,不知道又?多少?人头落地,赤血染闹市。
当然,这?些事和她无关。她只需要?知道,宁司君这?次下山,没有个半载是回不去?的。
清池把这?封不长,却蕴意深远的信细细地看完了?。
宁司君这?货,说?什么都喜欢藏而?不露。譬如,这?封信,他硬是不点明她该怎么做,而?是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吊人胃口呢!
不就是想让她求他。
清池咬牙切齿,还是连夜地把欠了?他的功课给赶完了?。次日一早,便亲自登门国师府。国师府的两?个童子一见到?她便唤:“月魄师姐。”
他们都是玄清洞的弟子,也是一直在宁司君身边侍奉的。对她面熟得不行,自然也挺喜欢这?位长得像仙女般的师姐。
“月魄师姐,道君一大早上便交代我和云鹤,若是你过来了?,侍奉清茶呢。”云苓手里拿着拂尘,笑眯眯地说?。
“道君还说?,他今儿去?见故友了?。若是月魄师姐带着功课过来的,我们就负责收下。”还年幼的云鹤一口的奶音,软软地说?着。
清池嘴角抽了?抽,他这?是故意的吧。
可两?个小道童都抬着小脑袋眼巴巴地瞧着她。
清池摸了?摸他们的脑袋,“我知道了?,有劳你们了?。”
她把早就备好的狮子糖和素点心递给他们,“给你们的谢礼。”
云鹤和云苓眉眼弯弯的,笑出?了?酒窝,还带出?些孩子气的婴儿肥。“谢谢师姐。”
清池又?郑重地把一提盒子给他们:“我便不留下喝茶了?。这?是我亲自做的荷花酥,劳烦你们替我送给真君。”
“师姐就放心吧。”两?个小道童异口同声地答应下来,声音清脆响亮。
“师姐这?番孝心,道君知晓了?一定会高兴的。”
“近来道君还念叨过师姐呢。”
清池心想,念叨她?怕是在想怎么磨刀吧。毕竟,她这?把刀可在他那?可不锋利许久了?。
清池和热情的云苓、云鹤告辞后,更加头疼。
行吧,她又?被这?位大仙给钓着了?。
论道行,她还真是比不上他啊!
虽然不晓得他要?做什么,但恐怕她从今往后只能站在他那?边了?。而?这?也是一直以来,她最不想发生的事情。但现在,已?经不再是她不想就不行了?。
恰这?时,蒋元更是缠人得紧,居然主动上门求见。
清池自然不见。
可他无孔不入,总能抓住机会来见她,少?年那?语气黏稠似蜜糖般纠缠不分,仿佛在清池的耳边一直缭绕着。
“池姐姐,元儿到?底是哪儿做错了??”
清池淡淡地道:“蒋小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蒋元婉丽的面孔上,那?酒窝儿都变得冷冰冰的了?。同样是艳丽姿容,但是明清玉是那?种会让人想到?昨夜微雨问海棠的诗意幽幽,而?她则是那?种骤雨洗胭脂,狂风摇尽深红的妖森阴冷。
“姐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一言不合,说?多了?都累。
清池不理?睬了?。
蒋元见她这?个样子,反而?是笑了?。
“姐姐这?个样子,我也很喜欢哦。”
清池绝倒,她要?忍住,不能和小变/态计较。
“看来池姐姐对我有很多的误会,无妨……”蒋元的语气甜蜜,又?仿佛在憧憬以后般的如梦似幻。“日后,池姐姐便会知晓我的心意。”
这?一句话却听得清池毛骨悚然。
她咬着牙,饮恨着,回忆起前世,恨不能把眼前天真甜美的少?年掐死。也就他说?得出?这?样无耻的话。
“姐姐不要?讨厌元儿嘛。”他轻轻地朝她撒娇着。
清池立即站了?起来,她啪嗒一声拍开扇子,也让蒋元的满腔温情逝水东去?。“时间不早了?,蒋小公子还是早点回去?吧。”
“池姐姐。”蒋元这?一声唤得冷酷。
清池也懒得装了?,和一个戏精演戏太累了?。“婚约一事还未定,蒋小公子还是庄重些吧。”
蒋元笑了?,声音清脆,却更像一道催命符。
“池姐姐,你不理?我没关系。我只要?你一直在我的身边。”
一直到?他离开,清池的脑海里良久还停留着他那?阴桀的口吻。她一边抄着《太上救苦经》,心头烦闷难休,甚至还一连抄错了?一两?张纸页。
般般端着一盏银针茶走了?过来,低声劝:“小姐,您喝口茶歇歇吧。”
清池头也不回,“不用了?。”
般般便也在一直在旁边候着。
一直到?她又?收到?了?宁司君的新信,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春。这?厮在信里说?对她送过来的功课很满意,又?说?那?荷花酥做的不错,让她下次过来的时候,顺便把抄好的《太上救苦经》送过来,别忘了?亲自做一份素点心过来。
至于,她和蒋元的婚约也不必担忧,静心等待即可。
虽然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
但清池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这?厢安定伯府一直在查探玉真公主的态度,可很快不知发生了?什么,居然和蒋国公府那?边达成?了?共识。两?家的婚约也正式更替到?了?清池和蒋元的身上。
清池这?会儿倒好奇,李叹怎么不出?手了??
明明,他不是最想让两?府之间乱起来的吗?
这?会儿居然容忍,她和蒋元订婚?
不过,宁司君会怎么做,清池已?经能猜出?来了?,作为一个神骗,无法是那?老一套。
果?然,不久后,蒋国公夫人有荣幸请到?了?国师大人为她和蒋元合八字。
合的八字却让两?家又?喜又?惊,喜的是这?是琼霄真君亲自测的,这?可是唯有皇室独有的,惊的是,蒋元和清池的八字虽合,却不宜过早踏入婚姻,那?只会阻了?男方的前途。据说?当时,蒋国公夫人瞧了?批语过后,脸色都不对劲了?。一出?来,便和安定伯府这?边商量,以蒋元年岁过幼不宜早婚,推迟到?两?年后,届时再行嫁娶。
这?不是闹嘛。
说?要?换人的是他家,现在推迟的也是他家,安定伯府自然不乐意了?。最终还是安定伯从蒋国公这?边敲了?不少?竹竿,事情才终于暂时告一段落。
不仅如此,还又?把蒋唯和李蓉蓉凑到?了?一块儿。
这?是在玩吧。
清池很想吐槽。不过这?些高门的本质,她从小就一清二楚。无非是彼此交换利益。
不过这?一次,这?里面有多少?李叹的使力,她就不知道了?。最近一段时间他似乎一直很忙,连个人影子都没见到?。
一直都是神神秘秘的。
也只是递了?一封信给她,让她安心。
这?一回倒是没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蒋元了?,原因不过是他早就打算好了?,她和蒋元是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
清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差点把李叹这?边给忘了?。他可是不简单。他到?底要?做什么?
清池觉得一个他,一个蒋元,是让她心底的谜题越来越深了?。
而?她也终于见到?了?紫袖,这?一世,她还是在李蓉蓉身边侍奉。清池逛花园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在发脾气的李蓉蓉,那?婉丽端庄的女子便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不远。
“奴婢见过五小姐。”
见到?清池的时候,她虽然收敛得很好,但清池还是从里面看出?了?一丝对她的厌恶。
呵,真是有趣,明明这?一世她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紫袖便如此讨厌她。
果?然,便是在幕后的时候,紫袖也一直注意着她。
明明是如此善妒的一个人,却扮成?如此温婉的样子,也怪不得第一世她居然被她骗了?过去?。
清池也温柔地道:“快起来吧。你照顾蓉蓉妹妹辛苦了?。”
她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对着湖面扔石子的李蓉蓉身上。
“这?是奴婢该做的。”在她的身上挑不出?一丝的错误,想必,这?也是李叹为何会把她放在火药桶子似的李蓉蓉身边吧。
“那?就好好做。”清池口吻淡淡,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么一瞬间,紫袖有一种被眼前的少?女彻底看透的错觉,让她又?畏又?惧。
她低下了?头,不敢多说?。
清池满意地看着她,既然是探子,那?便给她好好地做低服小。

第52章 三周目(14)
宁司君的解决法子算是简单粗暴, 但却引发了两个后果。一是,即便是宁司君合出来的八字叫蒋国公夫人产生了畏惧,但蒋元那黏糖的性子又怎会善罢甘休。近来一段时间, 清池都?不敢出门,就怕被他纠缠上。他身边有武功厉害的暗卫, 清池可不敢用?自己的小命赌。况且, 他这?么和蒋国公夫人的秘密一样是触及则爆雷的那种。
二是, 玉真公主这边似乎因宁司君合八字有所不满,女子本?来就有第六感, 她仿佛也嗅到了什么不对劲,居然醋了。
公主身边的宫人鲤儿, 更是代表着公主明着以师徒名义关心她,实则是审问她, 无非是她为何不愿意嫁给蒋元。是了, 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理所当然地觉得她一个假千金能够嫁给国公小公子,这?已然是她命中的福气了。
除非……除非, 她不愿意嫁, 便是她心中另外有了心上人。
而她在一直在山上, 说起心上人,会让公主怀疑的这?个人,自然便是风姿无双的道君了。
这?可让她怎么解释。
“鲤儿姐姐……”她都?急得快落泪了, “道君那样的神仙人物?怎是月魄配肖想的, 也只有公主那样的贵人才和道君相衬。月魄无心儿女之情,只愿侍奉公主修成绵绵仙道……”
而很快, 她发觉一向温顺的鲤儿居然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清池心中暗自腹诽,这?有点不太对劲吧。“鲤儿姐姐……?”
书?房里, 左右早已避退,也只有她们二人。“清池小姐,您的话,奴婢自然都?会带到公主哪去。比不过,倒是来的时候,道君让奴婢带一句话给小姐。”
清池心里震荡不平,怔怔地望着她。
鲤儿微微一笑,继续道:“道君等清池小姐的《太上救苦经》许久了,还请小姐莫要道君失望。”
“原来……”清池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鲤儿便低声?道:“小姐既然知晓了这?个秘密,还请为道君保密。”
“……哦。”
“公主那边,小姐莫要担忧,奴婢会为您周旋。”
鲤儿甜甜地笑:“奴婢奉命出来的,也该回去了。清池小姐忙您的,不必相送。”
虽是这?般说,但清池还是托了稳重的般般相送。
她一个人待在书?房里,良久都?不能回神过来。
鲤儿竟然是宁司君身边的人!
他这?倒是玩得一手的好计谋。公主让鲤儿过来警告她,这?位大仙大妖倒好,直接叫手下探子在她面前脱下了伪装。
直接搞定公主那边。
那他这?是闹吧。
她看,根本?就不需要她,他自己也能玩转得挺好,就非要把她也套进?去做他的棋子?
清池头疼得厉害,这?位鲤儿来的目的,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宁司君要她亲自去一趟国师府。
龙潭虎穴,她也非得一闯。
谁也不喜欢不听话的棋子。
想到这?里,清池微哂。一直以来,她躲着,却没?想到,他一直在设计着她。
他从不劝她,只是请君入瓮。
有时候,便是清池自己也狐疑,在宁司君的眼里,她的根骨便真的有那么好。所以,才会无法逃脱他的手掌之中?
清池终究还是去了一趟国师府。
云苓、云鹤一见到她便喜悦地道:“道君说月魄师姐今儿便到,我们俩一早便等上了。”
清池微微一笑,摸摸他们俩的脑袋,“道君一直都?是神机妙算。”
云苓歪歪脑袋,“师姐,你怎么咬着牙齿啊。”
清池神情平和,“没?什么,一想到能够见到道君,我实在太激动了。”
云苓和云鹤两人虽是孩子,但也听得出来和道君有关,他们俩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带着清池来到了国师府的庭院时。
夏日的清晨,松柏之间散发着一股清气,在阳光里垂下微光片影。一道清润舒适的微风吹过,也吹动了一些清幽的百合兰花,淡淡的香几?乎融入了檀香当中。
宁司君的青色袍角落在花间,双手的袖子不时地抬起。他的手里正握着一把花剪,在修剪着盆栽里的鲜花。
她的脚步声?哒哒地响起在青石路上。
他黑发挽簪,只着一袭青色素雅的道袍,那风姿便仿佛在时光沉淀里,愈来愈仙。
仙子的怀里抱着几?枝清纯的百合花,几?枝繁艳的紫薇花。
那雪白的百合,紫红的紫薇,都?是他的陪衬,更浓了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
“月魄见过道君。”清池轻声?打?破了这?宁静幽美的氛围。
宁司君仿佛才瞧到了她,笑着道:“你来了啊。”
清池识趣地从他手上接过了紫薇百合花。
宁司君长身玉立,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种高人气质,准确来说,就是神神道道的。“在山下的日子,过得如何?”
清池嘴角抽了抽,什么都?知道,还要装。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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