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白月光女配—— by岁萝
岁萝  发于:2024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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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池穿成锦衣玉食的伯爵小姐后,生活一直很平淡。
直到她撞破了义兄和一个女子谈情说爱,从此陷入了麻烦当中。
后来她死了,才发现自己深陷一个阴谋当中。
从此,她陷入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只是每次她死后,时间都会往前推。
N次后,不知不觉她成为了很多人眼里的白月光。
直到真正的女主穿越而来。
清池终于明白,她原来就是书中会被男配们抛弃的白月光女配。
可为什么,他们看她的眼神越来越诡异了。
阅读提示:
1.女主人人都爱的究极万人迷玛丽苏女配,属于前期很弱慢慢打怪那种,1V1~
2.女主前几周目都不知道自己穿书。
3.每天10点更新,其余时间修文。
4.封面素材来自碧水。
5.每个周目,视角都是从女主出发的,所以不要轻易相信表面的信息。
会有诡计性叙事。
其他想到再补充。
【以下是预收文案,大家感兴趣可以收藏一下】
文案一:嫁给反派皇子后
沈黛穿成家里富可敌国的大小姐,爹娘宠爱,弟弟爱戴,日子过得十分滋润。
一次出城游玩,在路上捡到一个受伤的青年。
醒来后的青年自称陆朝雪,温柔恬静,清贵优雅,正是她喜欢的那一挂。
沈黛有心接近他,于是对他各种嘘寒问暖,可惜陆朝雪看似温柔却难以接近。
她只能告诉自己,慢慢来。
谁知他竟然对上门看她的表姐唐梦卿另眼相待,一向和假慈悲表姐针锋相对的沈黛当然很不爽。
为了得到陆朝雪,她逼他上门入赘。
婚后日子虽有风波,但她以为迟早会习惯,怎料到,误喝了一杯毒茶后,她才知道自己居然穿书了,看似风轻云淡的陆朝雪居然是书中不择手段的大反派嘉元皇子。
沈黛才知晓,她不是误喝了毒茶,而是他要害她。
她使出了各种手段,均以失败告终,只好假意温柔,撮合她和表姐。
一切都很顺利。
没想到,就在她休书都给他备好的时候,他竟然撕了休书。
他望着她,眼眶红了。
也是那一天,沈黛才知道,这是一个疯子。
陆朝雪:
沈黛误喝了毒茶后,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在乎她。
一直以来,他从未察觉到那么汹涌的爱意。
因她,理智崩塌,他有了软肋。
他怕吓到她,所以装得冷淡,想要她更爱他,再也离不开他。
在她笑着递给他休书时,他才知道,她不爱他。
好啊,他也不用继续演戏了。
文案二:她眼瞎救了反派
韩露年少时,不幸磕着石头,如花似玉的姑娘变成一个瞎子。
幸而有一手绝活侍弄百花,为贵人培育名贵花种。
而能在太子的山庄之中稳妥地做一个花农。
偶然的机缘,她结识了个冷傲少年。
山庄大火时,与他相携逃离。
少年如刺猬浑身是刺,她心疼他年少无知,好心照顾教养。
谁知会是养了一条毒蛇。
竟被他当做了消遣。
素来温和的她也忍不住把他驱赶出了门。
风雨夜肆,他在屋外跪了一夜。
屋内的她,一宿没睡。
三年后,新帝登基。
她被带入后宫,正惴惴不安时,那年轻的帝王笑吟吟地走来:“露姐姐,好久不见。”
熟悉而压抑的声音惊惧得她浑身冰凉。
更让她绝望的是,她发现自己竟是话本《君王恩》中祸国殃民的妖妃,新帝是纵她的昏君。
他会死在来年宁王夺权的一场火中。
而她更惨,挂在城墙上被唾沫淹死的。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调/教帝王,板正他那暴戾性子。
终有成效。
宫中绝色无数,她本以为他是贪图新鲜。
盼了又盼,等他厌倦于她。
可是年年岁岁,他的爱意愈发汹涌,逼得她无路可退。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相爱相杀 穿书 成长 轻松 白月光
搜索关键字:主角:清池 ┃ 配角:李叹,蒋唯,蒋元,姜曜芳,应宇,萧朗阳,宁司君,明清玉,顾文知,周无缺,白秋园,谢蓉蓉(李蓉蓉,圆圆)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人人都爱白月光。
立意:做好自己,爱惜生命。

“小姐,您在看什么?”
丫鬟纳闷地问,顺着她的视线瞧了过去。纵横的街道上行人匆匆,酒楼茶馆银铺布行,端的在春日上染上了绮丽的色彩。
清池迟疑着,“也许是我看错了吧。”
就在方才,她隐约瞧了个很像是大兄的男人被个姑娘纠缠不休,他们姿态暧昧,看上去像是老熟人了。
“小薇,你瞧见大兄了?”
小薇一脸“姑娘你在说糊话”吧,心直口快地道:“小姐,眼下大公子应该正在都尉府上值班啊。”
清池狐疑地点头,视线从窗棂外那条幽深的巷子收回。
李叹是安定伯的养子,她的义兄,目前任职都尉府中的千户。
最近为忙外城防务都好几日没有回安定伯府了,又怎么可能有空和一个女人谈情说爱?
况且,清池自小就和这位义兄关系不错,也知他心机极深,所图非小。
自妻室唐氏逝后,一直到现在也没继弦,就等着合适的时候,安定伯夫人为他求娶一门贵妻。
方才那打情骂俏的少女穿着虽然华艳,但清池是自小穿过来的,在安定伯府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主,自然一眼就看穿了那少女是个商家女。
所以,果然是她看错了吧。
“回府吧。”
她起身时,春罗裙在光线下潋滟生辉,压裙的禁步微坠,环佩也叮咚响得好听。
“小姐小姐,您这就回去了?”
“逛完了。”清池甚没意思地说。
如意衣坊的女侍者就等着她,闻言就谄媚地迎了上来。“李小姐,可有您中意的?”
清池方才晒着阳光,用过一杯香茶,整个人暖洋洋的,也乏乏的,对她挥挥手道:“全都要了。晚些送到伯爵府记账。”
女侍者喜笑颜开,捧了清池好些话,直到她快露出些不耐烦的神情,才赶紧送这位娇客下楼。
清池直到上了马车,还是有点走神,忍不住回想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太像了。
不过,就算真的是李叹呢,似乎和她也没太大关系吧。
清池冷漠地想。
小薇没有如以往的喋喋不休,老老实实地做个透明人。
小姐往常是个性情温柔的主子,可她不开心的时候,做下人的,还是安静些好。
回到安定伯爵府后,清池逛了一下花园。
时值春日,牡丹杜鹃花在丛中盛放,蝶飞蜂绕,香气迷人。
她手里握着团扇,慢慢地散布着。小薇为不打扰她的兴致,远远地跟着。
实际上,清池穿到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时代,已经十五年了。
也许不能说是穿越,她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来到了这个身体里,用投胎转生更合适。
虽然是穿越女,但清池并没有什么野心,也不想折腾,她命好,托生在伯爵府中,从小就是个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
且连未婚夫都早定好了。
那是门当户对的蒋国公世子,端的翩翩玉郎,斯文温和。
还是从小常常见面,熟根知底的青梅竹马。
清池也早就把他笼络了过来,令他对自己神魂颠倒。
至今在盛京中蒋国公世子还有冰清玉洁之名,不知道被那些纨绔子弟笑过多少回。
好在蒋唯爱重她,愿意等她,从不觉得是侮辱他。
清池还是有些感动他为自己守身如玉的。
毕竟,她还是贪心的现代人,绝受不了自己的未婚夫,在婚前就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就算是丫鬟也不行!
“小姐!”小薇急忙忙地唤她,眼里带着惊喜。
就连房里的小丫鬟们也懂了。
清池一瞧小薇眼神,就知道是谁来了。
果然,小薇附耳对她说:“小姐,世子来府上了。方才若书来说,世子在亭子等小姐呢。”
清池嘴角抿了起来,心情还不错,“行了,知道你劳苦功高,回来后这盘荷花酥赏给你了。”
小薇笑嘻嘻地福了一礼,“奴婢谢过小姐,小姐万福。”
“别贫嘴了,走吧。”
芷梨院的大丫鬟紫袖回来时,正好遇上自家小姐兴致不错地走了出来。
“奴婢见过小姐。”
“快起来。”清池道。
紫袖瞧着她,欲言又止,“小姐这是。”
清池随口吩咐,“紫袖,昨日如意衣坊的新衣送到了府里,你把账清清,另外过些日子是三兄的生辰了……”
清池扔了一堆活给她,紫袖越听越郑重,那还能去计较她见蒋国公世子。
况且她在这方面,向来也不如小薇得清池信任,插不进去的。
“行了,你去忙吧。”清池淡淡地说。
“奴婢知晓。”紫袖机敏过人,果然没问了。
小薇朝她点了下头,就跟着清池走了。
“小姐,您可近一个月没见过世子了呢。世子一定也想你了!”小薇越发大胆了。
便是听到她这似戏弄的话语,清池也不羞不恼:“他若是不想我,那可就没劲了。”
小薇也满脸的认同。
清池掩袖扑哧一笑,华美的袖摆也遮住了那双逐渐变得冷淡的眸子。
私下她和蒋唯独处,从来都是不掩对他的爱意,可其实她对他的爱并没那么深,这些流露出的爱意,也只是为了更好地掌控他的道具。
她要蒋唯忠诚,满心满眼只有她一个。
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心,也能短暂地相信,也许她是能爱他的。
毕竟,女人失了身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失了心。
“小姐,快到了。”小薇道。
安定伯爵府雕栏画栋,亭台廊芜每一不美,极有盛京的大气凝重,又有江南的婉转秀气。即便是在这生活了十五年,清池也半点没有看腻。
清池嗯了一声。
很快,瞧见了那道修长如玉的身影后,方才还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就扬开个灿烂的笑颜。
“蒋唯哥哥。”
春风吹动柳叶枝条。
满池春水如碧玉浅浅流动。
站在风亭里翩翩玉郎正回头。
那双温柔的眸子注视着她,带着掩饰不住的爱意。
“素素。”他温声唤她。

清池笑道:“蒋唯哥哥,我好想你啊。”
“我也是。”蒋唯书卷气的俊脸上带着温柔腼腆的笑意。
“你近一个月都在官衙管理学务,真是个大忙人哪。”
她弯弯唇瓣,眉眼含笑,生生带出些潋滟多情的意味,真叫蒋唯越瞧越爱。
他笑得轻轻:“素素,你莫恼我。”
他握住了那只柔荑。
陪她在亭子里坐下,把近来身上发生的事说给她听。
青年温润羞怯,如一块藏在宝匣里的美玉,在她面前时没有一丝蒋国公世子的气派矜贵,只如温柔可欺的情人。
清池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蒋唯身为蒋国公世子,自然是早在几年前就出仕了。
他是正正经经考上的举人,皇帝亲点的探花,还未及二十就坐上了正五品礼部主事的位置。
说一句才华横溢年轻有为,也没有半点不妥。
“近来礼部涉足的事情太多,所以我……”就在蒋唯还要继续说下去时,一只青葱玉指横在他唇边,挡住了他接下去的话语。
清池无奈地道:“蒋唯哥哥你约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事吧。”
她手指的温度让他的心激灵着,这无比美妙的滋味充斥了整颗心脏。
可惜短短几秒,她又收回了手,抱怨地道:“听上去千篇一律的,挺无聊的。”
蒋唯温润如水的眸子里只有一个她,“我也这么觉得。”
所以,他不喜欢和素素说这些官场上的事,只怕玷污了她的耳朵。
“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清池却故意为难。
她就是故意试探的。
毕竟可许久没见了。
她是养在深闺没错,可蒋唯是身处官场的人啊,就怕他已经习惯了那些浮华。
蒋唯摇摇头,道:“怪我见了素素喜不自抑,叫你听了这么一大筐的废话。”
他的直球打了清池一个始料不及。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到手心一点温润。
是他的手指试探地落在了她的手心。
一会儿见她没有不喜,就握住了她的手。
“素素。”他唤她时,低下的眼帘那细长的睫羽遮住了欣悦的神采。
“我在。”
她知道这时,只需回应即可。
什么也不用做,就这样陪着他坐着。
听春风过耳畔。
看池水里锦鲤游跃。
看碧柳青青,茶花殷红。
青年的手掌是才从少年时期脱胎的修长饱满,有着属于埋案书桌的手茧。
他带着十分爱怜的珍惜握住了她的手。
即便微微摩挲着她的手指,也是清池不会讨厌的力度。
他看她总是那么温柔。
眼里只有她一个的专注。
清池不动声色地觑他。
一时间觉得从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记得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般亲近了的。
蒋唯容貌俊秀,温和斯文。
即便在盛京世家勋贵的二代中,也是人人夸赞的贵公子。
可惜透过那一层谁都看得到的外皮,才会知道真正的他。
他有着很难拒绝人的性格,温和得几近懦弱。
不知是不是因侯爵夫人更看重他弟弟的原因,所以他总是一副很温柔体贴的样子。
他很缺爱。
在年幼的时候,几乎是在清池发现这一点后。
很快,他就成为了她一人的俘虏。
“素素,我给你带了一样礼物。”
蒋唯的手轻柔地落在她的发上,微微一插了进去。
应该是一只金钗吧,清池不太在意地感受到。
她甜甜地笑道:“谢谢蒋唯哥哥。”
蒋唯沉默了一下,道:“我们之间不许这么客气。”
但清池认真地道:“可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自然当得一声谢谢啊。”
蒋唯闻言,眼睛笑弯了,仿佛珍珠般秀气。
清池松了一口气。和蒋唯在一起,唯一麻烦的就是要多注意他的情绪,否则不知何时他就想多了。
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眼尾,细腻地描绘,微痒。
“素素,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是嘛,我也这么觉得呢。”
他们聊了好一会儿,蒋唯是个合适的情人,总会把话题引入她喜欢的。
只是眼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暗,仿佛压抑着未被点燃的火苗后,清池也决定见好就收:“我该走了。”
“这么快就走?”
快?这起码过去快半个时辰吧,她都待得有点无聊了。
蒋唯不舍地看着她。
“蒋唯哥哥。”她的眼里带着指责。
蒋唯的眼神从她润泽微红的唇瓣上移开。
“好吧。”
不过,他起身后,就一直没有松开过她的手。
清池松开他的手,劝慰地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以后时间还长呢。”
是啊,他在担心什么呢,过了今年,清池就要嫁到蒋府了,他日日期盼着的那时。
也是这时,清池在他下巴处亲了一下。
“素素。”蒋唯惊喜,声音有点沙。
他眼中暖融融的。
清池低头在他手上放了一样东西。
“这是我送给你的。”
绣好的香囊玉白盈盈,上面绣着是他喜欢的昙花,并一弯象征着她的月亮,冰清玉洁,秀丽精致,淡蓝色的穗子也小巧可爱。
少女害羞地推着他:“快走吧,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好好好。”他温和地答应下来。
可走出亭子时,却仍是不舍的一步三回首。
那双黑润如珍珠般的眼眸里,全都盛着她的身影,深深地酿成水般的温柔。
蒋唯走远后,小薇走到清池身边唤她:“小姐。”
清池嗯了一声,从头上摘下那支金钗给了小薇。
小薇接了,也不敢多问。
“回去吧。”
“是,小姐。”
望着前头清池淡漠的侧脸,小薇越发觉得自己看不懂小姐了。
小姐到底爱不爱世子啊?
不过也不是她该关心的。
小薇没心眼地抚摸着这支金钗,在心里惊叹一声美丽。
这是一只镶嵌珍珠琉璃、猫眼石的荷花形金钗。
那为花形的珍珠还是难得的粉珍珠,一看便知贵重难得。
世子还真是大方,经常送这样的礼物给小姐。

看碧水长青,看盛京外的丽丽春日。
所以不止是皇族们会在曲江盛游,这里也是平民踏春的不二之处。
贵女们向来会占据彩霞亭一带流连,这是个小小山坡,能够把曲江大半风景一览无余。
清池这个时候只怪自己的眼力实在是太好了,才会第一眼就瞧见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峻拔身形。
倚靠在他身上的少女紧紧地抱住他的臂膀,隔着柳树葱茏的密叶,仍然能看得出他们是多么的甜蜜。
清池的眼睛都快瞪了出来。
这还是她那个野心最大的义兄?向来利益至上的人?
简直就像是崩了人设般的荒唐。
清池想到自己过去为了讨好他做过的蠢事,脸色都不好看了。
她十五年如一日的讨好,也没见这座冰山有过一丝融化。
她从前还能安慰自己,李叹就是这样一个心里没有儿女之情的人。
现在看来,她是走错了路线?
清池懊恼地想。
“清池,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没事吧。”同行的吏部侍郎千金宋纯思担心地问。
清池下意识地就遮挡了她的视线,拿起一把扇子遮面,“不碍事,应该是吹了风。”
好在宋纯思只是担心她,并没有顺着她的视线去看。
清池可不希望她发现什么。
即使是刚才她看的时候,也只是短短几秒就收回了视线。
李叹是习武之人,五感尤其敏锐。
清池心底很清楚,她这个义兄应该不希望有人知道这件事。
尤其是安定伯府的人。
清池也记下了那张脸。
虽然是短短一瞥,她也发现了,女孩是那种甜美可爱的容貌。
恐怕是最能温暖老男人的那种活泼开朗的性子。
兴许还有些市井的泼辣,就像急起来会咬人的兔子。
清池漫不经心地想。
就是不知道他喜欢到了哪种程度,会不会接她回来做姨娘?
正室当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李叹真的疯了,不想要前程了,否则是不可能会娶一个商女为妻。
别说是他本人受不了这种侮辱,就是她爹安定伯也会清扫家门吧。
柳树下,少女耍赖地搂住了他的胸膛:“叹哥!”
李叹冷着脸推开了她,“不是说过不要见面了,为什么还要约我出来?”
谢蓉蓉因他这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推,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她站稳了身子后,就委屈巴巴地含着泪道:“叹哥,我都听你的话了。可是我好想你,好想见你。”
李叹眉心都快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
可惜谢蓉蓉沉溺在自己的情绪中,看不出来这叫做厌恶。
“蓉蓉,你是我的妹妹。”
谢蓉蓉说:“我当然知道,可叹哥,你又不是——”
李叹冷漠地道:“不管是不是,将来我都是你大兄。”
“叹哥,我不想做你妹妹。”少女几乎是吐露心声的一句话。
却因李叹的一个眼神,冷得浑身都冻结起来。
谢蓉蓉:“叹哥,你是不是喜欢她!她明明什么就不是,就连现在的身份都是偷了我的!”
李叹那双鹰眸里闪过阴鸷:“你别胡说,她也是我的妹妹。为了你好,在你回到安定伯府之前,都不许见她。”
谢蓉蓉恨死了现在那个鸠占鹊巢的李清池。
她噘嘴,不快地道:“知道啦。”
李叹快有点不耐烦了。
但想起自己的目的,还是温声劝解:“这不是她的错,要怪就怪我好了,当年发生那件事,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怪你的!谁让我这么倒霉呢。”谢蓉蓉半真半假地说。
“蓉蓉。”
她难堪地点了点头,“义哥,你放心,在我回去之前,我是不会惹她的。”
可回去以后,那就不算了。
少女娇俏美丽的脸蛋上带着残忍的神情,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太蠢了。
发现了这一点的李叹冷酷地评价。
要是清池,是绝对不会在他的面前露出这么明显情绪。
要不是她还有些用。李叹是真的一点也不想留她下来。
蠢就算了,最让人厌恶的是蠢而不自知,还自以为谁都能玩。
谢蓉蓉撒娇地询问李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这时候竟然又着急了。
显然已经忘记了之前满口的不愿意。
“放心,快了。”李叹说。
谢蓉蓉整个人似放松了些。
她毫不吝啬地向李叹表达自己的爱意。“我就知道叹哥会帮我的。”
谢蓉蓉还想继续踏春呢。
李叹却很冷淡地哄她离开。
离开的时候,谢蓉蓉是一步二回首。
当然她很清楚李叹的脾性,虽然百般不愿,但还是很快就走了。
李叹面无表情地望着谢蓉蓉离开之处,就连冷淡的神情都奉欠。
果然是小女孩。
曲池这个地方有太多的熟人了,也太危险了。
他方才本不该过来的,李叹心想。
他忍住了心头的不快。
就在他准备离开曲池前,他的眼前闯过一道清丽的影子。
他手把住细密抽长的柳条,终于看清楚了那道身影。
在半山坡之上的贵女中,他的义妹清池正和她们在帷幕里捉迷藏。
华丽的绫罗束着纤细若素的腰身,婀娜身形在草地上莲步姗姗。
艳阳下,她整个人就仿佛一只光彩照人火凤凰。
在一众贵女中,她眼睛遮住了绫罗,跌跌撞撞地前行。
下一秒,她扑到了最近的一个女郎,兴高采烈地取下了眼上的绫罗。
那一张明艳动人的容颜也出现在了人前。
那一瞬间,她在阳光底下的美是活色生香的,有着令人为之疯狂的妩媚。
李叹扭过视线。
长大了啊。
他眼底染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捉到了!”
宋纯思已经发觉清池玩疯了。
她怕她出了汗受凉,玩了一场就拉着她坐着喝茶。
“玩得开心吧。”
“开心啊。”清池说。
她的视线又忍不住跑到了那个隐僻的一角。
不过,此时那足以遮得住两个人的长脖子柳树下,早已经没了人影。
看来是离开了。
她不太在意地想着。

回到伯爵府,楚楚和可人早就备好了香汤沐浴,为清池洗去了踏青的疲惫。
出来时也换作了更家常的交领襦裙,没带披帛。
玫瑰红的底子衬得她肤如凝脂,眸似星华。
她方出浴后,一副慵懒娇态。
灼灼芙蓉姿,明艳动人心。
便是看惯了她的几个丫鬟都呆了呆。
清池正舒舒服服地坐在软榻上喝茶。
般般在给她松松筋骨。
忽而入画掀开珠帘子,道:“小姐,大公子来了,正在堂屋里候着呢。”
“大兄?”
他来做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然想起了下午在彩霞亭瞧见的一幕。
难道是李叹看见她了,担心她看见了什么?
所以才会过来。
毕竟,清池虽然唤他一声大兄,但和他没血缘,而且男女有别。
自从十三岁后他们就见得少。
清池想不怀疑都难。
不知道那个商女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一向心思重的李叹这么放在心上。
清池不得不叹一声,真是老房子着火,没得救了。
清池走到堂屋时,扶了扶髻,脸上挤出一个真切的微笑。
她脚步也加快,绣花鞋踏踏,缀在顶上的珍珠花摇坠出清脆的声音。
“大兄!”
少女的声音愉悦中带着惊喜,望向那个正坐着的峻拔男人。
李叹和盛京中的贵公子们格格不入,他身高八尺有余,体格健硕,古铜肤色。
似方放衙归来沐浴了一番,只着了寻常的山河海水纹圆领袍子。
玄色的底衬得他器宇轩昂,冷峻肃穆。
直到望见她时,原本凝在眉峰的冷意煞气也消散去了。
“清池。”
“大兄可是今日才归府的,许久不见,瘦了许多,真是在官衙受苦了。”她一如关心兄长的妹妹喋喋,近身瞧着他,难掩喜悦。
“我看你倒是瘦了。”李叹望着她,叹。
“我就当是大兄在夸我。今日宋姐姐还嘲笑我食量见涨呢。”
清池掩唇一笑,羞涩极了。“我给大兄掌茶。”
李叹道:“女孩子家家整日饿成一只竹竿子,有什么好看的。我见你这样就很好。”
清池听过也就笑笑。
她递茶时,那茜色蔻丹映着雪白的茶碗,一段柔荑从红袖微露,活艳之色顿生。
李叹视线乍眼移开,稳稳地接过茶碗,放在桌上。
雾气缭绕中,听到她曼妙如嫩茶的声音在说:“大兄,我今儿真是欢喜。”
李叹莫名想笑,隔着徐徐升腾的茶雾望向眼前的少女。
长大了,手段也高明多了。
可惜还是小骗子一个。
“那往后,大兄多来瞧瞧你。”
这一句话差点把清池给哽住,还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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