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白月光女配—— by岁萝
岁萝  发于:2024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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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的清池慢慢地品出了些不对劲,这道君不是就在?忽悠玉真公主?
还整出了这么多?的大道理,划了好大的一个饼。
而且她还在?这里,不就等于给?他做了一个证人。
心眼真多?。
不过也多?亏他,一会儿?回去,公主对她也应该会和煦温柔了。
毕竟她可是好苗子啊。
这倒也是因祸得福!
清池暗暗地打量着这位国师大人,不愧是能够和三教五流打交道的人。
浅浅的几句话,不只是安抚了公主,还把原有的那种男女之情化?为了同道之情。
之前远远一见,惊为天人。
但近了一瞧,才发?现是一尊假仙。
仙子,原来是个心黑的。
不管玉真公主如何倾诉自己的哀肠,他总能转到另外?的事?上。
就连对他神魂颠倒的公主都没?有半点怀疑。
当然,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怎么关照过清池。
“四月十八的圣母娘娘圣诞,由金仙观送的七位女童我也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这时,一声突兀的声音咕咕咕地响了起来。
吸引了正在?说话的两人。
清池脸红地捂着肚子。
“这个时候了,还没?去用膳。”仙子眉眼含笑地望着她,一点也没?真君的架子。
就是被打断了话的公主见了他这灿烂的笑容,也实在?生气不起来。
她早就沉醉在?了他的那笑容里,不可自拔。
“回道君,我一直在?找公主,没?空用膳呢。”清池理直气壮,没?有一丝的害羞。
毕竟现在?的她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公主气笑了,“你这可真是……”
“华胥女君,既然圣母娘娘的圣诞你都准备好,那便依照从前的做……”倒是宁司君轻描淡写着说完,然后道:“时候已?经?不早了,那便就这样。”
公主依依不舍地答应了下来。
“膳堂这时候还有饭,早点去吧,午后的法会时候可是不短。”宁司君对待清池的态度还是很温柔的,就像是真的看中了她的根骨。
就连玉真公主这会儿?,也对清池都有些另眼相待了。
这也叫做爱屋及乌。
她恋恋不舍地目送着仙人远去。
总算还记得身?边有个肚饿的清池,心情美美地带着她一起回到了厢房。
让人备了一桌隆重的膳食。
白络郡主早就回来了,吃饭的时候还一直念叨着清池。
公主像朵被滋润的花儿?一般,对谁也没?法脾气。
她身?边的宫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清池喝着甜润的排骨汤,却?始终忘不了那双清凌凌的眼眸。
就连在?含笑望着人的时候,也一样过分?的清醒。
甚至还含着些许的讥诮。
这次法会后,玉真公主真的是彻底重视起来了她。
没?事?就爱招着她说话,还爱考她一些功课经?文。
搞得就连白络郡主都在?吃她的醋。
清池特别头大。
不过也或许是她撞破了他们的那次相会。
公主也对她更加的信任了,也更加的亲近了。
四月十八,是碧霞圣母娘娘的圣诞。
每年的这个时候,玄清洞都会和隶属碧霞派的金仙观,一起举办给?圣母娘娘祝寿、庆祝的吉祥法会。
早在?三月十五的天师圣诞的时候,玉真公主就和宁司君商量过今年的侍奉女童。
没?错,这里的人选也有清池的。
七位侍奉女童是圣母娘娘隶下的玉女,也是其象征之一。
在?选侍奉女童时,倒也不拘是否是在?室的道童。
反而是容貌秀美,五官端正,体态轻盈,吐词清脆为主。
所以,被选中侍奉女童。
也是每年的贵女们引以为傲的美事?。
当然,这份差事?,很早以前便被玉真公主接了下来。
由她来挑选,也可以闭了悠悠众口。
当然,这些年来,举办得也是越来越华丽。
四月初时,清池和白络郡主及其他五位侍奉女童,便在?灵玉殿开始了斋戒。
为期七日?的餐花食英,洁身?净体,学?习祭词、灵舞。
她们这些娇客一到,玄清洞里的弟子都纷纷避退,生怕惊扰到了贵人。
清池觉得自己是在?找罪受。
但她是不可能拒绝玉真公主的。
好在?这种苦闷的日?子还是有个头的。
她真的是巴不得赶紧过了这个节回金仙观去,得找般般补补身?子。
教她们的祭祀师兄倒是很爱夸清池,说数她学?得最快最好。
一点也没?有发?现她身?后的贵女们身?上的怨念,快要化?作箭射在?她的身?上了。
好不容易到了休息的时间,她得一个人好好地歇一口气。
不知?不觉居然已?经?绕到了花园。
晚春时节,春花也绽放到了最极致美丽的时候。
道居这样的清静之地,自然也不会培植着那种妖艳无格的花朵,多?是如桃李槐花。
一场风吹下来,就仿佛一场花飘雪。
满眼更是深春的绿意,如桂树罗汉松等等。
还有碧绿青翠如扇子的银杏叶,早已?经?酝酿了小小花苞的梧桐。
走到了湖边,清池下意识地就绕后走。
经?过卵石路时,她忽而见到了那位平日?里根本见不着的仙子,从石榴树下走过来。
远远地见着,便觉是这人间烟火能消受得了的孤高月华。
比起那日?紧张,没?怎么看。
现在?这样一瞧,可不就是深深地冲击了清池。
若说清池见过这么多?的美男子,蒋元之眉目精致远胜于他,但是没?有谁有这种仙气啊。
不由让她想?到了一句诗词。
知?君仙骨无寒暑,千载相逢犹旦暮。
当然,这也是一只披着仙皮修炼到至臻的大妖大祸,根本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她这会儿?很想?当做什么也没?看到,往回走。
但显然不行。
琼霄真君瞧到她了。
那道清凌凌的眸光射到了她的身?上。
让清池根本不敢轻易地乱动。
他散步般的款款走来,每一步都是飘飘的仙气。
清池在?心底暗骂一声。
“清池见过道君。”她低头道。
“哦,是你啊。”宁司君慢悠悠地说,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说:“过几日?便是圣母娘娘的圣诞,灵舞祭词学?得如何?”
清池受宠若惊
他就像是个长辈一样对清池嘘寒问暖,也令清池生出了种不能辜负他心意的想?法。
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干嘛把自己看低了。
一定是受眼前人的语气哄骗。
他就连孩子也糊弄,绝对不是好人。
清池更加理直气壮地说:“学?的可好了,领学?的师兄还夸过我。”
他浅浅一笑,风拂过面颊,比风还轻,比云还淡。
他不像是那天法会那样穿得隆重矜贵。
可这一身?简单的淡青色道袍,却?把那难描难画的风姿,衬托得更加遗世出尘。
“你和我道家有缘,这条路你会比很多?人都走得顺畅。”
不会又是在?忽悠她吧。
清池眼里的怀疑,宁司君当然也望见了。
“你是第一个让我说出这句话的人。”他声音温和,但其中自然不经?意地流露着他作为天师道道君的坚定自信。
一点也没?有自夸,似这就是事?实。
那时,那目光仿佛穿过她身?上看着什么,冰凉而淡漠。
清池也不信这些,她狡黠地一笑,活泼地服了身?,“清池多?谢道君。”
“大道在?一,道法自然,不管你信不信都好,你终会走到这条路上。”他看起来悲天悯人,圣洁而高贵,领导着迷途的羔羊回归正道。
清池面容是个稚嫩的女孩,然而她的心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她一副受教的样子,心里有几多?的不屑。
“清池谨遵道君教诲。”
宁司君望着她,淡淡地笑。
眼前的女孩给?他的一种超脱这个年龄的成熟心智。
看起来她挺认可他的话,可他能感知?到那种不以为然。

说是没有其他的目的, 她是半点也不信。
但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想法,就算这是用来钓鱼的饵料, 清池也不会?白?白?地舍弃眼前的好处不要。
宁司君凌风而站,发丝无一处微乱, 青衣如?画出尘。
那注视着她的眸子,洞察世?事般清明?淡漠。
就算是唇角淡淡的微笑, 也无法掩去这一丝无情的冷酷。
“清明?华月皎。既然女君排序是华字, 那你便排在她之下的月字吧。月字清冷有之, 孤寒有之,唯有魄字可力?挽波澜。便唤作月魄。”
清池的内心?掀起?了万丈波澜。
她挤出了一个笑容, “多谢道君, 月魄……很喜欢。”
她咀嚼这二字, 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真切。
袖子下的双手捏成了拳头。
力?挽波澜嘛……
这岂不是她这一世?的所求。
陡然被眼前人看透了一样,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而且,月字……
他是真不嫌她的命大。
琼霄真君亲自取了道号的人, 自然是前途一片坦荡。
不缺师尊。
但, 若没有公?主收她为弟子,这天下还有谁人敢虎口夺食?
真是一个道号, 连后路都决断地帮她选好了。
虽然她也是想走这条路的,但是被迫和自己选是两码事。
他这么一搞, 她还真是有点火大了。
仙是够仙,黑也是够黑。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清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大妖大仙,该庆幸的是皈依了道,不然这天下该是大乱。
果真,圣母娘娘诞日上。
这位仙子道君只是唤了她一声月魄小友,也唯独在七位侍奉女童中夸了夸她。
便让满堂轰然。
众人羡慕有之,嫉妒有之。
玉真公?主是意外,又格外的喜出望外,“月魄,好名字,琼霄道君,这可是你亲自为这孩子取的?”
仙子微微颔首,噙笑浅浅,玉人般。
这世?间怕是再无一画能够装下他的仙姿。
他偏首,对玉真公?主道:“女君觉得?如?何?”
他主动地向公?主递话,也是令她格外的受宠若惊,“妙!月魄在天,或有圆缺时,渡过则平满。道君的道意,愈发圆融汇通了。”
玉真公?主夺辉般的璀璨凤目,居高临下地落在了清池的身上:“既然如?此,你也莫要辜负这个道号。月字辈……逢今日大喜之日,本君便收你为弟子。”
清池打蛇棍上,也顺势递了一杯敬师茶。
自然,正式的礼节,还得?回到金仙观举办。
况且,这不是寻常人收弟子,可是玉真公?主。
即便是只是俗家弟子,也是万分的荣幸。
也是一件大事。
还得?吉辰良日。
也得?告知安定伯府。
安定伯夫妻得?知此事后,立即递了信过来,让她好好侍奉公?主。
清池随手烧了,脸上的神情讥嘲。
三位兄长也递来了信。
李照和李英的信写什么,她倒是猜到了,只有李叹的信令她有些意外。
他说,她不想,也可以拒绝。
清池冷笑一声,他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办到吗?
还让她拒绝。
偏偏,这是她选的,她也不可能拒绝。
否则不是脑子有坑。
不过,李叹信里那不容拒绝的语气,又是怎么回事?
他似乎对她要拜玉真公?主为师这件事,极其不满。
她也少有见他这般坚决的态度。
这里又有可以探究的事情。
不过,不管他到底要做什么,她都不打算踏入浑水。
拜师很顺利。
若不是安定伯夫妻不能到来,想必会?更热闹。
让清池颇为意外的是,琼霄真君当日也到来了。
披着仙人皮的大妖含着笑坐在大殿右侧看着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仿佛洞察着什么。
据月慧女冠说,这场拜师会?之隆重,仅次于当年的公?主,甚至在某些方面更甚有之。
自然,这全都托了真君的福气。
就连月慧女冠说着这话时,眼里都满是对她的嫉妒和羡慕,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白?络郡主都快一周没和她说话了。
清池出来吹风,里面降仙香味道太浓了。
这香好闻是好闻,就是扑面而来的寒气清冽,使人在里面待久了,清心?寡欲得?仿佛不是人了。
她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蓦然见到站在百年松边的宁司君时,清池居然下意识地拘束了起?来。
不对,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出来了?”
“月魄见过道君。”怎么还没走?清池很纳闷。
“感受如?何?”
问?她感受?
他手托拂尘,风吹衣袂,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仙而去。
崖边白?云飘飘,他那闲雅的姿态,倒把旁边的松树都衬托得?几分仙气。
此情此景,清池仿佛有一种“仙人抚我顶,结发绶长生”的错觉。
“虽然还未正式挂名……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宁司君听?到她的话后,脸上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神情,“你能这样想很好。持心?守道。”
清池嘴角抽了下,神神道道的,她是很不懂啦。
但利字一字,别说是她,就是天下的道门又有谁是能够逃离的?
怕是更多人巴不得?主动上门。
这段时间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后,清池更是对所谓的仙家道门没有一丝的好感。
不过到底他又为什么这么做,不会?只是看中了她的根骨而已吧。
清池真的很好奇,居然也就这么问?了出来。“我不懂……道君为何要为我取道号,又为何要帮公?主收我为徒?难道说,道君就如?此看中我的根骨?”
事实上,宁司君也没打算瞒她。
他是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本君这是给公?主找点事做啊。一个天分好的弟子,对碧霞派,对我天师道未尝不是一种壮大。月魄,你天资过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这一点也不像是他这样的仙人真君说的话。
果然是表里内里都黑得?不行了。
甚至,清池觉得?他话里有话。
那深奥的眼神,就像是在提醒着她什么。
来这位圣洁高超的道君,早就忍受不了公?主的烦扰。
那副耐心?又温柔的样子就是假象。
“道君想要我……”
“嘘。”宁司君唇边竖着手指,他低头瞧着她,笑意款款,“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哦。”
清池:“……”这还是把她当做孩子吧。
转眼三年。
如?今玉真公?主是对她越来越倚重了。
可也是和玉真公?主亲近,清池就越是担心?。
一旦她得?知事实,会?不会?搞死她?
那位大仙手段高超,他当然没事,那她可就难说。
真是的,她又义无反顾地跳入了一个大坑。
清池真的是呕死。
可谁又能相信她是被光风霁月的宁司君给坑了。
就连她身边的般般小薇都觉得?,她能有今日的身份,都多靠了这位琼霄真君的爱重。
这三年来,谁不羡慕她能够得?到真君的看重。
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她一直不过是当的探子,把公?主的消息传递给他。
可反过来这也影响到了公?主。
玉真公?主也是真的以为,她得?到了宁司君的另眼相待。
所以,对她格外的不同。
这让清池心?里滋味很复杂。
不过,三年了,她也该下山了。
虽然不知道宁司君到底要做什么,但她还是先避避风头。
“小姐,咱们这就下山了啊。”正在收拾东西的小薇说。
“你不是一直说山上枯燥嘛,怎么舍不得?离开?了?”清池说。
小薇摸摸鼻子,“嘿嘿,小姐,现?在谁不是巴结着咱们啊,这日子可比在府里还要美。”
绕进来的般般睬了她一眼,“小姐这些年可不容易,你可在外面狐假虎威啊。”
小薇嘟囔了一声,“我当然知道的。”
下山这件事,清池自然是在玉真公?主那儿过了明?面的。
她也给了清池大半年的时间好好想想。
到底是继续做她的俗家弟子,挂个名字,还是正式结发,由她带领她拜谒师门?
别看公?主给了她选择,实际上,她是绝对没有第二个选择的。
安定伯府在这方面上也很暧昧。
既不想没了这尊大佛的好处,也不想弃了和蒋国公?府的婚约。
这也只是如?今真正的伯爵小姐李蓉蓉,还没有回来的原因。
等她回来了,他们也不用纠结了,一个女儿在俗世?完成所有的联姻,一个女儿在俗世?之外发挥自己的影响力?。
那安定伯府就是双得?。
想到这,她微哂。
清池约莫了一下时间,再过上一个月李蓉蓉也该回府了。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她下山之前,宁司君那边给送来了一封信。
不比三年前,如?今她已是一个快十六岁的大姑娘了。
自然也不方便一个人去玄清洞。
清池一声清喝,喝走了信鸽。
她展开?信一瞧,顿时恨恨地咬起?牙花来。
这厮居然叫她早点回来。
最好这一次下山就把一切尘缘了断,往后专心?仙道。
这是多么理所当然的语气。
但清池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而且他还说,已经命人往安定伯府送了她这大半年的功课,叫她就算在家里也别忘了好好学?习。
“什么人啊!”清池肺都要气炸了。
“呼气,呼气,不能和这家伙计较。”
她还要长命百岁呢。

下山路倒是意?外的顺利, 一路回到了阔别三年的皇城。
就连她也没想到,她这在金仙观一待就是三年。
她回府的时候,除了李叹有事来不了, 安定?伯府其他人?都?在,给了她极大的热情接待。尤其是安定?伯, 亲切地问过她和玉真公主的对话后, 眼里?的自得更是明显。
“我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的, 我妹妹可不能?出家了,那山上孤零零的, 是人能待的?”李英不高兴地说。
自然不免地?又被安定?伯骂了一顿。
安定?伯夫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在走神。
“娘亲, 娘亲……”
清池连唤了好几声,她才回神过来, 还?是姿态雍容华贵的贵妇人?, “这事不急。”
女儿出家了也不急?
清池隐晦地?扫过她, 看来她已经是在怀疑她是不是她的女儿了。
可能?这时候已经在李叹的影响下找到了李蓉蓉吧。
“夫人??”就连安定?伯也发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安定?伯夫人?笑得有点勉强,“清池好不容易回来了, 咱们一家也该和和美?美?的。”
为了维持这破冰之前的宁静, 她也真?是辛苦啊。
清池在心底微哂。
她柔柔地?安抚着不太高兴的李英, “二兄,三?兄,爹爹, 娘亲说?得没错, 我好不容易终于能?见到你们,这可是一桩大喜事, 咱们也要开开心心的。”
到底快三?年没见了,就算是最?亲近的李英也有些疏远。
她当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
安定?伯也没有提什么婚约, 看来蒋国公府那边已经协商好了。不过按照他们这些世家卿贵的联姻来说?,推辞个几年,十七八岁也不算晚,不过想要断了婚约啊,除非死一个,不然就是彻底地?断了盟友关系。
安定?伯夫人?本该留她说?上一会儿话的,不过清池见她状态不太好,也就没影响她了。
让她早点把李蓉蓉接回来吧。
到时候可有得热闹看了。
这一世,安定?伯府为了迎接她回来,特地?开辟了芷梨院。
望着和前世相差无几的装扮,清池一时也有很多的感?触。
不过一起的感?触都?在望见了书桌上的一叠与人?齐高的经文时,彻底地?消失了。
小薇还?在一边深深地?为宁司君那个腹黑男感?动着,“听说?这是国师府的大人?接到了道君的旨意?后,亲自送到了府里?的。道君对小姐可真?是太好了。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也难怪公主一直都?忘不了。”
她露出了唏嘘的样子。
那可不是。
你家小姐这三?年来,可是为他们不能?多见面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当然这句话,清池也只能?是在心里?腹诽一下了。
公主是没发现,否则发现了她背刺,一定?会吃了她吧。
不过,既然回到了盛京,回到了世俗生活,自然也免不了和阔别三?载的贵女交际继续打交道。
如今她也算是盛京中的风云人?物了,只要一说?起她,必然会说?起她是如何地?得到了那位高傲又不羁的玉真?公主的青眼,又是如何被琼霄真?君那样的世外高人?一眼相中了根骨。
就是一向和她针锋相对的沈冰心也酸溜溜地?说?:“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以后就打算出家了?就像是玉真?公主那样自由自在的。”
贵女们虽然衣食无忧,可嫁娶一点也不自由。
这一点别说?是一贯被家里?娇宠的沈冰心了,就是公主郡主也一样,当然,玉真?公主是唯一的例外。
“这个嘛,也说?不定?哦。”清池逗了她一下。
沈冰心气呼呼地?说?:“不可能?吧,你真?的不嫁人?了?就算公主同意?,你家里?能?同意?吗?”
其他贵女们也都?叽叽喳喳了起来,对于她们来说?,不嫁人?,这可是一件没法想象的事情。
“好了,咱们今天?是出来踏青的。”宋纯思作为她们里?年岁最?大的,往往都?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调节。
她们这群贵女一到了曲江,仿佛这如许春色都?变得更加的葱茏。
柳树轻摆婀娜的腰肢,盈盈地?落在一条缓缓奔流的碧水之上。
牡丹花开,国色天?香,又怎么比得上她们娇美?动人?的模样。
“快看,那边的牡丹开得更好看~”
“这朵桃红的适合我吧!”
“清池,清池……快来这里?。”
花树下,丽人?公子,文人?骚客,便是一副天?然的绝美?画卷。
花如海,人?如潮。
有人?唱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也有人?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更有人?唱道:“蓓蕾枝梢血点干,粉红腮颊露春寒。”
原来她们已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大雁塔侧。
当是春日,这里?有不少外地?赶考的书生都?到了来一品这盛京的美?景。
这些书生都?是一身青衣儒巾打扮,年龄倒是不等。可向来秀才当中也多是才俊,这不,被最?多姑娘扔了牡丹花儿的那位,周围也都?是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喧哗热闹的,也听不清她们到底在说?什么,但这些年轻姑娘们的大胆、火辣,也素来是盛京春日里?的一道盛京。
沈冰心手里?拿着把扇子,一边扇风,一边见此场面嘲笑道:“都?是些小家碧玉,没见过世面。”
其他贵女们虽然好奇,可被她这么一说?,倒也不好踮起脚尖去看了。
将将也在那时,人?群散开了一点,在姑娘们的花堆里?,也在桃红柳绿里?,那位年轻的青衣书生的身影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
沈冰心手里?的扇子嘭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贵女们彼此发出了娇俏的笑声来。
沈冰心俏丽的脸庞一下就红了,她恼羞成怒地?道:“笑什么!”
这下,视角一转,贵女们也都?看见了。
“哇——”
什么叫粗服乱头,不掩国色。
她们总算是体会到了。
明明是同样朴素的青衣,甚至是洗得有些发白的衣服,穿在了他的身上却像是浑然天?成。
那一种气质是让人?偏爱的清雅,仿佛沏一道上好的西湖龙井,闻之便叫人?耳清目明。
清池也见过不少的美?男子。蒋唯文秀温和,谦谦端方?。蒋元精致秀美?,魅丽无双。李叹成熟英俊,冷峻沉静。宁司君谪仙降世,淡然悠远。
偏偏眼前这个书生。有着玉一般的润泽,却还?有石的冷硬,如玉石般分外有节。
清而冷,透而澈。
此时于人?立于人?群之中,仿佛一只与世无争的鹤,冷眼瞧着红尘纷纭。
他从清池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时,他的视线短暂地?落在了清池的手上。
“哇,那是那家的?”他人?走远了,大家还?对着他议论纷纷,仿佛要把那抹余韵给久久地?留住。
“什么那家的,这一看就是个穷小子。”
“你说?什么啊。今朝他一旦鲤鱼跃龙门,可不就配得上我们了!”有中意?他的贵女含羞地?扭着身子,“若是能?一举夺得探花郎,那可就真?真?是我心中的贵婿了。”
如她这般想的,恐怕不在少数。
贵女们或许不大方?面,可一些小官之女早就大胆地?接近着了。
毕竟,他啊,还?在这大雁塔附近,似乎还?是和友人?走散了的一个人?。
姑娘们一个个说?好,就分别开始去接近着了。
贵女们瞧着一个个去前朝气蓬勃,回来沮丧的女孩们,一个个地?也生了兴趣。
“有意?思,那咱们不如也玩玩。”
傲娇的沈冰心也难得扭捏了好久,点头答应了。
至于担忧不妥的宋纯思和无所?谓的清池,俩人?的意?见压根就没被在意?过。
贵女们一个比一个活跃。一个个抱着拿下的野心,可很快,也都?像前面的人?,全都?折戟沉沙了。
“不行!他怕是木头吧,从头到尾连句话都?不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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