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VIP2024-02-2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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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开《天与咒缚,但我是献祭流玩家》】
【预收《被教师悟捡去当女儿后》,求收~】
本文文案:
你穿越了,穿成了某部作品中你推五条的贴身小侍女
你发现彼时的五条还很年幼,也并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冷淡神子”,天真可爱像一团喜欢缀在你身边绕来绕去的幼猫
秉持着观察小动物的心态,你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
之后某一天,你被烂橘子刀了,再醒时,已经来到六年后
这一次你的身份是咒术界没落一族花开院家的独女,花开院家主赠送给五条家小神子作为联姻的未婚妻,用来安抚他六眼副作用的术式工具人。
再相遇,你发现他变了许多,高冷淡漠,悲喜少表现在脸上,真正意义上的矜贵神子
情绪太少了,你反而不习惯,总想把他惹炸毛
于是——
某神子:不用为我做这些,我会和他们说,放你回去。
你:可我是自愿的嗳,你看我真诚的小眼神(指)
某神子:哈?你蠢吗!?(炸毛)我以后才不和你结婚!想都别想!
然而……
某dk:“(十分钟不到)千鲤!(三分钟不到)千鲤千鲤!(一分钟不到,跑过来)千鲤千鲤千鲤千鲤千鲤!”
二十年后
某教师:“千~鲤~你在哪?一秒钟看不到你我都会寂寞得死掉耶——QWQ!”
你:……
怎么还越长越回去了。
五条视角:
在五条的心底,有一个接近诅咒般存在的执念,那是她童年时照料过他一段时间的贴身小侍女。
只因她对他毫无目的与保留地关爱,也死得过太突然
她死的那天,因此而得知家族黑暗一面的小神子像是自此被剥夺了感情,悲喜少表现在脸上,被迫长大,成了世人们眼中所熟知的、真正意义上的神子。
直至后来他发现,家族给他安排的、他那个爱搭不理的未婚妻,竟是他死去又回来的小侍女
上一秒才冲着对方炸完毛的五条:“……”
悔.jpg
真香/逆向生长.jpg
妹和豆包悟→神子悟→dk悟→教师悟的相处
没别的,就想写写不同时期的猫猫
猫好。宠爱。猫长不大。
#排雷:妹是切开黑,有仇报仇。术式复活后开挂,会杀烂橘子预警,5t5激推溺爱拉满预警#
#ooc,逻辑掉线,bug如山,一切为日常贴贴服务,基本只在篇末过剧情,介意慎入#
——*——
放放我的下本悟1v1预收
《暗恋五条老师的我穿到了十年前》
我最崇拜的、最喜欢的、最温柔的五条老师
可惜我无法说出口,不敢接近,更不可能带给他幸福。
他杀死挚友的那天,我躲在巷子,捡走了他随手丢弃的染血绷带
他连夜祓除的几日,我夜里醒来总能遇见他的咖啡杯,杯中的液体苦涩浓厚
他被封印的前一秒,我瞥见他令人心疼的脸,自己也因为再也无法相见伤心地快要死掉……
后来,我真的死了。
但再次睁眼,我发现自己穿到了十年以前
“喂喂,搞什么?干嘛一见我就哭?”
“莫非老子长得很可怕吗?”
当我看到眼前熟悉面孔的少年,我暗下决定——
这一回不论付出什么,也一定要让对方过上幸福的人生。
从小因为术式而遭受非人对待的沙耶,因为白毛教师的顺手相救逃离苦海,成了对方的头号迷妹
从此五条说一她绝不说二,永远无条件站在五条这边,乖巧到有点吓人的程度。
而这样看似模范学生乖巧少女的她,却似乎私底下有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会悄悄收集对方丢弃的物品,偷偷嗅闻他衣服的味道,甚至夜里无人时舔尽他杯中剩下的咖啡……
涩谷事变,五条被封印。
沙耶失控地化为了庞大的、扭动着无数触肢的【血肉】,愤怒地吞吃掉了所有站在五条对立面的一切……
而,当她再次睁眼,发现自己维持着现有样貌来穿回了十年以前
从此,这条时间线上的dk悟,有了一个很乖很听话、但是偶尔变态到让他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天降女友?
女主名字/术式参考《沙耶之歌》
有点怪怪的1v1小甜饼
——*——
再任性塞个悟猫养崽预收,点点收藏助力开文qwq
《被教师悟捡去当女儿后》
某天,教师悟上街填了一份调查问卷
【请问您年近三十还是魔法师吗?】
【请问您直到现在都没有稳固的恋人吗?】
【…是】
【请问您预估您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到孤独终老并且生儿育女遥遥无期吗?】
【是……吧】
【那么您的人生还真是悲惨呢。】
五条:?
他真的会揍人。
然而,填完这份调查问卷后,当晚,他便捡到了一只白给的幼崽女儿
后来——
众:听说你有女儿了?
教师悟:对
硝子:是那个每次在你在地上打滚耍赖不想任务时会把甜甜圈塞你嘴里的小姑娘?
教师杰:是那个每次被你当做排队桩子呆呼呼站着给你蹲点喜久福的小家伙?
夜蛾:是那个每次在你上课不见人影被你放在讲台上监督学生的小孩子?
学生们:是那个每次五条老师拿来敷衍还骗我们说是中了诅咒所以才缩水了的小朋友?
教师悟:对对,就是她
众:你是怎么敢的啊!!
#大约是幼稚园年龄的崽,只要是五条的话什么都听很懂事的乖宝宝(不要什么都听啊喂)#
内容标签: 综漫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咒回 天选之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花开院千鲤 ┃ 配角:五条猫猫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五条猫猫溺爱文
立意: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自我记事起,周遭映入眼帘的,便一直是病房的景色。
我患有现代水平无法医治的罕见病,整日经受痛楚,非但不能像同龄孩子一样嬉戏、跑闹,就连正常地下床走路和自主进食也无法做到。
我时常在想,这样可悲的生命,与其毫无意义地苟延,不如及时止损来得痛快。
于是,十岁那年,我将药片藏于舌底,欺骗大人一连几日。
直到身体再也无法维持正常机能,彻底崩坏,最终得偿所愿结束掉一切。
泣声簇拥的病床上,我阖上眼。
本以为这一觉将会是永眠,可黑暗像是只持续短短数秒,兜头浇来的刺骨寒意便将我陷入混沌的意识猛然拉回。
“咳……咳咳!”
鼻子进了水,倒灌到口腔。
喉咙痉挛,连声呛咳。
直至耳鸣消去,稍微清醒,我剥开湿漉的额发,茫然睁眼。
发现自己跪于积雪的石子路,眼前是一道举着水盆站住的身影。
我听到冷嘲热讽的声音。
“****”
很奇怪,我并不能完全听懂那语言,却能通过某种【媒介】,正确理解到其中含义。
大致意思是——我笨手笨脚,做错了事,五条家不养没用的下人,需要挨罚一直跪到太阳落下为止,且扣除当日的晚饭。
不过……
go jo(五条)?
我又仔细听,确实是这个发音。
立刻想到生前一直在追的某部作品。
所以……
穿越了?
我(这具身体),孤儿,瘦弱,流浪过很长一段时间。
不久前快要饿死时,被家主发善心捡回宅的小侍女。
目前在五条宅干杂役。
某种“媒介”像是从身体延展出去的“耳”,源源不断带回院中一定范围内、众侍女们议论我时透露的信息。
更加确信了穿越的事实。
然而我并不明白此类扩展听觉的情况是怎么做到的。
隐约觉察和之前的“翻译”一样,同样借由了某种无形的“媒介”。
……术式么?
“你是什么?”
犹豫后,我还是向“祂”发问了。
向着那种空气中看不见、摸不到,却又能够感受到无处不在的东西。
——某种能够为我所使用的力量。
我的脑海浮现出了答案。
——由无数细小光屑组成的文字。
紧接着字体变化。
【我是你的疾病,你的代价】
【现在成为你的报偿,你的术式:花】
能交流,似乎存在着一定智慧。
但是,“虫”到底是……
“咳咳咳、”
不过现阶段显然容不得我继续探索所谓的术式。
冬日,在刺骨的风里跪着,湿透的和服紧黏住身体。
我瑟瑟地抖,浑身发冷,脸颊却滚烫。
很难受。
想要站起来,换一身干燥的衣服,睡温暖的床。
可是这具身体渐渐浮出的记忆告诉我:我不能这么做,不能违抗女佣长让我一直跪到天黑的命令,不然绝对会遭受不留情面的鞭打与棍击。
虽然这具身体要比我之前那具好上一些,但现阶段也仅仅是能够正常地走路与呼吸这种程度,身体依旧比同龄人虚弱。
所以不管是继续罚跪还是违抗命令接受之后的挨打,显然都够我吃一壶,以现在虚弱的状态没准会死掉。
我才不要。
难得穿越了,至少让我能够亲自体验正常人的经历……
更遑论这具身体只需要养养,就能成为上辈子做梦也无法祈求的理想躯壳。
不想死,要活下去,不能放过难得的机会。
我需要做些什么,改变目前现状。
“悟少爷,您慢些……别摔着了!”
正在我大脑昏沉强迫自己想出办法,“媒介”……又或者说“虫”,再度向我传递来更远处的声音。
……是在给予我暗示?
不去细想,闭上眼,我仔细凝神。
黑暗中,逐渐浮现出清晰的影像。
不等我弄清这些究竟又是什么,影像中投射出的身影吸引住我的视线。
那是一个约莫两岁左右的白发小孩,还不太会走路的样子,但是摇摇晃晃在奔跑。
身上披一件相当厚实的外褂,毛绒绒的领口像棉花糖,半遮住他稚嫩的脸,叫人联想起将脸埋进被窝里的白色幼猫。
他的身后追着一众神色慌张的侍从,他本人却丝毫不顾,蹦蹦跳跳地,将所有人全数甩在远处,活泼地一猛子扎入庭院。
宛如是初次出来觅食的小动物,男孩雪色睫毛下圆滚滚的猫眼又圆又亮,不断地跑来跑去,好奇地东瞅西瞧。
时不时抬起小鼻子四处嗅嗅,苍蓝色的瞳孔里充斥着孩童的纯稚。
那是——五条悟吗?
怎么这么小一只……
但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我想我想到了改变处境的办法。
接下来,凭借无师自通的直觉,我尝试用空气中存在的“虫”变幻出些什么。
那是最简单的术式,“虫”很快在虚空中化形,渐自凝聚成一只冬日难以见到的蝶。
嫩黄色的虚假蝴蝶在苍蓝色的猫瞳前近距离飞过,停落在惊异微扩大眼眶的男孩鼻尖。
趁着被用对方悄悄抬起的双手合拢逮住之前,我让蝴蝶充当诱饵,引着左扑又跳,拼命伸出手去够的小家伙逐渐往我这边来。
“悟少爷!你慢些!”
“少爷您去哪!?”
像只雪地里打滚的小豹猫,全身都雪白色毛绒绒的五条悟一路扑捉,总算被我引来。
见距离差不多了,我让蝴蝶掉转方向。
下一秒,屡次扑空有些炸毛的小家伙立马做出最后的扑击,小炮弹似的一下撞我怀里。
才意识到撞了人,五条悟晕乎乎站稳了,缩回头,白毛给压得乱翘小脑袋甩了甩,迷茫地张望上。
见那对蓝眼睛望来,我才让先前一直停在身旁的蝴蝶飞入我双手并出的囚笼,当着他的面缓缓合拢。
“……!”
见到我的举动,苍蓝色的圆幼猫眼蓦地扩大。
幼年版的五条悟急切地伸胳膊,软乎乎的手搭住我合上的手,掰开来,虎头虎脑凑头看。
发现什么都没有后,脸颊咻地鼓起,雪白色的小眉毛也皱起,不甘心开始围着我来回打转,找寻蝴蝶。
自然是全无收获。
最后又只能一溜地转回我面前,扯住我的衣袖大眼睛盯过来,咬字不清地嘴里嘟嘟念着“芙芙”。
不等我回答,后来侍从们已追上。
他们想要带走他,可惜五条悟明显不乐意。
他还惦记着消失的蝴蝶,并确信和我有关,以至于紧缠不放。
探头探脑还想往我手心里扒拉,说什么也不愿意撒手让人将他拉远离。
甚至被惹急,谁一靠近就朝谁缩着脖子直哈气,白灿灿的小虎牙露出来,凶恶得像只闹脾气的小兽。
要是有尾巴,估计会竖起来炸成一只蓬松的天妇罗。
最终,众人拗不过他,只能临时取消了我的跪罚,并叫我听从小少爷的指示过去陪他玩。
被矮个头的五条悟牵着急切地往和室走,我被侍女塞了一件干燥的衣服。
在隔间换好后走出,腿就被等在外边、侍女们捞也捞不住跳过来的小炮弹一把抱住。
感觉毛绒绒,暖呼呼。
我向下看。
正巧与一个抬起来的小脑袋对视上。
豆包版本的五条将手张合成五指,伸向我,打招呼一样晃来晃去。
有些磕巴奶声奶气说了一大串,大意是要我把变出来蝴蝶给他玩。
忍着受寒后发热带来的不适,我努力调动咒力,让空气中凭空出现蝴蝶、蜻蜓、瓢虫,以及一切我所能化形出来的虚假小生物。
见此景,小家伙瞳孔中像是亮起一盏小灯泡,苍蓝眼灼灼闪着光,扑食牛肉粒的小饿犬般,手脚并用、上蹿下跳碾着他们追个不停,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几乎是在房间滚来滚去,昂贵的摆设被他乒乒乓乓撞倒一地。
在旁等候的侍女们一边围观拆家一边嘴里发出懊恼的低呼。
眼见着向对方展示出我的全部价值,咒力耗空,眩晕袭来。
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我“咚”一下倒地。
随着意识再度渐渐模糊,“虫”所化的生物顷刻消散成无数破碎的光屑,消融在空气里,重归于无形。
视野彻底陷入黑暗前,看着转过头、瞪大眼睛蓝瞳里映照出我倒影的五条悟,我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那天后,我成了五条悟的贴身侍女。
直到被杀死前,再没吃过半点苦头。
(作话有一点点注意事项)
我现在躺床上。
应该是被侍女照料过,喂了药,温度已然退下,被褥软和,身体软绵绵,不想动弹。
其实不动弹的原因还有一个……
虽然我目前闭着眼,但是依旧能够透过“虫”,看到房间内的景象。
我推……非常缩水的幼年版,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正呆在我休憩的和室。
稍微扒拉了一下保留在“虫”数据库中、早先一些记录下的影像。
那是在十几分钟前,一只雪白色的毛绒脑袋猫猫祟祟从拉门的缝隙探出。
蓝色的大猫眼贴近了,好奇往里望。
“悟少爷!”
“悟少爷?”
“少爷你在哪!?”
更远一些的地方传来好几人,模糊又此起彼伏的唤声。
夹杂着诸如“别躲了,我看到您了,快出来吧”等一看就是哄小孩的话术。
方才还在门边小心试探的小家伙自然听到了大波人马齐出没的动静,伸出小手,拉门推开。
小身影咻一下钻进来,还不忘消除证据地严实合上。
进来才注意,他怀里抱着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幼猫。
通体雪白的毛,鼻子粉粉的,趴在胳膊上,同他的主人一样用好奇的大眼睛盯着陌生的环境看来看去。
毛脑袋左右转动,耳朵抖抖,嘴里发出细弱的“咪”。
“嘘——”
食指竖起,男孩将脸颊凑近小猫,提醒噤声。
幼猫自然听不懂,只抬爪扒拉他指头。
兴许是被抱得有些难受,后腿也不老实,一直扑腾,想下去。
五条见状于是将猫咪放下。
落地的白色小绒球扭了一下,摇摇晃晃就要往前走。
没走出几步身体就被蹲着追上的男孩掉转方向。
猫咪愣一下。
固执地,二次掉转,朝着原来的路线再度前进。
结果是身体又被伸过来的小手挪动着强行转回。
小猫再转。
身后手再挪。
重复了好几次以上动作,猫咪终于累趴,软绵绵地躺地上,缩成个毛球,不动了。
见他总算放弃,五条这也才不再挪它,并开始讲道理。
“芙芙在睡觉。”
他将双手合十,放在一侧脸颊边,歪头做了个“睡”。
小脸认真:“不可以打扰别人睡觉觉。”
一人一猫……加上那时还没醒的我,是两人一猫,就这么躺了一小会儿。
和室里静悄悄,外边的找人声不知何时也消失不见。
过分静谧,或许是小猫觉得无聊,率先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
没有长齐全的小奶牙全部露出来。
或许也觉得无聊,脸对脸趴在地上,与猫咪对视的五条悟也学着打了个张大嘴巴的大哈欠。
牙齿比猫多一点。
猫咪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被学了,抬起毛脑袋,对上模仿他的人,迷茫眨眨眼。
五条悟低下他的毛脑袋,与猫对视,有学有样地也眨眼。
小猫咪感觉被冒犯,从软趴趴成一滩的状态解除。
小短腿撑起身,爪子按地,弓起背,有些不高兴地朝男孩直哈气。
这下来了精神。
五条悟也赶紧一咕噜地爬起来,学着猫咪的样子,手撑地。
短短的小身体弓成桥,对着小白猫同样也是来了一套熟练的哈气示威。
猫猫这回毛都炸了。
它尾巴竖起来,仰头看着这个和它杠上的两脚兽,拖长声音发出一声不满的“喵——”
再然后……
“喵——”
“喵—”
“喵—”
“喵。”
“喵。”
“喵!”
“喵!”
我:“?”
他小时候这么憨的么?
于是乎,我便是在这么一声声真真假假的猫叫声中吵醒的。
不能打扰睡觉的人……好像完全忘掉了这点设定,五条悟旁若无人地和猫闹起来。
猫打滚,他也滚。
猫钻桌,他也钻。
猫被尾巴绊摔跤,他也左脚绊右手完成假摔。
我:“……”
怎么老学猫。
我死鱼眼围观,直到两只毛球同时顿停住,动作同步地扭来头。
这也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早就已经没再用术式,而是睁了眼,通过肉眼在看他们了。
露馅了。
没等我想好是打招呼还是鼓掌捧个场,刚刚还玩得起劲的五条悟飞快蹲下身、抱起猫,吧嗒吧嗒往回跑,转眼咻一下躲到被炉后。
单单只露出个头顶几撮头发毛绒绒的小尖尖。
我眨眨眼,重新面朝天花板。
有那么吓人么我……
室内又陷入安静。
我盯着头顶照灯的挂绳才发一会儿呆,旁边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冒出来。
我扭头,对视上一个张望上来的白毛小脑袋。
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脑袋的主人猫眼瞪得大大的,一眨没眨盯了我好几秒。
随后他转回头,重新跑向被炉旁,将小矮桌上边、兴许是侍女留下的一杯水端起,又哼哧哼哧地跑回来。
水边跑边在半途洒出去一半,踮高脚高举过头顶递给我时又洒出一半。
满满一杯水最后只剩下点挂壁,底座薄薄一小层。
我:“……”
我有点无奈。
低头看。
见到拿住手杯的那小手还举着,颤巍巍,应该是手太小,拿不稳,但是努力拿。
他脑袋探一边,只从手臂露出半个头,一只蓝眼睛乖巧地看过来,等着让我接。
终究是接过。
我仰头喝掉一瓶盖那么多的水,就将杯子放床头柜,顺手摸摸还扒拉在床沿仰高张望的小脑袋。
“谢谢。”我说,干巴巴赞一句,“太好喝了。”
他好像真信了。
满月眼弯成橘子瓣,上下四颗小虎牙都展露,歪了头,软乎乎冲我笑。
我:“……”
虽然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是是天使。
(关于封面,大家看一下作话!)
刚才那两句话,“谢谢”、“太好喝了”,下意识脱口的是中文。
但很显然,一到嘴边便自然转换为了流畅的日语。
这也是术式…“虫”自带的能力?
我不得而知。
因为思考问题,手上动作不自觉停下。
这自然引来方才要求我一直摸他头小家伙的不满。
“芙芙,摸,还要!”
幼年期的五条悟站床边上,白毛脑袋却一个劲往我手心边伸。
有点着急,软乎乎两只手覆盖在我手上,掰着放回自己的头顶。
“我不叫芙芙。”我说。
还是在他软绵绵的脑袋毛上敷衍揉一下。
手撤开,就看到一撮白毛翘起来,忽然觉得有点乱,于是又压在上边往反方向搓了把。
小孩子的发质太软了,自然时是有点蓬蓬的,有厚度,但是被我刚刚稍稍摁了下,看着就感觉有点瘪。
我心虚。
觉得还是翘起来好看点,于是又伸手给他薅回去。
之后五条悟头顶那撮白毛又变得翘翘的。
瞅了瞅,又觉得翘的弧度不够大,蔫哒哒的没精神,我于是又给它rua上去一点。
结果这回好像又翘得有些过头了,太乱,变成鸟窝。
我:“……”
好麻烦一头发,我有点心态爆炸。
和这几撮毛杠上了,手在发顶反复摩擦,几乎给我搓出火星。
然而五条悟并不知道我奇怪的纠结点,好像被摸得很舒服,心满意足到晃头晃脑,喉咙不住发出小猫一样的咕噜声。
到最后眼也眯起来,没骨头一样,身体匐在床沿边,一边蹭到被褥的包子脸被压得瘪瘪的,腮肉挤上去可爱地鼓起来,好像要睡着。
不过他终究是没睡着,而是突然一激灵,仿佛被什么东西惊扰到的小动物,一下子站起来。
以为是不小心勾到头发弄疼他,我收回手。
便见到五条悟忽然手忙脚乱左右看了看,走到一处的床脚边,将哼哧哼哧就要往一边爬的小白猫捞起来,顶头上。
在我不解的注目下,脑袋顶着猫咪手脚并用,摇摇晃晃地就要往床上爬。
他短手短腿,显然床的高度对他来说有些棘手,一只脚拼命踮高了,另一只脚才堪堪能够搭上来。
两只手也没什么力气,胡乱扒拉地抓被子,用尽全身气力看起来想要努力往上爬。
不明白他想做什么,是想爬上来玩?
我没在意,俯了身,顺手捞起他。
他人小,体重也轻。
掐小猫一样掐着他的咯吱窝很顺利就能弄上来,没费什么劲。
刚一上来,他动作不停,又是手脚并用,猫猫虫一样顶着头顶的猫猫从我腿上爬过去。
之后没等我反应,小手掀开我被子,连人带猫一起往里钻。
我:“?”
他是困了吗?
正疑惑,拉门被人从外“唰”一下打开。
感觉到被窝里的小家伙又咻一下缩了缩。
我扭头,看到拉开门的侍女朝里望了眼。
与我对视时,还愣了一小下。
“你醒了呀?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她简单地问候我一下,我也简单地回应。
对方其间一直心不在焉地往室内左右张望,最后问我:“有看到悟少爷吗?”
我扫一眼身边露出被褥的小半颗白毛脑袋,觉得但凡对方再往前走一步,也能看穿这拙劣的躲猫猫。
“没。”但我嘴上说,面不改色,“他没有来过我这边。”
侍女点点头,脸上有一点担忧,看着要急着退出去,往别的地方找。
“对了,”走之前,她不忘告诉我,“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去栗川妈妈那边了,留在这里照顾悟少爷吧,少爷指名要的你。”
栗川妈妈,也就是五条家管理一众杂役女佣们的女佣长,动辄打骂这具身体的一个人,这里的人都习惯这么称呼她。
“我知道了,”我平静说,“我会去同她好好告别的。”
对方点点头,刚打算合拢门,一声猫叫突兀响起。
“喵——”
侍女古怪地回过头,有些怀疑的视线落到我所在的床褥,最后又落到我脸上。
我和她对视一秒,面无表情:“喵。”
她:“……”
侍女最终还是拉门走掉了。
只是这回离开的速度显然要比之前一次麻溜许多。
确认了人已走远,我将被子掀上去。
看到露出来的小猫正暴躁地用爪子挠被子,抱住我袖子的五条悟则将自己蜷成一小团,睡着了。
我看一眼,感觉好像没有要醒的架势,索性帮他把被子重掖上。
然而,掖上去的时候手指一没小心触到他脸颊。
“噼啪”一声,隐约间看到一闪而过的电光。
我手一痛,人一懵,当时就愣住。
原本安静睡熟的五条悟同样呼吸一滞。
他睁了眼,尚透着点茫然的猫瞳瞪大了,抬起头,与我震愕互对视。
半晌后,五条悟慢吞吞地爬起来,蓝眼睛一眨不眨地好奇看着我,试探性地抬高手,软乎乎的食指头往我脸边轻轻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