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和男主室友he了—— by小元了了
小元了了  发于:2024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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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记得美术系系花出了名的温柔可人。”
“可拉倒吧,我朋友说系花可不简单,纹身抽烟泡吧骑机车,睡过的男生没有十几个也有七八个……”
莫宸听着男生半真半假的话啧了啧,说白就是白,说黑就是黑,全凭一张嘴。
靳昀直接怼了过去:“哥们,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你被她睡过啊?”
留着锅盖头的男生被怼熄了火。
“听说的,听说的。”
司马肆虽然喜欢八卦,但是同为男生,对女生恶意抹黑和造谣就很过分了。
他又不是没见过时愿,娇滴滴的一个大小姐,脾气温柔,就是太黏着祁颂。
祁颂烦她,他们倒是觉得这女生虽然没有校花漂亮,但好歹也是个美人。
美人养眼,他和靳昀反正挺乐意看的。
他撸起袖子,一脸凶相:“哥们,聊天就聊天,别瞎几把扯。”
锅盖头的男生讪讪地溜回了宿舍。
话题却没就此打住。
“论坛里可是有照片为证,人敢当着阎曜面砸手机。”
“尊嘟假嘟?”
“别用你那夹子音说话!”
“据当时在奶茶店的人说,阎王不仅没生气还给人处理伤口呢。”
“处理伤势的时候那叫一个温柔。”
七嘴八舌的讨论让司马肆眼睛都直了。
快速打开论坛,看完论坛榜一的热帖,他咽了咽口水。
他娘的,他信了。
被抓拍的照片是阎曜低头抓着女生清瘦的腕骨,低头贴创可贴。
专注而细致,他竟然看出了耐心。
靳昀一目十行的看评论。
越看越觉得他曜哥真的脱单了。
定情信物都收了。
从床上蹦哒下来,他目光在阎曜的桌子上搜寻。
那两包烟被收起来了,今天下午他还看到他曜哥用了一个很少女心的打火机点烟。
“欸,这系花移情别恋也够快啊。”
“系花不从大一开始就喜欢祁颂吗?”
有人继续接茬:“那不追不上嘛。”
“追不上祁颂改追阎王?”
“你不觉得追阎曜难度更大吗?”
耳边热闹起来,莫宸盘算了下,这个热门话题一出,他的奶茶店又能吸引一波人。
这聊天的开端总会要提起地点。
聊起奶茶店不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喝奶茶嘛。
司马肆听完有用信息,对着耳边越来越聒噪的声音感到厌烦。
靳昀踢了一脚门,门重重的关上,隔绝门外的声音。
莫宸用力的拍了拍门:“晚上告白凑数暖场,一人500,去不去?”
门内没有任何反应,他咔嚓几下咬完苹果。
司马肆正和靳昀说:“阎曜回了让他请咱们吃饭,脱单了都不告诉咱俩。”
靳昀耳朵捕捉到500,风一般打开门把莫宸拉进来宿舍。
“吃,必须吃。”
“暖场费500,我报名。”
司马肆不差这点钱,但是就差这点热闹。
“我也报名。”
莫宸一脸尽在掌控中:“问问曜哥去不去。”、
靳昀想都没想:“我曜哥这段时间虽然缺钱,但是这种无聊的事情他才不会去。”
莫宸又不是不知道阎曜的性格,当了一年多的邻寝。
司马肆眯了眯眼睛:“告白对象是时愿?”
靳昀因为发烧,脑子有些没跟上,他啊了声。
随后马上拿出手机快速的给他曜哥发了条消息。
莫宸要说不说憋得司马肆难受极了,他拉了把椅子,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啦的声音。
“坐下好好说。”
莫宸笑嘻嘻:“不是系花,是校花。”
靳昀仰头看了眼祁颂的床位。
祁颂拉开帘子,带着被吵醒的恹气。
司马肆显得很意外:“祁颂,你啥时候回的宿舍?”
靳昀倒在床上,假装尸体。
他一激动给忘了,他颂哥半个小时前回的宿舍。
司马肆在蹲厕所,祁颂一回来就倒床上补觉,所以他不知道。
祁颂掀了下眼皮,语气冷而凉:“哪个校花?”
莫宸意识到祁颂在问自己,也不再欲说还休的吊人胃口:“就美术系的校花,舒灿。”
女寝下,一群男生在楼栋门外布置场地。
中午的暴雨没有延续到晚上。
地面湿润,空气潮冷。
“贺少,都准备好了。”
男生点了点头,看了一圈边上拉过来暖场的人。
“手机的灯光都打开。”
有人喊:“话筒和音响也已经到位。”
张清清捂着肚子横着眉满脸怒意看林诗落:“你他妈有病啊,我刚刚招你惹你了你对着我就是一推?”
刚刚她想把趴在桌上的舒灿拉起来,结果舒灿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下来。
林诗落一进来就推了她一把。
肚子磕到桌子让她火一下就起来了。
时愿已经扶舒灿坐到椅子上,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在发烧。”
舒灿眨了下眼睛,意识已经不是很清晰,人烧得迷糊。
林诗落左脸被挠处三道长长的痕迹,隐隐在沁血。
她顾不上自己,忙拿了体温计给时愿。
时愿一量体温,40度。
“灿灿,灿灿——”
林诗落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时愿让林诗落扶着舒灿,找了羽绒服把人裹住。
舒灿下午在桌上趴了很久,她和林诗落都以为舒灿在睡觉。
林诗落心疼这段时间舒灿太辛苦,每天晚上只睡几个小时,白天忙着上课和兼职,给她披了毯子没忍心叫醒她。
张清清本欲发作,看着时愿已经背上舒灿,勾了勾嘴角。
她的任务是让舒灿下楼。
这个楼怎么下无所谓,只要人下去了就行了。
林诗落狂按电梯,心里默念快点快点。

随着电梯降落,林诗落去看时愿背着的舒灿。
舒灿脸上泛着不正常的嫣红,她闭着眼睛无意识地蹭了蹭时愿的脖颈。
“好热。”
一声呢喃,让林诗落心疼坏了。
灿灿现在看着又漂亮又乖,一点也不高冷。
她安抚地摸了摸舒灿柔软的头发,暗暗懊恼自己怎么这么粗心,要是早点发现灿灿生病,灿灿可能就不会发烧得这么严重了。
林诗落在一旁托着舒灿,想帮时愿减重:“我们是去医务室还是医院。”
时愿没有犹豫,“去医院。”
她的车正好停在宿舍楼下。
两人刚刚从宿舍出来的急,时愿脚上的拖鞋都没换,外套也没穿,被凛冽的风一吹,她反倒没觉得冷。
后背和鼻尖沁了层薄薄的汗,她暗暗提了提劲儿。
原身的身体素质不算好,舒灿不重,但是她背起来是吃力的。
林诗落冷得直缩脖子。
时愿抿了抿唇,舒灿已经病了,林诗落穿这么点一来一回肯定也要吹感冒。
林诗落像是知道时愿在想什么,她摇了摇头:“灿灿情况不太好,我们先去医院。”
不再耽误时间。
女寝下围着的人,把路占了大半,时愿蹙眉。
脖颈处的皮肤被舒灿额头上的高温蹭得有些热。
背上的人不舒服地动了动。
“想吐。”
林诗落指了指一旁的垃圾桶。
时愿侧过头看背上的女生:“不准吐我身上。”
贺珃看到舒灿眼睛都亮了。
周围暖场的人已经各就各位,旁边有人低声和贺珃耳语了两句。
音乐已经放了起来,贺珃捧着花站在心形的圈里,一脸深情。
路旁停着的劳斯莱斯后备箱里摆满了礼物,一台白色宝马5系车头用彩带摆成蝴蝶结,不难看出是送给追求的女生的礼物。
女生宿舍的各个楼层里也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贺珃这次的表白是真用心。”
“五十多万的车说送就送,果然是有钱人。”
“舒灿不是出了名的穷美人嘛,我猜她肯定会答应。”
“贺珃长得又不丑,有钱有颜,搁谁谁不心动。”
“谁会对人渣心动?”
“别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七嘴八舌的议论,让女寝3号公寓彻底热闹了起来。
时愿被拦住去路,眉心蹙起。
贺珃哟了声:“时愿学妹,力气这么大呢,你们在玩背人游戏吗?”
说着目光停顿在舒灿闭着眼睛的脸上,之后又眼神游移到时愿胸前和脸上。
单薄的V领毛衣勾勒出女生凹凸有致的身材,腰肢柔软纤细,肤白如凝脂,长发松散的系着,反而让女生多了股子风情和脱俗的气质。
看着时愿精致的锁骨,贺燃眯了眯眼睛往下,眼神带了些色气。
周围的男生也意识到舒灿的不对劲,但是屈服于贺珃身边男生的眼神,纷纷挡着路。
林诗落见过贺珃追舒灿,贺珃行为举止轻浮,言语之间更是露骨,特别不尊重人,她看着贺珃要走过来,忙挡在时愿和舒灿面前。
“贺珃学长,麻烦让让,我们要带灿灿去医院。”
有人接腔:“女主角生病了?珃哥,这可怎么办?”
贺珃摆了摆手:“当然是继续表白了,女主角都已经登场了。”
时愿想到剧情里,贺珃没追求到舒灿,最后用了极龌龊的方式,好在关键时候祁颂赶到。
忍着贺珃令人作呕的目光,时愿避开贺珃伸过来的手。
贺珃目光阴沉了下来,给了身边的男生一个眼神。
林诗落被贺珃边上的男生拽了下,一个踉跄。
她把希望寄托于宿管阿姨,阿姨在休息室里避开林诗落的目光,磕着瓜子看剧,像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一般。
林诗落咬唇,她知道贺珃家境好后台硬不好惹,可能今晚过后她在津大会被刻意针对,也可能被会更有更严重的后果,脑子里闪过无数想法,最后,林诗落苍白着脸还是重新站到了时愿贺舒灿面前。
时愿背着舒灿,体力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贺珃挂着虚伪的笑,身边的人一脸谄媚:“学妹,你刚刚说舒灿生病了,正好给我们珃哥一个机会,让我们珃哥带舒灿去医院。”
贺珃精心策划了一个多星期的告白,摄像机和人都喊来了,今天这个告白,必须得成功。
时愿擒住贺珃伸过来的手。
贺珃反握住时愿腕骨,男人的力度格外的大。
喉间被舒灿紧紧的箍住,时愿整个人都要往后倒。
贺珃手用劲,把时愿往自己怀里带。
时愿撑着身体绷紧了背,堪堪没让贺珃把自己拉到他怀里。
林诗落见状忙把舒灿从时愿背上抱着到自己怀里。
旁边起哄声笑闹声还有一声又一声的在一起让林诗落第一次觉得这些同学这么面目可憎。
这不是在告白,这是在要人命。
贺珃感受着掌心的柔骨,下流的俯身贴着时愿耳边吹了个口哨。
“别耽误你珃哥的正经事,识趣的把舒灿交给我。”
带着威胁的语气和被擒住的手腕让时愿生理性恶心。
时愿不是第一次意识到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
这种受控于人,这种被动的情景,她不是第一次经历。
她绝对不会让贺珃触碰到一下舒灿。
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祁颂快点过来。
她经历过的绝望,又知道贺珃的心思,怎么可能把人交给贺珃。
时愿扫视了眼人群,并没有看到想看到的身影。
敛下眉眼,她撑不了很久。
从司马肆的角度只看了时愿被贺珃强势的拉着,时愿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护住了身后的两个女孩。
他呸了一声,要知道是贺珃的暖场,给他多少钱都不来。
祁颂神色的倦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隽如霜的脸。
司马肆把手从兜里抽出来,拉着靳昀跟着祁颂快步穿过人流。
“区区时家,你确定要和贺家作对吗?”
边上围着的男生拦着林诗落,林诗落动了动脚,无处可走。
她急红了眼睛。
又听到贺珃威胁时愿,林诗落气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区区时家?加一个祁家够么?”
时愿从来没觉得一个人的声音能动听到这种程度。
男人冷而沉的嗓音响起。
围着林诗落和舒灿的男生们看到祁颂过来,纷纷让开。
时愿偏了下头看舒灿。
林诗落脸上着急又气恼的神色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在看到祁颂迎着人群走过来时松了口气。
舒灿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祁颂半抱起舒灿,睨着贺珃:“我的人你也敢动?”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
贺家和祁家,谁都知道祁家势更大。
贺珃擒着时愿的手被阎曜捏住。
骨头像是被捏碎了般,贺珃疼得脸白了又白。
“操,你他妈的给老子松——”
阎曜直接把人背摔到地上,眼神冷得像在看死人。
祁颂没再犹豫,抱着舒灿快步穿过人群。
林诗落带着哭腔小跑地跟着:“灿灿高烧,要赶紧去医院。”
靳昀裹着围巾吸鼻子,司马肆失望的叹了口气,他都准备去英雄救美了。
阎曜从哪里过来的他都没发现。
靳昀在心里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幸亏他给曜哥发了消息。
要不然今天时愿可被欺负惨了。
贺珃被阎曜单方面揍后,时愿被稳稳地护在他身后。
时愿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
阎曜把外套抛给时愿,眸光在她青紫了的手腕上落定。

刚刚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人现在被人脸朝地的踩着。
阎曜脚下用力,似是极不耐烦贺珃刚刚的叫声。
一直在贺珃身边出谋划策的人凝着阎曜冷戾的视线,到底没敢开口。
阎曜的身世一直是个谜,有人说他是豪门商家的长子,也有传闻说是矿业大亨家的继承人。
传言很多,但是阎曜从大一就一直在外面兼职,只要有钱拿的活,他都会去做,给人并不富裕的表象。
贺珃不是没找过人收拾阎曜,最后这些人反而被阎曜收拾的惨不忍睹。
今天这场失败的告白,贺珃底子面子全丢了,肯定不可能善了。
张兆想到自己将会是贺珃第一个泄火的对象,心凉了半截。
招惹上了祁家,贺珃一定会被自家老爷子收拾。
张兆有些绝望的想,如果他一个月前没有攀附上贺珃,他可以少很多麻烦和痛苦,本想着这场告白让贺珃高兴了给他家一些资源。
暗暗在心里叫苦。
眼下看着贺珃向他求救,张兆从兜里摸出烟:“曜哥,抽根烟,这都是误会误会。”
贺珃粗着嗓子:“阎曜你他妈——”
“啊——”
阎曜脚状似不经意般动了动,贺珃愣是一个字也不敢再出声。
潮湿的地面染上血迹,贺珃喷涌的鼻血和高肿的半边脸让时愿别开视线。
张兆丢了烟蹲下身去推阎曜的脚。
手还没碰到阎曜的裤脚,男人已经抬起脚重重踩在了贺珃右手肘关节。
“咔嚓——”
骨头发出脆响,张兆头皮发麻。
贺珃疼得在地上打滚。
看着被阎曜护在身后的时愿,张兆跪在地上弯下腰:“时愿,刚刚是我们冒犯了,我替贺珃跟您道歉。求您放过他。”
祁颂扫过林诗落,淡漠出声:“钥匙。”
林诗落赶紧把自己手里时愿的钥匙给祁颂。
时愿抬了抬右手,腕骨灼痛。
她左手臂弯上搭着阎曜刚刚抛给她的黑色大衣,
她环住自己的手臂,冷声道:“他没长嘴么?”
时愿扫了眼周围刚刚起哄的人,现在一个个噤若寒蝉,好像刚刚闹事起哄的人不是他们一般。
女生清凌凌的目光让不少男生低下了头,贺珃从地上被张兆扶了起来。
贺珃抱着自己的右手,右手不自然的下垂,疼得他直冒冷汗。
吐了一口血痰,贺珃凶狠地说了句这事没完。
张兆扶着贺珃,给周围几个和贺珃一个圈子里的男生们使了使眼色。
那几个男生本就是来看戏的,此时都一脸兴灾落祸和奚落。
时愿臂弯里的衣服被阎曜拿走,刚刚还宛如煞神的人此时戾气不散,反而愈演愈烈。
他抖开衣服披在时愿身上,皱着眉头:“不冷?”
近距离间,时愿嗅到了阎曜衣服上淡淡的女士香水味。
脚下白色的毛绒拖鞋沾上泥污,刚刚被贺珃拽住,她挣扎时袜子也踩在了地上。
两只脚的白色拖鞋脏兮兮的,袜子也脏兮兮的。
时愿垂眼看着拖鞋和自己的脚,声音很低:“不冷。”
毛衣黏在背上,汗涔涔的。
她有些热。
阎曜眯了眯眼睛,强势的把衣服扣子从上扣到了底下的最后一颗。
时愿仰头看他:“我说了我不冷。”
“阿啾——”
阎曜弯身蹲下,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未拆封的新袜子。
时愿打完喷嚏愣愣地站在那。
阎曜掀起眼皮:“等着我给你穿?”
时愿还没来的及作出反应,阎曜顶了顶舌尖,已经捏住时愿的脚踝。x?
时愿从没和哪个男生这么亲密接触过,阎曜对周围的人视若无睹,她却在这些视线下无所遁形。
“我自己来。”
脚下沾染的泥巴和污水让她很不舒服,有干净地袜子,她肯定不会委屈自己。
有些急切的声音落进耳膜,阎曜把袜子给时愿。
“我擦,是我眼睛出了问题吗?”
“我日,今天这真是一出大戏。”
“祁颂和舒灿,阎曜和时愿,草草草草,开眼了。”
换下来的脏袜子被时愿团捏在手里。
黑色的羊毛袜让冰冷的脚慢慢有了热度。
阎曜没忽视女孩眼里对拖鞋的嫌弃,虽然一闪而过,依然被他捕捉到。
司马肆和靳昀看得目瞪口呆,特别是司马肆,一整个觉得自己见了鬼。
阎曜什么时候对女生温柔过,现在不仅给人穿自己的衣服,还贴心的扣扣子。
靳昀拉着司马肆堵在贺珃和张兆面前。
“贺少,道完歉再走呗,刚刚也没见这么急啊。”
司马肆的个头本就高,阎曜也在后面,靳昀语气欠得不行,他才不怕贺珃,他有颂哥和曜哥。
还有司马肆这个抗揍的在,没在怕的。
贺珃怒火中烧。
司马肆拎小鸡似的把贺珃拖到时愿面前。
贺珃憋屈的咬牙。
司马肆啧了啧:“大点声,没吃饭啊?”
靳昀颠了颠手里的话筒:“来,用这个。”
一声对不起响彻整栋公寓。
时愿捏了捏耳垂,余光看到身侧的男人只穿了件白色薄衫,身材修长,腰背挺直,黑眸正凝着她。
“怎么总是被欺负?”
时愿听着这声戏谑,蜷了蜷脚趾,恶狠狠道:“男的都不是好东西。”
胸腔里的怒意被消化了些。
她不想再被人像看熊猫一样围观。
趿着拖鞋往前走。
舒灿那边有祁颂还有林诗落,她是放心的。
司马肆和靳昀互相对视了眼。
阎曜拽住时愿后颈衣领:“穿着我的衣服和袜子要去哪?”
时愿绷着脸就要脱衣服和袜子。
阎曜见人真生气了,也不顺毛,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怎么不脱了?”
时愿咬牙:“你自己给我穿的。”
阎曜漆黑地眼眸盯着她,整个人又痞又混。
看到小猫炸毛,他像是被勾起兴趣。
刚刚就应该这么凶巴巴的。
护着人都那么温柔,怎么护得住。
时愿也不去解扣子了,手抄在大衣兜里,冷着脸:“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大衣上若隐若现的香味让时愿蹙起了眉头。
“以后有人欺负你,就这表情。”
时愿紧紧抿着唇,眼睛里被风吹进了东西。
她用袖子蹭了下眼睛。
司马肆感叹:“就说阎曜不可能温柔,你看,把人都惹哭了。”
阎曜扣住时愿下颌:“别动。”
白色的猫毛从下眼睑拉出。
时愿转了转眼珠子,不痒了。
两人的距离挨得太近,时愿睁开眼睛,眸光落进男人漆黑地瞳仁里。
阎曜松开抵着她下颌的手,目光沉沉,夹杂着暗昧。
男人喉结轮廓深刻,很明显的滚了滚。
时愿脸有些热,想到刚刚阎曜帮她出气,又给了她衣服和袜子,她这迁怒来的莫名。
瞥见大衣上的白色猫毛,时愿垂眸伸手捻了几根下来。
鼻息间熟悉的清苦咖啡味和松木香让她平静下来。
拉开了点距离,时愿避开他的眼睛,视线停在他的鼻梁上轻声说了句:“谢谢。”
阎曜撩开眼尾应声:“怎么谢?”
靳昀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请吃饭。”
司马肆也接道:“亲他一口。”
靳昀点了点头:“请吃饭和亲我们曜哥,你选一个吧。”
司马肆和靳昀对着阎曜挤眉,瞅瞅我们多给力。
这波助攻,他要给自己满分。
阎曜没再说话,优越的大长腿迈开,往前走去。
时愿脚步没动。
阎曜没回头,嗓音冷沉:“跟着。”

靳昀吓得一哆嗦:“我劝你组织好语言。”
司马肆觑着阎曜没有温度的眸底,清了清嗓子重新组织语言:“她太慢了,穿着拖鞋走得也费劲,我肚子都要饿瘪了。”
时愿听到司马肆说自己慢,脚步越发磨蹭起来。
从学校走到后街,二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们愣是花了十几分钟就走到了,还嫌弃她走得慢。
微喘着气,时愿吸了吸鼻子,隔着大衣口袋摸了摸肚子。
她中午只吃了一点点饭,下午没课,她睡醒起来吃了半个林诗落给她买的青蛙小蛋糕,剩下的半个还没来的吃林诗落就和张清清打了起来。
后面背着舒灿消耗了她全部的能量。
街边小吃的香味裹挟着凛冽的寒风被吸进鼻子,时愿肚子咕咕叫。
她把脖子缩进大衣衣领里。
裹满自制酱料的烤肠,还有烤红薯的香味,炸串被放进热油里兹拉兹拉的声音让时愿不停的分泌口水。
一阵呛鼻的辣意让时愿接连打喷嚏,她双手捂着鼻子。
听着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喷嚏,靳昀鼻子也开始发痒。
摸了摸兜里的药片,他递给时愿:“感康,磕一颗吗?”
时愿眨了眨眼睛:“你见过谁干吞药片的吗?”
靳昀乐了,他还真见过。
“我曜哥。”
时愿听他那骄傲的语气,接过药,撕了一粒。
药片黏在上颚,时愿被苦得皱起来整张脸。
靳昀眼神微闪,时愿干吞他真没想到。
这药才苦。
阎曜拧开矿泉水,冷冷淡淡的扫了眼靳昀。
靳昀眨眼睛,他真的是好心。
司马肆默默地扫码付钱。
老板嘿了声:“三个大小伙,可不兴欺负人小姑娘啊。”
司马肆挠头:“哪能啊老板,这可是人的宝贝疙瘩。”
老板瞅着阎曜那气质,摇了摇头:“不像是宝贝疙瘩,倒像是追债的。”
司马肆笑出一口白牙:“老板你猜得真准。”
时愿含了口矿泉水把药片吞进肚子。
整个口腔都是苦的。
又喝了半瓶水才堪堪冲掉苦味。
时愿红唇微张,长长的呼了口气。
阎曜清冷无欲的黑眸在女生染上脂红的眼尾停住,这模样,可不就勾着人欺负。
破旧的小餐馆里,司马肆闻着牛腩的香味口水直流。
炉子里炭火烧得格外旺,时愿抽了几张纸巾擤鼻涕。
老板娘看着刚刚进店的小姑娘娇娇小小一个,身边两个男生,一个又高又凶像个土匪,另一个斯文些,但看着就鬼精鬼精,如果不是她知道靳昀和司马肆是店里的常客,她都要怀疑小姑娘被人欺负了。
俩个大小伙子衬着小姑娘更娇小了,小姑娘脸蛋漂亮极了,温温柔柔地也不说话,眸子水润水润,像山里的雾似的,身上的衣服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真漂亮,老板娘又在心里感叹了句。
细致的给时愿擦了擦椅子,老板娘又给时愿倒了杯玫瑰茶。
时愿礼貌地接过水抿了口说了句谢谢。
司马肆不干了,他指了指时愿放桌上的矿泉水:“那是我买的,你还没谢谢我。”
时愿坐下来后拉了拉大衣宽大的袖口,右手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老板娘哎呦了声:“这是怎么弄得,擦药了吗?”
凝着老板娘关心地语气和眼神,时愿心中一暖。
她把手重新隐匿在衣袖里:“不小心弄得。”
老板娘一步三回头,小姑娘可太不小心了。
时愿重新看向司马肆:“我要是说谢谢,你是不是也要我请你吃饭。”
司马肆脑子转了转,2块钱的矿泉水换一顿饭还真行。
司马肆中气格外足:“我看行!”
阎曜拎着药店里买来的退淤青喷雾,司马肆一转头就看到阎曜,他默默地挪开地方。
靳昀看到阎曜回来,拍了一巴掌司马肆屁股:“一瓶水还巴巴让人谢谢你,你真好意思。”
“你他娘的拍老子屁股作甚?”
“你刚刚那么站着,我感觉挺翘的,就想试试手感。”
司马肆撸起袖子:“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你不知道吗?”
靳昀:“你是老虎吗?”
司马肆:“老子是你爹。”
靳昀:“我爹没你那么老。”
两人说相声似的一句又一句,店内的气氛都被两人吵热了。
店内本就不大,煮沸的牛肉氤氲着雾气飘散着香味。
其他几桌吃饭的人憋着笑看时愿这桌。
时愿听靳昀和司马肆打嘴仗,被热气一熏,脑子嗡嗡响。
这家开在学校街边没有招牌的牛腩煲阎曜经常来,老板从后边出来,看到阎曜:“下午那锅没吃饱,来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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