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和男主室友he了—— by小元了了
小元了了  发于:2024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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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时愿就由着他了。
方礼是厨房黑洞,不过洗个菜差点把厨房淹了。
有了这出,时嘉霖根本不让方礼进厨房。
“你说,祁颂居然会这么好心帮我,还把我送到了小区楼下。”
时愿揉了揉太阳穴,这两天夜里,她一直在做噩梦,听着方礼说是祁颂帮了他,她也有些意外。
“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我觉得他对我有所企图。”
“你说……”
时愿打了个哈欠,眸中带了些水光,幽幽地看向方礼。
方礼呼吸一滞。
女生五官精致,肤色呈冷调的瓷白,侧脸的一点小红痣,像巧手画匠的点睛之笔,美得并不张扬,却让人挪不开眼睛。
以往,他总觉得时愿的眼睛总含着情,是温柔的,又带了些魅意。
此刻再看这双眼睛,只觉像雾间青山湖水般清透。
时愿打了个响指。
方礼回神:“你刚刚说什么?”
时愿又重复了遍:“你该走了。”
方礼郑重地点了点头:“孤男寡女确实不合适。”
时愿:?
方礼边往外走边用肯定的语气:“祁颂肯定是对我有所企图。”
“对你有所企图?”
“嗯嗯”
“你脸真大。”

“周一就是早八,毫无人性。”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在七桥上缓慢行驶,一脚又一脚的油门让时愿胃里一阵翻涌。
“艹,前面那辆车是不是手在哆嗦,这么直的路,他开的歪歪扭扭,是该说他车技好还是说他车技不好?”
“后面的车不赶时间吗,间距那么远。”
“有没有一种可能,人怕蹭着你的车。”
方礼大爷似的单手扶着方向盘:“我姐夫这车是比我那车好开。”
紧赶慢赶,方礼和时愿还是迟到了。
如果跑一跑还是能赶得上,奈何时愿这脚跑不了。
方礼也不着急,就慢悠悠地跟着时愿往前走。
电梯在两人面前缓缓闭上,方礼叹了口气:“迟到了,世界美术史的教授最烦迟到的学生了。”
“苗教授还说,如果迟到了十分钟,这堂课可以不上了,我算了下,我们俩已经迟到了二十分钟了,上午的这两堂课都可以不上了。”
时愿:“说出你的想法。”
方礼:“我们去咖啡店打游戏吧。”
时愿感受到了身后犀利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脚:“我这属于特殊情况,课还是要上的。”
苗教授点了点头:“时同学说的对。”
他的U盘坏了,办公室的备用U盘平时都放在电脑包里,今天却没找到,一想借给同办公室的老师了,忘记随手放回去了。
折回去拿,一来一回就耽误了点时间,教室里助教在安排。
回来的路上就听到这两个迟到的同学在讨论,他倒是没想到他的学生这么“听话”。
方礼一哆嗦。
“苗、苗、苗教授。”
时愿也跟着喊了声。
教室里,助教已经布置好课题了,放眼望去,学生们都很认真。
苗教授指了指第一排还空着的位置:“方同学,你这种思想下不为例。”
方礼低着头:“苗教授教导的是。”
本以为落座后苗教授就可以放过他,下一句话让方礼憋红了脸:“书呢?”
方礼正想拉时愿跟着自己一起承受,结果时愿已经铺开书进入学习状态了,那速度可谓是神速。
他拉了拉时愿的书:“太着急了,掉车上了 。”
觑着苗教授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方礼举着三根手指发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两堂课下来,方礼愣是没敢碰一下手机。
等到下课铃响起,方礼吁了口气,终于下课了。
“方礼同学留一下。”
被单独留堂,方礼不是第一次,但是被苗教授留堂了的学生,一般都不太好过。
经历了苗教授这件事后,方礼学习的劲儿持续了一整天。
下午的课上完,方礼像打了鸡血一样:“我觉得苗教授……”
林诗落塞了个大草莓到方礼嘴里:“你今天每说一句话都要带上苗教授,求你了,别说了。”
舒灿收了书,侧眸问时愿:“请你喝奶茶。”
时愿点头:“两杯。”
说完,时愿自己先笑了。
舒灿半低眼眸,唇边划过一抹极淡的笑。
林诗落蹲下来打量了下时愿的脚,看了半天总结:“确实很肿。”
“看在你受伤了的份上,我也请你喝杯奶茶。”
奶茶店里,祁颂听着靳昀满面春风的讲今天中午方礼怎么跟自己道歉。
“你们说,这小”
后面的字在阎曜的目光下吞了回去。
“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抽了?”
祁颂语气淡淡道:“他脑抽又不是一天两天。”
方礼冷笑:“背后说人坏话容易长痔疮。”
祁颂一顿,平静回:“看来你去年痔疮住院是说人坏话说多了。”
轰的一下,方礼脸涨成了猪肝色。
靳昀和林诗落同时问出声:“得痔疮是什么感觉?”
方礼叼住自己衣服的拉链,咬牙切齿:“闭嘴。”
祁颂朝着舒灿低笑了一声:“过来。”
舒灿揣在大衣兜里的手慢慢收紧,指腹泛白。
林诗落抿抿唇,她看了看舒灿又看了看时愿。
时愿目光落在桌上摆着的三台笔记本电脑上,注意力被一行又一行的代码吸引。
在发现看不懂后收回了视线。
阎曜环臂而坐,姿态松散,漫不经心抬头,眼皮微撩起,对上时愿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时愿错开目光,对着方礼伸了伸手。
她把阎曜的外套带着了,也是想着下午的课上完还给他。
方礼茫然了几秒,然后脚动了动。
时愿面色苍白下去,方礼感觉脚下踩了什么,一低头:“靠,对不起,时愿——”
方礼赶紧把椅子拉开让时愿坐下。
祁颂和舒灿在水吧点奶茶,林诗落嘴巴张大,他们的手,他们的手,是牵着的!
她!她看到了什么!
方礼低头:“我该死。”
时愿从唇齿蹦出四个字:“你是该死。”
她今天穿的是毛袜和拖鞋,刚刚方礼踩的地方是左脚脚趾,那碗面烫伤了脚趾,起的泡还未消,这一脚下去,全军覆没。
靳昀知道自家颂哥和校花的事,也不惊讶。
他更想看时愿的反应。
吃瓜看戏不嫌事大。
果然,时愿一脸悲伤,眼睛都红了。
“你别太难过——”
靳昀话还没说完,舒灿拿着两杯奶茶递给了时愿。
时愿眼睫一眨,生理性泪水划过脸颊。
舒灿:“感动的都哭了?”
时愿抹掉眼泪:“痛的。”
林诗落话才蹦出来一个字就被打断:“你——”
方礼快速地举起手:“我把她痛脚踩了。”
靳昀一脸看破不说破,悄悄用肘子碰他曜哥:“修罗场,修罗场。”
阎曜黑瞳冷淡:“很闲?”
时愿吸着奶茶,用手堵住耳朵。
方礼扯了扯时愿袖子:“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让你雪上加霜,从现在开始直到你脚好,我都随叫随到。”
阎曜敲键盘的手顿了下。
靳昀疑惑抬头:“曜哥,这行代码有问题吗?”
“多余。”
靳昀按住退格键。
删完这一行代码一运行,靳昀傻眼了。
核心代码怎么就多余了。
祁颂瞥了一眼拉着舒灿咬耳朵的林诗落,对着方礼毒舌:“随叫随到?”
方礼拍着胸脯:“随叫随到!”
“像那天光着爬墙一样随叫随到?”
方礼一哽。
过了几秒,方礼收到了祁颂发来的一条长达一分多钟的视频。
视频里他喝的烂醉如泥,手里的手机却捏得死死的,有人去拿,他眼神迷离:“别动老子手机,老子手机里有秘密。”
他就说他衣服都不剩了,怎么手机还在手上。
方礼忍不住夸自己,他这警惕性还真不赖。
祁颂嗤笑:“欠我的饭也不用等了,就今天吧。”
方礼扬了下下颌:“地儿你选。”
祁颂踢了踢靳昀:“想吃什么?”
靳昀默默地补上那行代码,又在自家曜哥的目光下删掉。
祁颂的话就像救他命似的。
“吃烧烤,天台烧烤。”
祁颂凉凉的睨了他一眼。

这么好的机会。
虽然方礼这小子不差钱,但是狠狠地宰他一顿,来弥补他心灵上和精神上的损伤一点都不过分。
方礼睇着靳昀:“你是去吃烧烤的还是去看人家老板娘的?”
听到靳昀说天台烧烤,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里的老板娘。
那长相,那身段,那眼神……
靳昀呵呵:“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方礼瞄了瞄时愿,又指了指舒灿和林诗落:“大家一起,一个都不准溜。”
靳昀小声在阎曜耳边嘀咕:“曜哥,你说方礼是不是喜欢时愿,那眼神粘腻的很。”
阎曜收了电脑,面无表情:“你话太多,太吵。”
靳昀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我闭嘴。
时愿盯着眼前的三杯奶茶,指了指方礼帮她提着的包。
方礼会错意:“扶着你也不方便,我背你。”
有了刚刚那一脚,他恨不得多赎点罪。
“把里面的保温杯给我。”
740毫升的保温杯,装完两杯中杯的奶茶刚刚好。
方礼招呼:“现在就去还是再等会儿?”
靳昀中午就吃了碗盖浇饭,早饿了,马上也到六点了。
“现在就去。”
说完就去水吧找奶茶店的老板。
找了一圈发现老板在外面抽烟。
“学长。”
莫宸从兜里摸出手机:“给你转过去了,这一个礼拜,营业额非常好,下个星期再接再厉啊。”
靳昀摇了摇头:“下周我颂哥和曜哥都忙,没时间来了。”
莫宸手里的烟瞬间没滋味了:“一周来两次,两次也行。”
方礼见靳昀和莫宸聊个没完,喊了嗓子:“靳昀,你小子能不能快点。”
“赶着投胎去啊你。”
林诗落揪着舒灿:“灿灿,我紧张。”
舒灿好笑:“紧张什么?”
和祁颂还有阎曜吃饭,她想都不敢想。
方礼扯了扯袖子像个猴子似的蹲在时愿面前:“上来。”
时愿手机贴在耳边,撑着拐杖往前走:“返程要延期?”
“嗯,我想想。”
“刚下课,还没回去,回去再给你看努力。”
靳昀踢了踢方礼的屁股:“人都走老远了。”
方礼一抬头,时愿正和林诗落和舒灿一起,一手挽一个。
拐杖也被留在了奶茶店。
靳昀贱兮兮:“殷勤没献着呢。”
天台烧烤就在学校对街的楼上,距离不远。
林诗落骑着小电驴载着时愿。
两人先一步到。
店里已经坐了好几桌,漂亮的老板娘迎上来:“您好,两位吗?”
林诗落算了算:“七个人。”
她还没来过这家,打量了下环境,桌与桌之间间隔挺开,帐篷折叠椅烧烤炉氛围灯,一边吃一边看城市夜景惬意的很,就是不知道这大冬天的冷风一吹冻不冻人。
老板娘穿得挺美丽冻人的。
大冷天的就穿了件单薄的紧身毛衣,包臀小皮裙和大黑丝,踩着高跟鞋的长腿在暖色光线下莫名带着欲感。
林诗落多看了几眼,怪不得这么多男生爱吃天台烧烤。
她也好喜欢。
时愿和林诗落相视一笑。
林诗落感慨:“身材真好。”
说完看了看自己:“板平。”
看完自己的又去看时愿的:“你属于深藏不漏类型。”
时愿挑眉,拍开林诗落伸过来的爪子。
“给捏一下,就一下下,我感受感受。”
“捏你自己的,我有的你都有。”
林诗落不放弃,两人闹着的时候方礼他们也过来了。
落座后,方礼挑衅靳昀:“能喝吗?不能喝去小孩桌。”
靳昀翻了个白眼:“今天你要是没喝过我,以后叫我爹。”
两人的战火一触即发。
方礼把时愿的包递给她,里面多了两条烟:“我给你整了两条好烟,刚刚人送过来的。”
林诗落有些好奇,看着烟的外包装,感叹,有钱人抽的烟就连包装都那么好看,那么贵。
她爸喜欢抽烟,每次她看到一些贵烟,总会给自家爸爸带两包,对,两包,不是两条。
整条买太贵了,买不起。
“这烟市面上是不是不卖呀?”
祁颂给舒灿倒了杯温水,神色懒散地靠着椅背,长腿交叠,眸光里只有舒灿。
舒灿低头捧着杯子喝了口。
热水熨平了冷意。
靳昀也好奇是什么烟,抻着头看。
方礼对着林诗落笑:“朋友自己制的。”
阎曜起身时,靳昀看了他家曜哥一眼。
“要去抽烟吗?”
阎曜没理他,径直去了不远处专门留出来的一角抽烟区。
时愿拆了条:“我去替你们感受一下。”
林诗落巴巴的看着她手里的烟。
时愿递给她一包。
靳昀嗷嗷叫:“我也想要。”
舒灿眨了下眼睛。
时愿迎着祁颂淡淡地目光把烟放到舒灿摊开的手掌上。
这是人自己要的。
靳昀想到他抽烟去了的曜哥,忙举手:“曜哥,曜哥也要。”
方礼见时愿一条烟分出去了一大半,心里不禁一阵肉疼。
钱买不到的,这烟。
时愿就是抽了他给的烟后就没再买过烟了,这可是他给她准备的这月的口粮。
靳昀啧了啧:“我女神就是大方,瞧你那抠搜的劲儿。”
方礼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抠搜,直接一拉椅子坐去了靳昀边。
靳昀吊儿郎当睇他。
方礼连起了六瓶啤酒:“口干吗,先吹三瓶?”
“怕你?”
时愿抱着怀里的外套,一瘸一瘸的去了抽烟区。
说是抽烟区其实是自发留的一角空地,只能站一两个人。
男生随意地靠着墙,嘴里叼了支烟,将散未散的烟雾遮掩住了男生眉目间凌厉刺骨的荒寒。
冬日的风吹过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冷得有些刺痛。
时愿隔着半米距离停下。
猩红的火光亮了又灭,时愿浅浅吸了口。
山茶花香裹挟着微苦茶味的厚感,让时愿一下子喜欢上这款烟。
抽完一支,时愿又燃了支。
阎曜缓缓站直,眸光在时愿抱着的外套上停住。
时愿注意到他的动静,看着自己一直抱在怀里的衣服,脸莫名有些热。
忘了,她应该一开始就把衣服给他的。
“谢谢你的衣服。”
外套被接走,时愿不防被烟熏了眼睛,抬手揉了下。
衣服上陌生的香味让阎曜皱了下眉头。
时愿看着阎曜的神情,挪过去嗅了嗅,衣服没有味道,干净干燥还带了些阳光的味道。
阎曜对时愿的凑近挑了下眉。
“我洗得很干净。”
阎曜抖了下衣服搭在臂弯:“你洗的?”
时愿摸了摸鼻尖:“家里洗衣机洗的,洗衣机是我的,所以衣服也算是我洗的。”
阎曜没再出声。
时愿轻轻抿了抿唇:“很干净。”
阎曜嗯了声,迈步往前走。
时愿看着他几步就走到了,暗暗骂自己这脚能不能快点好。
一步一步挪回去后回去后,她发现舒灿和祁颂的座位空着。
方礼和靳昀已经喝上了,林诗落也抱着扎杯咕噜喝了一大口。
阎曜原先坐着的座位被方礼坐着,便就近坐在了个位置,正巧在时愿边上。
林诗落撞上阎曜的目光,哆嗦了下,一半啤酒喂了衣服。
时愿被林诗落可爱到,侧眸看身边的男生。
阎曜眉骨和眼锋有些锋利,看起来不好接近,仔细看其实他的唇角和下颌线条反而略温和,弱化了些气场里自带的冷厉。
拉着椅子挨近林诗落,小声在她耳边安抚:“不吓人,不怕。”
阎曜听到这句压低声音的话,不着声色收起了视线轻不可察扬起唇角。

冰冷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进衣服,舒灿对着镜子苍白的垂下头。
未挂断的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妈妈和王叔叔离婚了。”
“妈妈对得起王叔叔一家,也对得起小冶。”
“妈妈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小灿。”
“小灿,妈妈受够了这样每日为钱发愁的日子。”
指甲划破皮肉,血顺着水流一起被冲走。
舒灿木然地盯着一直流动的水。
女人一直说着对不起。
舒灿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她又一次抛弃了她,和钱相比,她这个女儿不值一提。
刘婳被那家人用钱打发走后,主动找过那个男人三次。
第一次是她小学一年级时,妈妈说她没有办法养她,求着那个男人把她带走。
第二次是高二转学到津市。
第三次是小冶化疗。
这一次,是最后一次。
因为,她又回去当那个人的笼中雀了。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里再没了声音。
舒灿静静地看着泡水里的手机。
靠着洗手台,舒灿抬头去看照明灯。
真亮,可她怎么觉得这光这么冷呢。
门被人温和地敲响。
“里面的小姐姐,你进去很久了,需要帮忙吗?”
老板娘娇媚地声音让舒灿回过神,她拧紧水龙头,对着镜子调整了下面部的情绪打开门。
“不好意思。”
喑哑的声音和这张让人挪不开眼睛的脸让老板娘也自愧佛如。
她在心里感叹了一番,这个女孩太漂亮了,就是气质太疏冷。
老板娘一年四季都是一张笑脸,她“嗐”了声,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公共场所,想用就用,只是这个女生太漂亮了,她刚刚多留意了下,她就是问问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
肚子坠痛,舒灿抬手摁电梯。
电梯门缓缓打开,祁颂拎着超市购物袋,看着舒灿苍白的脸轻眯了下眼睛。
下一秒,他把人拉到怀里。
女生掌心湿冷,祁颂拢在大掌中暖着。
“疼得厉害?”
舒灿敛去眸中疲惫,从祁颂怀里挣脱开。
“不疼。”
低哑的两个字让祁颂冷笑:“你惯会忍。”
舒灿勾唇自嘲,她惯会忍。
女生情绪的外露让祁颂心脏针扎似的疼了下。
电梯下降。???
车内,祁颂靠进软座里,撕开暖宝贴。
舒灿看着被暖热的双手,侧眸看祁颂。
四目相视,谁也没讲再话。
过了许久,祁颂指尖点过女生眼睛,嗓音低而哑:“舒灿,说你疼。”
“卧槽,那是不是祁颂那狗东西的车?”
方礼喝了三瓶啤酒肚子涨得不行,他们这桌子在最外围,站起来能一览无遗的看到楼下接街道的情景。
靳昀也站起来从天台往下看,车牌号对的上,就是他颂哥的车。
他颂哥的车不是停学校停车场吗?
他们刚刚是走过来的。
方礼拨了祁颂的电话。
在得到一句:“你们吃,我和舒灿先走了。”
方礼气的破口大骂。
林诗落小口的喝了口酒,给舒灿发了几条消息。
余光看到时愿在安静地吃五花肉,她总觉得她眉目间有种平静的悲伤。
想到这几天论坛上的那些帖子,给时愿递了串烤鸡翅。
时愿接过去后,桌上安静了一分多钟。
她不解的看盯着她的三个人。
靳昀就是好奇时愿的反应,津大的学生都知道时愿对祁颂痴迷的程度。
方礼给时愿倒了杯酒端过去:“时安安,咱们不难过。喝点。”
林诗落拿着酒杯跟放在时愿面前的杯子碰了碰。
“我不喜欢祁颂。”
这句解释很真诚也很平静,靳昀对着阎曜挤眉:口是心非。
阎曜翻了翻烤炉上的烧烤,焦糊的味道飘在空气里。
被阎曜无视,靳昀咬了口五花肉,暗暗诽谤,他曜哥估计这辈子都很难有女生主动靠近,不是吸引力不够,而是看着就不好相处也肯定不温柔。
时愿拿了把烧烤到自己面前:“再不吃就都糊了。”
方礼看时愿不想喝把那一杯酒灌到自己肚子里:“我帮你喝点,不兴自己一个人难过的啊。”
时愿笑了下:“啤酒太涨肚子,我杯子里有奶茶,真不难过。”
越是这么说,靳昀就越是感觉时愿难过极了还在强撑。
方礼也不想一直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他举起刚倒满的杯子:“来,咱们走一个,祁颂个王八蛋。”
靳昀跟着举杯:“我颂哥才不是王八蛋。”
林诗落:“祁颂不是王八蛋。”
靳昀对林诗落笑得一脸灿烂。
三人看看阎曜又看看时愿。х?
阎曜面前有一个空杯子,连同着这杯子和这人都格格不入。
时愿捧着自己的奶茶,桌上除了热水就是酒,她想了想拧开自己的保温杯,给阎曜倒了一杯奶茶。
“装奶茶的保温杯是干净的,我今天早上洗了之后也消了毒的。”
而且她还没对着嘴喝水。
面前的人抬起眼。
时愿突然想到那天雨夜里,他抽完自己的那半根烟。
应该不至于洁癖。
林诗落o着嘴巴。
靳昀也愣了愣。
他曜哥居然喝了。
甜腻的奶茶有些齁嗓子,阎曜表情自然下垂拿了串五花肉两口吃完。
时愿又给他倒了杯。
她刚刚问了林诗落,她说她不喝。
方礼招手:“老板娘,拿一箱果汁过来。”
时愿拧紧保温杯盖子的手一怔,一抹淡红隐约浮上耳尖。
她的举动奇怪了,伸手把刚倒满的那杯奶茶拿到旁边。
阎曜看向她,瞳仁漆黑看不出情绪。
阎曜平静地拿回那杯奶茶,一口喝完。
时愿心脏漏了一拍。
阎曜凝着她的脸,疏冷眉眼无声嵌入夜色。
别开眼睛,时愿又拿了把烧烤放到林诗落餐盘里。
烧烤味道很好,林诗落今天在看到祁颂和舒灿牵着的手,又见识到了传闻中的阎王喝了时愿倒的奶茶,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能很强大了。
吃,吃饱再说。
桌上靳昀和方礼就是俩显眼包,在喝完两箱啤酒后,方礼直接叫跑腿买了一箱茅台上来。
靳昀打了个酒嗝,狠话已经说了,现在不可能认输。
方礼唇角扬起:“现在才刚刚开始。”
林诗落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吃饱了。”
时愿看了看时间,离门禁还有三个小时,方礼和靳昀短时间结束不了。
“我们先回宿舍。”
林诗落啊了声,就这么先走是不是不太好。??|
时愿笑:“啊什么啊,你想在这看他们耍酒疯?”
方礼听时愿要走:“你又要把我丢了?”
这句话就很有歧义,还带了些暧昧。
靳昀有些上头道:“你不喜欢颂哥改喜欢这小子了?眼光太不行了,你看看我曜哥,要不改喜欢他。”
方礼脸黑了又黑:“人凭什么要改喜欢你曜哥。”
“我曜哥——”
一个酒嗝让靳昀吞下了后面的话。
阎曜抬眸:“这茅台你俩别喝了。”
方礼撇嘴,你说不喝就不喝。
那还是听你的吧。
不想挨揍。
据说阎曜对不听话的人只用拳头解决。
靳昀和方礼同时点头,然后双方异口同声:“下次你喊我爹。”
林诗落笑得不行。
方礼买完单,看着没喝完的酒大手一挥:“老板娘,这酒送你了。”
老板娘笑嘻嘻:“谢谢老板,欢迎老板再来,这酒给您存着。”
“存着也行。”
他指了指靳昀,“以后他来,你就给他拿,这酒他没喝完你告诉我,小趴菜。”
靳昀抱起酒:“存什么存,既然是买给我喝的,我现在就抱走。你丫才小趴菜”
拿了去卖钱多香。
方礼转了转眼珠子:“你还能喝?”
靳昀刚要点头,阎曜踢了他一脚。
“困了,我曜哥困了,回去,我们回去,下次继续喝。”
方礼听完起身要去扶时愿。
时愿看着他脚步虚浮,往后面躲了躲。
别再给她另一只脚踩了。
一行人在电梯内下行,靳昀抱着酒和阎曜咬耳朵。
“曜哥,我怀疑她喜欢你。”

“喜欢你的人太多了,时安安,你去好好谈个恋爱吧。”
“治愈情伤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我看黎昶就挺好,他从高二喜欢你到现在。”
“圈子里的人都说他长情,你上次不是松动了吗?”
车内,时愿听着方礼一句又一句劝她去谈个男朋友有些无奈:“我说了我不难过,真的。”
提了些速度,时愿把车载音乐开得极大。
好在她伤的不是右脚,不影响开车。
黎昶这个名字在她这陌生的是个纸片人。
等真见到黎昶本人时,是在几天后。
这天下午的课上完,时愿和林诗落回宿舍窝了会儿,等天差不多黑了才出来觅食。
她本来打算是吃完饭就回去。
舒灿下完课后就出去兼职了。
林诗落软磨硬泡把时愿拉到了风车湖畔。
“我们去学校的音乐小站,今天灿灿可能也会唱歌,我们去给她捧场。”
时愿好久没过大学的夜生活了,回去也没事,便由着林诗落骑着电动车载着往金沐湖去。
金沐湖是津大出了名的校园景点。
学生因为那里的风车,习惯喊风车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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