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和男主室友he了—— by小元了了
小元了了  发于:2024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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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挂了电话,微信点了位置发给舅妈。
‘雾水岸’,时愿总觉这个位置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禁锢着她的人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句。
时愿耳根红透。
阎曜没再欺负小姑娘,松开禁锢着她的手,懒洋洋起身去玄关处重新拿了双大码的拖鞋穿在她脚丫上。
时愿头也不回地去了房间,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阎曜闷笑,盖上电脑,把玻璃杯的水一饮而尽。
房间里,时愿摸了摸唇。
这人怎么这样。
亲完人还要给亲后感。
在房间里磨蹭了十几分钟,时愿盘着腿给管汐悦发消息。
管汐悦表示今天要和她一起过节,多晚都等她回去。
舅妈过来时,时愿已经和阎曜出了电梯。
兜里被塞进了把钥匙。
少女乌黑瞳仁恢复了平静,唇也不再红肿。
“这套平层是高三家里人送的,今天是第一次过来,每周都有阿姨过来打扫卫生。住户信息刚刚把你的录入了进去。”
时愿低着头,捏着钥匙抬头看阎曜:“你是不是想对我做坏事。”
阎曜睨着时愿,眉间漾着痞劲儿:“想。”
坦荡而直白。
时愿用力的捏了捏钥匙:“钥匙留下了,但是我肯定不来。”
阎曜挑眉,听着她硬气的话语:“不想睡我?”
时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凝着他无可挑剔的脸,时愿被激起一身反骨:“睡,现在就睡。”
阎曜慢条斯理地牵起她的手:“那晚饭不去吃了,我们回去。”
看阎曜当真了,时愿挣脱他的手,蹭蹭地往前跑了几步。
恰好陆珺开了车到楼栋下面,时愿开车门关车门一气呵成。
陆珺好笑,朝着少年摆了摆手。
出了‘雾水岸’,时愿身影笔直的贴着软椅。
陆家别墅。
时嘉霖时不时看向院子里。
陆以煊从车内下来见到外孙,脸上先笑开。
时嘉霖午饭结束后就被陆珺送到了翁帆这,少年百无聊赖地在花园里拔了一下午草。
看到是外公,时嘉霖收回视线,喊了声外公。
陆以煊看着自己种下的韭菜全被拔了,心疼坏了。
“乖孙,别拔了,那不是草,是韭菜。”
这些韭菜可以炒十几盘韭菜炒鸡蛋。
时嘉霖无辜地看向外公。
陆以煊也没换衣服,先是把地上的韭菜全拢在一处。
“嘉霖,我记得之前专门教你认过韭菜,怎么还是把它当成草了呢?”
时嘉霖坐在地上,看了看草又看了看像草的韭菜。
爷孙俩择了小一堆韭菜。
时柏瀚和陆珺一前一后到停好车。
屋内,翁帆饭已经摆上餐桌。
时柏瀚带了好酒给岳父。
陆家老大和老二一个在国外一个在C市,晚宴就女儿和女婿一家。
时愿碗里被夹了一个大鸡腿。
陆以煊瞅着小姑娘没什么肉的脸:“可不兴减肥,本来就没什么肉,别光吃素菜。”
闻着香喷喷的韭菜鸡蛋,陆以煊也给时愿到了一小酒杯白酒。
“陪外公喝点。”
时愿的酒量还可以,也没推辞。
翁帆笑骂了句:“有柏瀚陪你喝还不够,非得拉上小辈,酒鬼。”
时韫艺操控着轮椅从二楼通道下来。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惨白的脸强撑起一抹笑。
“爸爸妈妈,安安姐。”
嗓音柔和,带了些讨好。
翁帆放下筷子,语气严肃,不似对时愿说话时的温柔:“不是不吃么?”
她已经让阿姨去问过,得到的回答还是和前两天一样。
时韫艺低下头:“吃的,我饿了。”
这是时韫艺绝食的第三天,翁帆并没有跟女儿说这些。
既然把时韫艺接了过来,她就没想过让女儿再多操心。
时柏瀚看向女儿,神色平淡:“饿了就过来吃。”
阿姨摆上新的碗筷。
看到陆珺筷子夹起的鱼,时韫艺脸上划过一丝笑。
妈妈还是在意她的。
鱼块被夹进时嘉霖碗里。
时韫艺脸色又白了些,低下头,猛扒了几口饭。
时嘉霖不是最讨厌吃鱼的吗。
时愿抿了抿小盅里的酒,眯了眯眼睛。
时柏瀚把酒转到时愿面前:“自己倒。”
酒香而醇,格外好入口,她不喜欢喝白酒的人都觉得格外好喝。
时柏瀚喝了口酒:“这酒叫九光杏。”
时愿看着酒坛,换了个大点的酒杯:“饭荐七白蔬,杯酾九光杏。”
陆以煊点了点韭菜鸡蛋:“吃这个,好下酒。”
吃完饭,时愿贪杯,也不要菜又饮了一杯。
陆珺戳了戳时愿眉心:“这酒后劲大,你这小酒鬼。”
陆以煊晃了晃酒坛:“来,还有三杯的量,咱们仨一人一杯。”
时愿举着杯子忙去接。
翁帆乐得不行。
时愿这酒量也是陆以煊带出来的。
时柏瀚放下酒杯:“你们俩分,我这阵子喝酒喝得太多了,不馋这口。”
时愿看外公倒完一杯,想着杯子装不下:“要不我拿坛喝。”
陆以煊把酒坛递给她。
站在旁边的阿姨也忍不住笑。
陆珺和时嘉霖噗嗤笑。
时韫艺扯起尴尬的笑意,她从未被当作空气过,也从来没被这般忽略过。
看着家人们笑意盈盈,眼泪掉进碗里。
想到外婆前几日说的话,她忙擦掉眼泪。
黎昶到陆家时,看到的便是女孩抱着比脸大的青玉酒坛豪饮。
翁帆看到黎昶,起身随和的问:“小昶,用过饭了吗?”
黎昶把竹篮里的褚橙放到桌上:“陆奶奶,用过饭了。”
饭吃得差不多了,阿姨开始收拾。
电视里放着古装权谋剧,陆珺放好瓜果茶点,起了炉开始围炉煮茶。

时愿眼睛盯着电视,举了举自己剥了一半的橙子。
时愿自小吃橙子不喜欢切成瓣吃,就喜欢整个剥开一瓣一瓣吃。
意识很清醒,时愿抱着软枕
时嘉霖摊开手:“昶哥哥,我要吃。”
黎昶弯唇把剥好的橙子递给时嘉霖。
时嘉霖给外婆和妈妈一人投喂了一瓣。
时韫艺滑动轮椅,时柏瀚正好和陆以煊从花园里拿着剪好的花进来。
陆以煊见时韫艺垂着头一脸落寞,把手里的花递给女孩:“韫艺帮外公插上好吗?”
耳边是外公不算柔和但缓和的语气,时韫艺面色一喜。
这么久了,家人的冷淡让她无时无刻不抓心挠肺心绪不安。
时韫艺抬眸看向爸爸,时柏瀚眼里平淡,只看了她一眼:“不和弟弟和安安姐道歉吗?”
女儿犯错,纵有郑芳挑拨,可一个人的心性坏到这般,他无力也失望。
痛苦的同时也在反省。
时韫艺咬唇,看向和家人围坐在一起的黎昶。
男人穿了一身冷色,大衣里的内搭内敛而精致,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怎么看怎么斯文隽秀。
唇边带着清和的笑,眸光一直在时愿身上。
她迫切的想要撕碎那里的其乐融融。
翁帆见时韫艺过来,给她倒了杯冰糖雪梨热橙茶。
时愿脚往边上缩了下,让时韫艺好把轮椅拉近。
陆珺看向女儿瘦削的脸颊,没什么情绪地把泡好的清茶给时愿倒了杯。
“嘉霖,安安姐,我向你们道歉,你们原谅我好不好?”
黎昶从爷爷奶奶那里听了些,只知时韫艺犯了错,被时叔和陆阿姨送到了翁家。
这段时间也见过几次面,女孩看到他时目光中的痴迷让他略微有些不适。
即使见了面,也不曾搭话。
时韫艺话音刚落,黎昶便觉自己再待在这有些不合适。
正要起身回家,陆以煊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着走,去书房帮陆爷爷一个忙。”
时嘉霖吃着橙子,眉眼恹恹并不理会时韫艺。
时韫艺着急的去拉时愿的手,时愿避开。
时韫艺举着手,愣了几秒才收回,眼里委屈又难过:“安安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爸爸妈妈,女儿知道错了,你们别丢下我,我以后保证改,一定不会再做错事了。”
时愿放下橙子,凝着时韫艺。
女孩脸上的表演痕迹太重,恰到好处的眼泪还有眉眼中的忏悔。
陆珺捧着茶杯,心里只觉冰凉。
女孩拙劣的演技以往也一直在用,她和时柏瀚每次见女儿哭,总会想着,孩子小,尽可能的包容。
时韫艺也知道自己的眼泪最能让爸妈心软。
可此时,陆珺却觉得厌烦。
时柏瀚抬步跟去了书房,不再看一眼时韫艺。
陆珺抚过时愿掌心的疤痕,眸光里的心疼让时韫艺慌了神。
妈妈是她的,谁也不能抢走。
翁帆冷漠地收走时韫艺面前的梨水:“艺丫头,我一直跟你说,外婆不喜欢孩子哭,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更何况是没有感情的假哭。”
阿姨去推时韫艺的轮椅。
耳边的哭闹让时嘉霖格外烦,把还剩下几瓣的橙子放回水果盘里:“妈妈,回家吧,我困了。”
二楼,时韫艺和从三楼下来的黎昶眼神撞上,慌乱地抹掉眼泪,垂下头。
眼前冷感白皙的手让时韫艺怔了怔。
小心翼翼地接过纸巾,时韫艺怯生生地抬起头。
“谢——”
男人擦身而过,没再看她一眼。
时韫艺微张着薄唇,转头眸光急迫的去寻黎昶的身影。
手里的纸巾被攥紧,她有些着急地喊:“昶哥哥。”
黎昶步子顿了顿,侧眸看向时韫艺。
“谢谢你的纸巾。”
女孩嗓音娇柔,脸上挂着泪痕,水洗过的眼睛其实很干净,可眸光里的恋慕让黎昶蹙了下眉心。
男人抬步下楼,时韫艺心涩然酸胀。
黎昶的刻意疏远,她不是没感受到。
阿姨看时韫艺阴冷的眼神,推向轮椅的手顿了顿,随后面色恭敬冷淡地把时韫艺送回了房间。
黎嫚予到陆家别墅时,听着里面的温声细语,眸光看向屋内灯光下的少女,抬起自己新做的美甲欣赏了几秒。
踩着高跟鞋,黎嫚予还没进门就柔柔地喊翁帆和陆珺。
翁帆听着这酥软的声音,笑叹:“这是喷了多少香水。”
人还没进屋,香味已经弥漫到室内。
黎嫚予本就长得媚,一双桃花眼柔柔地看向翁帆:“不多,也就小半瓶。”
时嘉霖连打了几个喷嚏。
陆珺关怀的看向儿子:“别是感冒了。”
时嘉霖掩鼻,耷拉着眼睛,像是困顿极了:“妈妈,困。”
“等爸爸下来就回家。”
时嘉霖没再坐在沙发上,起身去了搂上。
太熏了。
女人一身大红,裙摆摇曳生姿,身材曲线完美。
时愿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喝了口杯子里的清茶。
陆家和黎家从上一代便一直是邻居,黎嫚予和黎昶是翁帆看着长大的,平日里两家来往也多,黎嫚予也不和翁帆和陆珺客气。
坐上沙发,喝了杯茶又吃了几个干果。
陆珺的杯子被黎嫚予用了,她无奈地起身又去拿了个。
“这茶杯我可是用过了。”
黎嫚予笑得明艳:“陆姨,你嫌弃我。”
鼻尖的香味散了些,陆珺失笑:“是有点。”
黎嫚予轻哼了声撒娇:“陆姨,你怎么这样。”
翁帆见时愿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地看电视剧,把乖乖揽到怀里:“醉了?”
时愿揉了揉太阳穴,脑袋有些沉,意识还算清醒。
“没醉。”
吐字清晰软糯,翁帆刮了刮时愿的鼻尖:“醉鬼可都说自己没醉。”
黎嫚予凝着少女的眉眼和脸,眼里不着痕迹的闪过几分诧异。
上个月见时愿还没太大感觉,今天再看,只觉女孩又漂亮又温软,整个人的气质清雅又出尘。
想到方礼说今晚要和时愿她们出去夜骑,可时愿在陆家别墅。
男人的话漏洞百出。
黎嫚予心里冷笑,面色不显,环视了圈室内:“怎么不见小艺,我去找她玩去。”
时愿和时韫艺,黎嫚予还是更喜欢时韫艺,小姑娘嘴又甜,又会夸人,可招人喜欢。
翁帆也没拦着,指了指搂上。
黎昶看到姐姐,眉心蹙了下。
黎嫚予抬了下下颌,缓步上楼。
陆珺把解酒药递到时愿唇边,时愿乖乖地喝完。
眉心皱了皱,时愿喝了口清茶压了压舌苔上又辣又涩的味道。
“味道好奇怪。”
陆珺挑眉:“外公自制解酒药。”
壁炉里的炭火让室内干燥又温暖,时愿被辣出了汗。
时柏瀚和儿子从楼上下来。
翁帆用袋子装了些陆以煊种的蔬菜放到女儿车后座。
黎昶看少女轻拽衣摆关上车门,收回视线。

第80章 黎嫚予的敌意
管汐悦听到开门的动静,从沙发上懒懒地起来趿着拖鞋叼着薯片:“坏女人,留我独守空闺这么久。”
时愿把手里的酸菜水饺抬了抬:“干饭。”
管汐悦把薯片咔嚓咬碎,眼波睇向时愿:“算你有良心。”
美美地吃着酸菜水饺,管汐悦看向巨大落地窗外的夜景。
“快给我讲讲后续。”
她等了一下午的后续。
时愿喝了一大杯温水,三言两语讲了一遍。
管汐悦一口一个饺子,坏笑:“我就知道。”
看时愿脸上浮着的薄红,管汐悦啧了啧:“你快把你这身换了,穿性感点,陪我去给嫂嫂送蛋糕去。”
时愿换完衣服出来,管汐悦手里的金属筷子掉到地板上:“时安安,你敢不敢穿得再良家一点。”
女孩黑色羽绒服裹到脚踝,趿着雪地靴拖鞋,一副乖得不能再乖的样子。
管汐悦不信邪的拉开羽绒服,好家伙,鲨鱼裤和卫衣。
时愿无辜:“给你嫂嫂送蛋糕,为什么要穿性感点?”
把人推回房间,管汐悦哼笑:“因为我嫂嫂在蹦迪。”
听着耳边的“噢”,管汐悦捏了捏时愿耳朵,闻了闻空气里淡淡的酒香味:“你喝酒了?”
时愿比了比:“一点点。”
看自家闺蜜傻乎的劲儿,管汐悦乐得不行。
满意地点了点头,管汐悦给时愿涂上口红。
穿上羽绒服,时愿把拉链拉到顶。
管汐悦也把自己捯饬好了。
蛋糕店里,时愿咽了咽口水。
管汐悦看她一直盯着那款蝴蝶蛋糕,示意店员包起来。
八寸的蝴蝶书蛋糕被店员细致包好,时愿眉眼弯弯,温柔极了。
拎着两个蛋糕,管汐悦看时愿还能走直线放下心去开车。
从地下车库到一楼,管汐悦喊了声时愿。
时愿一手一杯柠檬茶,这边嘬一口那边吸一口。
她把其中一杯递给管汐悦:“这杯好喝。”
管汐悦瞧着自家闺蜜,快要被时愿可爱死了。
“一会儿去了地方,你一滴酒不准碰。”
时愿点头。
“如果有人敬酒,你沾唇就放。”
时愿再点头。
“如果有人跟你搭讪,你就说你有未婚夫了。”
时愿眨眼睛:“我没醉。”
管汐悦喝了一口手打柠檬茶,点头:“你没醉,你只是有点晕。”
时愿眼睛亮了亮:“你怎么知道。”
管汐悦笑得趴在了方向盘上。
冷风一吹,时愿觉得头不怎么晕了。
管汐悦怕她吹感冒了,升了窗。
到了地方,管汐悦把车交给侍应。
音乐震耳,时愿被管汐悦紧紧地拉着。
管汐悦报了包厢号,侍应带着管汐悦和时愿进了VIP通道。
一楼是舞池,二楼是VIP包厢,三楼只级更高一些,四楼唯二的两个包厢只能提前预定,还不一定能预定到。
管汐悦平日里玩都是在三楼,看着四楼极奢的装修,感叹嫂嫂这生日宴可是下了血本。
哥哥和嫂嫂平日里都是各玩各的,管汐悦平日里在家多受嫂嫂照顾,听何慈矜让她送蛋糕,她也没推辞。
侍应恭敬站在一旁,管汐悦看了眼包厢号,推开门。
推开门的那秒,包厢内明明坐了一圈人,却安静若鸡。
管汐悦恨不能剁了自己的手。
祁颂被一个漂亮的小美人抱着,哭得梨花带雨。
黎嫚予瞥了眼站在门口的时愿,再看向祁颂怀里的汤梨,看向时愿时眼里带了些敌意。
汤梨费尽心思回国,就为了见祁颂一面。
她刚把人从机场里带到这。
有祁颂的地方,时愿必然会到场。
她冷眼看了一年多。
这阵子虽然听到了很多时愿不再喜欢祁颂的传言,她也没当真。
小姑娘当时可是亲口跟她说,她喜欢祁颂,不追到祁颂一定不放弃。
黎昶当时也在,听到小姑娘说喜欢别人,除了背后买醉,明面上还帮忙出谋划策。
想到黎昶,黎嫚予心里嗤了声。
那性子,活该追不到喜欢的姑娘。
汤梨是表妹,又总喜欢和她诉说少女心事。
黎嫚予对汤梨和祁颂的事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心疼汤梨的同时也有些烦这些男人的劣性。
一个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舒灿冷淡地坐在祁颂身侧,没什么情绪的旁观。
时愿扯了扯管汐悦的衣服。
管汐悦定了定神:“走错包厢了,打扰了,你们继续。”
汤梨咬唇,从祁颂怀里退开,眨了眨眼睛,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祁颂眸色不明,嗓音带了些酒意:“黎嫚予,把人送回去。”
黎嫚予轻笑:“我还有局,祁少自己看着安排,先走了。”
汤梨攥紧衣服,摇了摇头:“颂哥哥不想见我,我自己走。”

第81章 “阎曜,你来接我。”
何慈矜看到管汐悦进来,把酒磕在桌上,起身给了管汐悦一个熊抱。
“宝,你终于来了。”
注意到时愿,何慈矜抛了个媚眼:“小宝,你也来了,好开心。”
嫂嫂一看就是喝多上头了。
管汐悦把嫂嫂的爪子从时愿身上拿开,递了递眼神。
时愿看向那处角落,温度太高,时愿忍着热意没脱羽绒服坐了过去。
管汐悦游刃有余地应对何慈矜的朋友们。
时愿眼前被递了杯白葡萄酒,时愿没接,朝男人摇了摇头。
“度数不高,喝着玩。”
时愿道了声谢,接过酒沾了下唇放下。
女孩穿得保守,男人看了两眼,视线回到管汐悦身上。
女孩露背黑色一字毛衣,皮裙包裹着臀部曲线,性感黑丝和高跟鞋,无一不卡在男人审美上。
何慈矜的闺蜜附耳在管汐悦耳边说了两句,管汐悦点了点头。
包厢一黑。
蛋糕蜡烛被点燃。
何慈矜听着耳边的生日歌,双手合十。
等了数秒:“给老娘拍好看点。”
管汐悦看向嫂嫂闺蜜,悄悄地挪到时愿旁边。
时愿跟着管汐悦慢慢退出包厢。
蛋糕送到,功成身退。
黎嫚予开门,被时愿和管汐悦往后退的身体撞了下,裙摆被踩脏,她眉心皱了皱:“怎么,又走错包厢了?”
语气带了些不悦。
嗓音却依然娇柔带着钩子。
灯光亮起。
包厢内的男人们目光瞬间落在黎嫚予身上。
何慈矜看要溜走的管汐悦和时愿,不满地嘟了嘟嘴。
“宝,还有小宝,你们都没祝我生日happy呢。”
她没忽略黎嫚予,见她对自己的妹妹们语气不客气,有些不悦:“你谁啊?”
黎嫚予勾了勾唇:“你的honey。”
何慈矜看向身侧的闺蜜,闺蜜点了点头。
“你们三个快过来跟我说生日粗卡。”
管汐悦看时愿出了一脑门汗:“来了,来了。”
黎嫚予往高脚杯里倒满酒递给管汐悦。
管汐悦在心里骂死黎嫚予,嫂嫂的朋友她最最最烦黎嫚予。
妖艳又心机深沉。
时愿举着酒杯,何慈矜碰了碰她的杯壁。
“生日快乐。”
喝完酒,管汐悦拉着时愿:“嫂嫂,我们有事先撤了,你们玩得开心。”
出了包厢,时愿把羽绒服拉链拉开,好热。
隔壁包厢门敞着,不见汤梨和祁颂身影。
舒灿拎着包,被一个男人堵住去路。
“祁颂不要你了,考虑考虑我?”
起哄声一声盖过一声。
舒灿轻笑,眼里却没有笑意:“你是个什么东西?”
男人也不怒:“试过才知道,你说呢?”
露骨的眼神和言语让管汐悦皱了皱眉。
舒灿避过男人,走到门外。
男人就喜欢舒灿这股劲儿,手拽过舒灿衣袖。
“哪个女人受得了自己的男朋友当众抛下自己,跟我,我一定不让你受这份羞辱。”
管汐悦二话没说,直接擒住男人手腕,用力一折。
男人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虚得不行。
管汐悦看向里面的男人和女人们:“夜店我哥开的,人我揍了,报仇找云熙湛去。”
话音脆生生地落下,管汐悦朝时愿和舒灿使眼色。
出了夜店,管汐悦僵着的背松了下来。
“你好会骗人。”
听着时愿的话,管汐悦骄傲的看向自家闺蜜:“厉不厉害。”
时愿温软地黏着管汐悦:“超级厉害。”
得到了极大满足,管汐悦看向舒灿。
舒灿停下脚步:“谢谢你们。”
凝着舒灿眉目的倦意,时愿抱着管汐悦的胳膊摇了摇头:“你别难过。”
舒灿眉眼舒展,唇边带了淡笑:“好,收假了请你喝奶茶。”
管汐悦捏了捏时愿的脸:“人都走了你还盯着看,这么好看?”
时愿看着出租车的车尾,眼睛转了转:“我们继续喝酒去。”
管汐悦本就存了和时愿玩个通宵的想法。
找了代驾去了家安静地音乐酒馆。
酒馆是朋友开的,管汐悦松弛下来。
听了几首歌,管汐悦撺掇时愿上台唱。
少女嗓音宛若天籁,一首结束,管汐悦听得意犹未竟。
时愿羽绒服兜里的手机振动,她摸了出来。
看着备注,管汐悦挑了挑眉。
时愿坐上高脚凳。
“咬人怪发来了视频,接不接?”
时愿点头。
接,男朋友的视频要接的。
屏幕里的男人情绪有些沉,时愿眨了眨眼睛:“阎曜,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女孩带着醉意又软糯的嗓音让阎曜眉心蹙了下。
“在哪?”
管汐悦报出位置。
脑子里有好多小人,时愿抬手挥了挥:“好多小人。”
看着桌上颜色漂亮的鸡尾酒,时愿给阎曜看:“这个可好喝了,我给你留一杯。”
管汐悦笑得不行。
阎曜咬了下后槽牙,嗓音冷沉:“别喝了。”
时愿皱了皱眉,看向管汐悦。
管汐悦要被时愿可爱死了,把酒拉开了些:“你喝了很多了,我们不喝了,乖。”
时愿点了点头。
“你要这么说。”
阎曜没说话,沉静地看着时愿。
时愿也觉得应该回家了,她笑了笑:“阎曜,你来接我。”

凶巴巴却软糯的话让管汐悦手又欠了两下。
看时愿要睁开眼睛,她收回手:“睡睡睡,不闹你。”
这次醉酒,不哭不闹只睡觉,时安安酒品变好了不少哇。
管汐悦凝着桌面上漂亮的酒杯和里面的果汁,看向调酒师:“你没搁里面掺酒吧?”
调酒师调酒动作花里胡哨却格外好看,他眉心挑了挑止了手里的动作,从底下台面把饮料瓶给管汐悦看:“维C柠檬茶、水溶C、维他命。”
“饮料也能喝醉?你小姐妹挺行啊。”
管汐悦喝了口鸡尾酒,把杯子挪开:“你这什么水准,难喝到炸裂。”
调酒师拎了两瓶精酿,起了瓶盖:“嫌难喝喝这个。”
眸光被刚进店的男人吸引了注意。
管汐悦看着玻璃杯里浮起来的泡沫,酒杯沾唇看向门外。
男人携着凛冽寒风,仅是身高就无端让人觉得压迫感十足,更别说周身孤高凌厉的气场。
昏暗的光线下,他目光只望向了一处。
调酒师目光勾在男人身上,摇晃调酒杯的手顿了顿,眼里带了些灼热。
帅,帅得惨绝人寰。
关键是,身材好到爆炸。
管汐悦瞅了瞅睡得香甜的时愿。
“你男朋友来接你了。”
时愿下意识地捂住耳朵:“你好吵噢。”
就是这个声音,一直在闹她。
阎曜视线里,少女背对着他坐在高脚凳上,整个人慵懒的像只酣睡的小猫。
女孩长发垂落在肩后,烟紫色的紧身毛衣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姿,露着大半香肩,堪堪及膝的百褶裙下是白皙性感的长腿。
阎曜抬步,眸光带了些危险情绪。
老板娘风情万种的朝阎曜抛了个媚眼:“酷哥,喝点什么?”
阎曜眼神没有从女孩身上挪开一分,老板娘被无视,碰了碰鼻子。
擦身而过时,老板娘无端觉得露在空气外面的皮肤有些冷,提了提及地的裙摆,她去裹了条布毯。
抬眼看了看门外,外面的空气这么冷么?
管汐悦把酒杯推开,捏了捏时愿腰间软肉。
时愿睁开湿漉漉的黑眸,眉眼间懒而松散,语气却格外凶,她捉住管汐悦的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小人现在变成了黑色的。
她松开管汐悦的手,在空气里抓了抓。
欸,别跑,她还没捉到。
缩回手,她揉了揉太阳穴,身体软软地滑落下高脚凳。
脚踩在棉花上,时愿晃了晃脑袋,没站稳跌进一个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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