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和男主室友he了—— by小元了了
小元了了  发于:2024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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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愿眨了眨眼睛,陆珺笑:“舅舅早上给商家打了电话,答谢宴定在了中午,晚上商家有家族聚餐。”
早上时柏瀚给商廊打了电话,打过去时想到到今天是元旦,他本以为这场答谢宴可能要推迟几天。
商廊听明时柏瀚的来意,极爽快的答应,时间便定在了中午。
陆珺今日的穿搭格外用心,优雅又精致。
车上,陆珺拿出包里的化妆品:“还是化个淡妆好。”
周奕扬恭敬询问:“夫人,现在去接时总吗?”
陆珺点了点头。
口红涂歪,陆珺抹了抹时愿唇边:“没涂好。”
时愿接过口红,对着化妆镜,力度没控制好略涂厚了些。
陆珺拦了拦时愿要用纸擦掉口红:“就这样,非常好。”
时柏瀚从集团大楼下来,西装领带一丝不苟,严肃地眉眼在看到车内的家人时舒展开来。
时愿和时嘉霖同时出声喊人。
“爸爸。”
“舅舅。”
时柏瀚凝着时愿和儿子,点了点头。
“我们家安安真漂亮。”
中式西图澜娅餐厅长廊灯光华丽璀璨,时柏瀚在侍应者礼貌地指引下进了包厢。
泡好茶,侍应托着木盘,温柔恭敬地给几人端上茶水。
陆珺拿着菜单,递到时愿面前:“安安来。”
时愿接过菜单。
宴请人吃饭,点菜是门学问。
陆珺有心想教外甥女。
陆珺看完时愿点的菜,点了点头:“安安是会点菜的。”
说完打趣:“看看上面有没有男朋友爱吃的菜。”
时柏瀚看促狭的妻子,吹了吹茶杯里的茶水,唇沾了点起身。
时嘉霖侧眸看姐姐,眸底有些低落。
时愿勾了两道糕点。
陆珺念了出来:“如意蓝莓奶酪山药糕,桂花水晶芋泥糕,喜欢甜食?”
“口味和嘉霖有些像——”
意识到这是时愿给儿子点了,陆珺看向儿子。
时嘉霖听到这两道糕点,眼睛里淬着光。
“姐姐,我想上厕所。”
时愿起身,她正好也想去洗下手。
侍者在前面带路。
时愿洗完手对着明净的镜子照了照。
兜里的电话响起。
管汐悦嚎了嗓子:“时安安,我一醒来就给你送吃的,你居然不在家!”
瞄着镜头里时愿,管汐悦啧了啧:“你穿得这么乖,该不是在见家长吧?”
时愿挽了挽落在脸颊处的头发,管汐悦这么一说,她后知后觉感觉有些不对味。
她和阎曜在谈恋爱,中午的答谢宴,双方长辈都好像都会在。
“贺珃的事,舅妈和舅舅说想要答谢商家。”
管汐悦听明白了意思。
瞅着时愿,管汐悦抱着吃的,笑得一脸坏水:“宴请结束,第一时间跟我讲解后续。”
说完,大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这进度可以啊,她盲猜见家长后下一步就是订婚。
看到阳台上画了一半的画,管汐悦有些手痒。
“时安安,我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所以我决定,用你的画来弥补自己。”
时愿看管汐悦要打自己画的主意,一激灵:“别动我画。”
管汐悦阴险一笑:“晚了。”
时愿瞪着眼睛鼓腮:“不准在上面乱画。”
管汐悦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时愿萌化了。
她把镜头对准画,时愿看到上面和离开时一样,没有多出一笔一划。
管汐悦嗤笑:“傻不傻,我就吓吓你,谁让你丢下我的。”
又扯了几句,管汐悦看时愿挂了电话,回了沙发乐得不行。
拿了宣纸,管汐悦就着地上的颜料,画了个粗陋的绿色小王八。
时愿凝着管汐悦发来的照片,没眼看。
侍者推开包厢门。
时嘉霖步子微顿。
时愿从手机上移开目光,抬眸的那秒看到包厢里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愣了下。
脚步滞住。
少女一身霜白,乌缎般的长发垂落在肩前,身影笔直,眸光似雾,宛若青竹上悬挂的薄薄霜雪,在明亮的光线下,清雅又带着古典温柔美感。
陆珺起身,看门口的儿子和时愿,笑了笑。
“愣着干嘛,进来呀。”
阎栖胳膊肘推了推阎曜:“你小女朋友别是被吓得不敢进去了。”
阎曜凝着时愿的背影,抬步走了过去。
手被人牵住。
时愿侧眸。
阎曜眸光落在她脸上几秒,随后看向陆珺和时柏瀚。
听着自家混小子礼貌叫人,阎栖给爸爸做了做口型:别把阎曜的小女朋友吓哭了,收着点。
阎燧指了指自己的表情:看着凶不凶?
阎栖点了点头。
商廊觑着阎燧故意柔和着的脸,差点被茶水呛到。
陆珺看着阎曜和时愿牵着的手,眸光看向阎曜。
上次匆匆,没有仔细看。
今天再看,只觉少年高大挺立,气质不凡。
安安和阎曜,确实极般配。
收回视线时看向丈夫微点了下头。
两人的这番对视,商洵低头和爸爸轻声说了句:“有戏。”
商言风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已经在想一会儿要怎么把这事定下来。
想到那天阎曜在房间给小姑娘唱歌,他笑出声。
时愿在舅妈的提示下,乖巧叫人。
阎燧看着乖乖软软小姑娘,实在没忍住:“丫头,过来坐。”

拳头有些痒,阎燧粗狂地喝了口茶。
阎曜眼皮都没抬一下,拉开椅子,他捏了捏时愿的手:“黑眼圈这么重,晚上没睡好?”
时愿落座后,侧眼看阎曜,点了点头:“一直在做梦。”
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神情恣野,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冷酷的禁欲感。
打从刚刚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觉得惊艳。
注意到时愿看着自己的眼神,阎曜抬手轻摁了下时愿挺得笔直的腰身。
“紧张?”
刻意压低了的声音,让两人距离更近了些。
商言风和时柏瀚聊着天抬头看到俩孩子说悄悄话,唇边笑开。
陆珺和阎栖相视一笑,不时聊两句。
侍者倒好酒。
时柏瀚和陆珺抬杯。
商廊笑了笑,举杯回敬:“平常家宴,不要太拘着,孩子们也不自在。”
商言风和商洵紧随其后。
阎栖也拿过桌上的酒杯。
时柏瀚缓声:“安安。”
时愿站起身,双手拿起桌上酒杯:“安安在这里谢谢商爷爷,阎爷爷,商叔叔,阎姐姐,商大哥。”
少女修长白皙脖颈微仰,半杯红酒顷刻饮尽。
阎栖听这声阎姐姐,眉心动了动,差辈份了。
应该喊小姨的。
时柏瀚眸中多了些伤怀,抬杯站起,对着商廊和商言风:“贺家的事,我和陆珺,在这里多谢商家出手。我和陆珺实在对不住这孩子过世的父母,这个家长做得实在太失职了。”
舅舅言语的低卑让时愿抿唇。
看着时愿看过来的眼睛,时柏瀚喝完杯子里的酒。
他带着陆珺走到阎曜跟前:“谢谢你那天救了安安。”
商廊看向商言风。
商言风忙走过去:“时总,时夫人这是在做什么,折煞小辈了。”
阎曜早在时柏瀚和陆珺过来时便站起身,他有力的手托住时柏瀚和陆珺要压低杯子躬身的手。
时愿鼻尖一酸,侧了侧头。
时嘉霖看着姐姐红着的眼睛和脸颊的眼泪,心里蓦地一痛。
虽然不知道姐姐之前发生了什么危险,可是爸爸妈妈的态度,让他知道,肯定很严重。
阎燧鹰隼般的眼睛看向商廊。
商廊见气氛沉重:“家宴可不兴一上来就喝酒的,都落座吃些菜。”
时柏瀚揉了揉时愿脑袋。
舅舅眼里的关怀和宠溺让时愿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陆珺抬手,不经意地偏了下头蹭了下眼尾。
时柏瀚笑开:“吃菜,吃菜。”
看着舅舅舅妈重新落座,时愿垂着眸,一滴滚烫的眼泪掉进碗里。
桌上重新热络起来。
阎曜捏着糕点,递到时愿面前。
时愿抬眼,安静地接过糕点。
“谢谢。”
那天,谢谢你。
糕点,也谢谢你。???
女孩眸光亮莹莹,眼尾的红被生生逼了回去。
阎曜咬了下后槽牙,忍着想把时愿抱在怀里的冲动,给她夹了许多菜。
吃到一半,时愿擦了擦嘴。
“我去上个洗手间。”
阎曜点了点头,站起身。
“可以不用陪的。”
阎曜没什么情绪的“嗯”了声。
时愿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侧头。
阎曜沉到滴水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两人离席。
商廊凝着少年人们的背影,看向时柏瀚和陆珺。
阎燧放了筷子:“今天不是订婚?”
阎栖看一向沉得住气的爸爸此时急躁的模样抬手遮了遮脸。
直白的话让陆珺看向时柏瀚。
商廊抬杯:“商家诚心想和时家结亲,小曜秉性和为人,如她母亲,虽然性情冷,看着不大好相处,却是最为忠诚和专一的。若是认定了谁,此后便都是这人。”
阎燧站起身:“饮了这杯酒,这事就这么定了。”
阎栖疯狂给自家爸爸使眼色。
老头就像没看到时总和时夫人脸上的难色。
阎燧闷笑,他刚刚可没忽视阎曜心疼小女朋友的样子。
商言风也道:“小曜和安安互相喜欢,时家也需渡过难关,时总,我看两个孩子也彼此情深,这事情若是能定下来,小曜定然欢喜坏了。”
陆珺起身:“这事还是要尊重孩子的意愿。”
阎栖想到臭小子知道这事的反应,一开始,说时家和商家联姻是商洵的意思。
阎曜会错意,以为商洵想娶时愿。
差点没把商家房顶掀了。
她还记得商洵当时一脸不可置信和无辜说的话:“我都没见过人,人还是你女朋友,我娶她?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阎曜说了句什么来着,她贪杯,酒量又不怎好。
后酒后劲有些上头。
恍惚记起来了,他说,她太好。
商廊抿了口酒:“说得是,做家长的也不能太操之过急了。”
阎燧坐下,有些抓心挠肺。
小姑娘也很喜欢臭小子。
怎么是这么个反应。
阎曜倚着墙,想到刚刚女孩强忍着情绪的模样,心被狠狠揉搓,又疼又闷。
陆珺看到等在卫生间外的阎曜,笑了笑。
“我和安安说些话,阎栖刚刚在找你。”
少年人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点了点头,走回包厢。
从卫生间出来,时愿看到舅妈。
“可别躲在卫生间偷偷哭。”
时愿摇头:“没有。”
听到舅妈说商家和时家联姻。
陆珺没错过小姑娘眼里的情绪,看着她有些茫然无措的模样。
陆珺抚了抚她袖口的白色毛圈:“婚姻之事,须得慎重,舅舅和舅妈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时愿温声开口:“他很好。”
陆珺眼神鼓励时愿继续说。
小姑娘看着性格软,其实骨子里最是倔强,受了委屈,从来都是清醒理智的,很少跟身边人去表达自己的内心。
“不应该是束缚,若是”
若是哪日,他不喜欢自己了。
阎栖感觉阎曜停下,嘀咕了句:“快点扶我过去,我要上厕所。”
臭小子没动静,她视线飘到时愿和陆珺那里。
陆珺接过话:“若是哪日不喜欢了,你怕这对彼此来说是束缚。”
时愿摇了摇头,余光看到阎曜,到嘴边的话没说出来。
阎曜眸光沉如深潭。
陆珺暗道刚刚那句话怕是让阎曜误会了。
“不如你们俩好好聊聊。”
陆珺说完这句话,去掺扶着墙脚步虚浮的阎栖。
休息区。
阎曜扯开领带,单手解了衬衣的两颗扣子。
动作野而狂,勾着人移不开视线。
黑眸带着风暴。
“若是哪日不喜欢了,你怕这对彼此来说是束缚。”
克制着情绪,阎曜嗓音极低。
时愿去拉阎曜的手。
阎曜想避开,可看着女孩的眉眼,终是没有动作,任由她拉着他的手。
“不希望你后悔。”
阎曜听着这句话,许久没有开口。
“信不过我?”
女孩垂着眼睫,阎曜扣住时愿下巴,用了些力:“看着我。”
时愿撞进阎曜幽深的眸底。
女孩下巴被捏红,阎曜到底没松手劲儿。
凝着时愿的眼睛:“除了你没想过是别人。”

阎曜指腹捻了捻她的下巴,眸中占有欲直白强势。
黑眸掠过女孩有些晕花的红唇,他微顿,周身裹挟着寒冽。
少女眸光潋滟着水色,他俯身松了些手劲儿。
“怕自己会后悔?”
男人声音很轻,轻得低不可闻。
明明他的话淡淡的,她却感受到了情绪的克制。
整个人都被男人身上清苦咖啡夹杂着的松木香裹挟。
时愿垂着眼睫,摇了摇头:“不是。”
声音有些哑。
说完又补了句:“不会后悔。”
女孩眼尾溢出晶莹,阎曜攥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用力到指尖泛白。
阎曜呼吸渐沉。
时愿微微睁大了些眼睛。
阎曜带着劲儿,狠狠地咬了下她的耳廓,带了些惩罚的意味。
嘶,疼。好疼。
热气掠过耳廓,耳朵酥麻,脚下一软,时愿往后踉跄了一下。
她不可置信地捏了捏耳朵,摸到了圈牙印。
阎曜目光幽沉,揽着她的腰,顺势带人坐在了沙发上。
时愿被揽到他腿上。
眼角的眼泪被有些粗粝的指腹摁了摁。
时愿咬着唇,眼角蕴着湿意:“你又咬我。”
声音气恼又软乎,阎曜闷声笑了下。
时愿使劲儿地眨了眨眼睛,抬眸时看到阎曜嘴边的笑,别过头不想理他。
男人头垂下,埋在她脖颈处,笑出声。
磁性的笑意顺着喉咙慢慢溢出,宛若料峭冬寒瞬顷春和景明。
时愿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阎曜箍着她腰间的手多用力。
她感受着颈间的热意,颤着睫毛攥着阎曜的衣服。
“你属狗吗?”
女孩软软地控诉,蹙着的眉心,让她看着委屈又可怜兮兮。
阎曜最看不了她这样,心都融了。
“汪。”
时愿怔住。
阎曜凑近她耳边,又学了两声。
时愿捂住他的唇。
一身西装笔挺的男人,明明恣野不可一世,却甘心低下骄傲的头颅,对着小姑娘学狗叫。
看着阎曜眼中无尽的纵容,时愿抬起另一条手臂,用衣袖狠狠地蹭过酸涩发胀的眼睛。
捂着他唇撤离,时愿一口咬在阎曜凸起的喉结。
阎曜被小姑娘这一口咬得浑身一僵。
唇上触感清晰,她下意识地舔了下。
阎曜眸中窜了火。
女孩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带了怎样的勾撩。
阎曜只觉自己的自制力即将崩塌。
把人放在沙发上,阎曜眸光寻着她的唇。
商洵清了下嗓子,屈指敲了敲休息室不存在的门。
听到动静,阎曜掀开眼帘,深眸冷冽至极的瞥了过去。
商洵面色不显,微微一笑:“爷爷和爸爸看你俩久未归席,让我们来看看。”
时嘉霖看姐姐安静地低着头,再看阎曜凶巴巴地样子,脸色骤然冷下来。
“姐姐。”
时愿抬头。
时嘉霖一愣。
姐姐白皙漂亮的脸上染了绮丽之色,一身霜白更显温静,长发有些凌乱,无端带了旖旎的撩人感。
身侧女孩又娇又软,阎曜牵着时愿的手,重新回到包厢。
路过商洵和时嘉霖身边,时愿抬手拉住时嘉霖。
阎曜肩摩擦到商洵手臂衣料。
时愿看到商洵身体忽地动了下,眸光看向商洵。
商洵勾着嘴角,矜贵清和地朝她笑了笑。
看着三人的背影,商洵忍着手臂铁撞似的痛意,眼里多了些无奈。
早知道就让爸爸过来寻他们。
狼崽子被打扰,不爽了。
两人出去了许久,时柏瀚和陆珺看着时愿和阎曜牵着手进来,陆珺先是松了口气。
这般看来,应该是没吵架。
商廊凝着时愿:“时丫头,我们家曜小子不差,是个会疼人的,做商家孙媳可好?”
商言风也道:“商家诚心求娶,这臭小子要是敢欺负你,整个商家都给你做主。”
时柏瀚知道这两句话的重量。
商家家主和掌权人,还有阎家这两位,放在哪一个宴会上都不可能齐聚一起。
这样的出席,可谓是重视的不能再重视。
阎燧筷子一放,看向阎栖。
阎栖早趴在了桌上,迷离着眼睛,听着耳边的话,毫不犹豫道:“我同意了。”
商廊笑得无奈:“喝醉酒的人别来打岔。”
时愿看向时柏瀚和陆珺。
时柏瀚宠溺地看向时愿:“安安,自己的终身大事,你自己做主。”
陆珺笑:“也快二十一岁的人了,有自主判断的能力,舅舅和舅妈给你掌过眼,商家二少爷人品秉性极好,你们二人在一起,相得益彰。余生路长,有一人能携手共进,幸事。”
陆珺的话让商洵微微侧目。
商界对陆珺的评价是不择手段达成一切目的,雷厉果敢,不输男人。
时氏集团如今面临着的危机,促成联姻,对时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两位,今日目的只在答谢。
这般气度和人品,商洵眸底带上笑意,如若婚事不成,爸爸和爷爷也定会拉时家一把。
时愿迎着大家的目光,看向身侧的男人,眉眼柔和温静。
“好。”
小姑娘嗓音清软郑重。
阎曜勾唇,捏了捏时愿的手指。
像是玩到了好玩的玩具,男人捏了一下又一下,玩得十分开心。

两辆车相继驶离,阎曜和时愿被刻意的留下。
阎燧见女儿抱着时愿不撒手,鹰隼般的眼睛散发着犀利的光。
阎栖才懒得看老头,闻着小姑娘身上香香甜甜的味道那叫一个喜欢。
阎栖抱着时愿不撒手:“小姑娘吃什么长大的,这么软乎。”
时愿搂着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女人,额头出了些薄汗。
时柏瀚好笑地从后视镜看时愿一副无可奈何模样。
陆珺拉着儿子的手,看时嘉霖直探头往窗外看,摸了摸儿子的头:“马上要放寒假了,和姐姐待得时间长着呢,咱们不当电灯泡。”
时嘉霖撇了撇嘴:“多我一个又不要紧。”
那还有一个电灯泡。
刮了刮儿子的鼻子:“下午去外公外婆家里玩。”
时嘉霖眉眼静了下来。
陆珺想到女儿,唇边的笑也淡了下来。
时嘉霖把兜里厚厚一沓红包给妈妈。
商家长辈们给时嘉霖的除了红包还有几个木盒,单是送给时嘉霖礼物,商家便已经是一掷千金。
时愿的见面礼虽然她没看,却也知,定然极用心和贵重。
陆珺没接走,看着厚厚的红包:“自己攒着,你的小金库越来越富了。”
时嘉霖知道这段时间家里公司出了问题,虽然爸爸妈妈没讲,可爸爸妈妈这段时间,总是在加班,总是在出差。
想到自己的小金库,时嘉霖坚持把红包给妈妈:“都给妈妈。”
陆珺看儿子坚持:“小金库里攒了多少?”
时嘉霖想了想:“有二十三万。”
时柏瀚笑:“财不可外露,自己的钱自己攒着,爸爸妈妈不要你的。”
“那我给姐姐花。”
时嘉霖把红包重新塞到兜里,竟塞不下。
想到阎爷爷当时的手劲儿,时嘉霖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果然,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陆珺别过脸,不看儿子委屈的脸。
时嘉霖生气的把红包放在软座上,这是姐姐给他买的羽绒服,他珍惜的不行。
阎曜拎住阎栖后背衣服,拎小鸡似的把人从时愿挪开。
阎栖手脚并用,像考拉爬树般攀着时愿。
时愿被带得踉跄,差一点被扑倒。
阎曜手快,拉住了她的手臂。
重,好重。
阎栖吧唧一口亲在时愿脸上,带着得逞的笑。
“以后喊小姨,不准喊阎姐姐,差辈了。”
时愿一边点头一边哄醉酒的人:“小姨,你好重,先下来,我要倒了。”
阎栖听着那声软糯的小姨,漂亮的脸上乐开了花。
阎曜不耐烦地看向小姨,拧着眉心烦得不行:“下来。”
阎栖瞅他凶她,又吧唧一口亲在时愿脸上,然后卸了勾着时愿的腿。
下来得急,阎栖一下子跌到地上。
时愿准备去扶,阎曜把时愿带到自己面前,大衣衣袖蹭过阎栖留下的口红印。
满脸嫌弃和不爽。
上车后,时愿趴在车窗看阎栖。
阎曜升了车窗,冷漠脸。
车速快得阎栖都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
侍应礼貌恭敬询问:“需要给您叫车吗?”
阎栖懒懒地“啊”了声,她开了车的。
噢,她喝了酒,不能开车。
眸光对上焦,她看着自己的红色法拉利越开越远,“嗯”了声。
犯迷糊前只记得小姑娘真好亲。
车里收到舅妈的微信。
晚上要去翁家吃饭。
脚尖碰到了自己的包,看着包里塞得满满的物件,时愿眨了眨眼:“阎曜,你家真有钱。”
阎曜看窝在软座上的女孩,整个人放松又温软。
打开了车载音乐。
“喜羊羊,美羊羊,懒洋洋,沸羊羊……”
阎曜手顿了下,把音乐关掉。
他简洁了说了说商家和阎家的情况。
时愿微张着嘴。
看小姑娘一脸傻劲儿,阎曜戳了戳她的脸:“离阎栖远点。”
时愿把自己手机给阎曜看,阎栖一分钟发来的消息。
吃完饭后,两人加了微信。微信的备注也是阎栖看着时愿打上去的。
本来打的是小姨,但是阎栖说这样不够亲密。
时愿就加了叠字。
阎栖十分满意。
小姨姨:乖乖,你好香香
小姨姨:我明天来找你玩,带你去泡温泉
小姨姨:好不好呀
正红灯,阎曜勾走时愿手机,发了句语言,直接拉黑了阎栖。
眸光看到置顶上熟悉的头像。
阎曜唇轻启:“咬人怪?”
时愿眸光不躲不避:“你。”
阎曜把手机递还给她。
时愿伸手去接。
阎曜侧头,尖尖的犬齿坏劲儿地咬了下女孩的手腕。
总是被咬,时愿温吞地看了眼阎曜,觉得自己都被咬得没脾气了:“小狗。”
“嗯,你的小狗。”
打了个哈欠,时愿眼里弥漫着雾气。
心里像是温水泡过,湿润而不受控,丝丝缕缕往外扩散。
与阎曜眼瞳撞上,两人距离极近,他极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后面车辆鸣了下喇叭,时愿喉咙有些干痒,看到车上放着的烟,抬手去摸。
阎曜给她递过来一盒糖。
时愿用力打开铁盒,捻了颗撕开糖衣。
音乐被时愿点开。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儿聪明难以想象……”
女孩一边跟着唱一边吃了颗糖,许是糖太好吃,她弯了眉眼。
阎曜侧眸,女孩闭上了眼睛假寐,耳朵却浮上淡粉。
阎曜轻笑,她似乎很听不了这样的话。
总在害羞。
时愿感受着车内温暖的温度,本想假寐,不曾想一觉睡了过去。

虽然环境陌生,但是鼻息的味道很熟悉,心格外安定。
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时愿赖了两分钟床才掀开被子起身。
穿着袜子踩在木质地板上,时愿开了房门。
阎曜听到动静,从沙发上侧眸看向房间。
指尖从手机屏幕挪开,眸光看到女孩没穿鞋的脚,他走到时愿面前,把人抱到沙发上。
时愿勾着他脖子,眼神透着暖意。
男人西装和大衣被换下,一身灰色的休闲居家服怎么看怎么少年气,眉眼恣意随性,帅到撩人而不自知。
阎曜亲了亲她唇角:“睡饱了?”
时愿坐在他腿上,点了点头。
她刚刚看了手机上的时间,都下午五点三十七了,睡了近四个小时。
“今天骑不了车了。”
阎曜抱着人,挑了挑眉:“你那车技跟谁学的?”
时愿听他散漫嗓音,想了想说:“高中时跟学长学的。”
没穿书前那个世界的学长。
阎曜想到俱乐部那天,黎昶一直在鼓励小姑娘,轻哼:“黎昶?”
时愿摇了摇头。
“晚上有安排?”
阎曜本想等她睡醒了带她去夜骑。
今天天气不算好也不算差。
陆珺正好打来了电话。
询问她出发了没。
“要去外婆家吃饭。”
她自小养在时柏瀚和陆珺名下,也随了时嘉霖喊翁帆和陆以煊外婆和外公。
时愿主动地亲了亲阎曜的唇。
阎曜没让人退出怀里。
箍着她的腰,加深了吻。
空旷的室内,陆珺的电话再次打来。
强势掠夺的吻让时愿无法呼吸,空气里的靡靡之音让时愿白皙的脸染了玫瑰色。
阎曜磨了磨她的唇瓣,食髓知味。
唇撤离毫米之间,时愿恼怒地用力推了推阎曜。
阎曜没动,移开唇,笑得极坏。
就着被压在沙发的姿势,阎曜划过屏幕,帮时愿接了电话。
“安安,舅妈过来接你,才想到你今天没开车。”
时愿被阎曜的目光烫到,嗓音低哑:“舅妈,你等等,我微信发你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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