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和男主室友he了—— by小元了了
小元了了  发于:2024年03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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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颂用指尖撩开舒灿闭着的眼睛。
舒灿避开他视线。
祁颂把人抱回房间。
黑暗中,忽浮忽沉。
“喜欢过我吗?”
女生的声音低低哑哑,带着冬日的冷寂。
没有回应。
回应她的只有更浓烈的情。欲。
祁颂埋在她颈窝,哑声道:“别走。”
空调的暖气,让血液重新流动。
时愿窝在管汐悦家的沙发里,倦懒的一动都不想动。
管汐悦把毛毯搭在她身上:“给你放热水,泡澡睡觉。”
香香的氤氲着热气的水让时愿困意袭来。
管汐悦揪了揪时愿的耳朵:“时傻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泡澡的时候不要睡觉。”
“淹死了怎么办?”
时愿的瞌睡虫全都被管汐悦吼跑。
说完,管汐愿打了打自己的嘴:“你什么都没听到。”
时愿撇了撇嘴:“你好吵。”
管汐悦桀桀笑了声:“嫌我吵,我还能更吵。”
她不耐烦泡澡,冲完澡就过来看时愿。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人在浴缸里睡觉。
少女白透的肌肤染上了层粉红,藏在白色泡泡里的人说不出的勾人。
把手里的椰子水递到时愿唇边:“方礼这煞笔把黎嫚予睡了,刚刚在群里说黎家和黎嫚予先前的未婚夫解除了婚约,现在黎家的意思是让方礼当女婿。”
时愿吸溜着椰子水:“方礼说他是被陷害的。”
管汐悦冷嗤:“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把人睡了被陷害也不无辜。”
时愿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都对。”
管汐悦戳了戳时愿的额头:“起来,不泡了,快一个小时了。”
她不能理解,时愿怎么做到泡这么久头不晕心不闷的。
时愿穿着柔软地睡衣出来,管汐悦瘫在沙发上正和方礼对骂。
管汐悦:“把人睡了你不娶说得过去么?”
方礼咆哮:“老子要是娶了她,活着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管汐悦:“那你去死。”
方礼:“老子现在不死。”
管汐悦冷呵:“早晚死。”
方礼:“帮我想想办法。”
管汐悦:“娶黎嫚予。”
方礼:“除了娶她。”
管汐悦:“那你去死。”
方礼烦死了:“时愿呢,你闭麦,老子没打电话你。”
管汐悦把手机丢在沙发中间,对时愿佯装板脸:“不许理他。”
方礼气死了:“你说不理就不理?时愿,你吱个声,把管汐悦的嘴封上。”
“吱。”
方礼一哽。
管汐悦笑得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方礼下巴磕在酒馆的台面上,百无聊赖。
他现在一滴酒都不想碰。
喝了口可乐,他觑着黎昶。
黎昶坐在一旁,一杯接一杯。
“老子不想娶你姐。”
黎昶摇了摇酒杯:“别跟我说话,吵。”
方礼更气了。。
“老子要把你丢在这,让你被捡尸。”
黎昶又要了杯酒:“快滚。”

第62章 你对象要是没他帅,趁早给我分手
管汐悦牵着努力打开门,看到屋外蹲在墙角的方礼,整个人都不好了。
方礼染了一身酒气。
听到动静,方礼闭着的眼睛睁开。
“管汐悦,老子冻死在外面,你得负全责。”
他凌晨五点到的管汐悦家门口,现在是上午七点整。
管汐悦嘲讽:“不知道按铃打电话?”
方礼叹了口气,怅然道:“冻死在这更好。”
冷静了两个小时,感觉也就那样。
好不了一点。
察觉到方礼的消沉,管汐悦也不打算那么冷酷无情。
“进来,动作小点,安安还在睡觉。”
方礼身上的味太熏人,管汐悦找了套没穿过的睡衣丢给方礼。
“你喝了多少酒,太臭了,洗干净再跟我说话。”
方礼抱着睡衣:“滴酒没沾。”
管汐悦横向他。
方礼不再说话,默默地进了卫生间。
管汐愿对努力招了招手:“崽儿,一会他出来,直接扑倒,一大早看他那丧气样,烦死了。”
努力本来开心的跟着铲屎官出去撒野,被方礼打断,瞬间不开心了。
听到主人这么说,摇着尾巴蓄势待发。
管汐悦轻轻地开了时愿房间的门,抱臂看着睡得香甜的时愿,她忍不住笑了笑。
这睡眠质量可是好了不少。
丹田吸气,管汐悦故意拖着大嗓门:“起床了,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时愿惊醒,一睁眼,看到管汐悦扑在床上笑得打滚。
她揉了揉眼睛,把被子拉到脸上。
没睡够。
被子香香的,房间的助眠香薰也香香的。
好闻又舒服。
管汐悦开始缠人:“别睡了,我们出去过早啦。”
“起床起床起床起床……”
时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凌乱的头发和微红着的脸怎么看怎么娇。
管汐悦在床上像个滚筒。
时愿抻了抻手臂:“外面有积雪吗?”
管汐悦猛点头:“有,有,快起来,我们去打雪仗。”
她看了看时间,从温暖的被窝里退出来。х?
管汐悦拉开窗帘,地面铺了层雪白。
时愿洗漱完,管汐悦已经把衣服烤暖抱了进来。
换完衣服,管汐悦满意地点头。
时愿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天太冷,保暖最重要。
今年的新装都在衣柜里,她可是费心挑了十来分钟才搭出这套来。
时愿看着镜子里穿着,蝶翼一般的睫毛撩了下。
这审美和阎曜选花的审美如出一辙。
想到阎曜,时愿看向管汐悦,准备告诉她自己有男朋友了。
管汐悦以为时愿在让她点评:“美,美死了。”
话被打断,她看了眼房间,没看到自己昨天穿的外套。
阎药送她的礼物和药膏都在兜里。
“衣服洗了,你兜里的东西都在客厅桌上。”
给时愿擦完药,管汐悦嗅了嗅绿色清透的药膏:“这什么药,还挺好闻的。”
时愿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药效很好,很好用。
方礼头发挂着水开门,等在门外的努力一扑,毫无防备直接被扑倒在地。
后背被水浸润,方礼瘫在地上嚎:“老子的腰。”
“管汐悦,你的狗把老子腰弄断了,快来送老子去医院,不然老子今天吃狗肉。”
努力听到吃狗肉两个字,凶狠的叫了两声。
管汐悦忙去捂住努力的嘴:“努力,别叫,扰民了扰民了。”
方礼一言难尽地揉着腰:“大冬天,你就给条牛仔裤和卫衣,你觉得合适吗?”
管汐悦伸手就要把衣服拿走:“眼睛瞎了没看到那件毛衣吗?”
卫衣可是加绒的,巨保暖,也就这两件衣服尺码是大的
方礼死死摁住衣服:“出去,别想看老子换衣服。”
管汐悦不屑:“你有什么能让人看的?”
“老子有腹肌,四块!!!”
一早上的鸡飞狗跳还在继续,时愿给阎曜发了条消息。
看到阎曜的回复,时愿轻垂眼眸弯了弯唇。
方礼干完两碗牛肉拌面,满足地摸了摸肚子。
想到今天要和黎嫚予见面,他觉得刚吃下去的面隐隐让他想吐。
管汐悦从时愿碗里又挑了些面走:“不吃完不准走。”
这饭量跟个小猫似的。
时愿努力跟拌面做斗争。
三人过完早,带着努力在公园溜达了会儿。
方礼扯了扯时愿的衣服:“请吃饭。”
管汐悦拍掉他的手:“不请。”
方礼学着自家猫生气时的样子,哈了管汐悦一声:“没跟你说话。”
管汐悦睨他:“找你那些辣妹过节去,别打扰我和我家宝贝的二人世界。”
方礼挑眉:“你家宝贝有男朋友了你知道吗?”
管汐悦直接炸毛。
“有男朋友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是谁?”
三连问让在一旁撒欢的努力安安静静地坐在了雪地上。
方礼这引战的架势,时愿瞥了他一眼。
抱着管汐悦手臂,时愿晃了晃:“早上准备跟你说的,你们俩在吵架。”
管汐悦怒道:“我们吵架你就不能说吗?”
时愿被吼的天灵盖都在痛。
“我没长嘴,我的错。”
管汐悦目光流露着凶残:“要是跟我说是祁颂,我不保证我能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方礼阴险一笑:“祁颂——”
下巴被重重挥了一拳,痛得他眼泪直流。
时愿捉住管汐悦蓄力的手,轻飘飘地瞅了方礼一眼:“祁颂的室友。”
方礼猛点头,他刚刚就是要说这句话。
管汐悦冷嗤:“祁颂的室友,我又不是没见过,没一个好东西。”
方礼大着舌头:“有一个你没见过。”
管汐悦直接火气上头:“都不是好东西。”
呜呜呜呜。
管汐悦说掉就掉的眼泪让时愿有些慌神。
时愿丢了牵引绳,去拉管汐悦袖子:“你这人咋说哭就哭。”
管汐悦抹着眼泪:“你脱单不告诉我。”
时愿擦掉管汐悦的眼泪:“我现在告诉你了。”
“你没第一时间告诉我。”
时愿:“我反省。”
管汐悦噗嗤:“请吃饭。”
时愿:“请。”
管汐悦不爽:“让你男朋友请。”
时愿认真点头:“让他请。”
方礼吐了一口血沫出来,管汐悦那拳让他舌头差点被自己咬掉。
妈的,忍不了一点。
管汐悦看方礼蠢蠢欲动:“想打架?”
方礼摁了摁自己的腰:“打什么打,我回家和人订婚去。”
让他死吧。
管汐悦昨晚听方礼说完后就知道方家和黎家这场联姻已经是板上钉钉,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方礼接完姐夫打来的电话,瞅瞅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穿的很像话,不用换了。
不就是两家人吃个饭,宣布联姻么,重视个屁。
捧了把雪,时愿掌心收拢丢向努力。
一人一狗闹了好一会儿。
管汐悦想到自家好好的白菜被人拱了就窝火。
她眼刀子甩向方礼:“让你给我看好她,你就这么给我看的。”
方礼才委屈:“你只让我看着她,让她少和祁颂接触,人没跟祁颂接触啊。”
拉过方礼衣服,方礼被迫低下头和管汐悦平视。
管汐悦咬牙切齿。???
方礼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管汐悦的动作。
额头被管汐悦铁头狠狠一撞。
方礼留下了悲痛的眼泪。
嗷嗷嗷嗷,痛痛痛!
声音太响,时愿缩了缩脖子:“回学校了。”
管汐悦指骨摁得咔嚓响:“我陪你上课去。”
车上,管汐悦接完方礼电话皱了皱眉。
时愿窝在软椅上叼着棒棒糖。
刚刚她要抽烟,管汐悦直接把她烟丢了。
管汐悦横着眉:“你要是再偷摸着抽烟,我真揍你。”
时愿侧过头:“明目张胆抽。”
管汐悦眼珠子一定:“你再说一遍。”
时愿看向她,摇了摇头。
真生气了。
管汐悦开始唐僧念经,细数了抽烟的无数危害。
时愿揉了揉太阳穴:“一天一根,不能再少了。”
管汐悦冷哼:“给你戒断时间,下个月,你家里还有你藏着的烟,我只要见着了全给你烧了。”
时愿玩着打火机,摇了摇头:“那多浪费。”
管汐悦踩下刹车抢走时愿的定制火机:“到学校了。”
她此时此刻很想看看是哪头猪把家里的白菜拱了。
想到方礼个煞笔玩意,她烦死了。
“方礼把人车给撞了,人跟他扯皮在,我现在要去捞他。”
时愿默默开车门。
管汐悦视线被刚走进校门口的男生吸引了注意力。
男生近一米九的身高,帅得惨绝人寰,关键是那周身的气势,又痞又野又不好惹。
她指了指那个男生:“你对象有他帅么?”
时愿迎着管汐悦手指的方向看去。
阎曜也注意到了这边,脚步停了下来。
时愿正准备回话,管汐悦一个利落的掉头,没给时愿说话的机会。
只留空气里久久没散的暴吼:“你对象要是没他帅,趁早给我分手。”

校门口的学生们投过来的眼神让时愿有些社死。
阎曜脸上地玩味的笑和勾起来的唇角,怎么看怎么混吝。
男人抬了下手:“过来。”
他的声音淡淡的,尾音有些沉。
时愿抬步向阎曜的方向走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搭。
臃肿随意又不漂亮。
今天要约会,她应该穿得漂亮些的。
校门口遇到阎曜,还被她听到管汐悦的话,她眨了眨眼,真社死。
少女穿着咸菜绿盘扣棉服,宽松的牛仔裤拖地,趿着雪地靴,慵懒又带着股青松劲儿。
阎曜静静地看她磨蹭着过来。
时愿摸了摸衣兜,礼物在衣兜里。
手被捞到男人衣兜里,阎曜捏了捏时愿有些凉的手指。
她手指下意识的弯了弯。
阎曜的动作再自然不过了。
男人目光幽幽地望来,黑眸若有所思:“朋友?”
时愿知他问的是管汐悦,清了清有些痒的嗓子:“闺蜜。”
阎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目光飘向别处,时愿小声解释了下。
阎曜黑眸平静,却隐有风暴:“老子拿不出手?”
“拿得出手,刚刚她走地太急,没有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阎曜听着耳边的解释,忽地笑了:“哪里拿得出手?”
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话,被他这么一问,无端暧昧起来。
时愿鼓腮:“阎曜。”
声音娇的不行,没什么威慑的语气像在撒娇。
“在。”
少年站在挂着雪的梧桐树下,眉眼恣野又轻狂。
时愿动了动唇:“好好说话。”
阎曜轻轻掠了时愿一眼,看着少女隐隐要浮上粉意的耳廓挑眉:“你想什么?”
明明是他的话刻意勾着她去想歪,现在一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样子活脱她不正经一样。
缩回自己的手,时愿有些气闷的埋头往前走。
阎曜坠在少女身后。
积雪融化,地面染了层脏污。
少女宽松拖地的裤脚浸湿了一圈。
时愿被拉住,被迫停下。
她仰头去看阎曜。
阎曜蹲在地上,卷起了时愿拖在地上的裤脚。
时愿垂眸,只看到少年硬朗的眉峰和优越的鼻梁。
专注卷裤脚的模样引得周围路过的学生目瞪口呆。
这是谁?这可是阎曜!
他居然会低头蹲身这么耐心的给女生卷裤腿。
要不是眼前这幕是真切看到的,她们一定不信。
时愿看进阎曜沉静的眸子里,手背蹭了蹭有些痒的鼻子。
阎曜起身:“10:20的课?”
时愿点了点头,幅度很小地缩了缩脚。
阎曜没忽略她的小动作。
过了几秒,时愿侧了下身,两人相对,她用伤手挑开衣兜,露出黑色方形礼盒。
阎曜眸光微转:“不喜欢?”
视线相汇,时愿摇了摇头:“太贵重了。”
阎曜斜瞥了她一眼:“家里很多,喜欢就带着玩,不喜欢就放着。”
意思就是不贵重,别有心理压力,送出去的东西,老子不会收回来。
若是管汐悦在,一定要嗷嗷叫。
谁好人家把4.1亿带在手上玩。
阎曜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戴在时愿中指。
尺寸刚刚好。
少女垂眸看向自己的手。
阎曜盯着她的手看了两秒,随后捏住,十指相扣。
不紧不慢地往教学楼走,阎曜停下脚步:“中午一起吃饭。”
时愿目光从卷着的裤脚往上不经意一抬,撞进阎曜眸底。

被牵过的手还留着余温,掌心覆了层薄薄的汗。
进了阶梯教室,不时落在脸上的眼神让时愿抿了抿唇。
耳边传来压着声音的议论。
“欸欸欸,你看那个热帖了吗?”
“看到了,据说阎王亲口承认时愿是她女朋友。”
“真劲爆。”
“消息还是从他们男寝传出来的。”
“你说,这两人谈恋爱该是什么样的,我觉得应该很不和谐。”
“是外表不搭吗?”
“有一点。”
“你们想啊,系花看着那么温柔,阎王那么暴戾,两人在一起,系花可不得天天被吓哭么。”
“屁的不搭,男俊女美,搭的一批,今天早上我刚到校门口,亲眼看到阎王给时愿卷裤脚。”
声音有些大,围坐在一起讨论的女生赶紧捂住了同寝的女生的嘴巴。
“嘘,你声音小点。”
“拍照了吗拍照了吗?”
女生捂着嘴摇了摇头:“不敢拍。”
如有实质的目光从时愿脸上慢慢移到了她的裤脚。
时愿凝着没放书的桌面,嗓子有些痒。
“我看到了看到了,裤脚真的是卷起来的。”
时愿看向那排女生,眸光清泠。
女生们在她平静的眼眸下纷纷低了头。
咬碎糖珠,甜的齁嗓子。
口腔里弥漫着橙香味,时愿去拿包里的保温杯。
走过走廊,时愿拧开杯盖,排队接热水。
刷了刷手机,看到刚更新的帖子,时愿眉心蹙了起来。
#女寝恶意推人致室友流产#
不过短短三分钟,评论就已经过百。
捕捉到林诗落的名字出现在帖子里,她接水的动作一顿。
“同学,你还接不接水?”
时愿从手机里移开视线,让出位置,边走边给林诗落打电话。
宿舍里,林诗落看着刘悄怀里的张清清,整个人都有慌,呢喃:“昨天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
刘悄看向自己宿舍的两个女生,吼了嗓子:“帮忙啊!”
刘悄和张清清是同乡,两个人平日里也玩得很好。
这节选修课都选了一样的,她顺路过来找她去上课。
结果拉开张清清的床帘就看到了人躺在床上昏迷着。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我们已经打了120,等救护车过来吧。”
“再说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我们怎么敢动。”
林诗落被被褥上和床单上惊心的红吓到。
她往前走了两步想帮刘悄搭把手。
刘悄用力推了她一把,林诗落腰背撞到床架。
痛得她直皱眉。
刘悄吼道:“不用你假惺惺,昨天清清说你们在宿舍动了手,如果清清有任何危险,你就等着学校的处罚吧。”
林诗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自己虎口上张清清咬的牙印举到刘悄眼前:“是动手了,她单方面动手咬我。”
现在最要紧的是送张清清去医院。
林诗落有些后悔,昨晚张清清打电话又打到凌晨两三点。
她被吵的不行,制止没用。
两人吵了几句。
张清清看林诗落掀了她床帘,不爽直接抓了她的手咬了一口。
要是换在平时,林诗落早跟她打了起来。
夜里张清清挂着眼泪鼻涕的脸让林诗落那下子怎么说呢,就觉得很没意思。
她自己带了降噪耳机,开了音乐酝酿睡意,早上五点左右才睡熟。
睡到有人敲宿舍门才醒过来,中途她没听到一点动静。
时愿赶到女寝楼下时,救护人员刚抬着担架下电梯。
救护员:“不要围着,把路堵住了。”
宿管忙疏通通道。
上早课的时间段,电梯本就人多。
学生们看到被担架抬下来的人下意识的去看。
一个男救护员先从电梯里出来:“同学们,都别围着,别耽误救人。”
林诗落抱着衣服拿着口罩想上前给张清清裹着被刘悄推搡了一把。
“你走远点!”
时愿拽住刘悄还要动手去推的手:“有话你说话,非要动手?”
刘悄看到时愿的那秒有些错愕。
时愿拿过林时落手上的衣服和口罩,利落地给张清清披上衣服戴上口罩。
救护员们对女学生的细心点了点头。
这也算是保护了担架上女学生的隐私。
林诗落看到时愿,瞬间有了主心骨。
眼泪比话音先落下来。
“我在电梯里就想给她披上衣服戴上口罩,没带成功。”
时愿瞥了眼刘悄:“做的很好,不怕,先去医院。”
救护车里,林诗落掐着自己的掌心。
辅导员在一旁,神色也带了些着急。
时愿没忽视辅导员看向林诗落时眼神的责怪。
事情都没调查清楚,这种眼神可谓是迁怒。
怎么着,躺着的人就是受害者?
闻婉淇注意到时愿看向自己的眼神,揉了揉太阳穴,又压低了些声音:“林诗落,你说说情况。”
刘悄已经开口:“早上我去找清清上课,人就躺在宿舍床上昏睡着——”
闻婉淇被刘悄尖细的嗓子刺得脑门更痛了。
“同学,情绪平复下再说话。”
刘悄掌心握拳,深吸了几口气,愤恨地别开眼睛。
林诗落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声音有些沙:“昨晚,张清清和人打电话,打得很晚,我出言制止,她咬了我一口,我看到她情绪很不稳定又在哭就没再说什么,回到自己床上,戴了耳机刷手机到早上五点,然后就睡着了,我睡得很沉,又带着耳机,没有听到动静,等刘悄她们敲宿舍才发现张清清昏迷在了床上。”
刘悄横着眼波,嘴动了动。
时愿没让刘悄再出言说话:“你先闭嘴。”
刘悄听到时愿有些凶的语气,垂下头不敢再说话。
闻婉淇对时愿护犊子的模样再次揉了揉太阳穴。
她看向时愿:“你昨晚在宿舍吗?”
“没在。”
闻晚淇想到舒灿:“舒灿也不在吗?”
林诗落低着头:“她家有事,昨晚没在宿舍。”
闻婉淇对林诗落这个宿舍的人员很清楚,这周林诗落和舒灿提了两次要换寝室。
宿舍都住满了,一换换俩个,没有空位置。
女生们之间的小摩擦,她想着好好聊聊总能继续相处下去的。
事情又多,要不是今天出了这事,她可能还没引起重视。
救护员对张清清已经做了紧急处理,人是疼晕的。
进了急诊,医生给张清清做了检查,最后推进了手术室做清宫手术。
流产原因是情绪不稳定和没休息好。
手术做完,张清清也醒了过来。
不论闻婉淇在病房里怎么关怀,女生木着脸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张清清沙哑着嗓子,弱弱地问句:“孩子真没了吗?”
闻婉淇听到她微弱的声音,俯身侧耳去听:“你刚刚说什么?”
“孩子……”
闻晚淇听清楚后摇了摇头。
张清清手臂搭在眼睛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闻晚淇到底心疼小姑娘年纪轻轻就经历了这样的事:“你先安心休息。”
张清清拉住辅导员的手臂:“不要打电话给家里,医药费我会自己去缴。”
学生在学校出了这样的事,校方不可能隐瞒。
看着女学生的脸上的祈求,闻婉淇没去刺激她情绪,只是安抚:“医药费你先不操心,先把身体养好,家里那边先不通知过来,津市有人能过来照顾你吗?”
张清清看向刘悄:“我和刘悄关系很好,她能照顾我。”
刘悄冷着脸:“我可以照顾清清,闻老师,你如果有事可以先回学校。”
张清清像是才看到房间里站着的时愿和林诗落,她垂下眼睑,自嘲一笑。
这两人指不定怎么在背后议论和笑话她。
闭了闭眼睛,孩子没了,她拿什么当作筹码去威胁那个男人呢。
想到这,张清清惨败着脸阖上眼睛,眉心倦累。
闻婉淇把林诗落和时愿带到医院的长廊外。
她刚刚见张清清看到林诗落情绪没有太过激时,心里已经有一大半倾向了林诗落的话。
但这些还是要从当事人嘴里亲口说出来更有利于林诗落洗清嫌疑。
“你们俩先回学校,晚点我回来学校再找你。”
林诗落听话地点了点头。
离开医院,林诗落压抑着的情绪直接崩溃。
女生蹲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没碰她,昨天我一下也没碰她。”
抽噎着的声音和哑得不行的嗓子让时愿心脏有些堵。
“她太吵了,每天打电话到两三点,吵的人睡不着觉。”
“我跟她吵架,虽然以前也动手了,但是我都是收着的。”
“呜呜呜呜,我昨天没碰她,没碰她。”
时愿把林时落拉了起来:“我相信你。”
林舒落仰头看时愿,光亮刺眼,她噗嗤笑了下,鼻孔吹了个泡泡。
时愿抽了纸巾,别过头:“擦擦。”
回了学校,课已经下了。
时愿迎着路上的指指点点问林诗落:“想吃点东西吗?”
林诗落刚刚在出租车上刷手机也看到了那个帖子。
她摇了摇头:“没胃口,想睡觉。”
看出了林诗落情绪低落,时愿想到她喜欢的小蛋糕:“青蛙蛋糕,蛋挞,再买些麻辣烫。”
林诗落吸了吸鼻子,强打起精神笑了笑:“本来不想吃,你这么说,我好像又想吃了。”
时愿把林诗落送回宿舍。
林诗落眨巴着眼睛。
时愿点了点她肿着的眼皮:“我买了给你带回来,别偷偷躲被窝哭。”
林诗落熊抱住时愿:“阿愿,你对我真好。”
时愿抽了纸巾按住林诗落眼睛:“你这水龙头说开就开,我先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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