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每个世界都会瞎—— by桃花如昨
桃花如昨  发于:2024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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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一剑其中藏了两件宝物,刀中藏着郭大侠行军打仗的兵法心得,剑中藏着些武功秘籍,最重要的是一部《九阴真经》与《降龙十八掌掌法精义》,皆是为了汉人光复山河驱除鞑虏准备的。”
说到这里,众人明白过来,张无忌道,“姑娘来此,是要我带你去找那屠龙刀吗?”
黄衫女子笑了,道,“我不去,我只是想请张教主出一趟海,要取出刀剑中藏着的兵书与秘籍,只需刀剑相击,因此我请来了峨眉派的周姑娘,请她带着倚天剑与你出海。”
张无忌听了这样的秘密,正心神激荡,因而未曾注意到,这黄衫女子对代真异乎寻常的关注。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代真问道。
黄衫女子不在意他人投来的目光,柔声道,“我也不知道,我一见你就觉得亲切,可能是因为郭大侠的二女儿也双目失明?”
“他的二女儿叫什么名字?”
“郭代真。”
这个名字如一道霹雳,响彻代真心头,她沉默着。
黄衫女子继续道,“其实她原本不叫这个名字,她的姐姐叫郭芙,她单名一个‘真’字。”
代真幽幽问道,“那为什么又加了一个‘代’字?”
黄衫女子并不在意她的语气,反常地说了许多密辛,“因为这姑娘出生后身体就不好,她的外公黄药师精通易经八卦,请了高人来算,高人说,这‘真’字不好,却不能改,只能加一个‘代’字缓冲一下。”
代真嗤笑道,“‘真’字有什么不好?那么多人以此为名,他们都好好的,只这个姑娘不好,真是巧!”
“是呀,郭大侠也这么说,可那高人说了,这姑娘命格贵重,合了‘真’字,若想骗过老天的眼睛,这个字就不能改,似是而非,才能骗过阴差,留住这姑娘。”
黄衫女子的话引出代真心底的一件旧事,她原本也不叫“代真”,这个“代”字,是她的父母听了道士的话给她改的,时空转换,她再次听到了一样的话。
她的穿越、失明、百年前那个同样叫“代真”的女子……所有这些事加在一起,仿佛有一双大手在拨动命运的轮盘。
在场诸人只以为两人闲聊,张三丰感叹道,“这郭二姑娘便是神雕大侠的妻子,两人青梅竹马,鹣鲽情深,可惜襄阳城破后,他们夫妻就失去了踪迹。”
黄衫女子微微一笑,并不搭话,而是问张无忌,“张教主,你想好了吗?可愿走这一遭?”
张无忌看了一眼代真,想到自己原本就打算去海外接义父回中原,便拱手道,“此为中原武林,我义不容辞。”
黄衫女子点头道,“那便再好不过,兵书取回来后,还请张教主代为寻一英雄,将兵书相赠,至于武功秘籍——”她瞧了代真一眼,道,“原本请周姑娘带回峨眉去,但可为杨姑娘抄录一份。”她不知为何会说出这话,只想到家中长辈的教导,顺心而为。
张无忌又道,“出海之事还容我准备准备。”
黄衫女子道,“自然,等到东风具备,张教主可再出海。”
这日后,周芷若在山下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张无忌制好足够的黑玉断续膏交给照顾俞岱岩起居的道童,又给明教去了密信,要他们准备出海之事,去了一趟最近的分坛,将累积教务处理完毕,命光明左右使在他出海时代理教务。
自见过黄衫女子,听过那些话后,代真一直精神不佳,每日夜间梦魇不断。
有时梦到满岛的桃花,有时梦到海浪,还有一个见不清面容的少年,捡起一块石头扔到海上。
她常常一个人在树林中发呆,不知怎么一动作,恍惚中觉得她早就经历过这样的时刻……
张无忌被张真人叫去,欲传授给他一套武功。
张真人站在他那小院里,竹叶沙沙作响,他仰头看着天空,道,“我所自创太极拳与太极剑,与往来武学之道全不相同,讲究以静制动,后发制人。”
说着又有几分感伤,“你父亲当年出海,一去十年,茫茫大海,危险重重,与陆地全然不同。在那里,有了危机躲都无处躲……”
张无忌静静听着,知道太师父这是不舍得他离开。

倚天情长
张无忌于武功一道的造诣已臻至化境,张三丰教于他的太极拳与太极剑,不过半日就被他参透。
张三丰欣慰的同时,又因他远行之事生出不舍,叮嘱道,“海中境况变换无常,你要找几位经验老道的船工跟着,好应对意外,在外行走需低调谨慎,不可张扬狂妄……”
即便如张三丰这样的武林泰斗,面对远行小辈也不免喋喋不休。
张无忌一一应了,不见不耐之色。
直至深夜,他才回到住的小屋去,没有点灯,借着外面的月光粗略洗漱了一番。
正准备更衣休息时,他听到沉睡的代真发出低低的梦呓。
二人已到了避嫌的年纪,并不如小时一般相互拥着睡觉,他们休息的土炕中央放了一个小桌子,代真睡在里面。
张无忌停下动作,凝神细听了一会儿,却听不清她究竟在说什么,他踌躇片刻,走近去将耳朵贴在代真唇边。
“……别去……你想学武功……我偷偷教你……”
紧接着,不知代真梦到了什么,紧闭的双眼中流出两行清泪,不住抽咽,急切地伸出手想抓住什么。
张无忌握住她伸在半空的手,担忧地抹去她的泪水,又见代真没有平静下来,便轻轻摇着她的肩膀,唤道,“不怨,不怨!你在做梦,不要怕!”
代真蓦地被唤醒,情绪还停留在梦中,眼泪静静地流着,可当张无忌问她到底梦到什么时,她又说不出来,最终只答了三个字,“我忘了。”
张无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发,安慰道,“忘了也好,梦都是相反的。”
代真听到这话突然笑了,眼角的泪滴还挂在眼睫上,问道,“如果我今日梦到的是好事呢?”
“那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现实中也一定会发生好事。”
听到张无忌一本正经的答话,代真这些时日郁郁的心情晴朗许多,她突然伸手环抱住张无忌的胳膊,道,“无忌哥哥,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张无忌的脸颊立刻发热起来,腼腆地垂下头道,“不可,你是大姑娘了,我们要避嫌。”
代真突然任性起来,摇晃着他的手臂撒娇,“就今晚,你陪我睡嘛,我一个人害怕!”
张无忌还是不松口,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肩颈处,“你快睡吧,你等你睡着,别怕!”
代真又痴缠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睡去了,张无忌在时,她总没来由地安心。
月光透过窗棱照进来,在代真下巴处映出一个光斑,张无忌望着那处出神,方才看到代真在梦中哭出来,他心头也一阵紧缩,好像那时代真的身上有什么无形波动散出,把他拉进悲伤的氛围。
次晨醒来,二人正用早膳,宋青书就焦急地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喘着粗气道,“芷若不见了,她房间只有这么一封信。”
闻言,张无忌面色凝重地接过信封,只见褐色封皮上五个大字,“张无忌亲启。”他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撕开封口,匆匆将信读毕,张无忌许久没有说话,直到代真发问,他才放下信纸,斟酌着道,“这信是赵敏留下的,她说要见一见你,不然就把我们出海的事宣扬出去。”
为争夺屠龙刀,中原武林曾死伤无数,直到谢逊带着屠龙刀失踪,这才稍稍平静,如今,武林中人若得知张无忌决定出海寻找谢逊,定然会尾随其后,哪怕张无忌在万安寺有恩于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没有信心能劝退这些人。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代真愣了一下,问道,“赵敏她……如今怎么样了?”
张无忌早从明教送来的密信中知道她的处境,当下说道,“察罕帖木儿身亡,王保保被部下救了出来,带着军队反叛朝廷,赵敏跟着他去了北边。”
“赵敏此人,诡计多端,芷若带着倚天剑,原不该如此悄无声息的被她擒住,想来她又干起了老勾当,在芷若的饮食中下了药。”宋青书恨恨道。
代真沉思良久,迟疑道,“赵敏该不会猜到了倚天剑和屠龙刀的秘密吧?!”
这便是人的劣根性了,在不知道一个秘密是什么时,不会有此怀疑,但当你一旦窥破其中的关窍,便觉得如此简单的事情怎么会有聪明人猜不到?进而开始疑心周围人都已知道这秘密。
“不管她猜到了什么,或是后续又有什么恶毒的计划,我们都得去一趟,倚天剑不能落在元人手中。”张无忌冷声道,他所统领的明教已经联合许多武林势力高举义旗抗元,倚天剑这等神兵利器落入敌人手中,怎能让人安心。
代真道,“倚天剑自然是要拿回来的,只是我们要先确认,周姑娘被她关在哪里,她之后又有什么计划,倘若要跟着我们一起出海是万万不行的,赵敏虽然失去了朝廷作后盾,军中却还有许多故旧,若偷调出海军的炮船来对付我们,可就遭了。”
且海上行船不比陆地出行,风向影响极大,错过了这个季节,他们出海会更危险。
宋青书在房间中来回踱步,神情焦急,一刻也安静不下来,嘴里不住地嘀咕,“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张无忌又读了一遍信纸,“赵敏要求后日午时去武当山二十里外的那个镇子上见面。”
“要不,我们去跟几位师伯师叔商量一下,可否请他们一起去一趟,万一赵敏安排了伏兵,我们也不至于太过被动。”代真提议道,“周姑娘定然被赵敏下了药,要么是十香软筋散,要么是无解的毒药,她手下的高手折损不少,现在留下的都是些二流货色,能如此有恃无恐的进入武当治下,只怕她有了自以为万全的应对之策。”
宋青书突然问道,“如果赵敏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一同出海,那怎么办,难道放弃芷若吗?”他这话隐隐已有质问之意,张无忌体谅他的心情,不以为忤,代真却暗暗提高了警惕,宋青书太过在意周芷若,要是赵敏偷偷联络他在他们的饭食中下药……她笑道,“当然是保全周姑娘要紧,赵敏要出海也可以,叫她坐我们的船,时时刻刻看着她,她只有三脚猫的功夫,离了汝阳王府和朝廷,就是有万千谋算,她也难施展。有她在船上,她的那些手下也不会开炮。”
代真的这话无疑表明了态度,宋青书的情绪略微被安抚到,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宋青书才安心离开。
他走后,代真又坐了一会儿,才对张无忌道,“无忌哥哥,这两日你多关注一下宋师兄,我怕他不理智,被赵敏抓住破绽。”她说得委婉,张无忌也未多想,随口应了。
一个人的性格是多样的,宋青书的性格在代真看来,有偏执的因子,平时没什么大碍,一遇到和周芷若相关的事情,就容易钻牛角尖。他的这个特质在他们平时的相处中都有体现,但代真不确定他能为周芷若做到什么地步。
因着这个意外,张无忌出海的计划需推翻重来,他必须考虑到万一他们出海的目的被人泄露出去抑或者赵敏铁了心要跟他们出海的情况发生。
很快就到了赵敏要求见面的时间,代真同张无忌相携去赴约,为了这一日,她这一天多的时间配置了许多解毒圣药,希冀能有一个派上用场。
他们身后还跟着俞二侠、莫七侠、宋青书三人,以备不时之需。
赵敏此时正坐在他们约定的茶寮内等待二人到来,她把玩着武林中人趋之若鹜的倚天剑,手指拂过剑鞘上的古字,想着成昆给她出的主意。
从汝阳王府的郡主娘娘沦落为叛臣贼子,赵敏的境遇可说是一落千丈也不为过,她却没有多放在心上,因为这件事之后,他们家——她的哥哥王保保可以名正言顺地逐鹿天下。唯一令她伤心的,就是父亲在这次政变中去世。
王保保叛元,带走了大元将近三分之一的兵马,看起来有了与朝廷分庭抗礼的资本,可这远远不够,赵敏深知,她哥哥要坐上皇位,最大的敌人不是如今龙椅上的那位,而是人数众多的汉人反叛军。
曾为自己人的元朝军队不足为虑,这些年逐渐发展起来的汉人起义军才是心腹大患,但汉人起义军的头领们不乏内力深厚的武林高手,这些高手不需多,只张无忌一个,就能在万军之中来去自如,取军中将领的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偏偏她手下看得过去的高手们死的死,走的走,余下的这些就连与张无忌稍作周旋都做不到。
张无忌武功虽高,却仁义软弱,轻易不会致人死地,赵敏更担心的,是那些被她关押在万安寺后又逃走的六大门派高手们,这些人恨极了她,难保不会趁她此时势弱报复于她,赵敏需要能够克制他们的东西。
恰巧此时,她手下的斥候发现明教准备出海的讯息,想到流落在外的金毛狮王,成昆给她出了主意,富贵险中求,不如趁此时机将倚天剑和屠龙刀双双收入股中,届时,武林中人再也不能威胁于她。
这个世界开始倒计时了。
有一个问题说一下,本来打算各个世界独立不相交的,但是编辑说要体现“综”,那就选择性相交,后面有的世界会联动,有的不会,绝对不会见到故人就是了。
再一个,作者菌写文还在摸索中,虽然自觉渐入佳境,但是还是会卡文到爆炸,有时候一个词语都要斟酌老半天,速度很慢,(大纲细纲啥的都没有)感觉大家都很不耐烦,那就这个世界完结以后,大家要么养肥,要么江湖再见吧,也许有一天,我化身八爪鱼的时候,我们还能再相见(鞠躬)(我是真不敢立flag了)

倚天情长
要说赵敏何以敢一个人来见代真和张无忌?她所依仗的,就是代真和张无忌的仁义,这两人武功冠绝当世,内功同出一源,倘若联起手来,武林中当真找不出能够与其匹敌的对手。
每每想到这一点,赵敏都深觉可惜,这二人不能为她所用。
远远地,她看到代真与张无忌相携从西边行来,面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等到二人走近,她招呼道,“张教主,杨姑娘,好久不见啊。小二,上一壶你们这最好的茶水,有贵客来临!”
小二利落地“嗳”了一声,扯下肩膀上搭着的布巾,扫了扫赵敏旁边的凳子,躬身谄笑道,“公子哥,姑娘,你们坐这儿。”随即就十分有眼色地退下。
张无忌瞧他下盘轻浮,身体干瘦,猜他不是赵敏的手下,却也不敢松懈警惕,牵着代真坐下。
赵敏面上含笑,眼眸亮晶晶的,如星子一般,丝毫看不出仇视,仿佛她对面的这二人是许久不见的老友,而非覆灭汝阳王府的幕后推手,“杨姑娘,我之前还真是没有想到,你是位武功修为不输张教主的巾帼啊,汝阳王府在你面前,简直如纸糊的一般。”
这随口说笑的语气,倒叫代真心中更加警惕,倘若这赵敏今日这一出是为了报复,她还可应对一二,可这笑盈盈的模样儿……只怕所图甚大。她淡淡道,“若不是有几位长辈被你囚了,我也不想去。”
赵敏嫣然一笑,转头对着张无忌道,“张教主,不用再盯着了,这倚天剑在我手中,自然是不会随意交出去。”
张无忌并不纠缠这个问题,以他的身手,眨眼间能从赵敏手中夺下倚天剑数十次,“不必多说废话,周姑娘被你关在何处,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她?”
“这个问题,张教主心中有所猜测吧,当然是带着我一起出海了,倚天剑是我家中宝贝,被灭绝盗了去,如今也算物归原主,可那屠龙刀,和倚天剑齐名,我却从未见过,不得不说是人生憾事。”
张无忌嗤笑道,“倚天剑一直是峨眉派所有,不过偶然被你们捡了去,怎么能说是你家的?”他意兴阑珊,不想在此磨缠,“你说想跟我们出海,那就一个人也不能带,只能坐我们的船,还要放了周姑娘,这你能答应吗?”
这是预料之中的条件,赵敏并不惊讶,她道,“坐你们的船倒是没有问题,只是周姑娘嘛,还要请她在我那儿多住一些日子,等我出海回来,我定然亲自送她回峨眉去,你看,我在你们手中,周姑娘在我手中,很公平。”
代真冷声道,“我们并没有求着你要跟我们一起。”
赵敏只是微笑,“你们要接她回去也没有问题,那她身上的毒……我可就不管咯。”这是她的后手之一,她的另一个后手,是谢逊。
谢逊一旦回归中原,定然会掀起腥风血雨,武林众人可以念在张无忌的救命之恩上不去争夺屠龙刀,但谢逊本人,曾犯下无数血案,苦主们如今可都还活着呢,在他回到明教前,他的行踪都是值大价钱的,不异于赵敏手中握着的另一个人质。
张无忌目光锐利地盯着赵敏,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实在想不通,世上怎会有如此狠毒又无赖的女子。
代真悄悄在桌下捉着了张无忌的手,叫他冷静下来,如今,赵敏坚持要跟着他们出海,几乎扼住了两人的命脉,毕竟消息一旦传出去,他们还未出行就得被人跟踪,海上没有遮掩,要甩掉跟踪的船只几乎没有可能,就算侥幸在风浪中甩掉那些人,等到回到陆地,他们也寸步难行。
“请周姑娘回到峨眉去,但是你得保证,我们出海在外的这段日子,她不能出事。”代真道。
赵敏保证道,“当然,我可还在你们手中呢。”
双方就这样达成了共识,彼此对彼此的心思都心知肚明,赵敏隐约猜到他们出海不是为了接谢逊回中原那么简单,若是那样的话,他们何必要带上周芷若和倚天剑,她想到江湖中的传言,以为倚天屠龙可能干系到一处宝藏,宝藏中藏着武功秘籍,她猜测的已经与事实大差不离。
而代真和张无忌两人,实在是无奈,这赵敏定然是为了倚天剑和屠龙刀来的,也不知想了什么恶毒的计策,双方都彼此警惕,就看哪一方棋高一着。
出海前,张无忌最后一次处理教务,收到杨逍从光明顶传来的密信,小昭失踪了。这封信中,杨逍将他对一个丫头如此关注的缘由写得一清二楚,又言明,担心这丫头在他们出海一事上搞鬼。
张无忌再是涵养好,也气得一拳击在书案上。应付了一个赵敏,还有一个不知什么来头的小昭。
代真走过去把他的拳头揉开,无奈道,“这能有什么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对金毛狮王印象平平,只想着这个人放到她的时代,吃几颗花生豆都不够,但从张无忌的叙述中,她又悲哀地发现,这个人精神有问题,到了现代,可能只是被强制治疗。
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张无忌和代真乘船出海了,上船后,他还巡视了一番,为了保密,此次船上的所有船工都是明教教众及其家属,九成是男人,后厨上有几位上了年纪的婆子,年轻的姑娘也有,却是为了看着赵敏。
他将代真的铺盖搬到自己的舱房去,一边收拾一边叮咛道,“你别乱跑,有什么事都找我,我觉得赵敏,甚至是那个小昭,都在船上安插了钉子。”
不是他怀疑这些兄弟,江湖中有易容术特别出众的,能给人换一张脸,哪怕是亲近的人也很难分辨。
代真盘腿坐在船舱里,手上扔苹果玩,说道,“不只是她们,船上还有一个熟人。”说罢她就拿着苹果啃了一大口。
张无忌忙活的动作顿住,闭着眼缓了一会儿,才道,“是谁?”
“那个被你咬了一口的姑娘,蛛儿。”代真上船之前就嗅到了熟悉的气味,一个姑娘身上的气味与那些浑身散发着臭汗与尘土气息的船工很容易分辨开来,更别说蛛儿还练了千蛛万毒手,气味更奇特了。
她啧啧道,“按照话本的套路,她肯定是无意得知了你的计划,就偷偷混上船,她不想打扰你,只想默默地在一旁看着。”
“我现在竟然有一种‘虱子多了不怕痒’的感觉。”张无忌自嘲道,“与其说这是我的魅力,不如说是屠龙刀太惹人眼了。”
船在海上行了十几日,越是靠近冰火岛,张无忌就越是焦躁,他怀疑自己此行是对还是错,可惜在海风推动下,他们与冰火岛的距离还是一点一点减小。
这一日,一个船工兴奋地来向张无忌禀报,他们在东北方的一座小岛上发现了狮王踪迹。
张无忌连忙拉着代真去了甲板上,在船工的指引下,确实看到了拄着屠龙刀坐在岛边岩石上的谢逊。
远处,谢逊也听到了海船行进的声音,他侧着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了。
大船是无法靠近海岛的,张无忌命人在船尾放下一艘小船,和代真乘着小船去了岛上。他二人走后,船上诸人就三人一组,回到各自房间,本日的干粮和淡水也分成十份,由十个人分别保管,而船舱内的储存室,钥匙在张无忌身上。
不管其中有多少不怀好意的人,总归不会对船工动手,他们总还要回去的。
距离小岛还有二三百米,张无忌就兴奋地振臂高呼,“义父!义父!!”
听到这陌生的青年声音,谢逊也激动得站起来,等他意识到自己手中拿着的是什么,又坐了回去,来人是不是他的无忌孩儿还不能肯定。
近了,张无忌不等小船完全靠岸,就激动地跳进水里,向前走了两步,又返回去抱着代真的大腿将她整个人举起来,“对不住,我见到义父太激动了,忘了你。”
代真猝不及防,短促地“啊”了一声,就连忙抱住他的头稳定身形,又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后背。
只是听声音,代真都听得出张无忌此时多么快活,欢快得仿佛一个少年,这是在她面前,从没有过的样子。
张无忌将代真放在沙地上,转头朝着谢逊就跪了下去,眼中已溢出热泪,动情道,“义父,孩儿回来了,我……我……我终于又回来了。”
谢逊被他的声音感染,也微微动情,可还是强拉回理智,说道,“年青人,我谢逊是个瞎子,许久没见我那无忌孩儿,声音也认不出来啦,你说你是他,叫我……”
话音未落,就听张无忌背起拳诀来,一连二三十句,都是当初在这岛上谢逊教给他的。
谢逊听得激动,立时站起来,走过来把住张无忌双臂,连叫了几个好字,把他拥进怀里,一下一下拍抚着他的脊背。
二人父子相见,喜不自胜,此时,船舱内,一个弓着腰的老妪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怀念,“谢三哥,你见了你的公子心里欢喜,又不知,见了小妹该当如何。”

倚天情长
分别多年,张无忌同谢逊有许多话要讲,他父母的死,他曾经四处求医……他在世上还有很多亲人,可谢逊是不同的。
冰凉的海水冲击岩石被撕裂成无数水花,落在三人身上,谢逊仰面,那双伤口狰狞的眼睛似望着半空中,他的右手轻轻抚摸着陪伴他多年的屠龙刀,长叹一口气。
“这刀,来历竟如此不凡。你要取出其中所藏兵书,是要造福无数百姓,义父没什么不情愿的。”
张无忌濡慕地看着他道,“义父,除此之外,我还想接你回到中原去。”有些话他不想说得太明白,谢逊年纪渐大,双目失明,一个人待在这荒岛上,缺医少药,总是对身体不好。
“而且,我以后成婚的话,总要有长辈料理事务……”说到此,他不好意思地看了代真一眼,红色火光映衬着她白玉一般的面庞,仿佛新娘子成婚时盖在头上的红纱。
谢逊“哈哈”大笑道,“这也是,你父母去了,我作为你的义父,总要看着你成家立业的,立业自不必多说,你竟能成了明教的教主,在武林中也算一等一的人物……哎呀,说到这里,金毛狮王谢逊还未拜见教主。”说着,已单膝着地半跪下去。
张无忌忙扶起他,无奈道,“义父,你这可是折煞孩儿。”他本不欲这么早暴露明教教主的身份,又怕自己含糊其辞会让义父生出疑心。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谈性愈发旺盛,见状,代真只得提醒他们,“船上还有些心怀鬼域的不明人士,我们在这里,还要商量一个法子才行。”
张无忌脸上笑容微敛,见谢逊面上疑惑,便将他们出海前遇到的插曲一一说明。
谢逊“哼”了一声,不屑道,“就是些觊觎屠龙刀的鼠辈而已,把他们一个一个揪出来,扔到海里就是了。”
张无忌耐心向他解释,“里面还有一个鞑子郡主,虽然现在不是了,但派遣炮船在回程伏击我们还是能的,且一旦在船上发生冲突,对方狗急跳墙,凿穿船底,咱们就都回不去了。”
说到底,哪一方都有顾虑,在海上行船的日子是最平静的,等到回程时,越是靠近陆地,发生冲突的可能性越大。
代真想了想,凝重道,“我们不能陷入固定思维,以为这些人一定会在靠近岸边时动手,无忌哥哥,海上不比陆地,行船靠风,每个季节海风的风向不同,经验丰富的海民一定懂得这些,我们来时,并非一艘船都没有碰到,也许对方此时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踪,计划着在哪里动手夺刀了。”
“不错。”张无忌也想起一事,“那个蛛儿,来自灵蛇岛,在海岛上长大,如果她有同伙,他们定然是不需要顾忌船工。”
谢逊听了一会儿,已经明白他们顾忌的点在哪里,便道,“既然如此,把那些人都叫到岛上来,是人是鬼,诈一诈就露出原形了。”
张无忌点头道,“好。”于是上传去下了命令,以休整之名,让船上的船工都上冰火岛去,“大伙都辛苦了这么长时间,在海上漂着,也都得在陆地上沾沾地气儿。”
听说能下船,当下船上就爆发出一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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