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军宠,拒绝下乡后被痞汉宠哭—— by木木小可爱
木木小可爱  发于:202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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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求人的姿态真的放得很低。
大祭司视线在对面姑娘乌黑的双眸上停顿两秒,“我要蛊王。”
齐糖吸了一口气,好家伙,是真会要啊!
她脑海里思绪翻飞,几秒后,回答道,“大祭司,想来您也能看出来,蛊王已经认我为主。”
“不过晚辈不是食言而肥之人,若是蛊王愿意跟晚辈解除契约跟着您,晚辈绝无二话,但若是它不愿,晚辈也没有任何办法。”
大祭司又端起茶杯将杯中剩下的半杯茶水饮尽,放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你死了,蛊王就无主了。”
齐糖眼神凉了几分,她知道,大祭司口中的以命换命,绝不是这个意思。
那对方,显然没想好好谈。
特么的,她又不是演be言情剧,用自己的命换爱人活着,余生只剩孤独伤感,还得说什么,一个人要把两个人的人生,活出精彩。
岳纪明真要死了,她这辈子就留在滇省,跟那些敌特死磕到底。
要是能活着,他们俩就好好过下半辈子。
“大祭司,阿衣古,您认识吗?”
听到这话,大祭司的眼神虽然动的并不明显,但一直观察着他的齐糖却看得清楚。
他声音发凉,“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难不成,这就是阿衣古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孩子?
齐糖摇头,“没什么关系。”
她说这话的时候,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想要自己去死,就带上了几分赌气的口吻。
却没想到,落到男人耳里,又是另一层意思。
她应该是恨吧,恨阿衣古辜负了她的母亲,也错过了她这个女儿的出生。
想到自己唯一的哥哥,大祭司,也就是阿衣扎,眼里闪过一抹伤怀,只不过很快被他掩饰掉。
他不自觉多看了齐糖两眼,恍惚间,竟然觉得他和阿衣古长得有两三分相似。
那其他的,应该就是像她的母亲吧!
他再次问道,“你见过他吗?”
齐糖一愣,这突然软了两分的语气,是她的错觉吗?
不过她还是诚实的回答道,“我没见过,只听别人提起过他。”
阿衣扎心想,别人是谁,毋庸置疑,是她的母亲吧!
那个女人,还是会在孩子面前提起阿衣古,倒不算无情。
如果阿衣古还活着,看到自己的女儿长这么大,应该会很欣慰吧?
齐糖现在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和阿衣扎之间产生了这么大一个完美的误会。
她点点头,眼神有点狐疑。
阿衣扎嘴角却牵起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好似许久不曾笑,都不会笑了。
“以命换命,就是找一个身体健康,与中蛊者血型相同之人,用秘术将蛊虫引到对方身上,一刻钟之内,对方毒入肺腑,必死无疑。”
随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齐糖的心却越来越凉。
是她太想当然了,还以为可以找一个重病之人,互相成全。

第160章 蛊王好胃口
突然,齐糖脑海里又闪过一个念头,倘若去监狱里面找一个判了死刑的囚犯,他们大可不必再有什么心理负担。
她刚想开口,就听阿衣扎继续道,“找一个人不难,难得是,那个人必须心甘情愿的让蛊虫进入他的身体。”
齐糖闻言怔住了,她重复道,“心甘情愿的让蛊虫进入他的身体?”
阿衣扎点头,“是的,否则蛊虫感受到威胁,会在中蛊者体内自爆,跟中蛊者同归于尽。”
齐糖闭了闭眼睛,让自己保持冷静。
相比于心甘情愿这一点,她之前的考量仿佛就是一个笑话。
什么健康的身体,什么血型相同,更是不值一提。
试问一下,世界上能有几个人,愿意为了一个陌生人甘愿赴死?
而且就算她用重金达成交易,临到死亡跟前,那人也可能改变心意,退缩摇摆。
那样的话,无异于他们亲手将岳纪明或者顾墨怀送上黄泉路。
空气里陷入短暂的寂静,齐糖端起桌子上,刚刚阿衣扎给她续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比起刚刚听到的话,嘴里的茶水都不那么苦了。
“我可以看看你的蛊王吗?”
好一会儿,阿衣扎开口道,语气有几分期待。
齐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阿衣扎对她的态度,突然带上了情绪色彩。
她总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但下一秒又否认,不,这是真的。
不管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选,齐糖觉得,自己还是有求于阿衣扎的。
再者,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她没有拒绝的道理。
点点头,从自己包里实际上是空间拿出玉盒,将它放在桌子上。
她抬手打开玉盒,只见盒子底部静静趴着一只五毛钱大小的金色虫子。
肉眼可见,它比刚苏醒时,体积大了至少三四倍。
齐糖伸出一根手指在虫子的头上戳了戳,轻声喊道,“小金子,小金子,醒醒。”
喊完以后,她收回手的功夫,一只小虫从玉盒里飞出来,在空中盘旋两圈,停在了和齐糖视线平行的地方。
小金子不停的扑闪着翅膀,整只虫显得兴奋极了。
齐糖凝神感受了一下它的情绪,片刻后,表情有些讪讪的斜睨了一眼阿衣扎。
这小玩意儿怎么到哪都惦记着吃啊?
阿衣扎作为苗寨里的大祭司,最会饲养操控蛊虫的人,他这里蛊虫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对于没有见过世面,胃口又大的蛊王来说,好像是很有必要的。
阿衣扎饶有兴致的看着齐糖的眉眼官司,开口道,“你们的交流很有趣。”
或许这就是蛊王的神奇之处,他饲养的蛊虫,无论再厉害,也需要特殊的技法去命令驱使。
哪怕它已经有了自己的情绪,也不可能像蛊王这样,和主人产生正常的交流。
齐糖见小金子不停的对自己撒娇卖萌,企图让自己带它去找蛊虫填饱肚子,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她们现在就坐在人家家里,人家蛊虫出了啥事,第一个就能怀疑到她们头上。
这可跟之前她们偷偷去别的苗寨偷吃,性质完全不同。
她低声安抚道,“小金子,你乖点,有没有什么才艺给大祭司表演一下,等回去我好好犒劳你。”
小金子:……
主人,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只是一只虫子?
阿衣扎:……
他的侄女儿,真有趣!
一人一虫就这么陷入了僵持之中,还是阿衣扎打破沉默,“蛊王是不是饿了?”
齐糖都还没来得及回答,小金子已经调转方向,奔着阿衣扎而去。
它圆圆小小的身子停在阿衣扎面前,扑扇的翅膀极尽谄媚之色。
但因为阿衣扎跟它并不是心意相通,根本不能理解它的意思。
颇有一种,傻子演戏给疯子看的意境。
好在,阿依扎饲养蛊虫经验丰富,大概能看出小金子对食物的渴望。
他站起身,“你们跟我来。”
说着,抬脚往离开茶桌,转到后面的一个房间里。
齐糖和小金子也跟着进去,小房间里光线非常的昏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阿衣扎的手在墙上动了一下,眨眼间,一颗如同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展现在两人一虫的视线里。
虽然光线还是微弱,但好歹能看个大概。
目之所及,一排排整齐的木柜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罐子。
这些罐子,有银制的,有竹编的,有陶瓷的,有泥胚的,不用多想,就能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
阿衣扎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蛊王,请享用。”
这话对小金子而言无疑是一道特赦令,好在它还残存着理智,两粒芝麻小眼睛巴巴的看着齐糖。
齐糖好笑挥手,“去吧。”
等小金子的身影淹没在罐子里,她才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阿衣扎。
因为光线受制,阿衣扎并没有读懂齐糖眼里的意思。
只是觉得,都是一家人,蛊虫没了再养就是,没什么好舍不得的。
直到,半个小时以后。
阿衣扎感知到自己的蛊虫正在快速消失,一点一点,然后他们所在的整个房间,空了。
对,没错,除了剩下小金子一只蛊王,其他的,都没了。
齐糖早一步接收到小金子的感应,说它已经把房间里所有的蛊虫都吃完了。
她正无比心虚的想要转身开溜,就听到了阿衣扎磨牙的声音。
其实这会儿,阿衣扎还好,心疼肯定是有点的。
但自己人嘛,他一个做叔叔的,几千只蛊虫还是给的起的。
他微微咬着牙,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开口道,“蛊王的胃口,不错。”
齐糖能说啥,她只能讪笑着点头,“啊,还行,还行。”
接着,阿依扎又道,“山后有一处暖泉,你可以带着蛊王过去,按照我给你的术法修炼半月,蛊王的力量可大大增强。”
齐糖有点受宠若惊,堂堂苗寨大祭司,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啊?
难不成有什么阴谋,打算养肥了再杀?
呜哇呜哇,不要啊!
她抿着唇,纠结是该答应,还是该拒绝。

第172章 让我回去送终吗
她的这番纠结,落在阿衣扎眼里,再多想一下,就转变成了是在挣扎认不认他这个亲叔叔。
毕竟他哥哥阿衣古先辜负了她们母女,她恨他们是应该的。
但阿衣古已经去世了,他们就是这世界上,彼此最后的亲人。
想到这儿,阿衣古先前还有的一点心疼,彻底消失,转而心变得更加柔软。
齐糖想了想,还是答应道,“大祭司,那就谢谢您了。”
没有什么,比提高自身实力更重要。
反正他们现在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荀仲甫的踪迹。
既然如此,还不如留在朗日苗寨,让自己多增加一些和他抗衡的资本。
见齐糖愿意接受他的好意,阿依扎很开心。
他轻声道,“你等我一会儿。”
说着,转身又推开另一个房间的门走进去,很快出来,手上多了一张完整的羊皮卷。
他递给齐糖,“这上面有我的注解,你应该能看得懂。”
齐糖接过大致扫了一眼,上面是关于高级蛊虫的饲养方法。
有阿依扎的注解,她确实看得懂。
她诚恳的弯下腰,“大祭司,谢谢您。”
接下来,他们没有再多耽误时间。
齐糖出去跟岳纪明还有林泽说了一声,就带着小金子去了后山暖泉,开始修习蛊术。
她留下,岳纪明和林泽自然也不会离开,就下山在寨子里住了下来。
有大长老和大祭司的默许,寨子里其他人虽然没有欢迎他们,但也没有表现出敌意。
平静和谐的日子一晃,过去了六天。
这天,已经从悲痛中走出来的大长老得知大祭司留下了齐糖三人,便想着来找他聊聊天。
他们一个是阿衣古的亲弟弟,一个是阿衣古的至交好友,怎么说,也该因为阿衣古彻底的离开他们,抱头痛哭一场。
当然他这个想法只能代表他自己,不能代表阿衣扎。
到了阿衣扎的住处,大长老看着他一个人坐在门前沉思,放轻脚步走过去。
刚在阿衣扎身边站定,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阿衣扎道,“阿拉加,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阿衣古的女儿。”
大长老:???
他惊愕的转头,眼神四处看了一遍,“阿衣古的女儿,在哪儿?”
阿衣扎目光柔和,“在山里暖泉修习蛊术。”
“不愧是上一任大祭司的女儿,生来就是蛊王的主人。”
蛊王的,主人?
那个小丫头?
大长老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齐糖姣好的面容,不确定的问道,“她跟你说,她是阿衣古的女儿?”
阿衣扎刚准备点头,忽然想起,他好像还没有听到齐糖亲口承认过。
转头看向大长老,“不是你说,她是阿衣古的女儿吗?”
大长老惊讶的瞪大眼睛,他发誓,他这辈子眼睛都没有瞪得这么大过。
“我他妈什么时候说的?”
阿衣扎双眉紧紧怵起,“不是你让她来找我的吗?”
大长老看着阿衣扎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我让她来找你,你就觉得她是阿衣古的女儿。”
“那跟那个女娃一起的还有两个男的呢,你怎么不说他们是阿衣古的儿子?”
阿衣扎很认真的表达自己的观点,“他们年龄对不上,再者,他们都是普通人,但那个女孩儿身上有蛊王的气息。”
“若她不是阿衣古的血脉,怎会有这种奇特的机遇?”
大长老哑口无言,他觉得阿依扎在放屁,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
许久,他才憋出一句,“你把人都叫来,我们当面问清楚,行了吧?”
阿依扎摇头,“现在还不行,她正在紧要关头,耽误不得。”
大长老:真踏马服了。
他背着手,气哼哼的走了。
另一边,林泽和岳纪明商议过后,由林泽回去给顾墨怀他们报个信。
免得他们这边迟迟未归,那边他们担心。
林泽一来一回花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再回来时,给岳纪明带回来一个消息。
京都那边,岳老爷子拍了封电报过来,让岳纪明以最快的速度给他回一个电话。
岳纪明本来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但他又想到,当初从京都离开,齐糖让他可以适当的关注一下后续事情的发展。
现在那边主动联系他,可不就是给了他一个正大光明打听的机会。
再算算时间,齐糖还要几天才能出来。
岳纪明便让林泽留下,自己出去找地方给京都那边回电话。
出山以后,岳纪明就近找了一个公社,借了一个电话,拨通了部队大院岳家的电话。
很巧的是,接电话的人正是岳老爷子。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传来一声喂,岳纪明回复道,“我是岳纪明。”
岳老爷子这段时间因为季罗兰的事情心情很不好,语气难免生硬几分,
“你现在在哪儿,我两天前给你拍的电报,你怎么现在才回电话?”
岳纪明的语气倒是很平静,“我在外面办事。”
岳老爷子深呼吸一口气,问道,“你知道你奶奶病了吗?”
岳纪明嘴角出现一抹凉薄的笑容,“我奶奶坟头草都八丈高了,你去地底下看她了?”
这番话,让岳老爷子简直不相信是自己的耳朵听到的。
他气得手直颤抖,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岳纪明轻笑一声,“我一直觉得你老当益壮,应当不至于没听到我说什么。”
岳老爷子咬牙,“岳纪明,我是你亲爷爷。”
“我知道呀,我又没说不是。”
当然,除了那次有求于人在电话里喊过一次,之后他再没有喊过。
岳老爷子让岳纪明给他回电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斗嘴,而是真的有事要问清楚。
“季罗兰中风了,你和齐糖知道吗?”他沉声问道。
岳纪明抿唇,果然是为了这件事,他懒懒散散的回答道,“不知道啊,又没人告诉我们,怎么,要我们回去给她送终?”
岳老爷子怀疑人生,对面说话的真的是他前段时间见到的那个孙子吗?
当时他就算态度不太好,但也没有这么强的攻击力。
这很难让他不怀疑,季罗兰出事,真的跟他们两人有关。

“她出事,是不是你和齐糖动的手脚?”
岳老爷子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严厉,带上了他上位者的气势。
但岳纪明毫无波澜,“不是。”
别说他们没证据证明季罗兰中风跟糖糖有关,就是被抓现行,他也能厚着脸皮为自家媳妇儿辩解。
不承认,坚决不承认,能咋滴?
干脆的回答,让岳老爷子刚生起的一丝怀疑产生动摇,应该不是他们。
一来,那么多医生的诊断都说季罗兰是突发性中风,再加上她的年纪,从医学角度来讲属于正常情况。
不能因为她几个口齿不清的音节,就怀疑到他们身上。
二来,他实在想不通,齐糖能做什么,不着痕迹的让季罗兰中风。
三来,也算是比较重要的一点,他没想过,岳纪明能这么不要脸。
正常人遇到这种兴师问罪,但凡真的做过,起码也得有一点点心虚吧。
但他从岳纪明的声音里,只听到了斩钉截铁,端的是一副浩然正气。
“要没什么别的事,我就挂了。人要真死了也别通知我,我亲奶奶都没那个福气等我出生给她送终呢,她也配?”
说完以后,岳纪明砰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对面的岳老爷子握着电话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怔愣许久,才把电话重重放下。
又过了五六分钟,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
他走到岳老爷子旁边坐下,开口喊了一句,“爸。”
岳老爷子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身边的儿子,“山河回来了,你妈怎么样?”
谈起在病床上没有丝毫好转的母亲,岳山河叹了口气,“还是那样,爸,纪明联系上了吗?”
自从那天岳珊珊跟老爷子说了季罗兰是被齐糖害的,然后被喷回来以后。
她就调转方向,把两个哥哥叫到一起,说了这件事。
他们三人一母同胞,对季罗兰是最亲的。
岳山河作为岳家下一代的当家人,这段时间以来,便一直在查这件事。
老爷子的想法他当然也能理解,人老了嘛,哪里想看到子孙后代反目成仇?
所以,他也没有对岳纪明做什么,全权交给老爷子亲自处理。
提起岳纪明,老爷子眨了下浑浊的眼睛,“不是他。”
岳山河当然也希望害自己母亲的人,不是同根同源的岳纪明。
但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作为儿子,肯定不能轻易放过。
他看着岳老爷子的眼睛,“爸,他说他没做,你就信了?”
岳老爷子颓然的摆摆手,“你若是能查到端倪,便听你安排。”
“若是不能,看在我这个老头子还没死的份上,别动他。”
说完,他整个人仿佛几天几夜没睡觉般,疲惫的抬脚上楼。
岳山河凝视着老爷子的背影,眸光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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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回到朗日苗寨。
岳纪明挂断电话以后,赶回苗寨,只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和林泽每天会对练几个小时,其余时间,跟着寨子里的村民一起下地干活,或者进山打猎。
比起齐糖全身心投入蛊术修习,他们的生活可谓是丰富又多彩。
时间一晃,就到了齐糖出来的时间。
这一次,飞在她肩膀上的一只虫子,体积差不多有一块钱硬币大小。
整只虫的外壳流光溢彩,在阳光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它的变化还不止这些,最大的不同是,原本半透明的翅膀上,出现了一些奇特的纹路。
齐糖回到阿衣扎住的木屋时,岳纪明和林泽,包括大长老都在。
一看到她,岳纪明就起身走过来,牵住她的手,低低道,“媳妇儿,我好想你。”
虽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同时屋子里也很静,除了齐糖能听到,在场其他人也都听到了。
不过岳纪明无所谓,反正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齐糖还没来得及回应岳纪明,就听大长老急急开口问道,“女娃儿,阿衣古是你阿爸?”
齐糖:???
“谁说的?”
大长老转头看向阿衣扎,“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阿衣古的女儿?”
阿衣扎机械的点头,他承认平时他跟人接触少有点呆,但是不傻。
齐糖的表情,比前些天大长老来问他的时候,还要惊讶。
所以,从头到尾,就他一个人以为齐糖是阿衣古的女儿。
他抬头看着齐糖,又看看大长老,“你不觉得,她和阿衣古长得很像吗?”
大长老摇头,表情非常的认真,“我不觉得。”
阿衣扎:……
到这会儿,齐糖才明白过来,之前为什么阿衣扎对自己的态度转变这么大。
好家伙,阿衣扎脑袋怎么想的,竟然会觉得她是阿衣古的女儿?
她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他产生如此大的误会?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阿衣扎突然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客厅。
大长老扯了下嘴角,看向岳纪明,说话很是直截了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我们苗寨?”
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人继续留在这里,终究是个不稳定的隐患。
特别是还牵扯到之前苗寨的罪人荀仲甫,大长老心里总隐隐感觉到不安,好像再继续跟他们接触下去会出事。
所以,还是早点走吧,还他们朗日苗寨一个清静。
殊不知,有些事情,从开始起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不是逃避就能躲开的。
见对方下逐客令,该了解的齐糖和岳纪明都已经了解清楚了,本也没打算继续打扰人家。
只是阿依扎这不明不白的态度,让齐糖有点摸不准,要是最后没办法真要以命换命,他愿不愿意帮忙。
算了,今天先离开,等找到合适的人选他们再过来。
都不确定最后到底要不要操作,现在说再多都是枉然。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岳纪明回应道,“大长老,这段时间打扰了,我们即刻便离开。”
对于他们的识趣,大长老心里还比较满意。
也就是阿依扎犯糊涂误以为齐糖是阿衣谷的女儿,阴差阳错将人留下这么久,不然他早让他们离开了。
岳纪明三人来时本也没带什么,离开自然也不需要收拾行李,跟大长老告辞后,就下山往寨子外走。

第174章 大祭司出事了
这次带他们出去的人是阿达,这段时间岳纪明和林泽跟寨子里的人相处多,差不多都混熟了。
阿达对他们的态度比之前友善很多,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很快到了之前遇到的山洞口。
穿过这道山洞门,就算是离开了朗日苗寨的范围。
“等等,等等,阿达,你们等等。”
前脚林泽已经带头穿过了山洞,齐糖正一只脚跨进去,一只脚抬起来在半空中,后面传来阿明无比着急的叫喊声。
众人皆是一愣,回头看向朝着这边快速跑过来的阿明,停住脚步。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阿明跑到他们面前,一手扶着肚子,气都没喘匀,就急急开口道,“齐,齐糖,大祭司出事了,你,你不能走。”
他们几个了解情况的都知道,这半个月齐糖在大祭司后山那里学习蛊术。
而且她还会医术,现在整个寨子里,能救大祭司的,除了巫医,只有她。
齐糖脸色微变,“大祭司怎么了?”
阿明摆手,他现在说话费劲得很,而且在这里说清楚太浪费时间。
见他摆手,齐糖也不再追问,严肃道,“走,我们先回去。”
说完带头往回跑,那方向,赫然就是去大祭司住处的地方。
她身后的众人也跟着跑起来,只有阿明,来时跑得厉害,体力不支远远落在后面。
好在他只是传信,跟不跟得上,问题不大。
很快,齐糖的视线里出现了前不久才离开的木屋,她咬牙又加快了速度,冲进木屋里。
抬眼便看见大长老,还有几个跟他年纪相仿的老头正在客厅里着急的争论着什么。
见到齐糖回来,大长老腾的站起身来,就差直接冲过来,急切的开口道,“旬谦回来了。”
旬谦就是旬仲甫,多年前他们已经喊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齐糖一愣,旬仲甫现身了?
是知道他们在这里,特地寻上门来,还是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报复,单纯的巧合?
更或者,两者都有?
虽然之前大祭司对自己态度好是因为误会了她的身份,但是齐糖还是觉得大祭司是个简单纯粹的好人,心里对他很担心。
没心思关注别的,皱眉关心道,“大长老,大祭司怎么样了?”
大长老叹口气,“巫医正在里面救他,之前听说你医术很好,你去看看他吧!”
他是想着,要是人救不回来,就让齐糖承认自己是阿依古的女儿,也算是给阿依扎最后一个慰藉。
齐糖点头,抬脚刚准备去大祭司的房间,坐在大长老右下手的白胡子老头满脸怒气的开口,
“大长老,就是他们给我们寨子带来了祸端,就应该把他们丢到万蛇窟去祭天,别脏了大祭司最后一程路。”
他这话,倒像是料定大祭司必死无疑似的!
齐糖不适的皱皱眉,看向白胡子老头,问道,“大祭司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白胡子老头一愣,随即吹胡子瞪眼的站起身来,大吼道,
“妇人短见,大祭司对于我们寨子而言何其重要,他出事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外来者带来的祸端,竟还妄想挑拨离间?”
齐糖挑眉,冷哼一声,“你倒是觉得大祭司必死无疑,怎知我不能救他?这么着急除掉我们,很难让人不怀疑你别有用心?”
“再者,这朗日苗寨,到底是大长老做主,还是你做主,他都没发话你倒是已经做了决定,莫不是想夺权?”
在场所有人,除了齐糖他们三人,还有大长老,其他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好一番歹毒的,诛心之言啊!
白胡子气得指着齐糖的手直发抖,又怕别人真的怀疑到他身上,越说越错,干脆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大长老看看齐糖,又看看已经倒在地上抽抽的白胡子老头,气得心口一疼。
不争气的东西,吵不赢又非要吵,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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