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军宠,拒绝下乡后被痞汉宠哭—— by木木小可爱
木木小可爱  发于:202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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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白胡子老头平时身体好得很,不想管他,直接对齐糖道,“你去看大祭司,务必尽力救他。”
其实在事情刚发生的那一刻,他是和白胡子老头一样的想法的。
觉得都是齐糖他们三个人来了以后,才招来了旬仲甫。
但冷静下来之后,他觉得,自己之前的预感才是正确的,那人是旬仲甫啊!
当年他才十二岁,就能做出放火烧祭祀殿,完全不顾父母日后如何在苗寨立足,自己逃之夭夭的事情。
可想而知,他的性子是如何的冷漠绝情,睚眦必报。
他早就知道,总有一天,他还会回来的。
而且,也是从齐糖他们口中他才知道,他早就回来了,一直在滇省,只是还没现身罢了。
刚好齐糖他们的到来,给了他宣泄的机会。
现在,并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他们应该团结一致,把旬仲甫彻底的解决掉,才是对苗寨最大的保护。
有白胡子老头冲锋陷阵又强制落幕在前,大长老再次发话,其他人也不敢顶缸了,抬头看天,低头看地,只当自己是个背景板。
齐糖进了阿依扎所在的房间,就看到一个穿着宽大袍子的瘦削女人在床边神神叨叨的跳舞,手里拿着一个古老的皮鼓。
她脸上涂着油彩看不清具体面容,但从她露出的银白色发丝来看,差不多有五十岁了。
齐糖进来,她并没有做出反应,仍旧跳着自己的舞,嘴里念念叨叨的,反正齐糖一个字都没听懂。
她走过去,礼貌的开口道,“巫医,大长老让我来看看大祭司。”
静等两秒,嗯,对方并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齐糖转头看着床上静静躺着,脸色苍白明显进气多出气少的阿依扎,伸出手去准备给他探脉。
突然,横空出现一只干枯的手抓住她的手腕,转头间,她就对上了一双阴厉的眼睛。
说实话,她真的有被吓到。
深深吐出一口气,齐糖试图讲理,“巫医,是大长老让我来的,我会医术,大祭司的情况耽误不得。”
但抓着她的手,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更加用力了。
齐糖吸了一口凉气,有点疼,手腕肯定被捏红了,她另一只手在虚空中一扬,一撮白色粉末直冲巫医的面门。
一秒,两秒,三秒,手上力道松开,人应声倒地。
齐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果然红了。
呜呜,宝宝委屈。

因为仰面倒在地上,巫医原本隐藏在宽大帽檐下的全部面容,展露在齐糖眼前。
瓜子脸,柳叶弯眉,皮肤因为年龄原因有点皱纹和斑点,但从脸部轮廓还是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
扫一眼不过两三秒,齐糖便收回视线,转而看向阿衣扎。
没了旁人干扰,她伸手搭上阿衣扎的脉搏,凝神片刻,收回手,眉头紧皱。
她起身走到门边,将门从里面反锁,快步返回床边,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粒药塞进阿衣扎的嘴里,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咽下去。
紧接着,她又从空间里掏出自己的针灸包和酒精,开始消毒准备给阿依扎针灸。
表面上看不出他受了什么伤,但实则他内脏多处大出血。
毫不夸张的说,让这个巫医再跳一会儿祝祷舞,真的就能祝他升天。
还好她空间里各种成药储备齐全,要用什么直接可以拿现成的。
要是拿着药材再去慢慢熬,等药汤熬好,也可以给阿依扎准备后事了。
接下来,齐糖一个人整整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才堪堪将阿依扎的情况稳定下来。
只是他失血过多,又是看不到的内脏,接下来的时间更加关键,如果发烧感染,她现在做的一切就都是白费力气。
砰砰砰……
收针之前,门口传来一阵阵敲门声,齐糖手上动作正忙,便没有理会。
然而,她没有反应,却让外面的人着急起来,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齐糖眉头皱得死紧,朝着门口大吼一声,“敲什么敲,要死啊!”
吼完以后,她又暴躁的低啐一声,“草……”嗯, 单纯的一种植物。
随着她的话落,外面的敲门声顿了顿,阿明的手僵硬在半空中,转头看着离他几步之远的大长老。
他委屈,但是他不说。
大长老摸摸鼻子,他也没想到,一个小女娃脾气这么狂放不羁。
明明之前看着,温温柔柔的还好啊!
又过了半个小时,齐糖才打开房门,从里面出来,脸色沉沉。
她的目光扫过看过来的一众人,最后落在大长老身上,“大长老,刚刚是你敲的门?”
大长老反手一指阿明,“不是我,是他,跟我没有关系。”
阿明下意识的后脊背一紧,站直身体,解释道,“齐姑娘,我,就是担心你和大祭司,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手。”
虽然他爹很果断的卖了他,但他做儿子的不能跟着不当人。
齐糖哼了一声,“大祭司现在暂时稳住了,但接下来很关键,人都散了吧,不能打扰他修养。”
大长老闻言,心底松了一口气,朝着身后张望的众人摆摆手,“都回去吧。”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白胡子老头本来在地上躺着,但没人管他。
他躺的腰酸背疼,自己哎呦哎呦的叫着装模作样又醒了过来,被后赶过来在场唯一的小辈阿明搀扶起来,坐在凳子上。
满肚子火气的等到现在,本来以为齐糖在里面耽搁这么久,是把大祭司治死了,害怕不敢出来。
却没想到,还真让她把人给救活了。
他眼珠子一转,起身朝着这边走过来,嘴里道,“你说治好了就治好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然后又找个借口推脱责任。”
一边说着,他一边作势要绕过齐糖进房间。
齐糖却寸步不让,表情染上几分凉意,她现在有百分之六十的确定,这糟老头子跟旬仲甫有牵扯。
剩下百分之二十的可能,就是他跟大祭司有仇。
还有百分之二十,就是他单纯的心坏得很。
不管哪一种,总之,不是个好东西。
她手中寒芒一闪,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间,多了四根银针,举在半空中,语带威胁,“长老,想亲自试试我的医术吗?”
白胡子老头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大长老,气得眉毛乱跳,“大长老,这你都不管管?她威胁我,反了天了,这可是咱们的寨子,哪里轮得到这些外人耀武扬威?”
大长老好烦啊,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死老头子这么聒噪啊?
他嫌弃的瞥了白胡子老头一眼,“好了,闹什么,图八,你跟我一起进去看看大祭司,这下你们可以放心吧!”
图八是另一个国字脸的老头,光从长相上看,人就很可靠老实的那种。
果不其然,其他人对此没有任何异议,白胡子老头也气哼哼的闭了嘴。
齐糖知道这是情理之中,毕竟在人家的地盘,怎么可能什么都由自己说了算?
再者,人确实救了回来,她又不心虚,要看看呗。
她很给面子的让开身子,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只嘱咐道,“看了快点出来,大祭司不能被打扰。”
大长老点头,“好的好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门就敞开着,躺在地上的巫医就这么大喇喇的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大长老转头看着齐糖,眼神里写满了,巫医咋了?
齐糖淡淡解释,“她不让我救大祭司,我脾气好不跟她计较,就让她好好睡一会儿,抬回去要不了两个小时人就能醒。”
其他人:……
是是是,你脾气好!→_→
两人进了房间,在床边仔细盯着大祭司看了一会儿,见他肚子微微起伏,而且脸色比之前要好一些,转身退了出来。
当然,也没忘记把巫医抬出来。
众人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剩下齐糖,岳纪明,林泽,还有留下来帮忙跑腿的阿明。
阿明没有闲着,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说起来也很简单,不久前阿依扎因为齐糖身份说清楚的原因,离开木屋去了后山。
齐糖等人离开以后,大长老也准备回去,刚好阿明等在外面,就让阿明去后山跟大祭司打声招呼。
结果没想到,等阿明找过去,就见大祭司倒在地上,气息奄奄。
他过去的时候,大祭司还残存一丝理智,留下一句旬谦回来了,人才彻底的失去意识。
不用多想,那大祭司肯定就是他伤成这样的。
因为齐糖之前交代过自己会医术,所以大长老当机立断,让阿明下山通知其他长老和巫医过来,另外再把齐糖他们喊回来。
总之,能为阿依扎多争取一丝生机,他能做的都会做。

第176章 谁是谁的猎物还说不定呢
听完阿明的讲述,齐糖心里隐隐生出一个预感,她觉得,旬仲甫这次现身重伤大祭司。
很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他绝对会再来的。
到那时,不知道他又会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朗日苗寨,对付他们。
不过,既然对方都已经宣战了,他们也得应战不是?
齐糖看着阿明,语气严肃认真,“阿明,你得回去跟大长老说一声,在寨子附近加强戒备,以防旬仲甫再来偷袭。”
“另外,大祭司现在重伤,寨子里其他的蛊术高手得集合起来,时刻做好反击旬仲甫的准备。”
阿明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旬谦还会再来?”
齐糖点头又摇头,“我不能肯定,但我感觉,他既然重伤了大祭司,肯定还有别的阴谋,不会就此罢手的。”
事情发展到今天,其实阿明也清楚,肯定不会那么简单能结束。
越想,他彻底坐不住,起身说道,“好,我现在就去找我阿爸。”
齐糖点头,“嗯,尽早安排吧。”
为了以防万一,等阿明离开,她又对林泽说道,“林泽,你回去,带些人过来。”
朗日苗寨之前好好的,或许他们不过来,旬仲甫也不会这么快对苗寨下手。
现在大家站在一条战线上,怎么也不能让苗寨里无辜的村民们被殃及。
林泽起身应是,朝着岳纪明点点头,身影快速消失在门口。
此刻,木屋里除了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阿依扎,就只剩他们夫妻两人。
岳纪明走过来坐到齐糖身边,一只手牵起她的手,放在掌中把玩。
语调平静,“糖糖,京都那边联系我了。”
本来他是打算回去的路上跟齐糖说的,事发突然,没来得及。
齐糖被转移了注意力,问道,“怀疑我们?”
岳纪明点头,唇边勾起一抹笑容,“不过我听那口气,没有证据,应当没什么事。”
至于他跟老头子具体的聊天内容,就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了。
反正齐糖也知道,他对老头子不会有什么好话。
齐糖点头,“嗯,这个我不担心。”
除非岳家人存了心要弄她和岳纪明,那没有证据他们也会动手,但如果还讲理的话,肯定是查不出什么的。
季罗兰以为她中风是因为自己给她喂的那粒药,实则,在交谈中,她已经无知无觉的吸入了不少神经性毒药。
这种药,是毒经上记载的一种比较复杂的配方。
中毒者浑身麻痹不能动弹,口不能言,状似中风,等反应过来让医生检查的时候,毒性早已消失,什么都查不出来。
总之,中毒后,没有解药,基本变成了一个废人。
若是有人照顾还好,勉强活着,但吃喝打撒都要人伺候,没有尊严。
若是无人照顾,那也基本离死不远了。
齐糖觉得,季罗兰骄傲了一辈子,临老本来还保持着优雅,一遭瘫在床上,被人任意摆弄,想来,应该比直接死了还难受吧!
偏偏,她口不能言,没有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
以岳家的实力,给她延请名医,请保姆照顾,定能保证她再活个十年二十年的没问题。
光想想,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又恨又无能为力的那副模样,齐糖便觉得解气。
让她把主意打到岳纪明身上,一再的想要置他们于死地,就该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媳妇儿!”
岳纪明低低的叫了一声,将齐糖从思绪里拉回现实。
她转头看向岳纪明,正对上男人温柔眷恋的目光,心中蓦的悸动起来,抓住岳纪明的手微微用力,郑重道,“阿纪,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岳纪明笑着点头,“嗯,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无论生,或者死。
一晃时间又过去两天,阿依扎的情况彻底平稳下来,之后只需要躺在床上好好休养几个月。
中间醒过两次,没一会儿精神不济,又沉沉睡去。
林泽不仅带回来三十多个好手,还有一名擅长处理外伤的西医,刚好可以跟齐糖配合。
大长老集合了寨子里三四十个青壮年,在林泽的带领下,轮班在苗寨附近巡逻。
精通蛊术的数十人,也时刻保持警惕。
这天晚上,齐糖正在睡觉,突然感觉脸上痒痒的,挥手驱赶了两下,痒痒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小金子在她的脸侧飞来飞去。
还没彻底清醒,就感应到小金子的着急的情绪,她腾的坐起身来。
确认道,“后山有很多陌生蛊虫?”
小金子只恨自己的头太小,点个不停别人也看不见,好在齐糖能感受到它的想法。
得知这个消息,齐糖整个人瞬间清醒,下床穿衣服,快速冲出去找岳纪明他们。
几乎是她刚跑出木屋,就看到山下面寨子里亮起火焰的光芒,依稀似乎还能听到人们着急的呼喊声。
不过,有林泽在,这些齐糖并不用担心。
她凝眉看向后山,沉声道,“小金子,我们去后山瞧瞧。”
这一次,以旬仲甫记仇的性子,应该亲自来了吧!
刚准备离开,岳纪明出现在木屋门口,夫妻俩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糖糖,我陪你一起去。”岳纪明开口。
齐糖摇头,“阿纪,你不懂蛊术,对上旬仲甫没有胜算,你知道的,我肯定能平安回来。”
说到最后,她甚至还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岳纪明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心,更不想给齐糖拖后腿。
在他沉默之际,齐糖的身影已经快速淹没在山林里。
岳纪明转身看着山下已经被及时扑灭的火势,旬仲甫这次来势汹汹,但他们早有准备,苗寨的问题不大。
只看齐糖对上旬仲甫本人,结果如何。
齐糖一路疾跑,黑夜里,她眼中的墨色浓郁得化不开,旬仲甫以为他胜券在握,一直占据主导地位。
殊不知,从他们知道他的身份开始,谁是谁的猎物,还说不定呢!
正好她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他自己送上门来,那这笔烂账,也是时候该有个结果了。

第177章 真是阴沟里的老鼠
夜晚的山林,寂寥阴森,仿佛是为了烘托气氛,时不时可以听到不知名的鸟叫声,嘶哑刺耳。
齐糖在小金子的指引下,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停下脚步。
就在她停下的一刹那,四面八方涌来无数的蛇虫鼠蚁,让人只看一眼便头皮发麻,吓得不能动弹。
齐糖承认,在她的视线刚一接触到那些东西,她的心颤了一下,转瞬镇定下来,朝着一个方向大骂道,“旬仲甫,你就会这么恶心下作的手段吗?”
她骂人的声音,并不影响那些蛇虫快速朝着她所站的地方包围靠拢过来。
冷笑一声,齐糖手指翻飞,无数的白色粉末落到蛇虫鼠堆里,眨眼的功夫,那些被撒中的蛇虫在地上失去动静。
但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后面源源不断的蛇虫接踵而来,似乎整个山林间的它们倾巢出动,只为了吞噬齐糖。
它们没有理智可言,不管同伴死再多,也不影响它们把齐糖视做美味的大餐。
虽如此,齐糖并没有慌乱,她手中的药粉更是多得仿佛用不完,在蛇虫们踏着自己同伴的尸体朝着她奔来时,呼吸间全都失去了生机。
就这样持续了五六分钟,齐糖身边一圈摞起高高的蛇虫尸体,让后面再涌过来的更难靠近。
“倒是我小瞧你了。”
看不清的黑夜里,突然传出来一道熟悉的沙哑男声,还是如之前听到那般,破碎得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沙砾。
伴随着他的声音,原来地面上蛇虫的摩擦声渐渐远去,只剩下一地辣眼的尸体。
齐糖停下动作,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你终于出现了,好久不见啊,四师叔。”
听到后面的称呼,已经出现在齐糖视线里的身影脚步微顿。
不过只是一瞬便恢复正常,若不是齐糖在夜里视线很好,且一直盯着他,是看不见的。
“呵呵……”又是两声夹杂着冰渣的怪笑,男人开口道,“你比我以为的还要聪明,做傅闻声的徒弟可惜了。”
齐糖嫌弃的瞥了眼地上包围着她的蛇虫尸体,没好气的指责道,“你说说你把这些东西弄出来恶心人干啥,明明知道它们对我构不成威胁。”
大概是没想到齐糖还要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男人明显愣了一秒,才笑着道,“不试试你的实力,怎知你配不配做我的徒弟?”
齐糖眼珠子一转,“好啊,我答应做你徒弟了,反正咱们都是神医谷的,都是自家人嘛,当谁徒弟不是当?”
男人了然点头,“看来傅闻声已经跟你说过从前的往事,他是不是已经把神医谷谷主的位置传给你了?”
两人聊天的氛围愈发平和,忽略掉地上煞风景的东西,倒是真有点像同门再见时的寒暄。
齐糖点头,“嗯,是传给我了,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惦记着那个位置呢?”
她是很懂怎么扎心窝子的,反正一时半会儿的,旬仲甫对她感兴趣,应该不会对她出手。
听到这话,旬仲甫并没有生气,或许只是表面上不生气吧!
他的嗓音着实不好听,但语气平和,话题一转,“君迁可还好?”
齐糖心道,他果然知道云蝶和君迁的存在,看来之前那些年,一直在寻找他们母子俩的人,很可能就是他派去的。
既然对方知道,她也没什么好否认的,“不太行,他有先天心疾,你是医者你应该知道,不好弄,之前他被你合伙人抓去,差点就死了。”
“要不是我爱人用回春丸救了他,大概你是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这件事,旬仲甫知道。
他的人很早之前便盯上了季罗兰,就是摸准了她的心理,才能达成坑害岳纪明的合作。
后面知道她抓了云蝶母子,他本来是准备让人把他们救出来的。
只是刚查到位置,还没来得及,就被齐糖他们捷足先登。
现在既然知道他们挺好,就让他们好好生活吧!
一阵寒风出来,裹挟着蛇虫的腥臭味,齐糖被刺激得一个没忍住,重重打了个喷嚏。
打完揉揉鼻子,又念叨道,“你放几只蛊虫出来试探我不行吗,非得弄这么些恶心玩意,真是重口味。”
旬仲甫:……
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这么啰嗦?
他都想重新审视一下,要不要把人带回去做徒弟了。
想法只是一瞬,旬仲甫的眼神暗了暗,齐糖的价值,远比给她自己以为的要高。
他并不接话,只道,“跟我回去吧!”
齐糖没有一秒的犹豫,“好啊!”
她可太想知道旬仲甫一直躲在哪里了,现在有机会可以直接过去,傻子才会拒绝。
至于危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等把他和他背后的团伙一网打尽,往后日子才能安生。
对于齐糖的干脆,旬仲甫是有一点意外的,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免得他还得用手段将人弄回去。
离开之前,齐糖在原地留下一个记号,是之前就跟岳纪明商量过的,安全记号。
等他们解决完寨子里的麻烦找过来,知道自己安全也能少几分担心。
旬仲甫看到了她的动作,但什么都没说,也没有阻止。
跟着他走进更深的山林,齐糖一直暗中观察着周围的尽可能好记的树木排列,记在心里。
旬仲甫自顾自走着,既不搭理齐糖,也不担心她没有跟上来。
就这么走了差不多两个半小时,他们来到了一处悬崖边上。
齐糖站在边缘处往下看了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旬仲甫道,“你们的老巢,在悬崖下面?”
难怪说是阴沟里的老鼠呢,藏得这么深,怨不得别人找不到呢!
旬仲甫还是没有搭理齐糖,只是斜睨了她一眼,不知从哪里抓出一根大约三指粗的麻绳,扔给齐糖。
齐糖抬手一捞,绳子便到了手中。
而旬仲甫已经顺着另一根绳子下去,眨眼的功夫只能看到半个身子。
齐糖没再耽误时间,跟着甩下绳子蹬着腿往下爬。
好在今天月亮光线不错,大致能看清楚周遭的东西。
应该是为了更好的隐藏,悬崖壁上乱长的野草树枝并没有清理过的痕迹,他们下行的速度并不快。

又是半个多小时,齐糖的双脚终于踏上坚实的土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这半个小时,蹬着腿往下比她一路走过来两个多小时都累,她还得防备着旬仲甫万一犯贱给她下黑手。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他要是真想动手早就动手,不至于费劲儿把她带到这里来。
但还是那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
旬仲甫已经在下面等了她一会儿,看到她松开绳子,抬脚便又朝着一个方向离开。
齐糖翻了个白眼,小跑着跟上去问道,“四师叔,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啊?”
她心里百分之百是没有把荀仲甫当人的,但不影响她耍嘴皮子。
旬仲甫加快脚步,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他内心想着,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嘴就不能闲着,叭叭个没完,聒噪!
齐糖无语的注视着荀仲甫快速远去的背影,挥了挥拳头,才认命的跟上去。
下到悬崖,距离他们的窝点就不远了。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齐糖便看见荀仲甫抬脚走进一个山洞,山洞口还有两个黑衣人看守。
他们全身笼罩着黑衣,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让人防备心大大减弱。
等齐糖走近才看见他们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冰冷的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人。
恍惚间,齐糖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他们这个状态应该是被蛊虫给控制了。
接下来,她往里面走,两人并没有阻拦,算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刚刚荀仲甫进去的时候,给他们下了命令。
山洞的路,冗长而又狭窄。
好在两边墙壁上间隔不远镶嵌着鸡蛋大小的夜明珠,能保持顺利的通行。
在山洞里走路,很容易让人忽略时间和距离。
齐糖明明感觉自己走了很久,等洞口出现一丝刺眼的光明,她低头去看手表,时间才过去了一刻钟。
按照她行进的速度来算,这段山洞的长度大概有两公里。
从山洞的另一端出来,入眼便是一池湖水,在太阳的照射下波光粼粼。
湖水一眼看不到尽头,山洞出口靠右边有一条能容一人通过的蜿蜒小路。
荀仲甫的身影早已经看不见了,但出口只有这一个,前行的路也只有这一条,没别的选择。
齐糖抬脚走上小路,眼睛随意的四处看着。
突然,她停住脚步,双眼直直的看向湖边一块淤泥地上生长的植物。
通体黑色,一根长长的茎杆上,托着一朵莲花形状黑中发红的花朵。
那株花,不就是羊皮卷上记载的黑沼莲吗?
他们苦苦寻找快半年却杳无音信的东西,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面前。
有那么一刻,齐糖觉得自己可以什么都不顾,马上冲过去,把那几株黑沼莲收进空间,转身离开回去救岳纪明,救顾墨怀。
但,可怕的理智死死压着她的动作,让她不得不冷静下来。
拿到黑沼莲固然容易,离开虽然有点难,但有空间在也能做到。
可离开之后呢,还需要准备很多药材,给顾墨怀和岳纪明解毒取蛊。
荀仲甫难道就会傻傻的等着,等着两人养好身体恢复实力,再来对付他吗?
很显然,只要荀仲甫脑袋没有坏,就不会坐以待毙。
到时候,不止他们会被追着不放,甚至整个滇省都将不得安宁。
即便齐糖想要自私的只考虑自己,到那时,很多事情也不一定能由得了自己。
再退一步来讲,眼前的‘黑沼莲’,就真的是羊皮卷那个黑沼莲吗?
外形虽一致,但生长环境却大不相同,她不能保证。
要是她折腾一通,甚至暴露空间,最后黑沼莲是假的,她将再没有退路。
越想,齐糖脑中思绪越清醒。
她垂落在身侧的手反复张开又握拳,如此反复三四次,从黑沼莲上移开目光,继续往前走。
不远处乱石林立的山坡上,负手而立的男人见齐糖就快要走到岔路口,眼里划过一道极淡的失望。
同时,眼中卷土重来的兴趣味更浓,傅闻声啊傅闻声,你真是会找徒弟。
齐糖没走多远,眼前出现一左一右两条路,仍旧蜿蜒曲折看不到具体通向哪里。
她没多费心思,随意的选择了右边的路,抬脚继续往前走。
没啥特殊的,真单纯就是遵循男左女右的原则而已。
在齐糖耐心即将耗尽之前,她终于再次见到了一个活人。
是的,跟之前在外面碰到的那两个守门人相比,眼前这个,是有独立思维的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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