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军宠,拒绝下乡后被痞汉宠哭—— by木木小可爱
木木小可爱  发于:202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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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糖心中一震,放包的动作顿住,转过头来看他,“你锁门干什么?”
岳纪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朝着她走近,“自然是办事的时候不想被打扰。”
齐糖:……
你这么说话,真的很让人误会的好吗?

不过回来的路上,齐糖已经想好了说辞。
她直接道,“中心医院附近有个黑市,我过去转转,不想暴露身份,就打扮了一下。”
岳纪明的眼神在齐糖身上流转,“我记得,你的手提包里,没有这套衣服。”
行李一路都是他拎过来的,而且路上还从里面拿过毯子,除了另一个小布包里是媳妇儿说的换洗贴身衣物,根本没有带别的外衣。
齐糖早料到岳纪明会这么问,她从不怀疑他作为军人的警觉性。
恐怕以后两人结婚,真正的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处中她要是使用空间,也很难瞒他一辈子。
所以,她一直在慎重考虑两人结婚的事情。
倘若岳纪明是个可靠的人,那么两人结婚,生子,就是永远的利益共同体。
即便他知道自己有空间,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
当然,她并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她让自己拥有足够的底气去选择想要的生活,就有资本为未知的结果兜底,无论是好,是坏。
让她不用空间肯定是不可能的,这么好的金手指,不管是本就有的物资,还是存储东西,都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她更舍不得浪费。
心里想法虽多,但也只过去一两秒,她回答道,“我这身衣服太招眼,就出去随便找了一家人买了身旧衣服。”
到部队以后,有岳纪明给她的军大衣,她觉得很暖和,比后世的羽绒服都暖和,索性就一直穿着。
岳纪明似乎是接受了她这个解释,转而道,“买了什么东西?”
齐糖从随身小包里掏出刚刚在黑市上跟老太太换的那个黄翡镯子,递给岳纪明,“呐,是不是很好看?”
其他东西都在空间,先放着再说。
岳纪明接过,举起来在光线下看了几眼,突然转头看过来问道,“你喜欢这个?”
齐糖自然的点点头,“喜欢啊,是个女人都喜欢珠宝首饰,金银翡翠的吧!”
别人她不知道,反正她喜欢。
岳纪明听到这个回答,似乎还比较高兴,把手里的黄翡手镯递回来,“嗯,成色尚可,随便戴着玩吧。”
齐糖听到这有点装×的话,有点无语,刚想怼两句,转念想起过生日时男人送到那一对暖玉镯,还有一支玉簪。
那质地相比较而言,确实比手中这只黄翡玉镯好上太多。
而且她也不想继续跟岳纪明争论这个,免得今天去黑市这事没完没了。
看着齐糖一副乖巧小媳妇模样的把镯子收回自己包里,岳纪明伸手过来将人拉入怀里,双手怀抱在她的肩膀处,
低声道,“糖糖,我并没有限制你自由的意思,而且我知道你身手好,但不管做什么,一定要注意安全。”
齐糖知道岳纪明是在关心她,况且也没有大男子主义那种强势感。
她觉得可以接受,点点头,乖乖的应道,“好,我知道的。”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了一会儿,齐糖推开岳纪明,“你先回自己房间待会儿,我洗个澡,然后陪你去医院复查。”
岳纪明闻言,点点头,“好,我等你。”
说完低头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就很听话的离开房间。
他心中不是没有旖旎的念头,只不过他更想将人娶回家,再为所欲为。
从记事起,他娘就跟他说,长大以后如果娶妻生子,一定要找一个很爱很爱的人,这样就会发自内心的珍惜她,尊重她。
当时的他还不理解什么意思,现在是切实体会到他爹娘感情好的原因。
部队招待所的规格还不错,除了一楼的多人间,单人的每间房都带有独立的卫生间。
齐糖锁好门,拿着自己原本的衣服进了卫生间,再次锁好门,才闪身进入空间,开始快速卸妆,洗头洗澡。
半个小时以后,两人再次从招待所出来,搭了公交车往部队医院去。
复查的结果还不错,从齐糖第一天晚上到部队开始,就给岳纪明重新换了更好的药,所以他的伤口早就再次愈合。
只要不是像搏击对打那种剧烈运动,就不会再裂开。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两人并肩往外走,岳纪明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京都百货大楼逛逛吧?”
齐糖点头,“好。”
“岳副营长?”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齐糖和岳纪明同时停下脚步,就听后面人再次喊道,“岳副营长。”
这一次她的语气更加肯定,伴随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齐糖饶有兴致的转头看向岳纪明,实则她在仔细的观察男人有没有心虚的神色。
令她满意的是,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两人差不多同时转身,就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朝着这边走来,走动间还可以看到下面的军装长裤。
她的打扮很干净利落,头发挽在脑后,身材匀称,鹅蛋脸皮肤白皙,眉眼温柔,看起来没有一丝的攻击性。
在距离三四步左右的距离她停了下来,浅笑着看向岳纪明。
岳纪明礼貌的点点头,“苏医生,你好,这是我对象,齐糖。”
“糖糖,这是我住院时负责的医生,苏医生。”
他言简意赅的给两人介绍了一下彼此的身份,齐糖点点头,先一步开口打招呼,“苏医生,你好。”
苏羽梦的视线落在齐糖脸上,很美的一张脸,看起来不到二十岁,年纪也小。
原来岳纪明当时说自己有对象,是真的。
看两人感情不错,她应该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这么想着,刚刚看到岳纪明时心里微微泛起的涟漪回归平静,她点点头,“齐同志,你好。”
“今天是来复查吗?”接着她又问道,但这回并没有只看着岳纪明。
岳纪明点点头,“是的,李主任亲自看的,恢复得还可以。”
李主任是苏羽梦的老师,闻言,她放心的点头,“老师亲自检查的,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说完,礼貌的点点头,朝着另一条路离开。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感情都不是生活的必需品,自身所能实现的价值才是。
这么一场平静的寒暄,让齐糖觉得,原来并不是有对象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相处,都会令人产生不适的。
只要男人懂分寸,女人懂进退,边界感清晰,明明就可以很和谐的保持恰当的认识关系。
今天的这次碰面于在场三人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却不知渊源还不止于此。
从医院去国营饭店的路上,齐糖对岳纪明说了那位大娘临走前跟她说的事,并且表示自己想要去看看。
岳纪明没多问什么,只说自己要跟着一起去。
齐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还不如直接将人迷晕算了。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能想想,若是在医院黑市那里没有遇到岳纪明还好。
去黑市的事情都坦白了,他肯定会更加关注自己的动向。
“哎~”幽幽叹口气,齐糖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甜蜜的负担。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齐糖和岳纪明还是先回了一趟招待所,简单的装扮一下。
至少不能穿军大衣去,太招摇。
齐糖恢复了上午出去时的模样,岳纪明则侧脸上贴了一道疤痕,而且肤色被齐糖涂黑了两个度。
总之,就是把原本五官的优点全部压下去,让他给人的感觉越普通越好。
晚上七点五十,一男一女出现在豫园路口,警觉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以防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以及时应对。
不到一刻钟,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匆匆走过来,头上包着的灰色布巾将她整张脸遮住。
但熟悉的身形,还是让齐糖一眼就认出那人就是今天上午跟她约好的那个大娘。
等人走近,她从树后走出来,低声喊了一句,“大娘!”
原本正在到处张望的女人吓了一跳,见是齐糖,狠狠松了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脯道,“你这妞儿,吓大娘一跳。”
齐糖抿唇笑着不说话,这时岳纪明也从另一棵树后走出来,她介绍道,“大娘,这是我爱人,陪我一起去。”
大娘点点头,倒也没有很意外,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出来,带个男人陪着很正常。
她招招手,示意两人到避风的地方说话。
等退到墙边,她才低声开口,“妞儿,大娘这大晚上出来给你领路不容易,也就是咱娘俩有缘分,不然大娘哪敢冒这么大险,你说是不是?”
话一说完,齐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有缘分是真,但想要好处更真。
但恰是这样,齐糖才觉得她更可信,敢放心的跟着她走。
试问一下,她跟眼前这位大娘非亲非故,她帮忙牵线倒卖老物件儿,什么都不图,单纯就是一片好心,谁敢信?
要知道,这种事情的严重性,在如今的政策下,脑袋吃颗花生米都不过分。
她很是上道的笑着道,“大娘,你放心,如果东西我满意,给你二十斤细粮作为谢礼,如何?”
东西不能给的太多,容易被人当成冤大头,也不能给的太少,合作关系容易崩塌。
大娘压住自己脸上的高兴,伸出一只手,“三十斤。”
“好。”
适当的给人一点加码的余地,满足她贪便宜的心理,你好我好大家好。
两人都没再废话,大娘左右看了看,见确实没人注意到她们,带着齐糖和岳纪明开始在胡同里穿梭。
看似穿了不少胡同,其实齐糖感觉没有走出多远的距离,大概在一公里范围内。
不过大娘作为本地人,肯定比她更害怕被人碰到,故意兜圈子也罢,她和岳纪明的警觉心一直都没有放松。
走了大概一刻钟,大娘在一个破旧的木门前停了下来,回头看了齐糖一眼,才伸出手轻轻敲了敲门,“于老头,开门。”
等了十几秒钟,里面传来脚步声,吱嘎一声,木门打开,影影错错可以看到门后有一个干瘦的老头。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进来吧。”
说着自己已经转身往回走,压根不管后面会跟进来什么人,想必两人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信任度没得说。
进去之前,齐糖和岳纪明对视一眼,都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大约二十多平的小院,正屋两间,廊下挂着一盏煤油灯,左右各一个厢房,院子墙角还码放着高高的柴垛。
大娘一直将他们带进正屋,才对齐糖说道,“妞儿,这是于老头,你们自己商量着来,我出去看着。”
说完朝着于老头点点头,走了出去。
她出去的时候,还顺手把大门带上,堂屋里就剩于老头,齐糖,岳纪明三人。
沉默了几秒,于老头转身进了房间,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木盒,放在桌子上,缓缓出声,“看看吧!”
齐糖没有伸手,岳纪明已经自觉地走过来,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两个青瓷茶杯。
岳纪明拿起其中一个,举在灯光下看了一会儿,将茶杯重新放回去。
“民国时期的龙泉青瓷,大爷,这东西在你手里算不上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吧?”
于老头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盯着岳纪明看了一会儿,突然低笑道,“小子,还算识货。”
通过第一道考验,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很多。
于老头把两人带出主屋,走近右侧的厢房,才开口道,“我不要钱,用等价的粮食交换。”
齐糖没有犹豫的答应下来,“好。”
反正她空间里的粮食多得很,明天找个机会说是借着顾二叔的渠道弄到的,想必岳纪明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两人跟着老头下了地窖,齐糖不禁心中感叹,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外面闹得轰轰烈烈,谁又能想到市内环的地下藏着这么多好东西?
齐糖没有问岳纪明为什么对古董这么内行,她的眼力是跟着顾二叔这半年练出来的,不多,勉强能用。
两人一起挑挑拣拣,有青花瓷器,字画,玉雕,差不多装了一个大木箱。
其中以瓷器最多,有青花瓷瓶,明清官窑彩瓷,宋代汝窑茶具等等。
最后齐糖和于老头各自报了价,折中,用一百斤白面,一百斤大米来换。
对别人来讲,搞到这么大一笔细粮可能很困难,所以老头开价不算低。
但对齐糖来讲,这些东西就在她空间里放着随时可以利用,而且她知道这些东西在现在不值钱,留到后世,一件瓷器折合成一套房子都是赚的。
再次达成圆满交易,齐糖和岳纪明走到一边商量了一下行程规划,决定明天晚上再过来取。
刚好他们是后天上午的车票回军区,时间很充裕。
只是再来交易,齐糖肯定是要想办法支开岳纪明,或者将他放倒。
不然粮食不好带来,古董她也不好带走,运用空间的话两件事都会变得非常简单。
这是后话,从于老头那里离开,齐糖和岳纪明回到招待所时,门口停着一辆军用吉普。
岳纪明低声对齐糖说道,“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说完就抬脚进了招待所。
他先上楼拿了两件件军大衣下来,才走到柜台前。
齐糖在门口看着他站在那儿跟里面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话,对方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他。
等岳纪明出来,朝着齐糖抬抬下巴示意,“糖糖,上车。”
齐糖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坐上副驾驶,等岳纪明也上来,才开口问道,“这么晚我们还要去哪里?”
岳纪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回答道,“你不是答应陪我去个地方吗,到了你就知道了。”
又卖关子!

知道岳纪明不会说,齐糖也懒得再问,闭上眼睛准备眯一会儿。
外面夜色漆黑,而且这年代路灯建设并不够完善,所以也看不到什么。
在微微的颠簸中,齐糖不知不觉还是陷入沉睡,恍恍惚惚的感觉自己在做梦,却又不知道具体梦到什么。
“糖糖,糖糖。”
呼叫声由远及近,齐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正侧着身子喊她的岳纪明。
她人有点迷糊,没有做出反应。
岳纪明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热,他关切道,“糖糖,你是不是发烧了?”
齐糖眼珠子转了转,终于有点回过神来,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是有点热。
她从自己军大衣兜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拔下瓶塞,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扔进嘴里。
岳纪明及时的把水壶递过来,她接过就着水将药丸咽下。
一番动作,让她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回答道,“没事,应该不会感冒。”
穿越过来这大半年,药物的的温养加武术的锻炼,她的身体底子不错,基本不会生病。
可能是在车上睡觉有点受凉,吃了预防感冒的药问题不大。
她坐直身体准备下车,却没有看到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深思。
他特地上楼拿军大衣就是担心路上齐糖会冷,果不其然就用上了。
但是,临下楼前,他检查了军大衣的各个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家媳妇儿手里的药瓶,从何而来?
莫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这么想着,岳纪明就开始回忆跟齐糖认识以来不同寻常之处。
越想,眸中暗色越深。
“好家伙,你这是要把我卖了啊?”
他脑海里思绪翻涌,突然听到一道惊讶的喊声,转头看去,外面站着的不是他媳妇儿还能是谁?
齐糖没有听到回应,走到主驾驶这边来,刚好岳纪明推开车门下车。
两人眼神碰到一起,岳纪明有点疑惑的开口道,“怎么了?”
“还怎么了,这大晚上的把我拖到荒郊野岭的,你想干啥呀?”
齐糖双手背在身后,围着已经从车上下来的岳纪明转了一圈,嘴里不停啧啧啧。
岳纪明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手握拳抵在唇边清清嗓子掩饰掉自己的笑意,“我就算把自己卖了,也舍不得把我家糖糖卖了啊!”
无论如何,糖糖是他认定的人,背后不管有什么秘密,都不会影响他对糖糖的感情。
哪怕那个秘密是他目前承担不起的,他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和糖糖站在一起。
他岳纪明向来是一个目标明确的人,而且从父母牺牲以后,对自己珍惜的人或物,从不会轻易动摇。
而此时的齐糖确实没有想到她已经露馅,她因为意识不清醒,再加上军大衣是自己的,所以没想那么多,借着口袋从空间里摸出药瓶。
先前她总是这么操作,习惯了。
等日后知道的时候,就一句话,她说得没错吧,军人的五感是很敏锐的。
只要决定和他在一起,日常相处中就别以为随随便便能糊弄过去。
话题有点扯远,回到现在。
齐糖低骂了一句,“油嘴滑舌”,又问道,“再可以说要去哪里了吧?”
岳纪明牵住齐糖的手,声音在寒冷的冬夜里格外的温暖,“带你去看聘礼。”
齐糖握住岳纪明的手一紧,是真的吃惊,她完全没有想到男人是认真的。
那天他提起聘礼时,刚好话题被秦团长派来的小兵岔了过去,过后她自己也不好再提起。
但她知道这个年代的限制,只以为所谓的聘礼是三转一响,再加一笔彩礼钱。
可如果是这些,岳纪明完全没必要弄得现在这么神神秘秘,多此一举。
脑海里再次想到那对玉镯,还有那支玉簪,齐糖心中升起某个想法,没有再追问,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穿过长着杂草的小路,两人视线里开始出现房子,且越来越密集。
就这么走了快二十分钟,齐糖意识到两人应该是进了某处城镇。
但她确实认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一来光线太黑看不清楚,二来这个年代的建筑跟后世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即便她来过,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再次拐进一条巷子里,走到中间时,岳纪明终于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来。
他带着齐糖原地站定几秒,牵着她往房子的侧边走去,再然后,低声道,“糖糖,咱们得翻进去。”
齐糖:……
谁家好人大半夜的翻别人家院子啊?
这聘礼不要也罢!
不知道是不是恋人间特有的默契,岳纪明紧跟着道,“没事,这房子是我的。”
不犯法,放心翻。
齐糖:???
等等,房子是岳纪明的?
那她可以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就是,自己的房子,为啥要翻墙进去?
她刚准备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双手下意识的攀上院墙,才感受到腰侧男人有力的大手。
嗯,这男友力可以的。
齐糖反应很快的抬腿翻上院墙,一个纵跃,人已经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
紧接着,身旁传来轻微的响动声,岳纪明也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他牵住齐糖的手,温声道,“跟我来。”
刚刚趁着愣神的功夫,齐糖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多。
也就是说,他们从京都开车过来,差不多用了五个小时的时间。
按照这个距离,再加上这个年代的路况,如果不是在京都毗邻的津市,那就应该是在冀省。
两人进了厨房,岳纪明从军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手电筒递给齐糖,自己去搬开角落里的一个大缸,扫掉地上厚厚一层泥土,下面露出整齐排列的青砖。
他蹲下身子,把青砖一点点的拿开,码放在一边,下面又出现一块木板。
将木板翻起来,底下空空的洞口,说明着地下大有乾坤。
蹲在地上的岳纪明静静等了两分钟,才朝着齐糖伸出手。
齐糖将自己的手搭上去,两人前后脚踩着悬梯下去,全程都没有说话。
等脚下再次落到实处,岳纪明走过去在墙上摸索了一阵,咔哒一声,一道暗门缓缓的弹开。
借着走向暗门的空闲,齐糖打量了一下所处的地方,构造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地窖。
偏北地区因为天气寒冷,农作物可生存时间短,很多人家都喜欢挖地窖储存东西,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
外人即便能找到这个地方,估计也很难想到里面还有一道不起眼的暗门。
佩服设计者缜密思维的同时,两人已经走进暗门,齐糖的眼神不自觉落在堆积成山的木箱子上。
她扭头看向岳纪明,就见岳纪明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嘴角边噙着笑意道,“这便是我岳纪明,欲聘齐糖为吾妻,准备的诚意。”

第90章 应该是个人吧
不知怎么的,齐糖在听到岳纪明‘欲聘齐糖为吾妻’这句话后,心脏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起来。
不是齐红糖,是她齐糖。
不是随随便便一句你嫁给我吧,而是郑重的,想要三媒六聘的将她娶做妻子。
虽说这个年代几乎是不可能实现三媒六聘的,但是她能感受到男人话语里的珍视。
她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打开距离她最近的木箱,在手电筒光照的反射下眼睛一花,让她不得不移开视线。
片刻后,再次看过去,满满一箱整整齐齐的金条,按照她在电视里看到的规格,应该是大黄鱼。
她记得在顾二叔书房里看过的一本经济杂志上提过,民国时期流行的‘大黄鱼’是十两一根。
而按照旧制1斤16两,折合成后世的重量一斤500克,就是312.5克。
再算算后世行情好的时候,1克投资黄金四五百,一根大黄鱼就是十几万。
嗯,她眼前这个木箱子,价值上千万。
“糖糖,别发呆,值钱的还在后面!”
齐糖:……
家人们谁懂啊,值钱的还在后面,金条都不算值钱的吗?
等她看到后面,嗯,金条只能算通用货币。
一箱圆润饱满龙眼大小的珍珠,一箱保存完好的古董字画,一箱已经切割出来的紫罗兰翡翠原石……
这还只是简单的看了几个最靠外的箱子,里面的都摞在一起,不好搬开。
齐糖抬手缓缓摸上自己的心脏,真的,她以前做梦都没做过这么富有的梦。
深呼吸一口气,刚准备说点什么,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平静。
转头之际,却见男人右手举着一枚戒指,眼神坚定又浓烈,“糖糖,你愿意嫁给我吗?此后余生,我们风雨同舟,恩爱白头。”
这一刻,齐糖的目光落在男人脸上,只觉得很多事情其实是不必要纠结的。
比如,为了未来不确定会发生的事焦虑。
不管以后岳纪明会不会变心,她会不会变心,当下,他想和她在一起,她也想和他在一起,就够了。
就像有人常说,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一个会先到来,所以活在当下最重要。
齐糖认同这个观点,人没有遗憾,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她伸出自己的右手,缓慢而又坚定的摊开掌心,上面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一个大鸡腿。
岳纪明:……
这回他真的没看错,他媳妇儿是凭空变出来的大鸡腿!!!
对于一向信奉科学主义的人来说,这种偏离现实,逐渐转向灵异方面的现象,还是需要时间接受。
岳纪明用力吞了口唾沫,才迟疑道,“糖,糖,糖糖,你,还是我媳妇儿吗?”
齐糖挑眉,手指转动间,大鸡腿消失在两人的眼中。
岳纪明:……
他还没开始睡呢,应该不是做梦。
齐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害怕了?”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岳纪明摇头,“没有害怕,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抿了抿唇,又道,“糖糖,你是有乾坤袋吗?”
这会轮到齐糖懵逼,她眨了眨眼,“什么乾坤袋?”
对话的这一分多钟,岳纪明心里其实已经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说来也有一定机缘,他曾经有几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跟国家特殊部门的人有过合作。
能进到那个里面的人,多少都有一些不能明言的本事,用科学不能解决的问题只能找他们。
再结合民间杂记和志怪话本,基本可以解释得通他媳妇儿的异常。
就是,他媳妇儿,应该是个人吧?
不然的话,听说妖魔鬼怪都能活几百上千年,那他媳妇儿之前有没有成过亲?
等以后把他熬死了,她岂不是又要再找一个?
想到这,岳纪明心里跟刀子扎一样,眼神不自觉看向齐糖,夹杂着几分委屈。
齐糖一头雾水,整这死动静干神马?
“媳妇儿,你还愿意嫁给我这个普通人吗?”男人的声音低低的,比之前萎靡不少。
齐糖实在是没太理解岳纪明的脑回路,直接表达自己的想法,“岳纪明,你也看到了,我有点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本来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但我看到了你今天求婚的诚意,如果我们日后要结为伴侣,我不希望这些 秘密变成互相猜疑的雷点。”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齐糖一直盯着岳纪明的表情变化,如果他眼里出现一丝算计或者退缩,那么今天的对话到此为止。
她能做的,也只能给他下点药,让他以为今天所发生的是一场梦境。
回去以后,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而事实却让齐糖有些意外,只见岳纪明突然笑出声来,“糖糖,我总说我遇见你很幸运,以前可能还是十分幸运,现在看来是万分幸运。”
“你的乾坤袋有多大,可不可以把这里的东西都装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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