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军宠,拒绝下乡后被痞汉宠哭—— by木木小可爱
木木小可爱  发于:202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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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纪明晃了晃手,“没多重的,别担心。”
端着脸盆进了房间,锁好房门,齐糖闪进空间,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差不多花了五分钟。
再把换下来的脏衣服丢进脸盆里,弄出哗啦啦的水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房间。
外面,岳纪明已经用取暖的铁皮炉煮好一碗面,正放在桌子上摊凉,她出来刚好可以吃。
吃饭的功夫,齐糖一个没注意,岳纪明就跑进房间,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搓洗一遍,再把脏水倒回桶里拎出去倒。
齐糖没法,拦也拦不住,抢也抢不过,假装生气,男人又嬉皮笑脸过来哄。
好在,最后收拾完,岳纪明的伤口没有再渗血,等听到她在里面锁好门,外面才听见下楼的脚步声。
在火车上熬得厉害,虽然路上眯了一会儿,但齐糖还是感觉很疲惫,倒在床上,闻着军绿色被子上肥皂的清香,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齐糖是被号角声吵醒的。
新奇的体验,也只是让她新奇了几秒钟,闪身进入空间,屏蔽掉外面的声音,继续睡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恍惚惚睁开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部队家属院。
意念一动,重新出现在卧室的床上。
刚想翻个身,就听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还伴随着岳纪明的喊声,“糖糖,你醒了吗?”
齐糖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披上军大衣,快步走出去打开门。
然后岳纪明的手就敲在了她的头上,那蜷起的两根手指,愣在半空中。
“糖糖,你没事吧?”
岳纪明有点想笑,但是不敢。
齐糖退后一步,让岳纪明进来,斜睨着他道,“敲门敲那么急干什么,找我有啥事?”
岳纪明深深看她一眼,悠悠道,“这是我第三次来敲门了,一开始以为你还没睡醒,后面又担心你是不是昨夜吹冷风生病了!”
齐糖听罢,拉起岳纪明的手腕看了眼时间,好家伙,快十点半了,听到号角声那会儿才六点,岳纪明他们就已经起来跑操,难怪着急呢!
她把脸颊两边的头发撩到耳后,理亏的转移话题,“我去换个衣服,你该忙啥忙啥吧!”
岳纪明把手里的油纸包放在桌子上,把已经熄灭的炉子拎出去重新生火,准备把早晨在食堂给齐糖带的包子热一热。
等齐糖洗漱完,岳纪明拎着水桶出去倒水,她则坐在炉子旁,一边喝着热水,一边吃着肉包。
直到咽下最后一口包子,齐糖舒服的喟叹道,“总算是重新活过来了。”
岳纪明笑着又往搪瓷杯里倒了些热水,“糖糖,要不早点嫁给我吧,我聘礼都准备好了,等你随军,就不用再坐那么久的火车来回折腾。”
扣扣……
齐糖刚想问岳纪明准备了什么聘礼,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岳纪明起身去开门,就听外面有一个年轻的男声道,“岳副营长,秦团长让你去一趟审讯室。”
“好,我马上去。”岳纪明回答的很干脆,作势就要回头来跟齐糖打声招呼。
就听小兵又道,“秦团长说,如果你对象齐同志有空,希望她可以一起过去。”
说完敬了个军礼,转身小跑着离开。
门口的对话自然都传入齐糖耳朵里,她挑挑眉,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秦团长找她是为了什么事。
她抬眼,正好和岳纪明看过来的眼神对上,两人默契的没有就此事发表看法,一起出门去找秦团长。
从家属院出来七弯八拐走了十几分钟,岳纪明才在一间平房前停下脚步,门口站岗的士兵看到他,转身跑了进去,没一会儿秦团长就铁青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看这样子,齐糖心里便知道,人虽然是抓到了,估计审问结果不太理想。
不过等秦团长眼神看向他们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客气的对齐糖道,“齐同志,方不方便就昨晚的事聊聊?”
至于什么事,彼此心里都清楚。

第80章 以后好好对弟妹
齐糖自己也有点好奇被抓的那个德国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点头答应道,“方便的。”
说着,秦团长就示意齐糖和岳纪明两人跟着他进去。
走进房子里,齐糖才发现这个房子不过就是一个过道,穿过后门,里面还有一个院子,正对着这边一排五间,左右两侧各有两间。
院子里静悄悄的,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三人进了一间空办公室,坐下后,秦团长直接了当道,“齐同志,你是怎么知道皮特要服毒自尽的?”
齐糖并没有隐瞒的打算,而且这件事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Lisa, auf Wiedersehen für immer.”
清楚的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齐糖继续道,“这句话是德语,意思是,丽萨,永别了。”
“丽萨就是那个女人,这是我听到皮特说的最后一句话。”
秦团长恍然大悟,随即又有点惊讶,“齐同志,你还会德语?”
“嗯,会一点,不多。”
秦团长点点头,转头看向岳纪明,用手指点了点他,“你小子,真有眼光,找到齐同志这么好的对象。”
岳纪明一脸骄傲,“那是,秦团长,要不是有糖糖在,你这回任务可就失败了。”
秦团长无奈的抽抽嘴角,没有搭理岳纪明,而是再次看着齐糖,语气亲切几分,“既然大家的关系这么近,齐同志,我就不见外的叫你弟妹了。”
“皮特和丽萨的身份我们有原则不能告诉你,但是这两人做的事确实对我们华国造成了危害。”
“我一路监视他们,但是我听不懂德语,所以,这一路上,弟妹你有没有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齐糖摇头,神情严肃几分,“那两人很谨慎,对话基本都是日常生活用语,比如吃饭,睡觉之类的,额,我突然想起来他们提过这样一个事情。”
皱眉思索片刻,她才继续道,“丽萨说他们到达津市以后要转火车去京都,提醒皮特上火车前去新华书店把他们之前定的一本地理书拿上。”
倘若这真是一条有价值的线索,那估计是两人时间比较赶,不然也不会在火车上说这件事。
秦团长和岳纪明都在这句话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几乎是同时开口问道,“哪个新华书店?”
津市市区不小,新华书店就他们知道的都有三四家,真要找起来得耽误不少时间。
齐糖皱着眉,说实话,她当时只看出秦团长有点不对劲,大概能猜到他伪装是为了执行什么任务。
但是没想过,目标竟然是同一个包房的人。
之所以对他们有关注,完全就因为对方是外国人,她锻炼自己听一下德语听力。
又想了想,她才迟疑道,“前什么路?”
秦团长又和岳纪明对视一眼,岳纪明果断出声,“前进二路上有一家新华书店。”
齐糖抿唇,那她就不知道了,津市她真不熟,前世都没去过。
这个话题到这里,就基本结束了。
但秦团长又叹了口气,想说什么,但是大概碍于纪律又不能对齐糖说。
办公室里安静几秒,齐糖突然道,“秦团长是不是审问不顺利,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话落,岳纪明和秦团长同时看向齐糖,又对视一眼。
秦团长有点好奇,“齐同志有什么办法?”
他先听听,如果不符合纪律,那再好的办法也没用。
作为普通的人民群众,肯定是没办法亲自参与到审讯间谍的行动中去。
齐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拔掉瓶口的木塞,白嫩的掌心上多了一颗黑色的药丸。
“这颗药丸是我炼制的一种毒药,中毒者会全身剧痛,但神志清醒,且不致命。”
“如果七天内服用解药就什么事都没有,超过七天,体内所有脏器腐烂而死。”
明明少女的声音很平和,没有任何威胁意味,但秦团长莫名感觉后脖颈一凉。
他朝着岳纪明看了一眼,意思很明显,你小子,有点胆量哦!
然后他再次看向齐糖,吞了口唾沫,“你的意思是?”
齐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秦团长,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告诉你有这么一种药,这是解药。”
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瓷瓶,还好心提醒道,“秦团长不用害怕,这个只有吞服才有效果,其他触碰都不会中毒。”
秦团长咧嘴笑了一下,只是笑容有点勉强,“我,我没有害怕,就是下毒,不符合我们的纪律。”
齐糖脸上笑容不减,“秦团长不妨想想,我们的战士落到敌人手上,对方可会讲什么纪律?”
“恐怕只要能问出有用的东西,什么手段都是不介意用上的。”
“当然,我只是随口一说,这药就送给秦团长了,之后要怎么处理全凭你自己做主。”
反正她这人心眼挺小的,皮特敢挟持她,没法明目张胆的下手报复回去,不影响她搞点别的小动作。
到底,秦团长还是无法拒绝齐糖递过去的东西,心里已经隐隐有了动摇的想法。
但他自己一个人也不敢做决定,打算立刻去请示上级。
齐糖和岳纪明没再多留,从办公室离开,走到门口前,秦团长拍拍岳纪明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纪明,以后好好对弟妹。”
不然他真的怕自己手底下最得力的干将,以后遭大罪。
岳纪明没有多想,一脸理所应当的回答道,“那是必须的,我肯定会好好对她的。”
秦团长点头,一脸欣慰的转身回了办公室,他得好好琢磨琢磨如果上级不同意,他该怎么劝!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岳纪明看了眼时间,“糖糖,陪我去食堂吃饭吧?”
出来之前齐糖刚吃的东西,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现在肯定是吃不进去的。
但是他可是八点吃的早饭,一上午训练早就饿了。
反正也没什么事,齐糖自然不会拒绝,答应一声,两人就往部队食堂的方向走。
到食堂门口时,有不少穿着军装的战士进进出出,岳纪明带着齐糖直接往后厨的方向走去。
齐糖没忍住开口问道,“你不去吃饭吗?”
却听岳纪明朝着一个有点胖的中年男人喊道,“老黄,今天中午有什么好菜啊?”
正坐在一边休息抽着烟的黄大厨听到喊声,下意识转头看过来,先看了岳纪明一眼,又移开视线落到齐糖身上。
似乎想到什么,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掐灭手中的烟起身走过来道,“呦,岳副营长,对象到了?”
岳纪明点点头,“是啊,这是我对象齐糖,老黄,特地带来给你看看。”
齐糖转头看了眼岳纪明,见他冲着自己眨眨眼,意味深长。

老黄搓搓手,胖乎乎的脸上带着几分违和的扭捏,看着有点滑稽。
齐糖有点回过味来,没有开口,静静等着下文。
“岳副营啊,要不说还是你有福气,有这么好的对象,给你寄那么些吃的,特别是那个小鱼干,但凡吃过的人就没有一个不竖大拇指的。”
岳纪明一脸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那确实是我的福气,老黄啊,上回你从我这抢的小鱼干吃完没?”
老黄的有点尴尬的看了眼齐糖,又埋怨的看着岳纪明,“行了老岳,你就别取笑我了,我那点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喜欢喝两口,配上小鱼干正正好。”
“所以,弟妹啊,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做那个小鱼干,我自己琢磨了好几回,没你做的脆,没你做的香,哎,不是那回事儿!”
说着摆摆头,似乎很嫌弃自己厨艺。
齐糖总算是听明白两人话里的官司,刚想答应,就听老黄继续道,“弟妹,我可不白跟你学,我家祖上是开酒铺子的,青梅酒那是一绝,我手里还有两坛,都给你。”
齐糖转头看了眼岳纪明,总觉得他脸上写着奸计得逞四个大字。
不过男人正义凛然的表情,是丝毫看不出什么端倪。
她点点头,爽快回道,“黄师傅,这做小鱼干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有几个小窍门我跟你说说,你再试试,至于青梅酒,那怎么好意思要呢!”
老黄摆摆手,豪气十足道,“哎,别说青梅酒了,我今年新酿的雪花酒,度数低不醉人,等可以喝了再给你搬两坛。”
不等齐糖推拒,岳纪明已经满口答应下来,然后眼神催促着齐糖赶紧教老黄做小鱼干。
齐糖真是对自家这个馋嘴的玩意服气了,借着转身的功夫瞪了他一眼,才开始给老黄说起做小鱼干要注意的事。
“这第一要注意的就是,水分一定要晾干,先把它过一遍油……”
老黄一边听,一边不停点头记着,等说完还不忘给岳纪明打了满满一大盆的饭菜。
等吃完饭,回去的路上,岳纪明一手抱着一个酒坛子,感慨道,“糖糖,我真的是处处都沾了你的光,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齐糖看言情剧的时候,就喜欢看带了嘴的男女主,有误会能马上解释清楚,说开,大团圆结局。
但她感觉吧,她眼前的男人,不仅带嘴,嘴还上了发条。
本来不想回答的,但虚荣心作祟,还是想听听这人打算怎么夸自己,随口反问道,“怎么沾光了?”
然后岳纪明就开始叭叭,“你看啊,你给我寄了好多吃的,不光我自己有口福,还收买不少人心,今天更是换了老黄的酒,我跟你说,老黄的酒可不是随随便便舍得拿出来的。”
这年头物资紧缺,老黄是空有手艺,搞不到那么多材料来酿酒。
每年到了酿酒的季节,只能弄三五坛解解馋,等到开封时也只有上面的领导能从他那里混几杯喝。
“再有啊,你给我寄了那么多药,要不是有那些药,我可能就……”
说到这,岳纪明停顿了一下,转而又道,“你昨天还帮了秦团长那么大一个忙,到最后人情还不是算在我头上,所以,糖糖,你说,有你是不是我的福气?”
说到最后一句时,岳纪明突然停下脚步,站在齐糖面前,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齐糖迎着岳纪明的目光,认真点点头,毫不谦虚,“你这么说起来,确实是。”
她也不亏,男人长得帅,身体棒,嘴巴甜,勤快,还贼大方。
岳纪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糖糖,我感觉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随着他的话音,天空中突然飘起一片一片的雪花,在风中纷纷扬扬的落下。
齐糖伸出一只手去接住雪花,手举起在两人中间,言笑晏晏,“岳纪明,你看,下雪了。”
霜雪落满头,算不算白首。
缠绵的情意自在心中,路上还有其他的行人,两人没再多说,回了家属院。
昨天夜里回来的晚,齐糖还没太注意,今天才发现,家属院里竟然只住了两三家。
她脸上的疑惑太明显,岳纪明好笑的解释道,“这栋家属院是专门接待探亲的家属,因为不常住,所以每次来都不一定是住在同一间房子里。”
“过年来探亲的家属都还没到,所以只有这么几家,随军的家属都住在后面那几栋。”
说着站在窗户边指着后面几栋筒子楼,还能看到楼下空地上有小孩在互相追逐玩耍,仿若天地间的风雪能使他们更加自由自在。
齐糖点点头,没再多问。
下午岳纪明还有事,待到两点就离开了家属院去忙,说是晚上等他从食堂打饭带回来吃。
不用做饭,齐糖乐得自在,外面在下雪也不好出去,索性待在家里看看书,顺便研究一下她之前快做好的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
时间就这么悠闲的过了三天,说来也巧,从那天下午开始下小雪,一晚上过后,外面所有的房子都戴上了白色的帽子。
一直到今天,雪还是偶尔飘飘洒洒,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团长办公室里,秦团长示意岳纪明坐,他转身倒了杯水过来放在桌子上。
笑着道,“纪明啊,弟妹这几天在家属院还适应吧?”
岳纪明点点头,“每天没出门在家看书,天气不好也没法带她出去转转。”
秦团长又道,“皮特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之前他们在江城军工厂偷的情报,准备借由新华书店传出情报,转火车去京都不过是个障眼法,为了引开我们的注意力。”
岳纪明眉头紧皱,“好缜密的计划,咱们差点就上当了。”
如果不是当时情况危急,刚好他在火车站,临时过去支援,其实他是不知道这次行动的。
现在嘛,真的是庆幸当时有齐糖在场。
秦团长想表达的也是这个意思,“弟妹不是部队里的人,不好给她记军功,但是会有表彰信,等上面领导批下来就给你。”
不怪他小气,这年代很多人荣誉感大过物质奖励,所以能有表彰信,那是非常值得自豪的一件事。
这是齐糖应得的,岳纪明自然不会拒绝,点点头,客气道,“谢谢秦团长。”
秦团长又意味深长的上上下下打量岳纪明一遍,才悠悠道,“你是没看到皮特疼成什么样,不然以后肯定是不敢惹你媳妇儿。”
他这么铁骨铮铮的汉子看着是真害怕,若论真枪真刀的打一场他都不带怵的。
可那么一颗小小的药丸,还没他小拇指大,喂进去不到十分钟,人就已经疼的在地上翻滚。
偏偏连疼晕的资格都没有,皮特双眼血红,额头青筋暴起的模样他真一辈子忘不了。
最后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他恨不得连他睡觉什么姿势都交代清楚,其他的自然不在话下。

第82章 媳妇真厉害
再一次被提醒,岳纪明有点回过味来,反问道,“秦团长,你害怕我家糖糖啊?”
秦团长一噎,他能在自己的下属面前承认胆子不够壮吗?
那指定是不能啊,他瞪着眼睛,“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
以后又不是他跟齐同志过日子,他有什么好怕的。
话说回来,齐同志有这一手,以后是不是可以在某些方面多用用?
心里这么想着,但秦团长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这个还需要从长计议,而且也不是他这个级别能做主的。
岳纪明勾唇笑着,也没那么棒槌的一定要追着让上级丢脸。
两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又说起其他的事情,谈到差不多要吃晚饭的时间,岳纪明起身,“秦团长,我得去食堂打饭,先走了。”
秦团长也跟着起身,拍了一下大腿上的裤子褶皱,“去吧,哦,对了,明天晚上带你对象去我家吃饭,你嫂子叫的。”
岳纪明一向跟秦团长关系不错,而且部队里有新的家属来,上面领导聚到一起吃个饭也是惯例。
他没有拒绝,“好。”
两人没再多说,各自离开去忙自己的事。
从食堂打完饭,岳纪明拎着保温桶还有两个铝饭盒走回家属院,敲了半天门,齐糖才走出来打开门。
看见是他,这才思绪回神的拍了一下脑袋道,“你回来了,这么快就到吃晚饭的时间啦!”
岳纪明中午走的时候,是知道齐糖在另一个空房间里研究什么新毒药的,这会儿只好宠溺笑道,“忙忘了时间?”
齐糖也是无奈的笑着点头,一边往房间走,一边回答道,“我还有点收尾工作,你先吃。”
等她走回房间,却见岳纪明已经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跟着她走了进来。
他随意的拿起放在一旁的青绿色瓷瓶,赞叹道,“这瓶子还挺好看的,里面装的什么?”
齐糖手里动作一顿,转头看过来的时候,脸色一变,“别动那个……”
话还没说完,岳纪明已经手贱的把瓶塞扯了下来,满脸好奇的凑近瓷瓶,闻了一下。
然后,砰的一声,他整个人朝后倒去,重重砸在床板上。
齐糖阻止的手停顿在半空中,一时间心绪复杂的看着已然失去意识的某人。
该,活该!
傅闻声:虽然没出场,但他有话说。
苍天啊,总算有人可以理解我心里的苦啦!
深深吐出一口气,齐糖在心里念叨了三遍,我自己选的,我自己选的,我自己选的。
才认命的走回摆满药瓶的桌子上,手在中间扒拉了两下,从里面拿出起一个灰色的瓷瓶,来到岳纪明身边。
将他的头抬起,再把灰色瓷瓶的瓶塞拔掉,凑近他的鼻尖,五六秒后移开,再把头放下,药瓶归回原位。
又过了几分钟,岳纪明缓缓睁开眼,眼神里是一瞬间的迷茫,随即就是戒备。
齐糖在一边看着,表情一言难尽,只想说六个字,兄弟,大可不必。
岳纪明恢复意识的刹那,本就想立刻坐起来,可身体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等眼睛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心下松了一口气,缓缓放松紧张的神经。
再转头看见站在旁边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的齐糖,刚刚失去意识前的记忆回拢,默默低下头假装自己还头晕。
这张脸,可算是丢完了。
齐糖拍了一下手,慢悠悠的往外走,“醒了就出来吃饭,别墨迹。”
等她走到桌子边坐定,刚准备动手把饭盒打开,空中伸出一只手抢在她前面快速动作起来,“糖糖你坐着,我来,我来。”
齐糖接过岳纪明递过来的筷子,见他脸上刚醒来时还有的几分尴尬彻底消失无踪,暗叹一句,自己看上的男人连脸皮厚度都不同凡响。
还是关心了一句,“没哪里不舒服吧?”
幸亏房间就那么大,桌子是挨着床放的,因为房里没住人,所以床板是空着的。
虽然刚刚岳纪明倒下的时候运气比较好倒在床板上,缩短了伤害的距离,但怎么说这么大个人砸下去,那一侧手臂也得疼上几天。
岳纪明摇摇头,“没有,我岳纪明就是运气太好,媳妇儿真厉害。”
说完朝着齐糖呲牙笑着,表示自己的真诚。
他这会儿确实还好,除了身体发软,走路脚在踩棉花,其他没什么不舒服。
但是等他明天一早起来,就会发现自己倒下去时砸到的手臂疼的快抬不起来。
齐糖吃着手里的馒头,又问道,“你是不是感觉身体发软,提不上力气?”
既然有现成的实验体,刚好问一下体验结果。
岳纪明跟练过川剧变脸般,眉眼立马垮下来,一脸可怜的点头,“是啊,糖糖,浑身都没力气~”
齐糖点点头,迷药里面有曼陀罗,毒性大具有麻醉作用,是会让人有这种症状。
不过她控制了剂量,要不了两天就能代谢掉,对人体基本没什么伤害。
齐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岳纪明也巴不得早点揭过,两人谈起过两天等岳纪明休息,去市区转一圈。
八点左右,岳纪明恋恋不舍的从家属院离开,回到军官单身宿舍楼,正巧碰到下楼的唐舟。
唐舟就站在楼门口,静静的看着岳纪明走近,等人快走到他面前时,啧啧道,“老岳,今天训练累着了?”
岳纪明摇头,一脸冷淡,“没有。”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唐舟就跟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凑近他道,“刚从嫂子那儿回来?”
这会儿岳纪明身体刚恢复一点力气,没有多想,微微颔首,“嗯。”
“老岳啊,不是我说你,你该不会是没买票就上船了吧?”
岳纪明:……
等等,他没太听懂。
见岳纪明沉默,唐舟愈发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觉得自己这个兄弟有点不地道。
又是啧啧两声,“老岳啊,你说说你,干脆早点打结婚报告把事办了得了,免得回头娃儿出来时间对不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岳纪明觉得自己要是还听不懂,那就是脑子被驴踢过。
他抬脚狠狠一脚踹向唐舟的小腿,“瞎说什么,跟个长舌妇一样,给老子滚!”
然而,等唐舟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跑开时感受着比以往轻了不知道多少的力道,心里腹诽,都虚成这样了还好意思装!
哼!他一片好心喂了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等唐舟假装一瘸一拐的走远,岳纪明上楼时,心神都被他刚刚的话占据,拐角时差点一头撞墙上。
还是隔壁的同事先看到他,喊了一声跟他打招呼,他才回过神来,思绪渐渐回归平静。
但心中某个想法,已然准备付诸行动。
夜幕降临,陷入香甜梦乡的齐糖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情马上就要经历怎样的大起大落。
一夜好眠,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下午。
早晨岳纪明过来时,就跟齐糖说了今天晚上秦团长邀请他们去吃饭的事情。
齐糖对秦团长那人观感还不错,主要是听岳纪明的意思,他采用了她的建议。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皮特是怎么受折磨的,但是她做过实验,对自己的毒药有信心。
别说她是活阎王,一个伟大的毒药诞生,总是离不开无名者的奉献。
所以她爽快的表示同意,且准备好了上门要带的礼物,等着岳纪明晚上下班回来。
两人到秦团长家的时候,他家里已经飘出一阵阵肉香味,可见是有用心准备的。
敲了几下门,来开门的是秦团长的小儿子,虎头,五岁的男孩子正是活泼调皮的时候,也不怕生。
看见门口站着的岳纪明和齐糖,脆生生喊道,“岳叔叔,漂亮姐姐。”
齐糖笑眯眯的回应道,“你好呀,虎头。”
来的路上,岳纪明已经给她介绍过秦团长家里的人口组成,父母都在老家,跟妻子生了三个孩子,老大是个儿子,在市里上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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