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军宠,拒绝下乡后被痞汉宠哭—— by木木小可爱
木木小可爱  发于:202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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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是女儿秦小玲,读小学,小儿子就是眼前的虎头,在部队的幼儿园。
虎头听到齐糖知道自己的名字,笑得更开心,赶紧道,“漂亮姐姐快进来,我妈炖肉可香了。”
没等齐糖开口,岳纪明一把抱起虎头道,“虎头,这不是漂亮姐姐,你应该叫漂亮婶婶。”
虎头挣扎着要下来,嘴里不依,“不嘛不嘛,就要叫姐姐,漂亮姐姐。”
打闹的功夫,秦团长从屋里走了出来,听到儿子的话,笑道,“纪明,弟妹,你们来了。”
岳纪明嗯了一声,把手上拎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秦团长立刻皱了皱眉,“是叫你们来吃饭的,带什么东西啊!”
岳纪明转头无奈看了眼齐糖,齐糖笑着接过话头,“秦团长,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家乡的一点特产,带给你和嫂子还有孩子们尝尝鲜。”
这话说的让人无法拒绝,秦团长也不好再说什么,正好这时,秦团长的爱人何春妮从厨房里出来,满脸笑意的接过话茬,“老秦,弟妹的一片心意,把东西收起来吧,咱们往后有来有往的日子多着呢!”
说着转头看向齐糖,“弟妹,今个儿都是些家常菜,就是图个热闹,你将就吃。”
齐糖喜欢跟爽快的打交道,心里知道对方说的客气话,回答道,“嫂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刚刚虎头还说,你炖肉可香了,是不是虎头?”
伸手摸了一把跟过来站在她身边的虎头的小脑袋,虎头立刻很给面子的大声回应道,“是哒!”
话落,一屋子大人都笑开了。
没坐一会儿,何春妮就和二女儿秦小玲一起端着最后两道菜从 厨房出来,准备开饭。
秦团长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岳纪明倒了一杯,才道,“一人就一杯,不能多喝、。”
岳纪明是知道秦团长平时没事喜欢喝两口的,可部队里有纪律,再加上他喝酒伤肝,爱人管得严,这回总算是找着个喝酒的好机会。
端起酒杯配合道,“团长,我敬你。”
话吃到一半,齐糖嘴里嚼着肉刚吞咽下去,就听到坐她旁边的何春妮开口道,“小齐,跟小岳打算啥时候结婚啊?”
齐糖一噎,她跟齐丰收夫妻俩没感情,幸运的逃过了父母辈的催婚,没想到竟然还是没逃过部队里嫂子的催婚。
用力咽下嘴里的肉,她浅笑了两声,刚准备回答,就听岳纪明已经开口了,“嫂子,你放心,早晚让你和团长喝上喜酒,到时候可得麻烦你帮着张罗。”
这话模模糊糊的,让何春妮不好继续问下去,不然显得太没眼力见,但也能明白对方并没有嫌她问得多。
笑着答应道,“行啊,嫂子张罗这些事最有经验了。”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吃完,齐糖和岳纪明坐着喝了杯茶聊了会儿天,就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岳纪明见路上没人,悄悄牵住齐糖的手,见她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将人送到门口,岳纪明没有打算进去,低声道,“糖糖,后天陪我去个地方吧?”
齐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眼前的男人,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尾微微泛红,有几分勾人的味道。
“去哪里?”她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一去一回大概两三天,我已经跟团长说好了。”
本来他是要请假的,不过刚好秦团长说有点事交给他做,所以算是出公差,还有补贴。
齐糖见岳纪明不肯说,索性也不再追问,答应道,“好。”
几乎是话音刚落,一股酒气由远及近的袭来,柔软的唇瓣轻轻触碰,在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远离。
齐糖愣了两秒,突然抓住男人的衣襟将人一把拽进了屋里,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将人抵在门上,齐糖眼底闪烁着坏笑垫脚吻上男人的唇,不算浓的酒气中,夹杂着衣服上的肥皂香传入鼻尖。
岳纪明双手垂在身侧,木愣愣的接受齐糖对他的为所欲为。
等那不老实的小手从衣摆探进去,在他的腹部来回摸索,心里没忍住开始蠢蠢欲动。
齐糖则心中啧啧感叹,男人的腹肌真好摸啊!
就在她脑海里快要被黄色废料占满时,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她捂住自己要即将出口的尖叫,这年头房子隔音可不好。
有点惊慌的低声道,“岳纪明,你干什么?”
岳纪明看向怀里横抱着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笑容,“糖糖,我可是说过,我定力不好的。”
所以,是你要招惹我的,可怨不得我轻浮。
将人扔到床上,在齐糖还没来得及起身的时候,男人已经俯身亲了上去,一只手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免得压到底下的人。
要说武力值,齐糖是有,但是吧,此情此景,她不想反抗。
主要是她心里有信心,她看中的男人是有分寸的。
两人吻得缠绵悱恻,自然免不了动情,齐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顺着结实的胸部肌肉一点点往下,划过腹部,继续往下……
岳纪明一把抓住那不知道还要伸向哪里的手,将两只手合到一起抓住举到齐糖头顶,半跪起来,粗喘道,“糖糖!”
声音低哑,带着微微的颤音,直叫得齐糖的心尖跟着颤了颤。
“嗯?”
她哼哼一声,有些不耐的动了动身子。
岳纪明感觉某处被触碰到,身子一紧,看着身下小女人泛红的脸颊,眼神湿漉漉的,仿佛被他狠狠疼爱过……
不能想了,再想真的会出事。
急急的从床上下来,岳纪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糖糖,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敢再看齐糖一眼。
跑出房间的时候简直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还能听到身后传来小女人低低的笑声。
岳纪明咬牙,等着,给他等着,结了婚他会让她知道,招惹自家男人是什么下场。

转眼,时间就到了出发这天。
外面的雪早就已经停了,今天天气不错,晴空万里,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齐糖简单收拾了两件换洗的内衣,跟着岳纪明坐上车,前往火车站。
开车的人是唐舟,一路上,话就没掉在地上过,说什么都能接得上。
最后下车的时候,唐舟还说道,“嫂子,出去玩得开心哈,等回来我还来接你们。”
齐糖笑着挥挥手,“好的,辛苦你了唐同志。”
唐舟也挥手,“嫂子客气了。”
感受到旁边岳纪明射过来的寒冷视线,唐舟干脆的放下手,钻进车子里。
心里则嘀咕着,这么好一姑娘,怎么就被老岳这不解风情的糙汉子给拱了?
齐糖:……
小唐啊,你还是不了解你们岳副营长。
糙汉子?不存在的。
岳纪明:心里没点逼数,对你能跟对媳妇儿比吗?
两人要去的地方不算远,火车发车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晚上六点多就能到目的地京都。
临近过年,火车站的人比之前齐糖从江城过来时还要多,几乎是人挤着人走。
岳纪明将齐糖护在怀里,总算是挤上了火车,找到了两人的硬卧铺位。
硬卧的环境比硬座要强上不少,但是比不得独立的软卧包厢。
好在只五个多小时就能到,齐糖觉得还能接受。
岳纪明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半新的床单铺在中间铺位上,才低头对坐在下铺的齐糖道,“糖糖,要不要上去睡会儿?”
早晨他们起得早,八点不到就出发了,一路上唐舟那小子又聒噪,没法休息。
齐糖听着周围嘈杂的环境,觉得自己大概是睡不着的,不过躺着总比坐着舒服,便点点头答应道,“好。”
说着起身,借着旁边的扶梯爬上中铺,从自己的随身小包里摸出一对黑色耳塞戴上,转头冲着岳纪明笑笑,“那我睡啦!”
岳纪明点头,伸出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眼底盛满温柔。
等齐糖再次醒来时,鼻尖萦绕着饭菜的香味,她睁开眼,意识有点混沌。
在火车上,她竟然睡着了,真是不可思议。
翻了个身,刚好对上岳纪明看过来的眼神,他站在地上,微微弯着腰才能和她视线齐平。
“醒了?”
“嗯!”齐糖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软软糯糯的像猫爪儿般在人心尖上挠了一下。
岳纪明歪着头问她,“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餐车买。”
齐糖想了想,没想出来自己想吃什么,窝在军大衣里,露出半张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你看着买吧!”
“好。那你醒醒神,我很快回来。”嘱咐一句,岳纪明拿着饭盒走了。
大概过了一刻多钟,他端着买好的饭菜回来,另一只手上还有两个大馒头。
齐糖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将东西接过来,两人一起吃了起来。
晚上六点多,火车到站,外面天色麻麻黑,可以看清来往进出火车站的人影。
齐糖和岳纪明从火车站出来,迎着冷风,齐糖不自觉缩了缩脖子,转头朝着岳纪明问道,“招待所远不远?”
岳纪明伸手紧了紧她的衣领,“不远,火车站附近有人力三轮车,咱们叫个车过去。”
齐糖点头,反正她是跟着出来玩的,索性就不操心吧!
等两人到了部队招待所,岳纪明从口袋里掏出军官证,介绍信等东西,开了两个房间,带着齐糖上楼。
晚饭已经在火车上吃过,放好行李,两人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差不多八点。
在房门口说了会儿话,就各自回了房间,齐糖锁好门,闪身进入空间调好闹钟,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岳纪明出门办事,齐糖等他走了,自己出门准备到处逛逛。
当然,这个岳纪明是不知道的,他以为天气冷齐糖懒得出门,会乖乖在招待所等他回来。
而且,这也是齐糖自己保证的。
其实他也不是不让齐糖出去,而是过年外面人又多又杂,他担心她的安全,准备等办完事再带她好好逛逛。
不管那些,齐糖难得来一趟陌生的地方,自然是要出去晃一圈,空间里的物资闲着也是闲着。
京都作为国家政治中心,老百姓手里的值钱老物件儿或多或少的总藏着些。
从招待所出来走了快二十分钟,齐糖才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进入空间,简单给自己装扮了一下。
再出来时,变成一个身穿藏蓝色旧夹袄,洗的泛白的长裤,脸色蜡黄,身材干瘪的小妇人。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齐糖现在深觉这句话有道理。
原主皮肤偏白,但因为营养不良,肤色还是有些蜡黄暗淡,她穿越过来以后有意调理,那是真的白皙嫩滑,叫她大美女毫不心虚。
现在皮肤一弄黑,她感觉自己五官都不出众了,丢进人群里都找不出来。
不过,这也恰好是她要的效果。
而且京都她只待个一两天,再来不知道猴年马月,没必要弄得面目全非。
背着自己的随身小包慢悠悠的走在京都的街头上,齐糖四处张望着,七十年代的京都还没有后世那么繁华,街头行人三三两两,不时有自行车经过,把车铃拨动得哗啦啦的响。
因为年关要来,街边墙上的标语簇新,人们脸上洋溢着喜气,很是热闹。
给自己买一串糖葫芦,齐糖一边走一边啃着,随时留意着可能会是黑市的地方。
京都的黑市可能会管的比较严,但绝对不会没有。
这么一找,时间就过去了快两个小时,齐糖才在市中心医院附近发现一个黑市。
这里比不得她之前在厂区间发现的那个黑市有秩序,大家都是快进快出,话都不会多说几句。
齐糖跟在一个大娘身后拐进巷子里,没走几步,大娘就回过头来,问道,“闺女,都有啥?”
她的表情很自然,看起来应该不是第一次来黑市。
齐糖自然立马领会到她的意思,反问道,“你要什么,我都有,大米白面,红糖红枣,麦乳精,奶粉。”
黑市存在于医院附近,想想主要的消费群体就是医院里的病人,他们既然都舍得来医院,就做好了花钱的准备,肯定比平时去副食品商店买东西来得大方。
而且需要的东西基本都是能补身体的细粮,营养品之类的,要找准客户的需求。
听到齐糖前面几个东西,大娘的表情还没什么变化,等听到最后奶粉两个字,眼神狠狠一亮,“闺女,你这话当真,有奶粉?”
齐糖点点头,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摊开,“你可以尝尝,我这是特级奶粉。”
可以卖的东西她都单独包好存了不少在空间里,像现在这样随时要用,随时可以取出来。
说着示意大娘摊开手掌,往她掌心倒了大概一个小拇指盖的量,让她尝尝。
大娘大概没有想到齐糖这么实诚,还有点不好意思,但为了大孙子吃得放心,还是凑近嘴边舔了一口,浓郁的奶香瞬间充斥整个口腔,让她的表情都不自觉柔和下来。
她激动的开口道,“妞儿,你这奶粉怎么卖?”
齐糖将油纸包重新收回自己包里,回答道,“大娘,我只换老物件儿,不要钱。”
大娘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但不知想到什么,咬咬牙道,“妞儿啊,大娘是真想要这奶粉,但是有个物件儿在家里,你能等大娘回家去取不?”
其实这样说确实是有点冒昧的,寻常人肯定不会答应。
因为说是回家取东西,谁知道是不是去举报,或者通风报信引人来抓她。
但齐糖不怕,想要抓她,也要能抓得住不是?

“行吧。”
见齐糖愿意答应,大娘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临走时,三步一回头,生怕齐糖就此消失。
没办法,这年头粮食都没法敞开肚皮吃个饱,像奶粉这种高级货,都需要特供票才能弄到。
要不是家里媳妇儿上面生了两个闺女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大孙子,再加上儿子儿媳是双职工,她哪里舍得买奶粉?
大娘走后,齐糖又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这次是一个头发几乎全白的老太太。
老太太的穿着打扮很干净利落,头发也都梳得一丝不苟,挎着个小篮子,眉眼清正,身材是这年代普遍的消瘦。
齐糖准备出巷子的时候正好碰到她进来,秉持着有枣没枣都打一杆子的原则,问了一句,“细粮要吗?”
老太太脚步一顿,转头看过来,点点头,“都有什么?”
齐糖还是那句话,“你要什么我有什么,但是我只收老物件儿,不要钱。”
老太太愣了愣,大概是第一次听见这样奇怪的要求,迟疑了几秒,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手绢包着的东西。
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黄翡镯子,整体蜜糖色,晶莹透亮,色调鲜艳且均匀,应该是黄翡翠中的上品。
她声调平静的道,“这是我的嫁妆,你看能换多少细粮?”
这一瞬间,齐糖才恍然觉得,老太太所表现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岁月沉淀下来的平静,而是麻木,一种对生活的麻木。
似乎旁的发生什么事,都与她无关,她只能用力的活着,等哪天真活不下去了,便也不再坚持。
齐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大概是因为,在当下特殊到扭曲的环境里,很多人都这样吧。
她想了想,还是道,“老太太,这东西我给你二十斤大米,二十斤白面,你看可以吗?”
黄翡在玉石里本就属于中低档次,老太太这镯子胜在成色好,在现代大概值个两三万。
换算成这年代货币的购买力,大概就是两三百块钱以内。
但是这年代,黄金还可以拿到银行里去换点钱,古董玉石珠宝之类的留在手里不仅不值钱,还有可能招来祸端。
拿到黑市上来,能发挥到它原本价值的十分之一,都算是交易的那人有良心。
所以不是她小气,二十斤大米加二十斤白面在黑市不要票的话能卖到二十六块钱,老太太不亏。
令齐糖意外的是,老太太在听到她愿意换的东西后,看过来的眼神终于有了几分波动,但还是克制着自己,低声道,“好,我换。”
以往她拿着东西来黑市换东西,旁的人都是拼命压价,说她的东西如何的不好,最后只能换回来少得可怜的粮食。
甚至还有的男人,看她是个老太太,直接动手要抢的。
这次要不是老头子病得厉害,她是舍不得拿出这个镯子出来换东西的。
虽然镯子不值什么钱,但是是她嫁妆里她娘留给她的最后一件东西。
刚刚齐糖趁着周边没人的机会,从空间里拿了一个大提篮出来,上面蒙着一层蓝布,不交易的时候里面是空的,要交易了里面要啥有啥。
既然交易达成,她就干脆的掀开蓝布,从里面拎出两小布袋的大米和白面,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动作很利落的从自己篮子里拿出两个缝着补丁的布袋,配合着齐糖将米面倒给她,她将自己手中的镯子塞过来,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转身,脚步很快的离开了巷子。
齐糖看着老太太离开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她帮不了很多人,也没那个悲天悯人的心思。
但遇到了,让人生活多一分希望,也不枉她得了空间这么大一个机遇。
当然,前提是,她自己也能得到足够多的好处。
摇摇头,将这个萍水相逢的老太太抛到脑后,齐糖又跟人换了一个金戒指,才等到最先遇到的那个大娘。
她带来的是一个雕花金镯子,看上去虽然有点旧,但是做工真的没话说,精美细致。
大娘有些不舍得说道,“妞儿,这可是大娘家里从清朝传下来的镯子,若不是遇上这困难年景,可舍不得拿出来。”
齐糖淡淡一笑,心里自然知道她说这些话的目的,一来确实是舍不得,但二来嘛,想多换点东西。
但说实话,齐糖并没有多给一点的想法,实在是她从这个大娘身上看不到值得可怜的地方。
买得起奶粉的人,说明家里至少是吃得饱,穿得暖,才舍得花这个钱。
最后,她给老太太换了大概两斤的奶粉,也就是一千克,差不多一罐多点的量。
另外还有两斤红糖,老太太留给儿媳妇儿喝,想让她能多点奶水。
结果双方都很满意,老太太临到要走,突然悄咪咪的凑近齐糖道,“妞儿,古董瓷器啥的你收不收?”
齐糖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狂喜,总算是摸着古董的门了。
她挑眉问,“你有?”
老太太嘿嘿一笑,“我没有,但我知道谁有,而且还不少。”
齐糖无语,“那人家乐不乐意换你能决定?”
可别害她,白跑一回没啥,别回头人家不乐意换,再给她举报咯。
大娘一脸我还能骗你的表情,撇撇嘴道,“妞儿,这样,晚上八点前面那个豫园路,我在那等你,你要是来我就带你去,你要是不相信我就算了。”
说完她也不再废话,把奶粉袋子宝贝的捂在怀里,没一会儿就跑不见了人影。
齐糖心里已经决定晚上再来看看,不怕对方耍花招,她自保的手段太多了。
就怕对方说的是真的,她错过这个机会。
但是晚上岳纪明回来,她怎么脱身出来呢?
齐糖想到这就有点犯难,没有再继续在黑市交易的心思,一边想一边往巷子外走。
要不,把人迷晕?
啧啧,她空间里那个没有副作用的精粹版迷药还有没有啊,回去再好好找找。
人一走神,就容易出事。
齐糖刚出巷子口,迎面有两个男人朝着这边走来,她正好抬头看方向,目光毫无预兆地和其中一个男人对上。
齐糖:……
天呐,这是神马吃屎的运气?
岳纪明:……
他没看错吧,那是他媳妇儿吧?
别以为把脸涂黑点,衣服穿丑点,他就认不出来,那他这么多年兵白当了。

只给了自己一秒钟的反应时间,齐糖掉头,撒腿就往跑回巷子里。
岳纪明也只愣了一秒,匆匆朝身旁人丢下一句,“我还有点事,晚点再找你。”
大长腿已经迈出好几步,朝着齐糖离开的方向追去。
他身边的男人只来得及抓了一把空气,惊愕的看着岳纪明离开的方向。
咋了,这是咋了,有没有人能给他解释一下?
吐出几口气,他才思索着肯定是岳纪明看到了什么逃犯之类的要去追,觉得可以理解,摇摇头走远了。
殊不知人家着急去追媳妇,他一个单身狗跟这儿自我安慰。
另一边,齐糖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前跑,刚刚她拐弯的时候,眼角余光已经扫到身后追来的岳纪明。
心里疯狂呐喊,但是脚下不敢慢一分。
真要被抓住了,她不好解释啊!
有生之年,齐糖从来没有想过她还有机会上演一出,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戏码。
不是她不想躲进空间,周遭环境因素不稳定,而且七弯八拐的胡同里不时可以看到一两个遛弯的老头老太太。
她可不想当着人的面来个原地消失,他们以为自己眼花了还没事,就怕有心人注意到,给她自己惹上麻烦。
能有安定的日子过,谁愿意躲躲藏藏啊?
最后的结果就是嘛,齐糖脚步一拐跨进了一条,死胡同。
听着身后已经逼近的脚步声,她放弃挣扎,内心疯狂吐槽,京都的胡同当时是按照迷宫的图纸建的吧,一进来就几乎失去了方向。
更别提她刚刚慌着跑路,看到一个胡同就往里钻,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哪里。
岳纪明停在胡同口,看着里面被堵死的院墙,他从来不知道自家媳妇儿怎么这么能跑?
要不是在部队里训练强度拉满,他觉得今天够呛能把人追到。
不过嘛,既然媳妇儿体力这么好,以后是不是配合度就能更高些?
心里的想法一闪而过,岳纪明已经大步走进胡同,离里面的齐糖越来越近。
“咦~恁弄啥嘞?追俺干啥呀?”
齐糖先发制人,一副慌慌张张遇到坏人的模样。
岳纪明听着还算地道的豫省口音,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克制住自己的笑意,问道,“你跑什么?”
齐糖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情很到位,三分惊慌,四分无措,剩下三分迷茫,“恁说啥嘞,俺听不懂。”
岳纪明嘴唇紧抿,探究的看着齐糖,好一会儿,就在齐糖以为他要发怒时,他开口了,“俺说,恁跑啥呀?”
“噗嗤……”
齐糖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难怪网上总说,有的帅哥不能开口,这口音一变,感觉岳纪明的颜值瞬间下滑两个度。
见齐糖笑,受到感染的岳纪明努力绷着的表情也垮了几分,嘴角勾起来,但他在努力的往下压。
“恁追俺,俺不跑,俺又不是傻瓜。”
难为齐糖笑过后,还能厚着脸皮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再次开口回答。
岳纪明本来停下的脚步继续往前走,脸上带着邪笑,声音更是带上几分轻佻,“啧啧,还不是看恁招人稀罕,想娶恁,中不中啊?”
齐糖这会儿真的有点绷不住了,清了清嗓子,才回答道,“俺有男人哩,怕是不中哇!”
岳纪明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而她身后的墙让她退无可退。
男人的手臂修长又结实,伸出一只撑在墙上,将她圈在怀里,“咦~恁这一说,俺更兴奋哩,咋弄?”
齐糖羞恼的推了一把身前的人,咬牙切齿道,“岳纪明,你到底想干嘛?”
没想到啊没想到,表面一派震惊,背地里还有这花花肠子。
岳纪明则轻笑一声,低低道,“不装了?”
齐糖借着撩头发的动作,避开男人灼热的眼神,冷静道,“我没装啊,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看你能不能认得出来自己对象。”
她很想说,你也可以理解为角色扮演的,但是岳纪明指定听不懂。
而且万一追问,她再用成年人的思维去解释,很容易让人往色色方面误会。
岳纪明对自家媳妇儿这倒打一耙嘴硬的本事表示服气,他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赞同道,“嗯,那我认出来了,有什么奖励?”
齐糖悄咪咪翻个白眼,害她今天多跑了多少路,至少得费两碗大米饭,还想要奖励?想屁吃吧!
她伸手又推了一把还挡在身前的男人,没好气的道,“跑这么久你不饿啊,先去吃饭。”
岳纪明闻言侧开身子,却一只手抓住齐糖的右手,凑近她的耳边道,“我得把你抓紧,免得你再跑了。”
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呼吸的鼻息一阵阵喷洒在齐糖耳侧,让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没有吭声。
无他,背着对象干见不得人的事,还是有点点心虚的。
一路找到国营饭店,两人都默契的没再提这件事,点了一个京酱肉丝,一个抓炒鱼片,再加五个二两的馒头。
齐糖吃了一个馒头就吃饱了,撑着手看岳纪明把剩下的战场打扫干净。
吃完准备离开时,齐糖问岳纪明,“你事情办完了?”
岳纪明点头,“嗯,办完了。”
齐糖看了他一眼,想到两人遇到的地方,有点奇怪,“我记得来之前秦团长让你去部队医院复查身体,你怎么会在中心医院?”
岳纪明挑眉,不答反问,“我代表团长去看望一个人,那你怎么会在中心医院?”
齐糖抿唇,又不说话。
估摸着岳纪明看她这副装扮,也能猜的七七八八,在外面不能随便说话。
她这个马甲,算是捂不住了。
“先回招待所吧!”
“嗯。”
两人回到招待所,岳纪明这回直接跟着齐糖进了她的房间,然后咔哒一声,把门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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