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军宠,拒绝下乡后被痞汉宠哭—— by木木小可爱
木木小可爱  发于:202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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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跪在门前,哭诉着求他们让自己进去,并且表示自己还有一笔私房钱可以拿出来贴补家用。
只是,人是进去了,之前他们对自己谄媚讨好的态度再也不见。
她每天要给一大家子洗衣做饭,还要下地干活,丈夫因为自家关系被机械厂开除,心中憋闷,天天出去喝酒,回来就打她。
后来,等齐糖百忙之中知道任佳佳近况时,只平平淡淡的哦了一声,心中生不出半分同情或者别的情绪。
因为,任佳佳的结局,在她无法做出正确选择时,早就注定好了。
她太贪心,又想要名声,又想要好生活,做错了事,一点代价也不愿意付出。
最后就是全盘皆输,甚至害了任和平,害了自己一家。
再后来,任佳佳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再一次挨了丈夫打后,早产生下一个小女婴。
孩子因为在母体没有得到充足的营养,孱弱的仿佛一只小猫。
但任佳佳却总算生出些对未来的希望,这是她后半辈子唯一的亲人。
却没想到,还没出月子,她的女儿被婆婆抱出去洗澡时,淹死了。
任佳佳知道,婆婆是故意的,她本就不满自己生了个女儿,女儿身体又不好,索性直接……
这事没过两天,任佳佳在县城里认识了一个倒卖药材的人,从她手上买了两包砒霜藏在自己身上。
数天后,某大队出现一桩离奇事件,有一家人,一大家子全都死在家里。
要不是大队长见他们一家没人去上工,让人去看看什么情况,恐怕在家臭了都没人知道。
后来公安来调查,给出的结果是,他们家一直虐待儿媳妇,儿媳妇一气之下下了砒霜,连同自己在内,全给毒死了。
其实外人不知道的是,这里面还有一个隐情。
任佳佳自从开始被婆家虐待以后,心中还有一个仇恨的念头支撑着她活下去,因为她满心以为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当初齐糖把她未婚先孕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她想着,总有一天,她要找到机会报仇。
却万万没想到,女儿刚出生,她精疲力竭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婆婆嫌弃的对丈夫说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费那个钱让那个护士把她怀孕的消息传出去,现在可倒好,钱没捞着,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丈夫回答的语气也很嫌弃,“哎,当初可是你让我偷偷跟着她的,碰巧看她去过医院,那个护士又恰好偷听到她怀孕的消息,咱们这才上了当!”
这一刻,任佳佳信念崩塌,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竟然跟齐糖没有半分关系。
要不是,要不是惹了齐糖,她们一家哪里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后来女儿被婆婆弄死,她才万念俱灰,生出同归于尽的想法。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这个大队里每家每户,儿媳妇的日子都好过不少,生怕把人惹急了,把家里人全都带下去见阎王。
自此,这是最后一次,齐糖听到关于任佳佳的消息。
至于那个倒卖药材的人是谁不用明说,齐糖只能说她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话说回到当下。
齐糖拿到毒经以后,兴致高昂的回到客厅里,只见顾墨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傅闻声不见人影。
她坐过去,香娘端着一个托盘过来,给她面前放了一碗银耳汤,里面还有桃胶,皂米,红枣,枸杞,随即退下。
齐糖笑眯眯的端起碗,瞧了眼顾墨怀,“二叔,就我一个人喝吗?”
顾墨怀喝着手中的清茶,“我不爱吃甜的。”
倒是很符合他的人设,齐糖心想,没有再多话,安安静静的吃完手里的银耳汤。
刚放下碗没一会儿,香娘就出来把碗收了进去,给她上了一杯茶水。
齐糖喝了口茶,看向顾墨怀,认真道,“二叔,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顾墨怀看报纸的动作停下,转头看过来,“什么事?”
“二叔,前几天我过来,小安说他在跟老师学习武器拆装,我可以过去跟着一起学吗?”
那天她和傅闻声在后院里处理药材,大概五点左右,小安上完课过来找他们玩,直到吃完晚饭才回到自己住的那栋楼。
顾墨怀挑了挑眉,“你想学武器拆装?”
齐糖点点头,神情中是坚定和倔强,“二叔,通过这次被人陷害的事情,我才知道自己太弱了。”
“ 要是有一天遇到危险,即便能自保也会付出很大代价,所以我想多学点有用的东西,为了自己将来拥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资本。”
她这话,完全是发自内心。
如果不是有顾墨怀在,她想要摆脱张强,很是要费一番周折,最坏的结果就是放弃现在的身份,从头开始。
而且还是基于她有空间给她兜底的情况下,要是没有空间,光从公安局出来就得费尽心机。
她该庆幸自己穿越一场带了金手指,但是也不能真的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金手指上。
万一有一天空间没了呢,她就不活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说白了,打铁还需自身硬,技多不压身。
顾墨怀定定的看着齐糖好几秒,心中早就生起的想法竟是和眼前人不谋而合,有种说不上来的骄傲感。
是的,他早就想要培养齐糖。
从傅老请他出面帮他在机械厂安排工作开始,他就知道了齐糖的存在,也知道傅老出山是想要亲自将自己的关门弟子带好。
后来齐糖跟着阿兴学武术他知道,再后来她救了小安没有留下破绽,他更知道,齐糖心性坚韧,且头脑灵活谨慎。
傅老说他最多还有一年时间,本来他还在担心小安太小,以后成长艰难。
但恰在此时,齐糖出现了。
在把她当做一个晚辈呵护的同时,他也在考察她,能不能有堪当大用的那天。
如果她只是一个平庸的女孩,那他不会给她增加负担,定会给她安排好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
但庆幸的是,小糖很优秀。
齐糖看着对面的顾墨怀,恍惚觉得这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如同阳春三月,冰雪化冻般,和煦照人。
“小糖,如果你愿意,从明天开始我会为你制定学习计划,但学习的过程枯燥且艰辛,你可能坚持?”
齐糖微微一怔,她没想到顾墨怀会这么认真。
突然,她脑子里的某一根弦似乎被弹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用力点头,“二叔,我一定可以坚持。”
两人相视一笑,就在这个寻常的下午,互相成就了彼此。
商量好,顾墨怀便起身去了楼上的书房,齐糖则出了门,让司机送她回机械厂。
既然要留下来学习,为了不耽误时间,她最好是搬过来。
刚刚顾墨怀说后面那栋楼是空的,且每天都有人打扫,随时可以住进去。
虽然重要的东西都在空间,但还是要回去收拾点行李带过来装装样子。
司机是顾墨怀身边常用的心腹,不管是他出事之前,还是出事之后,从未见他这么重视过一个女人,心中不免多了些想法。
对齐糖的态度很是恭敬,自然是她叫做什么,都没个二话。
半个多小时以后,齐糖在机械厂侧门下车,司机知道齐糖要去收拾行李,殷勤的表示要去帮忙搬。
但是齐糖还想去跟孙丽霞和周欣道个别,可能得多耽误一段时间,就让司机在外面等。
走进机械厂的时候,齐糖看了眼手表,差不多还有二十分钟才到下班时间。
她想了想,直奔办公楼,先上了三楼,敲响了林丰登办公室的门。
林丰登打开门,见是齐糖,略有些惊讶的让开点位置,“齐同志,你怎么不在家休息?”
齐糖笑笑,“林副厂长,咱们进去说吧!”
林丰登点点头,等齐糖进来后,把门关上,又走过去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齐糖扫了一眼林丰登桌子上的电话,开口道,“林副厂长,我想借你的电话跟岳纪明报个平安,
再有,特地来跟你说一声,我二叔给我重新安排了一份工作,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在机械厂了。”
林丰登听完沉默了两秒,点头道,“好,既然是你二叔的安排,那也是为你好,你去打电话吧,知道纪明部队电话号码吗?”
“知道,谢谢林副厂长。”
在齐糖拨电话的时候,林丰登心想,离开机械厂也好,他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不少人在议论齐同志被公安带走的事情。
她年纪小,留在机械厂每天听这些风言风语的,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想来她二叔有手段能把她从公安局弄出来,给她安排一份像样的工作应该不难。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熟悉的男声,岳纪明正好在办公室里工作,他有预感糖糖一定会打电话给他,连上厕所都是跑着去跑着回,生怕错过。
“喂,岳纪明,我是齐糖。”齐糖先一步开口,她之前跟岳纪明说过自己要改名的想法,所以没什么突兀的。
“糖糖,对不起。”
在听到对面女孩声音通过电话线传到耳朵里的那一刻,岳纪明心里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她没事就好。
随即,又涌起浓浓的愧疚,发生这么大的事,他都不能陪在糖糖身边。
齐糖没想到岳纪明第一句话就是道歉,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不过短短一个下午,她真的没有怪过他。
从她点头同意和他处对象那一刻起,就做好了他很多时间都无法参与到自己生活的准备。
更何况,两人现在并没有多么深刻的感情,他完全可以借口自己太忙不管的。
只是,那样,或许两人就此走到了尽头。
“糖糖,对不起,没能陪在你的身边,是我的失职。”
见对面久久没有回应,岳纪明心里有点慌,又急急忙忙的说了一句。
“岳纪明,不用道歉,我没什么事。”

第73章 离开机械厂
齐糖本意是想说自己没出事,岳纪明不用担心,也不用道歉,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却不想,对面的人听到她这么官方的回答,心里更慌。
抓着电话筒的手用力收紧,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声音不自觉带着一点颤音,“糖糖,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不想要我了?”
齐糖:……
兄弟,这话从何说起啊?
又沉默两秒,齐糖语气凉凉道,“岳纪明,你该不会是想跟我分手,还想把黑锅甩我身上吧?”
不然她没法理解,怎么就能发展到她想要他的地步呢?
岳纪明一愣,张嘴的速度快于大脑的反应,“怎么可能,糖糖,我怎么可能舍得跟你分手?”
“我,我更不可能把黑锅甩你身上,你的意思是,你没有不想要我对吗?”
说着说着,他已经很快理解了齐糖的意思。
齐糖转头看了眼坐在坐在会客沙发上一脸姨母笑的林丰登,心里打了个寒颤。
“我真的没有怪你,你不要多想。”
这一回,她的语气很认真,“我现在在林副厂长的办公室给你打电话,等我回去把这件事情详细的写信告诉你。”
岳纪明听出对面人的认真,心里松了一口气,“好,糖糖,你照顾好自己,我等着你的信。”
“嗯,你也是。”
两人没再多说,挂断了电话。
“林副厂长,麻烦你了,我就先回去收拾东西,车子在外面等我。”
齐糖放下手里的电话筒,转头对林丰登客气道。
林丰登点点头,自然也没有留人的道理,但还是客气了一句,“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我就收拾一些日常用品,没多少东西。”
从林丰登办公室离开,齐糖下了二楼来到户籍室门口,孙丽霞,周欣,还有之前买她工作那个女人在里面。
她敲了敲门,笑着喊道,“孙姨,周姐,赵同志。”
孙丽霞的座位本来就是面对着办公室门口的,抬头一眼就看到她,噌的一下站起身,脸上满是着急和担心。
她快步走过来,拉着齐糖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你这丫头,可把孙姨担心坏了,这是,没事了?”
周欣也紧跟过来,忙招呼道,“孙姐,让红糖进来坐着说吧!”
孙丽霞这才反应过来,将人拉进去,周欣已经拖过来一个空凳子放在孙丽霞身边,让齐糖坐下。
齐糖心中微暖,在知道她被公安局抓去以后,还能对她态度这么热情,是真的相处出几分真情意。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
虽然用在这里不太合适,但意思大差不差。
到这会儿,距离下班时间还有几分钟,孙丽霞一向精明,没有急着开口问怎么回事,只是说了几句关心齐糖的话。
等到下班铃一响,那个赵同志很是识趣的起身,跟她们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办公室。
周欣走过去把门关上,才拉着自己的凳子坐到了两人旁边,端的是一副要好好听听这里面到底有啥隐情的模样。
齐糖无奈失笑,开口道,“孙姨,周姐,我今天来跟你们报个平安,顺便告个别。”
这话一出,两人都是震惊的看向她。
接着,齐糖简单说了一下任佳佳以为是她把她未婚先孕的事情散播出去,让任和平找人把自己抓进公安局的事情。
然后,她二叔有点人脉,就把自己救了出来。
至于其他的,比如她写举报信举报任和平的事情她没说,更不会说后续想要怎么报复回去。
这些事毕竟不是能拿到明面上说的,不管她以后在不在机械厂呆,都不适合让孙丽霞她们知道。
两人听完,都是唏嘘不已,没想到齐糖还会有这么一场无妄之灾。
说实话,就连齐糖本人,在刚知道任佳佳怀孕消息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有这场祸事。
还是孙丽霞来告诉她消息散播出去的时候,才心有预感。
接着,两人又问起齐糖的新工作在哪里,什么时候走之类的话。
齐糖耐心的一一回答,表示还在江城,如果有空的话,会回来看她们。
聊了大概半个小时,办公楼的人几乎都走光了,三人才从里面出来,一起往宿舍楼走去。
本来孙丽霞和周欣还想帮她一起收拾东西,被齐糖给拒绝了,两人这才回了自己家。
回到三零一,齐糖打开门,深深吐出一口气,搬进来的时候,还以为她至少要在这里呆上六七年,直到高考恢复。
后来跟岳纪明确定关系,她也考虑过随军问题,但最快也得到明年才有可能。
着实没想到,她的生活会发生这么大转变。
不过人嘛,路途星光灿烂,自当砥砺前行。
把家里所有吃的东西收进空间,不管是饼干麦乳精,还是大米白面,再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坏了可惜。
拿出一个大行李包,把自己的衣服鞋子,洗漱用品全都收进去,齐糖拎着包走出去,将门上的铁锁重新挂上。
恰好此时,隔壁的女人大概是听到动静走出来,看见她回来,愣了愣,抱着胳膊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
齐糖冷冽的眼神扫过去,“我劝你最好别惹我,我从公安局出来有多快,就能有多快的把惹我的人送进去。”
说起来在这里住的一个多月,有之前岳纪明的震慑,她跟隔壁的倒还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冲突。
可惜她之前还做好了虐极品邻居的准备,都搬走了还没用上。
隔壁的女人自然是不甘心被齐糖这么威胁,刚想开口,她身后伸出一只手将人拉了进去。
她嘴里骂着拉她的自家儿媳妇,心里骂着齐糖。
不过也就是今天,从明天开始,她看到任和平一家的结局,再联想到齐糖离开时看着她的眼神,不禁后怕的拍着胸脯,直觉告诉她这两件事脱不开关系。
齐糖没再分出多余的眼神去看隔壁,锁好门,拎着行李下了楼。
跨出机械厂侧门,就看到司机站在车边抽着烟,一看见她,赶紧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碾灭,小跑着过来将她的行李接过去。
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齐糖眼神悠远,她就这样离开了机械厂。
大概,也是永远离开机械厂。

一九七一年阳历一月十六,也就是阴历腊月初九,刚过完腊八节。
宽阔的草场上,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朝着远方疾驰而去,马上的少女,身穿红色骑马装,明媚热烈的驰骋在蓝天白云下。
“吁~”
一声轻喝,少女用力勒住缰绳,马儿不甘的高昂着头嘶鸣,脚下却顺从的停了下来。
等马儿站稳,少女转头对着身后不远处喊道,“狗蛋,你倒是快点啊,老让人等你。”
目光所看之处,一匹棕红色的小马驹上,坐着一个身穿灰色骑装的小男孩,大概六七岁的模样。
他听到喊声,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红糖水,你也不看看你骑的什么马,我骑的什么马,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
少女听到这个称呼,眼神微眯,“驾~”
气势十足的喝声,马儿快速的调转方向,迈开蹄子朝前跑去,眨眼间便到了小男孩跟前。
“啊!!!”
伴随着惊恐的喊声,小男孩在空中划出一道杂乱的弧线,但身体已经不受他控制的倒趴在白马上。
感受着屁股传来的疼痛,他大喊道,“红糖水,我要跟老傅告状,你欺负我。”
跟二叔告状没用,因为二叔只偏心打他的这个臭丫头。
是的,正在挨打的这个小孩就是顾平安,而打他的人就是齐糖。
齐糖轻哼一声,一边驾驭着马儿往回跑,一边桎梏顾平安挣扎的手脚,时不时有空还用鞭子抽一下他的屁股。
等回到马棚时,顾平安已经张着嘴大哭起来,齐糖先一步跳下马,再把人薅下来放在地上,淡淡道,“顾平安,你是不是玩不起?”
哭声顿时一收,某小孩抬起头,脸上干干净净,哪有半点泪水流淌的痕迹?
顾平安叉着腰,刚想说话,林泽从一旁走过来,对着齐糖微微躬身,尊敬道,“姑娘,二爷病了。”
齐糖心神一凛,从入冬开始,顾墨怀的身体似乎就变得很脆弱,三五不时的感染风寒,前两天天气不错,才刚好些,竟然又病了。
她将手中的缰绳扔给顾平安,急匆匆的往临湖别墅走去,身后跟着同样步履匆匆的林泽。
顾平安怔了怔,把手里的缰绳丢给正在喂饲料的马倌,小跑着跟了上去,但全然没有刚刚打闹时的活泼劲。
回到别墅,上了二楼,齐糖推开半掩着的房门,开口喊道,“二叔,你哪里不舒服?”
顾墨怀这会儿正在喝药,听到喊声,推开手边的药碗,咳嗽了两声,才回应道,“我没事,就是昨夜里着了凉。”
说完眼神不愉的看向跟进来的林泽,齐糖走到床边坐下,拿起顾墨怀的一只手把着脉,嘴上说道,“二叔,你别怪林泽,是我跟他说随时跟我汇报你的身体情况。”
“你之前可是说过让林泽听我的话的,难不成反悔了?”
顾墨怀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到底是败下阵来,“好,不怪阿泽,傅老已经给我看过了,呐,那就是他开的药。”
说着,眼神示意了一下放在旁边的药碗。
齐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端起药碗凑到鼻尖闻了闻,刚准备放下,门口传来一个忿忿不平的声音,“咋的,还不相信你师父我开的药?”
紧跟着,走进来一个老头,正是傅闻声。
他身后,还跟着后面回来的顾平安。
齐糖嘿嘿一笑,放下碗道,“哪能呢,师父你医术高超,徒弟拍马都赶不上。”
这话,是真一点没有谦虚。
半年的时间,齐糖留在临湖别墅这边,每天的课程安排得很满,可以说,顾墨怀倾尽全力用他的人脉为她找来良师。
最基础的自保能力,武术和射击,顾墨怀还亲自教她各类枪械的拆装,以及不少武器的制造,比如土炸药,弓弩等。
再就是交通工具的操作,开车,骑马,驾船,前面两个齐糖本来就会,象征性的学一学,几天就会了。
后面一个只要会开车,学起来也不难,只要开船时掌握好方向盘的延迟性,就很简单。
再有陶冶情操的琴棋书画,齐糖都有一定涉猎,水平不说多高,但都能装装样子。
再加上她以前就会画简笔素描,顾墨怀称赞她画风别具一格。
有傅闻声在,主要的精力还是在医术上,制药和针灸已经小有所成,不过说来也巧,齐糖最感兴趣的还是制毒。
刚开始她把自己放倒好几次,幸亏有她医术高超的师父在,轻轻松松的把她救了回来。
后来,她自己防范加倍,再一个对毒性的掌控程度提升,没再出过啥事。
所以说,齐糖的毒术远远超于医术。
傅闻声每每意识到自己被下了毒,心里都呕得要吐血,好好的徒弟怎么教着教着就歪了呢?
最近,顾墨怀给了齐糖一份资料,是关于华国每个地区比较有势力的家族分布,以及军政界某些需要关注的人员名单。
还有就是跟顾家有交情,或者曾经有过芥蒂的人或者家族。
接过这些资料的时候,齐糖心中隐隐的猜测得到证实,再看顾墨怀每况愈下的身体,心中更是伤感。
半年的相处,她早就知道顾墨怀中了蛊毒,且毒性复杂,几乎无解。
再联想到他给自己安排的课程,以及跟手下商议事情时,让她在旁跟随。
甚至于,他偶尔见一些与他旗鼓相当的人物,都会带着她,并将她以晚辈的身份介绍给他们。
诸上种种,无一不是在,安排未来会出现的变故。
这个变故是什么,齐糖不愿去想,她一定会倾自己所能,为二叔解毒。
如果没有顾墨怀,她齐糖根本不会有这么优渥的条件提升自己。
傅闻声很满意齐糖的回答,背着手,一脸得意道,“那是,为师我的医术,在华国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对于此情此景,齐糖已经麻木的不想再反驳,转头对顾墨怀道,“二叔,要不明天我们去泡温泉吧?”
顾墨怀的身体虚弱,冬天畏冷,一个不注意就会着凉感染风寒,多泡泡温泉可以驱散体内的寒气。
听到这话,顾墨怀眼神落在少女白皙的脸上,因为早晨出去骑马,露水打湿了头发,到了暖和的屋里,蒸发的水汽微微笼罩着她,整个人散发着朦胧的美感。
眉眼精致的小脸上,是关心,红润饱满的红唇微微抿着,期待着他的回答。
“小糖,着凉不是什么大事,你明天的安排不必为我改变,这半年你都在埋头苦学,趁着年关,出去散散心吧!”
顾墨怀神色淡淡,压下舌尖的一抹苦涩,今天傅老给他开的药是不是比从前加重了剂量?

第75章 去部队探亲
齐糖皱着眉拒绝道,“二叔,让林泽去把明天的火车票退了,往后推几天,我先陪你去咸水泡温泉。”
先前她从机械厂离开以后,写了一封长信告诉岳纪明整件事情的始末。
后面还说了自己和傅闻声的关系,以及顾墨怀,顾平安的存在。
还有她要离开机械厂,专心学习医术的决定。
如果是两人刚认识时,她肯定是不会这么仔细的跟岳纪明分享自己的生活。
但两人已经确立关系,他有权利知道她在哪里,在干什么。
后来过了很久,岳纪明才回信,先是解释了回信时间久的原因是他在外出任务,又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
跟信件一起寄过来的还有另一个信封里装得一沓票据,和一个存折,上面的数字让齐糖都有些震惊。
没想到岳纪明在人均工资三四十的1970年,竟然会有一万多块钱的存款。
岳纪明的原话是,学医辛苦,让她不要舍不得花钱,想买什么买什么,多给师父些孝敬,让他老人家能对她更好点。
齐糖拿着存折,是又好笑,又感动,莫名觉得岳纪明对她是满满老父亲的操心。
不过到现在为止,她在临湖别墅这边吃喝不愁,没地方花钱,那个存折就一直好好放在她的空间里,没有动过。
又回过去一封信后,时隔三个月,齐糖才再次收到回信,照例是票据和在外出任务的解释。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时不时失联的状态,直到一个星期前,岳纪明给齐糖寄信,询问她愿不愿意过年的时候去部队探亲。
齐糖想着自己和岳纪明半年没见,不想起的时候还好,冷不丁想到要见面,就有点意动。
再加上她这半年几乎都没怎么出门,就只去过一次机械厂看望孙丽霞和周欣。
确实有点憋不住,想出去浪一圈。
没有电子产品的七十年代,让她发现原来一天可以做很多事,学到很多东西。
疲惫的同时,很充实。
原本定好明天腊月初十出发去部队,在那边过完年就回来,但现在顾墨怀生了病,齐糖就有些放不下心来。
就她表情不愿,顾墨怀又道,“小糖,去吧,二叔没事,有傅老在,你还不放心吗?”
齐糖想想也是,真要论医术,傅闻声肯定顶得上好几个她,不管是从经验还是知识储备上。
“咳咳……”
顾墨怀偏过头去,低咳几声,再出口的声音有几分暗哑,“小糖,明天让林泽送你去火车站,等他回来,我们就去咸水,行了吧?”
“好吧,二叔,那你要好好吃药,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
齐糖心里清楚,顾墨怀平时看着随和,但他做下的决定,旁人很难轻易动摇。
话落,就听傅闻声重重哼了一声。
“师父,小安,你们都有礼物。”齐糖非常的上道。
说了这么会儿话,齐糖眼见着顾墨怀表情有点疲惫,起身道,“二叔,那你睡会儿,我下去给你炖鸽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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