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军宠,拒绝下乡后被痞汉宠哭—— by木木小可爱
木木小可爱  发于:202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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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把自己能用到的所有人都筛了一遍,他直接去了老首长的家里。
作为对象,糖糖出事,他没能陪在身边,已经很失职了。
不过就是舍下面子求一向欣赏他的老首长出面帮个忙,无所谓,以后他会用更多更大的军功,将面子挣回来。
让老首长知道,他对自己的欣赏,值得。

江城市公安局,审讯室。
齐糖坐在凳子上,前面一块挡板桎梏住她的身体,对面是张强和另一个她没见过的男公安。
两人表情严肃,尤其是张强,隐约可见他严肃表情下,有几分计谋得逞的笑意,还有几分阴狠。
齐糖心中这会儿愤怒已然全消,是她的能力还不够强,才会被人拿捏到这个地步。
本来穿越到七十年代,她的生活一直顺风顺水且平静,倒是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
她不找麻烦,麻烦自己找上门。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举报了任和平,想来时间这么仓促,他们给自己和傅闻声捏造的罪名,证据应该不足,没那么容易真的能动她。
再去回望从前没有意义,只看张强他们到底能把事情做到什么地步。
得益于穿越来的近三个月调理,她的身体营养充足健康,跟着阿兴练武,身手比之前世更是强了几倍,想要自保没有问题。
而且她空间里还放着几瓶自己学着调配的迷药和毒药,不至于害人性命,但用处不可小看。
最差的结果,也就是放弃现在的身份,借用空间脱身。
到时候她就远走他乡,再想办法重新弄一个身份,实在不想藏进山林,等人口普查的时候再出来。
至于傅闻声和顾墨怀,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齐糖想的没错,她现在被困在公安局审讯室里,那边,任和平正在接受调查,脸上老老实实,心里却烦躁不堪。
一上午的时间,他才处理了任佳佳和那个男人结婚证的事情,中午请张强吃饭,跟他说好如何陷害齐糖。
事实上,除了一封举报信,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本来想着回家拿点钱,再去买通人伪造证据。
刚回家,就直接被上门的调查组堵在家里,跟外界断了联系。
“姓名。”
张强抽着烟,慢悠悠的开口。
齐糖很是配合,“齐红糖。”
“年龄。”
“十八岁。”
先是问了一遍关于她的详细信息,张强突然狠狠一拍桌子,大喝道,“你做的事,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是他们审讯的一个手段,出其不意攻破犯人心理防线。
但齐糖并不真的是一个刚出校门的稚嫩女孩,她内心强大得很,更何况本就问心无愧。
闻言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冷静道,“听不懂公安同志你说什么,我就是一个清清白白,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张强转头看了身边男人一眼,那男人竟然直接起身,“张队长,我出去上个厕所,您先受个累。”
“去吧去吧,事真多。”摆摆手,张强状似很无奈。
等男人离开,他走过去把门关上,转过来,脸上带着笑容一步步朝着齐糖走过去。
齐糖仍旧面不改色,就算这个张强在公安局真有点资历,但现在不是封建古代,关在牢房里屈打成招。
他要是敢对自己做什么,自己还是有反抗之力的。
“齐红糖,我劝你乖乖认罪,不然,等我把证据摆出来,你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齐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你先把证据拿出来我看看。”
张强被气得一噎,随即又笑开,“牙尖嘴利有什么用,进了这里,可不是光耍皮子就能没事的。”
齐糖挑眉,“怎么,你在暗示我给你送礼行贿?”
可惜这年代还没有监控,不然张强哪里敢这么明目张胆。
听到这话,张强呵呵一笑,又往这边走了几步,竟然伸出一只手朝着齐糖胸前的方向摸去。
“送礼,呵呵,那就要看你乖不乖了!”
齐糖的双手还是自由的,直接抬手一把将张强的手腕抓住,狠狠一掰,只听咔嚓一声,骨头发出脆响,手腕不知是不是断了。
张强因为剧痛,啊的一声发出惨叫。
齐糖即刻放手,大哭起来,“公安同志,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屈打成招。”
“呜啊呜啊~”
公安局马局长闯进审讯室里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坐在凳子上的女孩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表情可怜又无辜,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旁边站着的张强则眉目狰狞,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的表情,他看着都觉得骇人。
实则,张强是因为手腕的疼痛,没能做好自己的表情管理。
而且他也没想到会有人进来,因为他已经跟刚刚出去那个男公安说好了,让他在外面多磨蹭一段时间。
不过,在看到马局长的那一刻,张强硬生生压下自己多余的情绪,客气道,“马局长,您怎么来了?”
马局长怎么来了呢?
因为他几十年的职业生涯,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十分钟之前,他在办公室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到那边报上自己的名号,他是又激动又惶恐。
毕竟人家一个军区老首长,突然打电话给他肯定不是吃饱了撑的。
再听对方说清楚打电话的事由,他心里只剩惶恐,恨不得下去把张强捶一顿。
虽然说军政不相干,他可以不用听老首长的调遣。
但人家是什么人物,之所以亲自打电话,肯定是为了表示对这件事情的重视。
不然以他的人脉关系,在省政府找几个能说的上话的人还不简单。
别说这件事现在还不清不楚的,就算罪名落实,人家都有能力把人捞出去。
他更纳闷,这个张强又不是个刚进公安局的愣头青,怎么可能做事这么冲动?
不管其他,恭恭敬敬的挂了电话,他就准备下去看看张强到底是什么情况。
平常抓人审人的事情也不必要他一个当局长的事事过问,只等有了眉目下面人再跟他汇报,所以对于齐糖被抓进来公安局他还真的不知情。
刚走到门口,桌子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对方报上的名号,他心里甚至还来不及激动,对方就已经说了打电话原因。
他,麻了。
军政两界的大人物,打电话过来竟然是为了同一个人,同一件事。
踏马的张强你到底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抓人之前也不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自己上赶着要找死,可别害他,他没个几年就要退休,局长的位置要是这会儿被撸了,他跟张强死磕到底。
再次挂了电话,他慌慌张张,用当年刚进公安队伍训练时的速度,下楼冲进审讯室。
好嘛,就看到这么一幕让人差点心肌梗塞的画面。

第36章 二叔给你撑腰
能坐到局长位置上,马德才也不是个饭桶,他愣了两秒,就极快的做出反应。
一把将张强拉住往审讯室外面拖,然后朝着齐糖道,“齐同志,这里面可能有点误会,我马上叫人来带你去会议室休息休息。”
说着,拉着神情再次极度痛苦的张强走了出去,还轻轻的带上了门。
原因无它,他刚好拉得就是张强受伤的那只手。
张强虽然是大队长,但也因为是大队长,每次行动都让下面的人冲在前面,好几年没有受过什么伤。
猛地一下被齐糖掰断手,痛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行动挣脱开马局长的桎梏,反抗的姿态把马局长气得不轻。
他痛的后背全被汗水湿透,强忍着开口道,“局长,刚刚那个女的太嚣张了,我的手被她弄伤了,得去医院。”
疼痛让他的思绪有些杂乱,完全没有理智去思考为什么马局长会突然过来。
他以为是齐糖大喊大叫,外面人听到觉得影响不好才去报告给局长。
还想着等他看完手回来,找出这个多事的人,让他明白明白做人的道理。
马局长现在一心都是自己的位置能不能保住,管他张强死不死的,更别提只是手受伤了。
他不放人,拉拉扯扯的硬是把人弄到了自己办公室。
嘭的一声关上门,“张强,你知道你抓的是什么人吗?”
张强人一懵,手上虽然还是疼,但多少有点适应了,回答道,“马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齐红糖啊,机械厂的职工,跟她师父两个人治死了人。”
马局长坐都懒得坐,叉着腰问道,“谁举报的?确定人死了?有没有证据证明人就是他们治死的?”
张强一噎,心里犯着嘀咕,任和平说好下午就让人把证据送来,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再者,他抓人的时候虽然说是要闹出点动静,但哪里想得到闹得这么大,一个副厂长还跟到了公安局。
他本来打算把人抓回来之后先关着,等证据到了再开始审。
但外面有眼睛盯着,他只能先做做样子。
样子没做出个名堂,自己手还受了伤,也不知道那个死丫头怎么手劲儿那么大?
现在马局长又横插一杠,真是麻烦。
见他沉默,马局长要还不明白其中有鬼,他这个局长算是白当了。
心里是叫苦不迭,直接把刚刚接到的两个电话告诉张强,吓得张强脸色一白,手上的疼痛似乎都不值一提
另外一边,马局长带人离开没几分钟,审讯室里进来一个女公安,约摸三十多岁,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样。
她态度极好的把齐糖放出来,带她去小会议室,又给她倒水,还送了些瓜子花生过来。
那架势,齐糖倒不像是被抓进来的犯人,而是来公安局做客的客人。
最后忙活完,还一屁股坐在齐糖身边,开口问道,“是小齐同志吧,你别见怪,张队长这人做事有些严厉,但人正直心不坏。”
听到这话,齐糖算是日了狗了,转过头,懒得搭理这个女人。
不管今天这个变故是因为什么,他们态度的转变就说明局面是对自己有利的。
没必要委屈自己,去应付不相干的人。
女人见齐糖这副高傲模样,心中气闷,却也不敢得罪,毕竟刚刚马局长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得罪人。
她虽然是要张强罩着自己,但是也不能明目张胆违背马局长的意思。
两人相顾无言,大概坐了二十多分钟,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
齐糖转头看过去,门口的男人逆光而站,背后笼罩着一层光晕,面容端正冷肃,仿若那下凡救人于水火的神明。
这一回,他的手里并没有手杖,长身玉立,脊背挺直,看过来的目光柔和中带着安抚。
“小糖,别怕,二叔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做最坏打算的齐糖,不自觉眼眶发红,泪水在眼睛里打着转儿。
可是,她明明不想哭的。
齐糖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有什么好哭的,发狠的咬着唇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这一幕,落在顾墨怀眼里,只觉一向平静无波的心绪,微微泛着涟漪。
小糖,肯定受了很大委屈吧。
是他这个做二叔的,没有把人保护好。
刚刚推门的林泽眼神看向站在一边的女人,压迫感十足,“出去。”
女人被吓得一抖,忙低着头往外跑。
等她出去,林泽退到一边,看着顾墨怀一步一步极稳的走到齐糖身边,才动作利落的关上门,冷着脸站在门外。
会议室里,顾墨怀站在齐糖身边,这是齐糖第一次如此正面的抬头仰视眼前的男人。
“不哭,二叔给你撑腰。”
顾墨怀抬起手,犹豫片刻,大拇指轻轻落下,擦拭掉齐糖眼角的湿润。
齐糖一怔,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头,又往后退了一步,才吸吸鼻子道,“二叔,我太没用了。”
现在,她才明白张强一干人为什么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原来是顾墨怀插了手。
顾墨怀听到少女懊恼的声音,无奈轻笑一声,走到最近的凳子边坐下,刚刚拭泪的手背在身后,握了握才放开。
淡声道,“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吧!”
谈到正事,齐糖就来了精神,坐到顾墨怀旁边的一个凳子上,叭叭叭的开始讲起她跟任佳佳的恩怨。
以及她写信举报任和平,然后中午张强去机械厂抓她的事情。
听完,顾墨怀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眸色黑了几分似风暴即将来临。
只不过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这会儿齐糖心思不在他身上,也没注意到。
“小糖,今天二叔教给你一个道理。”
顾墨怀直到齐糖说完才淡笑着开口,“凡事,不要急着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别人害你,是他缺德,你不能预知,但可以从容应对,妥当解决,无需自责。”
“况且,”停顿片刻,顾墨怀才继续道,“有二叔在,你尽可以恣意生活。”

第70章 要变强
听到顾墨怀的话,齐糖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她更知道,今日她能有人撑腰,完全是因为她运气好,和傅闻声结为师徒。
从第一次见面,顾墨怀对她表现出来的善意,全然是因为对傅闻声的信任。
所以才一直把她当做和小安一样的晚辈去呵护,去宠溺。
但她,不能真的以为有顾墨怀在就能高枕无忧。
她齐糖,要自己变强。
而且,她眼下有顾墨怀这么强大的人脉资源在,想要变强一定比别人快得多。
心中坚定这个想法,但是这里并不是适合谈话的地方。
差不多就是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同志,我是公安局的局长,马德才。”
“之前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是个误会,特地带着人来给齐红糖同志赔礼道歉。”
声音非常的客气,姿态放的很低。
然而,林泽并没有看他,而是对着门喊了一句,“二爷?”
顾墨怀的手随意的敲击着桌面,淡淡道,'“进来。”
紧跟着,门打开,露出马德才的一张笑脸,他身后跟着吊着绷带的张强。
哟,还挺有闲心的去治了个伤,难怪把她晾在这里这么久。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这回林泽并没有关门,而是就站在门边,眼神时刻注意着里面。
从进门起,马德才的眼神就在顾墨怀和齐糖身上打转,最后落在顾墨怀身上道,“不知这位同志是?”
会议室里很安静,并没有人回答他。
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马德才倒也不至于生气,也不敢生气,不管眼前人是谁,就冲之前接到的两通电话,想来也是他惹不起的。
他转身去扯张强,态度诚恳道,“齐红糖同志,真是对不起,之前的事都是误会,我作为公安局局长有很大责任,在这里跟你赔个不是。”
这一回,张强倒是也很上道,不管他心里如何的叫骂,但脸上带着笑容,朝齐糖道,“是啊是啊,之前都是误会,齐红糖同志,不好意思,您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
齐糖嗤笑一声,看向张强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张强,任和平给了你什么好处?”
张强一怔,不知是佩服齐糖的聪明,还是埋怨任和平做事做的不干净。
他这会儿还不知道任和平在接受调查,以为是他做了什么露出马脚被齐糖给发现了。
不过,随便哪种情况,他都不可能承认。
讪笑着回答道,“齐同志这是说的什么话,任和平是谁,我不认识啊!”
齐糖笑笑,不想再跟他废话,转头对顾墨怀道,“二叔,我想回去了。”
即便她在这里跟张强争论得脸红脖子粗,也不能立马把他怎么样,还不如回去收集证据呢!
之所以多说一句话,完全就是为了打草惊蛇,让他自乱阵脚。
顾墨怀显然也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他站起身,眼神在马德才和张强身上扫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的往外走。
齐糖就跟在他的身后,马德才心中不安,感觉这件事并没有到此结束,还有的磨。
刚想开口,林泽已经走进来,警告道,“管好你的嘴,事情自然不会落在你的头上。”
这件事本来也确实跟马德才无关,他出身草根,早年从部队退下来就一直当公安,年轻时立了不少功才爬上局长的位置。
就是年纪越大,凡事求稳,才没做出什么成绩,但也没有犯什么错误。
而张强要和谁往来,他更是不会插手,只要不做的太过分,大家都能维持表面上的和谐。
但这一次,不同了。
马德才预感张强这一次下场会很惨,闻言立刻闭紧自己的嘴巴,他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可保不住张强。
张强听着这话,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看着刚刚出去的男人气势不凡,应该背景不容小觑。
想到这,张强是彻底待不住了,等齐糖他们一离开,慌慌忙忙的去机械厂找任和平,想要商量对策。
但显然,他只能扑空。
而且说白了,任和平这会儿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走出公安局,齐糖对顾墨怀说道,“二叔,你稍等我一会儿,我跟林副厂长说几句话。”
见顾墨怀点了一下头,她转身朝着站在公安局门口另一边等着的林丰登走去。
站定后,先开口道,“林副厂长,今天劳烦你为我奔波,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回头我会亲自登门感谢。”
林丰登有点汗颜,说实话他除了给岳纪明打了个电话,什么忙都还没来得及帮上,人就已经出来了。
眼神朝着刚刚顾墨怀站定的位置看了一眼,他还是问道,“齐同志,你别客气,纪明临走前嘱托我多照顾你,我这,哎,惭愧。来接你的那人是是?”
实在是那男人看着不同凡响,他真怕好兄弟在部队里回不来,家被人端了。
齐糖笑着回答道,“那是我二叔,林副厂长,这件事你没跟岳纪明说吧?”
“说了,我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肯定也在为你想办法。”林丰登回答的斩钉截铁,生怕齐糖会觉得岳纪明对她不上心。
不过听到二叔两字,他一直提着的心放下来,脸上笑容更灿烂几分,“齐同志,你没事就好,等改天你休息好了去我家吃饭,我媳妇儿总说要跟你认识认识,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
齐糖点了点头,“好,那林副厂长,我就先跟我二叔回去了。”
虽然她心里觉得这件事不应该告诉岳纪明,毕竟他在部队随时可能出任务,万一因为她的事分心,让自己陷入危险,那就太划不来了。
不过人家一片好心,她没那么傻的去埋怨别人,只好等回去以后给岳纪明打个电话让他放心。
和林丰登说完话,齐糖转身朝着停在路边的黑色小轿车走去,坐上后座。
没有回机械厂,顾墨怀直接带她回了临湖别墅,进屋,就看到傅闻声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茶。
齐糖一看到他,就扑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蹲他脚边哭诉道,“师父啊,你差点就见不到徒儿了。”
“你不知道,他们说你治死了人,把我抓了起来,严刑逼供要我认罪。”
“我不能让师父一世英名毁在我的手上,咬死不松口,受了大罪啊,呜呜呜……”
傅闻声喝茶的动作一顿,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啧了一声,开口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齐糖哭诉的动作顿住,眼巴巴的看着傅闻声,“师父,我想要你那本毒经。”
傅闻声眼睛一瞪,“救人还没学明白,就惦记着杀人?”
齐糖嘴一张,“师父啊……”
“在我药箱里面,去拿。”
“好嘞,师父,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师父,没有之一,徒儿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她不想杀人,但是别人要害她,就该承担后果。

齐糖颠颠的往后院跑,去掏自家师傅药箱的老底。
看着她的背影,傅闻声幽幽叹口气,有点担心自己晚节不保,等回头给丫头好好嘱咐一下,出去别说是他傅闻声的徒弟。
顾墨怀嘴边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走到沙发上坐下。
傅闻声转头看向他,又是深深叹口气,“你说你,正在紧要关头,非要赶回来,之前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顾墨怀眉眼间一片温和,“傅老,你我身边只剩他们两人,若是我的结局注定不可更改,自然是要为他们铺好后路,才能坦然面对那一天。”
他和傅老的前半生都经历过太多生死别离,心中虽无悔,但再也经不起任何失去了。
傅闻声听到这话,心中伤感不已,但嘴上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五年前,顾墨怀作为武器专家跟随部队去往滇南地区参加援助他国战争。
却不想,被敌方暗算,他在做实验时中了埋伏。
不仅身上多处受伤,还中了蛊毒。
这毒十分蹊跷,蛊中带毒,毒中带蛊,若不是那时他刚好在滇南游历,且及时去苗村求助,用他们的秘术压制,恐怕当时他已经命丧当场。
可惜下蛊毒的人始终没有任何踪迹,没有他的血脉牵引,旁人根本无法解毒。
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可以解毒的方法,效果都不太理想,所以顾墨怀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
近两年更是只能用针灸术把体内蔓延的毒素逼到双腿拖延时间,以免侵害心脉,回天乏术。
两人久久无语,客厅里陷入一片死寂。
另一边,某军区家属区,最边上的一栋二层楼房。
花白头发的老者挂断手中电话,转头对一边坐着的年轻男人道,“都听到了?放心了吧!”
年轻男人露出一个笑容,站起身朝着老者深深鞠了一躬,郑重道,“谢谢您,老首长。”
老者摆摆手,“行了,走,去书房陪我下两盘棋。”
以前这小子总是担心别人以为他上赶着巴结自己,所以不经常来这边。
现在好不容易为了心上人求到他跟前,嘿嘿,还不得好好的使唤使唤?
两人到了书房坐定,老者先下了一颗黑子,才道,“这事,我没帮上什么忙。”
他承认自己有几分面子,但是也不至于打个电话,就能让对方立刻就放人。
而且听那个马局长的意思,里面还有别人插手了。
看来岳纪明那个对象,是有靠山的。
岳纪明一怔,边落子,边疑惑的问道,“老首长,你刚刚不是说人已经没事了吗?”
是的,马局长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就是岳纪明来求老首长出面打过去的。
第二个电话嘛,自然就是顾墨怀联系省公安部的副部长打的,打电话的时候他人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
所以两个电话,属实把马局长吓得不轻。
“你回头自己打电话问,现在专心下棋。”老者淡淡回了一句,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之所以提一句,只是不想岳纪明误会全是他的功劳,心里有负担。
再来说,齐糖他们离开以后。
张强去任和平家里,接待他的是任和平的爱人,拉着他哭个不停,让他想办法打听一下任和平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中午调查组的人上门二话没说,将人带走,她哭着喊着什么都没问出来。
张强一听任和平被调查,心里就开始发慌,总感觉自己也跑不了。
他心中发了狠,离开任和平家就回去收拾行李,还有这些年收到的贿赂换成的大黄鱼,准备离开江城。
如果他和任和平私底下做的那些勾当被查出来,丢工作事小,恐怕命都难保。
然而,他没想到,还没到火车站,他就被人堵在了路上,紧跟着失去意识。
第二天一早,市公安局,被捆起来的张强连同他这些年收受贿赂,贪赃枉法的证据一同出现在门口。
紧跟着,任和平那边,调查组收到大量任和平买卖工作,乱搞男女关系,收钱办事等等证据。
一时之间,江城市跟这两人有过来往的公职人员人人自危,生怕牵连到自己。
不过有句话叫,身正不怕影子歪。
真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情逃不过,无辜的人也不会被冤枉。
有顾墨怀插手,任和平和张强的处理结果很快下来,因为两人都涉及到非法经济来往,所以家里资产被查抄。
张强因为是公安,知法犯法,还捏造事实冤枉他人,情节严重,判了三十年,任和平则是十五年。
两人判决结果下来,被当做典型天天拉出去批//斗,游街。
折腾了半个月以后,两人差不多都去了半条命,然后就被发放到西北最偏远的农场接受改造。
结果可想而知,吃不饱穿不暖,每天从事重体力劳动,此生再也没有机会回来。
张强家里人因为张强的事情被人指指点点,家里大半家产也都充了公。
最后没办法,一家人受不了,全都搬去了外地。
任家,任和平的妻子在得知任和平的处理结果后,第一时间跟他登报离婚。
不然,她也是要陪着一起去西北农场的。
离婚后,她带着偷偷藏下的一点私房钱,回了娘家,还通知在外面工作的大儿子不要再回来。
等任佳佳知道消息匆匆赶回机械厂时,昔日干净整洁的家中一片狼藉。
她失魂落魄的想要回到任和平给她准备的新房里,看着上面贴的封条,才想起早晨房子已经被收走。
没办法,她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丈夫家。
走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回到丈夫家,却见自己的行李被扔了出来,她去喊门,里面的人让她滚,别牵连他们家。
到这时,任佳佳才明白,当初她是副厂长女儿的时候风光无限,看不起别人,现在任和平倒了,她自己什么都不是。
但是,她已经无家可归,无处可去,还怀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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