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超市去种田—— 作者:烧柴煮咖啡
  发于:2023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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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郎因为见色起意,逼迫彩雀这个贞洁烈女,丧心病狂,伤人致死,必须被下狱。夏家四房,对他们这个唯一的男丁,还是个读书种子,哪怕倾家荡产,也一定会救。
而这刑名案子,又逃不开爹爹的职权范围……
到时候,岂不是可以凭自己的意思,随意将这夏家四房,揉圆搓扁?
谢芳兰越想越是开心,对着彩雀,笑得越发温柔。
彩雀却不知为何,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身上一阵阵发冷,心中似乎有什么恐怖的念头蠢蠢欲动,想要破土而出。
她想要逃。
七小姐笑起来那么美。
她为什么只想逃?
谢芳兰笑够了,对着彩雀说道:“彩雀,你是个好丫头。这个镯子赏你了,戴着玩吧。”
那是个镶金嵌玉的红宝石镯子,流光溢彩,华贵异常。
彩雀急忙跪下说道:“这太贵重了,奴婢不敢要。再说奴婢的差事还没有办妥,哪里当得起小姐的赏赐?”
谢芳兰微微一笑,摸了摸彩雀的头发,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这丫头,倒是个伶俐的。
给你你就拿着。主子赏你的东西,哪有你拒绝的份儿?
差事没办妥,倒也不是你的错。那小子的性子,是个油盐不进的,自然没这么容易上钩。你莫要心急。
先歇个两三天,之后再继续像之前那样,慢慢跟他接触就好。”
得了明确的指令,彩雀悬在半空里一颗忽忽悠悠的心,才算有了一点着落。
她点点头,含着感动的泪水,接过了谢芳兰赏赐的镯子:“谢小姐的赏赐!奴婢一定加倍尽心尽力,努力办差!”
谢芳兰随意地摆了摆手:“下去吧。”
“奴婢告退。”
彩雀双手捧着那个镯子,缓缓地起身,半弓着腰,倒退着出了门。
谢芳兰看着彩雀这样退出去,心道,这丫头这样聪明伶俐有颜色,我倒真有几分舍不得她了。
不过片刻后,谢芳兰就嘲笑自己心软,将那一闪而过的想要放过这个计划的念头,甩了开去。
谢县令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也是个不喜俗务的。
原本受着家中的供给,他挥霍些,倒也没什么。
可谁让后来谢家家主的小儿子忽然出息了呢?那小子算是谢芳兰的堂叔,但年纪比谢芳兰还要小两岁。
年少有为的光环,加上族长之子的身份,家中的资源,自然都向那小子倾斜了过去。
谢县令收到的家中的支持,就少了许多。
偏他又养了许多美人儿。还经常要买些金石古董,玩些雅号,捧些戏子花魁。还常常要修整园林,宴请宾客,与文人墨客相唱和。
做这些事情,还不能少了排场。那些丫头小厮,长相不周正的,他都不乐意要。
这样子作法,家中的产业哪里供得起他花用?
人人都称羡谢县令这个官做得轻松潇洒。谁又知道,他往里头砸了多少银钱?
照他这种花法,家里就算有几座金山银山,也不够使啊!
自打谢家对谢县令的支持减弱为每年三百两银子之后,谢家就很是捉襟见肘了一阵。就连娘亲的嫁妆,都已经填了进去不少了。
谢家来这吉祥县来的又晚。
吉祥县离京都太近,地方势力本就盘根错节。
那些大商户,都有自己的主子,小商户又实在禁不起搜刮。倘若闹出人命来,影响了爹爹的官声仕途,也不是玩的。
不是她谢芳兰非得要招惹夏稻花。
实在是,“稻花香”这间铺子,就像个会生金蛋的母鸡一般招人眼目。实在是,再也没有比“稻花香”这铺子,更适合谢芳兰伸手的了!
谢芳兰做好了心理建设,一边咬牙切齿地把风流好色的亲爹又偷偷骂了一顿,一边着手将这个毒辣的局布置下去。
要动手害死彩雀,还得把罪名栽到五郎身上,这动手的人选,可不能轻忽,必须得是十分信得过的才成。
不但要信得过,还得机灵,有本事应对突发情况。胆子要大,心要细,手要黑,还得对自己绝对忠诚。这样的人选,真的是太难得了……
谢芳兰将谢家的家生子和母亲带来的陪嫁,挨排在心目中过了一遍,却还是没有找到适合执行的人选。
难道这种事情,还得自己亲自动手么?
谢芳兰烦躁地站起身,在室内走了几步,又推开门,走到院子里透气。
无人可用的感觉,实在是太憋闷了!
“哥,你就照常上学就成。哪天我去会会这只雀儿。”夏稻花有几分忍俊不禁。
这彩雀,不知是自己春心萌动,看上了哥哥这个阳光少年,还是背后有人指使,在谋划些什么。
不管是哪一种,自己都不能不管。
看来,有必要把这只雀儿捉了,审问审问,看看她脑子里究竟藏了些什么!
夏稻花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主儿。
若是讲的好听点儿,那就叫做“坐言起行”。
她这边打定了主意要把那彩雀捉来审问审问,就真的这么去做了。
要做到,也很简单——只要每天都去陪着五郎上学放学,很容易就会遇见彩雀了。
她果然见到了彩雀对着五郎温柔腼腆地笑,脸颊红红地笑,各种套近乎,送吃食,送花,送帕子……
五郎无一例外,全都拒绝了。不但拒绝了,还摆出一副不解风情的学究脸来:“彩雀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彩雀满脸心碎的模样,泪珠噼里啪啦流过白皙的面颊,像珍珠一般滚滚而落。五郎的同窗们忍不住跟着起哄:“五郎,你这也太狠了,简直郎心似铁啊!”
还有人喊:“彩雀小娘子,五郎是个榆木疙瘩,你不妨看看我们啊!一个个也都是读书种子,一表人才!”

“是啊,是啊!”
“彩雀姑娘,你早早地舍了那个榆木疙瘩吧!他这样不解风情,你就算嫁给了他,迟早也会被他气死。”
除了这些起哄架秧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也有那心地善良的,出言提醒:“菜雀姑娘,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你心悦于五郎,本来并非什么错处。
只是,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果真对五郎有意,不妨请家里人托了媒人,去夏家提亲啊。
不管最后是说成了还是被拒了,总比你这样一趟趟地跑来,伤了自己的名声来得妥帖。”
这话是吕观潮说的。他经常跟五郎混在一块儿,看得出来五郎对这个彩雀,是真心不感兴趣,便忍不住劝了彩雀两句。
本来众人的起哄声,就让彩雀很有几分难堪。此时又听了这真心的劝诫,彩雀终于绷不住了,哭着跑开了,只给众人留下一个优美的背影。
夏稻花扯了扯五郎,对着他竖起一根大拇指,悄声告诉五郎:“哥,干得漂亮!”
五郎闻言,忍不住笑了一下。
夏稻花说:“我跟上去看看那丫头是怎么回事。你去上课吧。放心,这事儿今天就能摆平。”
五郎去上课了,夏稻花去找彩雀。
彩雀并没有走得太远,但她真的在抽抽噎噎地流眼泪。
彩雀躲在了一条两侧都是墙壁的巷子里,四下无人,这地方也偏僻安静,她可以放心大胆地顺着自己的心意流眼泪。
等到哭够了,擦拭干净泪痕,再从这里出去,她就又是一个精致美丽的优雅少女了。
演了这么多天一个痴情小女子的角色,她其实,多少有点上头。
五郎的形象很是出众——夏家人都长得好。
再加上,五郎是“稻花香”的少东家,将来就算科举不成,也有个很赚钱的店可以守着。若是能跟了他……
她这一辈子,不说荣华富贵,至少吃得饱,穿得暖,不缺银钱花用。
若是五郎能看中她、甚至娶她为妻,等她进了夏家门,到时候就可以让五郎投效到七小姐名下。
有了县太爷做靠山,那“稻花香”的生意,一准会愈发红火。
那店,也就成了七小姐的了。
只可惜,这五郎可能是年纪还小,也可能是性情古板,反正,一直对她不假辞色。
她已经表现得很露骨了好吗?
再夸张一些,怕是真的要跟那个书生说的一样,把自己的名声搞坏了!
虽说她是个丫鬟,生死婚嫁,都有主家做主。
名声这东西,其实不那么管用。
但,她毕竟是个小娘子,同样也有一颗少女心,哪里能愿意被人指指点点,百般嘲笑?
五郎这里一直没有进展,也就是说,七小姐交代下来的差事,她也办砸了。
而她几天前,才刚刚得了七小姐的赏赐!
都不用说那整个镯子,单只那上面的红宝石,都值多少银子呢?
买下来十个彩雀,也尽够了!
伤心的彩雀姑娘,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
让她终于发觉背后有人过来了的,是一个清亮柔和的温暖嗓音:“彩雀姑娘,你为什么哭得这样伤心?”
彩雀转过身,就见到刚刚跟五郎站在一处的那个美丽少女,此时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彩雀知道,这个小娘子,是五郎的妹妹。二月十五花朝节,她去仙梅苑参加七小姐办的赏花宴的时候,自己见过她一次。
这个小娘子,和府上请来的其他客人,都很不一样。
她一直笑眯眯的,却不怎么跟人搭话,安静地坐在一旁。除了跟小郡主说了几句,就是跟七小姐说了几句。
对于旁人,若有主动跟她攀谈的,她就应和几句。
若是无人与她攀谈,她就安静地坐着,一口一口细细地品茶,丝毫不见局促与窘迫。
一丁点也不像是商户人家的小娘子。
更不像是庄户人家的村姑。
彩雀对夏稻花,有几分好奇。
她打量了夏稻花一阵子,没有开口说话。
夏稻花见她不哭了,也就不再问她为什么伤心,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彩雀吓了一跳。
等到她想起来调整表情的时候,却已经迟了。
夏稻花见到她刚刚的神色变化,就知道她背后,的确有人指使。
只是不知是谁罢了。
既然是有人指使,那么那背后之人,见五郎不上钩,多半会采取别的行动。
夏稻花忽然伸出手,拉住了彩雀。
彩雀再次吃了一惊。
但不等她叫出声来,她就眼前一黑,从原地瞬间消失了。
夏稻花四下看了看,这地方别说人了,连野猫都没有。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闪身进了空间。
把软软地倒在储物区的彩雀姑娘,认认真真地用麻绳捆好,蒙上眼睛和脑袋,双手背到身后,铐上手铐,这才松了一口气。
夏稻花想了想,发觉没有什么合适的审讯地点,就把主意打到了乱葬岗上头。
就连京都都有乱葬岗,吉祥县自然也有。
乱葬岗这种地方,一般人没事都是绕着走,即便在这里碰见了什么人,也不会作死地去管人家的闲事,真的是个很适合审讯的地方。
夏稻花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外头罩了一身带兜帽的斗篷,这造型,乍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伏地魔的手下。
夏稻花想了想,干脆找了个妖怪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
虽然没几个人会跑到乱葬岗去瞎嘚瑟,但总得以往万一不是?
夏稻花来到了位于吉祥县城南一片荒地上的乱葬岗,把彩雀放了出来。
彩雀缓了缓神,总算清醒了。
夏稻花听到她醒来的声音,就把她的头罩和眼罩摘了。
彩雀姑娘一见到周围连绵起伏的坟包,就是一阵懵圈。等她看到戴着面具,穿着一身黑的夏稻花,就更摸不着头脑了。
夏稻花不说话,只静静地等待着,看这位彩雀姑娘的胆子有多大。
白天还好,虽然树荫的投影让这里比旁处清凉许多,彩雀姑娘也还绷得住。
但太阳渐渐下山了,这片埋葬了许多无名之辈的荒地上,星星点点地亮起了很多绿油油的磷火。
伴随着风声和磷火,彩雀姑娘终于被吓到了。
她想逃走,才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待在这里,被此起彼伏的坟头包围。

第233章 反击(二)
这还不算,当一阵阴森恐怖的音效响起的时候,彩雀姑娘强撑着的坚强面具终于崩溃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往夏稻花的方向冲过去。
夏稻花用了一个蘑菇形状的小音箱,放了老版聊斋片头曲,纯音乐版本的……
配上四面八方忽闪忽闪的绿色磷火,效果杠杠滴。
彩雀姑娘吓到崩溃之后,问话就简单了。
只是作为一个冲锋陷阵的棋子,其实彩雀姑娘也不清楚谢芳兰的目的和后续计划。
但对夏稻花来说,找出来彩雀姑娘背后的人就够了。
谢芳兰,这个对她很是亲切的大家闺秀,竟然让自己的丫头去接近五郎……这是看中了五郎作为潜力股,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夏稻花倾向于后者。
因为若是真的把五郎当做了潜力股,那谢芳兰这样一个精于算计的主儿,怎么着也不会便宜了自己的丫鬟吧?
把所有的可能性一一列举出来,夏稻花猜到了,谢芳兰大概率是看中了自家的财富,打算谋夺“稻花香”。
至于她具体打算用什么方式,就不清楚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
大不了,委屈一下这位彩雀姑娘,让她在自己的空间里多待几天就是了。反正空间很有底线,彩雀在里面多待几天也死不了。不过就是动弹不得,昏迷不醒而已。
只是这个谢芳兰,既然有胆子谋算到了自己的哥哥头上,那么,自己报复回去,也不算过分吧……
夏稻花将哭得快要抽过去了的彩雀姑娘收进空间,进去照看了她一下,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了,手铐和眼罩、头套照旧安置好,再把人塞在储物区,又把小蘑菇音箱收回到了空间里,这才施施然离开了乱葬岗。
第二天,吉祥县里就多了乱葬岗上响起了奇怪的声音的传说。
想来夏稻花审问彩雀姑娘的时候,乱葬岗上应该还有别人在。只是那人并没有靠得太近,不然,早就被夏稻花发现了。
想想也是,就夏稻花那副扮相,大半夜的,谁敢靠近啊!
夏稻花仔细想了想,谢芳兰既然打算谋算“稻花香”,图的多半是财。
那么,自己就从财富上来报复她好了。
第二天傍晚,夏稻花躲在空间里,悄悄潜入了县衙后头,谢家的宅子里。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夏有财的药箱子。
夏稻花把那效果超级好的蒙汗药,毫不犹豫地下在了谢家人的大厨房里。
导致谢家人全家上下,从谢县令和他太太,到底下的丫鬟小厮,洒扫庭院的婆子,马厩里喂马的马仆,一个都不落,全都睡得踏踏实实。
有个别一两个没吃饭的,见到满屋子满院子的人都睡了,发觉不对,想要把人叫醒,却发现这些睡着了的人,都睡得特别实诚,推都推不醒。
那两个发现不对的下人刚想出门叫人,就被人从背后打晕了——下手的人,自然是夏稻花这个幕后黑手。
见所有人都睡着了,夏稻花也开始了她真正的报复行动。
从谢县令的书房开始,夏稻花将室内但凡能搬动的一切,都收入到了空间里。
包括沉甸甸的藏书和厚重的实木书架。文房四宝、镇纸、绣屏、文玩、摆件,自然一件也不能少。桌案,椅子,板凳等等家具,也都收了进去。
除了谢县令的书房,别的房间,夏稻花也没有放过。
谢县令和谢太太的卧房,谢家几位公子小姐的卧房,谢县令那些妾氏的屋子,谢家的公库和当家太太的私库……最后,甚至就连谢家的柴房和马厩,夏稻花都没有放过。
夏稻花为了给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腾地方,还特意找了许多储物箱出来,把自己原本堆积在储物区的一些应急物资,都塞进储物箱里,高高地摞了起来。
收拾完了县衙后头的谢家宅院,夏稻花又去了一趟仙梅苑。
仙梅苑作为谢县令的别院,也存放了不少古董文玩和日常用品。别的不说,那些茶具,餐具,都是精美的官窑瓷器。
有些甚至是几百年前的古董。
还有那些桌椅板凳之类的家什,都是黄花梨的、红酸枝的,还有金丝楠木的。卖给空间超市,都能换得不少超市币。
夏稻花把仙梅苑也扫荡了一遍,将储物区都差不多塞满了,心中的郁气,才算是消了一部分。
她知道,作为一个平民百姓,遭到谢芳兰这样的上位者的算计,在大楚朝这个时空,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地方,跟现代社会不一样。大楚朝这个时空的普通老百姓,合法赚来的财富,也并不完全属于自己。
他们要找靠山,要给靠山孝敬。他们要打点办事情遇到的官吏,差役。他们要给街上的地痞流氓,交保护费。
扣除这些,剩下的才是自己的利润。
即便如此,剩下的利润若是太多了,还是会引来觊觎,甚至导致杀身之祸。
当初花枝县的那个灭门案,不就是这样么?
谢芳兰把主意打到了五郎头上,不但要谋算“稻花香”,还要谋算五郎,这是夏稻花最不爽的一点。
惦记着我的钱,我能理解,毕竟财帛动人心。
你竟然还惦记着我的家人……
这就过分了!
夏家四房虽然是穷人乍富,但一来,夏稻花对家里人隐瞒了真实的利润,二来,四房两口子的性格,都是不招灾、不惹祸、不喜欢炫耀的老实人。
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大的财力。
若非如此,此时惦记着谋算“稻花香”的,恐怕就不只一个谢芳兰了。
夏稻花想了想,决定回头要给五郎请个好先生,给他开开小灶。
若是五郎早一些考出来,自家也不用这样举步维艰。
若不是与大房断了亲,倒是可以加大一些对夏大郎的感情投资。毕竟两边还没出五服,若是夏大郎中了举,自家也是可以沾光的。
只是,夏大郎目前看起来,似乎算是歹竹出好笋,夏稻花却有些放不下心结。
老大一家子,已经死了的夏有财和刘氏,乱军之中失踪了的金花、银花,都不是什么好人。谁知道夏大郎,到底能不能出淤泥而不染?

自己还不够麻烦的呢!
夏稻花谨慎思考过后,决定可以稍微加大一些对夏大郎的感情投资,但却并不指望以后能从他那里借光。
只这样淡淡地、带几分人情味地相处吧。
反正,只要夏大郎以后,不会想起四房就皱眉,给自家使绊子就成。
另外,对于阿柳这个小侄女,自己也会尽力关照几分。
那孩子这样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亲,夏大郎此时虽然悲痛,将来却不可能不续弦,自己还是多看顾她几分吧。
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操纵着空间,悄悄踱步回到自己家的小院子里。
这个时间段,大家都睡了。
夏稻花十分安心地进了自己的屋子,把门锁好。接着,她开开心心地将从谢家洗劫来的那些东西,分门别类地卖给了空间超市,只留下了很少一部分物品。
其中就包括谢县令与旁人往来的书信,和谢家的几本私密账册。
夏稻花实在太生气了。
她不但带着几分恶趣味洗劫了谢家的宅子和别院,还把能找到的暗格都打开了,甚至连地窖和地道,都没有放过。
此时此刻,她其实十分期待,谢芳兰若是发现自家里糟了贼,除了他们身下的床铺和身上穿的衣裳,一切都被偷了个精光,甚至连大厨房的铁锅、马厩里的马、柴房里的柴火都被搬空了,会作何感想。
她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
她能不能猜到,这其实是自己的报复呢?
但这份报复,还没有结束呢。
夏稻花打算把那些账册和书信,都寄给李敢。
当然,信皮和内容,都会找街上摆摊的人来写。不会暴露出自己的笔迹。其实用空间超市里的标签机来打印也成。
但夏稻花觉得,自己好好化个妆,扮个男人的模样找人写封信,还是相比起来更为简单的操作。
这些街上摆摊写信的书生,流动量是很大的。过不了多久,也许就离开吉祥县了。
夏稻花将信皮和信都请了人写好,然后把证据都装在一个制作精良的纸口袋里,将东西托付给一个镖局,让他们送到了李敢手中。
李敢的锦衣云骑,本来就有监察百官的职能。
谢县令做的那些事儿,虽然在官场之中,不算是顶顶恶劣的,但却实实在在地违反了大楚朝的律法。
换句话说,夏稻花手上的证据,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
不知李敢收到这份证据,能不能猜到,这其实是自己的手笔?
办完这件事,夏稻花总共花了不到十两银子——镖局寄信送包裹,往往都是护送商队,或者押镖运货的时候,顺路而为,并非专业。
因此收费不高,跟把人或者货物送到指定地方,价格相差巨大。
路上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大多数情况下都能安全抵达。
而且在各种寄信方式中,除了朝廷的八百里加急、六百里加急之外,镖局的速度,还算是最快的一种了。
夏稻花检查了下自己的账户上涨了一大截的超市币余额,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稻花睡得浑身舒爽,爬起来活动了下手脚,打了一套八段锦,一套太极拳,洗漱完毕,慢悠悠地吃了一顿丰富的广式早茶,就去了“稻花香”坐镇。
到了下午,谢县令家遭了贼的消息,就添油加醋地传了过来。
实在是这个新闻太大了。
谢县令家遭到了洗劫,而且劫匪非常不厚道,将谢家几个主子的卧房,都给搬空了。除了他们身下睡的那张床之外,连个脚踏、绣墩儿,都没舍得给谢家人留下。
更不用说金银珠宝、古董字画了。
谢家太太和那些个妾氏,不但梳妆匣子被盗,就头上的首饰,都被摘走了。
一个个批头散发的,连挽发的头绳,都没给她们留下。胭脂水粉也被劫走了,甚至连用过的旧物,也没给她们留下!
这贼,不但胆大包天,欺负到谢县令头上来了,还有几分贪心太过。
最关键的是,这种偷法,也实在是忒损了!
大家纷纷传言,谢家人八成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江湖人士,说不定是什么江洋大盗,会高来高去的那种。
不然,若是一般的小贼,偷些金银细软也就罢了,谁还会费劲巴力地把那些笨重不堪的大件家具都给搬走了?
谢家的厨娘面对厨房里空荡荡的灶台,忍不住目瞪口呆——这家伙,连锅都被拔走了,自己拿什么来煮饭?
一大家子人等着吃呢,这贼也忒缺德了,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吗?!
而在谢家诸位主子中,负责掌家理事的七小姐谢芳兰的屋子,是状况最惨的,简直就像是被洪水冲过一回,只剩下了天棚地板和四面墙。
不但家具和首饰盒不见了踪影,就连床都没剩下!
而谢芳兰身上的衣衫,也只剩下了一套白色的中衣。外头的外衣,都被小偷偷走了!
而谢家所有的主子里面,就只有谢芳兰一个人,是这种待遇。
谢芳兰得知后,气得差点吐血。
她的丫鬟彩雀,也被扔在了她房里。不过彩雀身上的衣衫倒是完整的,只是各种首饰,全都不见了。
谢芳兰见了彩雀,顿时忍不住把家里的遭遇,和夏家人联系了起来。
但她怎么也想不通,夏家人明明就是一户泥腿子出身——他们的寄籍文书,自己也是看过的——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厉害的本事?
那“稻花香”,虽然进货渠道神秘了些,卖的东西精巧了些、贵重了些,可是这顶多说明,他们搭上了什么大人物。
但,要做到一夜之间,把自己家那些东西搬空,仅仅靠搭上一两个大人物,却是做不到的呀!
除非,夏家人和某些神秘的江湖势力有所勾结。
可即便是江湖势力,也没有几个,敢这样挑衅官府和县太爷的吧?!
偷走那样多的东西,得出动多少人?多少车?
怎么可能会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再者说,从自家偷走的东西,他们怎么销赃?
谢芳兰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来。
谢县令却耐不住了,竟然冲着谢太太和谢芳兰大发雷霆:“看看你们管的好家!”

第235章 提脚卖了
谢家的主子们哭嚎叫嚷了一早上了,乱糟糟的,吵得他头疼得很。除了心疼被盗的东西,谢县令最头疼的,其实还是失了面子。
这会儿他还没注意到,自己的密室暗格,也都没有保住。
直到从邻居家借了两口锅,并一点柴米,还厚着脸皮要了几碟子小菜,煮了些清粥,胡乱对付着吃了一顿早饭之后,谢县令才猛然发现,自己书房和卧室的暗格,都已经被动过了。
自己偷偷藏在暗格里的一些重要信件,和一些账册、黑料,也都不翼而飞。
谢县令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平时风流倜傥的形象,哪里还剩得下一星半点?
他脑门和鼻尖冒出来一层油汗,脸色发青,嘴唇颤抖,哆哆嗦嗦地,说话都有些说不利落了:“来、来人!快来人!快去请太、太、太太,和大郎、七娘来!”
谢太太和谢大郎、谢七娘过来之前,谢县令竟一直坐在地上筛糠。
他发现,不但这些要命的玩意儿丢了,他的县令大印,也不见了踪影。
见到谢县令这副狼狈的模样,谢太太、谢大郎、七小姐谢芳兰,都是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又忍不住想骂一声“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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