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她无所不能—— by弱水西西
弱水西西  发于:2023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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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一脚踹翻车夫后就直接带走了马和车……
驾车似乎也不算太难。
她刚刚观察了一会儿车夫的手法,现在上手试了几把后,马车也就平稳跑起来了。
中午时分,陶然终于是如愿到了省城。
她松了口气。
省城好啊,繁华热闹,治安也强。
陶然忙起来了。
有钱的烦恼显露了出来。
财不能外露,又不能离身,所以她必须赶紧处理这一车的东西。
她去五金店买了铁链铜锁,可以随时将车和马锁起;又去木器店买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盒子;接着去了兵器铺。
三个铺子,她都连车都没下,是直接就招呼了掌柜送过来。
这次兵器铺,她要了最好最大最耐用的刀剑。
江湖凶险,手执刀剑,防身也是唬人。
掌柜的直接抱出了十几把,陶然掂了几把后就全收了。那掌柜一开心,还额外赠送了一套暗器,并亲自做了演示。
见掌柜武功不错,陶然便对掌柜一顿彩虹屁。然后,她成功买到了掌柜轻易不拿出来卖的剑谱刀谱。
万一有用呢?
等记忆一点点回来太慢,直接开练,既能学些不一样的,没准也能快速刺激记忆呢?
兵器铺出来,陶然把车停在了距离府衙不远的大街上。
这里最安全,纵是谁也没胆在衙门跟前抢吧?
陶然这才进到后车厢开始细细清点和分类她的财物。
昨晚的收获是真的好。
银钱方面,钱家三个院,钱丰那里的贡献最多。金桂知道他的宝贝都藏在哪儿,所以钱丰攒了多年的六百多两银的银票,被陶然给一把端了。
倪虹次之。她代表倪家出门,倪家为撑颜面对这个女儿很阔绰,她那里共得了五百多两银票。钱祥是败家子,他那儿银票就只找到了一百多两。
这三人相加,就已超了一千两银子。而这还只是银票。
陶然还弄到不少金银锭子呢。
她把金银锭子都在箱子里码好了清点,十两的银锭二十七个,金锭六枚,碎银子若干。
这些换算下,便又是近千两银。
如果加上她之前和道士联手骗到了七百两散银票,现在她手上仅银子就有近三千两了。
她已是妥妥一富婆。
至于其他财物,金器好变卖,价格都在那儿摆着。主要就是那些值钱的玉器宝石和字画的出手麻烦些。
为了更好出手而不惹麻烦,陶然只能先花钱投资了。
她先是去买了一辆更好的马车。
马儿更健硕,车也更结实。
她又去钱庄把金银锭子都换成了银票。
她接着找到了省城最好的一家成衣店。
和之前一样,她没下车,而是让掌柜把最好的成衣拿给她选。
最终,她花了八十两银子,买了一身质地非常,绣工繁复,金丝珍珠作饰,不夸张却透着“贵”的衣装,又花十两银子搭配了帕子荷包等物,并向老板娘打听了城中口碑最好的几家首饰店。
她在车上换好衣裳,重新梳了头,选了几件饰品加身,现在的她,整个就是一大家闺秀。
如此排场的她,当亲自驾车到一家规模不小的首饰铺前时,还是挺吸睛的。

陶然把气场开到最强大之后,跳下了马车。
她站在这家铺子门前上下打量,一副的眼高于顶,气焰嚣张的狂傲状态。
店家注意到她,出来相迎,她却把马缰直接扔出去,“车就绑你们店门口,我马上就走!”
见她一身行头价值不低,店家赶紧照办。
陶然则提着两只盒子就进了铺子。
她的来势和底气过于强大,以至于她一进铺子,掌柜就笑着迎上了。
陶然则很冷漠:“我时间宝贵,看看我这两盒子好东西,你们能出多少银子!”
盒子里的首饰和各种玉挂件,基本全是上等品。
“这么多,全卖了?”
“是,全卖。”
“敢问姑娘,这些哪里来的?”
“与你何干!”
陶然脸臭极。就知道会这样。她要变卖的东西太多,她要是一身布衣破破烂烂而来,谁不得猜测这些东西是否赃物?到时候不但没人收,恐怕还得被报官,那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的她,刁蛮骄横的千金小姐模样,将增加她卖货的底气。
果然,掌柜不知陶然来历,不敢得罪只好赔笑:“行业规矩,东西得有出处,姑娘莫怪。”
陶然哼了一声。“我来自西南陶家……”
“西南陶家?”
“就是做香料买卖,被称为西南三大家之一的陶家,这你都不知道?”陶然满脸的嫌弃。
掌柜立马摆笑道:“鄙人才疏学浅,只对陶家略有耳闻。”
陶然再次哼了一声,
“我与你们省城赫赫有名的……具体哪家不能告诉你。总之就是我与你们城里某位家世厉害的少爷定了亲,不日便将成婚。
我千里迢迢过来做准备,哪知路上碰到了流民群,我的马车和我的车队走撒了。我身边只剩了车夫和嬷嬷。车夫受了伤,嬷嬷在客栈。我现在穷得只剩首饰了。我需要钱,便打算变卖身边的首饰之后去把车队其他人找回来。就这么简单。”
她的故事不重要。
对掌柜来说重要的是,这位姑娘是本地有名的某位公子的未婚妻。掌柜脑中迅速盘了起来,究竟是哪家公子?
能称霸一方做香料的,都不是一般商贾。这样人家的女儿千里迢迢而来,嫁的恐怕不是富人家,而是权贵。
而这姑娘不肯说男方名号,恐怕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再看这包东西,看这姑娘行头和周身散发的气势,自己猜的应该不会错了。
就这样,陶然随口几句话,就让这掌柜判定了她是不能得罪的贵人。他赶紧让手下端好茶水好点心,请陶然楼上雅座慢聊,又命人赶紧给马去喂上精饲料。
“不用麻烦,您就直说,这东西收不收,多少银子?”
“收收收。”都是簇新的,对方又急着变卖,低吸高放,转手就赚钱,这么好的事,不收就傻了。
“一千……二百两?”掌柜试探着给了个低价。
陶然拿出了倪虹的那镯子和挂件:“这是我的贴身宝贝,你知道多少银子买的?你给这个价……是看不起谁呢?算了,不说了,我去下一家。”
陶然收了东西就要走。
掌柜赶紧拦,“在下与姑娘玩笑呢。在下一口气添足,两千两!”
其实陶然哪里知道这些东西价值多少银子,她只是在根据掌柜的小表情和眼神在判断他的底。
所以面对这个已经让陶然很激动的价格,她依旧是抑制住了自己的兴奋,一声冷笑:“您大概还没想到,等本姑娘处理完眼前这糟心事,没准将来以后就是你这铺子最大的主顾吧?”
而这一句,确实很让人心动。
做香料买卖的,有钱啊!这么多好东西全被乱七八糟丢在盒子里,也不管是否会磕坏,他看了都心疼,可见这姑娘是何等财大气粗。这样的人,可不是大主顾?
是啊,远路来的权贵之妻,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与其急着赚钱,不如留个好印象,方便将来细水长流。
这也让掌柜的又一口气给添了六百两。
“这已是极限。在下就买陶姑娘一个人情,只希望以后能得陶姑娘的关照。在下出的这个价,绝对是整个省城最高。”
陶然的时间宝贵着呢。
有了这句,她也不磨了。
她爽快就把两盒子的金玉都变卖了。
临走之前,还又把头上身上乱七八糟的金玉也塞到了掌柜手里,换了一百两银子。
接下来的陶然,又用了一模一样的名目去卖了字画。
“这些本是我的陪嫁。这还是我们好不容易从流民手上抢回来的。由于表纸有些破损,也为了拿取方便,我便将字画割下了。有些皱皱巴巴也是抢夺时造成,相信你们能够处理。”
一堆字画加上砚台镇纸等物只卖了一千四百多两。主要是有两幅字画不好辨别真品赝品,店家不敢加价,陶然又等不及,只能便宜出手了。
古董行那里也差不多。几件顺手塞在麻袋里的小东西也卖了五百两银子……
至此,整个车里基本清空。昨日赃物基本已经处理干净。
她身上,现在只多了一沓子银票。
嗯,她只要银票。
身上这昂贵的衣服,她可穿不惯。她也心疼。衣裳的八十两银子,足够一个城的流民饱餐一顿了。
于是她又回到成衣铺子,再次叫来了掌柜。
她又要把身上的衣裳给退了。
掌柜不肯,但陶然车里十几把长刀宝剑实在吓人,掌柜只能自认倒霉。九十两拿了回来,陶然却又一口气买了这家店十几套普通衣裳。
男衫女衫,各种颜色都有,其中还包括了一套全黑色的男装,以及配套的头巾等物……
至此,陶然的省城一日游也近尾声。
今日虽说花了不少银子,可到现在陶然的手上依旧还有七千多两银子。
这笔钱,就是给金桂混吃等死十辈子她也用不完啊!
怎么也得给钱用在更合适的地方!
打包了一些干粮后,陶然便启程返回。
她确实时间紧啊!
她得去看看李大山的表现,看看需不需要自己帮忙和引导,看看是否需要扇风点火……
另外,天色已然不早。
天黑赶路有风险,最好是最快的速度在天黑之前赶回。
大隐隐于市。她可一点都不担心她这个贼会被钱家的人瞄上。
然而,行至半路,陶然却被人瞄上了。

第253章 我要做恶人43
眼看再有最多大半个时辰就能赶回,陶然全力赶路,可这荒郊野地,前路却有人在路中间示意她停车。
那是个布衣妇人。
她手中抱着个孩童,横躺路中间,口中喊着「救命」。ap.
陶然眯了眯眼。
有意思。
这样的荒郊野地,果然是「事故频发地」啊?这让她想到了之前的车夫偷袭自己,也是选了类似环境。
这荒野之地,居然有妇人孩子出没?
离近到了正前方百米外就看得清楚了。
女子手里抱着的孩童似是出了什么事,女人也是泪流满面,悲痛万分模样。
「姑娘,我受伤起不来了,求您救救我家病重的孩子,捎上我一程吧!求您了!」
此情此景,结合这片地界和荒无人烟的古怪,陶然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场景。
「妖怪吧?」陶然喃喃。
所以,这女人的孩子,为什么要她来救?和她有什么关系?
于是陶然并没有拉停马车,依旧是继续往前。
百米成了五十米,随后是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哼,她现在可是恶人!她凭心随意!
马车持续往前,并未减速。
在距离女子十米时,女子口中的求救变成了尖叫。
眼看马车即将撞上她,她果然麻溜利索连滚带爬往旁闪去的同时,口中一顿咒骂骂:人面兽心黑肠子,父母皆不得好死。
陶然会在意吗?她还得谢谢这褒赞。她终于成了别人口中的恶人。金桂生父继母也确实该死!她听着还挺开心!
不过……这女人,腿脚不是很好?哪里受伤了?
就知道是个骗子!
趁着女子好不容易滚到路边避开车身,还没反应过来,陶然的出手何其之快,在与女子擦身而过时,她已是伸出双手一把拖住了女子。
用力一扯,女子竟是被她拖住挂到了马车上……
女子尖叫并呼喊起来。
随后便见前后左右的荒郊草丛树后一阵频动,突然就出现了许多大量手执棍棒之人。
这是盗匪遇上了打劫的?
前方这些来人显然没少干这种事,居然还有备用计划。他们配合很是默契,口哨一吹,便见前方路面拉起了多根绳索。
马车如果直直往前,马腿必将绊上这些绳索。
陶然只得将马车拉停。
状况不太好,因为这放眼看过去,对方来人至少有二十多。
就她现在的水平,完全不可能与这么多人周旋。
车里的一把长刀也被陶然抽出,直接横架在了她抓住的女人脖子上。
她料到女人能在荒郊野地拦车,必定有同伙。正是怕再被偷袭,陶然才费力把这女子和孩童弄上车来。
这女人既然是这帮打劫人的第一张牌,应该还挺重要吧?
赌一把吧。
但愿这些都不是穷凶极恶之人,能为了两条人命放她离开。
如果对方不从……陶然便只能赶紧几刀下去,割断马匹身上缰绳,骑马逃离……没有车架束缚,马儿能跑能跳能冲撞,从这些暴徒之中杀一条生路应该没问题。
反正她马车里的东西都已变卖,所有的银票都被她藏在身上。这些人再多再厉害,总也跑不过马吧?
如此,她损失的最多也就只有一辆车和几件衣服几把兵器,问题不大……
要是再糟一点,马没能带走,她便只能靠两条腿跑了。大不了就边杀边跑……
为了更好控制已被扣住的女人,陶然索性刀柄一砸,将女人敲晕了。女人手里抱着的三岁孩童也滑落在了马车车板上,哇哇大哭。
陶然站在车架,将那柄大刀指住地上哭喊的小孩和晕倒的女人脑袋。
「再敢上来,我直接杀了这孩子和这女人!」
孩子的哭声响彻这一片。
为了震慑,陶然的刀头还在女子脖子上割出了一点血……
陶然赌对了。
刚刚还张牙舞爪的这群人一下气势就弱了,有人立马喊了「住手」,也有人面面相觑在犹豫,还有人则依旧还在喊着「兄弟们上!」
这群人完全是乌合之众,意见各不统一,直接吵了起来。
有人不愿意退步,吵吵嚷嚷喊着肚子饿,说是马车前的这匹马看上去就很好吃……
被他一说,陶然这才发现,好几人都对着她刚买的这匹马直流口水。这些人,应该是饿坏了。
这下陶然更可判定,这些不是正经的匪人,否则自己这匹足可卖三十两银子的马在他们眼里绝对不可能只是一团肉肉的存在。
再看这帮人,一个个衣衫褴褛,瘦瘦巴巴。远处的林子里,隐约可见有些老人孩子都躲在树后偷摸看着这里。
她也大概明白这些人的来历了。
很快,有个年纪三旬左右的男人出头把一个举着棍子想冲上来家伙制服在地并给了两拳:「我们可以抢人,但不能伤及无辜。尤其这次受害的是我们自己人!」
这人明显有些威望,他一喝,其他人也都老实了下去。
随后他一人上来几步,在马车前十步外站定了。
「这位姑娘,还请高抬贵手,放过这妇人和孩子。我们迫于生计,只想抢些糊口钱,并无伤人之意。我们不拦您,也不要您的钱了,还请放过我们的人。」
说着,他示意前方的人撤走了手中绳子,示意陶然留下人就可以离开。
「你这匪,倒是讲道义。」
陶然倒是不着急了。
「你们都是流民?」
「大部分是。我们打劫,也是为了大家活下去。世道不好,都是为了口吃的。」
「你们有多少人?」
男子显然不信任陶然,大概是怕她离开后会报官,什么都没说。
陶然露出一个微微笑:「我只是看看,我身边的吃的够不够你们分。如果不够,我进城去再给你们买些过来。」
说着,陶然就从车里拿出了一包她在省城买的吃食丢了出去。
这一丢,这些手执棍棒的家伙几乎所有视线都转移到了那包袱上。
看到里面全是糕点,一个个眼睛都直了。
立马有人回应她:「我们一共七十八人。这点不够吃,姑娘还有吃的吗?」
「有!只是我车上没有了!不过我城里有!」
陶然露出了一张善良脸。

陶然要做恶人,这些人基本就是恶人,但刚好还有那么一点底线。
而她要做的事,多多少少有些犯法,而这些居无定所的流民,官府没有他们的户籍信息,他们也没什么后顾之忧,做起不光明之事来倒是方便。
这可不就巧了吗?
方方面面,这些人可不就是她现在最想要的?算不算双向奔赴,老天注定?缘分啊!
倒不是想要将这些人收归麾下,而是她就是想要找几个帮手。
不如,试试?
看这些人能不能用?
存了这样的心理,陶然才突然就摆出了好脸色,也不急着走了。
陶然大方打开了她的马车车门:「看到了?我这马车里面空空,什么值钱的都没有。」
她又拍了拍身上的布衣:「我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我从头到脚一样值钱的都没有。」
她还把身上挂的钱袋子提了提:「看到了?轻飘飘的。我总共身上也没几个钱。」
「所以啊,你们抢我没有用。就为了一匹马?不值当!马肉不好吃,我有办法帮你们,让你们都能吃饱,还能吃上猪肉。」
领头的男子有些不敢相信,「姑娘当真愿意帮我们?」
陶然点头,「你们既是讨生活的贫苦百姓,我自然得全力相帮。这是我师父一贯教导的。」
她把索性把钱袋子倒了过来。
当着众人面,她点了点,总共也就几块银锞子,加起来不过十两银子……
还得谢谢之前那个搞偷袭的车夫,陶然在那之后对待钱财更谨慎了十二分。这不,她的几千两银票全在她的靴底里塞着。以前十公分的恨天高都能穿,小小两摞银票而已,完全不成问题。
「这些银子……」陶然从银子里拿出了五两,抛给了那个为首的男子。「这些银子,你们去买点吃的吧!」
接着,陶然也将刀给收起了。
银两到手,男子深深一鞠躬。
「在下代表众人多谢姑娘慷慨相助。敢问姑娘刚刚所言,说有办法让大家都吃饱,是何意?」
陶然将小孩放下了马车,又把钱袋里的几个铜板塞在了他手里:「我是在执行师门任务,刚好要进城,也缺了些人手。你们帮我做点事,快则明早,最晚后天,我给你们五十两银子的酬劳。」
「五十两?」
这三个字,几乎是在场至少十个人的异口同声。
要知道,他们这七十多人加起来一共也没有十文钱。五十两,足够让他们所有人都安顿下来,过上安定日子。
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被陶然这一口饵钓住,这些人最后一点打劫马车的心思都没了。马车里面是空的,那这马车对他们来说基本就没什么价值了。
车架他们出不了手也不敢卖,那匹马七十多人分一下,也就是一人两口的肉,还是吃不饱。相比下,五十两银子的诱惑要大了太多倍。
于是,「真的吗?」「姑娘,需要我们做什么?」「姑娘看我行吗?」「姑娘说话算话吗?」「真是五十两吗?您确定吗?」「姑娘要我们做的事难吗?」……这些声音此起彼伏。
林子里,更多的人都被吸引,在一步步走出来。
「我确定是五十两。我只需要五六个人。要你们做的事不难,跟着我,听我指挥就行。事成之后,我立马付钱。」
为首的男子一抱拳:「敢问姑娘,我们对您有企图,您为何还以德报怨?」
「我说了,这是师门教诲。我师父心善,最看
不得百姓受苦,常常教导我们这些徒儿要尽能力行善。我愿意帮你们。现在,就看你们愿不愿信我一次。」
没有三秒后,已是好几声的「信」从四处响起。
他们已经是食不果腹,还能更糟吗?
他们的命不值钱,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自然得试一试。就算失败也不会后悔。
他们队伍里有老有小,太缺食物了,他们还很缺药品。
他们这种抢劫,风险不小,难度不低。有钱人出门,都是人多势众,他们根本不敢下手。普通百姓没有钱,他们也抢不了。所以他们的目标人群本就不多。
有时候忙乎一整天,可能也一无所获,还要靠男人们去山上找吃的。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可他们连饭都吃不起,更不可能买药。如果挺不过去,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大家太渴望可以过安定一点的生活了。
哪怕就是只有一个希望。
哪怕帮这姑娘做的事有风险,哪怕这姑娘会有暗算他们的可能,他们也想要试一试。
陶然点点头:「既然大家都信得过我……」她把手里仅剩的两枚银锞其中更大的一颗又抛了出去:「这三两银子就算是定金,给大家吃颗定心丸。」
这姑娘如此大气,为首男子再次上前:「那便一言为定了。在下薛进,便听姑娘吩咐了。我们这些人,随便姑娘挑选。」
「那好。」
陶然早已经看好了,手指点出去,选中的都是年轻力壮,看上去不好惹的家伙。..
她选了六个人。
「你们这些人,跟我进城吧。我雇你们一天。」
「我们这个样子……恐怕进不了城。」为了城中生活的稳定,从上月开始,城里就开始控制流民的数量。进出城都针对流民设置了关卡。对于流民,现在是只出不进。
这也是导致流民都聚集在了荒郊野地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就这些人现在的模样,一看就是流民。
陶然叹了一声,怎么办呢?
她只能把车里买的那十几身衣裳都拿了出来。衣裳有男装有女装,是她给自己为了今后以多个形象活动而准备的。现在么,只能先拿出来派用场了。
男装只有四身,分发出去,还有俩人没有。
「不要紧。我来办。保管你们都能顺利跟我进城。」
剩下的女装,她也全都分发给了那些躲在后面的人。
虽金桂立志做恶人,可她陶然是真就看不得这种初春天气身着破洞服瑟瑟发抖的老人女人和小孩。
罢了,都是布衣。她再买就是了。
一时间,这一片地界都响彻了各种声音道出的「感谢」。
这……倒是不错。
陶然想着,或许她有办法可以一边做恶人满足宿主心愿,一边尽最大可能来收获功德了。

第255章 我要做恶人45
临近城门,陶然让没有新衣服置换的两位小兄弟进了车厢,然后在外面把车门一锁。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
城门出入口已经不再放行。
薛进觉得,他们恐怕是进不了城了。
“能!”陶然早有考虑。
陶然在车上坐直,城门有人来拦,她直接出示了钱家令牌。
“官爷好,我们从X城赶来,我家大老爷送了些东西给老夫人,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在天黑前赶到,还望官爷通融,让我们进个城。”
薛进几人已经目瞪口呆,纷纷低头掩饰慌张。
钱家是什么?令牌又是什么?
她不说是说在做师门任务吗?怎么做到这般理直气壮的?
薛进以为她接下来会把手里仅剩的二两银子用作通融钱,哪知,这陶姑娘是一动不动,趾高气昂。
可就是这样,他们也还真就被放行了。
非但如此,那群守门的还未曾对他们这几人做任何盘查,更是点头哈腰,客气非常,询问是否需要他们帮忙护送。
“不用了。多谢。”
就这样,他们异常顺利的进了城。
陶然:“我请你们吃饭去!”
开玩笑,钱家啊,城中财富威望都在前五的家族。钱老爷,更是在外地当官的,前途无量好吗?他们这些守门的,哪敢拦钱家的车,敢拦官老爷派下来的车?
他们麻溜利索开门之余,还更想拍个马屁。
他们这般奉承着,陶然才不会花冤枉钱。
而且,守城的油水很足好吗?这钱留着加菜不好吗?
进城后,他们就去往了城中最繁华的街道。
这里治安好,晚上也热闹。
酒楼林立,正是打听消息的好去处。
找地方给车中两兄弟也买了新衣裳后,七人便进到了一间看着最热闹的酒楼,要了一张大厅里的大桌子。
陶然直接点了一大桌子的菜。
另外六人都傻了。两个时辰前还在风餐露宿,有上顿没下顿,谁曾想这会儿却已是衣着光鲜,在他们进不去的地方享用只在梦里出现过的佳肴?
四道小菜上来不到三十秒就被一扫光,那薛进呵斥一番后,众人才斯文了下来。
薛进表示,他们不用吃这么好。请他们吃东西的银钱,如果可以,省下来给他们带回去更好。
“两码事。”陶然:“我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请你们吃饭。这也是我师门任务的一部分。你们只管吃就是。”
薛进又询问陶然要他们做什么。
陶然让他不用急,吃饱喝足后再说。
“吃食管够,不用急躁,我定让你们都吃饱吃好。”陶然又加了三道食肉。
几个小兄弟纷纷感叹表示,以后陶姐还有什么需要,只管招呼一声,他们一定随叫随到。
这些人饿了太久,这会儿大口吃肉吃菜间,警惕性更是渐无。陶然在与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也了解了大量信息。
由于各城近来都严控流民的进出,导致大量流民无处可去。他们要么在郊区乞讨,要么离开去更远之地,要么便在各荒野之地想办法苟活。
各地方官府都只管自家辖地主要城郊的安定,巴不得流民全都自行离开。
然而朝廷又下发了政令,对于流民各地方不得驱逐,尽可能就地安排安抚安置,于是地方上只能假惺惺鼓励流民开垦荒地进行农耕,努力去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实际上却对于流民是采取不管不顾,任之自生自灭的态度。
这样的地方令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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