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竹马竟成我道侣—— by冼清秋
冼清秋  发于:2023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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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然惊醒的知州从床上滚了下来,正跌坐在地上哀叫,就被慕星衍的断剑抵住了喉咙。
来人虽蒙着面,但气势凛冽,用剑抬了抬知州的下巴。
“你治下混乱,执律不严,造成偷抢拐卖女子之风盛行,花云楼中枉死的无辜人命,该由你血债血偿。今日本少……女侠就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贪赃枉法的狗官!”
见这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抖如筛糠,慕星衍微微叹了口气,却在对方以为他会心软、正欲求饶之际,一道血线封住了知州的咽喉。
他甩了甩剑上的血迹,走出房间,眯起眼看天上的日光。
“废话真多,再听你说一句,小爷就要迟到了。”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赶着去约会的冤大头龙龙
2.如果迟到的话会被老婆暴揍
3.他认为这是最后一个该杀的人,一切新仇旧怨到此为止了
4.猜猜看面具是谁?很好猜,真的很好猜
5.落落:不等了,回去吃烧鸡
6.阿衍:一炷香的时间,我必能给老婆一个惊喜!
7.小白:。我自己吃,我啃啃啃啃啃啃啃!你们这些人啊,只配吃鸡屁股!
8.24章已经修了!可以重新看一下!下一章一定一定要来看,怕被锁

◎“你也不想被他们听到吧?”(不看亏死!)◎
慕星衍离开后不久,却有另一人进了房内。偌大的府衙于他而言,也如同无人之境一般。
岑如默揭下脸上的饕餮面具,用脚尖踢了踢床边歪倒的死尸。
忽略依然发白的双唇,他神色如常,面上挂着轻快的微笑,去检查慕星衍留下的伤口。
干净利落,一剑封喉,但还远远不够。
岑如默抽出凛夜剑。
这剑原本不该染上脏血,可惜……
他面容平静,冷眼看着手中的剑尖穿透尸体,一下又一下。
直到再看不出原本的形貌,他终于停了手。
尸身尚存余温,血液仍未凝固,鲜血于他脚边蜿蜒成纤细河流,指向不能再称之为“人”的一摊烂泥。
方才动作激烈时,有一星半点血迹飞溅出来,沾在冷玉般的面颊上,分外明显。
岑如默以指腹拭去,动作既轻且慢,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始终有另一个声音在喋喋不休。
“这出苦肉计演得实在是妙,既利用魄罗生事,搅混目前的局面,逼迫玄灵宗将大阵重启一事提上日程,又让那两个小鬼头顺利拜入宗门,你果然不做无用之功。”
“就是这过程曲折了些,魄罗什么货色,也敢背叛于你,妄图吞噬本座?不自量力罢了。”
“说起来,如果不是最后关头你突然苏醒,本座可是会真的杀了那小凤凰。就这么舍不得?”
岑如默的身子晃了晃,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闭嘴,回去。”
“等等,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见他不语,那声音继续说了下去:“既然魄罗已被吞噬,你我便继承了魄罗之力,为何不让那两人换回各自的身体?”
岑如默靠在门边,看上去有点虚弱,长睫在日光的照射下,呈现出近乎透明的颜色。
他没有回答,只是在心中默默寻求答案。
或许,他是想要印证什么,抑或许,不过是恶趣味的玩笑罢了。
慕星衍赶到约定地点时,四下里已经空无一人。
就一时半刻都等不得么……明明还没到午时。
他环顾四周,望着街上熙熙攘攘来往的人潮,捏紧了手中小巧精致的缎面锦盒。
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买下这盒子。只是恰巧路过,心念一动,仅此而已。
才不是因为觉得很合适。
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转过身去,就见到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正凑近了盯着他,下意识便倒退了几步。
没了最初的惊吓,他认出了这是沿海常见的龙神面具,每逢海祭时,巫觋会佩戴这种面具祝祷,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与此同时,面具后传出了少女银铃般的笑声,滚珠落玉盘一样的清脆。
“不是吧,慕星衍,你胆子也太小了,竟然还会被自身的血脉吓到?”
“不是被吓到。”慕星衍辩解道,“是被丑到了。你从哪里搞来这种丑东西?”
丑吗?司云落瞧着手里的面具,画工优良,制作精美,因为是海边所信奉的龙神,质量比其他面具高出一大截。
慕星衍仍在对面具评头论足:“我龙族原身威严神武,才不会是这等呆板木讷的样子。”
还挺盲目自信,也不知道是谁至今无法化形……
不过司云落也只是腹诽,懒得与他争辩,因为有更有趣的物什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一眼便瞧见了他手里紧紧攥着的锦盒,很自然地伸手取了过来。
真到了这一刻,又被司云落占据了主动权,慕星衍反而开始后悔,长指悬在半空意图讨要,想了想却又无力地垂下,在手心悄悄握紧。
锦盒打开,正中央躺着一小罐细腻如雪的莹□□末,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香气。
司云落嗅了嗅便认了出来,沿海地区常以珍珠研磨制成香粉,可保女子容颜不老,肌肤细嫩柔滑。
她笑盈盈地抬起眼,直看得慕星衍浑身不自在。在他心头不祥的预感越发浓烈之时,司云落终于开口。
“没想到你喜欢这些……你放心,我绝不会告诉伯父伯母,看在这个秘密的份上,只要你从此不再为难于我,我可以和你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慕星衍有些气闷,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劲无处发泄。
他忽地伸指蘸了那珍珠香粉,就向司云落脸上抹去。
司云落没料到他会因为一句话突然发难,没来得及提前防备,鼻尖、脸颊尽被他抹得乱七八糟,看上去倒像是不知谁家偷跑出来的小花猫。
她愣在原地,就发现慕星衍唇角微微上扬,视线却游移着,试图看向别处。
直到她反应过来,他才终于忍俊不禁,甚至笑出了声。
相处多年,慕星衍极少有这样情绪完全外露的时刻。
不就是意外被她发现了秘密吗?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见他仍嫌不够,又向她伸出了罪恶的手,好像想来捏她的脸颊。
这家伙怎么最近越发喜欢动手动脚了!虽然是他的身体没错,她可以理解,但不想接受。
司云落警惕起来,立刻想到了报复的办法。
她撇了撇嘴,鼓起软乎乎的腮帮子,像是一只可爱的小金鱼。
然后猛地用力呼气,将表层的香粉全部吹了出去,糊了慕星衍整整一脸。
闯祸了。
一阵毫不掩饰的狂笑过后,司云落飙着泪花,上前查看慕星衍的状况。
慕星衍钉在原地,像是一截雪白的木头桩子,如果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她几乎要怀疑他没有呼吸了。
她凑上前去,戳了戳他的胸口,他也毫无反应。
罢了,毕竟是她的身体,不好做得太过火。
司云落掏出帕子,难得轻柔细致地给他擦脸,直到容颜恢复了明净,慕星衍也不肯睁开眼睛。
大概是香粉迷了眼睛。
司云落这样想着,开始犹豫要不要给他吹吹。但就他们二人的这种关系,别说她心里不情愿,慕星衍大概也不会愿意。
似是感受到她萌生了退意,腰上突然揽过一只手,将她往前带了带。
“看不见。”
慕星衍声音冷淡,听不出喜怒,手上的动作却坚定而不容拒绝。
短暂的僵持过后,司云落认命地用双手攀住他的肩头,内心希望自己没有理解错他的意思。
她俯下身去,硬着头皮靠近他,就见他眼睫翕动,恍若微微颤动的脆弱蝶翼,将细粉纷纷抖落。
呼吸相闻,气息交融,少女温软的馨香扑面而来,让慕星衍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
司云落敷衍地吹了吹,停下来问他:“怎么样?”
慕星衍眨了眨眼,因刺激而生成的泪水冲破了最后一层屏障,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他看见了眼前面带关切的一张脸。
然后,他果断选择——
重新闭上眼。
“还是看不见。”
他撒谎的样子也不甚自然,在司云落半信半疑的目光里,强行补了一句。
“你牵我回去。”
司云落总疑心自己被他忽悠了,奈何苦于没有证据,何况慕星衍已经摸索着,向她伸出了另一只手。
想牵手手?没门!
她直接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转而牵起了他的衣袖。
但牵着个类似盲人的“女子”,在大街上向前走,司云落总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不是把她当成拐子了吧?
她想了想,索性把手里的龙神面具,直接扣在了慕星衍脑袋上。
司云落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一时冲动。
如果不是她一时冲动,小少爷就不会洁癖犯了。如果不是小少爷洁癖犯了,她就不会被生拉硬拽进他的房间,在即将抽身离开时,依然被他理直气壮地扯住了衣袖。
“我要沐浴。”慕星衍声音平静。
司云落装作没听见,准备将自己的衣袖从他手里解放出来。
“……能不能脱了洗?”
这下司云落可不能再装作没听见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慕星衍神色有些无奈:“我说脱了洗……别动手!香粉都钻进衣领了,沾了水会粘在衣服上。”
虽然他说得看似有几分道理,但司云落觉得自己不该答应的。
可她了解小少爷的性格,越是在这种小事上同他争,他越是不依不饶。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她勉强做出了让步,不过慕星衍要先答应她的要求。
“第一,只许脱上半身。”
“第二,你闭上眼睛,不许乱看,也不许乱摸!”
慕星衍竟然还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同时提出:“那我也有个要求。”
“一起洗,不过分吧?”
……不过分他个大头鬼!!!
一刻钟后。
司云落开始庆幸,自己提出了只脱上半身的要求。
她可不想长针眼。
在慕星衍只剩一层里衣的时候,她突然拦住了他。
“为确保万全,我要先处理一下你。”
是够万全的,两人一共两根衣带,一根用来蒙住他的眼睛,一根用来捆住他的双手。
丝绸覆在眼上,质地冰凉,而司云落在系的时候,特意使了大力,衣带下鼻梁的轮廓清晰可见。
这下倒是不用装了,真真正正什么也看不见。
小少爷在过往短暂的人生中,头一次懂了什么叫做任人宰割。
司云落仔细检查了下,确定他无法挣脱,这才放下心来。即使手腕会因此而勒出红痕,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慕星衍艰难地问道:“你把我捆成这样,我怎么脱?”
“我帮你脱。”司云落想了想,干脆答道。
反正是她的身体,她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慕星衍扶着她的手,摇摇晃晃地坐进浴桶。
浴桶不比汤泉,逼仄狭小,两人几乎是面对面相对而坐,中间很难留出宽大的缝隙。
氤氲的水汽弥漫,蒸得司云落有些脸热,还好慕星衍什么都看不见,她可不想被他嘲笑。
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直到慕星衍打破僵局,率先开口。
“你帮我洗?”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真的很想一拳揍飞他。
“别误会,我自己不行……帮帮我。”
蒙住眼睛的慕星衍,似乎失去了平时的锋利,故意讨好的语气,恰到好处的示弱,配上她那张唇红齿白的可爱脸庞,倒显出几分人畜无害来。
呵,她可是司云落啊,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被慕星衍迷惑?
于是她选择拒绝:“不行。我的手不就是你的手?”
慕星衍还想挣扎着说些什么,门外却忽然传来了叩门声。
只是被叩的却不是他们所在的这间房,而是……司云落的房间!
她立刻示意慕星衍噤声,背过身去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叩门声响了一阵,随后传来了闻既白的声音。
“师兄,你不好好休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有事找司姑娘吗?”
岑如默也在!
司云落紧张起来,就听岑如默缓缓说道:“嗯……师弟可知司姑娘到哪里去了么?”
闻既白道:“司姑娘……方才司姑娘好像回房间了,怎么,莫非里面没有人?”
还真是受欢迎啊。慕星衍眯起了眼睛。
司云落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希望那两人赶紧离开,就当作是她不在好了。
可身后那人却并不打算安分。
她心思不在于此,却忽有湿热的触感沿着后背一路向上,直至停在她肩上的伤口。
肌肤相贴,她连脊骨都是酥麻的,完全动弹不得,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呜叫出声。
丝滑的衣带蹭过肩头,沾染了更多的水汽,慕星衍的话在耳畔响起,恶劣中带着愉悦。
“司云落,你也不想被他们听到吧?”
她只能咬牙将声音咽了回去,大气都不敢出。
可慕星衍并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恶作剧仍在继续,少年柔软的双唇准确无误地寻到了她的伤处,在研磨片刻后,毫无预兆地试着舔了一口。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醋坛打翻的龙龙,意味着修罗场即将从v章开始
2.竞猜内容:接下来剧情会怎么发展?
选项A. 被发现,师兄和小白冲进去:“你们在做什么?!”
选项B. 被发现,师兄内心OS:我忍,来日方长
选项C. 没被发现,但是谎言非常拙劣
选项D. 以上全选
快来和我讨论啊!!!
3.下章入v万字,可能会比平时提前发,请大家多多支持啦~v后保六争九,营养液和作收每满百会有加更!不要养肥!养了的话一些刺激的东西你们就看不到,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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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魔头每天装乖演我》
【稳定发疯冰山美人x只想贴贴戏精魔头】
萧容鱼叛出仙门,第一次下山游历,就在路边捡了个无家可归的少年。
少年肤白貌美,身量单薄,温顺乖巧,楚楚可怜,抱住她的大腿不撒手。
萧容鱼不为所动,准备将他一脚踢开。
少年急中生智,麻溜地喊话:“我会除魔!可以帮到你的忙!”
萧容鱼缓缓放下了抬起的脚。
后来她发现,有些人表面声称自己会画符炼丹、施法御剑,实际的技能只有洗衣做饭、捏肩捶腿。
奈何这厮实在唇红齿白,总是缠上来要亲。
甚至在她需要双修疗伤时,厚着脸皮主动凑过来。
“我愿做炉鼎。”
次数多了,她对这拖油瓶勉强满意,觉得留他在身边也不是不行。
直到有一日她在暗处,亲眼见证他生生捏碎了妖魔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骨头。
而那妖魔,唤他尊上。
她听得分明,无意与他再生纠葛,果断离开,连封书信也没留下。
萧容鱼一生只做过一件离经叛道的事。
有憾,但无悔。
被仙门百家围攻之时,那些人口口声声说她错了,逼她低头。
既然无错,为何要悔?既然无罪,为何要认?
那一夜缥缈仙山下起了飘摇红雨,靡极艳丽,像极了少年每每凑近的双唇。
于细密的雨幕间,她沉默挥剑,退无可退之际,却发现那人从天而降,挡在了她的面前。
久别重逢,他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吻过她面上星点血迹。
“现在一剑杀了我。”
“如果你舍不得,我就只好帮你把他们都杀了。”
初遇萧容鱼的时候,她拖着一身的伤,硬是提着佩剑,将那位颇负盛名的仙尊捅了个对穿。
从那时起,应无有就知道,她与他会是一路人。
才不是因为她又香又软,还很好亲。
为了证明这一点,他歪着脑袋,认真问她:
“戮仙的仙与屠魔的魔,不正好是天生一对吗?”

◎“夫君,你好棒哦!”(不看亏死!)◎
司云落用手指扒着浴桶边沿, 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泄出一丝声音。
热烫气息如滚珠,在光洁的背部不停游走, 像是随心所欲的燕雀,不知会在何处停泊, 又会在何时振翅而往。
没了视力和行动的自由, 少年仅仅凭借着兽类的直觉和对这具身体的熟悉程度向前摸索,带着点新奇的恶意, 去寻找此次捕猎的目标。
唇舌辗转,不轻不重地吮过肩背上每一处尚未愈合的伤口, 激起了体内每一根神经最隐秘的颤栗。
又痒又麻, 快感逐渐累积,几欲喷薄而出, 却苦于找不到纾解的途径。
那种似曾相识的潮湿热意又开始在体内蔓延, 偏偏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司云落软绵绵地趴着, 完全注意不到慕星衍泛着潋滟水光的薄唇, 又来附在她耳边说话。
他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把他们打发走。”
可风离开了, 随之带来的热意却并未消散,在小巧的耳垂处停留了片刻, 待她呼吸越发急促时, 却轻笑一声撤开一段距离, 又重新回到原处,继续未完的耕耘。
如果不是心脏同样在剧烈地跳动, 她大概还会以为慕星衍真的如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淡定。
她当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这里碍事的话!
可她现在总觉得, 那该死的尾巴似乎又要长出来了呜呜呜!
仿佛明白了她的担心, 他用一种近乎哄骗的语气引诱她。
“听话,把他们打发走,就给你咬。”
“咬”字的气音格外重,似乎在暗示什么。
司云落欲哭无泪。
不是说……会上瘾吗?那肯定是尽量不触发尾巴比较好啊!毕竟她还是很爱惜小命的,并不想真的被慕星衍吸干。
门外的谈话仍在继续。
那两人在门口稍作等待,期间又叩了几次门,却都无人回应。
闻既白劝说道:“师兄,你刚刚苏醒,神魂不稳,身子虚弱,不如还是回去歇着。”
对对对!小白,就是这样!快点把岑如默带走……
司云落正这样想着,就听他继续说道:“我会在这里守着,司姑娘一旦回来,马上过来告知师兄。”
……就是说,可以,但没必要。
岑如默听了他的话只是沉默片刻,随即摇了摇头。
“没关系……稍等片刻罢了。既是邀约,还是当面讲更显诚心。”
邀约?什么邀约?
司云落被谈话声吸引了注意力,身子也微微向前倾去,好让自己听得更加清楚。
可落在身后的人眼中,是意欲逃离的前兆。
于是趁她不备,慕星衍又蹭上前来,进一步抵住她的腰际,将她狠狠压在浴桶边缘,重重地舔了一下肩上的伤口。
刺激突破了临界值,司云落意识到不妙,连忙用双手捂住了嘴,却依然有支离破碎的吟哦自指缝间漏了出来,伴随着龙尾快活地拍打水花的声音。
门外两人极其敏锐,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慕公子的房间里传来的。但听这嗓音,应当是司姑娘?”
闻既白想了想,对岑如默道:“师兄或许有所不知,魄罗曾将司姑娘和慕公子的身体交换。按理说,魄罗现在已被消灭,他二人应该自动神魂归位才是,却不知为何没有回归正轨。”
岑如默点点头:“看来此事也只能等回了玄灵宗,再请师尊他老人家帮忙。只是司姑娘为何会在慕公子房间内?你确定没有记错?”
闻既白面露疑惑神色,喃喃道:“没记错啊……师兄你知道的,我记性一向很好。”
两人面面相觑,又来叩慕星衍的房门,敲打声越发急促,一声接着一声,如骤雨不歇。
“司姑娘,你在里面吗?”
“司姑娘,你还好吗?没有什么事吧?”
那样子急迫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
司云落处于手足无措的慌乱中,恨恨地回头剜了慕星衍一眼。
他这会儿倒是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好整以暇地靠在浴桶边,唇角依然挂着一抹得逞后的微笑,简直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司云落立刻明白,这家伙根本就不怕被人发现。
甚至还抱了一点期待,巴不得另外两人直接闯进来。
然后等着看她如何应对这种窘迫的场合,狠毒如斯!简直就是个疯子!
她开始犹豫,要不要现在自浴桶中起身更衣,可一想到被捆缚着的慕星衍,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如箭在弦,不得不发,时间实在是来不及。
她又开始安慰自己,如果干脆做一只鸵鸟,埋在沙堆里装死,或许门外两人听不到声音,用不了多久便会自行离开?
慕星衍看她迟迟不出声,便明白她在想什么。
他用气音提示她:“你再不应声,他们可能会直接冲进来哦?”
末了还要恶劣地补上一句:“门没锁。”
废话,她当然知道门没锁!原以为将慕星衍送回房间就算大功告成,谁能想到后面会发生这样尴尬的事情?
就在她踌躇的片刻,原本震天响的拍门声戛然而止。
司云落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正要硬着头皮出声,那两扇看起来并不算结实的轻薄木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
情急之下,她只来得及坐直身子,稍稍调整了位置,利用身高和肩宽,将身后的慕星衍完全挡住。
安静的室内热气蒸腾,水汽弥漫。夕阳的余晖自窗纸投了进来,在地面撒下斑驳的影子。
屏风后的人影若隐若现,依稀可以看见是坐在浴桶之中,只露出头脸和肩背在水面之上。
只一瞬,闻既白便反应过来司云落为何迟迟不开门,大抵是因为……不方便。
他的耳根顷刻便红透了,遽然转过身去,发现师兄仍然呆在原地,便伸手掰过岑如默的肩膀,也一并转了过来。
岑如默最后扫了一眼搭在屏风上的衣饰,男女皆有,乱七八糟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他心下了然,无声地笑了一下,好似并不在意自己的发现。
房间内一时静得出奇。
被突然闯入的外人打断,司云落应该尖叫的,但闻既白反应太快,几乎是立刻就背过身去,让她非常确信,他们二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何况顶着慕星衍的这张脸尖叫,的确让她感觉非常怪异,开不了口。
更何况身后的气息依然危险,灼热更甚,让她分毫不敢轻举妄动。
还是岑如默年岁长些,率先开口:“抱歉,司姑娘,我们不知道你在……”
闻既白也如梦初醒,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对、对不起司姑娘我和师兄是怕你有什么危险这才贸然进来,以后不会了……”
他越说声音越弱,底气不足,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无精打采。
罢了,毕竟除了慕星衍,确实也不会有人抽风在大白天沐浴。
司云落此刻不需要道歉,她只想尽快将他们打发走。
于是她咬着嘴唇扯谎:“我和慕星衍换了房间……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这是委婉地下逐客令了。
闻既白自然听懂了,正要拉着岑如默的衣袖离开,就听他缓缓说道:“有的。”
岑如默咳了一声,听上去仍有几分虚弱。
“司姑娘的救命大恩,在下无以为报,特来感谢。”
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司云落敷衍道:“好说好说,也多亏大师兄从中斡旋,不然我也没有机会拜入玄灵宗门下。你我既然是师兄妹,师兄不必如此客气。”
呵,拜师礼还未行,这一口一个“师兄”叫得倒是亲切。
慕星衍冷笑着,待到尾巴尖悄悄从水面上探出头来,果断用还能活动的指尖戳了戳它,又点了点自己被缚的双手。
听了司云落的话,岑如默面上仍是淡淡的,话音里却有丝丝缕缕的欣喜渗了出来。
“那……今夜恰逢海祭,我听这客栈里的人说,晚上会有花灯会……”
他说到最后,甚至难得地透出几分羞涩。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同去?”
司云落还未回答,闻既白却先来了兴趣。
“花灯会?听着就不错,一定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我也要和你们一同去!”
岑如默礼貌地微笑了一下,没有拒绝,也没有肯定。
他在等待司云落的答案。
却许久也没有等到。
司云落此时却无暇顾及他了,只因慕星衍不知何时解开了手上的衣带,一手捞过她的腰,另一手在她身前作乱。
轻拢慢捻抹复挑。
嘶,她从前都不知道,慕星衍的身体竟然这么敏感。但即使她知道,她大概也做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偏偏这是他自己的身体,她无可奈何,只能咬紧牙关,避免一些奇怪的声音泄露出来。
被水中的热气一蒸,她的眼睛越发红了,倒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兔子。
没错!慕星衍这厮就是在趁机欺负她!
见她不肯说话,慕星衍的手一路向上,钳住了她的下颌,用气音在她耳后低语。
“说话啊,怎么不回答?”
他顿了一顿,司云落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是叫不出声了吗?”
天知道她现在一句话也不敢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漫长的沉默总是叫人疑心,配合水花四溅的声响,像是一种无言的推拒,让岑如默的笑意也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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