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妈—— by大白牙牙牙
大白牙牙牙  发于:2023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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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定实诚道:“大哥,难怪你瞧着也胖了一些。”
齐明煦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还真是:“这叫气色好。”
南流景站在旁边,听着他们几兄弟插科打诨,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没有同龄朋友,也没有可以生死相交、志趣相投的好兄弟。
但他知道这种感情有多珍贵难得,所以他很羡慕几人,也因此更看重几人。
南流景善解人意道:“齐兄,你刚死里逃生,你们兄弟四人肯定有不少话要说,我就不留在这里多打扰了。”
“今晚我在前厅摆上一桌酒席,给齐兄接风洗尘,你们可一定要来。”
等南流景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齐思三人连忙将齐明煦迎进屋里,细细问起齐明煦这段时间的经历。
齐明煦一五一十说了。
李观棋赞道:“南小公子真义士也。”
“确实仗义,而且相处起来没有那种高人一等的盛气凌人,矜贵却不自傲。”虽然只接触了很短时间,但齐思已经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那你们呢?”
齐明煦关心地看着李观棋三人。
等听完李观棋三人的话后,齐明煦心中十分热乎,觉得自己没有信错人。
他的三个兄弟和季玉山是没有仇怨的,却为了他背井离乡来到京城,吃了一堆苦头。
他心中对三位兄弟很亏欠。
可以说,比起自己过得好,他更希望三位兄弟能过得好。
在他没有能力做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南小兄弟先帮他实现了这一点。
如果说齐明煦之前对南流景只有十分感激,现在就暴增到了十二分。
心中思绪不断翻转,齐明煦抬头看着李观棋三人:“你们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李观棋三人互相看了看,又纷纷将目光投向齐明煦:“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齐明煦知道他们的意思。
在李观棋他爹被衙门冤枉,险些惨死在牢房里面时,他救了李观棋他爹。
蒋定和老娘相依为命,他爹死得早,但给蒋定留下了一个木匠坊。
他小叔看上了这个木匠坊,为了抢走木匠坊不惜逼死寡嫂,污蔑蒋定他娘和别人偷|情。
蒋定他娘受不了旁人异样的眼光,都要自尽以证清白了,也是他救下了蒋定他娘,帮忙保住了木匠坊。
还有齐思。
他帮齐思从一个小乞丐活得像是个人,还教齐思读书识字。
就像南小兄弟对他有恩一样,他对三位兄弟也有恩,所以无论他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三位兄弟都会无条件支持他。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必须更谨慎去做选择——不只是为自己,他也要多为三位兄弟去考虑。
从方方面面看,南小兄弟都是最好的选择。
齐明煦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如果我打算留在南小兄弟身边,你们觉得怎么样?”
蒋定眼前一亮,嘿嘿笑道:“我肯定举双手双脚赞同。”
“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齐思无语。
蒋定反问:“哦?那你不赞同?”
齐思:“……”
齐思咬牙:“不,我赞同。行了吧。”
蒋定哼哼,露出“懒得跟你计较”的嚣张表情,看得齐思牙更痒了。
李观棋有些担心:“南小兄弟愿意招揽我们吗?”
“应该是愿意的。”齐明煦看了看天色,笑着起身,“距离饭点还有一段时间,不如我们直接过去,当面问一问南小兄弟?”
屈建白的书房里。
屈建白写完一幅字,将毛笔重新放回笔架,转头去看南流景:“听说你带了几位朋友回来?”
这栋别院不算特别大,但屈建白住的地方位于东边,李观棋他们住的地方位于西边,再加上李观棋他们怕给南流景添麻烦,基本没有踏出过院子半步,所以屈建白还没和他们打过照面。
南流景点头应是:“他们都非常有能力。”
屈建白莞尔:“确实很有能力,差一点就能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
要是季玉山死在那场刺杀里面,他们可就能直接把天捅破了。
“你说他们是你的知己好友,但据我说知,你与他们认识才不到半个月。”
南流景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齐明煦和侍卫的对话声。
南流景提高声音:“齐兄,你们进来吧。”
齐明煦他们一进书房,顿觉眼前一亮。
时人多慕魏晋风流,说白了就是这年头颜控比较多。
南流景与屈建白坐在一起,两人处于不同的年龄段,拥有不同的气质,一人如美玉无瑕,一人如美酒温醇,交相辉映,令人见之忘俗。
“是屈先生!?”
齐明煦最先认出来。
李观棋三人也发出惊呼。
“看来我不需要多介绍屈先生了。”南流景微笑。
在屈建白的注视下,齐明煦他们都表现得比较拘谨。
听到南流景的话,李观棋才稍微放松了些:“屈先生祖籍金陵,素来受金陵说书人的青睐,我们自然听过屈先生的美名。我年少时,还远远见过屈先生一面,一直记到了如今。”
齐思震惊道:“之前听说屈先生离开江南了,没想到屈先生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屈建白态度很温和:“我受友人邀请,进京教南小公子念书。这件事情暂时不能透露出去,还请几位小友替我保密。”
齐明煦四人齐刷刷看向南流景。
他们从小生活在金陵,所以对屈建白的名声如雷贯耳。
屈建白指点过无数江南学子。
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拜在屈建白门下,那些人里,有进士,有探花,有三元及第的风流人物……
但屈建白依旧没有收过一个弟子。
“金陵人都说,屈先生连状元郎这种文曲星都看不上,也不知道他将来的弟子该是何等不凡……”李观棋喃喃低语,失神道,“现在,我们四人终于见到了屈先生的弟子了……”
齐思满脸崇拜地看着屈先生:“难怪南小兄弟这么出众,原来你的老师就是屈先生啊。”
南流景几乎是不假思索:“屈先生的盛名天下皆知,但我已经有老师了。”
他很尊重屈建白,但屈建白可以是“屈先生”、“屈夫子”,却唯独不能是他的老师。
三皇子师的位置。甚至是将来,如果他真能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帝师的位置也只能是老师的。
屈建白心下并不意外这个回答。
他是除了桂生之外,和南流景接触最多的人。所以他很清楚,三皇子绝不是无人教导过的。
这颗绝世明珠已经遇到了最好的雕刻家。
他所能做的,只是为这颗明珠多增添一抹光辉。
“我是南小公子某门课业的夫子。”屈建白微微一笑,解释道,“他的老师比我厉害。”
齐明煦四人更震惊了。
比屈先生还厉害的人物……不好意思这实在太超出他们的想象能力了。
南流景眼眸微弯,却不好就这个话题聊太多,便默默转移了话题:“齐兄,你们怎么突然过来找我了。”
说到这个,齐明煦终于想起了正事:“之前一直没有正式跟你介绍我的身份。”
“我是金陵人士,我爹在金陵城中任参将,职位不高,但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丽妃的父亲。”
这份机缘,在丽妃没出事时,自然是千好万好。但随着丽妃病逝,齐明煦一家也倒了大霉,全家人都下了大狱。
官兵过来抄家那天,刚好是李观棋的生辰,齐明煦和几个兄弟一起去吃酒去了,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我爹觉得是自己害了家族,入狱当夜就自刎了。我娘不忍受辱,也随我爹而去了……”
即使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在提到这件事情时,齐明煦的眼眶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上流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知道爹娘死讯后,我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是我的几个兄弟帮忙跑前跑后,我爹娘才能入土为安。”
“后来我发现,害死我爹娘的罪魁祸首是季玉山,我就打算进京刺杀季玉山,我的几个兄弟不放心我,就陪着我一起进京了……”
齐明煦叹了口气:“再后面的事情,南小兄弟你也知道了。”
南流景点头,问:“齐兄现在还想杀季玉山吗?”
“当然,季玉山该死。”齐明煦额角青筋直跳,语气森然,“不过这回我已经打草惊蛇,下回我不会再那么鲁莽了。”
想要用刺杀手段来解决掉季玉山,实在是太难了。
可能性几乎为零。
他必须要先蛰伏下来,重新思考对策。
在蛰伏之时,他可以顺便报答南小兄弟的恩情。
所以,齐明煦问:“南小兄弟,在听完我的事情之后,你还敢用我们吗?你不怕得罪季玉山吗?”
南流景微微一笑:“如果不敢,当初我就不会出手相助。”
“至于得罪季玉山……”
“我不在乎。”
“因为,季玉山已经得罪死我了。”
齐明煦眼眸一亮:“那……”
“齐兄别急。”南流景说,“刚刚我听齐兄说了那么多,不如齐兄现在也来听听我说的话吧。”
齐明煦作洗耳恭听状:“愿闻其详。”
南流景坦诚道:“我刚刚跟屈夫子聊到了你们。”
蒋定性子最急:“南小公子,你们聊了什么?”
南流景回望齐明煦四人,眸光诚恳:“屈夫子问我,才与你们相交不过一两日,为何就称你们为知己好友,还待你们如此周全。”
“我想,齐兄你们心里一定也很奇怪这一点吧。”
齐明煦四人互相对视,齐明煦道:“不瞒南小公子,是有些奇怪。”
如果单纯是想招揽他们,好像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南流景道:“既然这样,我就趁着这个机会跟几位解释一番。”
“几位是不是觉得我出手阔绰,家世不凡?”
蒋定道:“是。”
南流景隐去了皇宫等关键信息,将他过往的经历娓娓道来:“出手阔绰是真的,家世不凡也是真的。但我在家中处境极为艰难,从小就不受待见……”
因为都是切肤之痛,即使叙说时不带一丝个人情绪,也能让人感同身受。
交代完了前因,南流景话锋一转:“这座别院,还有别院里的侍卫、下人,都是我的习武师父为我安排的。”
“我自己手里,并无可以信任倚仗之人。”
“所以那日,我在朱雀大街看到齐兄,实在是见猎心喜。”
“一开始,我救齐兄,是希望收服齐兄,让齐兄担任我的侍卫。”
说到这儿,南流景语气里带了显而易见的歉意。
齐明煦爽朗一笑,并不介怀。
他知道,接下来肯定有转折。
“后来,我见齐兄谈吐不凡,有勇有谋,就想着可以让齐兄担任我的侍卫队长。”
屈建白看着南流景的眼里,笑意浮出。
从侍卫到侍卫队长……
接下来,又是什么呢。
南流景继续道:“但紧接着,我就听齐兄说了你们兄弟四人的故事。”
“一方面,我很羡慕这样的情谊。你们是真正的生死之交。”
“另一方面——”
南流景摊手:“原本我只看中齐兄一个人,现在好了,我不仅看中了齐兄的才能,还看中了你的三位兄弟。”
齐明煦、李观棋、蒋定和齐思都不由被逗笑了。
“如果只有齐兄一人,也许我还不会那么慎重。但你们兄弟四人加起来的份量,足够让我慎之又慎。”
“因为我清楚,你们兄弟四人,要留肯定是一起留,要走肯定是一起走。”
齐明煦笑着点头,顺着南流景的话调侃:“南小兄弟,不知到这时,你决定给我个什么职位当当?”
南流景无奈一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眼下看似光鲜,实则徒有其表。一个侍卫队长的位置,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最大筹码。眼下给你们的待遇,已经是我能提供的最好待遇。”
“但除此之外,我还可以给出我的情谊。”
零星雪花被狂风卷入室内。
在被屋内暖和如春的气温融化之前,它先一步落在了南流景的眉眼间。
精致昳丽的眉眼化去冰雪,难掩热忱。
“有人的情谊,分文不值。”
“那些人,重利而轻义。”
“还有人的情谊,如齐兄你们一般,舍生而忘死。”
“我做不到你们那样,但我的情谊,同样价值连城。”
“桂生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与他相依为命十几年,身边从来没有过朋友。如果你们愿意接受我的情谊,那你们就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
“我的身侧,永远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今日如此,他日亦如此。”
书房角落的炭火不再旺盛,半遮半掩的窗户卷入更多碎雪,周围变得冰寒彻骨,齐明煦他们却听得热血沸腾。
因为南流景的言语太具有煽动性了。
他的语调、眼神,甚至是每一个肢体语言,都让齐明煦他们觉得,如果错过了他的情谊,日后一定会后悔万分的。
姚容也忍不住叫了声好。
南流景这一步棋,走得实在是太好了。
他知道齐明煦他们能看出来他在邀买人心,他也不担心被看出来,不仅大大方方承认,还反客为主,问齐明煦他们:你们要不要我继续邀买人心?
大道直行,坦坦荡荡。
当自己手里没有太多筹码的时候,明牌并不是坏事。
至少现在,南流景的表现,就彻底打动了齐明煦他们。
齐明煦他们本来就打算给南流景当下属的,但在齐明煦开口之前,南流景先一步开口告诉他们:他不希望他们只是他的下属,更希望他们能成为他的朋友、他的兄弟。
齐明煦突然想到了话本上的那句话:士为知己者死。
他并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奉上忠诚的人,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为其他人卖命。
但如果是眼前的少年,那为何不可以?
齐明煦抱拳一礼:“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他一表态,李观棋哈哈一笑,跟着抱拳:“我就只会些三脚猫功夫,侍卫是当不成的,不过要是南小公子身边缺个能打算盘的账房,尽管吩咐。”
蒋定最是大大咧咧:“只要南小公子不嫌弃我,今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直接开口吧。”
齐思落在了最后,却并未比其他三人慢上太多:“能被屈大人看中,南小公子定有过人之处。我一个乞儿,能一跃成为南小公子的座上宾,岂有不喜,岂能不应?”
姚容全程听完了他们的对话,不由微微一笑。
也许齐明煦、李观棋、蒋定和齐思四人,现在还不能预料到这份效忠到底意味着什么,更不能预料到他们五个人凑在一起将会对这个世道造成怎样巨大的改变。
但她觉得系统有一句话还是说得很对的。
史上最强创业团队,已经初见雏形。

齐明煦笑容爽朗:“南小兄弟, 说谢就显得外道了。”
“是我说错话了。”南流景连忙认错,旋即话锋一转,“不过这样一来, 李二哥、蒋三哥和齐四哥也得给我认错。”
蒋定一懵:“为什么?”
好端端的, 他也没做错什么啊。
李观棋解释道:“南小兄弟是觉得,我们喊他南小公子太外道了。”
蒋定挠了挠头,高兴道:“我还以为怎么了呢。你们聪明人说话,就喜欢拐弯抹角。”
齐思无奈:“得。我给南小兄弟认完错之后,是不是还要顺便给你赔个礼啊?”
蒋定挥着自己的手掌, 大度道:“这就不用了,今晚你记得自罚三杯就好。”
齐思又好气又好笑。
蒋定问:“南小兄弟,你这别院有美酒吗?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日子,我得趁机多喝几杯,我怕误了正事,都两个月没沾过酒了。”
桂生推门而入, 笑道:“有有有, 今天这么高兴,美酒绝对管够。几位公子, 屈大人,天色已经不早了, 你们看看, 要是聊得差不多了,我们就移步去正厅用晚饭吧。”
这顿晚饭是桂生亲自筹备的, 菜色非常丰盛。
南流景以前没饮过酒, 这回陪着大家浅尝了一口, 之后就以茶代酒。
酒足饭饱后,南流景还让下人送来一盒黄金饼。
黄金饼整整齐齐叠放在一起, 每个都肉多霜厚,卖相让人看了食指大动。
南流景将食盒推到齐明煦几人面前:“这个季节已经没有柿子了,我只能退一步,请几位兄长吃黄金饼。”
齐明煦伸手拿了一个:“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南流景笑道:“确实有一些讲究。”
却没有再往下说。
齐明煦体贴地没有再问,只是低下头咬了一大口,顿时眼前一亮。
“我听说过这东西,最初是在京都流行起来的,去年开始传到了金陵,但我一直没有吃上,没想到味道这么好。”
这种甜如蜜、软如棉,一口咬开仿佛瞬间融化在嘴里的食物,对于这个时代很少吃糖的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李观棋、蒋定和齐思也都纷纷伸手。
不多时,食盒里面的黄金饼就被他们吃光了。
南流景合上空食盒,刚要说话——
[恭喜南流景解锁隐藏主线任务五……]
[恭喜南流景解锁隐藏主线任务六……]
[恭喜南流景完成隐藏主线任务五:获得齐明煦的效忠。
奖励一套《古代化工基础》和100积分。]
[恭喜南流景完成隐藏主线任务六:获得李观棋、蒋定、齐思的效忠。
奖励一套《古代农业发展》和100积分。]
南流景眼眸下意识眯起,旋即改口:“几位兄长喝了不少酒,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让厨房煮了醒酒汤,你们记得喝完再睡觉。”
看齐明煦他们走路有些摇摇晃晃的,南流景让桂生送他们回去。
他将下人递来的灯笼转交给屈建白,道一声“屈先生慢走”,待屈建白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南流景才取过一盏灯笼,亲自掌灯走回屋子。
薄雪落在肩头,又被室温融化。南流景解开大氅,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低头喝了两口水润喉,南流景刚放下茶杯,姚容就问他要不要查看奖励。
南流景的思绪被打断了,他想了想,点头说好。
姚容直接将书本传送给了他。
这两套书都采用了这个时代的印刷手段,纸张摸起来不够光滑,但书本上记载的很多东西,都是略超出时代进程的。
像是那套《古代化工基础》,南流景随便翻看了几页,就看到了有关纸张、香皂、水泥、玻璃等物的制作方法。
不过南流景更看重的,还是那套《古代农业发展》。
里面提到了很多有用的农业知识,还附送有不少农具的制作图纸,甚至还涉及到了黄河的治理、水利工程的修建……
就算南流景不太了解农业,他也知道,在如今这个动辄就会饿死人的时代,后者的份量实在是太重了。
要是能够吃透书本上的内容,并且将这些内容转化成实际的成果,那各地的粮食产量一定会迅速暴增。
每多种出一斤粮食,也许就能少饿死一个人。
他深深吸了口气,合上面前厚如砖头的书本:“老师,我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这两套书。”
[之前给你,你也很难用上。]
总不能事事都找梁光誉来帮忙吧。
梁光誉是禁卫军副统领,不是做生意的商人,更不是工部尚书。
[其实书本上记载的很多东西,这个时代早就已经有人想出来了,但这些东西都没有能推广普及,更没有办法落实。]
一想到大烨朝廷那糟糕的行政能力、极其混乱的行政机构,还有完全入不敷出的国库,南流景顿时没有话说了。
不说远的,就说治理黄河。
这些年里,黄河经常会爆发洪涝,中下游的百姓苦不堪言,但朝廷压根就没想过掏钱治理黄河!
没有钱,再完美的治理方案摆在面前都只能干瞪眼。
“还是得想办法赚钱啊。”南流景低声道。
效率低下的行政能力、混乱无序的行政体系都不是他现阶段能够改变的,但赚钱这件事情还是有办法做到的。
想到这里,南流景的目光落在了那套《古代化工基础》上。
姚容提醒道:[天色不早了,你快点熄灯休息吧,小心熬夜长不高。]
南流景下意识将手放在自己额前比划了下,强调道:“老师,我已经比同龄人高了。”
[原本可以比同龄人高小半个头,熬了夜就只能比同龄人高一巴掌。]
[事情是永远忙不完的,书也是永远看不完的。身为政治人物,活得长非常占优势。政亡人息,要是你想出了特别好的政策,却没能活着看到政策彻底推行下去,难道你自己都没做完的事情,还想指望你的继任者能完全按照你的想法行事吗?]
[你看季玉山,他当年的政敌全部都死了,只有他还活得好好的。]
“老而不死是为贼,季玉山早就该死了。”
南流景吐槽了句,不过还是乖乖收拾桌上的东西。
洗漱之后,南流景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开始复盘今天一天的生活。
就在他复盘到两个主线任务时,南流景猛地睁开眼睛。他忘记跟老师打听一些事情了。
不过想到姚容的话,南流景还是先将这些问题压了下去,一直到第二天晨练结束,南流景才开口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老师。”
姚容笑了笑:[你说。]
南流景重新看了一遍主线任务五和主线任务六的具体介绍:“这两个任务,为什么是隐藏任务?”
[在我的规划里,其实是没有这两个任务的。但你出乎意料地完成了,所以我觉得应当给予你奖励。]
南流景斟酌了下用词,才谨慎道:“老师发布的主线任务三,是让梁师父主动提出收我为徒;主线任务四,是让屈先生效忠于我……”
“这是不是意味着,在老师心目中,收服齐大哥,和收服屈先生一样重要?”
【哎呦——】
系统惊呼。
不愧是能忽悠住齐明煦他们的小狐狸,这是要成精了啊。
“虽然这么比喻有些不礼貌,但如果用屈先生来做类比,一个齐大哥的份量等同于一个屈先生的份量。”
“李二哥、蒋三哥和齐四哥加在一起的份量,也等同于一个屈先生的份量。”
“但为什么?”
南流景皱着眉,这个结论是他推出来的没错。
可他却为自己推出来的这个结论困惑不解。
他认可齐明煦他们的才能,也欣赏齐明煦他们的品性,但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老师对齐明煦他们如此看重?
姚容饶有兴致道:[你心里有什么猜测。]
南流景摇头:“我只能想到一个原因——老师很看好齐大哥他们的将来。”
“老师觉得,齐大哥将来取得的成就、造成的影响,未必会比屈先生小。”
【我——去——】
系统震惊。
不愧是它家宿主培养出来的,这份敏锐度和观察力,简直了啊。
姚容没有反驳,只问:[除了这些,你还看出了什么吗?]
南流景微微侧头,这是他思索时的惯用姿势:“还有一点。”
“老师方才说,你原本不打算发布这两个任务。而这两个任务也确实是隐藏的。”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两个任务对我很有好处,却不是必要的。”
“我遇到了齐大哥他们,并让齐大哥他们为我所用,那当然是最好的。但如果遇不到,或者不能让他们为我所用,那也在老师的预料之中?”
系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只有姚容还在继续回应南流景:[你的分析全对。]
南流景吐了口气,终于能够肯定地给出最终结论。
“看来在老师的预测里,我和齐大哥他们很可能是敌对状态。只不过机缘巧合之下,我和他们成为了好朋友、好兄弟。”
这句话一出,就连姚容都开始沉默了。
片刻,姚容轻笑了一声:[如果我现在告诉你,齐明煦、李观棋、蒋定和齐思都不可信,他们将来会成为你最大的敌人,你要怎么做?]
南流景一怔。
姚容强调:[我想知道你心里的第一想法。]
“我会问老师,为什么。”
[我不能向你透露原因,只能告诉你结果。]
[难道你不信任我的判断吗?]
南流景抿了抿唇:“我当然相信老师的判断。”
“因为我知道老师不会轻易做出任何判断。我还知道,老师不会让我如此为难。”
姚容失笑:[狡猾。]
又问:[为什么会为难。]
“将来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能用一个人将来做了什么,来评判他的现在吗。也许将来他走上那条路的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的。”
“更何况,我相信齐大哥他们的品性。只要我不辜负他们,视他们为朋友兄弟,他们就绝不会弃我于不顾。”
“如果将来他们还是站到了我的对立面,我觉得未必是他们的错,更有可能是我,或者说这个世道出问题了。”
顿了顿,南流景举起三根手指:“老师问了我三个问题,我都回答了。现在老师能同样回答我的三个问题吗。”
[能。]
南流景收起一根手指:“难道老师不信任我的判断吗?”
姚容:“……”
姚容知道自己中了南流景的圈套,但她也只能如实回答:[当然信任。]
南流景又收起一根手指:“现在我的判断和老师的判断矛盾了。我就我的判断给出解释,老师却没有就老师的判断给出解释。那这一次,我们应该听谁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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