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手握帝师系统(科举)—— by侍女的短刀
侍女的短刀  发于:2023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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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天热得厉害, 日头毒辣,遍地?流火,又逢两次月事中间的日子, 胸前酸痛不已, 还好她格外机智地?给自己提前告了假,可以在家中歇一口气。
新帝登基三个月,诸般新政要施行?, 李时?居也就?跟着熬了三个月, 堪称大邾的头号骡马。
如今就?连先帝的丧事都已经料理完毕, 秋闱的考卷和考试方式也已经拟定, 一并交给礼部?了,杂交水稻的第二?批按时?收割, 专门?研制炸药的火器营在古北口建立,计秋芳的女学也妥妥当当地?步入正轨。
难得清静,案上摆了新鲜的葡萄,她舒舒服服地?在榻上躺成?一个舒服的姿势,拿了本闲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
只可惜好日子不长久,吃过午饭,没歇上半个时?辰,荻花便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楼上来了。
“姑……姑娘。”她猛地?垂了垂胸口,“童大珰,又……又来了,带着圣旨!”
最后四个字一下子落进李时?居的耳朵里,她从?榻上弹起来,皱着眉头道:“还能有什么旨意?难道是真的天降横财了?”
荻花摇了摇头道:“反正童大珰笑眯眯的,看起来不像是坏事。”
007的骡马假日就?这样没了。李时?居唉声叹气地?站起身,让荻花伺候她更衣。
成?吧,皇帝要宣圣旨,她也没有使小性子不接的权力。
一品大臣着朱紫官袍,比曾经的绯红多了一层稳重和成?熟,她扶着帽冠走下楼梯,遥遥向童子昂拱手,“童大珰!”
童子昂掖着手,打量她小小的花厅,“都说李大学士节俭,我这还是头一回?上您这府邸,也忒窄小了些,都转不开身,实?在配不上您的名头啊!”
李时?居笑道:“寒舍鄙陋,只是住习惯,懒怠换了,前段时?间陛下把隔壁那院子也赐给我了,就?是太?忙,还没来得及打通修葺。”
两人寒暄完,童子昂请出了托盘里的圣旨,李时?居老老实?实?跪下去,耐着性子聆听。
然而童子昂甫一念完,她却差点?儿惊掉了下巴——
“揭为儒者之宗,用锡帝师之宠”,这是平白无故地?,就?把系统给她布置的最终任务完成?了呀!
“李帝师,请起身吧。”童子昂微笑着把圣旨递给她,“陛下说了,既然尊您为师,往后您见?到他,无须再行?跪拜之礼。”
李时?居有些愕然,“今儿发生什么了吗?”
童子昂想了想,“倒也没什么,今儿早朝也歇了,陛下微服出了趟门?,很快回?宫后,便拟定了旨意。”
“陛下去了哪里?”李时?居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咱家不知道,也不敢猜呐。”童子昂见?她还在发愣,提示道,“您得入宫谢恩,陛下还等着您呢!”
李时?居“哦”了一声,拍了拍脑门?,提着袍角便往外跑,走了一半,余光扫到了童子昂袖口的补丁,开柜门?抓了把金豆子,往他怀里塞。
“想来司礼监现在大不如前,这算是我送你的,回?头做身新衣裳。”
“李时?居……”童子昂望着她迈出去的背影,一时?竟有些感?动。
日日从?此间路过,依旧是熟悉的宫院,熟悉的路径。
不知为何,心?跳得飞快,长夏将尽,她却头一回?看得真切,就?连墙角四处探生的淡紫色小花的脉络变得清晰起来。
陈定川不在奉天殿内,小太?监唤了声“帝师”,便引着她往后走。
紫宸殿里有他日常起居看书的场所,下半晌的阳光极好,廊下种了一排花草,叫李时?居想起川庐别业里一片青葱的模样。
天子和权臣议事,岂能容下人旁听,跨过门?,太?监报了一声,便很识趣地?退了去。
李时?居抬眼向内看,从?御案后面缓步走来的帝王笼在万丈霞光里,见?了她一笑,金光晕染他袍角上回?旋的龙纹。
她心?头一顿,下意识跪下去,“臣叩谢……”
“不用跪。”陈定川快步走上前,稳稳地?扶住她的胳膊。
站起身,她发现他衣上竟薰了沉水的香气,比寻常书香墨香旖旎了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面色今日格外绯红,许是天气太?热了吧,李时?居惶然地?咳了声,在窗边站定。
平日里永远有说不完的话,然而眼下两个人仿佛都成?了哑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目光流连了一瞬,陈定川指着上座的圈椅道:“帝师请坐。”
李时?居说好,轻轻走过去,往椅子上坐下,想问问他为何毫无兆头地?赐了她帝师的称号。
只是话意涌到唇边,又被屋内尴尬的气氛生生咽了下去。
那厢陈定川也坐下来,离得很近,注目良久,方终于张口,话头却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他低声道:“今日请帝师前来,只是因为……朕至今未娶皇后……”
“啊,是。”李时?居其实?不大明白,这件事同帝师有什么干系。
陈定川顿了顿,似乎鼓足了勇气,“未娶皇后,只因一事……心?仪之人并非女子,该如何是好?”
亲了那么多回?,两人心?知肚明,陛下的心?仪之人到底是谁,只是李时?居不明白,眼下又没有旁人,他干什么要这样遮遮掩掩地?说话。
难道是隔墙有耳?
新朝刚刚尘埃落地?,尚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李时?居忙坐直了身子,正色道:“……陛下,您糊涂啊陛下!现在大局初定,儿女情长应抛一边,您要牢记初心?使命,强基建绘蓝图,谱写我朝高质量发展新篇章呐!”
还以为他会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然而陈定川眼底却流露出一点?淡淡的哀伤。
其实?他是这么想的,先前一直以为李时?居是寒门?之女,在未能成?就?功名之前,不会乐意成?为他的皇后。
然而既然她是李慎的女儿,武德侯府的千金大小姐,那么功名还真的那么重要吗?
太?想得到了她了,肖想了整整三年,朝夕相?处的感?情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深。如果他必须有一位相?濡以沫的夫人,那么这个人,只能是李时?居。
可他是皇帝,站在他身边的,是皇后,如果说大臣们不乐意他娶一位女扮男装的寒门?女子,那么武德侯的女儿,应当是最好的人选。
不知道该如何同李时?居坦白,他已经知晓她最后的底牌,试探着问了问,但她似乎并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来回?地?摩挲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陈定川咳了一声,声音又低了下去:“无论……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朕都很……都很喜欢……”
话说得这么明白,在装傻就?是不过去了。李时?居很赧然,觉得周身越来越热,猛地?站起来,拜了一拜,“陛下,我还有事……”
陈定川却再也不想逃避了,目下他已是九五之尊,她是侯爵千金,他们之间,从?来就?没什么障碍。
他伸出手,不容分说地?将她揽在怀里。
是吓了一跳,但李时?居却没有躲开,沉水香裹住全身,恬静而美好,耳畔涌起心?跳,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初始跳得凶猛,后来慢慢匀净,与他淡淡的呼吸声丝丝合扣,绵绵不断。
“居儿。”他的吻温柔地?落下来。
“嗯。”李时?居晕得七荤八素,下意识应和着。
他拥抱着她,慢慢转过殿室内的屏风,两双皂靴无声地?踩在栽绒地?毯上,等李时?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进了天子的内寝。
金丝绒的垂帘严严实?实?挂着,屋子里很昏暗,角落的香炉上烟雾缭绕,李时?居此刻内心?却一片清明,前所未有的清明。
唇瓣分离,两人无声地?对视,久未言语。幽暗的光线中,似乎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在疯狂发酵。
“我想好了。”李时?居含含糊糊地?颤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是机会难得,晚上我不好进宫来。”
态度有些模糊,他却反应过来,这是愿意同他成?亲了的意思吗?
陈定川欣喜若狂,内寝的垂帘和沉水香其实?不过是个巧合,在颁出圣旨之前,竟是从?未想过会有这种可能。
她有眼光、有计谋、有胆识,从?来就?不是稚嫩的寻常女子,他敬重她,想来她也认准了他。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唇角牵动,他深情地?捧住她的脸,目光灼灼,然后拉下了她肩头的衣衫,低头吻了下去。
什么都听不到了,风声、叶声、钟摆声都杳杳远去,只能感?觉到他炽热的嘴唇和坚实?的臂膀。
李时?居闭上双眼,倒在无垠的龙床上,身下被褥丝滑柔软,一片温热的腹肌贴上来,她心?中却古怪地?涌起一个念头——
早知道陈定川这么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早点?把洞房才能办的事儿办了多好。

第142章 民心
对于陈定川来说, 二十七年的人生?,头一回?尝到?了?这般滋味,整个人就像快要燃烧起来了。
前?头还算顺利, 他是读过书的, 知道这事上姑娘家要吃亏,所以一路体贴而温存, 只?是到?了?最后关?头, 他反倒硬生生克制住了。
“怕你太疼。”陈定川撑着上半身, 注视臂弯里那?张鬓发散乱、两颊绯红的脸庞。
李时居也?有点怕,想?了?想?,她哑着嗓子问:“要不臣与陛下换个位置?”
陈定川的脸更烫了?, 怎么办, 他的心?上人就是不同寻常, 就连头一次, 都要玩些与众不同的花样。
啊, 往后的日子,该有多满足啊。
于是按照她的提议,两人掉了?个个儿。李时居宛如身处主战场, 立时找回?了?主动权, 心?情放松下来,事情办得也?就顺利多了?。
朱紫官袍与明黄龙袍缠在一处,再然后, 帐纱落下, 龙榻迎来一片长久到?仿佛不知停歇的颤抖。
不过屋内的两人并不知道,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雪白冰轮缓缓升至中天,云翳散开, 月渡东墙。
紫宸殿窗外有一盆极其名贵的昙花,此时正迎着晚风缓缓绽放,清澄颜色,完满无缺。
三个时辰过去了?,陛下和帝师一直在殿内说话,连晚膳都没叫,小太监捧着托盘站在廊下踟躇,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童大珰走过来,微笑着接过了?他手中的膳盘,拿了?粒金瓜子放入他手心?,轻声道:“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小太监一叠声地?点头感谢,低着头快步跑远了?。而童子昂在廊下站了?片刻,微笑着垂下眸子,将宁静重新还给了?龙榻上提心?吊胆不敢出声的天子和帝师。
幸好他们要办的事儿已经成功办了?三回?,眼下两人只?是依偎在一起,四臂纠缠,不留一点罅隙,呼吸连着呼吸,一样的心?跳如雷。
身上汗津津的,很热,又有点饿,他踢开被子,把脸枕在她的颈窝里,一边细嗅她恬淡的体香,一边喃喃念她的名字。
“居儿,还疼吗?”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细腻湿涩的耳垂。
“不疼了?。”李时居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双眼。
她心?中想?着另一件事,“所以你为什么忽然让我当帝师呀?”
陈定川抚了?抚额头,“一品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不想?要吗?”
“也?不是……”方才颠鸾倒凤时,系统响了?一声,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就代表她已经完成了?最终任务。
既然已经坦诚相见,陈定川感觉心?里的话就好说多了?。
他侧过身,注视着她汗湿的额发,玲珑的额头和鼻尖,“作为帝师,你见我不必下跪,还可以处处规劝我,另有万两黄金,一套府邸……”
条件实在诱人,她露出了?财迷心?窍的目光,“当真?”
“真的,宅子我都给你选好了?,就在东华门外,无论你愿不愿意当……皇后,宫外永远有属于你的栖身之所。”
他总是这么轻而易举地?猜中她心?思。确实,皇后这个位置,对她来说太陌生?了?。
就算科举改革顺利,女子可以入朝为官,可是皇后和帝师是一人,满朝文武能答应吗。
枕边人的目光写满期待,但李时居还是不想?答应,她婉转地?说:“我得想?想?……至少,你得让我回?去问问爹娘吧?”
陈定川说好,“不急。”他反手握住她的柔荑,轻轻笑着道:“天子亲自登门,恳求武德侯将女儿嫁给朕,朕想?他应该会答应的。”
李时居讶然地?转过头,“你都知道了??”
陈定川轻轻颔首。
“那?我这算是……欺君之罪吧?”李时居咬了?下唇,仿佛咬定他不会怪罪。
果然,皇帝只?是刮了?下她的鼻尖,“你骗朕的,还少吗?再说站在你的立场上想?一想?,那?时候武德侯父子出事,你急着振兴门楣,只?能出此下册。”
他挑着眉头望她,“事出有因,朕可以谅解,只?是朕很好奇,那?次二皇兄大婚,与我在桥上说话、蒙了?面纱的李小姐,可也?是你吗?”
“是我。”李时居小声解释,“特意化?了?好浓艳的装扮,好在真没叫人认出来。”
那?是她第一次使用“一叶障目”技能,跟她实际的样貌可谓判若两人。
不过陈定川没再往下追问,顿了?顿,他说:“朕想?着,有了?地?位和钱财,无论你做什么选择,都会过得很好,即便愿意为我入宫,我也?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迎娶妃嫔,让我母后、崔太后和霍姣的悲剧重演。”
李时居垂眸,淡声说好。
说了?这半天话,两人实在饿得受不住了?,还好寝殿里便有足够的净水,分?别简单地?梳洗后,两人互相帮着对方穿好了?衣裳,又吃了?些垫肚子的糕果。
他们动作轻快迅速,这厢刚填饱肚子,补足体力,那?厢童子昂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陛下,李大人,宫门要下钥了?。”
竟然过了?这么久吗?
打开殿门,两人忙摆出刚谈完政务的模样,当皇帝的目送他的帝师顺着抄手游廊走向宫门方向,月色下,那?步伐还隐隐有些别扭。
陈定川怅惘地?叹了?口?气,明日让太医开了?方子,让童子昂给她送一份上好的膏药吧。
李时居离开皇城,上了?轿子,才有机会点开系统面板。
这可算是完成了?终极任务啊!以她对阿统而了?解,一定有特别好的奖励等着她领取——
然而盈盈发亮等着她点开的,竟然是任务栏。
【主线任务】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目标:选择当皇后,还是同意皇帝的禅位请求?
备注:不同的选择可能会触发不同的奖励
李时居:???
怎么还有任务啊……
陈定川想?娶她当皇后,这个她是明白的,可是皇帝要禅位?还是禅位给她?这剧情是什么走向?
累了?,没想?好,当真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靠着轿子的壁板,此时感觉疲惫至极,原来洞房竟如此消耗体力。
大邾百年来头一位帝师的名号已经传遍大街小巷,然而帝师本?人却根本?没精神?理会旁人的恭喜。
轿子落地?,回?到?家中,门房里的贺礼和拜帖是三元及第后的三倍,李时居却只?想?赶紧沐浴更衣,上床闷头睡大觉。
枫叶和荻花忍不住嘀咕:“姑娘到?底是怎么了?,进宫谢恩,怎么比下地?干活还累呢?”
不过定川帝对这位帝师可谓是十分?尊敬,也?不知是如何?听说帝师身体抱恙,第二日天没亮就有太医送上门来,给李大人把脉送药,并且天子大手一挥,足足又给准了?帝师十天的假,叫薛大学士等内阁众臣歆羡不已。
时间悠悠地?过,陈定川确实信守承诺,无论朝堂催得多厉害,他也?绝没有一星半点的催促。
乡试过后便是过年,年后又迎来会试,在定川二年的殿试中,大邾分?别出了?位蕙质兰心?的女探花和身强力壮的女武状元,天子赐下官职,为平权事业立下良好开端。
有了?稻种和麦种的量产,漠北七族终于同大邾建立了?友好的邦交关?系。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倭寇不知哪儿翻了?毛病,总在沿海一带作乱,隐然有侵犯大邾边境的趋势。
不过这一次,火器营已经研制出了?好几样新火器,就算在海外历练的人,也?表示这些□□和炮弹的威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据说,这都是帝师李时居的设计。
定远将军带着漠北军回?京逗留半个月,便带着火器重新踏上征途。
霍福如今也?被赐了?从三品的封号,身姿飒爽,斜背长枪,再也?不见昔日公主的娇柔。
每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总少不了?心?肝情愿为爱付出的男人的身影。
钱宜年因为性情幽默,会吃会玩,已然成了?定远将军麾下最会带孩子的男人。
而李时维趁着这次回?京,也?向李慎和云氏表明,他不愿留在京城为官,誓死?追随爱妻的脚步。
李慎和云氏这才知晓,一直叫他们担心?的长子,原来早就在漠北同定远将军修成正果了?。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再舍不得,也?只?能随这个离经叛道的儿子去了?。
只?是他们大概也?没想?到?,女儿的行为,比儿子要离经叛道多了?。
大概是政务太多,定川帝某日忽称风疾发作,头晕目眩,不能处理国家大事,于是让李时居着手处理朝政。
而此时恰逢又一位女状元诞生?,李时居顺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天下百姓这才发现——原来大邾第一位三元及第,竟然就是武德侯的女儿啊!
吃惊归吃惊,只?是李时居的能力和才华有目共睹,大伙儿心?服口?服,再加上科举改良后,百姓们早就对女子入朝为官感到?习以为常,甚至有不少女官公开表示,李时居是他们学习的榜样。
如此一来,民间话风又一转,从国子监中师生?相依,到?翰林编修对三殿下的鼎力相助,再到?天子与帝师的相互扶持,这哪儿是君臣惺惺相惜,分?明就是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呐!
也?不知道是谁开了?这个头,总之李时居公开身份不过半月时间,对这桩婚事的议论已经风靡到?了?漠北,甚至连李时维和霍福都写信回?来询问。
只?是定川帝一直称病,住在紫宸殿中,不曾对臣子们的提议做出回?应。
有人说,陛下这是在装病呢,就是为了?测试帝师的忠诚,不过大多数人则磕cp磕到?飞起,执意认定,这是皇帝真情流露,就算装病,也?是为了?给帝师一个表明身份、入闱后宫的机会。
不过如此厉害的帝师就此成为一国之母,从此无法在朝堂上施展精妙的改革,倒是有些令人扼腕。
这样的情形一直僵持到?了?定川三年的万寿节,皇帝不愿意出来过生?日,帝师只?能亲自走入内寝,好生?规劝。
只?是不知道他们二人说了?什么,总之一夜过后,有小太监瞧见帝师步履蹒跚地?走出东华门,累得直接告假,足足歇了?三天。
——这大概是帝师向陛下服软了?吧?
武德侯李慎听说了?这个消息,开始同云氏商议着是不是该将李时居接回?府中、置办嫁妆了?,虽然要嫁的是皇帝,但是他们武德侯也?不是小门小户,不能叫人看了?笑话。
然而叫他们震惊不已的是,半月后,他们等到?的不是立后圣旨,而是定川帝禅位让贤!
他确实是要同帝师李时居成亲的,只?是这皇帝,他也?不想?做了?。
在取得了?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同意后,定川帝于奉天殿上,向天下百姓宣告,自己身体欠奉,帝师李时居实乃大邾第一大功臣,故而效仿尧舜先贤,请李时居荣登大宝,执掌天下。
坊间哗然一片,然而在这波声浪中,赞同的声音,竟比反对的多多了?。
女皇帝嘛,前?朝也?不是没有,只?是那?武皇帝的无字碑还立在乾陵之畔,后世评价又两极分?化?。
当然有不少老顽固对此持反对意见,声称陈定川此举丢了?男人的颜面。
不过大邾的女子腰板子已经硬起来了?,赞同者越来越多,到?了?三日后,民心?竟出奇地?统一了?起来——
能迎来李时居这一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君主,或许是一次崭新的转机呢。
于是大婚过后,紫宸殿的主人没换位置,只?是换了?身份。
好在女帝还是给夫君留足了?颜面,赐了?凤君的称号,而凤君也?在紫宸殿中起居,与女帝同吃同住。
后来某天深夜,凤君好奇地?问着躺在身边的女帝,“居儿是如何?令天下民心?归一的呢?”
李时居挑着眉头,微微一笑道:“你猜?”
在某个陈定川看不见的角落里,系统面板上的那?行字,已经弹出来很久了?——
“你完成了?【主线任务】,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做出接受禅位选项,请领取你的最终奖励——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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