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成了闻先生的白月光—— by甜咪嘻
甜咪嘻  发于:2023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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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会喜欢上别人,什么会豁达地让她离开, 她快乐就够了。
不够,远远不够!
所以他决定不再自欺欺人,诚实接受自己内心深处最阴暗偏执的一面。
人们都说阴暗面是非自我的部分,这些不良的情绪和欲望往常会被压抑在心底深处,不被他人窥探。
可闻怀予不这么觉得,如果他的欲望是秦初,如果不良的情绪是占有,那他愿意和偏执的自己和解。
用尽所有方法,违背所有所谓规则法条,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秦初,”他许久未曾这么叫过,手指轻抬起她的下颌,让他看清这样的闻怀予。
不端方,不理智,不绅士的他。
“知道我的真实想法,清楚我对你的欲望和阴暗,你还想留在我身边吗?”
女孩卷翘的睫毛轻扇,看着他无比严肃又认真的神情,红唇微颤。
半晌,她破涕而笑,声音清甜软糯:
“嗯,我愿意。”
第91章 再叫一声好不好
秦初并没有因为闻怀予的这番剖白就完全放松下来,还是忍不住追问:“那江叔听到的归期不定,说的也不是你吗?”
她好像慢慢理清了事情的脉络,却还是倔强想从他口中听到准确答案。
“不是我,”闻怀予摇了摇头,把女孩的手放到唇边轻吻,“是蒋凌,不知道过去那边要待几天,所以就不提前预定返程机票。”
想不到江叔偷听只听了一半,搞得全家人仰马翻。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听到了小太太开口说话,听到她承诺——
她会留在他身边。
“你可能还给我打过电话,是吗?”见她点头,接着说:“手机昨晚给你发了最后一条信息就没电了,后来忙开会也忘了充电。”
话毕有些不好意思,迟疑了一会又老实交代:“初初,我没背住你的电话号码。”
所以想打电话哪怕是听听她清浅的呼吸声,也没有办法。
给江叔打,又听说她已经去了医院看秦准,就只好作罢。
“不过我保证,今晚之前一定把号码记得滚瓜烂熟。”说完煞有介事举起手指发誓。
小姑娘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乖巧靠在闻怀予怀中,听他主动复盘经过:“没有回家换衣服,是想节省点时间,毕竟我太太今晚第一场演奏会,我不想迟到。”
对了!演奏会!
秦初骤然坐直,红红的杏眼瞪得老大,“现在几点了?”
闻怀予没来得及回复,反倒是广播室里的工作人员先答:“一点过几分钟。”
借此提醒如胶似漆的二位,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这可是他们上班的地方。
不是让他们吃狗粮的食堂。
“还早,来得及。”闻怀予抬腕亲自确认了时间,才又把女孩重新搂在怀里。
秦初这也才意识到他们在哪,不自在地动了动,想从他腿上下来,压低声音提醒他:
“怀予,这里还有人呢。”
居然当着几个工作人员的面,坐在闻怀予腿上又是哭又是笑,还说好多肉麻兮兮的话。
真是丢脸!
另一个当事人嘴上回着“嗯,知道了”,手臂却是又收紧了几分。
“我们走吧,我还要去剧院准备呢。”见闻怀予不动,秦初找了个别的理由。
没意识到还不觉得,现在注意到还有人在,她可没这么厚脸皮。
“好吧,那你叫我一声,我就松手。”清朗温润的声音带着些耍赖皮的味道。
秦初拿他没办法,软下声音叫他:“怀予。”
“嗯,再叫一声好不好。”
“怀予。”秦初又把声音压低了些,只觉得本就刺痛的脸颊越发烫了。
“嗯,最后再叫一声,最后一声,我们就出发。”
是明目张胆的将赖皮进行到底。
“……”
秦初到达剧院时,闻曼正在舞台上给边给钢琴试音,边和调音师讨论,其他工作人员各自忙碌着。
既然已经把紧急的工作做完,闻怀予自然是小太太在哪他在哪。
和秦初十指紧扣走到钢琴前,他低低叫了声:“姑姑。”
算是打招呼。
闻曼眼皮都不抬,边按着琴键边问他:“咱们家集团是不是经营不善,要倒闭了?”
要不怎么日理万机的大总裁上班时间不工作,跑到这来瞎晃悠。
闻怀予今天心情极好,对姑姑的嘲讽不甚在意,勾唇轻笑,“怎么会,我还得赚许多钱养老婆呢。”
坐在琴凳上的优雅钢琴家极不得体的翻了个白眼,终于愿意转过头来,骂他:“我说你这家伙——”
话未说话,却在看到笑容温婉的秦初时,霍地起身,指着闻怀予质问:
“闻怀予,你是不是皮痒了,啊?为什么把初初弄哭了?”
小姑娘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
艺术家声音之大,让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朝他们看过来。
“姑姑,跟怀予没关系。”
温软甜美的声音响起,闻曼愈发气不打一处来,“初初,你不用帮他解释——”
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妩媚多情的眼睛骤然睁大,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初初,你能说话了?咱们家初初能开口说话了。”闻曼又是惊又是喜,愉悦的声音在空旷的剧场回响。
她兴奋地牵起秦初的手,止不住地蹦着,“宝贝,你好了,你真的好了,你叫我姑姑了。”
那样的真心高兴,那样的激动喜悦,让秦初心头暖暖的。
她真的遇到了很好很好的家人。
“嗯,我好啦, 姑姑。”小姑娘乖乖巧巧地又叫了一次,笑得眉眼弯弯。
只见闻曼忽地放开手,急急忙忙回到钢琴边拿起放在地上的包,一通翻找起来。
“是不是还没来得及跟家里说,”她已经拿出手机解锁,“快快,把这个好消息跟他们说。”
说完已经把电话拨了出去。
闻彻和庄韵诗这会正准备出门,他们要先去一趟花店,挑选好鲜花后再去剧场。
来电铃响起的时候,董事长正躬着身子,让太太帮她系领带。
原本旖旎的氛围被打破,他不情不愿地接起手机,懒散地回:“别催,不会迟到,要出门了。”
怎么都是有个年纪的人,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艺术家, 一点都沉不住气。
“小彻、小彻,你听我说,”闻曼语气有些慌忙,“别别别,别听我说,你开免提,快开免提,让韵诗一起听。”
听到这个许久没听到的称呼,闻彻眉头紧拧,再加上对方的语气,一时让他有些紧张。
莫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姐,你别慌,慢慢说。”闻彻照着她的指示,打开免提,眼神示意老婆一起听。
短暂的窸窸窣窣声响过后,听筒里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爸爸,妈妈。”
两人抬眸对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女声?爸爸妈妈。
“你是?”闻彻更是摸不着头脑了,闻家小辈就闻子珊一个女孩,难道是她回来了?
不对啊,当爹的怎么可能听不出女儿的声音。
反而是庄韵诗先反应过来,她鼻头发酸,声音都有些哽咽:“初初吗?是我家初初吗?”
“嗯,爸爸妈妈,我是初初,我能说话了。”
第92章 暗戳戳秀恩爱:我太太是最好看那个
顶着钢琴家闻曼女士嫌弃的眼神,闻怀予赖在剧场陪小太太吃完了工作餐,都没有流露出要离开的意思。
最后还是秦初把他拉到一边,笑容明丽撒娇哄他:“怀予,我们还要最后排练一次,你在旁边看着我会紧张。”
“要不你先去外面等爸爸妈妈?”
把清场说得非常婉转友善。
闻怀予对小太太从来都是有求必应,虽然觉得这个理由哪哪有些说不通,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作为未来艺术家的先生,全力以赴支持太太的事业是家属应该具备的觉悟!
闻怀予安慰自己。
于是等闻彻夫妻俩来到剧场大厅时,看到的就是闻先生独自坐在大厅咖啡店发呆。
手肘支在沙发上,手掌支着下颌,俊逸的脸满是喜色。
左脸颊上的酒窝深深下陷。
到了独处的时间,闻怀予才有空闲把不久前发生的事细细品味了一番。
越回想越是心情愉悦。
初初亲口说,愿意留在他身边。
男人清亮的眼瞳仿若宝石璀璨,唇角高挂,自顾自地笑,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闻怀予,”头顶响起一道低沉有力的呼唤,“你在这傻呵呵乐什么呢?脑子摔坏了?”
闻彻拿着一束花坐到他身边的空位上,面露嫌弃。
小儿子长这么大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脸上有这样的神情。
看起来……不太聪明。
庄韵诗拿着另一束花坐到闻怀予对面,边抬手招呼职员点单,边问:“初初呢?她的嗓子真的完全恢复了吗?有没有去医生那检查过?”
从电话里听到秦初的声音,庄韵诗当即就没忍住落了泪。
顾及晚上还要出席演奏会,怕被家里其他人看出端倪,她还回房重新补了妆。
“还没来得及,”闻怀予的笑意淡了些,“事发突然,晚上有演出,所以没时间去医院。”
说完又把秦初突然会说话的前因后果和父母做了说明。
闻怀予也有许多的疑问,赵医生说促成她失语是多重因素叠加,她突然开口,是想起了当时秦德山和她说过什么了吗?
第一次催眠时秦初清醒后的恐惧,醒后那句无声的“爸爸”,和小姑娘流淌进鬓角的眼泪。
他都还记得。
听儿子说完,闻家父母又认真叮嘱闻怀予记得带秦初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才又聊起别的。
闻彻先是环视周围一圈,才皱起眉问他:“你的花呢?”
今晚的演奏会两个主角都是闻家人,牌面当然要足足的才成。
某人这下如梦初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支支吾吾,“我忙忘了。”
“那你还不快去准备,”闻彻抬手看了眼腕表,轻哂一声,“咱们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仪式感的人。”
怪不得当不上艺术家,没有一点浪漫细胞。
男人虽然理亏,打量了一会父母手上的花束,不服气的小声反驳:“不就是两束花嘛,我现在就去准备。”
说完才起身,就看到门口有工作人员抬着花篮鱼贯而入。
将高雅的花篮从大厅一路摆放至剧场入口。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道得意的声音,“怎么样,不就是几十个花篮和两束花嘛。”
闻怀予:“……”
好在闻先生向来是个行动派,再加上有钞能力加持,观众陆续进场时,他订的花篮也送到了剧场。
至于两束鲜花,早已抢先父母一步送到了后台两位女士手上。
闻彻夫妇已经落座,看清去而复返的闻怀予手上拿的东西时,闻董事长眉头轻轻蹙了蹙。
满脸都是“就这?”的表情。
只是碍于周围频繁来打招呼的人,终究没开口询问。
演奏会这种场合,有不少观众是抱着社交的目的来的。
更别说那些对闻家有些了解,知道闻曼身份的人。
只见一人热情走到闻彻身边,与他握手寒暄,“董事长您好,没想到您和闻先生都来了。”
闻太太庄韵诗出席这种场合合情合理,只是另外两位一同出现,还是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当然要来,”如今上了年纪,闻彻的脾气比年轻时和善了不少,“我们闻家两个家庭成员都登台演出,自然是要来支持的。”
“哦?我记得董事长家的千金是学美术的,看来是我记错了。”那人打着哈哈奉承道。
转念又觉得不对,宣传图册上没见别的姓闻的钢琴家啊。
“不是我姐姐。”端坐在一旁,面容清冷的男人竟是主动开口。
来人受宠若惊,只见往日打招呼都非常冷淡的闻先生居然转过头,出声解释:“是我太太。”
闻太太?
这话一出,只见坐在周围关注着这边动静的人,齐齐低下头去翻看宣传册。
“闻太太也是学钢琴的?”那人见闻怀予主动递出话头,立即顺杆爬,“不知道是哪一位?”
闻怀予目光落在对方打开的宣传册上,面容含笑,语气是难掩的骄傲:
“当然是最好看那个。”
说完不知道是怕对方找不到,还是故意炫耀,直接把手上的册子翻开,找到秦初那一页递出去。
“这个就是我太太,秦初。”
照片是当时在琴房拍的,女孩弹琴的模样专注,一身白裙和纯黑色的三角钢琴形成巨大反差,面庞清丽温婉。
真真是个美人。
指腹轻抚过画册上的面容,男人得意地挑了挑眉,问那人:
“我太太漂亮吧。”
竟是和往日清高冷淡的闻先生大相径庭。
“对、对、对,”那人连忙应和,“闻太太真的太美了,和闻先生实在般配,真真是郎才女貌!”
说完看闻曼已经上台,演奏会即将开始,正准备打个招呼就离开。
却又听见闻怀予开口道:“我太太不单长得好看,弹琴也非常厉害,是美国最顶尖的音乐学院毕业的。”
如今秦初已经表达了心意,闻怀予也不愿意再遮遮掩掩。
巴不得和全世界炫耀,秦初是闻怀予的太太。
第93章 闻怀予 我爱你
剧场灯光熄灭,打招呼的人尽数散去,演奏正式开始。
这场演奏会叫做Rosy和她的朋友们,前半场以闻曼独奏为主,后半场主要是她的钢琴家朋友们登场演出。
而秦初是最后一个出场的。
把她的演奏放在最后,除了出于姑姑爱护小辈的私心,也有作为老师对学生极高的认可。
闻曼的专业水平是有目共睹的,曲目间隙,剧场里的掌声经久不断。
闻怀予听得还算认真,中途偶尔拿出手机回复公务信息,任庄女士怎么瞪他,某人都以公务为由我行我素。
待主持人上场宣布,即将上场的是自家小太太后,男人从善如流拨下手机侧边按键。
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第一首是和余佳礼的连弹曲目,秦初身着渐变色蓝裙礼服一登场,就听到台下窸窸窣窣议论传来。
几乎所有人都被她的外貌惊讶,这模样别说是钢琴家, 就说是明星也不为过。
手册上的照片竟没有拍出她十分之一的美。
一头乌黑亮泽的头发被盘在脑后,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犹如一只高雅的天鹅。
她弯腰鞠躬,礼节性地把指尖放在余佳礼手中,和他慢慢朝琴凳走去。
男人原本骄傲高挂的唇角落下,深邃的眼眸一错不错的紧盯着台上两人交握的手,周身气场冷沉。
不是,弹钢琴就认真弹,没必要牵手吧。
还是庄女士先看不下去,带着得体的微笑,倾身提醒他:“怀予,注意表情管理。”
自家太太在舞台上,臭着一张脸算怎么回事。
好在一坐下手就松开了,闻怀予不动声色的舒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回:“知道了。”
心底悄悄给余佳礼记上一笔。
他们演奏的是柴可夫斯基的花之圆舞曲,选自《胡桃夹子》舞剧中糖果仙子和仙女们舞蹈时的音乐。
琴声清亮流畅,旋律曼妙,大学时多次连弹的默契体现无余,琴声或轻或重,或快或慢,都配合得天衣无缝。
透过音乐,仿佛能看到一群欢快活泼的仙子旋转起舞,优雅愉悦的场景。
一曲毕,剧场里爆发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息。
闻家几人激动地站起身,望着追光灯下的女孩止不住的鼓掌。
庄女士满眼慈爱,眼眶发热,这还是她第一次看秦初现场演奏,感动无以复加。
闻董事长则是笑得脸颊发酸,满面红光,边鼓掌边低声和闻怀予交流:“不愧是世界名曲,由咱们家初初弹出来更好听了。”
闻怀予鼓掌鼓得最大声,好看的眼睛弯起,与有荣焉的模样:“您怎么知道是世界名曲?”
小太太弹的曲子自然是最好的,只是他对古典乐确实没什么研究。
觉得爸爸是在不懂装懂。
闻彻鼓掌的手不停,看向小儿子的目光多了些恨铁不成钢:“你好歹钢琴家的家属,能花点时间精进点专业知识吗?”
“这曲子叫花之圆舞曲。”
说完老神在在地坐好,不愿再看这个没被艺术氛围浸染一分半点的小儿子。
紧接着余佳礼起身鞠躬,把舞台留给秦初。
小姑娘闭眼静心片刻,纤细的手重新放上黑白键,温柔的音乐再次从指尖流淌出来。
和上一首曲子不同,最后一首曲子初时缓慢若流水,中期突然加速,演奏者手指移动加重加快,音符若玉珠落盘,清亮急切。
来到后段,音乐重新恢复缓慢,仿若少女续续低语,情意绵绵。
音止,全场掌声雷动,在场的人就算不懂古典乐,说不出曲子的名字,却也对曲子表达出的情谊动容。
热烈的鼓掌声持续了很久很久,秦初施施然起身,走到舞台前方鞠躬致谢。
抬起头,她一眼就看到了昏暗的观众席中央,那个站着鼓掌的男人。
他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里都那么亮,那么动人,那么深情。
“让我们再次感谢钢琴家秦初女士送给我们这首动人心弦的钢琴曲。”主持人走上台,活络着气氛。
每位演奏者演出结束,都要为自己选择的曲目做一个简短的介绍,于是主持人问:
“秦女士今天选择的两首曲目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秦初接过话筒,笑容明媚端庄,“第一首合作曲,是我和余先生大学时期演奏过许多次的曲子,比较保守,不容易出错。”
诚实又略显调皮的回答引得台下一阵笑声,观众再一次鼓起掌来。
“哦?那第二首总有故事了吧?您不知道,我在台下都听得很感动,这曲子从题目就已经开始引人遐想了。”
主持人以前也是学习古典乐的,自然对今晚的演奏曲目如数家珍。
“嗯,”女孩点了点头,“这首曲子叫做《爱之梦》。”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秦女士对《爱之梦》的理解能不能和我们分享一下?”
“这首曲子是根据德国诗人弗莱里格拉特的诗歌《爱吧》一创作灵感创作的,虽然诗歌不短,但是我是想象着它的第一句演奏完这个曲目的。”
不知为什么,台下的闻怀予心脏蓦地剧烈跳动起来。
“哦?是什么句子呢?”
女孩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视线落在台下那张清隽又熟悉的面孔,一字一句,声声入耳:“爱吧,能爱多久,愿爱多久就爱多久吧。”
主持人了然,接着问,“看来秦女士是把爱都融进了曲子里呀,”说完四下张望,接着问道:
“不知道您的这份心意有没有传达到那个人心中。”
掌心已经沁出一层薄汗,钢琴家一身蓝色曳地长裙,娉婷娴雅:“要是没传达到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传达一次吗?”
问的是观众和主持人,目光却紧紧锁定那一个。
未等主持人开口,台下先有观众嚷道:“可以!支持!”
此起彼伏。
她笑起来的模样那么好看,双瞳剪水,饱含深情。
站在明亮的追光灯下,她嗓音还带着未适应的哑,红唇开合,专注又深情:
“闻怀予,我爱你。”
高大俊朗的男人猛地起身,回望她的眸中爱意翻涌,渐渐的,眼前却是发酸模糊起来。
倏尔,脸颊传来一阵热意。
前排观众顺着钢琴家的视线看去,才惊觉她唤的真的是海城那个清冷淡漠的闻先生。
只见那位素来沉稳内敛的闻先生,此刻失态落泪了。
第94章 作为秦初的先生 我感到骄傲和自豪
偌大的剧院此刻安静的不可思议,在场的人不仅惊讶于美丽端庄的钢琴家如此直白地表达心意,更惊讶于她表白的对象。
竟然是闻先生!
是震寰那个素来眼高于顶,清高淡漠,若云间皎月般,可望不可即的闻怀予。
男人泪光闪烁的眼眸深情地凝望着台上的女孩,薄唇弯成好看的弧度,颊边的酒窝深深下陷。
还是主持人道出了一众人心中的猜测,他偏过头看向秦初,询问:“闻先生是您的……?”
关注过不久前那场金融峰会的人都知道,闻先生有多在意他那位没有在公众场合露过面的太太。
想不到今晚一场演奏会,居然一睹闻太太的庐山真面目。
“闻怀予是我的先生。”她的声音清丽甜美,大方介绍,毫不扭捏。
台下拿着话筒的工作人员已经向闻怀予走去,他先是接过庄女士递来的纸巾按了按眼角和脸颊,这才拿过话筒打开开关。
“闻先生听到闻太太动人的告白都感动落泪了,是不是得说点什么回应回应呢?”主持人笑大着胆子揶揄道。
“当然,”闻怀予也跟着笑了,眼角眉梢浸上温柔,清了清嗓子才再次开口,“秦初,我很爱很爱你。”
“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早,还要久,还要深。”
前排吃瓜的观众们,忍不住纷纷拿出手机,悄悄录起视频来。
“我无时无刻都想向大家宣扬你是我的太太,只是在这样的场合似乎不太合适,”闻怀予顿了顿,“在这舞台上,你就是秦初,是努力朝梦想不停奔跑的人。”
“你不是谁的太太,你就是你,是秦初。”
“而我,作为你的伴侣,作为秦初的先生,为你感到骄傲和自豪。”
话音落,短暂地安静过后,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就连不久前看小儿子哪哪都不顺眼的闻董事长,也不紧不慢跟着大家拍手鼓掌。
回家路上,秦初东倒西歪靠在后座,俏丽的小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眨眼的频率都变慢了。
闻怀予无奈摇头,把小姑娘的头揽到自己肩膀上靠好,声音温柔,“渴不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演出结束主办方特意准备了庆功宴,闻家父母和闻怀予自然也要参加。
钢琴家闻曼之前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外,知道她背景的人不多,经过今晚,大家才惊觉她居然是个镶着金边的豪门。
席间来和闻家人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顾念着都是闻曼和秦初职场上的同事,冷淡惯了的闻先生难得多了点耐心应酬。
却不想自家小太太酒瘾大发,对敬酒统统来者不拒,一仰头全干。
闻怀予拦都拦不住。
最后的结果就是,庆功宴进行到一半,秦初已经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香槟,逐渐变沉的呼吸里都带着酒气。
“没有不舒服。”酒意上头的小姑娘说话又娇又甜,不安分地在男人颈窝蹭了蹭。
霎时间让某人浑身发僵。
秦初只觉得怎么坐都不舒服,干脆撑起身子,倾身去拿放在中控上的花束。
不是开场前送她的那束花,而是他单独为她准备的。
独独一支。
“怀予,”她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纤细的手捏着花枝,问:“为什么是荷花呀?”
透明的包装纸里包裹着一支重瓣荷花,搭配翠绿圆润的荷叶,简单又特别。
花瓣还紧紧围拢在一处,没有舒展开,独特的香味却已在车厢里蔓延。
“因为我的初初就像这花一样,”闻怀予再一次扶起女孩的头,温柔又固执地放在自己的肩上:“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
经历了那些苦痛的过往, 她没有消沉放弃,而是坚强的战胜了它们。
在酒精的作用下,小姑娘明显思考能力变弱,撇着嘴有些不高兴:“我不脏,身上也没有泥。”
说完怕闻怀予不信,又补充道:“我每天都洗澡,很干净的,不信你闻。”
然后煞有介事地抬起手臂放在闻怀予面前,娇俏的脸带着委屈。
男人正要顺着她的心意,按照太太的要求行事时,秦初又突然说起了别的事。
“怀予,”她叫他时,总有甜甜软软娇嗔的味道,“我还有问题要问。”
“嗯,你问,我在听。”哪怕知道秦初这会应该是传说中的“撒酒疯”,闻怀予依旧耐心十足回应。
同时放下了前方的挡板。
自从他确诊自己是老封建后,做这些占有欲十足的动作也愈发顺手起来。
太太这么软乎乎撒娇的声音,他不想让别人听。
女孩的一双杏眼含羞带怯,唇瓣嫣红诱人,张张合合,“你说喜欢我很久了,是多久呀?”
比她喜欢上他还要更早吗?
“很久很久,”闻怀予将她锢在自己怀中,垂眸对上她清亮亮的目光,“之前直播时说你是我的初恋,你忘了吗?”
“嗯,我忘了。”秦初不满意地皱了皱鼻子,觉得男人是在逗她,“七年前我才多大呀,你好好说。”
谁没有过去嘛,秦初都大度地给自己洗脑,不去追究他结婚前那些情情爱爱,他怎么还自己送上门。
真讨厌!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闻怀予哭笑不得,“真的,七年前就喜欢你了。”
“你忘了吗,第一次去秦家,我也是这么和秦德山说的。”
混沌的脑子此时没办法思考得太清楚,模模糊糊的记忆力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可是那时候我才十五岁呀,要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你,怎么会不记得。”
秀气的眉蹙起,秦初的语气有些失落,“你长得那么帅,我见过一定会记得的。”
恰巧此时,平缓行驶的车子遇上了减速带,持续的颠簸让本就醉酒的小姑娘无法思考,沉重的头只觉得一阵阵眩晕。
就连胃也是翻江倒海的不适。
闻怀予自然也察觉到她的不舒服,一手扶在她后背,一手自秦初腿弯处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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