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囤货强手—— by大鹅踏雪泥
大鹅踏雪泥  发于:2023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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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磨成浆,倒入纱布中,过滤几次,过滤出残渣后得出淀粉水。
淀粉水放置一晚,分离出淀粉和水,而这淀粉晒干后就是地瓜粉,楚沁也留了些地瓜粉放着往后吃。地瓜粉有时和水混合后拿去煎了再加蒜苗炒也很不错。
光有地瓜粉不够,要想地瓜粉成型还得加些米粉去,和没有晾晒干的地瓜淀粉充分揉在一起。
最后混合地瓜粉就放到漏勺中,慢慢从漏勺里流到滚烫的开水里。
在水里煮熟后放到院里晒干,得晒透干透后才能收到麻袋中。
这些地瓜就是楚沁的心病,她想要多多的地瓜,又怕地瓜太多吃不完坏了,如今正好。
最后楚沁欢喜地得到12斤地瓜粉,50斤的地瓜粉丝。
至于玉米,蒸几次吃后也顺手磨了,磨完后玉米面用袋子装好放在米缸中,而地瓜干地瓜粉丝都被珍而重之地放入地窖粮仓里。
初雪飘落,雪花纷纷扬扬。
寒风中夹带着雪点,楚沁站在屋檐下时伸出去感受它,冷得一激灵。
啧,她就不适合这种风花雪月。
她又转去后院,后院里的柿子熟透了,偶尔落在地上没一会儿就被几只鸡给分食干净。
前段时间柿子每成熟一个她就吃一个,如今全部成熟她也来不及吃,楚沁干脆用工具把它们全部摘下来,不管是给楚婶儿还是存放在背包空间里,总归比给鸡吃了好。
其实这些鸡也争气。
如今家里可不止四只,整整有十二只呢,她秋收结束那会儿没事干时让鸡给孵出来的,只是新生的小鸡还没到下蛋的时间。
柿子树旁边的苹果树长势同样十分良好,生长速度极快,看这样子明年就能挂果。
楚沁一直在期待自己还能抽出什么添加了buff的种子来,奈何不如意。
冷风阵阵吹,把她心头各种思绪都吹走几分。
楚沁拢了拢衣服,挑八个红柿子放在竹篮里,提着竹篮去楚婶儿家。
楚婶儿正在腌制萝卜干,见她带着柿子来就道:“你前阵子才给了两斤松子呢。”
也不晓得楚沁怎么这么会寻摸东西,住的都是同样的地方,偏她就能从山里找出各种东西,做出各种花样。
楚沁笑笑:“这不是吃不完嘛。”
楚婶儿就抬头道:“柿子还吃不完?吃不完的话,等它快熟的时候你把它摘下来,晒成柿子干,能吃半年。”
原来还能这样,楚沁当即牢牢记住,她是个谦逊的人,不懂的事儿都得了解了解。
于是缠着楚婶儿,让她给讲讲柿子干是咋做的,楚沁若有所思,觉得回去就记在笔记本上,明年的时候可以试试。
“哎对了小沁,你那松子还有没?”楚婶儿忽然问。
楚沁点点头:“有呢,咋了?”
楚婶儿:“你有没办法再匀个四五斤出来,我娘家嫂子想跟你换,用红糖。”
楚沁眼睛亮几分:“可以啊。”
红糖不嫌多,她自己没材料还不会做,等冬日时在炉子里温杯红糖姜茶非常不错。
楚沁就又去拿了五斤松子来,隔天楚婶儿就把红糖给她了。
回家前,楚沁对楚婶儿道:“婶儿,我准备再过一周杀猪。”
楚婶儿:“你家猪多重了?”
楚沁:“大的那头250斤,小的那头230多,小的我想再养养,到时候交小的那头。”
说是交,其实是卖。
乡里会带着肉联厂来收,称完斤数后按照重量给钱和肉票,价格还算公道。
楚婶儿“哎呦”声,“我家也是下周呢,不过我家重的才220,你养的真好。”
楚沁笑道:“那咱们岔开来。”
说完回家,两只猪正在进行最后的喂食增重。
她想,今年是自己的丰收年。
【??作者有话说】
小楚: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嘤~我减肥成功了,从三月份到现在瘦了25斤,飞奔到购物车里下单心水好久好久的旗袍!
减肥好苦啊,每天饿得发晕,还有四斤就到梦想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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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婶儿家前一天杀, 楚沁家第二天。
村里杀猪是大事,不至于请全村人,但一般来说都会请亲戚好友来家里吃杀猪饭。
楚沁昨儿就去楚婶儿家吃了。
桌上摆着红烧肉、焖猪尾及猪杂汤等等, 比之除夕夜的年夜饭也不遑多让。
楚婶儿不止请了她,还请了娘家人。她娘家人多,也看重她, 大大小小来了整整八个,热闹非凡。
楚小叔兴奋地支起张牌桌来,愣是从上午热闹到傍晚。
楚沁就纠结了。
所以她明日也要请吗?她不是很想请,想想后找楚婶儿问了这个问题。
楚婶儿哪里不晓得楚沁的性格, 不爱麻烦不爱热闹, 她家里来人后宁愿坐在灶炉前烧火添柴都不愿意去外头嗑嗑瓜子看人打牌。
“你就算了吧, 反正你也是小辈。”楚婶儿说道, “到时候割些肉给你大姨和小舅就行。”
楚沁头回发现小辈这身份还挺好的, 不需要守长辈们的规矩。
于是第二日杀猪时她就请了楚小叔和楚婶儿来帮忙, 楚红楚建跟着上门,这两孩子从前和原主关系还算行,楚沁穿来后就疏远许多。
两孩子这还是第一次逛楚沁家, 因为楚沁最近名声凶悍, 他俩其实现在也很怕这个又拿棍又提刀的堂姐。
就是学校里都有同学问他们堂姐的事,是不是真能一个打两个。
楚红看一圈前院, 小心翼翼问:“姐,我能去屋后看看么?”
楚沁正专心致志刮猪毛呢,听到她的话点点头。家里的地瓜地早已被自己遮掩一番了, 楚红楚建去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楚红很怵这姐姐, 没敢多转悠, 先在柿子树下流口水, 楚沁还剩几颗最顶上的柿子没摘呢,那几个早被鸟啄食了,索性就留着。
然后又站在苹果树下看了看,片刻后走回前院。
“姐,你屋后那棵是什么树?”她好奇问,“我都没见过。”
楚沁在和猪头上的毛较劲,她极爱吃猪头肉,却极怕猪头肉上带毛,随意说:“是苹果树,不知道明年结不结果,结的话请你吃。”
“苹果?”楚红惊讶。
楚沁点头,当地没有苹果,乡里甚至买不到苹果,县里倒是有,但是贵且难买,只有家里不缺钱的才能买来吃。
楚红瞬间觉得这个堂姐好像又没那么可怕了,脸蛋红扑扑的,忙应下说:“那我给你打猪草捡蚯蚓。”
楚沁心头一动,抬头道:“不用,你书本借我看看就行。”
楚红诧异地看着她:“借?没关系,你拿去用吧,本来就是姐你的书。”
楚沁脑袋里的相关记忆瞬间就如潮水涌上来了,对哦,书其实是她的。
用完后传给楚建,楚建用完给楚红,也就是楚婶儿没生了,要不这书可不止历经三人。
她虽说有原主的记忆,但原主在上学时成绩其实一般,楚沁所继承的知识也就不多,她想自己再学学。
书到用时方恨少嘛,多看看总没错。
猪很快杀完,楚婶儿不肯多拿,只带回去一斤的排骨和两斤的肉。
临走前问:“你是不是也要给你小舅些?”
楚沁点头:“是啊,婶儿你要去静水庄?”
楚婶儿:“我哪里有去,是韩安邦回来了,你堂姨也来了,韩家今天也杀猪,你要不要托你堂姨帮你带给你小舅,免得你还得跑一趟。”
楚沁一听连忙点头。
这年底借自行车也不好借呢,因为前几日雪下个不停,乡间道路上有积雪,谁会舍得借自行车,万一摔了怎么办?
毫不客气的说,这年代的自行车能抵乡下两间房,不但值钱,而且还难买。
楚婶儿就停下脚步:“那你先切,切完我直接帮你带给你堂姨。”
楚沁手起刀落,同样非常利索地切了一斤排骨两斤肉。
楚婶儿带着肉走了,楚小叔在杀完猪后就匆匆赶去山里,他趁着今天没下雪准备再去砍一回柴。
楚红楚建也没多留,都有后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楚沁缓缓呼出口气来,看着木桌上被开膛破肚的大肥猪,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这头猪肉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她明年的肉食来源了,省着点甚至能撑到后年。
她已经按照部位把猪分割完毕,家养的猪比野猪肥得多,楚沁终于有猪板油能够用来熬猪油吃了。
她对此迫不及待。
猪板油全是肥肉,洗干净切好后放入干净的锅中,添点水先煮煮。
锅中水汽慢慢蒸发,楚沁觉得火不够旺,来到灶炉前又添了两根柴。
热气从灶炉里传递出来,楚沁不由得把手伸到灶炉边去烤烤火。
一猪几吃?
楚沁掰着手指头算:“猪板油用来熬猪油,猪腿肉用来做香肠,猪五花用来做腊肉,猪头肉用来做卤味……”
想到卤味,楚沁就有些期待。
这个卤味方子是她从书上看来的,具体味道怎么样还未可知,但原主是吃过卤味的。
她当年在父亲还在世时吃过卤小肠和卤猪头肉,那是原主父亲去县城回来时带的,总共就两片薄薄的猪头肉和一段拇指长的卤小肠,原主配着吃了整整两碗饭,滋味让原主记了好多年。
如今粮食的事暂且解决,又进入冬天,楚沁有那时间有那精力来捣鼓美食。
人生在世,不过吃喝二字嘛。
楚沁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放松,没有上辈子那种绷紧心神的感觉了。
锅里的水渐渐蒸发得干净,油代替了水的位置,锅中液体清亮无比。
猪油味儿厚重,香倒是很香,弥漫在整个厨房。但就是因为太香了,味重楚沁反而要躲出去。
她想了想,取出放在杂物房的竹子,准备制作个简易版的做香肠的工具来。
竹子是小根的竹子,楚沁也不晓得是什么品种,反正能用就行。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管是做香肠还是做卤味,都做不成,因为家中没有香料。
连八角桂皮都没有,不过香叶还是有的,楚沁在山上发现一棵,后来移植了回来,种在菜地角落。
所以该咋办?
楚沁思来想去,过两日还是得去乡里一趟,乡里应该有得买。
顺带看看还能不能抱两头猪回来,家里的一头杀了另一头即将要卖了,她有时间精力继续养。
至于饲料,菜园里这茬菜还不错,加上楚沁前段时间特意腾空一格背包空间出来,在里面储存了许多的地瓜叶和猪草等,坚持五六个月应该是足够的。
她现在杂七杂八的东西是真的多。
楚沁对生活充满信心,将还留有温热的猪肉塞入背包空间中,又去厨房翻动锅里的猪油和猪油渣了。
几十分钟过去,猪板油丁变成猪油渣,猪油渣由白变黄,再变焦黄。
这时就可以把灶炉里的柴火取出来了,楚沁不能让它们由黄变黑,焦黄酥脆的猪油渣还是很香的。
一只猪的猪板油熬出不少猪油来,楚沁待猪油稍稍降温后,就把猪油舀入陶罐中,整整装满一大陶罐,甚至还余两碗,这种出油率使得楚沁很满意。
陶罐就盖上盖子先放在厨房灶台上,等待一晚的冷却。第二天,清亮的猪油已经结成白花花的固体模样,楚沁在把陶罐放置到卧室的柜子中。
几乎有养猪的人家都会在年底熬猪油,这罐猪油甚至可以算是家里最宝贵的财产之一,楚沁昨天熬完后接下来的时间都没敢出门,就是为了盯着它。
为啥呢?
因为有人偷。
偷猪油这件事在乡下不是没有发生过,比如今天。楚沁还没起床呢就听到动静,是来自远处的咆哮和骂声,连小白都蹭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
杂物房漏风漏得严重,自从入冬后小白就睡在了楚沁的卧室里,她把狗窝搬到卧室中,放在角落里,虽然离火炉较近,小白每天都得趴在火炉边取暖。
“肯定是出事了。”楚沁嘀咕。
她翻个身,把被子拉拉,继续赖床,因为不关她的事。
出的啥事楚沁很快就晓得了。
她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已经到了早晨七点半,平常这时候早饭都吃完了。
冬日的早饭也简单,楚沁熬了玉米粥,又煮两地瓜,煮一个鸡蛋,配着泡菜吃。
她如今饭量越来越大,在楚婶儿家或者大姨家时都得稍微控制住才行。
正吃着早饭,楚红匆匆跑来。
她道:“姐,妈让我喊你把猪油罐子看好,年底小心贼。”
楚沁立刻就懂了:“是谁家猪油被偷了?”
楚红点点头:“是隔壁飞鸿奶奶家的猪油被偷了。”
楚沁心里有数了,飞鸿是张飞燕她堂弟,所以就是张飞燕奶奶的猪油被偷了。
楚红交代完就准备走,楚沁塞给她一个鸡蛋,这姑娘也聪明,愣是吃完了又找她要口水喝才回家。
回家前嘻嘻笑道:“要是让爸妈晓得我吃姐你的鸡蛋了,下回肯定就不让我再来了。”
说完就跑走。
楚沁:“……”
早晓得她就不塞了,难不成这小孩往后都时不时来?
楚沁觉得以后鸡蛋还是得自己吃。
说到鸡蛋,她家这半年多来鸡蛋积累出了一个可观的数量。
背包空间里放着208个,这些是她的备用物资,她自从晓得后年灾荒要来时就有意多积攒些鸡蛋,到时候实在没吃的,一天一个鸡蛋配着树皮都能活下去。
可这些还不够,囤货是下策,节流少吃是下下策,而边囤货边开源才是上上策。
所以,明年是关键的一年。
楚沁坐在院里认真想,她应该想个办法,如果明年的收成还能像今年一样就好了。
能增加储存粮食量不说,关键是她有别人也有,她吃别人也吃,这样到时候不至于要把自己搞得瘦不拉几面色肌黄的模样以便合群。
但,谈何容易。
就是张飞燕都以保全自身为主呢。
而且楚沁这段时间还琢磨出个线索来了,这次的灾荒或许是大范围的,不单单局限于她们省她们市。
想到这儿楚沁就叹气,舒服日子还没过多久就要面对这些。
随后又不禁想到猪油的事,所以油是谁偷的,竟然能毫无知觉的把人家油偷了,然而第二天才发现?
楚沁思索片刻,莫不是贼在自家?
村里,张家。
楚沁想对了,贼还真就在自家。
张飞燕偷偷把猪油罐子藏在自己床底下,她不敢把这事儿透露给她妈。
她奶的猪油是她偷的,不为什么,就是想偷了卖钱买粮。
上辈子她奶奶害了她妈一条命,这辈子她偷罐猪油半点不过分。
没办法,地瓜种两次都没种成,张飞燕决定兵行险招再次去黑市换粮食。粮食价格自打明年下半年开始时就会飞涨,现在不买到时候有钱都难买。
她不是没跟楚沁一样把重心放在明年的生产上,想要多赚工分多换粮食。但……她没办法呀,不是人力能解决的,赚得再多也不够韩队长上报的,她能有什么办法解决呢。
到时候极力反对吗?
村里谁又会听她的话,她的话压根就没有重量。
张飞燕唉声叹气。
就在此时韩定国也晓得猪油这事儿了,张老太太先找村支书后找他。
但韩定国现在没时间和她扯,他着急着去乡里开会呢。
“队长啊,这事你得管啊!”张老太太哭得衣服都湿了好几块,“村支书说抓不着,咋会抓不着呢,我挨家挨户看过去也行啊。”
“啧!这是真的抓不着,猪油这玩意儿都一个样。再说年底来了十户人家里有五家都会熬点猪油的。”韩定国说得口干舌燥。
“我不管!我猪油那么大一罐呢!”
韩定国实在被烦得没办法:“你罐底有没名字?”
张老太太忙点头:“有个龙字,我家老爷子当年烧的,罐底有龙。”
村里姓张的多,但同时带名字龙的没有。这罐子只有她的几个儿子家有用,其他人都没有。
一想起这事儿,张老太太顿时精神了,从地上爬起来决定到怀疑的人家里搜去。
韩定国松口气,趁着她没反应过来骑上自行车就往乡里去。
今天是年底的工作总结大会,无论如何可不能迟到。
韩定国匆匆前往,乡里开会的地方在学校里,这里有个大教室专门用来开会的。
没办法,扬子沟乡蛮穷的,无法和乐水乡一样建礼堂。
“你村报哪个典型?”旁边静水庄的大队长杨兵悄悄问道。
韩定国紧赶慢赶总算赶到了,呼出气,擦擦汗:“报楚沁,你们呢?”
杨兵一时没反应过来楚沁是谁,只答:“报我们村的吴八通,他今年工分最高……哎等会儿,你说的那楚沁就是杨小满她闺女?”
韩定国点点头。
杨兵又问:“她真的有传的那么能干?我倒是听说过她的很多事,你把她报上去,我们别人怕是都没机会了。”
因为楚沁太典型啊,乡里就喜欢这种自强不息的。
韩定国还有点紧张,翻了翻本子,心想:今年该他出风头了。
当韩定国饱含热情,差点就声泪俱下地把楚沁今年的生产事迹以及家庭背景说出来后,教室里就传来热烈的鼓掌声。
“叫楚沁是吧?”乡里干部问。
韩定国镇定道:“对,咱们乡妇女组有去关照过,楚沁就是被咱们妇女组给深深的鼓励到后再奋勇拼搏自力更生的。”
妇女组的干部一听还有这事儿,也赶紧精神起来了,点点头抬抬眼镜表示:“都是份内的事情,这孩子也不容易,我们勤勤关注着呢。”
说完其他人也你一言我一语的,皆说楚沁就很不错。楚沁确实出色,最近这几个月名气颇大,虽然不是什么好名气,但人家怎么说也是受害方啊。
于是乡里干部考虑半分钟,干脆地拍板了:“行,今年咱们乡的劳动模范就楚沁。”
【??作者有话说】
小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低调失败!
昨天莫名困,从傍晚五点一直睡到晚上十点多,醒来后整个人极致的清醒又极致的蒙,睡不着又特别没状态,剩下的我再眯会儿白天补。
啊,作息失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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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是劳动模范?
这是近几年兴起的一个词, 每到年底时乡里会选个出来报到县里,县里同样也有一个选到市里,最后就是省了。
楚沁翻看前几天去县里买的报纸, 报纸是去年的,她此刻翻到劳动模范那篇。
因为乡里买不到香料,村里正巧要赶车去县里拉肥料, 楚沁便跟着去了。
最后香料还不是在供销社买到的,而是在县药房,楚沁晓得后还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早知如此她就去问问秦奶奶家有没有了。
楚沁凑足卤味配方的大部分香料, 只差个沙姜。不过没关系, 她觉得自己舌头也没那么灵敏能吃出少一味沙姜。
买完香料又买到好些旧报纸, 报纸是纺织厂的旧报纸, 楚沁经过纺织厂门口时看见有人抱堆旧报纸出来, 她便花一毛钱买了自己没看过的, 装了大半麻袋。
为着这事儿差点又被楚婶儿骂一通,直到楚沁撒谎说只要两分钱楚婶儿才憋气放过她。
等楚沁离开后楚婶儿就嘀咕:“两分钱难道不是钱吗,这么些旧报纸买回来是点火还是糊上。”
钱是楚沁挣的, 她晓得自己这个当婶子的不能管太多, 但看到年轻人用钱没个节制和规划她就憋得慌。
楚沁可不知道楚婶儿心中所想,她兴匆匆跑回家, 兴致勃勃翻看报纸。
从日期最靠近,现在的报纸开始看再慢慢往前推移。
她觉得看报纸比出门和别人聊天有意思多了,呆在家里也不会闷的慌。
“12月28号……”
楚沁看眼这期报纸的日期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今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评选劳动模范。
放下心里一瞬间闪过的念头, 楚沁将看完的报纸又好好折叠起来放在卧室抽屉里。
猪小肠她早上时已经洗好了, 怕不够她还找村里人换了一副肠衣。猪腿肉也给切成了肉丁, 腌制半上午又切成肉末。
为了搞这个肉末楚沁差点没把手臂给切出火花来。手里拿着两把菜刀,就在案板上连续不断剁了将近40分钟。也就是那时家里正好没人来,要不然都得被她狰狞的表情吓一跳。
吃过午饭,楚沁动工开始做香肠。
因为半上午都在面对红白相间的猪肉,楚沁对猪肉半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
她这阵子吃得最多的是地瓜饼,用上次做地瓜淀粉时剩余的地瓜渣做的。
反正如今只要是能吃的她都不放过,地瓜渣压成饼状放在抹层油的锅里煎,口感不算好吃但比她上辈子吃的东西强多了。
楚沁把之前做好的香肠制作工具拿出来,在小肠底部绑个结,再用竹子工具将腌制好的肉末给推送进去。
一开始手忙脚乱磕磕绊绊,渐渐的渐入佳境,速度也快不少。肉末推送进肠衣中,还得用绳子绑成好几段才成。
她腌制了两种不同口味的,一个辣一个不辣,两种各12段,最后挂在屋檐下晾晒风干。
活才干完,楚沁从凳子上跳下来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她白日里也是会关门的,围墙垒得好的唯一弊处就是有客时不知客是谁。
“是谁啊?”楚沁洗洗手问。肯定不是楚婶儿,楚婶儿来一般是人未至声先到。
门还在敲,片刻后外头只小声传来一句:“是我啊。”
楚沁:“……”
所以你是谁?
她把手里的水挥挥,也没再问,她听出来了,是河对岸的黄豆子。
楚沁开门,奇怪问:“你找我啥事啊?”
门口确实是黄豆子,只见他面色纠结,神色略带踌躇,似乎是下定决心,咬牙道:“我有事想跟你说。”
楚沁隐晦地打量他两眼,嗯,他能进门,这小身板都不够她踹两脚的。
于是侧开身体道:“那你跟我进来吧。”
黄豆子是真的非常纠结。
因为这事儿他纠结了将近两个月,差点没把自己搞得身心疲惫。
那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只要躺在床上一闭眼就会琢磨那件事。
说句为伊消得人憔悴半点不为过。
但别误会,这个“伊”不是指楚沁,而是指张飞燕。
可是他觉得是有蹊跷的同时又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把村里人过一遍,他觉得楚沁这人脑袋瓜聪明且可信。
他自觉跟楚沁也挺熟的了。
不为别的,就看看村里除了他黄豆子,楚沁还有跟哪位同龄人多接触?
虽然黄豆子有自知之明,楚沁纯粹是因为两家近才接触得稍微多些。
楚沁没心思看他出神,眉毛微皱问:“你想说啥啊?”
黄豆子坐在院子里,看看门口,咽了咽口水道:“我最近发现一件事?”
楚沁心登地就提起来了。
莫不是发现自己的地瓜地了?她左坡的地瓜地还没恢复原状。
楚沁心绪有些起伏,面上还能稳住:“你发现什么事?”
黄豆子低声说:“张飞燕不对劲。”
楚沁:?
张飞燕确实不对劲,但这事跟她说做甚,她和黄豆子很熟吗?还是和张飞燕有仇啊?
黄豆子接着说:“前段时间我发现一件事,张飞燕……”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说道:“张飞燕在山里偷偷种地瓜!”
在发现张飞燕种地瓜之前他就觉得张飞燕奇奇怪怪的了,一开始还脑洞大开以为她是特务。
后来……他不觉得能有这么粗心愚蠢的特务,猜测一番后趁着有次张飞燕上山偷偷跟了上去。
黄豆子把他那次看到的事儿全交代了,目光灼灼地盯着楚沁,楚沁听得有点呆。
所以张飞燕第二茬地瓜种植失败全是因为黄豆子啊,也是倒霉。
随即心里马上提起,看着黄豆子的眼神里就多了两分不善了。
你整天闲着没事儿干吗,天天盯着别人。换她是张飞燕,非得找个时间揍他一顿才行。
楚沁接着暗暗道:黄豆子这人细心敏锐,往后最好不要放他进家门,如果可以这座小坡都不能让他来。
她心中平静,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道:“种地瓜!”
紧接着摇头:“不可能吧,这可是挖墙脚,抓住后得重罚,张飞燕哪里会干这事。”
黄豆子道:“真的,我不骗你,村支书和大队长都知道,还交代我不要说出去。”
楚沁眼神里就露出两份怀疑来:“那你跟我说做什么?”
黄豆子深吸一口气,再次看看门外:“我想问问你,你要不要也种?”
“……”
楚沁这次是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怎么听怎么奇怪。
黄豆子说:“我晓得,你经常去山上,”
楚沁立刻打断他的话:“我去山上可没有种地瓜,你别乱讲,我拳头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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