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成为人生赢家(快穿)—— by青鱼不白
青鱼不白  发于: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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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徐家制衣厂有了发展起来的苗头,却受常延朗影响,再次痛失订单。
徐永弼能不心痛吗?能不过问吗?
他最在乎的就是钱了。
因此常延朗毫不犹豫把责任推到袁家身上:“徐会长,您也知道袁萱之前纠缠二少,我听从二少的吩咐跟她交往,后来袁家出事我俩分手,她就恨上我和二少了,这次故意拖我和徐家下水,我也很冤枉啊。”
“不过这次袁家受到重挫,我觉得是个好机会,百通实业可是袁家最赚钱的产业,如果您能将其收入囊中……”
他意味深长的笑起来,袁萱敢算计他,他就能立刻报复回去。

徐永弼确实有将百通实业据为己有的打算。
别看他和袁家二房夫妇合伙谋害了大房, 那都是利益合作关系而已。
百通实业那么大一块肥肉,袁家主事人都进警局了,他要不趁机从中捞点好处, 简直白担一个商会会长的名头。
只是他没想到常延朗这小子倒机灵,也够心狠。
但在为人处世方面还需要多加历练。
“闭嘴!”
徐永弼一脸震怒拍案而起, 痛心疾首指着常延朗道,“你这个背信弃义的败家子,‘忘忧草’那篇文章骂你骂的没错,我徐家和袁家乃通家之好,袁家二房夫妇虽然做错了事, 但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 我绝不会落井下石,可你作为萱儿的前男友,危难时刻抛弃了她,现在又怂恿我夺取袁家财产,你的行为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常延朗原本得意洋洋,还等着徐永弼夸他、重用他呢。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都懵了。
他手足无措望着眼前大义凛然的徐会长, 见对方唾沫星子都溅出来了,愤愤不平站在道德制高点将自己指责一通。
心里一块石头不断往下坠。
难道……他猜错了, 徐会长大公无私, 没有暗中觊觎袁家家产?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徐永弼立刻召来手下吩咐:“马上撤掉谭瑜娘副经理的职位,另选他人,这对母子巧舌如簧, 简直是我徐家制衣厂的败类, 明天就登报发表声明, 就说我徐家耻与这对母子为伍,已将他们开除!”
谭瑜娘颓然瘫倒在地。
只听徐永弼又道:“把常延朗绑了,送到袁家,把他刚刚说过的话一字不差转告萱儿小姐,另外跟她说,只要有我这个世叔在,外人别想欺负她!”
常延朗这才反应过来,徐永弼哪是高风亮节,不觊觎袁家财产,他是把自己当成了讨好袁萱、献祭给袁家的刀。
眼看继子被五花大绑走了,谭瑜娘匍匐在徐永弼脚边痛苦:“延朗他年少无知,求求会长饶他一命吧!”
徐永弼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很快让人把她扔了出去。
时刻关注着袁家动向的袁赋探听到这个消息,惊叹的看向言诉:“真让人难以置信,你一篇小小的文章居然能引起这种效果。”
言诉不动声色。
这可是笔杆子能轰动天下的民国,制造热点,制造舆论,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把戏后世不知多少人玩过。
霍黎辰也更佩服的望着老板,他没看错人。
言诉小小年纪老练至此,一箭三雕,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看来徐永弼要吞下百通实业了。”袁卿有些忧心。
自从得知他也参与了谋害自己父母的阴谋,她就一直提心吊胆着,生怕徐永弼壮大势力。
“这也未必。”言诉道,“徐永弼多年来发展处处受限,被两大家族辖制,对方必然不会任由他吞并百通实业;再说,他这个商会会长一当就是十几年,背地里不知多少人眼红,等着揪他的错处,他想毫发无损接收百通实业,几乎不可能。”
“再说,袁家现在由袁萱掌家,我们稍微动动手脚,让她明白徐永弼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还不容易?”
袁卿惊讶的看着他,这还是当初念书时,跟在常延朗背后沉默寡言如同影子一般的瘦弱少年吗?
谭瑜娘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她跌跌撞撞闯进门,一抬头就迎上常老夫人凛然的目光。
“报纸上关于延朗那些丑闻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跟在你手底下做事吗,你到底怎么搞的,居然让人污蔑我的宝贝孙子!”
这所院子的租户中有位男士特别关心新闻,每天都要第一时间看报纸。
他身世异常,从小被同父异母的大哥欺负,自然十分嫌恶常延朗的行径。
在他的宣扬下,附近邻居们都知道了常延朗做的好事,没少阴阳怪气挖苦常老夫人。
谭瑜娘心里一片苦涩,再也支撑不住颓然的身躯,跪倒在常老夫人面前。
“娘,都怪我不好,没能救得了延朗,让他被徐会长……”
说着,她泣不成声。
常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没从她背后找到常延朗的身影,顿时慌了:“延朗呢?他人在哪?”
谭瑜娘摇摇头哽咽道:“他今天在厂里冒犯了徐会长,徐会长让人把他绑起来送给袁家小姐。”
“延朗不是跟袁家小姐分手了吗?”常老夫人忙问。
一开始,常延朗追求袁萱时,她对这个未来儿媳还挺满意。
后来袁家事发,打听到袁萱父母做的那些事,常老夫人就开始嫌弃人家,生怕恶毒的袁家小姐带坏了她善良的宝贝孙子。
谭瑜娘苦着一张脸,正要解释,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房门隔音很差,原本不重的敲门声显得格外清晰。
她只好从地上爬起来去开门。
薄薄的门板被打开,露出一张满是胡茬的中年男人的脸。
“瑜娘,真的是你,我总算找到你了!”
中年男人眼含热泪握住她的手,激动地身子发抖。
谭瑜娘恍若隔世,呆呆望着男人,喉咙艰涩到发不出声音。
“瑜娘,是谁?”里间的常老夫人喊了一声。
她才回过神,刚要开口,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老……老爷。”
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她一生的力气。
谭瑜娘还记得十几年前刚嫁进常家的时候,她是个乡下来的穷酸丫头,洞房花烛夜被常韶掀开盖头一看,惊为天人,那是她第一次遇见那么英俊贵气的男人。
从此一颗芳心陷落。
她无怨无悔替男人照顾儿子。
哪怕常韶失踪,常家摇摇欲坠,她也以惊人的毅力撑起来了。
身为常家主事人那几年,谭瑜娘夜深人静时无数次想过,假如老爷突然回到家,见她变成了这样懂事得体的女人,会不会很惊喜。
她没有等到。
反而在如今这样落魄的境地,在她没能保护好常延朗,眼睁睁看着他被人伤害时,常韶回来了。
就在谭瑜娘内心柔肠百转千回时,常韶已经冲到里间,“扑通”一声朝床上坐着的常老夫人跪下,沙哑的喊了声“娘”。
常老夫人顿时泪流满面,挣扎着起身,弯腰抚摸着他变粗糙的脸庞:“娘的韶儿,你总算回来了,娘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一家三口相认后,抱头痛哭了一阵。
常韶才解释自己多年来的去向。
他当初卷走家里的钱逃到海城后,一个不食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大肆挥霍钱财,很快被人骗光。
然后被卖到大户人家当佣人,辗转流落到袁家,成为花匠。
常延朗闯进袁家找袁萱算账时,他并没有当场认出,还是袁萱喊他名字时才产生怀疑。
事后他看到报纸上“忘忧草”那篇文章,终于确定自己的家人都在海城。
常延朗被徐会长送到袁家后,袁萱羞辱了他一顿,将他关在柴房。
常韶借着送饭的时机父子相认,才打听到常家的地址。
“母亲,瑜娘,你们难以想象这些年我过的什么日子,吃不饱,穿不暖,手心都磨出老茧了,袁家眼看就要覆灭,你们赶快把我赎回来啊。”
常韶哭得十分凄惨,绝口没提还被绑在袁家柴房的儿子。
常老夫人陪着他流泪,还是谭瑜娘多嘴问了句:“那延朗呢?”
正在卖惨的常韶愣住,他本质上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家里有钱时也就罢了,如果家里落魄,他肯定只想得到自己,哪还管什么儿子。
但他当佣人的这些年,也历练出看人眼色的本领了。
常延朗这些年一直养在常老夫人和谭瑜娘膝下,他们之间感情肯定更深厚,不是自己能比的。
常韶想到这里,马上解释说:“其实以袁家如今的境况,袁小姐哪还顾得上折磨延朗,不过是关他两天出气罢了,倒是我,卖身契还在袁家,如果不赎回来,万一袁家没落,再把我卖到别的地方……”
说着说着,他一个大男人哭了起来。
常老夫人心疼得不行。
她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多年来差点以为他在外死掉了,现在好容易看到活着的他,孙子什么的都得往后靠。
“瑜娘,你把家里的积蓄拿出来,咱们明天就给韶儿赎身。”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凭借言诉那篇文章的功劳,徐家制衣厂所有订单都被客户取消了。
这年头大多数人重情义,重声誉。
哪怕徐永弼撤了谭瑜娘副经理的职位,但对外人来说,常延朗和徐家制衣厂这个招牌已经紧密联系在一起了,被列入绝对不能合作的名单里。
都是做生意的,在海城地界混,如果让人知道他们家卖的是徐家制衣厂生产的衣服,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相反,他们宁可花高价去云鹤制衣厂下订单。
多等一段时间没关系,毕竟云鹤品牌口碑好,受人信赖。
徐永弼听手下汇报完毕,脑海里浮现出宴会上,被袁赋引荐给他那个少年秀气的脸。
曾经,他还想招揽过少年。
但谭瑜娘这种人更好用,他便放弃了。
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居然成为徐家的竞争对手。
“我听说常延鹤有个得力手下叫霍黎辰,全权负责云鹤制衣厂的事务,想办法把他挖过来。”他吩咐道。
手下怔了怔,答应下来。
一小时后,在徐家收买了内应的言诉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笑着对杉桐道:“看来徐会长还是太闲了,还有心情从我这里挖墙脚。”
杉桐脸上闪过不屑:“少爷,你打算怎么办?”
言诉喝了口咖啡,低声对杉桐吩咐几句。
“我们给徐会长找点事做。”
听完言诉的计划,杉桐脸上闪过一丝兴奋,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门。
两天后,被拘在警局的袁家二房夫妇承认自己谋害了哥嫂。
除此之外,他们还招认商会会长徐永弼是同谋。
海城大大小小的报社一直在紧密关注此事,得知这个消息,所有媒体哗然,连夜撰稿,第二天报纸头条都是相关新闻。
还在暗地里筹谋着如何讨好袁萱,好让她放松警惕心甘情愿把百通实业交到他手上的徐永弼被当头一道雷,砸晕了。
如同言诉所说,商会会长这个位置太显眼,背地里不知多少人盯着。
一旦徐永弼有了被人攻讦的错处,马上就有人跳出来指责他德不配位,应该立刻让出会长的位置。
两大家族首当其冲,他们暗中和徐永弼较劲多年。
根本不用亲自出马,吩咐手下人去办就行。
对徐永弼早有意见的商会其他成员也按捺不住,作为商会会长,手里掌握着海城多少商业资源。
假如一个徐永弼倒下,这些资源都会被他们瓜分。
因此无数人铆足劲儿想把他从会长的位置上扯下来。
这场好戏愈演愈烈,已成为海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延鹤,我二叔二婶怎么会心甘情愿招供,还牵扯出徐永弼。”
“是不是你用了什么办法?”
袁赋兄妹不堪记者的频繁骚扰,已经从酒店搬出来了,就住在言诉隔壁。
言诉此刻正在院子里喝茶,闻言漫不经心道:“人都有弱点,我只是找出了他们的弱点,加以利用,他们有更在乎的东西,当然会选择放弃和徐永弼的同盟关系。”
听他轻描淡写说出这些,袁卿有些毛骨悚然,她缩了缩肩膀,什么都没有说。
但袁赋反倒眼睛一亮,觉得自己虚长他几岁,又从言诉这里学到一招。
他丝毫没觉得言诉做错了。
对付二叔二婶那种罔顾人性的畜生,就该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只是言诉从临溪来海城才隔了多久,就有这样大的能量,假以时日,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常家那边,如同常韶所说的那样。
袁萱自顾不暇,哪还管得着常延朗这个无情无义的前男友。
将他关在柴房饿了几顿,就放出来了。
常延朗十分狼狈,一拐一瘸回到家。
然后震惊的发现家里多了个人。
是他失踪多年的父亲常韶。
“祖母,娘,我爹他不是……”
从记事起,他就记得祖母经常念叨,说常家以前是临溪首富。
只是出了他爹这个败家子,把家产败光了一多半,才导致家境艰难。
后来,他爹失踪,时间久了,常延朗心目中父亲的形象变得模糊。
又偶尔听下人们议论,说常韶这么久没回家,说不定是死在外面了,被祖母听到后,狠狠惩罚了下人。
其实常延朗也觉得常韶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并不难过,反而觉得庆幸,因为这样一来他就才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
可现在他爹回来了,祖母和娘还会把他当心肝一样宠爱吗?
“延朗,你爹能回到家,还多亏了你。”
谭瑜娘用那种柔情蜜意能滴出水的眼神望着常韶,恨不能黏在他身上。
然后给常延朗盛了饭,端到他面前,一脸幸福的憧憬。
常延朗味同嚼蜡咀嚼着嘴里的饭菜,坐在饭桌前麻木的听她絮叨。
当听到谭瑜娘说家里所有积蓄都用来给常韶赎身,以后他们一家人能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差点被呛住。
“家里没钱了?那我们以后怎么生活?”
“傻孩子,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没有迈步过去的坎儿。”
谭瑜娘慈爱极了,丝毫没想过自己失去了徐家制衣厂副经理的位置,也就没了收入来源。
意味着常家往后会坐吃山空。
再添加了常韶这个没什么用的男人,以后家里日子可怎么过。
唯有常延朗越想越悲催,看向父亲的目光变得不善起来。
他倒是想再去讨好一下徐家父子,但从报纸上发现徐永弼也牵扯到袁家案件中,失去了商会会长的职位,被关进警局调查。
顿时吓得龟缩在家里,天天和常韶父子俩相看两厌。
三个月后。
由于舆论高度关注,袁家的案件终于调查清楚。
袁家二房和徐永弼联合起来谋害大房夫妻,被判了罪。
至于百通实业和袁家其他理应归属大房的财产,都还给了袁卿兄妹。
兄妹俩回到了袁家老宅。
哪怕这座被二房占据多年的宅子令他们感到十分厌恶。
但这是他们应得的,宁可卖掉也不让给二房。
袁萱领着两个弟弟,如同丧家之犬那般被赶了出去。
家产全部被没收,没有收入来源,她不得不做苦工养活一家人。
可是当惯了衣来伸手的大小姐,如何受得了苦日子的磋磨,还要被两个弟弟嫌弃。
后来有一天,袁萱抛弃家人后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重整家业后,袁赋兄妹俩专门设了宴席请言诉赴宴,对他表示感激之情。
席间,袁赋问起常家人的近况。
言诉意味不明的笑笑:“他们大概在菜鸡互啄吧。”
“啊?”袁家兄妹对视一眼,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在常韶回家以前,常家最经常出现的场景是谭瑜娘婆媳斗法。
不,谭瑜娘是个善良孝顺的儿媳,对婆婆一向毕恭毕敬。
准确来说,是常老夫人看不顺眼儿媳掌握家业,挣下那么多家产,所以无故找茬。
可常韶回来以后,常家的风向变了。
他和常延朗父子俩都是自私自利的人,脑子里没有父慈子孝这一说。
做儿子的恨父亲回家抢占他的宠爱和财产,做父亲的恨儿子败光家业导致常家沦落为平民。
常韶毕竟比儿子多几十年阅历,这些年在海城尝遍世间冷暖。
他早就在佣人们激烈的竞争中练就一身油嘴滑舌、心如蛇蝎的本领。
哄得谭瑜娘和常老夫人对他言听计从,经常指责常延朗不孝顺。
他倒是想找另一个儿子常延鹤养老,可常延鹤早就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时间一长,常延朗就恨上了他。
对他来说父子之情根本不存在。
家里穷成这样,常韶还天天哄着祖母和娘给他买这个,买那个,驱赶他这个做儿子的外出打工养家糊口。
常延朗一怒之下,拿出身上仅剩的积蓄,在街上收买了十几个小混混。
趁这天晚上常韶从外面喝酒回来,在巷子里拦住了他。
为首的小混混是个混不吝,毫不犹豫出卖雇主,指着常韶道:“你儿子给了钱,让我们教训你一顿,兄弟们,上!”
恰好谭瑜娘做苦工从外面回来,遇上这一幕,慌忙想拦下小混混。
小混混们可不会看她是个妇人就手软,一群人推搡间,常韶被撞倒在地。
脑袋不知磕到哪里,鲜血从头上流出,没多久就咽气了。
小混混见闹出人命来,嚷嚷着“是你儿子想教训他老子的,不管我们的事”,然后一哄而散。
谭瑜娘一边擦泪,一边背着丈夫回了家。
常老夫人得知儿子没了,大受打击。
她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宠得不行。
儿子失踪后才把全部感情转移到孙子身上。
对她来说,谁都没有儿子重要。
“是谁干的?谁害了我的韶儿?”老人家浑浊的眼睛里迸射出仇恨的光芒。
谭瑜娘和她婆媳多年,对她再了解不过。
哪敢说出“常延朗”三个字,便说是跟小混混打架,不小心丢了命。
望着她心虚的眼神,常老夫人哪里看不出她在撒谎。
但看着儿子凄惨的死状,她抹了抹泪,装作相信的样子,和儿媳孙子一起操办了后事。
表面上已经相信儿子意外死亡,背地里却寻找街坊邻居四处打听。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找到了那天晚上的目击证人。
对方将小混混口中的话告诉她。
常老夫人大受打击。
原来她的韶儿竟然是被常延朗害死的。
是常延朗找了那群混混,想给常韶一个教训。
在常老夫人心里还留存着封建时代古板的教条,君臣父子,不能违逆。
可常延朗竟然间接害死了常韶,这是该遭天谴的行为。
这段时间贫困的生活早已让常老夫人备受折磨,心态也发生改变。
要不是混账常延朗进了如意坊,输掉那么多财产,常家也不会发生后续一系列事情。
可以说,常延朗一手导致了常家的败落。
这个煞星,还有脸嫌弃父亲。
真是家门不幸。
以及谭瑜娘这个虚伪的女人,若不是她从小把延朗惯得无法无天,他又怎会长成纨绔,做出弑父的举动。
常老夫人一想到谭瑜娘纵容继子,苛待亲子的事,就忍不住觉得晦气。
她选这个儿媳回来,是想让儿子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妻子,让孙子有个慈爱的继母,但谭瑜娘做了啥?
她让常家分崩离析,家破人亡。
唯一有出息的常延鹤还被她弄得心灰意冷,离开常家自立门户。
这个败家娘们。
心里滋生这些怨恨的时候,常老夫人完全没想过。
当初娶谭瑜娘进门时,是她一再敲打对方,做好妻子和继母的本分,不要奢望不该得到的。
谭瑜娘偏心常延朗,忽视常延鹤时,也没见她站出来保护小孙子。
不过常老夫人的心态已经彻底变得偏激。
反正常家都穷成这样,她宝贝儿子死了,其他人还有什么资格活着。
她上街买了包老鼠药,回到家,破天荒做了顿丰盛的晚餐,请一家人吃饭。
第二天,邻居发现时,一家三口已经不在人世了。
徐家花费大半家产,才把徐永弼赎了出来。
一家人去了国外,可异国他乡的生活没那么容易。
徐永弼本质上是个不善经商的人,被人诓骗,被儿孙嫌弃,老年生活并不好过。

第73章 高材生哥哥的垫脚石1
“冬至, 爸这身体眼看就不行了,临走前必须叮嘱你,一定要供你大哥读完研究生, 这是咱老祝家光耀门楣的事,你可不能糊涂, 记住了吗?”
床上病入膏肓的中年男人死死盯着言诉,说完最后一句遗言,缓缓闭上眼,停止呼吸。
言诉一醒来,面对的就是这个情况。
耳边响起男女混杂的哭喊声, 吵得他头疼。
“老头子, 你怎么能丢下我们母子不管?”
“爸,你睁开眼看看我!”
“爸,你还没看到我成家立业,怎么能先走一步!”
混乱的局面让言诉刚好腾出功夫接收记忆。
这个世界的男主叫祝昊云,出生于沿海地区一个贫困山村,由于家里太穷, 祝昊云的亲妈郭香草在他三岁那年跟着村里的卖货郎跑了。
剩下他和父亲祝有聪相依为命, 不到一年时间,在亲戚介绍下, 祝有聪和邻村寡妇冯梅重新组成家庭。
婚后冯梅接连生下一男一女, 便是原身祝冬至和妹妹祝梦。
为了养活一大家子,身为父亲的祝有聪常年在工地上干重活累活,不到四十岁把身体弄垮了,贴进去不少医药费。
偏偏这一年祝昊云考上了重点大学, 家里拿不出学费生活费, 祝冬至不忍心看大哥失学, 更不忍心让父亲一心想要祝家出个读书人的愿望落空,便主动辍学,承担起外出打工供养大哥读书的重任。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文质彬彬的高学历大哥祝昊云是个心机深沉的白眼狼。
高智商让他从小就比同龄孩子更早熟敏感,继母冯梅刚嫁进祝家时,村里嫉妒的光棍汉就故意挑唆他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还说冯梅和祝有聪早就偷摸好上了,他亲妈郭香草不堪忍受丈夫的背叛才离家出走的。
幼小的祝昊云信以为真,将这些话牢牢记在心里,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仇恨父亲、继母和弟妹,觉得他们都是让自己家庭不幸的罪魁祸首。
祝有聪为给他攒学费累垮身体算什么,郭香草操持家务对他体贴关怀算什么,祝冬至和祝梦辍学供他读书又算什么,这都是他们欠他的。
谁让那对狗男女合伙逼走了他亲妈。
在大学里,祝昊云和近二十年未见的亲妈郭香草重新联系上了。
他心疼郭香草多年来被那对狗男女逼得有家不能回,在外孤苦无依,便一个劲儿拿钱贴补她。
祝昊云的钱都是祝冬至打工挣的,祝冬至年纪小,在工地靠力气能挣几个钱,每天节衣缩食省下来的工资都贴补给祝昊云了。
但祝昊云不知足,他觉得这是冯梅母子欠他和郭香草的,编出各种借口跟祝冬至要钱。
祝冬至一个初中毕业的毛头小子,懂什么读大学,还以为祝昊云跟他要的高额费用是大学里正常收费。
两年后,祝冬至因营养不良在工地上昏倒被送进医院,妹妹祝梦心疼他,也加入了打工赚钱供养祝昊云的行列。
祝昊云大学毕业后,祝冬至本以为能松口气了。
刚好祝梦和男友穆荣昌举办了婚礼,双喜临门,本想着能冲淡多年来一直压在祝家人头顶的阴霾。
不想祝昊云说自己考上了研究生,他要读研,研究生学费更贵,希望祝冬至能接着挣钱供他。
祝冬至还没来得及表态,病情加重的祝有聪就嗝屁了,临终前叮嘱他一定要供大哥读完研究生,给老祝家光宗耀祖。
因着父亲的遗愿,祝冬至再次当起老黄牛,拼了命挣钱。
谁知祝昊云研究生毕业又读博士,一年又一年,这条求学之路简直没有尽头。
等祝昊云终于学业有成,找了份好工作时,祝冬至已经累出了绝症。
祝梦也因常年贴补娘家婚姻不幸,丈夫意外死亡,她带着女儿住在娘家疯疯癫癫,精神出了问题。
年迈的冯梅既要照顾一双儿女,又要拉扯外孙女,一家人过得好不凄惨。
而事业有成的祝昊云娶了个城里独生女后,一脚踹开祝冬至母子。
他把亲妈郭香草接到家里奉养,相处时间久了,郭香草和他丧偶的岳父暗生情愫,一对老人在儿女的撮合下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在冯梅哭着上门求他施舍点钱给祝冬至看病时,出来开门的却是保养得当的郭香草,郭香草告诉儿媳这是老家的穷亲戚,见祝昊云发达了就上门吸血,然后将人赶走了。
冯梅母子三人劳苦一生,却得了个不得善终的结果。
祝冬至内心的怨气都要溢出天际了。
就有了言诉的到来。
言诉睁开眼,此时剧情正发展到祝昊云考上研究生,祝有聪叮嘱原身供大哥读书,然后去世的时间点。
扑在床前痛哭的三个人分别是,冯梅,祝昊云,以及刚结婚不久的祝梦。
由于祝昊云常年在外读书,冯梅和继子并不亲近,她哭完之后擦干眼泪,面带哀伤的对言诉道:“冬至,你到各家跑一趟,把本家亲戚找来,大伙一起商量下……”
说着说着,冯梅又哭得不能自已。
她年轻时失去第一任丈夫后守寡,后来嫁给祝有聪,日子虽然过得苦了点,但夫妻俩相互扶持,也算有滋有味。
现在祝有聪去世,她心里就跟被人剜掉一块肉似的,生疼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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