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成为人生赢家(快穿)—— by青鱼不白
青鱼不白  发于: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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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让李蓝掉下眼泪。
其他工人事不关己,都扒拉着盘里的饭菜。
只有曾追过李蓝被拒绝的男人大放厥词,“不就是被摸两下么,又掉不了一块肉,真当自己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了,矫情。”
薛星河闻言回过头对他怒目而视,那人却来劲了,站起来跟他叫板:“怎么,不服啊,有种来较量较量,看谁的拳头硬。”
薛星河被他激起一身火气,正要冲过去,却被李蓝强行按下,“少惹点事吧。”
然后拉着他远远的走开。
那人还当薛星河怕了,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这个怂货,居然连老婆都怕,真是窝囊废。”
他正得意着,言诉不声不响走到他面前,忽然出手朝他左脸打去。
“你干什么?”那人怒吼。
言诉耸耸肩:“不就是被打一巴掌么,又没掉块肉,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在这里唧唧歪歪,矫情!”

包工头直到天黑后才回来, 然后黑着脸把薛星河叫了出去。
站在他身旁的,是一脸倨傲的大老板司机。
司机抬起下巴神情傲慢:“你叫薛星河是吧,本来按照你今天的行为, 老板应该把你开除的,但他心善, 看在你女朋友的份上决定不再计较。”
“只要你帮个忙,去楼顶把他白天落下的手机拿回来,这账就一笔勾销了。”
司机说的轻飘飘。
但薛星河哪里听不出他的隐藏涵义。
大老板不追究他的责任,定是为了抢走李蓝,故意骗他的。
他眼睛里蓄满了愤怒, 两只拳头捏得很紧,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显然不愿意跟大老板“和解”。
他在思索着辞职走人的可能性。
司机见他没有动作,不耐烦的催了一句:“磨磨蹭蹭的,能不能快点,你那一拳把老板打得有多重自己不知道吗?如果老板让你赔医药费,你赔得起吗?”
医药费?这个词让薛星河心中一凛。
他十几岁就在各个工地上轮流打工了,太了解这种黑心老板是如何挖坑的, 大老板有钱有势, 真要故意刁难他,他根本反抗不过。
捏紧拳头, 薛星河沉默着朝工地走去。
“等等。”
就在他决定听从司机的把手机拿回来的时候, 突然被身后的言诉拉住了。
薛星河惊讶回过头,目光落在言诉平淡的脸上。
言诉朝他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看向司机:“这位大哥,天都黑了, 手机那么小的东西不好找, 毕竟老板今天视察的地方挺大, 能不能等明天再找?”
司机好不容易说服薛星河,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
此时见言诉突然冒出来掺一脚,顿时很不高兴:“你谁啊,这是我们大老板和薛星河的私事,轮得到你来掺和?”
言诉微微一笑,揽着薛星河的肩膀道:“我是他弟弟,他是我哥,你们欺负他就是在欺负我,你说我该不该替他出头?”
所有人怔住了。
异样的眼神在兄弟俩脸上扫来扫去。
谁能想到能想到,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是兄弟关系。
包工头游建邦愣了愣,担心言诉这样得罪老板,让他难做,马上呵斥道:“冬至,你太冲动了,老板一番好心,只是想给薛星河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又不是为难他,你跟司机顶什么嘴!”
说完还冲他使了个眼色。
这小子平时挺机灵,关键时候咋一根筋啊。
言诉瞥了他一眼:“游哥,不是我跟司机顶嘴,只是这次回村,老人家给我哥算了一卦,说他八月份天黑后不宜登高,否则有血光之灾。”
“虽说封建迷信要不得,但为了我哥的安全,我不愿让他冒险。”
司机听到他这种无稽之谈,都气笑了:“你在说什么混账话?知不知道老板的手机花一万多买的,如果被别人捡走了,或者弄坏了,你们哥俩赔得起么?”
言诉眼都不眨一下:“不就是个手机么,还能比我哥的安全更重要,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来赔行了吧?”
这句话让薛星河心里跟着震了震,眼神复杂极了。
他一直以为祝冬至讨厌自己的,所以在工友面前隐瞒他们的身份,一直独来独往,没想到当自己被欺负的时候,祝冬至竟会站出来替自己撑腰。
从小到大,他所经历的,是被亲人谩骂,羞辱。
却从未感受过被人维护的温暖。
莫名其妙,薛星河眼眶一热。
“冬至,谢谢你站出来帮我,但……”
司机明显冲着我来的,我不能连累你。
他做好了心理建设,但话还没说完,远处工地上突然传来“轰隆”一声。
仿佛从高处有东西掉下来,砸在地上,地面震动。
众人心里也跟着震惊起来。
大家隔着路灯朝那边看去,只见未完成的建筑一角塌掉了。
虽然从远处看只是小小的一角,但如果薛星河上去拿手机,那里是必经之地。
想到这里,众人的目光迅速转到言诉身上,他刚刚说过薛星河有“血光之灾”那句话令大家齐齐打了个颤。
如果言诉没有及时阻拦,那现在从上面掉下来的就是……
薛星河仿佛石化了,包工头和司机也吓得两股战战。
司机面色惨白,看了看坍塌的楼角,再看看薛星河,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手脚软的支撑不起身体,瘫在地上愣了很久才想起给老板打电话。
而包工头目光惊惧,脑子里闪过两个大字。
“完了”
李蓝仿佛疯了一样冲进薛星河怀里。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她喃喃重复道。
这天晚上没有一个人能睡安稳。
第二天言诉起床后,发现游建邦正拎着之前嘲笑过薛星河和李蓝的那人在骂。
“老五,你特么干活的时候能不能用点心,说了多少次让你细致点细致点,学学人薛星河,你看看你弄的那豆腐渣工程,我告诉你,这次出事你得负全责!”
老五一脸倔强,不服气道:“这怎么能怪我,谁让大老板联系的材料商太坑人,给咱们提供最差的……”
“闭嘴!”
游建邦呵斥他。
“我告诉你,出了这种事,等下警察肯定会来调查,大老板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我是包工头,这些责任都需要我担起来,你可真是害苦了我。”
他急的在原地走来走去。
嘴上都长了几个燎泡。
老五眼一眯,多嘴道:“老板该不会跑了吧?我听说南城那个楼卖不出去,老板带着全家跑路了。”
游建邦瞪他一眼,却也被提醒了。
他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对老五道:“我再去联系一下老板,今天大家都别上工了,先歇几天。”
说完,跳上一辆面包车,飞快离开了工地。
接下来的几天,所有工人挨个被调查了一遍,可这栋楼的开发商老板和包工头却始终没有露面。
众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们该不会跑了吧?”
言诉心想,何止呢,这两人狼狈为奸,早就跑到千里之外的某个城市逍遥去了,上辈子直到几年后才被抓。
而剧情里薛星河去世后,老板跑路,没有人赔偿。
薛星河留下的钱财被薛家叔婶霸占了,李蓝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出租屋养胎。
原身去世前,这对母子过得凄惨极了。
言诉有原身的记忆,他很清楚那对狼狈为奸的混账老板藏在哪。
所以当再次被警察调查时,他假装思索半天,无意中透露出一个消息:“我听说开发商老板有个初恋在C市,俩人年轻时感情很好,这些年虽然表面上不联系了,但背地里一直偷偷来往,你们说他会不会逃到C市了?”
工作人员对视一眼,将这个重要线索记录下来。
半个月后,开发商和游建邦一起在C市郊区某栋别墅里被抓。
他们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法律的代价,但工人们失业了。
工地上断断续续走了不少人,只有七八个没家没业,平时和祝冬至关系好的留下来。
一群人商量着要不要换个城市打工。
薛星河和李蓝也在,自被言诉救了一命后,薛星河就把他当成了亲兄弟,走哪跟哪。
“冬至,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主意,只要你说接下来咱干啥,我们都听你的。”
他话音一落,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众人目光灼灼望着他,眼里充满期望。
言诉:“我打算开一家物流公司。”
“啥玩意儿?”一个叫小毛的青年举手提问。
言诉解释:“简单来说,就是我打算贷款买几辆大车搞运输,你们如果愿意加入,马上去考驾照,等我的公司成立,你们驾照也拿到手了,咱们就马上接活干。”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在言诉的指引下感觉未来有了奔头,纷纷响应。
他们倒也没怀疑言诉开公司的可行性。
游建邦以前还是个泥瓦匠呢,不也当上包工头了么。
挑了个时间,言诉将所有投入股市的资金全部取出。
他眼光极佳,选的股票在短时间内涨了不少,五十万资金足足盈利了十倍。
拿着这笔钱他先租了个大型仓库作为公司场地,然后大手一挥买了十辆用于运输的车辆,又从外面招了五个货车司机。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注册了一家名为“冬至运输公司”的企业。
公司开业的第一天,言诉忙碌了一天,正准备休息,突然接到祝昊云的电话。
“冬至,我马上要开学了,学费还没有着落,你能不能借我点?”祝昊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
言诉诧异:“大哥,你最近两个月不是找工作赚钱了么,以你大学生的身份,每月工资不会低于五千,再加上你借给同学的六千,还不够学费吗?”
祝昊云被他一噎,心里有苦说不出。
当初他撂下狠话离家出走说要赚钱,可是走入社会才发现钱有多难赚,他毕竟是打短期工,学历再高有什么用,只能找到零散的累活。
他吃不了这份苦,干了没两天就辞职,去学校了。
自视甚高的他从没把兄弟俩那次争吵当回事,祝冬至年纪小发发脾气很正常,但自己毕竟是他大哥,他挣钱供自己读研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冬至,我跟你说过的,研究生学费更贵,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要两万五,这笔钱我实在拿不出……”
祝昊云惯会伪装,用不着弟弟时就跟他撕破脸皮,需要弟弟出钱了便低声下气,想让他资助自己。
这是他一贯作风。
他心里正组织语言想继续诉苦,不料言诉已经跳起来了。
“什么?大哥你疯了吗,这么贵的学费你还要读书,我们工友的儿子今年考上了公费研究生,不用自己出钱,学校每个月还给发补贴。”
“大哥,你也太没用了,连免费的学校都考不上,还有脸找我要钱,你知道两万五我得不吃不喝打工多长时间吗?你张嘴就要,以为我是开银行的?”
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把祝昊云骂的找不着北。
等他反应过来后,电话已经挂断。
听到对面传来的系统音,祝昊云心里慌得一批。
其实研究生学费根本没有那么高,每年只需要一万。
但他习惯了谎报价格,想从弟弟手里捞取更多钱财。
仗着祝冬至一窍不懂,才敢把一万编成两万五。
他重新剥了遍号码,对面已经关机,祝昊云气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这个祝冬至,彩票中奖居然敢瞒着他,要不是前几天同村的朋友说漏嘴,他还被蒙在鼓里。
五万块!
这么大一笔巨款够他花很久了,还能给郭香草租一套更好的房子。
被五万块冲昏头脑的祝昊云又打电话给祝梦。
祝梦单纯好骗,只要他稍微哄两句,肯定得把穆家给的聘礼拿出来替他付学费。
这笔钱他自然不会还,但是祝冬至肯定会给妹妹补上。
祝昊云内心小算盘打得火热,联系上了祝梦。
祝梦正在厨房和婆婆一起做晚餐,得知大哥找她借学费,她惊讶的脱口而出:“大哥,你找我借钱,就不怕自己名声扫地吗?”
祝昊云没明白过来她什么意思,还以为祝梦在威胁他,一时间有点发懵,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一对弟妹对他的态度有了这么大改变?
但他没有放弃,他必须得要到这笔钱。
因为郭香草很能挥霍,自己不愿工作,每个月还要花好几千,他哪里供得起。
“梦梦,我记得穆家给了你三万块聘礼对不对,能不能把这笔钱拿出来让大哥救急?研究生学费太贵,需要两万五,大哥实在拿不出这笔钱。”
祝昊云重重叹了口气,沮丧地说。
“我绝不是想贪你的钱,梦梦,我可以给你打借条。”
然而他绝对想不到,祝梦听到他要借钱,情急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按下免提,让一旁的穆母听了个清清楚楚。
穆母将先前言诉的话联系起来,猜到祝家兄弟之间大概发生了龃龉,祝冬至不肯借钱给他,他才把主意打到祝梦身上。
开玩笑,这段时间祝梦乖巧又听话,婆媳之间相处特别融洽,比亲母女关系还好。
她好端端能放任祝昊云这个无底洞从儿媳这里借钱?
言诉当初说的清清楚楚,恐怕他已经跟祝昊云撕破脸皮了。
论亲疏,祝冬至和祝梦一母同胞,心疼妹妹到中了五万块彩票都拿出三万给她做嫁妆。
而祝昊云呢。
只想从弟妹身上索取,却从未回报过。
祝昊云一番真情流露,隔了十几分钟才结束,满心以为祝梦会被自己打动,却听到对面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祝昊云,你敢找我儿媳妇借钱,当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吗?祝梦结婚了就是我穆家的人,她的钱也是穆家的,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小心我把你这个高材生跟弟妹索要钱财的光荣事迹宣扬出去,让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
祝昊云吓了一跳,被穆母的彪悍镇住。
他没想到祝梦竟被婆婆管这么死。
“穆婶子,您听我解释,这笔钱我肯定不会白借,以后会按利息还你的。”他忙道。
穆母冷笑:“利息?得了吧,等你研究生毕业还得三年,三年时间我儿媳妇不得生孩子啊,养孩子是笔多大的支出你算过吗?她有钱借你,还不如花在孩子身上,把孩子养的白白胖胖。”
“我说祝昊云,你也奔三的人了,总该学着自己挣钱,不能老是让弟妹养活,前几天,新闻里有个孤儿靠自己打工赚钱还读到博士毕业呢,人家不比你更难?”
“凡事不要老想着靠别人,亏你还是读书人呢,这点道理都不懂!”
被穆母教训一顿,祝昊云脸都没了。
他紧紧捏着手机,像是要把它捏碎一样。
这时,楼下宿管阿姨喊了一声:“祝昊云,有人找!”
祝昊云一瞬间绷紧身体,苦笑一声,肯定是郭香草来找他要钱了。
“冬至运输公司”成立后,旗下所有员工包括言诉都拿到了驾驶证。
一开始,他们凭借在工地上的人脉关系,拉到一些相关业务,算是熟练车技。
等业务慢慢熟练起来后,言诉就不满足于现状,印发大量传单在城里各个公司门口派发。
翟存豪是一家小型食品公司的老板,他们公司主要生产小孩子爱吃的零食,然后运到全国各地零售。
只不过这个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翟存豪公司对面半年前新开了一家同类型的食品公司。
老板恰好和他有过节,两人常常竞争客户。
那家公司老板做事没有底线,经常使用不入流的手段对付翟存豪。
比如今天,翟存豪提早就跟合作的运输公司打过招呼,要尽快运送一批货去隔壁城市。
可是出发前,运输公司突然变卦,说他们的车辆不够用了,要求翟存豪必须等一等。
客户十分钟一个电话催得很急,翟存豪火急火燎跟运输公司沟通了很久,也没能解决,就在焦头烂额之际,他忽然看到公司大门口贴着一个蓝色传单,上面用大号字体标注的“冬至运输公司”。
一拍脑袋,翟存豪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试试跟这家合作。
他按照传单上的电话打过去,接线的是一个女孩,对方声音听起来干脆利落:“您好,这里是冬至运输公司,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翟存豪急的话都说不利索了:“那个……我有一批货着急运到邻市,你们什么时候……能出发?”
“请您稍等一下,我问问老板。”
几秒钟后,那女孩就让他亲自和老板沟通。
冬至运输公司的老板听声音像是个年轻人,要是换做平时,翟存豪未必愿意跟他合作。
可现在特殊时期,顾不得太多,翟存豪立刻将自己的要求告诉对方。
对方老板效率很高,三分钟内就敲定了运输时间和方案,让他留下地址,说二十分钟后就有车队过去。
放下电话,翟存豪还有点云山雾罩。
这就谈成合作了?
要知道平时他跟合作的运输公司商量一些细节,每次不扯皮三小时以上,都算是轻松的。
可是冬至运输公司非但没有趁机抬价,老板态度也很好,做事干脆利落。
翟存豪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他心里有点慌,这该不会是个皮包公司吧?
十五分钟后,他接到保安电话,说“冬至运输公司”来了五辆车,来帮忙运货的。
翟存豪慌慌张张跑过去,就看到为首的消瘦青年穿着工装,面带微笑,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冬至运输公司的老板,你的货在哪里?”
听出这人正是电话里的声音,再看他身后一辆辆崭新的车,翟存豪不知不觉松了口气,“你们跟我来。”
车队出发前往邻市后,翟存豪突然担心起来。
万一对方是骗子,把他的货拉走怎么办,他这家小公司真的经不起打击啊。
就这样提心吊胆着,第二天,他收到邻市经销商打来的电话,确认货物已收到,才松了口气。
冷静下来后,他重新捡起那张传单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是家新开的运输公司,上面印有车队司机的照片。
大多数是二十来岁的青年,看山去朝气蓬勃,精神面貌很清新,还有几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司机,则显得稳重成熟,老练世故。
“这家运输公司还挺靠谱。”翟存豪这样想着,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
既然以前合作的那家运输公司被他死对头收买了,那他也该换一家合作伙伴了。
言诉凭借这次运输赚到了公司开业以来最大一笔收入,并且和翟存豪签订了五年合约。
双方签完合同,言诉朝他伸出手:“我们小公司刚起步,还请翟老板帮我们宣传宣传。”
翟存豪一口答应下来:“这是肯定的,祝老板年纪轻轻,就能领着一群手下开运输公司,真是年少有为,我们也是小公司,大家互相帮忙。”
双方进行了商业吹捧。
送走翟存豪后,言诉把薛星河叫到办公室。
薛星河最近成长不少,人也变得开朗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闷不吭声,跟工友们没有交流。
言诉问他:“你这次带队帮翟老板运货,任务完成的非常圆满,这是我给车队成员的奖金,你拿去给大家发了。”
他将几个红包递给薛星河,又道,“鉴于你表现优异,我决定升任你为二车队小队长,怎么样,能胜任这个职位吗?”
公司一共十辆车,分成两队,每队由小队长管理。
言诉采用新老司机搭配的模式,将招聘来的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作为队长,管理新人。
然而二队那位四十出头的队长其实没有管理才能,他开车很稳,但让他管理队员实在不够格。
言诉经过这么久的观察,发现薛星河虽然不善言辞,但他管起人来很有一套。
而且他练车很下苦工,是所有工友中最先拿到驾驶证的,平时接不到活的时候,也不像别人那样闲着,不是练车技就是看一些运输相关的书籍。
其他人还挺服气他。
“能!”薛星河有些激动。
这些日子言诉的表现都被他看在眼里,刚开始言诉说要开运输公司的时候,他以为起步肯定很艰难。
毕竟工地上那些老板,哪一个不是吃苦熬出来的。
可是言诉居然大手笔买了十辆车,还聘请了有经验的司机,租来了这么大的场地办公。
仔细算算,这些加起来需要花不少钱。
他不知道言诉是如何贷到这笔款的,但这个弟弟救了他的命,他唯有努力工作才对得起。
更何况他和李蓝已经结婚了,李蓝肚子里有了宝宝。
将来他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他必须为了家人而奋斗。
时间过得很快,当冬至运输公司积累了一些大客户,开始盈利的时候,李蓝也生下了孩子。
薛星河本打算回镇上买房子的,在言诉的提醒下,他将存款作为首付,在公司附近买了套房子。
眼看一家三口越过越好,不料薛星河的爷奶和叔婶听说邻村一个人偶然在城里遇到他,发现他在城里买房了,顿时起了贪婪之心。
“星河,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在城里安家落户了怎么不告诉我们?”
薛星河请了几天假,在家陪李蓝坐月子,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居然是薛家人找了过来。
薛老太一脸刻薄相,皱纹纵横,就像童话里的老巫婆,张牙舞爪,随时等待着扑上来咬孙子一口。
“你们来做什么?”他皱着眉问。
薛老太和薛老头蛮横的从门缝挤进来,一进门就大肆打量这套房子。
薛星河将房子装修很漂亮,他们一边看,一边发出啧啧赞叹声。
跟在后面的薛家叔婶眼里更是起了贪婪,恨不能将房子占为己有。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进门后在光滑的地板上打了个滚儿,这是薛家叔婶最小的儿子,平时被惯坏了。
在家被父母怂恿几句,此时迫不及待道:“奶奶,这房子好漂亮,我要住我要住!我要来城里上学,不要在农村!”

第77章 高材生哥哥的垫脚石5
言诉今天带着公司几位同事来薛星河的新家, 探望刚生产不久的李蓝。
李蓝在“冬至运输公司”担任电话客服,是公司资深员工之一,跟同事们关系处的不错, 又和二车队队长薛星河是夫妻。
她腹中的孩子可以说跟公司差不多同一时间成长起来的,大家难免比较关心。
站在薛星河家门外, 言诉敲了敲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哭闹以及砸东西的声音。
几位同事互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内心不断猜测各种狗血剧情。
该不会他们来的不是时候,撞上了李蓝夫妻在吵架吧?
但这样的话薛星河也太过分了, 不管发生什么, 李蓝毕竟坐月子呢,需要悉心养着,吵架动静闹得这么大,万一李蓝伤到身体怎么办。
众人脸色变来变去,言诉也加重了敲门声。
不多时,薛星河出来开门。
他一脸的愤怒、疲惫和无奈, 见了言诉和同事们, 带着歉意苦笑道:“实在对不起,今天家里来了亲戚, 恐怕不能留你们了。”
同事们上门, 自然提前跟他打过招呼,薛星河本想好好招待,可房子里还有无理取闹的薛家人,他揉揉脑袋头疼道:“下次我请你们上外面吃, 还请大家多包涵。”
他话音未落, 只见薛老太一脸强势以家中主人的态度走出来, 对薛星河不满道:“你媳妇什么态度,我和你叔婶难得进城一次,她竟然躺在被窝里不起来招待我们,咱老薛家没有这样娇气任性的媳妇,你跟她说,要是敢不听话,趁早休了她!”
同事们被薛老太的蛮不讲理弄得目瞪口呆,眼神在他们婆孙身上转来转去。
薛星河忍无可忍:“李蓝她刚生完孩子,在坐月子,如果奶奶你非要让人伺候,还是回乡下让婶婶好好服侍你吧。”
从薛老太等人刚刚进门后一直对他和李蓝挑挑拣拣。
又是李蓝配不上他,又是他们小夫妻不能住这么好的房子,否则会折寿,又是嫌他刚出生的儿子太吵闹,打扰到她的宝贝孙子了。
薛星河正打算赶他们走,言诉等人就来了。
薛老太是认识祝冬至的,二十几年前,她对冯梅改嫁一事非常不满。
在薛老太心里,女人一旦进了她家门,就永远是薛家的人,哪怕她嫌弃冯梅占了长子盖的房子,将人赶回婆家,冯梅也得安分在婆家守着。
她敢改嫁,就是背叛薛家。
当冯梅嫁给祝有聪,接连生下一儿一女后,薛老太试图挑拨薛星河和异母弟妹的矛盾。
她经常指着祝冬至和祝梦说:“瞧见没,你亲妈为了这两个小王八蛋,抛弃了你,这个仇你得记着,长大了一定要报复回来。”
好在薛星河已经懂事,他记得清清楚楚,冯梅是被爷奶和叔婶联合起来赶走的。
离开前那天晚上,抱着他哭了一夜。
他也知道,薛老太如果不是为了让小儿子光明正大霸占他爸盖的房子,绝不会养自己的。
所以在感情上,他更倾向于时常偷偷给自己塞好吃的冯梅。
薛老太一看见言诉就跳脚,指着他质问薛星河:“你跟祝冬至为什么有联系,难道你忘记他妈妈当初抛弃了你吗?”
她单单听人说薛星河在城里发达了,买了房子,却不知道薛星河的老板正是祝冬至。
祝冬至中了五万块彩票的事在村里闹得很大,薛家人没少嫉妒他,但从那以后,他就消失了。
偶尔听村里跟祝昊云还有联系的青年说,祝冬至这人品行差得很。
祝有聪临终前,他答应好好的,说会供大哥读研,可祝有聪一走,这誓言立刻无效,他带着中奖的钱远走高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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