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王爷的娇憨小侍卫—— by一只鱼
一只鱼  发于: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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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要摸清这位的底细!
见孔管家久久没有应答,赵嵩不禁沉声道:“孔管事,要本王再说一遍吗?”
孔管家闻言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他微微躬身对着赵嵩笑道:“属下只是在想,若小公子得了一等侍卫衔,前殿侍卫处那边就要再开一间屋子了,那小公子是住哪边?”
前殿侍卫处几乎两人一间,而且离赵嵩的主殿还是有点距离的。
赵嵩看着孔管事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那就都安置好吧,他想住哪间就住哪间。”
说罢,赵嵩便拉着平云初往主殿而去。
平云初歪着脑袋看向赵嵩道:“殿下,这是否不合规矩?”
赵嵩闻言心想,这整个郡王府哪里又合规矩了,人不是他的人,事却都是他的事。
只是他看着平云初却道:“只要我能做主的地方,那我就是规矩。”
平云初闻言笑了笑,他只以为赵嵩是在纵容他,但他自己可不能得意忘形了。
他看着赵嵩道:“那殿下,云初一定好好当差!”
赵嵩闻言哈哈一笑,他捏捏云初的脸蛋道:“我们先吃点东西。”
阿左阿右闻言,止步退了下去,赵嵩的宵夜向来都是他们亲自负责。
直到此时,一直跟在身后的李骁才拧眉道:“他还这么小,你就将他提到如此高的位置,就不怕给他带来麻烦?”
赵嵩闻言却道:“我自会教会他如何应对,况且,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李骁不解的看向赵嵩,赵嵩却没再回他。
几人吃了七分饱,阿左和阿右便挥挥手让一旁的侍女伺候主子们漱口。
平云初不习惯,他接过侍女手中的茶杯却将漱口的茶水一口喝了下去,引的侍女朝他笑了笑。
他回以一笑,不但不觉的羞恼,反而还问道:“这茶水闻着清淡又回味甘甜,可是龙井?”
侍女微一点头后回道:“正是,晚间怕积食,茶水又可解腻,公子可是想饮茶?”
平云初闻言摇摇头,侍女不仅没有嘲笑他将漱口水当茶喝了,还善意的回旋,他当然不会不识趣。
他笑着道:“多谢姐姐好意,只不过天色已晚,我得先回家了,下次再喝姐姐的茶。”
侍女笑着退下,一旁的李骁看向赵嵩道:“这小子到哪都吃的开,我这回却是不担心他了。”
赵嵩则看着平云初道:“今日先住下如何?让侍卫去通知一下你家人?”
平云初摇头,一张小脸严肃道:“之前去见殿下的时候,我让小厮通知继爹回家,我恐怕他们多想,今日还是回去的好。
倒是殿下和李将军今日碰见刺杀,可得好好查一查,据我所知,北契人是提前知道殿下的位置,随后又知道殿下临时赴约,可见消息传递之快。”
赵嵩闻言和李骁对视一眼,随后他看着平云初道:“那我派阿右送你回去,也好让我安心。”
平云初闻言没有拒绝,他起身对着赵嵩和李骁行了一礼后便和阿右一起出了府门。
李骁看着平云初的背影,不由道:“我怎么瞧着他有些拘谨?”
赵嵩笑着端起茶喝了一口:“看着吧,他憋不了多久的。”
王府外,阿右给平云初系好披风后道:“公子不冷吗?我上次遇见公子时就见公子仅着一身单衣,连个袄都不穿。”
平云初笑道:“真不冷。阿右是我的朋友,日后便叫我云初吧。”
阿右笑着捏了捏平云初的掌心,只觉得手底心里都热乎乎的。
两人也没备车,而是一人骑着一匹小马在街上走着。
忽然,平云初道:“后面的人是一会儿要护送阿右回去的吗?他们怎么躲着走?”
阿右闻言不由惊叹云初的敏锐,他哭笑不得的道:“那是尾巴,云初知道他们从哪里出来?”
平云初闻言惊奇道:“郡王府的尾巴吗?”
阿右向后看了一眼道:“我们最好还是将他们甩开,免得给云初的家人带去麻烦。”
一路上,二人骑着马向着另一条路上奔去,在遇到人群后,两人便弃了马,随着人流慢慢走着。
而孔管事的人看着溜着他们正往回走的马,面面相觑后不由摊了摊手道:“我们现在去哪?”
其中一人道:“要不,看灯去?”
反正人都跟丢了,早晚挨骂,不如先去逛逛灯会。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赞同。
而这边,当阿右将郡王府的局势跟平云初解说完后,平云初才知道原来赵嵩连自己的府邸都不能做主。
他不由道:“这听起来有点可怜。”
阿右点点头,随后又道:“确实,不过我相信云初公子来了之后会改变的。”
平云初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不过他确实也很自信:“当然,我以后是要当将军的,这些府兵一定难不倒我!”

阿右将平云初送到客栈后正想离开,却见巡城卫已经包围了客栈,只让进不让出。
云初在大堂里看见明成礼后,快步走近问道:“继爹,这是怎么回事?”
明成礼见云初回来了,不由松了口气道:“不清楚,我才刚回客栈就已经这样了。”
云初听了正疑惑时,就见一身武服的杨鑫拨开人群上前道:“原来小兄弟也住在这里?”
云初见了杨鑫抱拳行礼道:“原来是大人在此办案,不知小民可有帮的上忙的地方?”
杨鑫摇摇头,他环视一圈,见手下冲他摇头后,便对着众人道:“诸位不用恐慌,今日元宵佳节,为保诸位安全,巡城卫例行检查而已。”
众人听了不由松了口气。
云初和阿右对视一眼,心道,这位杨大人的动作还真是快,这就在搜捕刺客了吗?
杨鑫收了队后,云初和阿右便跟在他身后将人一路送出门。
突然,杨鑫回头看向平云初道:“不知小兄弟日后是否长住京城,我见小兄弟功夫不错,可荐小兄弟入今年的武试。”
平云初闻言正要拒绝,却见阿右上前道:“不劳大人辛苦了,我家主人已做主提了云初王府一等侍卫衔。”
阿右怕云初一口开会让人误会有攀附贵人的嫌疑,便主动搬出郡王的名号。
杨鑫闻言笑道:“郡王的动作倒快,不过这样也好,小兄弟历练几年,到时候也是可以参加武举的。”
平云初道:“多谢大人看重,小民定不会荒废光阴。”
阿右闻言却哼了一声,不再看向杨鑫。
杨鑫见状也不生气,反而笑道:“还请阿右替下官向郡王回禀一声,今日城防有失,请郡王恕罪。”
阿右闻言却道:“杨大人身兼数职,今日也是辛苦了,阿右一定将话带到,想必郡王宽和,定不会怪罪大人的。”
待杨鑫走后,阿右对着云初道:“皇城局势关系复杂,云初今日好好休息,不必多思,明日再到郡王府来我再同你好好说道。”
平云初闻言点点头,知道阿右的意思是让他今日不必多言。
阿右走后,云初见身后众人都看着他露出好奇的神色,不由感叹日后在皇城生活,一言一行都得多思多虑呢。
明成礼见几人走了,立刻带着平云初回房问道:“怎么这短短功夫,你就认识了皇城里的官员吗?”
平云初闻言赶紧道:“不算认识,只不过今夜抓了个小毛贼正巧遇上了大人。”
明成礼看着平云初不由道:“这皇城里就算是个小毛贼说不定都大有来头,还是咱们江南待着舒心,明日开始,车队就要备货返回了。”
平云初听了不由感叹明成礼说的对,那小毛贼要不是大有来头,怎么会出动这么多巡城卫呢。
但他却不想跟着车队回去了,于是道:“继爹,我今日见着郡王了,还碰到了李骁将军。
你猜怎的,我和郡王当初在延边城的时候便见过一次。
他今日见了我的本事便封了我做侍卫。
我...我想留下来。”
平云初睁着一双大眼看着明成礼,明成礼听了又怎好拦他前程。
他看着平云初,来回踱着步,过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道:“京里人事复杂,你一人待在这里,我不怕你与人真刀真枪杠上,倒怕你应付不来那些蛇蝎心肠。”
平云初闻言却笑道:“怎会呢,我待人以诚,都出自真心,他人自会待我还以真心。”
“若他不还以真心呢?或者一开始无论你多么多么好,他们都不喜欢你呢?”
平云初闻言一愣,他看向明成礼道:“那便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继爹,你放心吧,都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但云初心里始终相信,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投我以毒桃,便报之以毒李。
云初也不想吃亏呢。”
明成礼闻言当即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
他看着平云初道:“那你可别光说不练,这京里的人啊光靠一张嘴就能害死人,可不比战场厮杀来的凶险。”
平云初不解的看着他,但明成礼却不再多说了。
第二天一早,平云初起身练枪,小厮阿乐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后才笑呵呵的道:“少爷,早餐准备好了。”
平云初听了练完最后一式后,才接过阿乐的热毛巾问道:“继爹起了吗?”
阿乐点头道:“二爷早就起了,不过他一早就出去了,吩咐少爷不用等他,自顾吃了便可。”
平云初听了点点头,随即进浴房冲洗一番后才开始用早餐。
期间,明成礼解了披风回来了,平云初起身去给他盛了碗粥。
明成礼接过后笑着道:“出去前吃过了,不饿。”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喝了一口。
平云初好奇道:“这么早,是出去办货吗?”
明成礼摇摇头,笑道:“以往办货都是掌柜们办就好,之后我再查账验货就行,今日却不是去办货的。”
“那是去了哪里?”
明成礼朝他眨眨呀,催促道:“快吃,一会儿带你去看看。”
平云初听了,立刻端起碗,稀里哗啦的将粥一饮而尽。
明成礼见了不由道:“慢点,不着急。”
平云初点点头,两人吃完后,便坐了马车出了门。
当两人来到一座二进院子前时,明成礼道:“这里虽然偏了点,但好歹是个落脚点。”
平云初听了也觉得有道理,要是再遇到昨晚那样的事可不得又困在客栈里了。
说着明成礼便拉着平云初往里走:“日后你不当职的时候便可住这里。
虽然离王府远了些,但骑个马很快便能到,若是觉得京里太燥了,去郊外跑跑马却是方便的。”
平云初这时才知道,明成礼这一大早是来给他找房子的。
他看着明成礼只喊了声‘继爹’,便不知该说什么了。
明成礼则捏捏他的脸道:“我们云初日后是要干大事的,继爹说不定还能享你的福。”
平云初闻言灿烂一笑。
说着,明成礼又叫来一对老仆道:“这二人是夫妻,王叔和王婶,以后便由他们照顾你的起居和吃食。”
见平云初看过来,王叔和王婶笑道:“这就是少爷吧?少爷日后有什么忌口的尽管和婶子说。”
平云初笑着点点头,这空旷的院子里就再没别人了。
明成礼道:“日后你要添人便得自己出工钱了。”
平云初笑道:“我日后也是有俸禄的。”
明成礼闻言一笑,留王叔王婶继续打扫院子。
回客栈的路上,明成礼道:“阿乐本是掌柜那边的学徒,你若喜欢,便让他跟在你身边也好有个伴如何?”
平云初却摇头拒绝道:“阿乐来我身边不过是一个小厮,还是做学徒好,还能学本事。”
明成礼看着单纯的平云初:“这可不一定,说不定他更愿意跟着你。”
两人转了一圈回到客栈后,阿乐听闻平云初以后要长留京城了,不由兴奋道:“那我日后是不是能一直跟着少爷了。”
明成礼闻言便对着平云初挑眉笑了下便又出去办货了,平云初见状无奈道:“继爹说你之前跟着掌柜做学徒,是学的什么?”
阿乐回道:“账房,我之前还在布坊,马房,车队都待过。不过我还是喜欢待在账房。”
平云初听了不由好奇道:“你这经历还挺丰富的,那之前的地不好吗?”
阿乐道:“东家待我是很好,我在布坊跟着学染布,在马房接生过小马,在车队里看过货,可是在账房里点银子才最快乐。”
“那你如今又不想待在账房了?”
阿乐摇头道:“想的,但是我想给少爷当账房。
少爷,我的算术学的最好了,从来没有错过,就是慢了点。
但是我会顺着算一遍,倒着再验算一遍,连先生都夸我。”
平云初闻言却笑道:“这么优秀,我若要了你,账房先生岂不是要跟我急!”
阿乐闻言笑着挠挠头:“而且,我喜欢跟在少爷身边,少爷人最好了。”
平云初被这样的话逗笑了,但却答应阿乐去要人了。

安置好阿乐后,王府的动作也快。
平云初的一等侍卫衔也下来了,正四品武官享年俸伍十两,因为是王府的侍卫,其余津贴都是王府出。
要么怎么说京官难得呢,更何况还是和皇亲国戚沾边的。
平云初看着手里的正四品令牌,捧着他的侍卫服不由感叹,这可比考状元容易多了呀。
孔管事看着脸色平静的平云初,心道,这个小家伙该不会还不知道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吧。
似乎见不得平云初这么淡定,孔管事又道:“今日起,平侍卫就是王府的一员了,但一些流程还是要平侍卫自己去走的。”
平云初闻言笑着对孔管事道:“有劳管事了,还请管事指点一下。”
孔管事轻咳一声正要答话,阿左上前打断道:“殿下吩咐了,让我带云初去兵部走一趟,就不劳管事操心了。”
阿左说完便走,平云初尴尬的朝着管事笑了笑便追着阿左而去。
阿左看了眼平云初,这才解释道:“这孔管事自从来了王府,府上事无大小他都会跟东宫汇报,咱们可不喜欢他了。”
见平云初认真听着,阿左接着道:“府兵是内务司的人,不知道有几人是真心想留在王府的。
厨房是程将军府上的人,是殿下的外祖母派来的,都是殿下从小就用的惯的。
院里的丫鬟内侍,都是当初开府时有宫里派的,官员送的,也不知几人是真心服侍的。”
平云初闻言不由折舌,这听起来可真像个牢笼啊。
阿左看着平云初的神色,笑道:“是否觉得是个牢笼,其实,当初小公子若跟着李将军,说不定还能自在些。”
平云初闻言却道:“可惜现在悔之晚矣。”
两人相视一笑,阿左便带着平云初进了兵部侍卫司。
其实没什么事,就是平云初要坐着等画师给他画个像,方便监察处建档。
画师看到平云初时还挺惊讶的,因为平云初的年纪是他见过的最小的。
而且这么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公子,长大了想必又是个美男子呢,他不禁问了下平云初的年纪。
“过了四月,便满十一,虚十二了。”
画师闻言儒雅的笑了笑:“那可好,平小公子日后每年都要再来一次,满了十六后就要到弱冠再画了。”
平云初闻言笑了笑,画师见了只觉这小公子笑起来若桃花盛开,好看的紧,忍不住又画了一张。
出了侍卫司,平云初见阿左正在翻看他的衣服,平云初问道:“怎么了?”
阿左道:“这衣服也太大了,明显不合身。”
平云初道:“可能是统一的尺码?”
阿左却解释道:“侍卫司的衣服从来都是量身定做的,虽然大家当值的时候事不多,但若因为一套衣服丢了小命可就打脸了,因此侍卫司从在小事上苛扣。
我看那孔管事就是故意的,他那日又不是没见到你,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拿这么大一套给你穿。
不行,我们得去换了!”
平云初听了不由道:“要不这次先自己改改再说,说不定过几日我就长高了。而且我刚来就跟孔管事过不去不太好吧。”
阿左闻言觉得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但他还是觉得就不能这样便宜了孔管事。
孔管事也等着平云初去跟郡王告状呢,他就是故意的,想要试探一下平云初的性子。
但平云初不想惹事,孔管事便觉得他就是没底气,怂了。
这下,孔管事笑着摸摸他的小胡子又开始算计平云初了。
平云初一等侍卫按理说要住单间的,结果孔管事又给平云初分到了多人间。
而和他同住一间的室友见了他,第一句话就是:“你知道我亲爹是谁吗?”
平云初摇摇头道:“不知道。”
室友道:“那你可听好了,京兆尹杨挺就是我爹,我叫杨封,是二等侍卫你呢?”
“我叫平云初......”
“我是说你亲爹是谁。”
“我亲爹死了。”
杨封闻言一噎,随即他看着平云初道:“你好可怜。”
平云初挑眉。
随即杨封拍着平云初的肩膀道:“没事,以后哥罩你。”
平云初闻言笑了起来,他道:“那多谢杨哥了。”
此后几天,孔管事见一向二世祖的杨封不但带着平云初出操,还带着他吃喝,不由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
他看着跟着出操的人,见有几人看着平云初嫉恨的样子,不由嘿嘿一笑。
随即多人间这一晚又来了新的室友,二等侍卫孙显,二等侍卫周勤。
这次杨封没再问人家亲爹是谁,他搭着平云初的肩膀边走边道:“孙显,宫里太监总管的干儿子,周勤,文太傅的外甥,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呀,都往郡王府派。”
孙显最讨厌别人在背后说话,因为他总觉得有人在议论他的出身。
此时见杨封斜眼看他,他暴躁的拉住杨封的衣领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杨封呵呵一笑:“怎么?想打架啊!来呀!”
他话音一落,孙显便一拳挥了过去。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合的在屋子里打了起来,周勤见状看着平云初道:“你怎么不拦?”
平云初道:“打架而已,又不要命。”
周勤闻言嘴角抽了抽,但他还是出去找领侍卫了。
领侍卫是个文官,在府里没有侍卫统领的时候,他就希望这群兵能好好待着不惹事就行。
哪知,这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拿着账本忍不住瞪了周勤一眼。
周勤见状摸摸鼻子,不由觉得十分无辜。
等领侍卫到时,屋里的架已经打完了。
他看着在场的一个一等兵,三个二等兵道:“二等兵打架的各销假一天,加练,二等兵报告的销假半天,加练。”
他说完本子一合正要走,却被周勤叫住了,领侍卫道:“你还嫌不够?”
周勤道:“我只是上报,怎么也要罚,而且你怎么不罚他。”
周勤说完指着平云初气愤道。
领侍卫道:“他是一等兵,不归我管,你要去报告侍卫统领或者郡王才行。
至于你,他们只是打架,有这功夫鼻血都止住了,真是给老夫添乱。”
三人看向完好无损的平云初,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是一等兵。
周勤道:“你凭什么!”
见其余两人也鼻青脸肿的看着自己,平云初挠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啊,难道是我更乖?”
“乖你个脑袋!”
孙显骂骂咧咧的出去打水,平云初则按着杨封帮他上药。
杨封疼的龇牙咧嘴道:“刚才打架你都不帮我,算什么好兄弟。”
平云初道:“你是小孩儿吗?还要打群架?”
杨封不服气道:“府兵里的群架可多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时,孙显打了水回来了,他拿着棉签眯着一只红肿的眼自己对着镜子擦伤口,却总是擦错位置。
杨封见了不由大笑道:“哈哈哈,云初你看他——”
孙显却不理他,平云初见状拿过他手里的棉签给他上药。
孙显没拒绝,反而问道:“你这么小,怎么也能进王府?”
平云初笑道:“因为我打架厉害啊。”
孙显闻言撇了撇嘴嘲道:“小孩子吹牛可不好。”
平云初也不辩解,他轻轻的在孙显的伤口上按了下,立刻让他疼的龇牙咧嘴。
“你这小孩,坏的很。”
杨封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除了有打呼声,没什么不好。
云初见其他人都睡着了,便开始打坐练功,他实在睡不着。
内功一运行,他便能无视外界,但在这人多的屋子里无疑是非常危险的。
只是稍稍运转了一周天后,他摆了个姿势开始沉睡。
天还未亮时,平云初便醒了,他躺着清醒了一会儿便轻轻下地,打算出去练功了。
谁知,就这么点动静,就惹得周勤瞪了过来:“你能不能不发出声音,打扰别人睡觉了知道吗?”
这一喊,其余两人都被喊醒了。
平云初看着周勤道:“我已经很小声了。”
周勤听了掀开被子道:“你多大声音自己不知道吗,还有没有点教养了?”
杨封本就被周勤的声音吓的有点懵,而孙显则不想惹周勤,两人听着这话,不由都看向了平云初。
而平云初却道:“我以后会天天这个时辰起来练刀,如果你睡不好,那请你出去睡。”
“噗嗤——”
杨封笑着对周勤道:“好了,多大点事啊,周勤,我都是被你吓醒的,我还没说你呢。”
周勤看着杨封道:“有你什么事,给我闭嘴。”
他说完又看向平云初:“你很有胆啊,你怎么不出去睡。”
平云初看了几人一眼,道:“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我本来就是单间住的。
这间屋子,从我来郡王府的头一天我就定下了,你们是第一天来王府吗?”
几人闻言,不由脸色一变。
想到先前几人住的好好的,怎么就要搬出来接二连三的凑在一起了呢。
周勤看着其他两人的神色不由笑道:“怎么,你这是要将我们都赶出去吗?你自己的单间呢?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先得罪人了吧。”
平云初闻言自顾自的拿起刀,他只觉的跟他说话真是浪费时间。
周勤看着他的背影挑衅一笑,又睡下了。
孙显则看看这位,看看那位也睡了。
杨封翻来覆去的想着刚刚的对话,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翻身起床追着平云初出去,就见他已经在练刀了。
他看着对方道:“这边的房间都是府里的管事安排的,你得罪他了?”
平云初停下刀,摇了摇头。他其实也不太明白为什么。
接着杨封又吊儿郎当的问道:“那你想好怎么把我们赶出去没有?”
平云初见他这副态度,只是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练刀,你晚上打呼很吵,日后若娶了媳妇儿说不定要被赶出房门。”
杨封闻言一惊:“真的?”
“当然是真的,多练功夫不仅身体好,你日后和孙显打架也不会输了。”
杨封闻言一想,很有道理啊,他随即道:“那你等等我,我一会就来。”
平云初见他瞬间往回跑,不由笑着又开始挥刀。
杨封则顿了顿,他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他看着平云初笑了笑,转身后又冷下脸来。
他回到屋子看着呼呼大睡的周勤,不由打了盆水往他身上一泼。
周勤被泼醒,还以为下雨了。
待他发现杨封正看着他时,他大叫道:“你是不是疯了!”
杨封将盆一扔,冷声道:“周勤,我告诉你,我不管你爹是谁,这里是郡王府,你最好给我憋着。
有本事出去找云初单挑去,别跟个后宅妇人般闲不住就搞挑拨离间。
还有,你把小爷吓醒了,小爷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杨封说完便换了衣服出去练刀了。
孙显见状也换了衣服,他可不想听周勤嚎叫。
侍卫处的事情阿左和阿右一直在关注着,都到这份上了。
他们本以为那周勤应该消停了吧,结果,他逢人便开始说平云初的坏话。
说他最会笼络人心,连杨封那个大傻子都被他指使的团团转。
杨封本来二世祖的性子哪里忍的了这个,上去就跟周勤又是打了一架。
领侍卫看着两人不由摇了摇头,心道这两人是二傻子吗?
人家平云初此时正在郡王府的茗书阁读书呢,他本人知道这些事吗。
总之,不管平云初知不知道,但他小小年纪,却擅长玩弄人心的印象已经让众府兵们自觉退避三舍。
赵嵩听着阿左阿右的汇报,看向一旁认真习字的平云初,心想,自己离他这么近,居然都不会告状的吗?
他转念又想到平云初的身世,心想,他大概是没这个意识吧,因为什么都要靠自己。
想到这,赵嵩问道:“云初,在侍卫处待的可还习惯?”
平云初闻言回道:“还行。”
随即他看着赵嵩问道:“殿下身边除了阿左阿右可还有别的侍卫?”
赵嵩摇摇头,不解道:“怎么了?”
平云初看着赵嵩道:“府兵们的素质太低了,不足以保护殿下的安危,不然很浪费粮食。
从今日起,我和阿左阿右轮班守护殿下。”
赵嵩闻言一怔,他张了张口,不由又尝试引导道:“府兵如此确实不行,里面是否有滥竽充数之辈,你说出来我们将人踢出去如何?”
平云初闻言还真想了想,随后道:“断人生计如杀人父母,不可。
我们先要对他们加强训练,之后再议他们的去处。”
赵嵩闻言感兴趣的笑道:“那你可有章程?”
平云初摇摇头道:“我无经验,但可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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