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王爷的娇憨小侍卫—— by一只鱼
一只鱼  发于: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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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云初闻言不禁有些失望,但他今日也不是没有收获的,他吐出一口郁气后,便闭上眼,双手捏了诀开始运功疗伤。
唐遇见状便不再打扰,他出门后甚至调了两个兵过来为他守门。
而另一边,同样在运功疗伤的赵嵩却都不敢回自己住处。
程老将军为他治疗了一会儿后便见他满身大汗的,不由气恼道:“出去与人切磋也能弄的这一身伤回来,怕不是拼了命了吧?你与我说说那人是谁?”
赵嵩睁开眼,虚弱的笑道:“外公是对他感兴趣呢,还是要找他算账?”
程老将军道:“这样的武道高手我自然是感兴趣的。”
随即他看着那身脱下来的夜行衣道:“你要打扮成这样,莫不是怕对方不尽力?”
赵嵩只虚弱的笑了笑,便闭上了眼,显然是默认了。
程老将军见状不由抚须道:“对方显然是认识你的,知道你身份自然是不敢下手,这样也好,省的你没对手也不知道自己进益如何。”
他说着便出了房门,也不打扰赵嵩疗伤。
赵嵩再见平云初时已经是两个月后了,此时正值中秋,他却看到平云初身边跟了个漂亮姑娘,两人说说笑笑的。
他见平云初的脸色竟已经恢复红润,显然身体已经好全了,他却忍不住咳了咳,胸口竟还有些震痛。
平云初已经虚十四,平秋雁过年的时候要忙着明家的事,年年都走不开,她想儿子了,便赶在中秋前来了皇城,以便母子相聚。
他身边的姑娘还是平秋雁给他选的近身伺候的,叫雪儿。
平云初见雪儿身量高挑,一张脸白皙貌美,艳光四射的,瞧着是挺漂亮的。
既然是伺候的,他便问道:“你平日里都学了些什么?”
雪儿闻言不由跟他对视一眼,见他目光直直的,不由的害羞道:“琴棋书画,磨墨添香雪儿都学了些...”
平云初闻言懵道:“我身边似乎用不上这些,你还会别的吗?”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赵嵩听到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得他的胸口又震痛起来。
阿左阿右见了连忙给他顺气拍背。
阿右忍不住道:“殿下要静气凝神才好,要不然先回府吧。”
赵嵩摆了摆手道:“你说云初是不是傻,那女孩要么是他娘给安排的通房丫头,要么便是未来媳妇儿,他居然那样说...”
见赵嵩又忍不住笑起来,阿右索性叫了声‘云初’,云初抬头一看,便见赵嵩等人竟就在眼前。
他对着雪儿道:“那是我上官,我得去见见,你要不然先回去?”
雪儿闻言一愣,随即道:“不如雪儿等等少爷?”
平云初闻言,只觉麻烦,不过他想到雪儿初到皇城难免不习惯,便道:“那你在大堂里听听小曲,自己先点些吃的,我稍后就来。”
雪儿闻言高兴的笑了笑,随即选了个靠墙的位置便坐了下来。
平云初到了二楼包厢,对着赵嵩行了礼后,便笑道:“殿下安好!”
赵嵩示意平云初坐下,只是还没开口便又咳了起来。
平云初见状皱了皱眉,问道:“殿下不舒服?”
赵嵩摇摇头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平云初听了这才放松下来。
赵嵩想起刚才的姑娘,忍不住问道:“刚刚那位姑娘是你的未婚妻吗?”
平云初闻言一愣,随即道:“殿下说的是雪儿吗?她是我娘从江南带来的,只说是房里伺候的,应该不是未婚妻。”
他这话一出,连阿左阿右都忍不住笑起来了。
平云初见状不由有些恼火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赵嵩见他真不懂,但也不好拿人家房里人说事,只是道:“云初如今也虚十四了,再过半年便也是个男人了,要交税了呢。”
平云初闻言点头道:“殿下说的是,我如今也攒了很多银子了呢,殿下什么时候要逛逛呢?”
赵嵩一拍扇子忍俊不禁道:“行啊,择日不如撞日,听说四海楼那里来了许多好玩意,不如今日去看看。”
平云初笑道:“那走吧。”
到了楼下,雪儿见平云初下来了,以为要回去了,但平云初让她再等等,她便又坐了回去。
赵嵩见了不知想到什么便又笑起来。
平云初上前道:“殿下为何又发笑?”
赵嵩摇摇头道:“你今日带银子了吗?”
“带了呢。”他说完还拍了拍胸膛,表示带了很多。
赵嵩随即调侃道:“你看你这架势,就像瞒着未婚妻和朋友出来鬼混的公子哥一样。”
平云初却反驳道:“云初若有了未婚妻可不会再拿银子出来花了呢。”
赵嵩挑眉道:“连我也不能?”
“不能!所以殿下还是趁着云初没媳妇的时候,使劲花才好。”
赵嵩闻言笑道:“说的有理!”
他说着这话不禁又咳了起来。
平云初见状忍不住上前给他把了下脉,赵嵩推了下道:“不碍事,走吧。”

第53章 肯定
四海楼里的东西几乎来自全国各地,当然也有别的国家的,因此新奇的事物还真不少。
赵嵩上辈子就是个花花公子,皇家废物,吃喝玩乐就没有不会的。
如今四海楼里的东西,说实话也不见得有他感兴趣的。
他带平云初来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平云初见架子上都是明码标价的珍奇古玩,玉石珠宝,甚至还有兵器模型等物,一时间竟看花了眼,当然,那直白的价格也挺让人眼花的。
他见赵嵩似乎没有感兴趣的,不由上前道:“殿下没有看上的吗?”
赵嵩道:“要不你给我挑挑?”
平云初转了一圈后,看中了一艘战船模型,模型摆开来还挺大的。
他道:“殿下,这个如何?”
赵嵩笑道:“这不就是个摆件吗?”
平云初道:“可是上面的小人挺有意思的啊。”
随即,他指着一个穿着蓝色衣服带着帽子的大胡子道:“您看这人在干嘛?”
赵嵩闻言也蹲在战船边上看,只见蓝衣服的人正举着个长长的圆筒正朝远处看。
他招来掌柜问道:“这人在干什么?你可清楚?”
掌柜一看,却摇头不知。
他见赵嵩脸上不由失望,想着这艘战船模型恐怕又要卖不出去。
还是一旁的伙计附耳过来道:“掌柜的,你看那圆筒像不像咱之前收上来的?”
掌柜见平云初还在研究那艘船,赶忙道:“这位公子您请稍等。”
他说着便去库房找出一个铁箱来。
铁箱虽陈旧,但里面的东西却被擦的很干净。
他将东西抬出来后,对着赵嵩笑道:“这还是从海底捞出来的呢,”说着,他打开箱子将里面的圆筒递给赵嵩。
赵嵩前后看了看,却见眼前的景物一会儿放大,一会儿缩小的。
他转了转那筒竟还有新奇的发现,不由眼神暗了暗,随即他看向掌柜道:“还有这样的东西吗?”
掌柜笑道:“只此一件,公子,这可是咱店里压箱底的好东西。”
赵嵩却道:“下次若还有这样的东西,直接送到郡王府。”
掌柜闻言一惊,他看着赵嵩的面容汗都快要下来了。
要是他猜的没错,眼前这位可是炙手可热的主,如今谁家都不敢轻易得罪了去。
他连忙道:“小的知晓,殿下放心。”
平云初在一旁见赵嵩挑好了东西,便对着掌柜道:“那艘战船一起送到郡王府吧。”
两件东西一千两银子,赵嵩见平云初眼也不眨的掏出银票,不由挑了挑眉。
离开时,他不由好奇道:“说实话,还有多少?”
平云初道:“还有二百两,殿下可得省着点。”
赵嵩‘噗嗤’一声笑开,“你刚刚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一万两呢。”
平云初付完钱后没跟着赵嵩回去,他叫上雪儿后,路上又买了一只狮子狗还有一只波斯猫,这是他送给弟弟妹妹的礼物。
雪儿欲言又止的跟着他走了一路,走的脚都要起泡了,心里不由埋怨他不知怜香惜玉。
平秋雁见儿子回来了,看着他道:“那雪儿可喜欢?”
“啊?她太娇弱了,您还是带回去吧。”
平秋雁听了一窒,她让他放下猫狗后道:“咱们家虽然不兴那些少爷做派,但你也得懂点事了。
娘也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但你身边若有个知冷知热的女子跟着,娘也放心啊。
若你喜爱她,咱们直接娶了她也行。日后你俩便一心一意过日子。”
平云初闻言不由道:“娘,我还小,不着急。”
平秋雁闻言,见平云初还懵懵的,不由懊恼的喊道:“二爷回来了没有?”
丫鬟闻言回道:“在前厅呢。”
平秋雁这才道:“算了,这种事,还是让你继爹教教你。”
随即她看着两只小猫小狗笑道:“真可爱,刚买回来的吗?”
平云初这才笑道:“是给弟弟妹妹的,他们醒了吗?”
平秋雁爽利道:“刚醒,快去瞧瞧。”
平云初闻言,这才跟着他娘向后院走去。
平云初的这对双胞胎弟妹也有虚三岁了,弟弟叫明嘉澈,妹妹叫明嘉期,正是好玩的年纪。
两个小团子都胖乎乎的,见了平云初也不怕生,跟着母亲学了叫‘哥哥’后,便朝他张开了手臂。
平云初见弟弟皮实,妹妹柔软,一手一个抱在怀中,竟也稳稳的。
两个小家伙便一人一边抓着平云初的耳朵,‘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三人便混熟了,晚间吃饭的时候,双胞胎都要缠在平云初身边才能好好吃饭。
吃完饭,平云初又陪着精力旺盛的小朋友玩了一会儿,直到将人哄睡了,才回了自己院子。
一般他在家的时候,阿乐就会过来伺候,此时见他回来,阿乐迎上来道:“二爷在您房中。”
平云初闻言,心道,他娘可真着急。
明成礼见平云初回来了,笑着上前捏捏他的肩道:“不错,是个男子汉了。”
平云初笑着让他坐下,又为他倒了茶。
明成礼接过茶后道:“你如今整日里混在营中,想必荤话也听了不少吧?你娘还担心你于情事上不开窍。”
平云初闻言脸红了红,其实不管是在郡王府还是讲武堂,兄弟们总会念着他年岁小,谈及这样的话题时也总会避开他。
但他纵览群书,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
他随即道:“娘说要让我娶了雪儿,可是我不太想。”
明成礼笑道:“你娘就是善良,雪儿是我们给你买回来的丫鬟。
我们家的少爷都有通房丫鬟,你的年岁也到了,自然也要有。
至于妻子,你若有了喜欢的人,继爹自然为你张罗,若没有,我们也要娶一个清白人家的好姑娘才是。”
平云初闻言不由道:“那我也不要通房丫鬟,你们还是将雪儿带回去吧,或者给她许个好人家。”
明成礼闻言摆摆手,他看着平云初笑道:“那姑娘还是你娘选的,既然给你了,自然是由你处置,咱们带回去放哪儿呢?”
他说着还给平云初塞了一本图册,笑道:“你好好看看,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来请教继爹的。”
平云初看他笑着离开了,图册就是一本春宫图,他还没翻几页就见阿乐进来了。
阿乐道:“少爷,洗澡水准备好了,您这就先去泡泡澡吧。”
“行啊。”
平云初说着便放下图册进了浴室。
泡澡的时候,他又想起白日里赵嵩的伤来,虽然只是稍稍把脉,但他却肯定他是受了内伤,平云初心想,难道他也遇到了刺客?
这么一想,他浑身湿漉漉的站起身,有点待不住了。
阿乐见他洗完澡竟还换上外出的衣服,上前问道:“少爷要出去吗?”
平云初一边绑腰带,一边“嗯”了声,随即道:“很快就回。”
阿乐闻言点了点头,他将浴室收拾干净后便退了出去。
只不过在经过茶几的时候,不免又整理了下平云初甩在桌上的图册。
这一整理,便让他停了下来,他翻着这一页页春图,只觉的血脉偾张,想着,要不先等等少爷再说。
平云初到了郡王府门口,经管事通报后,便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赵嵩本已经睡下,听他来了,不由奇怪。
此时见了平云初,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平云初见他正系着亵衣衣带,也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
但他始终牵挂赵嵩的内伤,便上前道:“殿下受伤多久了?是否遇了刺客?”
赵嵩见平云初目露担忧,心道,还不是你小子伤的,但他还是含糊道:“不碍事,过些天便能好了。”
平云初点点头,随即从胸口掏出一本秘籍来:“殿下,这是家中祖传心法,殿下试着练习一下,看看能不能好的快点。”
赵嵩见了却没接,他笑道:“听说你母亲来了皇城,如此重要的东西,她定不许你随意赠送他人。今日你拿着书来,她可知晓?”
平云初摇了摇头,随即又道:“母亲一向善良,她要是知道了,定不会反对的。”
见赵嵩还是推拒,平云初只得将书放了起来。
他见赵嵩又掩口要咳的样子,不由急道:“不如让云初给殿下疗伤?”
赵嵩本想拒绝,他主要是怕云初看出些什么来,但他看着那双黑亮的眼睛,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平云初要给赵嵩疗伤,阿左阿右自然要护在一边的。
此时,两人坐在床榻上对着掌,赵嵩只感觉一股暖流源源不断的从掌心处传来。
平云初小心的控着内力探寻着赵嵩的伤处,内力运转了一周后,心中不由‘咦’了声。
这内伤竟有些熟悉呢,他睁开眼见赵嵩眉目舒缓,不由又闭上了眼。
一个时辰后,平云初收了掌,赵嵩却已经满身是汗。
阿右端了茶水喂给他,问道:“殿下感觉如何?”
赵嵩笑着道:“舒服很多,云初,谢谢你。”
平云初笑道:“殿下客气了。”
他再给赵嵩把了下脉,见他脉象好了很多后,才道:“云初再教殿下一套养生功法,用以梳理经脉,这样殿下就能自己疗伤了。”
他说着,不等赵嵩拒绝,便领着赵嵩又运转了一周天。
两人出了一身汗后,不免又重新洗漱一番。
这回,赵嵩没让平云初回去,而是让他直接住了下来,平云初没有拒绝。
他就睡在赵嵩身边,睡前,平云初侧过头道:“殿下,云初不会让您失望的。”
这话他憋了好久才敢说出来。
赵嵩闻言也侧头看过去,只见他黑亮的眼睛里,一片赤子之心,都要忍不住说出真相了。
赵嵩道:“跟我说说那个刺客的事?”
平云初简单的说了几句,既没说自己受伤的事,也没说自己觉得可疑的地方。
他只是看着赵嵩道:“之前云初太过自信了,一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但一旦面对的事情多了,又难免顾虑重重。
这次遇到刺客,反而让云初放手一搏,胸中郁气也一扫而空。
殿下,云初可能没有大将之风,但日后一定会所向披靡。”
赵嵩闻言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随后笑道:“谁说你不会有大将之风的?
须知任何将帅都是要率领士兵冲锋陷阵的,没有人能只通过纸上谈兵就能成为一方将领。”
平云初感受到头顶的温热,重新得到赵嵩的肯定,让他身心都不由放松了下来。

一夜好眠后,平云初没等赵嵩醒来,便轻手轻脚的先回了家。
双胞胎一大早就醒了,他们也不吵平秋雁了,只是一个劲的要‘哥哥’。
平秋雁起身时,正撞见平云初从外面回来。
她见他一副没有梳洗的样子,忍不住逗道:“这是从哪家被窝里出来的?”
平云初闻言脸一红,他推开他娘,抱了抱双胞胎后赶紧进屋洗漱了。
平秋雁见状,不由看向明成礼道:“这...这该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明成礼笑道:“净瞎说,我们云初可是正经人。”
话虽这么说,但平秋雁还是不太放心。
毕竟这两年她都不在平云初的身边,就怕自己没留神,儿子学坏了。
说着,她便拎着裙摆向着平云初疾步走去:“臭小子,你给我说清楚,昨夜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昨日有事,便在郡王府留宿了。”
说着,他推开他娘,一手一个抱着双胞胎举重,双胞胎挂在他胳膊上‘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他只看着平秋雁道:“娘,我只有几天假,不能多陪你了,你还能在京城待多久?”
平秋雁闻言也不伤感,她摆手道:“等你继爹备好货,我们就回江南去。
你若有空就多给娘写信,若是有时间,便也回江南,娘在地方就是你的家。”
平云初见她娘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了,不由笑着上前抱了抱她。
母子四人抱作一团,一时间都嘻嘻哈哈的笑了出来。
平云初蹲下身,看着双胞胎脖子上的小玉锁道:“下次再见不知又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还能记得哥哥不。”
双胞胎听了只以为平云初要让他们叫哥哥,一时间你一声哥哥,我一声哥哥的比着叫了起来。
平云初见了乐的亲了亲他俩,三人又抱作一团笑了起来。
狮子狗围着三人转圈,波斯猫则骄矜的跳上平秋雁的膝盖。
快要入冬时,平秋雁带着双胞胎要回江南了,平云初特地从讲武堂赶回来送他们。
双胞胎见了哥哥又伸手要他抱,他挨个抱了抱后又送回了马车上。
这时,明嘉澈道:“哥哥,来!”
平云初摇摇手道:“哥哥不去了。”
明嘉期也喊道:“哥哥,上车车。”
这次,平云初却红了眼,再也说不话来了。
他一转马头,最后看了他们一眼后才掉头离开。
双胞胎见了顿时大哭起来。
平秋雁见状气恼道:“别哭了,以后还能见着。”
明嘉期睁着水润润的眼睛道:“什么时候?”
“等你们大一点的时候。”
平秋雁一家回了江南后,平云初的心思又回到了学业上。
至于雪儿,雪儿今年也十五了。
平云初对她道:“我平日里都不在家,而且年纪还小,还不打算成亲。
你若看上谁,到时候我便给你一笔嫁妆怎样?这样也不算耽搁了你。”
雪儿看着平云初高高的个子,英俊的脸庞,心里是不情愿的。
之前平秋雁那话里的意思,明显是可以让少爷娶她的。
如果能当少奶奶,谁还愿意做丫鬟呢。
雪儿心中一动,一脸娇羞的低下头道:“雪儿愿意等少爷。”
平云初闻言眨了眨眼,他长这么大其实不太会和雪儿这样的女子打交道。
就算是他娘,也是爽朗的性子。
平云初摸摸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最后他还是道:“你若改变主意,随时都可以和我说。”
他这么说完后,便见雪儿立刻羞红了脸,笑了起来。
这话且不说平云初的本意是怎样的,但在雪儿看来,她还是有希望的。
平云初见雪儿笑容灿烂的看向他,竟不好意思起来。
他从阿乐手中接过缰绳,一个翻身上马,便朝着讲武堂去了。
平云初走后,雪儿便收了笑,她对着一旁的阿乐哼了声,便袅袅挪挪的进了家门。
阿乐见状撇撇嘴,心道,少爷都没认你,这就摆起主子的派头了。
但阿乐听着平云初刚才的言语,也不敢真的得罪了雪儿。
要是哪天少爷真的收了她,枕头风一吹,到时候惨的可不就是他。
平云初不知道自家丫鬟小厮的小九九,他回了讲武堂后立刻加入了训练。
如今京郊大营和讲武堂还是在守城夺城中来回换防,但讲武堂的人显然更加灵活。
平云初在做了斥候,后勤和刺客后,讲武堂下半年的考核也开始了。
目前讲武堂只有六十五人了,因为在训练中也有因伤退役的,而这次他们不知道又要面对怎样的考核。
当唐遇将策划好的内容提交给黄飞虎时,黄飞虎感兴趣的道:“伏击刺杀?你这是何意?”
唐遇道:“他们将来总要面对刺客,这是考验他们的应变能力。”
黄飞虎想了想道:“也行,不过你可有人选?特别是平云初和高达,这两人都难对付。”
这个还真难倒唐遇了,他笑道:“如果他们已经强到不需要考验了,那便不考验了吧。”
黄飞虎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给出什么意见。
而结束守城任务后,众人刚洗了澡正在放松时,接二连三的,人便被不知不觉的拖走了。
平云初正看书呢,听到动静后,他朝外走了两步。
这时,一只狸花猫从房檐上跳了下来,落在他的怀抱中。
这是郑吉养的猫,此时正张着嘴朝平云初喵喵叫着。
平云初以为它饿了,便找出小鱼干来喂给它吃。
而此时,被拖走的郑吉看到自家猫有了吃的就忘了他后,不由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郑吉被拖走后,小猫似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始叫。
平云初安抚了几下后都不见效果,只能抱着猫出去找郑吉。
谁知,还没跨出门槛,就见一道黑影袭来。
平云初勾着门槛向后一躲,‘嘭’的一声一脚将门给关上了。
他将小猫放下后,随手抓过门边的银枪便追了上去。
而门外的黑衣人也没走远,见他出来了,这才闪身朝着雪原的方向跑去。
平云初追了一段路后却停下了脚步,他看着那人手里的大剑,已经认出了对方。
他朝那人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能接近讲武堂?”
他怕那人有同伙,会对讲武堂不利。
赵嵩闻言愣了下,他本想将平云初再引开一些的。
他刻意压低声音,朝着平云初挑衅道:“今日没带刀?是不是怕打不过我?”
平云初向后看了一眼,也不理他,他随即便朝着讲武堂的方向跑去。
赵嵩都将他引出来了,怎么可能将他放走。
他提着剑便追了上去,当他快要靠近平云初时,哪知对方给他来了个回马枪。
玄铁银枪挑起一阵雪雾后,一时迷了赵嵩的眼,他抬起手大剑正要格挡。
却听一阵‘嗡嗡声’响起,平云初已经将他的大剑挑飞。
赵嵩后退几步站稳后,一时间,手指竟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他握了下手腕朝着平云初看去,却见那家伙竟也不急不徐的站稳了。
只一息之间,平云初便迅速朝着赵嵩靠近,速度快的近乎一道虚影。
赵嵩来不及反应时,他凌空挥起的玄铁银枪更让赵嵩没有招架之力。
接下来,他只看见一道银光闪过,随后便感觉道脸上一片冰凉。
‘嘭’的一声,赵嵩被压在了雪地里。
玄铁银枪晃悠悠的被平云初插在了一旁。
赵嵩抬眼看去,只看见平云初乌黑发亮的眼里都是自己。
而那双澄澈的眼里,此时满是惊恐和不解。
平云初锁着赵嵩的手脚,声线不稳的问道:“殿下为何如此?”
赵嵩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后,缓缓道:“先放开我。”
平云初闻言这才放开他,两人坐在雪地里,平云初却有些负气的背过了身。
赵嵩见他生气,还来不及解释,先笑道:“刚才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平云初闻言看向他,一双眼睛已经红了。
赵嵩见状张了张嘴,最后叹息道:“之前在军中,赵宣说你没对手,我便自作主张的来挑战你,没想到你进步这么快。”
平云初闻言皱眉道:“上回也是殿下?”
见赵嵩点头,平云初起身去拿了枪,当他握住枪杆的时候,手心里都是汗。
他朝赵嵩道:“殿下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了。
今日要是云初没留手,殿下便没命了,殿下如此,让云初怎么活?”
赵嵩闻言一窒,他知道自己的做法确实有些任性了。
他掰过云初的肩膀,指腹擦着他的眼角道:“以后不会了。”
平云初看向他,眼泪却后怕的淌了下来。
他抓过赵嵩的手腕,为他号了下脉,见没有再受伤后,便又放下了。
赵嵩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不由愣了愣。
他看着他负气往前走的身影,不由跟上去道:“上次是谁说对战后打的郁气都散了,可见还是有好处的嘛。不过你今日怎么手下留情了?”
平云初擦了擦眼角道:“上回对战,殿下的剑只是划破我的衣裳,不像刺客的作风。
今日碰见,我只想知道你是谁?”
赵嵩闻言,遗憾道:“大意了大意了。不过你怎么进步的这么快?”
平云初认真道:“殿下好好修习我教的功法,也能这么厉害。”
赵嵩闻言点点头,他又道:“说起来,我的剑法里也融了碧血丹心剑,一直都担心被你认出来呢。”
平云初摇头道:“我没有学过剑法,认不出来的。”
两人慢慢的往回走着,直到快到讲武堂门口了,平云初才问道:“殿下是为了我才这么拼命的吗?”
他说的自然是上回赵嵩受伤的事。
赵嵩见他目光灼灼的样子,不由笑道:“那是自然,不过我也想试试自己的功力如何了。你知道的,皇城里没几个人知道我习武的程度。”
平云初闻言理解的点点头,即使地位如赵嵩,依然要如此战战兢兢的,连武力值都只能藏着。
等两人要分开时,平云初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而赵嵩也说了以后会再来找他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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