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玫瑰—— by不可一世的甜文杀手
不可一世的甜文杀手  发于:2023年0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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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布好菜以后,望舒和移步到餐厅,将手机固定到支架上,她单手支着下巴,继续笑眯眯地同男人聊天:
“老公,我听二哥说,你们都在纽约。”
全景落地窗,绝佳观景台,将瑞士的生机勃勃美景尽收眼底。
这是最适合小妻子生长的环境,她是温室里的玫瑰,需要小心呵护。
季岑点头:
“嗯,在这里需要待一个月,刚来一周。”
“这是我们在曼哈顿的家吗?”
望舒和指尖拨弄着一支娇艳欲滴的玫瑰,随口问道。
她记得他们在伦敦,纽约,瑞士,巴黎,沪城,洛杉矶等等好多地方都有家,是结婚的时候季岑买的。
房产证摞起来厚厚一沓,她看都懒得看。
因为她向来不太在意这些,所以印象不是很深刻。
现在看到季岑的背景不像是酒店,她才随口问了句。
季岑将屏幕微微移开,露出客厅的样貌。
他点头:
“嗯,我们结婚时买的那栋。”
从未被女主人临幸过的那栋。
镜头下移,男人劲瘦完美的腰身在屏幕里一闪而过,望舒和心思微动。
唔......有些想色色了。
“看起来空间感好棒!”
她压下色心,瞬间又笑开,娇着声音夸赞。
“那你......”
季岑刚想问你要不要来住两天时,看到屏幕里的小妻子脸上扬起一抹灿烂明媚的笑意,是要和他分享什么开心事情的前兆。
他眸光一闪,默默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静静等待。
下一秒果然听到她激动道:
“老公,我买到一件超级漂亮的裙子,要分享给你看!”
是一条珍珠刺绣的情趣裙,望舒和已经想象到她穿着这件衣服和他滚床单时的场景了,一定足够香艳刺激!
“好。”季岑应下。
对着望舒和,“好”是季岑说的最多的话。
那端的望舒和起身,拿着手机往衣帽间方向走。
因为举着太累了,她习惯性地放低手臂。
前置摄像头刚好抵在胸前,伶仃突出的锁骨和绵软的雪白随着镜头的晃动若隐若现。
浴袍早就被脱掉,对季岑来说,是极其甜蜜的折磨。
就在他口干舌燥,想入非非时,耳畔突然传来“咚”地一声。
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还伴随着女人痛苦的闷哼声。
所有的情欲顷刻间消散,眼底被顷刻间蔓延的担忧取代。
“小九,怎么了?”
没有得到小妻子的立刻回应。
但因为疼痛的清浅抽气声,透过扬声器,无比清晰地落在他的耳中。
季岑心猛得一沉,立刻直起身子,从桌子上捞过另一个备用机,点出助理的电话,指尖就停在上面,随时准备拨出去。
在数到三还未得到女孩的回应时,他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屏幕。
就在他准备让助理调一架飞机过来,飞往瑞士的时候,少女娇软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没事,只是摔倒了,你不要担心啦!”
“磕到哪里了?严重不严重?”
从地上爬起来的望舒和揉了揉被磕疼的膝盖,将手机切换至后置镜头,对着磕红的膝盖,细嫩雪白的手指点在上面:
“这里,你看,没什么大事啦!”
“这个酒店的衣帽间是下沉式的,我刚刚一不小心踩空摔倒了,你不要担心呀!”
语气轻松又自然。
季岑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将刚刚被助理接通的电话挂断。
这位小公主的肌肤被养得格外娇贵细致,就算是磕碰到一点,痕迹看起来都十分骇人。
其实刚刚突然一阵晕眩袭来,她的太阳穴如针扎一般地疼,双腿一软,她毫无征兆地摔在地上。
望舒和背靠在玻璃衣柜上,也没了给老公展示新裙子的心思,边揉膝盖边嘟囔着说道:
“对了,老公,你记得看着我二哥,不要让他在外面鬼混,再搞出来一个私生子的绯闻。”
望舒和想到自己突然多出来的小侄子,以及他天天来要钱的生母。
不禁感叹,望家人对婚姻的不忠诚果然是刻在骨子里的。
而不忠诚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你打算继续在瑞士待多久?”
“我后天就打算回国了,回沪城我们的家。”
“怎么了?在那里玩的不开心吗?”
他眼睫微垂,掩去眼底情绪的同时也压下心里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
望舒和葱白的指尖点了点下巴,看着男人冷白清俊的脸,思索了一会儿,回道:
“好像突然有些水土不服。”
“严重吗?”
问这个问题时,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应该是严重的,否则她那么爱玩怎么会放弃正值风景如画季节的瑞士,返回沪城。
“严重吗?”
望舒和呢喃着重复一遍男人的问题。
“还好,就是,就是......”
女人瓷白精致的小脸皱着,似乎是在思考一个最合适的回答,大约过了半分钟,季岑听到她慢吞吞地说道:
“就是有些水土不服。”
她粗暴地将自己最近的头晕无力归结为水土不服,全然忘记瑞士是望家的第二个家乡,她在这里长到十岁的事实。
季岑哑然失笑,目光扫到屏幕角落里,一个白色的瓶子时,顿住,唇角的笑意顷刻间消散。
瓶盖已经丢了,里面看起来空空荡荡。
那是什么药,他比谁都清楚。
“小九,药这么快就吃完了吗?”
没有得到回应后,他意识到不妙,旋即换了个话题:
“小九是染头发了吗?我看你发色好像有变化。”
望舒和拥有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是个顶漂亮的混血儿,一头奶金色的长发和她奶奶简直一模一样。
季岑说完后,便静静地等待着妻子的回答。
望舒和垂着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掩盖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像是顷刻间丧失了所有活力的布偶娃娃,她闷声闷气道:
“没有,是灯光的问题。”
“小九,我......”
季岑刚想说抱歉,他不该问,但被她打断:
“老公,我有些饿了,先去吃早饭了,拜拜!”
怪他,不该提那瓶药。
季岑看着被挂断的视频,心里万分后悔。
他将手机丢在一旁,怠慵地靠在沙发背上,按压着眉骨,沉阖着双眸。
思索片刻,又拨出去一个电话。
那端的程驰被老板的电话吵醒,以为公司出什么大事了,打了个激灵,迅速清醒,结果刚接通,电话就被挂断了。
程驰:......
他躺下刚迷迷糊糊又睡着,死亡铃声再度响起。
他再次诈尸般猛得从床上弹起来。
这次,老板冷寂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
“通知项目组,一个小时候后到公司开会。”
“另外帮我订下午飞往苏黎世的机票,后天下午回。”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她表情越来越凝重,丝毫不见刚刚的活泼自然。
从头到尾,她只说了一句话:
“不惜一切代价,救活他。”
望温言知道自己昨天情绪激动,一时失言了。
她和阿妹的关系素来亲昵,更不该在家族动荡的关头因为几句话而变得疏远。
所以她第二天亲自带着礼物,去酒店接阿妹一起前往湖边赏天鹅。
两人恰好在酒店大厅碰到。
看小妹一如既往地同她亲昵打招呼,欢喜地笑着接下她送的那条项链,甚至还迫不及待地戴在脖子上时,她才安心了不少。
有时候,她是真的很羡慕被保护得像个小孩一样的小妹,永远都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两人简单用了些午餐后,拉着手漫步在湖边,从背影看,像是小时候那般亲密无间。
苏黎世湖岸倾斜度徐缓,周围遍布葡萄庄园和种植园,这对于望舒和这种嗜酒的人来说,是人间天堂。
下午四点的河边经常会有许多游人,为飞过来的红嘴鸥和鸽子喂食。
望舒和今天穿的很简单,酒红色紧身小吊带和黑色热裤,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
奶金色的长发在光下闪着健康夺目的光泽,雪白纤细笔直的长腿嫩生生的露在外面,雪白漂亮的小脸上缀着精致的妆容,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黑色的墨镜,遮去潋滟的猫眼和大半张脸,只露出唇形饱满,弧度优美的红唇和尖细的下巴。
充满了青春与活力。
浑身上下和“已婚”两个字毫不搭边。
“阿姐,你瞧,那只天鹅展翅要飞了!”
望舒和手指着泛起涟漪的湖面,姐妹两个有说有笑地往前走。
“阿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抽支烟。”
烟瘾犯了的望舒和走到抽烟区,从包里摸出打火机。
点燃了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白嫩的指间,缓缓抽了一口,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后,冷声拒绝了一个搭讪的法国男人。
法国男人和望家男人一样,不忠诚,多情滥情又爱装深情,还善于狡辩。
望舒和平日里总是脸上淡淡的,没有多余的表情,于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就显得格外清冷孤傲,譬如现在。
她不耐烦地打发一个又一个搭讪者。
一开始还会礼貌拒绝,后来人太多了,干脆直接冷脸。
效果果然好了不少,耳边终于变得清净。
长达七个小时的飞行,带给季岑的不是疲惫,而是从心底破土而出的激动。
分别了将近两个月,57个孤独的夜晚,终于可以短暂地结束了。
苏黎世湖边风景宜人,程驰跟在老板身后,看着熟悉的美景,想着能享受到一秒是一秒。
等回纽约,又要开启地狱工作模式了。
恍惚间,他看到湖边的休息厅里闪过一个倩影,于是上前一步,低声提醒老板:
“老板,那个是不是太太?”
季岑脚步一顿,极薄的眼皮轻抬,顺着程驰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身姿婀娜,凹凸有致的女人正靠在不远处的窗户边抽烟,指间夹着那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氤氲着淡淡的雾,模糊了她精致的侧脸。
他看懂啊,一个又一个男人站在她面前,又相继失落离开。
太太居然抽烟?
动作看起来分外娴熟,烟圈吐得尤为漂亮,拒绝搭讪时的样子看起来慵懒迷人。
程驰差点惊掉下巴。
他跟着老板这么多年,从前老板是季家太子爷的时候,衿冷倨傲,沉稳内敛,烟酒不沾。
后来进入逐渐名利场的中心,最多也就是在应酬时喝一杯酒,至于抽烟,从未有过。
他身边的助理和秘书,也不被允许抽烟,所以程驰下意识地认为,老板厌恶烟味。
但据他现在对太太的了解,太太私下烟酒都来,尤其嗜酒,一瓶红酒下肚,面不改色。
乖乖,世俗意义上的男女习惯对调,还挺刺激的!
还有太太今天的穿搭,太辣了!
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忍受独守空房那么久。
季岑站在原地不动许久,直到女人手里那支烟灭了以后,才又说道:
“过去吧。”
而那边坐在长椅上的望温言在观赏天鹅相继振翅而飞时,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朝着她小妹抽烟的方向走过去,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和助理模样的人。
是她看错了吗?
[小妹,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你老公好像过来了......]
抽完烟正在休息室品酒的望舒和看到消息后,左右张望着,眼珠乱转,试图寻找季岑的身影。
他不是在纽约吗?
纽约飞这里至少需要七个小时,难道他挂了视频没多久就飞过来了?
“季岑,你怎么过来了?”
季岑闻言转身,看到望温言后,礼貌地微笑颔首:
“堂姐,我来找小九。”
“小九在休息室。”
望温言指了指左前方,季岑道谢,步速加快。
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拔,无名指上的婚戒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闪着干净刺眼的光芒。
她的堂妹无疑是个顶幸运的人,生活上是,选男人也是。
季岑,京市季家的太子爷,出了名的光风霁月,温润雅致的贵公子,相貌家世出挑的让人艳羡不已。
小妹当时宣布结婚时,望家上下都被吓了一大跳。
这怎么去纽约读了个书,顺便还把婚结了呢?
但知晓结婚对象是京市季家那位太子爷时,却又松了口气。
京市和港城距离虽远,但生意往来并不少。
季家,勋贵世家后从商,政商一体,门风清正,是现今正处于权力中心,炙手可热的大家族。
那场鲜为人知,但却奢靡浪漫的婚礼,让她彻底知晓,爱真的可以用金钱来衡量。
为了一场婚礼,太子爷甚至专门在海外买了个岛。
三天三夜的烟花秀,撒着数不清碎钻的人工心形湖湖,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玫瑰,手工定制的千万婚纱,婚前一周一场又一场纸醉金迷的派对。
光是用来放烟花的游艇,足足停了六艘,全部都带有停机坪和泳池。
凡是参加过那场婚礼的人,无不感叹望家幺女好命哟!
季家太子爷看起来沉稳内敛,清心寡欲,但玩起浪漫来却是一套又一套,哄得她的小妹,望家小公主那几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散去过。
她从未见过如此真心实意的联姻。
这边还在找人的望舒和心尖一颤,一股异样的柔情蓦地从心尖荡漾开来。
是心灵感应。
她下意识地转头——
一个俊美如俦,清冷衿贵,正信步往这边走的男人猝不及防地钻入她的眼底。
望舒和黑亮的眸子里霎时盈满笑意。
唔,即使几个月未见,季太子爷魅力依旧不减,那张脸真是看一万次她都觉得帅爆了!
西装裤包裹着男人逆天的大长腿,手臂自然垂落在身侧,劲瘦凸出的腕骨上搭着块奢华低调的腕表。
她甚至能看到他冷白的手背上凸起的青筋,那是成熟男人的标志。
她身形娇小,一株巨大的绿色植被将她挡得严严实实。
趁自己的身影还未暴露,她悄悄挪动到一根罗马柱后面,准备给她许久未见的老公一个惊喜。
在数到十的时候,她往左跨一步,张开双臂,往前跑去,猛扑进男人怀中,干净凌冽的雪松气息顷刻间便将她包围。
她深吸一口气:
“老公,surprise!”
然后在他胸前抬起小脑袋,视线滑入男人狭长深邃的眸子,那里面正映着自己此时此刻的模样。

第6章 你觉得我有什么变化吗?
季岑刚绕过罗马柱,就听到一道娇嗲甜腻的声音,紧接着熟悉的玫瑰香钻入鼻腔。
忽地一具温软香甜,带着淡淡烟草味和醇厚红酒气息的身体扑入他怀中。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顺着女人奶金色发梢在空中划出的优美弧度,扬起又落下。
他驻足低头,双臂自然而然地环上妻子软细的腰肢,克制住体内的躁动,轻吻她光洁的额头,然后平静地和她对视。
他对上她黑白分明的一双猫眼,在其中看到一抹鲜活的色彩,不由得让他想起他们去年在美国庄园里养的那头小鹿,天真又机警。
只要看到她,再多的疲惫也都一扫而空。
“提前看到我了?”
季岑问,声线低沉,嗓音温柔缱绻。
一触碰到她,他就像个变态一般,渴望得到她的一切,渴望将她揉入骨血,连成一体。
但不能,他不能吓到她。
“嗯,”
望舒和笑得甜蜜,藕臂环住他的脖子,身子轻轻一跃,两条长腿缠在他劲瘦的窄腰上,边缠绕边默默量着,黛眉微蹙,嘟囔着:
“唔......老公,你好像瘦了。”
她又凑上去吻他刚刚冒出胡茬的下巴,又用手指戳他耸兀的喉结,丝毫没注意到男人越来越暗的眸光。
“哪里瘦了?”
季岑一手托着女人饱满挺翘的臀,一手握着她绵软纤细的腰肢,眼睫微垂,望着那张雪白漂亮的小脸。
再往下,是伶仃的锁骨,挺翘的雪白挤出深深的沟壑,蓬松柔顺的长卷发垂落至腰际,扫在他手背上。
“腰,”望舒和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珠,笃定道:
“我用腿量着比之前细了些。”
然后又黏黏糊糊地在男人脖颈处蹭了蹭,爱娇又粘人。
保镖和程驰见状,自觉离开,在老板和太太相拥的那一刻,他们恨不得自己变成瞎子聋子。
季岑失笑,单手稳稳托着她的臀部,将另一只手从她腰上移开,然后用两指轻捏她那瘦得没有多少肉的脸颊,温声道:
“是你瘦了,腿细的原因。”
“是吗?”
望舒和抬头,歪着脑袋,葱白的指尖开始轻点下巴,这是她思考时常有的动作。
“嗯,”
季岑偏头吻了吻她耳垂,点头道:
“我抱着小九觉得轻了好多,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吗?”
“嗯,水土不服啦,不是很想吃饭嘛!”
说话时,望舒和手指卷着一缕奶金色的长发,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垂,掩去眼底的情绪。
季岑假装看不出她情绪的异样,将视线落在女人伶仃的锁骨处,而后眉梢微挑,问:
“真的不是刻意在减肥吗?”
“因为接下来有个杂志广告要拍,要减肥啦!但我觉得你也瘦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减肥?”
望舒和仰着脑袋,细白的手指攥紧男人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佯装凶狠:
“可恶,居然偷偷进行身材管理!”
话落,粉唇微张,轻轻含住男人薄凉的软唇,咬了一下,而后松开,霎时又笑开,明媚又漂亮。
小九总是像个热情似火的小妖精,在一起时娇气又粘人。
唇红齿白的娇模样,眼波流转间尽是纯情,看着他时,纯粹纯洁,仿佛不容欺瞒和恶意。
季岑被她撩得心猿意马,口干舌燥。
实在是太娇了,太知道怎么勾他了!
他凑近,薄唇轻含她圆润的耳垂,一字一句道:
“我们回酒店,小九用腿仔细量量我有没有偷偷减肥好不好?”
微风习习的黄昏时分,苏黎世湖风景极美,和望温言告别后,两人牵着手沿河畔中世纪式的卵石小径返回酒店。
季岑不着痕迹地将套房里里外外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陌生男人的生活痕迹后,松了口气。
三个小时后,一切堪堪结束。
望舒和单手撑着脸,乌黑的睫毛上又湿又亮,荡着刚刚流出的泪,粉光若腻的小脸上一片春色,带着餍足后的惬意。
赤裸的雪肩被奶金色长发覆盖。
她什么都没有穿,像只误入人间,不谙世事的小精灵,漂亮纯洁,轻而易举便能勾起人内心的摧毁欲。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站在镜子前,腰部只围了一条浴巾,正在刮胡子的男人。
在看到镜子边缘里,小小一只,缩在床上的自己时,瓮声瓮气道:
“老公,你好大一只。”
“衬得我好小。”
她身高一米六五左右,不算矮,但季岑身量很高,有一米八八,并且常年有健身的习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类型。
在情到浓处时,肌肉会充血,青筋暴起,衬得骨架纤细,身形娇小的她更加瓷细娇弱。
现在那股躁劲儿还没消,肌肉的形状十分明显,是望舒和最喜欢的那种,线条完美流畅,紧实不夸张。
正在擦头发的季岑闻言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床上,微微弯腰。
灼热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侧躺在床上,红扑扑的小脸半埋在枕头里的小妻子,绯红薄唇翕张,一本正经道:
“哪里小,一点也不小。”
说着,他偏头吻她绯红的脸蛋,被她娇笑着躲开,吻自然而然落在她耳畔。
他将头埋在她馨香的天鹅颈,用牙齿叼起一块软肉轻轻厮磨。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也跟着笑得胸腔震动,望舒和推他肩膀,娇嗔:
“你不要哄我啦!”
望舒和十分羡慕二哥那些波涛汹涌的情妇们,穿起衣服前凸后翘,十分有韵味。
她私下里戳过好多次,嘤嘤嘤,好软!
奈何望家没有这样的基因,她折腾了许久,勉强摆脱了A,现在是A+,B-,生理期前有可能达到B+。
季岑停下动作,微微起身,将人带在怀里,翻身躺在床上,下巴抵在她发顶,手顺着女人滑嫩的脸颊往下,停住时认真道:
“没有,我说真的。”
“唔......”
望舒和仰头,水眸忽闪忽闪,表情十分期待:
“我已经连着两个月每天都吃木瓜了,你觉得有什么变化吗?”
“有。”

望舒和很容易对人生出依赖感,这与她得到太多劣质的爱有关。
陪她在床上温存了一天的季岑要走的时候,她像只蔫吧的小奶猫,娇俏的眼梢微垂,挂在他的身上,黏黏糊糊在他脖子里蹭来蹭去。
季岑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想把小九藏起来,又想把她带在身边,走到哪里带到哪里,永远不分开。
他享受着离别前这短暂的依赖感,心里盘算着在沪城见面后,用什么办法把人留在身边久一些。
“真的不舍得的话,陪我回纽约。”
“啊,那不要呀。”
望舒和从男人身上滑下去,纤细白嫩的五指将落在掌心的领带收拢,扯了扯,垂着脑袋小声嘟囔道:
“那个讨厌的地方,才不要去。”
纽约对于她来说,是个暧昧的城市。
金钱和欲望交织,看它就如同看她的人生,被金钱和欲望缠绕,被空虚和寂寞点燃,在一次次坠落中走向毁灭。
季岑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合拢,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他低头吻她挺翘的鼻尖,然后与她额头相抵,叹道:
“小九,昨天视频结束的时候是生我的气了吗?”
一片沉默,回答他的是衣襟处被她揉得皱成一团的领带。
是生气了。
“那给我个离别吻吧”
季岑将拥抱的姿势改为用双手捧着她的脸,“小九。”
望舒和松开被揉得一团乱的领带,垫脚,在男人冷白的侧脸上印下一吻。
豆沙色的口红印在男人清隽优越的脸上显得分外淫靡,生生破坏掉他清冷自持的禁欲感。
她越看越不舍,近几天发生的所有糟糕的事情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但在看到季岑时,心里会出现短暂的宁静。
“不走好不好,我不想你走嘛,漂亮的裙子还没有穿给你看呢。”
说罢,她抱着男人劲瘦的腰身,粘人地用用雪白的手臂蹭他衬衫,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
像是依赖主人的小猫,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松手。
“bb,小乖,那要怎么办,我还有工作。”
季岑大掌揉着她后脑勺,极致温柔地将选择权抛到怀里的人手中。
望舒和最是无法抵抗季岑用温柔缱绻的声音喊她bb,就好像,
他们真的是相爱的。
她当然知道他有工作,忙得不得了,但现在,她离不开他是真的。
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各种情绪如潮水一般涌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酿造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
她鼻尖一酸,珍珠般的泪水从眼眶中滚落,哽咽道:
“我不想你走,不要嘛......”
如同耍赖的孩子,无论如何也不愿松开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一般。
温热的泪珠滴落在他手背,烫得上面的青筋暴起。
季岑心一紧,抬手用拇指为她揩去泪水,动作轻柔就像对待珍宝一般。
程驰在门外催促,说再不走要赶不上晚上的会议。
可怀里的人眼看着离不开他,最终,季岑妥协地将身前的小妻子打横抱起,他将头埋在她脖颈,缓缓道:
“那我再陪bb半天好不好?”
“不要,要一天。”
“好,那就一天。”
门外的程驰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等到套房的门打开。
他呼了口气,还没看到人,就迫不及待地汇报收购案的最新进展:
“老板,创合那边的管理层......”
话说到一半,程驰看到穿着白衬衣的老板背着太太出现在门后,顿时收声,微红着脸低下头。
因为场景暧昧的太不适合谈公事了。
尽管只看了一眼,但他清晰地看到,老板的脸上有三个口红印。
以往总是系到最上面那颗扣子的白衬衣微敞,隐约可见上面暧昧的吻痕。
而挂在老板背上的太太,两条细长的腿在空中晃着,弧度优美,肌肤白得晃眼睛。
如果他没有看错,脚背和脚踝上布满了吻痕。
季岑稳稳地反手背着背上的人,声线冷淡对程驰说道:
“你先回纽约主持收购案,我接线上。”
“啊?”
程驰震惊,“可是老板......”
他语气有些迟疑,收购创合新能源公司是华盛入局国际能源版图的重要一步棋,眼看马上就要成功了,老板居然会在这种紧要关头让他全权负责?
真是见鬼了!
“没有可是,我......”
季岑开口,一只小手从耳侧伸出,将他的嘴紧紧捂住,他无奈地偏头看了背上正在作乱的小猫,配合地收声。
望舒和将尖细的下巴枕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白嫩的手指揪着他的耳垂揉捏着玩,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许他讲话,而后笑意盈盈地歪头同身前的程驰打招呼:
“程助理,你好呀!”
丝毫没有刚刚低声抽泣落泪的小可怜模样。
见程驰勉强挤出一抹笑同她问好后,她又故作可怜地垂着眼,无辜又漂亮,娇娇柔柔道:
“你要真想让我好,就把他借我半天,我真的好想他嘛!”
声音粘稠甜软,浑然天成的撒娇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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