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非要将人拉下水,那就不用说了。
还是遗憾:“荣去非不喜欢美人?”
有人说:“新娘子就是大美人,一辈子有一个就够了,非得多吃多占?”
“纳妾是天经地义。”
“自食其力是天经地义。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
有人大怒:“莫非让每个人都去种地?”
Pia嗤!众人看着、这个给拍没了。
有人缓缓的说:“这样就不用去种了。”
有人看外边,又给拍没了一片。老祖真厉害。
天黑,巖居的门口、还有大批的人。
风像刀子,在雪地里呆一会儿就脚冷。
能站在这儿的都是真爱。
一条街都亮起灯,钧都繁华,美人其实多得很。
荣佯能纳几个妾?多了就能分给荣庆周、荣庆甫?
荣君泽是荣庆甫的女儿,不想给她爹送几个美人?真是不孝。
成亲这么大的事儿,主要还是男子。
荣庆甫忙不来,有礼部什么的帮忙,堪比王纳妃或者郡主下嫁,所以围观的才那么多。
野蔓起的还不算晚,收拾收拾,到前边来坐着。
今儿指定人多,又不是正日,前边没占着。
不想他们糟蹋三进院,也没给他们面子进隆敬堂,这是隆敬堂前边三间正房。
大概是这样,从大门进来,仪门前一个院子,仪门后就是这,再后边是隆敬堂。
再后边是三进院,再后边基本就到头了,种了些花不是正经的花园。
用的是隔壁的花园。当然,寻常是不需要人去隔壁糟蹋。
这回能在隔壁花园摆酒,挺多人想去糟蹋,明儿就看谁胆子大。
其实,钧都奢华的地方多着,很多人就是好奇,看过大概就知道了。
野蔓坐好,丫鬟端早饭来,还算早饭吧。
门外的雪扫干净了,这样方便的多。
荣庆甫穿厚厚的,过来找女儿,看她吃饭,老实的在一边、不敢打搅。
野蔓抬头看他:什么事儿?
荣庆甫:紧张。
野蔓啃一口包子,说他:“又不是你成亲,紧张什么?”
荣庆甫一想,好有道理。
他本来就不管事,儿子成亲儿子自己管,还有女儿来管,他放心了。
野蔓又说一句:“没有人在意你的。”
荣庆甫就不在意。大家都不在意才好。
他就尽量做好,毕竟是儿子、女儿的面子,还有秦国夫人的面子。
野蔓问一声:“你要纳妾不?”
荣庆甫忙摇头,不要。
有人觉得,他一个儿子少了,得多生几个。他要那么多儿子做什么?操那么多心,若是再娶个七八回,不活了。
荣庆甫最烦别人觉得,不管他觉得。
他现在好得很,把这一个媳妇圆满的娶回来,以后家里有人管。
丫鬟在一边乐。要说,荣三爷还是不错的。
就是有个不好的出身,把人给毁了,不能怪他不努力。
野蔓吃饱喝足,身上舒服。
这宅子热热闹闹的,荣贻遂的院子里更热闹。
那么多的东西,不知道怎么搬去海州。
得亏有储物袋。
野蔓挑了两个好点的储物袋给荣贻遂,储物戒没给他,不需要。
以后有了再说。省得人眼红。
那些人眼红的太多,他红着吧,老祖不管。
朱氏穿的漂漂亮亮,过来找女儿。
媳妇直乐。荣三爷和朱夫人当然是要来找女儿的。
朱氏也没那么多礼,坐下来,和女儿说:“海州又送来一份大礼,我看不正常。”
野蔓闲着、问:“怎么不正常?”
朱氏觉得女儿在考她,她很认真的回答:“海州之前有联系的,除谭娘子,是叶家那边,他们送东西都有数。这回来的,人不是,东西太多,那人还蛮奇怪。”
野蔓点头。
冯家、谢家这些,都是把朱氏当祖宗供着、哄着。
换个人来确实不一样。把朱氏当当家的,就是大问题。
看不起她也是问题。虽然哄着也可能有问题,但朱氏又不是真傻。
野蔓和她说:“海商在清理,或者你去了海州,多得是商人想走你的门路。”
朱氏吓得脚都要缩起来。
野蔓和她、身边的媳妇说:“若是弄不懂,东西只管收,也只管告诉衙门。若是查出有问题,东西充公就是。”
媳妇点头,有好处、收就收吧。
让衙门处理几次,那些贼精的商人、不会再盯着的。
就算还有盯的,收就是了。
孩子不懂事,秦国夫人也不懂事、没毛病。
她只要不自己伸手,只要每次和衙门交代明明白白。
若收点东西,衙门还真不管她。没那么干净的。
朱氏的理解就是:她都不用做主。
不做主,没责任,不用和那些歼似鬼的玩心眼。只需要保护好自己。
鉴于这次送的太夸张,野蔓已经让衙门带走。
朱氏就放心了。她不需要那些,现在就好得很好得很。
她吃的好、穿得好、住的好,大家对她也好。
若非那些时常闹的,日子不要太好哦。
一个小娘子过来、和老祖说:“侧门有人给银子、想溜进来。”
野蔓说:“让他进来,再套麻袋。”
小娘子眨眼睛。
朱氏抬头望天。今儿天真好。
王素宁教:“你不让他进来他不甘心,使劲要折腾。让他进来就死心了。”
小娘子琢磨着,挑他们生,要不然熟的、已经不玩了。这确定是让他们赚点外快吗?
野蔓让她大胆点:“这天冷,找个地方扔两天也坏不了。”
小娘子吓着。冬天、会冻死的吧?不过,不在乎他们死活的意思。
既然老祖吩咐的,就干去。
一路上,竟然几个支持的。
不是闲,大家都挺忙。但那些折腾,给人添麻烦。
所以,己方的、也利用他们生。这可真是。
野蔓轻松能控制巖居,不过,给大家玩嘛何必太认真?
做人,就不能玩不起。玩不起也别来了。
晌午,已经是十分热闹。
正式酒宴也该开始了。也有午后开始,连着晡时吃到晚上的。
二宝在宫里,竟然有人撩他。
野蔓一巴掌拍过去。
宫里,二宝萌萌哒。这些东西总是不信师父的能力。
小太监吓一跳,继续和二宝读书。
二宝读书可聪明了,以后不知道多厉害。
祈大宝在书房,考虑明天要不要到巖居?
毕竟像范靖啊、都会去,荣家没人能接待,大家自己玩。
祈大宝若是去,就只有师父陪着,这就比较麻烦。
内官提议:“不如过几天赐宴。”
请的人不多,除老祖,就是沈家的,算一大家子。
祈大宝点头,就这样吧。
所以,皇帝不能去吃酒没关系,赐宴。
圣人不喜欢,皇帝也不是太喜欢,就是偶尔的,毕竟成亲是大事。
有内官跑来回禀:“渠莎国给沈家送了厚礼,并送上两个美人。”
祈大宝好奇,渠莎国是想做什么?
虽然送美人好像是挺正常的。不送才可能得罪人。
这会儿、又来一大群人,看样子是要吃饭的。
这一大群、和别的不同。虽然来的、各有各的特色。
这一群、自带围观吧,一群人一路的说着来,一点都不嫌累。
那些真看热闹的,就看这个了,他们也算是赢了。
有人上前找看门的:“曲老夫人特地来贺喜。”
又一个深情的演:“看看这大冷天,前几天下那么大的雪,曲老夫人赶过来多不容易啊?”
又一个说:“曲老夫人最是贤惠,如今儿孙满堂,这可是莫大的福气。”
一大群人、想扯看门的,让衙役给了一下,士卒又给了一下。
激动的人群、稍微冷近一点。
人还是多,挤起来都能有事儿,所以,大家继续挤。
外边,挺大的车、挺华丽,里边不知道坐了几个,没出来。
不过一群围着车、一路走来的,看着挺辛苦,很需要坐下来喝茶。
上前和看门的、交涉的、是另外的,精神挺不错。
车前一个年轻人喊:“怎么还没出来迎接?”
外边有人起哄:“荣家就是不行!”
一群人喊:“罗氏恶毒,朱氏村姑,都是没教养。”
真看热闹的、赶紧躲远点,就看拍死了一片。对着呢,都上门和老祖叫板了,不杀他留着过年?以为办喜事就做好人了?老祖好得很。
有人哈哈大笑,这是来教老祖做人的。
一群妇人、太阳晒着、冷的直跺脚,就问:“到底什么人?”
有人猜测:“应该是曲州云家的。”
又有人知道了:“那云家确实大族,曲玉就占一半。”
说曲玉、知道的人更多。
看那车就用了不少玉装饰。
虽然曲玉不是顶好的,但这么用还是挺壕。马也很好,有底气。
有备而来,虽然不挑衅了,但一群人还要上门。
野蔓在吃午饭,做了挺多好吃的,她这个闲人自然是多吃。
朱氏、程氏、一群忙人也得吃,尤其忙了一早上,这会儿吃的可香。
荣贻君就无语。她家好像没福气?
孟家和荣家确实都不好听,荣贻君又没儿子。
荣长瑶冷笑。挺好的福气要来折福,看她折完了还能剩多少?
程氏觉得自己挺有福气的。男人是不好,儿子也不好,可她现在就好好的。
多少人想抢她的饭吃。
这有些就是进贡的,荣君泽在这儿、大家才能吃上。
那些人可不是想抢?他们就算能吃到好的,也得偷偷摸摸,也吃不到这么多。
全天下都得进贡,个人的能力大概只能吃到一部分。
小厮跑过来回话:“渠莎国给沈家送了两个美人。”
野蔓问:“沈家要怎么处理?”
小厮说:“说是听老祖的。”
野蔓说:“那就留着逗昌国夫人玩吧。”
王素宁欢快:“渠莎国的美人一定很好玩。”
小厮提醒:“沈家几位公子、就怕不太好。”
野蔓说:“怕什么?昌国夫人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一句屁话就捶。”
王素宁问:“这叫看得见吃不着吗?但是,万一他们爬了谁的床。”
野蔓说:“连人带床一块烧。不干净就不干净吧,人生在世难免不干净。”
程氏给逗乐了。
家贼有时候是难防,但决定烧了,就没大事了。
想要家里安静,就必须狠。处理上几次,就像钧都,左处理右处理、还有胆大来挑衅的。
吃完饭,大家都喝茶、歇歇。
野蔓算是明白了,给沈二传话:“渠莎国都想沈家和郭家斗了。”
沈用亨在他家呢、忙得团团转,当即冷笑:“渠莎国过的太滋润了。”
野蔓用这种方式聊天:“没错。渠莎国皮有点痒。”
沈用亨在家说:“先试试他们的底。”
这个、野蔓就不管了。
午后,天最好的时候。
巖居外,一大群人暴躁。
那年轻人指着看门的大骂:“你没长眼睛?一双狗眼不会看人?”
看门的、打死他,也就是打死一条狗。
这下、事儿大了。
一群人和看门的拼命。
看门的、就看着老祖一巴掌,干净了。叫他们别挑衅,非要找死。
老祖是想见就能见的?皇帝想见都不一定能见到。
一群傻哔,总觉得自己能耐,得让他们清醒清醒。
那车里坐不住了,一圈的人也能耐不了。
有人喊:“怎么能随便打人?荣家就不顾王法吗?”
一大圈围观的,看这些人和老祖讲王法。加油哦。
那妇人越说越气,跳起来喊:“我找圣人讲理!”
这边就不拦着了,看她能找着谁?
这些人显然是找不到圣人,只能继续在这儿纠缠。
年轻人总是更激动,上前对着里边喊:“有娘生没娘教的、怕了吗?”
围观的就无语,看这教养也不怎么地,所以,老祖拍的很对。
老祖早就嫌他们光吃饭不干活、不知道让多少老百姓养着,拍死一个就是解救几十个老百姓。所以,老祖干的、都是大善。
云家这些人大怒,几人大哭,好不伤心。
其他人想安慰都安慰不上。毕竟,这些是来教老祖做人的,别人不配。
荣贻君又忙活去了。
荣贻适正经娶媳妇了,荣贻遂更正经,咱就得办得漂漂亮亮。
等到荣贻逊的时候更好,荣家就靠自己。
外边闹的、只管闹去,闹不过荣君泽的。
萧氏都觉得,荣君泽在家一坐镇,特别的安心。
小罗氏都不知道哪来的傻哔玩意儿,这世上、奇葩可真多。
再晚一些,婚礼的前奏就该开始,男方准备的六担、要挑去女方家。
这很多东西是明天要用的,今天也算最后确认一些事。
女方在今晚就有一顿酒。
而男方挑担的,好像都要成亲有儿子的,反正不能奴才挑。
荣家竟然挑不出一个,好在冯家、谢家等帮忙,大家热闹的很。
他们一会儿从厢房出发。
野蔓在正屋、不影响。
这会儿没出发嘛、不少人在这儿看热闹。
野蔓让他们坐边上一点,身上的新衣服一会儿别弄脏了。
老祖都准他们进去了,竟然又摆姿势,真傻哔吗?
哈哈哈!那些真看热闹的、不客气了,绕过云家、先进去占地方。
这会儿要趴墙头不行,难得老祖还与民同乐。
一群人进门,看到荣家的就恭喜,一片恭喜的声音,愈发喜气洋洋!
荣贻适在一边,也想看热闹,只能笑着和大家同喜同喜,脸笑僵了。
婚礼办的太大就是辛苦,皇帝纳皇后肯定更苦,荣贻适就别操心了。
一群人进仪门前,都整理一下仪容,进了仪门,虽然不是客,得自重。
大家在一边呆着,看这个忙的,尽量不影响人家正事。
巖居竟然能进!外边看热闹的、兴奋了!
里边能进的有数,不少人就在仪门外、凑热闹。
都知道老祖能控制钧都,自己家门口没道理管不了,大家玩可以,但一定要自重。
街上人少了一拨,又来一拨。
坐在车里的人急了,就怕完了、没他们的事儿。
最主要的是,饿!
虽然车里能吃能拉,到底是不方便,就吃了一点点,到现在真饿了。
一个媳妇、挤过去和看门的商量:“老夫人她……”
一群进门的、嘲讽:“还觉得自己脸很大?老祖没拍死你、已经很给脸了。”
媳妇怒了,怎么能随便拍?
老夫人当然要端着,才好进去教荣氏做人。
想了半天也没辙,所以说,特需要教荣氏做人。
一群人弄来个轿子,让老夫人从车上下来,坐着轿子往里抬。
士卒在门口一拦。
里边、一群小娘子哈哈大笑!见老祖,可老实点吧!
云家的人怒极:“你们是不是故意?”
小娘子过来教训:“就你们一点不懂规矩,滚回去!不想死就滚远点!”
几个纨绔附和:“不说老祖,秦国夫人也不一般,这真是半点规矩没有的。”
云家的人努力的争:“老夫人特地来。”
外边的人嫌他们碍事,拽着头发将人拖出去,别特地来了。
都觉得自己脸大的不行。
观前街还真有人特地来的。许久没见老祖、想她了。
一群人凑了礼,小心的送进去。
有人喊:“你们送的什么?”
小伙应道:“没什么。”又得意洋洋,“老太太五个儿子十二个孙子,一家人亲手做的摇篮、襁褓等。”
大家再添一些,也就这些了。
不少人目瞪口呆,这是成亲!摇篮都送了!
一群人将摇篮送到老祖跟前。
野蔓叫朱氏看:“这做工挺好,一定要带去海州。”
朱氏有点懵,不过,娶媳妇,就是这些事了。
几人看着:“做工是挺好,这被子是老人一针一线做的?”
或许没周老夫人厉害,但老百姓、是福气!
又一群人挤过来,给老祖看这百子千孙的被子。
野蔓看着,做工一般,心意在,就说:“好了,不许再送了。若是做了的,就相互送。”
众人大笑:“没了没了。”
虽然是大家的心意,但老祖好像不喜欢这个,只要大家把日子过好就行。
这么不怕毁誉,才是真老祖。
更省得有人打着这旗号来,指望老祖的赏赐。
大家心意尽到,就可以退到一边了。
朱氏看着,乱哄哄、搞的她头疼,人走了才好。
对于明天、她又有点担心了。
一些人坐在外边、吃零食,一些人站在外边,这会儿太阳还好。
人多了、尤其地上的雪扫的干净,不会那么的冷。
就看,那一大群、还摆着姿势进来。
小厮绕过他们,过来向老祖回禀:“渠莎国的美人,求见老祖。”
那老太太一脚进了门,立即高兴起来:“这可是好事。”
野蔓说:“去赏他们一人十个大嘴巴子,这样脸会大一些。”
老太太忙喊:“不可!”
一群人扶着老太太、往老祖跟前来。
一个年轻的、对着老祖喊:“老夫人和你说话没听见?真是没教养!”
王素宁一巴掌,拍没了。
老太太正说:“没事。”
王素宁点头:“没事,你继续。”
老太太吓的发抖。
又一个女子、彪悍的对着王素宁:“做丫鬟不能太跋扈!”
王素宁一巴掌、拍没了。
这女子是高手,但完全不是对手。
他们都不知道王素宁有多强,所以,还挺可怜。
又一个男子、冲着老祖喊:“你都不管?”
王素宁一巴掌拍没了,所以说他们可怜。
老太太真发抖。
几个丫鬟媳妇说:“见了老祖就这样?看来你家是真没教养,真欠教训!”
一个小娘子、挺住,指着老祖喊:“她算什么?”
王素宁一巴掌拍没了。还在这儿问这么天真的问题,是哪儿来的底气?
其他人都冷笑。无非是那么回事了。
老太太真抖不起来了。她要不是年纪还不是太大,能直接蹬腿。
她就六十来岁,一个福气老太太的样子,或者真福气,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她身上穿的极华贵,能和秦国夫人一比了,这就是要做秦国夫人长辈的意思。
毕竟,秦国夫人穿着大红,气场不足,就好欺负。
王素宁就不一样了,她也是大红、很贵,毕竟她值一座城。
又一群人过来说:“曲老夫人可是最贤惠的。”
野蔓挥手,屋里就空多了。
老太太吓的一屁股坐地上,挺不住了。
虽然很快,但那个杀气、实在是可怕。她还不想死!
来两个厉害的女子,高手,扶着老太太起来,找地方坐。
空位子有,前边已经坐满了,后边空了几个。
一群人都不满意,指望前边主动让个位置。
野蔓挥手,屋里就空多了。
老太太一屁丶股又坐在地上。别扶她,她不想起来了!
野蔓坐稳稳的。
王素宁坐在她边上,没去占正经的位置。
其他看戏的,都在一边呢,看这些人、要来演什么给老祖看?
一群余孽,当然能杀,那些东西跑到老祖跟前跳,可真有意思。
野蔓喝着茶,看那些终于不跳了,指望老太太给力一些。
朱氏有事,先走了。
老太太忙喊:“等等。”
野蔓叫朱氏:“她还没给秦国夫人磕头。”
老太太头发都没白,梳的十分整齐,折腾半天,大家给她打扮的。
一张方脸挺端庄的样子,身上穿着紫红色的披风,里边一件酒红色的袄。
抹额特别华丽,挺有那个味儿,就是没点避暑。
老太太这会儿茫然,要给秦国夫人磕头?
朱氏傲娇了:“不用。”
王素宁给解释:“她不配。”
老太太回过神,秦国夫人已经走远。她只能对着老祖,使劲看她的脸。
王素宁这会儿没吭声。虽然没想她演到主子头上,但她真就是来演主子的。
大家都知道,老祖是凡人都不配看的,既然没发作,那就是等她演。
老太太看着看着,又入戏了,她可以了。
还有人、来扶着老太太静静的坐好,别的可以省了,直接教荣氏做人吧。
这样大喜的日子,野蔓穿的一身粉红,格外的漂亮,不怕抢风头。
大家都看习惯了,还是爱看。门口,挤着密密麻麻的人头。
外边还想进来的、就没机会了,里边准备好了。
老太太看一眼外边,吓得一个哆嗦。
外边高高低低的人头,能一直堵到门顶。
老太太下意识的说:“岂能如此?”
没人接话了。想接话的已经没了,或者不敢了。
十分的安静,咳嗽声都压低了。要不然、一般人听不到。
老太太不安的挪一下,又可以了,和老祖说:“别的不说,就渠莎国的美人,万万不可。”
野蔓问外边一声:“怎么样了?”
外边有人应:“已经打过了,现在老实了。”
野蔓吩咐:“舞跳的怎么样?过几天要看他们跳舞。”
外边应道:“现在就叫他们练,一定要让老祖满意。”
野蔓满意了。美人唱唱歌跳跳舞还是不错的。
王素宁心想,虽然苒若唱曲儿好听,但不能总听她一个。若是再来几个才好。
以前忙的都克制了,以后若是有空,得弄几个来,宅林下府也会有趣的多。
老太太都急了:“那可是渠莎国。”
王素宁实在不耐烦:“渠莎国对大郑称臣,怎么地,你要管渠莎国叫祖宗?你背叛大郑?”
老太太茫然:“这不是为大郑好吗?”
王素宁看看主子,闭上嘴。
老太太得意了,急着和老祖说:“大家最好和和气气的。”
王素宁心想,主子现在够和气了。
媳妇过来和老祖回禀:“后边抓了三个贼。”
野蔓问:“打死了吗?”
媳妇应道:“没。招了,是孟家余孽。”
野蔓挥手一巴掌,拍平了一片。
媳妇看不到,但她心满意足的干活去了。
这些余孽,总想来送死。荣贻遂成亲,要搞出什么来?
或许,是等不到皇帝成亲,赶紧死?
老太太又被吓到了,使劲劝老祖:“这办喜事,难免人来人往,办喜事一定要喜气啊。”
一群看热闹的、劝老太太:“没事,有我们就很喜气了。”
“我们走前门。走后门万一是乱臣贼子就不好了。”
这些人过于喜气,吓到老太太了。
老太太实在太难了,要度化一个魔鬼、比教十个贼子还难。
老太太还饿。
野蔓吃着点心,就不给老太太上茶。
老太太脸色难看,手里抓着手绢,几个挺大的宝石戒指。
老太太脾气还是好,从容的劝:“这家里就得和睦。”
一群人起哄:“荣家最好了。没见过妯娌这么和睦的,金夫人更是得到全家的宠。慧安君在娘家,大家也处的最好。还真是很少见。”
妇人都惊奇:“少见!荣家这是得了九世善人的福气!”
又有人说:“不说蔡家、张夫人和大家处得好,那范家、婆媳也是极好的。”
有人喊:“老祖劝世向善,是真的大善!”
王素宁就不用说了。主子用做的,比这些玩嘴皮子强多了。
老太太热的出汗。
人多了、堵在门口,里边都有点闷。
想想以前趴墙头多少人?现在堵门口才多少?外边极多人进不来。
能进来的,老太太感受不到这种福气,就觉得教荣氏做人是极大的挑战。
好在、老太太不怕挑战,直说了:“我家老爷,有十二房妻妾,一共四十五个子女。除三个妹妹病逝、七个孩子早夭,其余现在都好好的。”
就骄傲!
老太太走到哪儿都能挺直腰!
现在还有三十八个子女,几个能和她比?
说实话,就算郭太后,和她都没得比,她最厉害!
老太太身边的丫鬟补充:“有五十二个孙子孙女!”
野蔓点头:“你家有多少田?”
丫鬟骄傲:“三百顷!”
看热闹的、提醒老祖:“他家占了近半的曲玉!”
丫鬟骄傲:“没错,我家有五座大矿山。”
野蔓问:“矿工过的如何?”
丫鬟怎么可能管他们?
野蔓问:“一共多少佃户,现在都过的如何?”
看热闹的、就震惊了:“不说矿山。光是三百顷田,照一人耕种五亩,也得五六千人。”
野蔓问:“喝着这么多农民和矿工的血,好喝吗?”
老太太从头凉到脚,张嘴说不出话。
野蔓好说:“你那么多儿孙,都是谁在养的?他们为国为民做过什么?”
外边,已经有人查过了,过来喊:“云家要把曲州占下来呢。曲州的人都是他家的猪狗。”
野蔓问老太太:“猪狗?”
老太太吓丶尿了。
野蔓问:“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来和我秀?”
外边又有人来喊:“急报!曲州大雪,压坏了好多房子,冻死了好多人。”
具体的还不清楚。
野蔓不需要清楚:“将云家三族、一个不少、都插在雪地里,冻三天三夜。”
应的格外响亮!
看热闹的、都看到老祖的新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