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觉得可以。
改姓就改姓,实在是这些人太能折腾,以后若是不折腾、立功了、当然能怎么地都行。
除这三个,别的当然是不管了。那就是太多,什么都干得出。
无舆街,荣家。
已经被一大群人围了。
徐氏不慌,不慌,这是钧都,都被老祖控制着呢。
徐家自己干出来的事儿,就得承担这后果。
生的儿子教不好,自然是要还债的。所以,为什么要生那么多儿子?
一群人厉害,直接翻墙进荣家,抓着徐氏要打她。
荣长瑶拎着菜刀来,就看、一群都被拍没了。这要不是荣家,整个宅子都得给拍了。
所以说,他们来这儿、能死的更好看吗?
荣长瑶一点不在意的。徐家早就过去了。
朝廷留着一口气,徐家自己要作没了。
不看看什么时候,还敢跟着玩?
或许,徐家觉得自己面子大了?这就是给脸不要脸的。
衙门抱着三个孩子过来。
徐氏很懵哔,很拒绝!她干嘛要收这个麻烦?
程氏都极不愿意!要这些孙子做什么?她不稀罕孙子!
好在还有理智,程氏先将孙子收下。
最小的才五个月,大的两岁。
程氏和徐氏说:“以后就是你儿子,该怎么教就怎么教。”
徐氏茫然,她没教过儿子。
程氏也无奈,她四个儿子都没教好。
萧氏不敢吭声,因为她儿子也不敢说教的多好。
荣长诗很难接受,多出三个弟弟来。
钧都很火热,荣贻遂要成亲了。
最火的是,荣贻遂是老祖的胞弟,皇帝是老祖的徒弟,新娘子是皇帝的表姐。
虽然大家眼睛死死的盯着皇帝,别说做妃,就算做宫女都愿意,只要生了儿子、以后肯定好。若是能生下长子,那更是可期。
但荣贻遂也是要盯的。
前两天,野蔓回到巖居,在三进的院子里一坐(镇),稳了。
外边愈发激动!老祖肯来,才说明荣贻遂的价值!
看朱氏都封秦国夫人,荣贻遂以后不知道封什么,反正绝对好。
府里。野蔓好住的很。
待客不在这儿,前边有隆敬堂,那是皇帝写的。
虽然皇帝的字还没那么好,但大家都知道他年少,能写那么好就极好了。
到时请客、在花园,现在雪厚的很,需要好好打扫。
现在已经忙的人仰马翻。
大房荣庆周本来都要来帮忙的,突然多了三个孙子,就乱了。
荣庆周扫地几年,可以来扫雪。荣贻适、荣贻运都来帮忙。
他们都住在巖居。这天冷,大家挤挤。
野蔓这儿是人最少、最凉快的。也是人来人去。
野蔓在堂屋一坐,有多少就要来找她。
朱氏也坐在这儿,舒服,激动。毕竟是要娶媳妇,儿子是一直在她身边长大的。
朱氏看着长大的女儿,像神仙。她很满足了。
之前有事都不一定她管,这会儿反而找过来,也不是做给老祖看。
小厮过来回话:“荣家还有一些亲戚。”
王素宁穿着大红、格外的喜气,就替主子问:“什么亲戚?”
小厮也明白的很,不过:“好像说有什么事。”
野蔓点头,叫来吧。
小厮穿的特别厚,跑起来暖和。心想老祖要玩了。
朱氏不管的。荣家五服内都没什么了。
他要真是来,就算一个村的也可以招待。他若是想死,朱氏一点都不拦着。
很快,来了一群人,男女老少,就是这样子。
大家都规规矩矩的拜见老祖,拜见秦国夫人。
野蔓看着几个小娘子、小孩:“起来坐。”
丫鬟搬几个小板凳,要不然这些人不够坐。
小娘子让一个小孩坐。
那小孩扑到秦国夫人跟前,要拽她华丽的袍子。
他家大人忙捞回去。
小孩大叫:“都是我的!”
大人忙捂他的嘴。
小孩愈发叫:“都是我的!”
大人都要哭,干脆跪下,和老祖说:“不是我们教的。是来了一些人,闹的大家都没法安生。”
妇人直哭:“孩子是我没教好,但没这么教过。”
野蔓点头。
大人就按着小孩抽。
小孩特别愣:“回头杀了你们!不想死吗?”
程氏过来,坐在老祖的下手。这些亲戚,压根就不认识。
荣佯一直在做官,有回过老家几次,程氏还生那么多孩子,哪里管得上?
现在,程氏还管三个孙子,要不是她作为长房,她都来不了。
全天下都知道那三个孙子是徐家来的,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撩他们。
当然,在于好好教。
荣家养他们大,要做白眼狼、一半是教育的问题。
虽然从徐家那儿、也给他们补了一万两银子。
但是,养三个孩子,不只是银子的问题。
看看这熊孩子,大人打都没用了。
妇人哭的、想打死他!这孩子和荣家那些挺像了,毕竟是一个祖宗。
野蔓说:“别打了。”
小孩胜出,彪悍的朝老祖扑去:“你这个贱丶人!”
妇人想死。几个男子也想死。
老太太开始没当回事,现在终于知道严重了。说一千道一万,也不能对着老祖骂,她心狠她杀人如麻。
野蔓不用动手,就把这孩子按在地上。
小孩挣扎,以为又闹着玩的。发现压根不是,他好像真的会死。
咔嚓!骨头碎了。
他家人打他、还没舍得下重手。这会儿疼的、惨叫都叫不出。
老太太担心,又不敢开口。还有这么多人要担心呢。
咔嚓!骨头又碎了。
程氏就爽极了!有老祖这一招,就看那几个孙子怕不怕?
荣贻适都能给吓怕了,何况是和老祖没血缘关系的侄子。
这小孩,哭了。不是撒泼,是真哭。
咔嚓!骨头是真碎了。
小孩是真惨。
王素宁看着主子松手,她过去问:“好玩不?还有拔舌头。”
小孩刚要张嘴,又立即抿着嘴、死死咬着。即便王素宁的口音他不是太听得懂,但能猜。
王素宁长得美,瓜子脸一点不凶,但她杀贼多、身上自有一股凶气,欺负小孩一点不在意:“也有挖心的,也有抽肠子的。见过没?要不要试试?”
不要!恶魔啊!小孩虽然以前也被吓过,总觉得王素宁更凶。
王素宁挺美的:“谁教你的?”
小孩发抖,不敢张嘴,又不敢不说,就说的很含糊:“他们……”
王素宁问:“他们给你什么?”
小孩脸都白了:“给我糖吃。”现在想起来也不香了。
王素宁说:“别人的东西随便吃,话随便说,都会被拔舌头。”
小孩一脸的鼻涕和泪,吃还是想吃的,怕是真的怕。
野蔓开口:“孩子要讲道理。虽然有人不讲理,但十岁前还能努力。”
一群人忙记着。
野蔓又说:“你们是无辜的。但有事情不是来找我。这世上无辜的多了,沈老爷当年差点死,不能因此就折腰。还觉得自己有功劳。”
一群人忙跪下,就怕像小孩那么惨。
野蔓说:“我希望大家都好,事情需要大家来做。不是做好了给你端上桌。秦国夫人还做肉饼,善义侯还卖包子。自食其力是美德。”
野蔓叫丫鬟:“去把秦国夫人和寿安君做的包子端一些来,请他们尝尝。”
今天这么忙。
让朱氏做包子,就是打发这种的。
不仅程氏动手,荣贻君、荣青君她们都有动手。
天凉嘛,包子做的多也能放,热一热就能吃。
野蔓让人起来,准备吃包子。
一群人、不敢不满,能给他们吃的,而不是打一顿,还好吧?
热腾腾的包子端出来,真觉得饿了。
那小孩眼睛放光,好吃!
前院,正屋三间,十分的宽敞;左右是漂亮的厢房,这就很好了。
屋里虽说凉快,但人多了、就热起来,包子端出来更诱人。
来的人多,端的包子多,更壕气。
荣家这些来的,为头一个男子荣霄,五十来岁,穿着青袍,比较端正的样子。
老太太姓郇,五十多岁不是太老,但看着比程氏老很多。
毕竟,这些都是乡下的,没有太好。
荣佯算出息了,鸡犬升天也没升到他们,或者说也没太穷,比下有余。
妇人姓罗,和罗氏算一个村的?也不是太好的关系。
所以,荣佯或罗氏后边鸡犬升天,都没他们。
现在,荣贻遂比荣佯强多了,要鸡犬升天完全来得及。
几人吃着包子,开始还拘谨,看老祖也吃了,肚子是饿了,这就放开了。
朱氏包的包子,不秀气,但是实在。
小罗氏点头:“真好吃。”
小娘子都吃了两个,再来碗汤,肚子就饱了。
外边冰天雪地,看起来都美了。
小厮又跑过来回话:“有荣老爷同窗什么的找过来。一大群人、管那个叫黄公。”
野蔓都无语,莫非路上遇到个什么人都上门来?
荣霄更衣、收拾舒服了过来,端端正正的坐着,和老祖说:“荣老爷、启蒙恩师姓黄,后来荣老爷高中皇榜,黄老先生的一个孙子中举、和荣老爷一直都不错。”
这事儿、程氏知道一些:“有个同窗姓孔,也中举了,娶了个孟家的丫鬟做填房。荣老爷还遗憾过一阵。”
程氏和荣君泽冷笑:“罗氏还不满呢。那姓孔的很厉害,替孟家做事了。”
荣霄点头,不是嫉妒:“孔家和黄家现在还不错,儿孙去了海州,好像是死了。”
所以是为这事儿来的。
小罗氏愤怒:“姓孔的看上荣冰(指着一个小娘子),要给他儿子做妾。”
荣冰十四五岁,模样周正,小娘子看起来就美。
虽然是村姑,还有些气量,她和老祖说:“那孔三横行乡里,无恶不作。被他糟蹋的小娘子不知道多少。据说以前靠着孟家,更坏。”
野蔓点头,叫人:“孔家夷三族。”
那小孩才缓过来,吓的又发抖。即便不是很懂,也怕。
荣家这一群亲戚,都害怕。老祖轻飘飘的一句,不知道多少坏蛋要完。
老太太又哭:“你们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
程氏问一声:“还做什么了?”
老太太机灵、得挑要紧的说:“陛下刚登基的时候,孔家不服啊。据说天天骂,扎小人什么的。家里还有几个孟家子孙,又是积极的张罗。现在又抖起来,多半是找着什么了。”
连个老太太都知道,看来是毫不掩饰。
现在大概也是这样,还仗着荣家的关系什么的。
荣佯的事儿早算清了。
王素宁和主子说:“不会是故意让他们(这些亲戚)来的吧?”
亲戚们吓的一抖。
就听老祖说:“那又如何?”
轻飘飘的,亲戚们还有点没底。不过,老实很重要。
荣霄说:“想要把周围地方占了呢,就是郭家很凶,梁大将军很威武。”
野蔓笑着点头。
王素宁笑道:“所以跑到钧都来造谣郭家?”
野蔓说:“老国丈好像百岁了?追封魏王。”
这不是随口一说,而是法旨传到宫里。
郭太后是一向不给家里讨,郭家本来就贵。高宗那诡异的关系,到废帝、只顾孟家了。
现在正好。老祖一开口,郭家连封八个。难为她记得这么多。
程氏恭恭敬敬的听着。郭家劳苦功高,凭什么不能?
那些屁事不干的,一天要皇恩;那不得想出什么来?
至于这是不是养肥了再杀,程氏看荣君泽控制的挺好。
不仅郭家封了,冯家有两个,四朝元老、宗室、这回是封了一大批。
内官飞奔而来,说实话宫里有点慌。
野蔓笑道:“这不是应该的吗?还有挺多,留给陛下亲政或者加元服的时候再封。”
意思只要好好干、都有份儿,就不要瞎吵了。
至于人家有、他没有,那该问他自己。
内官又飞奔而去,热闹了热闹了。
这回大概是新皇、封的最多的一次。
虽然已经过了冬至,但还没过年,挺好。
老祖只是开口、又是开口,剩下的由朝廷去做。
野蔓说:“郭家势大、能忠君爱民,是天下之大幸。”
老太太都笑了。没错。
郭家再厉害一些,那些东西就不能欺负人了。
大家在家其实也还不错,这把人逼到钧都,十分危险。
小罗氏看外边一眼,虽然看不到,但能听到他们闹。
不过,姓孔的要夷三族,看他们闹哦。
朱氏听着,女儿要给沈二爷封昌国公,也挺好。
皇帝登基六年,沈二爷呕心沥血,何况年龄大了,就比较受的起。
以前有人怀疑沈二爷,现在他已经证明自己;就算一般人不知道,凤阁、有些人知道就够了。
何况有人懂装不懂,不用理他们。
野蔓吃着柚子,和丫鬟说:“拿这个皮炒肉。”
郇氏一下就接上了:“老祖也喜欢用这个炒肉?”
野蔓问:“你家有柚子吗?”
郇氏回:“有一棵老树、上百年了,结的柚子特别好吃。本来说带几个来的,后来匆忙。”
简直被追着撵出来的。
野蔓能理解,那小娘子差点被抓去做妾,还不得赶紧跑?
这是特地挑衅呢,特别好玩吗?
翠玉端了柚子给老太太几人尝尝。
小罗氏吃着、说实话:“咱家和这个差不多。”
翠玉明白,大概是老树有了灵气:“你们自己吃,或许对身体好。”
小罗氏一拍大腿:“我听说了。”
一个小孩说:“孙家看上咱家柚子呢,又没看上。”
王素宁不屑:“没眼光。”
小罗氏爱听:“就是没眼光。那再好、也比不上金银财宝、灵丹妙药。”
程氏说话:“过日子,少想那些。有这个福分守着就好了。”
郇氏说:“家里还有一棵老枣树,枣没长大就有小孩去偷。”
家里的事儿还没解决。何况,好像他们来告状了,回去会不会被报复?
野蔓说:“要回去还能赶上过年,要不然就在钧都过年。”
小孩听说在钧都过年,兴奋极了!
野蔓说:“过完年我们也走。”
老太太惊讶:“你们去哪儿?”
朱氏回答:“海州。”
钧都这不算好也不算坏的地方,没多少留恋的。去海州或许不错。
反正以后想来钧都也可以,据说坐船很舒服。
荣霄和几人商量:“咱过完年回去?”
那些不姓荣的,没敢多话。老祖实在是有些可怕。
野蔓看程氏:“安排他们住下,给找个活儿?”
就是拿银子雇他们,不白给银子,他们有活儿干就不会找事。
程氏想想,活儿挺多的,就算给穷人帮忙都可以。反正她出银子。
荣霄一群人没意见,还谦虚:“真是麻烦了。”
程氏摆起架子:“你们也别怪我不照顾亲戚,实在是情况有些复杂。我相信,以后朝廷越来越好,老百姓都过好了,大家都有好日子的。”
将他们当一般的老百姓,大家也不敢闹。
慕氏过来、提议:“这几天忙,先在这儿帮忙也行。”
野蔓点头,让她挑人。
慕氏将女子都带走了,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就是天冷、挤挤。
小厮来将男子都带走,还有孩子。
好在来钧都、没带奶娃。
他们愿回去,也是惦记家里小孩吧?过个年不算什么。
这些人安排明白了。
程氏看向门外,好像还在闹着,没到正日呢。
大家都知道,到时有的闹。不算是默契,所以老祖先回了。
野蔓坐镇。
程氏继续忙去。
钧都、这会儿都被那些封赏吸引了。
这波、最大赢家就是郭家。
酒店,这会儿人多得很,大家吃着锅子、喝着酒,热乎。
一群人欢快:“没想到、老祖这么能搞!”
众人起哄:“忘了、荣家还有的搞吧?”
“荣老爷就别想了。荣家现在靠的不是祖宗,而是九世善人的功德。”
“老祖寿与天齐,功与天齐。和荣佯就是没一点关系。”
“那个孔家听说了?”
“我以前见过,十足的小人。知道荣佯惦记倪氏,就跑到孟家求了个丫鬟,当祖宗的供起来。那丫鬟也是个厉害的,孔家就更厉害了。”
“这么多年,账总算是算到他头上了。”
有人大怒:“荣氏她杀人无数!”
一群奴才扑上去就把人逮了,送去衙门。
钧都要清静,这可别把大家连累了。
大家没高高兴兴的听着,而是听到就很愤怒。
一个士子、拍着桌子:“孔家不该死吗?孔家还是人吗?”
同桌的一个接话:“孔家曾为了抢家产,将一家八口杀了、放火。”
众人对视一眼:“走走,去衙门作证。”
“别急,写下来送去就行了。”
虽然孔家已经要夷三族,但证据充分,让他们死得瞑目。
有不知道的、问:“抢什么家产?”
那人应道:“听说王家得到什么宝,家资巨万,反正孔家就下手了。”
作为孟家的狗,做这种事一点都不意外。
能逍遥法外这么久,竟然还来自投罗网。
有人笑道:“算起来,荣老爷还不如孔家。荣老爷左摇右晃的,什么都没得到。”
有人问:“意思做人要么干脆坏的彻底?”
肯定不是:“荣老爷怎么叫什么都没得到?他有这些子孙还不够?”
看看徐家、都完了。虽然总是难除根,但和荣家不一样。
荣家可以堂堂正正的活,荣老爷还是有面子的。
一群看热闹的,就期待:“还有多少要来自投罗网的?”
有人直乐:“总觉得老祖是故意的。”
有人不认同:“虽然老祖以前没这么办喜事,但她见人的时候并不少。”
趴墙头那么经典的事儿,谁能忘记?
现在是特殊情况,或许老祖又想活动了。
大家看着,钧都浮动,一个个都憋着好戏要演给老祖看。
这才十一月,离过年还早,担心看完了过年静悄悄。
虽然很多人忙过年,但总有一些闲的。天天跟着老祖看戏。
有人跑过来、消息传的快:“那些荣家的,拿起笤帚和荣大老爷扫雪,系上围裙去厨房杀鸡。”
有人吓的一抖:“乡下来的,杀鸡很熟练吧?”
总觉得这些人能被带歪。
其实,就算乡下的亲戚,遇上这么大的喜事,还不是捋袖子帮忙?
荣家主人都忙的脚不沾地了,还能将客人供起来?
那消息是真灵通:“包吃住一天一钱银子。”
一群人乐。这可不少。
关键是,指不定有赏银,过年还有,再赏一些衣服等,那就赚的盆满钵满了。
巖居,这群人干活欢快的很。
野蔓叫了两个来问话:“孩子不读书?”
老太太说:“读。没一个会读的。”
王素宁说:“再不会也得将字认了。差不多三年就能认全,再不好好读的,该打就打。”
老太太明白。听说老祖要让大家都读书,可真是好。
要说种田、读书有没有用?
若是不读书,就很容易被骗。
读了书,就像一门手艺,不用的时候没事,需要的时候能拿出来。
一人花个五两银子读书,值不值?日子好了就不在乎。
何况,若是村塾、乡塾便宜,那就更读的起。
又一群人找过来,给荣贻遂送两个美人。
野蔓闲着,让人进来。
这两个美人,是孔家和黄家搜罗的。
着实美,教的娇滴滴。
妇人在一边,激动的很:“从小读书,女红也好。”
野蔓问美人:“你家人死绝了吗?”
美人一愣。
王素宁冷笑:“孔家是抢了你,还是你家高高兴兴卖的?”
妇人急了:“她这是……”
王素宁问:“孟家的?孟家的美人最出名,绕了一圈又玩回来了?”
王素宁突发奇想、问主子,“要不要烧给荣佯,满足他的愿望?”
野蔓觉得,这可以好好考虑。这些美人不比倪氏差?
王素宁可能怜香惜玉吗?她自己不美吗?
就说新娘子也是大美人。新郎官也是美男子,不稀罕了。
野蔓把程氏叫来。
程氏往那儿一坐,气势足的很。这一天来演的,被荣君泽演了。
野蔓和她说:“荣老爷对妾念念不忘,这给他纳两个美妾,让她们替荣老爷好好守着。这女红挺好的。”
程氏明白了。养两个奴婢干活,当绣娘还是能赚一些的。
至于家里多两个人,要不了多少地方,也吃不了多少。她不把人饿死,活着也挺好的。
看看,儿孙多孝顺?荣老爷多幸福?死了还有美人给他守。
程氏说:“要卖你们的、对你们不好,卖不出去、也可怜;卖到不好的人家,可能活不了多久;守着荣老爷可是天大的福分,还不谢老祖?”
妇人疯了:“这这这这……”
野蔓问:“你要一块给荣老爷做妾?也不是不行。”
两个美人哭着给老祖磕头,不是感激。
野蔓冷漠:“不长脑子,不懂感激,肚子里竟然揣着货。”
程氏吓一跳。
王素宁要打人!
那美人直接吓昏。
野蔓开口:“太医院来几个人。”
程氏看着,荣君泽要演了。
这算不算先下手为强?不过,等之后那些来演的、没工夫和他们玩,就有必要现在弄明白。
肚子里有没有、不可能是荣君泽能做,或许能,但没必要。
那妇人都不敢喊冤,就不敢相信能一眼看出来。
野蔓叫人:“诛她三族。”
就看看以后有多少人跟着搞。敢把人送上门,就不是一般的从犯。
妇人面如死灰,又喊:“我孩子是无辜的!”
王素宁说:“那都是你给他们造的孽。以后造孽的时候、多替自家老人、孩子多想想,别总指望别人。就你聪明,什么都干了,最后孩子还无辜?”
妇人怒极:“你这杀人如麻的魔鬼!”
王素宁冷笑:“我替阎王爷收账。”
那美人醒过来,又哭昏过去。
来了几个太医,还有在门外看热闹的、来看看。
这要给荣贻遂送子,可真是好人。到时候是不是还成庶长子?
只要占了长就不一样,蒋家、孟家等又藏下来了。
这种行为可真是,就该诛他们九族。
这不无辜,一开始就是罪恶。还会对本来的家庭造成多大的影响?
堂屋够大。一群人按着美人。
另一个美人吓的连滚带爬,躲到一边,真想不到会变这样。
来之前,都是想的怎么孝顺老祖、秦国夫人,然后见到荣贻遂、该怎么怎么。
娇滴滴的美人,也就十四五岁,哪里懂那么多?
她们要的就是这个单纯,那被用过就不单纯了。
太医和老祖回禀:“时间太短,不过应该有那什么。”
也就是不干净。
本来,是看不出。只是她情况很明显。
这事儿,让婆子去一查就明白了。
婆子回来、对着老祖惊讶:“不知道做了什么?”
要不是她经验丰富,看这可真有意思。
野蔓也觉得有意思:“人还小,就像喂小孩吃饭,嚼碎了喂到他嘴里,他就不怎么用嚼。”
婆子努力的消化,愈发的惊讶,这可真是。
野蔓说:“同理,就像小孩摔伤了,更容易恢复。”
婆子好像懂了,就说:“尽是害人的。”
野蔓说:“所以像洗菜,一定要洗干净;买的泥鳅,一定要吐泥。”
众人无语。老祖这比喻、妙极了。
一个男子笑道:“以后来历不明的,至少得养三个月。要不然就不知道替谁养儿子。”
虽然养三个月,还可能出事,不过第一步是避过了。
男子见到美人也别那么急,他非要急就不管了。
人都走了,两个美人没走。
程氏简直头皮发麻,看荣君泽,现在怎么做?
野蔓说的坦然:“给荣老爷纳妾啊,就算有孩子,也是无辜的。这十几岁,还是孩子呢,懂什么?”
程氏竟然觉得好有道理、个鬼!荣君泽还真是魔鬼!
给荣老爷戴绿帽、也没什么,女子有过事儿、还不能嫁了?
程氏就好好养着,以后漫长的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以后,或许都夸她宅心仁厚。
萧氏过来看一眼,可真美!
她儿子就算了,这种妾以后都不敢要。
明明白白还罢了,就怕不明不白的,你不明不白、人家很清楚。
养大了再把一家坑了。
萧氏还想做个老夫人,现在就得努力。
程氏将人安排明白。
外边,看热闹的、可真热闹!
酒店里,众人要笑坏了!
胖子笑的肚子疼,问:“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应道:“海州那边多得是作坊,以后再给荣家送,能送一个作坊出来。”
有人笑道:“一个作坊还罢了,别搞出别的。”
“不可能。老祖大概就叫他们做这些。不会女红都没关系,才十几岁,做什么不能学?”
“有谭娘子教,以后给老祖赚银子,转手又捐出去。”
有人可惜:“这不是糟蹋美人?”
有人笑道:“那不是非要往荣家送?就像不吃甜的、非要人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