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躲在茗铺修炼?或者说,钧都的灵脉?
钧都按说是有灵脉,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钧都繁华。
繁华和修炼两不误,在钧都又能得到各种好东西。阴间,还能不做些阴间的事?
老头这么能躲,肯定有什么目的。
野蔓御剑,和老头从地上打到了天上。
她在放水,老头也放水。
天终于亮起来,汪汝迁看着,茗铺那一大片都给炸平了,波及的范围更大。
街上有很多人,虽然不敢靠近,但有些已经开始作。
汪汝迁拎着剑砍!
一个老太太拼命的在他跟前哭:“我儿子真的什么都没做,他就是去买点东西。”
边上有人问:“买什么?”
老太太真哭:“我不是眼睛不好?听说有灵药,我儿子是头一回去。”
边上的人虽然感兴趣,但是不信:“他从哪儿听说的?”
很多人点头,大家都不知道,就他知道,嫉妒。
老太太要哭瞎:“我儿子真的,一定是被骗了!”她含恨,“我儿子为我眼睛操心久了,他听说之后,还和我担心,我劝他别去的。”
又一个妇人,和汪汝迁拼命:“你为什么不救人?”
汪汝迁一剑斩了。
不少人支持:“路都是自己走的。”
明白人多着:“就在钧都啊,竟然不知道,知道的人不是都瞒着?”
有人指责老太太:“你知道了,怎么没去衙门?说不定就是假的!”
有人飞奔而来:“城外都闹起来了!御林军将白云村围了!”
不过,周围的商铺、商户等还是不少,大多被毁了,伤亡惨重。
不过,很多人没那么同情。他们离茗铺这么近,尤其晚上,会对茗铺一无所知?
逛街的人大白天、尤其人多,大概真不知道。
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邻居若说一点不知,鬼都不信。
他们若说以前不敢说,那很多人去老祖那儿玩的时候,他们怎么不去说?
汪阎王也经常出来,或者说,他们怕死,死得其所。
晨光熹微,到天色大亮,很多人看汪阎王,这红袍、就像血里捞出来的,上面像厚厚的一层血。
才有无数人在附近看,看天上老祖和一个老头大战。
不敢靠太近,救援也不急。
有的伤员自己能跑出来,有帮忙的。他要爬不出来那就躲好了,或许能躲过一劫。
沈用贞、和一群已经娶妻生子的纨绔过来,还是纨绔。
纨绔们对于没到阴间玩过,十分的遗憾。
不过,好在不是一个被落下,大家也算一样不够格。
一个纨绔看天上:“老祖是不是没认真打?”
人都看出来了。
天上,老头觉得赢不了,不想打了。
没法放大招,灵气实在是少的可怜。他先降落。
野蔓没意见,稳稳的落地、离地还有三丈。
老头原本在地下十丈,现在直接炸出一个直径约十丈的大坑。
所以,老头在坑那头,野蔓在坑这头,晨风一吹挺有内味儿。
野蔓穿着漂亮的鹤氅,样子还算好。
老头是从坑里被炸出来的,样子就有点狼狈。不过有实力的就不叫狼狈。
这坑现在一团乱,周围大约能见到几个口,是阴间的街道或门口。
原本别致的茗铺,全完了,留下不少坑坑洼洼,那是街道或者房间砸塌了。
周围没大火。开始的火炸了就完,还能保留一个不错的现场。
等衙门来清理,里边有什么都能给理出来,虽然不用考古的精度。
老头喘口气,一股怒气暂时还发作不得,想他一个元婴真君,被追杀到这地步;还有这鬼地方,呆了百年,伤也没好,他不想呆了。
老头和对面小娘子说:“你天赋不错,本尊可收你为徒。”
野蔓问:“就你?”
老头怒极:“本尊要不是被小人所害。”还能被一个筑基欺负?
老头的后边废墟里,爬出一个人。
猛的一刀砍老头后背。
野蔓老祖看着,厉害啊!
这是修炼走火入魔了?乱七八糟真一副魔鬼的样子。
老头忙转身,应付背后的刀子。
那一刀相当生猛,直把老头打下坑。
疯魔、拎着刀又跳下坑追杀:“我才是你徒弟!我才是你徒弟!”
老头怒极,一巴掌拍死他。
野蔓一剑劈了老头。
一个元婴飞快的跑出来。
野蔓老祖随手抓了。这元婴虚的、像风一吹就散。
野蔓抓了元婴,看着暂时没事了。那些人不懂、不知道来抢。
至于抢别的东西,御林军已经在周围围了。
野蔓将老头都收了、包括他储物戒,这储物戒不小,里边东西极少,太可怜了。
拉赞助就怕拉到真正的穷鬼。不过这储物戒给吴惠用挺好。
野蔓叫汪汝迁:“我先回去,这儿交给你了。”
噗,老祖吐一口血。
汪汝迁忙过来。
野蔓挥挥手,跑了。
后边有挺多的人要动,还有挺多的人要疯,又不能进宫。
进宫是要进的,但不能随便去仙居宫。去那儿和这儿也不一样。
汪汝迁在这儿,一点都不客气。发疯,找死?
来个老头,厉害的很。
汪汝迁一剑杀过去。
啊!老头疯了。
街上围观的更轰动!
“那个好像是百年前白家的高手,竟然没死,就一直在这儿?”
“百年前、你怎么知道?”
“白家没点底气怎么能在这儿?”
有人恍然大悟:“白家靠的就是那位的名,没想到还有真人!”
大家更好奇的是:“那老头是谁?”
又有人跑来喊:“白云村出大事了。”
“有这大吗?”
“有!有人在那儿用人弄毒!和那个荣贻道差不多!”
“不是说有几千人吗?都在弄毒?”
把人搞糊涂了。
但有一样不糊涂,都是一群贼心不死!
所以,那些来闹事的,捋袖子、按倒了、往死里捶!
一些老头老太太或什么的、要欺负御林军,大家都来帮忙。
周围的房子或者伤亡的,都不管,哪有这些东西重要?
在钧都弄这么大的坑,不就是他们搞的?
有人就好奇:“以前怎么不知道?我来这儿喝了好多回茶。”
汪汝迁已经传出话:“有人在这儿用了障眼法,破阵就把茗铺毁掉了。而且茗铺四通八达,不一定是从这儿进出的。”
大家都知道了,但是:“这也太大了吧?”
大家能想:“白家那个都百年前了。”
时间久不说,还有个改朝换代的事儿。
有人站出来喊:“我知道!我知道是做什么的!不仅能买一些珍稀的东西,还有各种玩法。论销金窟,这比那些地方都好玩。”
有人更好奇:“怎么个玩法?”
那人说:“里边至少几千美人,酒池(肉)林不在话下。赌起来更是让人意想不到。”
激动!一个个穷哔也激动。
那人又说:“蒋家好像就与一场惊天豪赌有关,具体的不知道。”
有人疑惑:“大家都不知道,那能有多少人?”
有人嗤笑:“这靠的是人多?茗铺就不是靠人多。”
“我就想不到,那么淡雅的茗铺,其实是这样的!”
“好像是一样的?就是人不多才好弄。不过,那些美人就一直在地下吗?”
又有人爆料:“记得以前的树林吗?就有窗。好像那鲤鱼池也是。”
有人震惊:“不是吧?那块有个挺低的鲤鱼池,中间有一座假山。莫非上面喝茶的看,下面喝茶的也看?天啦噜!”
这种交错,阴阳的交错,能把人弄晕。
又有人努力回想:“那边的假山是不是也是?我们在假山下,他们在假山里,同看一片水。”
有点不寒而栗。
原来离美人那么近,真是辜负了。
王素宁跑回来,打的十分过瘾。她先去补觉。
翠玉帮主子。至于那一大群想讲理的,只要他们讲得出理。
至于歪理,谁都不缺。
那事儿,以前或许都包着,现在都砸了,自然包不住。
翠玉也是比较好奇,一个元婴真君落在那儿?
野蔓说:“大概是天漏了,掉几条鱼下来不算什么,掉几个大活人也不算什么。”
翠玉无语。
野蔓安心修炼。
前边长乐宫,寿康宫,都是热热闹闹的。
郭太后在寿康宫,看一群人要到她跟前,哭给她看。
荆国大长公主挺无奈,乱哄哄的别吵她,她和圣人讲:“女婿去都不知道几次了,去那儿要银子啊,所以,若凤就不想她孩子被牵连了。”
郭太后问:“义川什么都不知道?”
荆国大长公主下嫁柳家,女儿柳若凤,封义川县主,嫁魏家的魏倡,任太常寺少卿。
大长公主无奈:“若凤那个性子,是真不知道。不过,魏如愚应该知道一些。”
一个县主跪在圣人跟前哭:“妾以为是一般地方,玩的地方也太多,花样多的妾也不好问。”
郭太后忍不住吐槽、不是教训:“你还不如义川,你是一味的纵容。”
县主真抱着圣人的腿哭:“妾怎么办啊?他那个表妹一直护着。”
郭太后一脚踢开她:“你现在想怎么样?”
没踢伤她,县主就坐在地上耍赖、哭:“妾不知道。”
大长公主是忍不住教训:“好好过你的日子,瞎折腾什么?”
县主就问大长公主:“那表妹怎么办?”
大长公主好奇:“还有她什么事儿?”
县主拿着帕子胡乱的擦眼泪鼻涕,可猥琐了。
郭太后看这不要脸的,各有各的不要脸。
宫女在一边伺候着。
县主收拾一下,好好和圣人讲故事:“表妹十八岁嫁到蒋家,二十岁守寡,就来我家。他是一直护到现在,养的像朵花儿。还跟我哭。”
等等,另一个哭的、问:“蒋家?”
县主一想:“对哦。就是蒋家。”噗通又跪到圣人跟前哭,“妾不知道怎么又和蒋家有关。”
郭太后槽多无口。
反正现在可热闹了,炸出来了好多。
就得这么炸才有趣。等明月山那边再收拾了,或许就静悄悄了。
现在能这么热闹,是指望明月山还能搞出什么?
郭太后特冷静,尔等哭吧。
毕竟,家里总有那么几个被炸死了。
虽说阴间人不多,这些人也不是凑巧,而是搁春天里好办事儿。
茗铺都给炸平了,哭的可不就多了?
有的本来不想哭,但数数、家里少了人,死在茗铺,就得问他怎么回事。所以,是来和圣人辩白。
郭太后不管。茗铺若是有证据就查,没证据就罢。
相对而言,白云山那边,都是证据。现在哭的这些,和白云山干系不大。
白云山那些,去凤阁闹了。
但是,白云山弄毒,他闹就是想死。不过有些人左右是个死所以才闹?
这儿,县主还在为那表妹头疼:“她说要为表兄守孝。”
几个哭的都被她带歪了、反正哭也哭过,就是和圣人表达一下意思。
虽然去那种地方不对,但有的是真玩,现在也玩完了。
一个老夫人说:“她要守孝自己守去不就完了?”
县主嘤嘤:“她要和我一块。”
另一个老夫人说:“你把她送去衙门。”
县主嘤嘤:“我姑的外甥女,怎么能送去衙门?”
郭太后说:“你就两个女儿,要不要自己过?”
县主震惊,怎么可能?
大长公主问:“你还要和那一家子折腾?你自己折腾去。”又说,“徐氏带着三个女儿都好好的,你还不如她。”
无舆街,荣家。
突然就被建州菅家一大群人围了。
感觉一大群灾民围过来似得,建州没有大灾,感觉又很严重。
徐氏要疯。建州的灾民在白云山不少,光化县主都被逮了,这些人冒出来找死?
荣贻适果然是顾不上新娘子,还得管大嫂。
光靠荣贻适可不够。一大群来帮忙的。
那菅家的女子、二十来岁,喊徐氏:“表姐!”
徐氏在里边喊:“你进来!”
荣贻适让开门。
几个女子、孩子一块挤进门。
荣长瑶、荣长诗姐妹几个,抡着棍子往死里打。
那几个小的要跑,让丫鬟媳妇堵了,打死她都不怕血。
那女子要疯:“表姐!”
徐氏亲手给她一棍子:“乱臣贼子,能给你个痛快,就是看在亲戚的份儿上。”
外边,菅家一大群人闹。
里边,将大大小小都扔出去,可怕也没什么可怕。
谁知道建州有多可怕?就像当年麟州,或者辰州。
灾难、血债多得是。这全家都不够赔的。
菅家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对着荣贻适:“知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荣贻适说:“我一点不想知道你们要做什么,衙门会知道的。”
另一个年轻的、大怒:“你懂什么?你也就配这样了!”
荣贻适点头:“我配这样我老实本分,不像你们,野心勃勃胆大包天自取灭亡。”
荣贻适又冷笑:“论做梦,还是小五最厉害。”
荣长瑶说她叔:“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不想做皇帝?”
荣贻适问侄女:“那你知道他要用谁?用我?”
荣长瑶看着新郎官,叔厉害,这回侄女认输。
荣贻适教育侄女:“一群乌合之众,明明都是蠢货,还装作很聪明的样子。”
门外的蠢货都被气着了。
衙门人手不够。
大家一块帮忙捆了,再送去衙门。
这些蠢货依旧怒气冲冲。
一个老头冲着荣家喊:“你们别后悔!”
荣庆周一笤帚扫他的脸。
大家看着荣大老爷这一手,厉害!(送他出道!)
荣庆周在家继续扫地,外边乱哄哄和他有什么关系?
大家将自家扫干净了,就没那么多乱哄哄。
荣庆周和小厮,拎着笤帚将外边也扫干净,就好满足了。晚上能多吃半碗。
别说一两银子买二十斤茶叶,回去能煮很多的茶叶蛋。
就算一两银子买二两茶叶,对于钧都很多人而言还不是太贵。
但是在清云茗铺,十两银子都别想进门。
平均消费百两银子以上,多的不知道,这茗铺一直有些神秘。
现在,神秘的茗铺已经烟消云散。
以前,一般人路过都不敢进;现在,很多特地来看的也不敢靠近。
不是看热闹也不是来缅怀,大概就看一下,有这么个地方。
据说老祖和另一个老头飞在半天打架,那岂不是神仙?
这儿藏了个神仙、被老祖斩了,那就是坏的。
很多人,还是想在这儿找找,不过,现在御林军守着,正在清理。
汪汝迁在空旷废墟中间,看周围陆续清理出来的。
外边还有挺多跑过来哭的、要闹事的。
一个妇人哭过来,总觉得比别人骚一点。
四十来岁、寡妇的样子,老寡妇又嫩又俏。
挺多来、不看热闹的,可以免费看她,穿着绿裙子、像绿茶,白白的脸、像白莲。
里边又抬出来一些美人,一个个穿的挺少,显然不是士卒干的;看那一身血、头砸扁的,士卒得多闲才会动她?之所以说是美人,那是从残余的一点就可以猜测。
再比如真抬出一个美人,脸虽然凝结一个骚气的笑,五官就是美;下边给砸没了。所以,大家将就看,往一块凑凑。
胆小的、离得远本来就看不见。
有胆大的非要往前挤。
绿茶本来就哭,被美人们这样子吓的哭昏过去。
丫鬟媳妇忙喊:“来人!”
大家都忙着呢来个屁。
丫鬟也是嘤嘤的哭:“夫人昏过去了。”她也是穿的绿袄,有其主必有其仆。
士卒继续往外抬,多得很。
胆小的、离远点,只要知道这儿确实是阴间、不干正事就是了。
周围都倒了,那些收拾起来要快一些。
一时收拾不了的、回头再说,大家就站这儿、注意安全。
绿茶倔强的醒过来,愈发哭断肠:“好可怜啊。”
有人在一边唱:“明明能在家做夫人,为什么要出来卖呢?”
有人冷飕飕:“明明能在家睡大觉,为什么要来送死呢?”
绿茶讲道理:“明明可以让他们出来,这得多少人命?”
围观的大概知道了,不急:“朝廷天天让人别找死,为什么还要花样的找死?”
“要死的你是怎么都拦不住,这回没死下回没死他自己都往阴间跑。”
围观的多了,有人认出这绿茶:“不是蒋四的遗孀吗?不在蒋家守寡,不回娘家守寡,偏偏到姨母家和表兄守寡,可怜那原配是个县主。”
很多不知道的、恍然大悟:“这么不要脸啊。”
有妇人说:“她和姨母、表兄、合伙欺负县主,她背后有蒋家啊,县主可怜极了。”
“听说县主进宫找圣人哭,圣人都同情她。”
有人喊:“那不是高渐?噢哟怎么这么惨?”
喊的怎么这么兴奋?
嗷!绿茶一声惨叫,一头扑过去。
士卒忙着呢,后边又抬过来一个。
绿茶扑的挺好。
士卒都冷笑:“你男人。和高渐在一块,好得很。看来你去高家,是知道这事儿的。”
围观的都懵了!
“这表妹也真是真情啊,这血赤糊拉的也能扑过去。”
“不是吧?蒋四竟然没死?蒋家在玩什么?哦现在终于死了。”
“蒋家还能玩什么?不过,孀妇是故意扑自家男人吧?她并不是真的想守寡。”
“守寡不好吗?以后想瓢表兄瓢表兄,想瓢表侄子瓢表侄子。”
“我想到另一件事,蒋家通过这种方式低调吗?”
“什么方式?”
“就是假死、去别人家守寡,还能将表兄一家子拉下水。”
“那还真够低调的。”
“蒋家有多少人假死、又有多少准备诈尸?”
很多人不用脑子,就看绿茶、对着男人和表兄两张脸、一时不会演。
运气好,两张脸都没坏;运气不太好,两人下边五条腿,不管哪条,这天儿都是挺凉快。
天要黑了,蛮可怕的。
有人准备回,还有匆匆赶来的,嗷嗷闹的。
有人喊:“没想到蒋四这么小,高渐比他大那么多!难怪表妹要守寡去找表兄!”
“搁我也去!”
“蒋四不会是来卖的吧?”
“怎么可能?”
“他也是找人伺候好吧?一样的事,谁伺候谁那就天差地别了。”
“和伺候妇人一样的。”
一个个的经验丰富。
还有妇人、看着那抬出来的美男子,简直痛心疾首!
一个个盯着汪汝迁、害怕。
一个高手杀过去,速度快的、没人眼睛能跟上。
罗槐也只能眼看着,汪汝迁以伤换死,一剑斩之。那高手竟然还想跑。
汪汝迁身上冒血,随手磕一颗丹,拎着剑看向周围。
无数人嫉妒!
就看他站在那儿,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谁不想磕丹呢?没有啊!把千年人参当萝卜吃,也没这效果。
有人从吴惠那儿弄到一些,效果一般,肯定比不上汪汝迁这个。
汪汝迁这个、肯定是老祖亲自炼的。
所以,就算向他下毒,没用。
汪汝迁站在那儿,红的愈发冷艳。叫人绝望。
衙门挺高兴,里边肯定有好东西,这些想来抢、又何尝不是送死?
四处去找他们还麻烦,自己送上门最好了。
御林军不是摆着看的。
绿茶在那儿卖力的哭,好惨啊!
士卒将她抓了,带到衙门去。
一群人喊:“干嘛抓她?”
另一群人喊:“还有蒋家的狗?”
大家继续帮忙了!
那些人乱喊:“不是!”
有老头怒:“看她多可怜?”
老妇过来给他一个大巴掌:“带衙门去,给他机会继续怜香惜玉。”
老头吓的抖三抖:“我不是我没有我我……”
老妇找了根棍子打断他的腿,相当彪悍:“什么情况都不管就瞎说是吧?衙门就欠你八十大板!”
其他人反而被这妇人吓到了。不能乱说,不能过嘴瘾,要命的。
又一个美人,到汪汝迁跟前。
实力高强,御林军没拦住;非常的美,夜里像鬼。
别管月怎么转的,亮的时候是月中,暗的时候是月底。
周围亮起了极多的火把,好像将阴间照亮。
围观的,有人趁着天黑、说:“地下那才叫亮,夜里真和白天一样。而且真的冬暖夏凉,十分舒服。光是喝茶也很好,再有几个美人,惬意极了。”
有人好奇:“在阴间喝茶?”
“那有什么?老祖不是和阎王爷喝茶?”
大家先看美人对上汪汝迁。虽然离得远看不清,但能看个大概。若是打起来也能看,就是不知会不会打到天上?
很多人不信,人能在天上打?顶多是高手,打的跳起来。
若是环境好,比如山多、树多、或者在屋顶,跳来跳去就像飞。
至于屋顶踩坏多少,要不要修,那是另一个问题。
汪汝迁忙了一天,昨天也没闲,他先吃个肉饼。
不是丈母娘做的,丈母娘还没认他的意思。汪汝迁也实在忙,顾不上去献殷勤。
对面的美人,人高马大的。
虽然没壮汉那么雄壮,但比起一般的女子,要高且壮。不过,没老祖高,比老祖壮。
这样一对比,自己想象效果。说她美,长得是不错,化着浓妆、诡异的笑容、就像鬼。
汪汝迁淡定的吃完,再喝,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打。
美人的口音蛮奇怪:“你知道这是什么?”
汪汝迁去趟茅房。
美人对着他后背就是一刀。
罗槐对着她后背就是一刀。
美人忙收手。
罗槐不需要。
美人回头给他一刀。爆发起来十分恐怖。
罗槐一往无前,一刀砍了她一胳膊。
美人被砍飞了!她那个爆发慢了一点,落到地上砍了一下。
地上竟然炸开,她掉下去,把自己给埋了。
一些跑到废墟、趁着天黑想捞点什么的,赶紧艰难的收回脚。
这茗铺既然那么富,那地下不知道有多少黄金;虽然周围火把多,但地方这么大,总有照不到的地方。但是,不只是这儿塌,士卒忙活、也时有塌的。
但士卒有准备,真塌了能小心的捞上来。
来捞银子的、一旦被埋、可能会被埋结实点,甚至摊上别的事儿。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不只是玩与银子的事儿。
这是蒋家、闹着天大的事儿。只是有些人难免被银子诱惑,他们就是这么单纯。
就像那些单纯来玩的,最后被埋了。
全家在那儿哭天抢地,指责老祖动手前没通知他们。
这儿捞不到银子,就去揍他们解气。
能来这儿的、能差银子?银子是怎么来的可就不好说了,大概没一个干净的。
他们哭他们的人命,就不管害死了多少人命?
汪汝迁更衣回来,发现美人把自己埋了?
罗槐指给他看,里边有个密室,藏着好多东西。
这儿、光就不够亮。汪汝迁跳下去,将好东西用储物戒收了,回去给小娘子炼丹。
没材料如何炼丹?如何给凤阁、还有更多忙碌的人?
朝廷都欠小娘子的,欠的都算不清了。
所以皇帝有密旨,表示正式:老祖看上什么只管拿。
汪汝迁拿好了,又有人过来。
这纨绔好大的胆子,跳起来喊:“你做什么?你偷拿了什么?”
杜鸰过来,拿枪杆将他抽飞。
纨绔摔到另一个郎将跟前,忙抓着他喊:“姐夫!汪小奴又偷拿东西!”
郎将一枪将他扎在地上。这种没脑子的,早点处理了省得闹出更大的事儿。
杜鸰同情。
郎将黑着脸。他老娘被人骗了,娶了个老婆,一家子混账!
忍到现在他是不会再忍了,老娘就算失心疯,儿子也是为她好,要不然哪天全家一块完蛋。
老娘还没来,丈母娘先来了。
杜鸰示意。
一个弓箭手,手一滑。
嗷!丈母娘惨叫着,和儿子倒在一块。
丈母娘看着最爱的儿子,大口大口的吐血,想叫女婿,又大口大口的吐血。
汪汝迁看一眼,一把火将这几个烧没了。
这种骗婚的事儿不少,谁遇上谁倒霉。蔡季宁不是差点被骗?
好在他老娘不糊涂,有的娘就不一样。若说到汪家的刘氏,那又不一样。
刘氏已经死了。
要说汪汝迁多不孝,那又如何?
郎将看他一眼,不孝就不孝呗。
仙居宫。
野蔓换好衣服,站在丹楼上,看天又下雨了。
春雨好,十分的有诗意。
翠玉忙着收拾。在宫里住几年了,是不是要走?
反正仙居宫留在这儿,随时能来。
王素宁没事了,上楼看主子,愈发的厉害了。
野蔓现在筑基后期,还没圆满,不过,老祖要对付金丹可以,对付元婴是不可能。
王素宁想笑,他们来晚了。若是早两年来,就得手忙脚乱。
不过,这不是天意,是天道。至于他们来的方式和主子不一样,那就不管。
翠玉又端着吃的上来,和主子说:“这下雨就麻烦了。”
野蔓说:“反正清理差不多了。”
有些人躲在地道里,几天也不会死。高手和汪汝迁打,他都不知道伤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