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姻亲面子呢。这回面子真是给足足的了。
程氏就好奇,干嘛要赐她爹?
好像是没错,是她对老爹最好的孝顺。
要不是有爹啊,她都不知道怎么样。所以,有个爹就是好。
一群人热闹着。
王素宁还有话没说:“我家主子说的,以后要给老大过继行,老二老三就不用管了,让他们干干净净的去,以后省得人说。”
程氏立即点头,没问题。
荣庆周也没意见。若是过继到荣贻述,那真挺麻烦的。
一个老头站出来、很生气:“你家主子人呢?”又说,“这岂是女子能管的?”
王素宁一巴掌抽他:“看,我都能管你,这是给你面子。”
荣庆周立即点头:“没错。孩子生下来也有自己爹娘,谁不疼?”
反正这个家由夫人管家,少夫人和老夫人挺好的样子。
若是金氏的儿子自己能管好,过继给大房那不一样。
反正,只要孙子能教好,荣庆周管他是哪房的。
那老头倔强:“族里还有孩子。”
啪!王素宁这一个巴掌,能抽死他。
程氏冷笑:“我以前儿子没教好,他们都死绝了我也不在意,大不了我也死。”
一群人忙劝:“这大喜的日子。”
程氏说:“有人不是不想好吗?我今天说明白点,荣贻适你若是欺负老婆,我能让你姐打死你。若是没儿子,生五个孙女,那也是宝。反正还有老七、十一,我家绝后的事儿早着,我不认别的东西!”
荣贻适忙喊:“娘放心,以后咱家你管家,我房里女主内,我都归媳妇儿管。”
程氏说:“你别想纳妾,谁上你的床我就卖。你给我弄出孙子来,我也不会叫儿媳大度。”
说这事儿,不是针对萧氏,程氏才没那个心。
是有人看荣贻适好了,急着就勾他。
愿给他做妾的多得是。
甚至愿嫁给荣贻述牌位的也多得是。
程氏就说:“我家就这么大地方,就那么些银子,养不了闲人。”
最主要是荣庆甫和朱氏、还有荣贻遂。
一群人逮着朱氏问:“你几时给女儿办喜事?这都多大了?”
王素宁又出手了。
那问好好的,被她扔到隔壁去。
外边依旧热闹,好热闹!
程夫人、带两个儿媳、还有荣贻君、都封了,真挺好玩。
姑嫂平辈,好像凑了个六六六。六个孙女外孙女,可别来六个孙子。
里边,又有人说:“为什么不给朱夫人封?”
照荣君泽的功劳,就该封一品诰命,或者荣庆甫封王,朱氏也能做个王太妃。
王素宁一个巴掌:“看,太容易了。老百姓的心里有数。”
有人很怒:“你是做什么?”
王素宁又是一个巴掌:“没事,闲的。”
荣庆甫接话:“都是太闲,不操心吃饭的。”
荣庆周忙请他去吃饭。他现在最厉害。
荣庆甫有好好打扮,没来做肉饼。他长得也好看,挺多人想给他做妾。
程氏请了朱氏去她屋里呆着,不和这些东西扯淡。
朱氏其实想帮忙。
程氏笑道:“以后。”
新娘子到了新房,这成亲可真是。
有丫鬟飞奔而来:“金家找上门了。”
金淑冷笑:“跑的这么快?”
就听外边,一大群人已经起哄:“金家不是看不上荣贻适吗?”
“本来就看不上!”
“那是做什么?”
“好丫鬟,你打人前也问清楚!那好像是新娘子的妹妹,金家不会是想让她给谁做妾?”
金淑觉得实在有趣。
荣晗君好奇:“你妹妹是想找谁?”
金淑冷笑:“自然是谁好找谁。”
荣晗君问:“我十哥?”
金淑不用问都知道:“你这个眼界啊。”
荣长瑶冷笑:“当然是宫里!”
这还用想吗?皇帝十三岁了,一群人都想上他的床打架。
荣晗君是一时没想到:“金家都那样了,还想进宫?不对,把你卖给宁王,你妹进宫?以后你妹管你叫娘?”
看这瞎扯的。
不是荣晗君瞎说,实在是外边闹的,脑子都没了。
金淑不在意,这些小娘子还不错,也是要嫁出去的。
孟穗说:“金家大概早就想了,但陛下太小。现在呢,开始是没想到,现在才知道还有这面子。你那妹妹不会婊里婊气吧?”
金淑笑道:“是的。”和外甥女闲聊,“她比我小八岁,本来闹不到一块的。谁让我是嫡姐呢?我家不是还闹笑话了吗?她就喜欢犯贱,然后一家人都说,我和小那么多的妹妹计较。”
极没意思。所以,金淑就想找个清静的。若是找的好,金家还不知道怎么折腾。
金淑也不觉得什么就算好,荣贻适若是像爹,也没什么不好。
嫁的低一点,婆婆和老祖肯给面子,日子是最好过的。
有媳妇过来,和新娘子说:“都惦记老祖送你的丹了。”
“哪个?”荣长瑶抄家伙。
金淑拉着她直乐:“今天都被王素宁打的差不多了。”
媳妇点头:“就是不甘心,非要问。”
荣长瑶冷笑:“送给新娘子的东西都敢要?”
金淑说:“就是一群失心疯。”
程夫人吃过不少,身体好像是不错吧?那也没那么夸张。
仙居宫。
野蔓拿着一堆东西,强行突破筑基后期。
要不然对上金丹太没把握。这突破也还好。
到筑基后期,至于筑基圆满或者结丹那是不急了。
自己都觉得很强。神识更是到了五十里。
这是很多金丹都达不到的。当然强的金丹很强。不过,强的好像受天道限制。
若是同等水平,野蔓老祖对于打金丹还是挺自信的。
翠玉看主子。
野蔓说:“需要稳一段时间。”
翠玉担心:“需要什么吗?”
野蔓说:“就需要一个你。”
汪汝迁过来,就觉得他一点不被需要?
野蔓坐下来喝茶,看妖精。
汪汝迁看她身上的气势很恐怖,一百个他都不是对手。
汪汝迁不想干了,想专心修炼。
野蔓也觉得,该好好修炼了。不过,明年又会试,可以再选一批人。
平时也能选,会试是一个大动作。
人其实不难,但做事还得练,不是谁都会。
朝廷现在还是比较辛苦。等过几天,老祖再给他们炼一些丹。
汪汝迁说:“蒋家一大批人,聚集在明月山。那儿可能有灵脉,更多的道士在聚集。也可能会来逼你,交出功丶法什么的。”
野蔓问:“有那些人,为什么不问他们要功法?”
汪汝迁眨眼睛:“他们那儿不好要?要了你的功法,好对付你。”
王素宁赶回来,插话:“要到功法、还用对付?”
野蔓看她,怎么这么高兴?
王素宁说:“金家那个小婊砸挺有意思的,或许比荣翠筠还好玩。”
野蔓说:“金家还有什么玩的?那么喜欢玩,将她卖掉好了。”
王素宁点头,没错!还装什么千金小姐?或许有人就喜欢千金小姐。
王素宁说:“金淑和金家的关系尽人皆知,那小婊砸还会演,哟比真的还真。”
翠玉说:“金淑姓金。”
王素宁点头,就很不忿:“要脸的总被不要脸的打败。”
她跑去收拾。
没人管她。
汪汝迁给小娘子看,明月山具体的情况。
野蔓看着,这样一个山脉,挺好的环境,适合做贼窝。
汪汝迁说:“弄了个山庄,你一个人去肯定不够。”
翠玉说:“那些人会不会故意引主子过去?”
野蔓说:“那倒无所谓。”
翠玉点头。她也经常钻山里,就算这山再复杂,踏平它。
野蔓吩咐汪汝迁:“注意一下蒋家的情况,包括金家。”又很不耐烦,“将那小婊砸卖了。”
汪汝迁这就去处理。就算金家不动,也可以让他动。
金家还留着做什么?还有那个菅家的县主。
女官不紧不慢的过来,送了挺多吃的,顺便说:“光化县主还想见老祖。”
野蔓不明白:“她找我做什么?”
女官说:“圣人已经将她贬为庶民。”
野蔓点头,贬的好。封个县主成天欺负人做什么?
这种的都该趁早撸了。或者来一个撸一个。
就像饭越吃越多,若是越来越少那定然有问题。
野蔓老祖突然过来,把大家吓一下,毕竟是突然来的。
老祖到凤阁不稀奇,反正她也不管事。所以,这来了是什么事?
让大家更受不了的是,老祖的气势好强!比夏天那个积雨云还恐怖。
野蔓不好意思,和大家保持一点距离。
不,这个距离解决不了问题,楚王觉得她得离百丈以上。
好在大家体质还不错,能扛一扛,就当训练?要不然来个强的,大家随便就趴了。
野蔓说:“还没控制好。”说正事,“我现在能控制钧都,有什么事和我说。”
屈九龄震惊:“整个钧都?”以前还是宫里。
野蔓说:“还到不了许河。强的能超过许河,或更远。”
不用了,够了!大家觉得这距离正合适。
野蔓神识慢慢扫着,扫到一个地方:“城外还没处理吗?”
沈用亨忙问:“哪儿?”
野蔓说:“那个白云村?聚集了三五千的乞丐、灾民、混混等。”
白云村?大家都不知道哪儿有个白云村。
还是汪汝迁记性好:“那在定陵县、靠近山下了。”
得有上百里。
不过不是直线距离,野蔓用神识,就像肉眼能看星星月亮,那几千人聚集、那个气势和星星没多大区别了。就像远处爆发什么,一种感应、压根就不用去看。
沈用亨的记性也好:“那是何梦牛管的?”
楚王判兵部事,对何梦牛也不陌生,他还想抢右卫上将军。
沈用亨和老祖说:“何梦牛的亲姨嫁的蒋家。”
当然不止这么点事儿,因此阻拦了他。不过,他若是想用这种方法争,甚至都不争了。
郭峻也明白的很,几千人,乞丐、灾民,闹起来就不好下手。
野蔓说:“我先去看看。”
说完人就不见了。
对于这个神出鬼没、是神仙。
汪汝迁都没顾上提醒,她还没控制好。
楚王就觉得,不管怎么说,老祖是咱这边的。
那些人搞来搞去不还是要用乞丐、灾民之类?所以,治国还是很必要的。
若是真没用,老祖大概也不会费那么大心思。
路子对了,朝前走就是。
既然老祖对那边动手,后边也是要跟上的。
老祖既然能控制钧都,钧都自然要好好收拾,能由得他们天天折腾?
荣家,这会儿还热闹的很。
新娘子在屋里并不出去,外边的声音嘈杂偶尔清晰。
荣长瑶就听着,那个县主没了?真是太好了。
金淑就更放开了,荣家别的不说,敢来折腾、收拾他们的时候十分痛快。
又一大群人,跑到墙外疯狂的喊:“金淑你太狠辣!你不得好死!”
“那是你亲妹妹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妇人骂的比泼妇还带劲儿:“你就是个毒妇!从小欺负妹妹!她不过是关心你!”
嗷!嗷嗷!
金淑就乐了,这一波又被揍了。
荣长瑶都懒得出去骂,收拾他们就对了。
以为他们是什么?像那婊砸不也怕吗?知道怕还不小心点。
有小娘子好奇:“他们不会都被骗吧?”
金淑现在已经完全是荣家:“求而不得罢了。”
孟婉说:“以为那小婊砸在宫里还能打赢,一家子还能沾光。这将她卖了,又失败一次。”
丫鬟说:“不是谁都能容那种东西。别说陛下圣明,圣人那更明白。”
小娘子说:“还能让蒋家的外孙女进宫?蒋家不是都从四处娶吗?”
天黑了,外边闹的、安静了一些。
野蔓老祖竟是跟着这些人,热热闹闹的到了白云村。
一天在钧都玩的,不一定是城内的,畿县那么多闲人,跑钧都看热闹最好。看完了骑个驴回家,美得很,反正是闲的。宵禁的时候出城就是,至于城外,没严格的宵禁。
甚至,城外有很多好玩的,城里的人也出来。
像这么一大群人跑到白云村是特殊,大家好像不是太奇怪的样子。
在钧都能做到这、也不是太奇怪。
钧都形势更复杂,虽然是皇帝一方始终赢着,但败方力量也强得很。一般人惹不起。
就像孟家曾经那么辉煌,现在剩了什么?
蒋家曾经也辉煌无比,有多少人在同情?
这夜里,奇奇怪怪的,精彩。
白云村的夜里,好像不睡觉,一个个的热闹。
野蔓找到山头看,后边山窝里弄了个蛇窝?
原来几千人还是掩盖后边的?
一点都不奇怪。那些乞丐、灾民、不都是炮灰?
这些人最喜欢自作聪明,也是懒的。
现在局面好,只要肯动手,都能谋生。
那要饭的,至少一半是懒;灾民跑到钧都来,有什么必要?
以为跑到钧都就能发财了,一个个的兴奋,对于死也没多少认识。
野蔓不管,就看蛇窝里,弄的这个毒,为首的一个筑基修士?
野蔓随手将人逮了,消失的无声无息。
还有几个炼气、七八层的,逮机会都处理了。
实力强就是这样,当然,若是再强一些,都用不着这样。
白云村的另一边,是个比较正常的村子,呆着一些算比较在正常的人。
这种村子,一般有三五百人就不算少。
那县主过来,在农舍,逮着东西就砸!
一群人就看着她砸。
也不是她一个在砸。
今天赔进去不少、虽然并不重要,但还是砸。
一个村子要砸完了。
反正是个破村子,没人打算在这儿过一辈子。
屋里砸了,几人就在屋外说话。
虽然半夜、风大、很冷,但天色好,让人格外精神,不用睡。
一个个穿着大裘,不怕这点冷。
一个老头说:“明月山那边得快点。”
另一个说:“我们不能靠明月山。”
有人给他一个大巴掌:“混账东西!”
大事还没搞定,就想给自己捞好处了。这是哪个人能搞定的?
那个敢说话,就不弱。
大家你瞪我、我瞪你,谁都不服谁。
连皇帝都不服,还能服一群败将?
有人开口:“明天去将金氏弄出来。”
因为外边总有一群找事儿的。
为了自己利益,是各种找,一个小地主要折腾,一个小地痞也折腾。
野蔓过来,没直接进去,就坐在外边、拿垫子在地上一坐。
几个护卫过来看,老祖冷不冷?喝不喝茶?
就看老祖倒出一堆东西,烤火吗?虽然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还是有点臭,熏的人头晕。
即便一阵风吹的干净,还是有点恶心。
楚王在一边瞅着,干嘛,放毒呢?
野蔓将该处理的都处理了,能用的就收着,最后空出一个储物戒。
这储物戒比较大。她收拾好,和楚王说:“白云村的后山就在弄毒。首恶我已经处理了,其余的,不如让御林军去处理,让他们看看好了。”
沈用亨几人也不在里边了,出来透口气。
沈用亨是心眼精:“不如说他们自己内讧?”
野蔓点头,随便编去。把他们军心都编乱了。
野蔓拿着储物戒,招呼人:“送去给梁叔威。”又放一些法器、丹药进去。
楚王就看着,这么明目张胆的偏心,梁叔威能干不好吗?
当然,梁叔威镇守在最西边,距离钧都八千里。有事儿这边都不好支援。
他守的稳,后方就安定,盖臧城发展的很快。
盖臧城还复杂着,一样样处理起来,也得几年的时间。
但只要稳步发展,几年不算什么。
楚王说:“空间有多大?再带一些东西过去?”
野蔓点头,让燕旻拿着,去给带一些粮草。
虽然五百立方米、也带不了多少粮草,但能带多少带多少。
像梁震霆修炼,带着一小队精锐,这粮草就够了。
他不论闭关,还是干个什么,都会更方便。
西边并不缺吃的,甚至很富庶,支撑着勒息城和东皋的建设。
莎息国更是富庶,现在基本被大郑包围,肯定会有下一步动作。
野蔓就不管了。
沈用亨动作很快,叫人整理了一些,请老祖帮忙。
有些东西,不便去看,要不然就闹大。但若是证据充分,就可以搞他。
虽说没几个干净的,但在一定层面,控制着一定的度,要不然得全乱了。
就算将这一批全砍了,下一批还是不乐意。
水至清则无鱼,不能让水太浑,想要清也得一步一步来。
看哪个威胁最大的、好欺负的、先处理。
野蔓看一眼,就乐了。
一群人好奇、围着老祖、也是挺好奇。
不过,大家在老祖这儿习惯了,以后若是来个这样的、大家也不慌。
野蔓说:“这个白家、实在是精彩。”
沈用亨就觉得他弄那个茗铺有问题。
白家表面看,十分的清白,开了一个挺大的茗铺。
在钧都能占三十亩以上的就没普通人,偏白家清白的很。
白家的人也不多,茗铺是个精致的园子,白家人也住在里边。
虽然贼贵,但愿去的人不少,去过都觉得好。
那么这些人进进出出,能发生什么?
一般的去查,因为园子大、能把人绕晕,你查了这儿查不到那儿。
野蔓说:“白家竟然还有个阴间,这会儿正热闹。”
众人都愣住!
汪汝迁问:“地下?”
野蔓说:“地下修出一座城。”
好像是不奇怪,皇陵是不是这样?所以就不许人弄出来?
野蔓好在是控制的不好,能强势的看过去:“一共八大出入口,还真是四通八达。通蒋家、陈家、还有无舆街一个不起眼的仓家。”
沈用亨说:“那好远了。”
野蔓说:“那算什么?有个出口在城外。这仓家算书香门第,真是好遮掩。”
楚王就问:“现在怎么办?”
野蔓说:“当然是关门打狗、火烧茗铺。”
凤阁全部通过!
或许是没睡醒,沈用亨立即又喊人准备,不管里边烧出什么,都得按死了。
野蔓点将。
汪汝迁出战。
王素宁也过来领一路。
为免走漏风声,所以要的人很少。命令又分层次。
外边要玩出花儿,沈用亨最擅长。让那些去的、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像直接通到城外的,不可能中间没出口,外边的口又不能不管。
既然茗铺下边都搞出阴间了,那有多少人?
御赐的宅子离皇城很近。
不怕沈家对皇帝的影响,反而是要保护。
何况,很近这个范围、又不是沈家一家,王侯多得很。
这会儿,都睡觉了。
沈用贞跑过来找老爹。
沈澥爬起来,看小儿子。
沈用贞今年都三十了,不纨绔了。夜里冷,先给爹穿暖了。
周氏问:“什么事?”
沈用贞应道:“不要紧的。”
周氏就不管了。外边的事、男子忙去吧。她都六十多了,好好养着。
这不只是为自己,她好好的活着,应付那些倚老卖老的。
沈用贞将老爹请到书房,又奉上一盏茶。
沈澥就不急。年过六十,他精神的很,让他做宰相都没问题。
有那个能力,肚里能撑船。
沈用贞在老爹耳边说:“那个清云茗铺,我都不知道,竟然有个阴间。”
沈澥瞪眼,什么阴间?
沈用贞趴在老爹身边、眨眼睛。
沈澥看他,和十八岁也没多大区别,这是后悔没去玩过?
一个混钧都的纨绔、竟然不知道那么好玩的地方、是吧?
沈用贞觉得自己不够排面,贵为国舅,有时候屁都不是。
那些牛哔的、控制着局面,不把你当回事,你就不是。
沈澥沉吟,这背后只怕还有高人。
不过,有些人修道多年,还是有些名堂。在钧都搞这个,是为什么?
钧都有那么多的事,他们都没暴露。不过,现在显然是暴露了。
所以,只要去挖,根总是能挖出来。
只是很多时候,大家包庇。在你眼皮底下玩把戏。
所有人都知道,就你一个傻子。简直就有趣。
沈用贞和老爹说:“有个出口、离咱就不远。”
沈澥点头。已经感觉到寂静的夜,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钧都这个地方有事,不用自己太担心,凤阁肯定会控制好。
钧都的宵禁一直很严,尤其这段时间一直不安静。
到后半夜,更是安静,而有人陆续要起来,有人陆续准备睡。
家里人也不多,这会儿还没睡,坐在书房,黑灯瞎火。
天色还不错,有淡淡的光。人坐在屋里,身上都穿的暖。
仓功臣六十多岁了,虚胖的脸很暗淡,手里端着茶、十分的不安。
年轻人没心没肺、打个呵欠,问老头:“操心什么?”
仓功臣直说:“我心里就觉得不安。不如你们逃吧,逃出城还有一条活路。”
年轻人惊讶:“不至于吧?这一直好好的。我还准备今年下场,明年进士及第。”
年轻人二十来岁,长得不是太好,但意气风发:“那荣贻遂算什么?我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来。”
仓居安四十来岁,要成熟的多,就问老头:“不是有阵吗?”
仓功臣反问:“你觉得有什么是融娘子做不到的?”
仓居安说:“那她管这个做什么?这也没做什么。”
仓居安眨眼睛,估计是做什么了。这没法狡辩。
年轻人烦躁了:“她就不忙吗?那些人也是太没用,让一个女子逼到这份儿上。不过和咱家有什么关系?”
年轻人突发奇想:“我去娶了她怎么样?”
仓功臣都被他带歪了、或者想转移自己注意力、不想太紧张:“你媳妇儿呢?”
年轻人不在意:“那有什么意思?”
他老婆是真没意思,又不得不娶。若是能娶融娘子,那老婆爱上哪儿上哪儿去。
年轻人脑洞大:“娶了融娘子,我就不在这儿了。中状元我做宰相。那个汪汝迁算什么?”
汪汝迁来了,精准的将仓家砸了。
仓功臣吓一跳,都没来得及跑。
汪汝迁不仅要封这边,还要收集证据,找有用的东西。
这一砸,一条街都砸醒了!
汪汪汪汪汪!无数的狗吓的要上天!
一大群人跑过来。
来的正好!
汪汝迁就在屋顶,穿的红袍,手里拿宝剑,美极了!
街上无数人吓的跑出来,看到汪三州、感觉就不一样了。
再看那些跑出来打的,这还用说?钧都又闹起来了!
大家赶紧在家躲好,不能出去瞎掺和,会要命的。
一个个都是经验丰富,一时外边干干净净的,武侯铺都可省心了。
荣贻适噌的爬起来。
作为新郎官,他怎么能起来?
因为新娘子主内,说了,这几天怕是都有的闹,要留足精神。
这理由可真是,荣贻适精神是足了,跑出来、先看家。
荣贻逊也出来。他没娶媳妇他精神更足。他不只是读书也练了几下。
后边,荣长衿姐妹也出来,衣服穿好,手里拿着棍子,彪悍的很。
所以,荣贻逊看着侄女如此,他能做废物吗?读书人又如何?现在读书人不值钱。
家家的丫鬟都卷起来,以后娶个媳妇,那丫鬟都可能是才女。
仓家那边,已经打的乒乒乓乓。
夜里安静,就猛的轰一声巨响!
躲在家里的、都觉得地摇晃,没睡醒的、都能跳起来。
荣贻逊看着,那边火光冲天,照亮黎明!
气势太恐怖了!
钧都不同的方向,全闹起来了!
这不用宵禁,都热闹的很。
有无数人乱哄哄。荣贻逊看着,一群人又要闹到宫里去?
荣长瑶冷笑:“多半是老祖又出手了。”
徐氏点头。看昨天荣家娶亲、闹的多大?
好像怎么都管不了他们,这还不收拾了?躲哪儿都是老鼠,挖出来就完了。
闹这么大,事情肯定不小,他们的目的自然不是荣贻适,而是皇帝。
大家就小心的在家呆着。荣贻适也不出去乱跑了。
徐氏看着,挺好。她没嫁这么好,但谁能说荣贻适好?她用不着嫉妒。若是荣贻适好,家里有个男子,对大家都好。
金淑穿戴好,打着灯笼过来。
徐氏看她,这么早?
金淑说:“我去给大家准备些吃的。”
徐氏忙说:“我们不讲究这个。”
金淑笑道:“没事。”
荣长瑶觉得新娘子好好看,她和新娘子一块去厨房。
这会儿做早饭是早了些,但大家起得早了,弄点吃的也没问题。
又是惊天一炸!
金淑忙扶着荣长瑶。
荣长瑶看那墙都要倒了,这有多恐怖?
金淑轻快:“炸的好。”
荣长瑶脸色发白,狠狠的点头。若是放着不管,以后炸起来更危险。
仓家这边,基本收工。
汪汝迁立即赶往清云茗铺。就看一个老头和小娘子打的凶猛。
他算是看出来了,小娘子故意给大家看的,这场行动不是没事闹着玩。不过,他也不知道,那老头是谁?一直躲在茗铺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