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惊华之挚瑶鸢语满夙缘—— by千晴薰
千晴薰  发于:2023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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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聂卿萦这边,正好找到了歇息的地方。此地是一个茅草屋,但已经荒废多时,已经积满了灰。
“嘭!”木门被她推开了。
她跨步走了进去。“咳咳!”
她微微蹙眉:灰尘也太厚了吧?
“你们几个过来帮我收拾一下吧?”聂卿萦指了指剩下的三个守卫吩咐道。
“是!”三人连忙应声。
萧璟翎本想一同上前,却被石阙口头阻止了:“殿下身上有伤,还是属下去吧!”话尽,便走了进去。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划出了口子,那头的淡蓝色布料,已经染了血。
萧奕辞虽身着深色衣衫,但还是有了几条小伤。
“皇兄还好吧?”他看了看萧奕辞,问道。
萧奕辞摇了摇头,道:“无事!”
话尽,便要上前去帮助搂着一捆稻草朝里面走出来的聂卿萦。
“诶?你给我站那儿不许动!都说了伤口染了灰尘难好。”聂卿萦扬了扬头道。
可他不忍她去干这些事啊?
“伤筋动骨都需要一百天,该重视些,小伤也是伤。别不当一会事!”聂卿萦将稻草扔在某角落处,拍了拍手上的灰,解释道。
要不被感染了,那不就更难好了?
萧奕辞只能定在原处,看着她再次朝里面走去。
良久,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额!里面有两间屋子,大家就将就一下吧?”聂卿萦略带尴尬地道。随后,她派人寻了些草药回来。
将其碾碎,敷在伤口上好得快。
“这又是何药?”萧奕辞微微蹙眉,盯着往他伤口上抹的绿色熔状物。
“你这就不懂了,这可是好药!”聂卿萦卖着关子道。
“说了当没说!”
“……”她无情地白了萧奕辞一眼。
“那你别用好了?免得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我拿去给熠王还有其他守卫用?”聂卿萦调侃道。
“你敢?”萧奕辞语气凶了几分。
“不敢!”聂卿萦凶神恶煞,包扎伤口的布条用了扯了几分。
“嘶?”萧奕辞痛得眉眼一抽。“想疼死本殿是不是?”
“没死就行……”聂卿萦随意说了句,便站起身,朝守卫那边走去。
将草药分给其他人。嘴中还不忘道:“太子殿下很嫌弃它呢!给你们用好了!”
“多谢太子妃!”三人连忙应声。
聂卿萦走到萧璟翎面前,递了一份药给他。
“多谢!”他伸手接了过来。
这时,一直不在此处的石阙提着一只已经晕死过去的野鸡走了进来。
“哇!今晚有口福了。”
“太子妃,待属下处理好了,再交给您烤吧?”见她伸手想要接过来,石阙连忙道。
“额……好吧!”是她冲动了……
不久后,野鸡已经上了架子,正在火堆旁烤着。
不知什么时候,萧奕辞竟与萧璟翎坐在了一处。
“皇兄认为此次的刺客,会是何人派来的?”萧璟翎率先开口问道。
“皇弟觉得会是何人?”他把皮球踢了回去。
“无头绪。”萧璟翎摇了摇头,吐出三个字。
“皇弟为何突然来此?”他没有回答上面的问题,转移话题问道。
“宫里人发觉菀菀已经南下了,我担心菀菀安危,便私下和石阙一同前往寻人。”萧璟翎看了看石阙,道。
“哼?”他只是轻哼一声。
“皇兄这是何意?”萧璟翎有些不解。
“无事……”此事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他心中还未曾有定论。
即使他这样回答,自己也能猜出个大概。怕是怀疑刺客之事与自己有关了……
“诶?你们兄弟二人在聊些什么呢?这么神秘?”聂卿萦拿着一个鸡腿,朝他们这边走来。
萧奕辞轻咳一声,伸出一只手。
聂卿萦疑惑:“干嘛呢?”
“你说干嘛?”萧奕辞看了看她手中的鸡腿,反问道。
他这是要抢自己的吃的好不?
“不……不是给你的。”聂卿萦随意嘀咕了句。
“……”吃东西哪有让夫君先饿着的道理?他微微蹙眉。
聂卿萦不为所动,还拿起它咬了一口,亮在他面前,问道:“这样了,你还要吗?”
“无妨!”一转眼,她的鸡腿没了?
两手已空空,此人,好生不要脸……
“呵呵!”聂卿萦尬笑两声,便转过身朝另一头走去。
翌日,晨。
阳光入室,隐隐约约。能听见马蹄声……
聂卿萦从榻上坐了起来。掀开了萧奕辞为她盖上的外衫,便下了地。
“醒了?”外面突然传进一个声音。
“你怎么都不知道叫一下我?”聂卿萦抱怨道。
“本殿怕你一会儿坐马车上便能睡着,便让你多睡了会儿?”
呵呵?我还得感谢你了是不是?
马车上她想睡觉能怪她吗?要不是这马车摇来摇去,她能睡了嘛?
“啰!给你。”聂卿萦把他的外衫扔了过去。
出了茅草屋,发现大家都已经候在外面了。
她又是一阵尴尬。
突然,她看见了齐珉。
“齐侍卫,你怎么来了?菀菀和君神医呢?”
齐珉情绪低落道:“回太子妃,紫菀公主情况不大好!”
聂卿萦听了更不高兴了。一眼瞪着身旁的萧奕辞,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子殿下还好意思不叫醒我?”
“是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子妃睡得还挺舒服。”萧奕辞应道。
“……”诶?不对,怎么变成自己说自己了?
她明明说的是他的错来着……
“走吧。”萧奕辞只声提醒道。
小镇上,春回医馆。
萧菀韵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躺在床榻上。
阳光刺眼,使得她不得不睁开双眼。
只见君暮澜端着药走了进来。
“公主醒了便好!”他淡声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不用你假好心
萧菀韵躺在床上点了点头。便强忍着伤痛想要坐起来。
可她已经脱了力,起不来了。
“公主躺好便是!”
萧菀韵这才作罢。
“君神医,我这毒,怎么样了?”她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地问道。
“难解,药效甚慢……”他犹豫了一下,道。
“君神医,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只是本公主是不是快要死了?”她再次问道。
她现在只觉得伤口灼热,似乎快要溃烂了一样。
“公主说什么傻话?不会死的。喝药吧。”他舀了一勺汤药,放在她唇边。
“可是……真的好难受……”她带着哭腔道。
“菀菀听话,将药喝了。”
萧菀韵心里一惊:他唤我菀菀了?
她这才舍得张开嘴,喝下了药。
她平生最怕苦了,可是听见他那一声菀菀,又觉得这些苦是值得的……
这时,他们赶了过来。
聂卿萦连忙冲过去问道:“菀菀怎么样了?”
“情况不是很好。”君暮澜摇了摇头道。
“我只能开出最理想的药,暂时压制住毒性蔓延。但此毒横行霸道,我也毫无办法。若换做普通大夫,她可能活不过今晚。”
“到底是谁,竟如此歹毒?”聂卿萦问道。
“源头,是那批刺客,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有查出?”君暮澜突然看向萧奕辞,问道。
“不曾……”他应道。
聂卿萦问道:“菀菀中的是何毒?”
“此毒名为大乾,医书曾有记载,此毒若是进入血液,便会随血液到达全身各处,渗入五脏六腑。致使脾脏受损。重症者气血淤积,致使呼吸麻痹身亡。”
“此毒竟如此厉害?”
“公主的毒好歹发现的及时,这才阻止了毒素继续蔓延。如今只是伤口发炎,出现吐血,脱力,晕厥。现唯有找出解毒的法子,才可救公主一命!”君暮澜解释道。
“让我试试看!”聂卿萦突然道。
她坐在床头,替萧菀韵把脉。
“嫂嫂,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萧菀韵看了看她,开口道。
“怎么会?菀菀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她唇舌发干,终是不愿意说话。
良久,聂卿萦道:“此毒按照寻常的方法,定是不太好解。”
“不同的症状,药的用量是不同的,什么时候该用哪味药,什么时候哪味药不能再加,都十分严格。”
“如果想要见效快,少受些痛苦,必须得下猛药。只是……菀菀,你可挺得过去?”她问道。
“菀菀不怕!”萧菀韵摇了摇头道。
“反正都这个样子了,何不搏上一把?”萧菀韵抬眼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君暮澜,道。
若是成了,她与君暮澜是不是……
“那好,我这就去开方子。”话尽,便朝外面走去。
第一日,萧菀韵服完药。心口甚闷,伤口更是隐隐发痛。
聂卿萦从内室走了出来。看着君暮澜,道:“菀菀她……想要见你!”
君暮澜一怔,但还是走了进去。
她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轻声道:“君神医,你来了。”
他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本公主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她已经好久没有照过镜子了。现在的她,应该是脸上毫无血色,嘴皮干到发白。丑死了呢?
“公主一直都很好看……”
“骗人的话罢了?君神医怎可把本公主这二八年华的人当成三岁小孩呢?”她笑了笑,道。
“……”他沉默,半字不曾吐露。
“君神医,你昨日答应过本公主,说等本公主好了后,便会多看本公主几眼,如今可还作数?”
见她一直期待着答案,可他也不愿说违心话,心里甚是纠结。
“你为何不说话?”她问道。
“……作数。”他咬了咬牙,握紧拳头,终是说了出来。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轻微地回应了他一个笑,也不知道他是否看见了……
次日。她又是一碗药下肚,这次反应竟比上次更加剧烈。
她撑着床头,满脸痛苦。心口似乎被堵着了,一直闷得慌。
“菀菀,你忍着些!”聂卿萦关心地安慰道。
君暮澜站在一旁,本想靠近她看一看情况,但还是收住了脚。
“噗!”一口污血吐了出来。
聂卿萦轻微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污血能吐出来便好!”聂卿萦道。
君暮澜顿时也松了口气。
街上,某一客栈内。
齐珉与石阙二人被派去现场查验尸体,现在刚好回来了。
“太子殿下,熠王殿下!”二人拱手道。
“可曾有头绪?”萧奕辞问道。
“回殿下,从尸体来看不过只是普通的江湖杀手,其他的……无从查验。”齐珉道。
“啪!”萧奕辞气愤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殿下息怒!”齐珉连忙压低了头。
“菀菀那边怎么样了?”他舒了一口气,问道。
“今日已经排出污血了,再过两日,便可痊愈!”
“准备一下,两日后回殷城。”他冷声吩咐道。
“是!”
两日后,马车已经在客栈外面靠好,萧菀韵已经换了身便衣,站在一头。
盯着那依旧是一席白衣的君暮澜。
幸得聂卿萦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菀菀,该上马车了。”
“哦!”
她二人是女子,所以便坐马车。其他人一概骑马。
一路上,萧璟翎便在后面看了君暮澜良久。
顺时驱赶马到他跟前,道:“本王记得你。”
“在紫菀公主生辰宴上和医馆之处是见过。”君暮澜淡淡地道。
“菀菀似乎对你……”萧璟翎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草民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肖想紫菀公主。熠王殿下不必多有强调。”
“呵!本王岂是那种人?”萧璟翎笑道。
“……”他这是何意?
“本王深知,君公子医术了得,身份之事,有得改,入宫为官医即可。就是本王不知,君公子对菀菀心思如何?”萧璟翎试问道。
“草民对紫菀公主……不曾有过那样的心思。”君暮澜紧了紧拳,波澜不惊地开口道。
“看来是本王会错意了。”萧璟翎摇了摇头,无奈地道。
马车内。聂卿萦看了看她,道:“这两日,菀菀倒是恢复得不错!”
“嫂嫂,菀菀在想这要是回了宫,母后会如何罚我?”她突然道。
“菀菀别怕,有你的两个皇兄护着你,母后不敢乱罚你的。”聂卿萦安慰道。
她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本王可否问一下君公子,为何不喜菀菀?”
“……”他选择沉默。
“可是心中有了他人?”
“……”他心中一怔。竟鬼使神差地说出来了:“她已经为人妻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
多日赶路后的一个夜晚。几人坐在火堆旁,盯着那一处篝火。
而萧菀韵,却盯着君暮澜看了不知道多久。
聂卿萦身旁坐着的萧奕辞推了推她的胳膊肘。
“唔?”聂卿萦疑惑。
给她个眼神,自己领会……
聂卿萦朝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另外二人。
“咋了?”
“……”萧奕辞眉头一皱。
夫人,这是你自己干的好事,打算怎么收场?
“额……”聂卿萦顿时无语。
只是她又不是大罗神仙,怎么知道他们二人一个有情,一个无意?
就当是乱点鸳鸯谱吧?她现在好像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啊?
是夜,篝火冉冉。唯远处,传出了竹丝之乐。
靠在树桩上的萧菀韵,微微睁开双眼。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大家还在熟睡,唯有君暮澜,不知去了何处。
她站起身,随着声乐,寻了过去。
月光洒满整个大地。一人正对月光,手持竹笛。伴着月色,吹响那唯美的乐器。
细致入微,深入听曲,会觉它有一种苍凉感,伴随着思乡感。也许是她会错意了吧?
月光隔着树叶照了下来。而她,只能偷偷站在远处,观望着那个人……
树叶随风发出飒飒的声音。野猫在草丛中蹿动,险些惊了她。
她终是不小心,踩断了树枝。
笛声乍然停下。他神色一紧。
身影一闪,便到了她跟前。看清来人:“紫菀公主?”
“你怎会在此?”他问道。
“我……”萧菀韵顿时一惊。她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紫菀公主若是无话可说,君某便先离开了。”话尽,便要朝前面走去。
却不想被萧菀韵拽住了胳膊肘。
“紫菀公主,男女……”
“君暮澜,你为何总是这句话?你明明说过不会……”
“君某只是情急之下而为之,还请公主放手!”他冷声道。
“情急之下?你我之间这几日的相处,竟被你说成了情急之下?”她有些不敢相信。
“紫菀公主心里不早就明白了?君某一直是那样的人,从始至终,从未变过!”
“你……”萧菀韵顿时一个不稳,放开了他。
“所以……你对我……”她扬起头,在月光下,即使是一张稚嫩的娃娃脸,却也更显凄美。
“君某对紫菀公主,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好生讽刺啊?
她心中一怔。“你说的……可是真话?”
“一句不假!”
“为何啊?”她情绪稍显失控,眼中泪水打转,质问道。
“抱歉……”他良久吐出两个字。
“抱歉?”她满心都是他,到头来,只是听见了这两个字,抱歉?
“是因为嫂嫂,对吗?”
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又刺痛了他的心。
见他沉默不语,她自嘲地笑着:“呵呵……”他竟连反驳都不愿了?果然是因为别人。
可是……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一看她啊?
“时候不早了,君某送公主回去……”
“不用你假好心!本公主可以自己走!”她吼出了这句,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内心隐隐约约难受……
翌日,早。
聂卿萦伸了下懒腰,见菀菀还在睡觉,但眼圈却红红的……
她疑惑了:莫非……我配的药出现了副作用?
她摇了摇萧菀韵,唤道:“菀菀,菀菀,起来了!”
萧菀韵缓缓睁开双眼,刺眼的亮光让她感到不适。
“嫂嫂……”她小声喊道。
“时候不早了,该赶路了!”
朝前面望去,果然大家都在整理了。
她慢慢站了起来,道:“嫂嫂,走吧!”
到了马车前,萧奕辞也算是瞧出来了。
待萧菀韵上了马车后,萧奕辞低声问道:“菀菀这是怎么了?”
聂卿萦白了他一眼,“你问我?我去问谁?”
萧奕辞知道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朝一旁走去,上了马。
皇宫——凤仪宫内。苏嬷嬷附在谢皇后耳旁道:“娘娘……”
谢皇后听了后,险些将茶杯摔在地上。“什么?失手了?”
“回娘娘,那边传话过来说,确实如此。”
“倒是命硬,这都不死……”谢皇后冷笑道。
“只是……娘娘……”苏嬷嬷欲言又止。
“说!吞吞吐吐地干什么!”
“他们说沿路遇到了熠王殿下去帮忙了……”
“翎儿?他怎么南下了?”谢皇后有些不敢相信。
“是私底下去的……”
“哼!果真是为了一个女人,什么也不顾了!”
“娘娘……还有……”
“说!”
“紫菀公主中毒了,如今性命堪忧……”
谢皇后忍不住了。“啪!”茶杯顿时碎了一地。
苏嬷嬷连忙跪在地方求饶道:“娘娘息怒!”
“息怒?”
“本宫如何息怒?先前再三强调不要伤了她,本宫的话是耳旁风吗?”
“……”苏嬷嬷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菀韵若是出了什么事,本宫要了他们脑袋!”谢皇后一挥袖道。
“滚下去!”
“是……是!奴婢告退!”话尽,连忙出去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他被指责了
两日后,他们一同入了城。
皇宫,还在御书房处理折子的皇帝,闻声萧奕辞他们回来了。放下手中之事,直接去了兴德宫。
“儿臣参见父皇!”
“儿媳参见父皇!”聂卿萦与兄弟二人同时行礼。
皇帝点了点头,道:“都起来吧!能平安回来就好。”
但皇帝扫视了一周,却没有看见萧菀韵。
便问道:“怎么没有看见紫菀?”
“回父皇,菀菀这几日赶路身体似有些吃不消,儿臣便让宫人送菀菀先回去了。”萧奕辞解释道。
“此次燕州恶疫能得以控制,辞儿与你的太子妃功不可没,同父皇说说,你们二人想要何赏赐?”皇帝看着他们二人问道。
“能替父皇分忧,是儿臣与太子妃应该做的。儿臣不奢求赏赐。”萧奕辞压低脑袋道。
“也罢,你这性子朕何尝不知!”然后看向聂卿萦,道:“太子妃可有什么想要的?”
“……”她心底一怔。
刚才萧奕辞不都已经说了吗?
“这……儿媳早就听闻藏书阁宝书云集,不知可有幸进去?”她咂吧了一下嘴,问道。
皇宫藏书阁若无皇帝允许,除了众皇子外,是无人可以进去的,何况她还是异国之人,更不可能进得去了。
外人都说藏书阁是个很神秘的地方,书籍覆盖广,她如今正在钻研这世上最难解的毒药,去了没准也能有一定的收获。
“朕准了,便允你择日入宫进藏书阁。”皇帝并未多有犹豫,就应下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先前对进藏书阁之事多有打听,听说皇帝一般不会轻易允诺外人进入藏书阁。
“儿媳谢过父皇!”
皇帝点了点头,才将目光移向了萧璟翎。
“翎儿,朕此次并未派你南下,你竟不顾朕的话私自南下,该当何罪?”皇帝神色严肃了几分,问道。
“儿臣知错,还请父皇责罚!”萧璟翎连忙跪在地上道。
“哼!”皇帝冷哼一声,本想下达命令让宦官拉出去责罚二十大板,却被聂卿萦给拦下了。
“……”额?怎么还生气了?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这模样加上说话的语气,明显是要责罚人。
“父皇,儿媳认为,您不该责备熠王殿下。”聂卿萦连忙开口道。
“怎么?你敢质疑朕的命令?”皇帝问道。
“儿媳不敢!”聂卿萦连忙跪在地上,耐心解释道:“儿媳之所以不让您罚熠王,是因为这次熠王也是功不可没的。”
“哦?”皇帝倒是要些好奇了。
“此次返城途中,太子殿下和众人遭遇刺客袭击,危机时刻还是熠王殿下出手,才解救了深陷囹圄的太子殿下!只是却无法挽救那些跟从的守卫及其随行的太医。”话道最后,她的话更是惋惜了几分。
“难怪并未看见随行太医一同返回。如今倒是朕错怪了你,你与辞儿本就兄弟齐心,倒是朕狭隘了。”
皇帝看向萧璟翎,问道:“翎儿,你可怪朕?”
“儿臣不怪!”萧璟翎连忙应道。
“好了,你们赶了路,也早些回去休息一番,莫要误了他日的正事!”皇帝摆了摆手,道。
“是!儿臣/媳告退。”几人微微行礼告退。
刚出兴德宫还未有多久,皇后身旁的人来了他们这边,檀香道:“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熠王殿下!”
“何事?”萧璟翎见是谢皇后宫里的人,便问道。
“皇后娘娘让熠王殿下去凤仪宫里一趟!”
他心中已经有数了,谢皇后此次必定是要找他兴师问罪了。
“皇兄,就不多作陪了!”话尽,便朝另一边走去。
他走后,萧奕辞这才按耐不住问了出来:“你刚才为何要替他求情?”
“……”聂卿萦迷惑:这人脑子莫不是被驴给踢了吧?
人家救了自己,如今快被皇帝罚板子了,他倒好?在一旁片字不语。她有的时候真的很怀疑他们这兄弟做的也太别样了?
兄弟不应该是那种冲锋陷阵,两肋插刀吗?
“你皇弟救了你,你没有一句感谢就算了,如今他都快被责罚了,你站一旁一个字也不说,我心里过意不去,便向父皇说明了。”聂卿萦带着点指责意味道。
萧奕辞只是看了看她,并未言语,径直朝前面走去。
她不过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更不能指责他,而是应该站在他这一方。
可她却帮了别人说话。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与她讲明。这次遇刺让他有的猜想……
“诶?你怎么就走了?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聂卿萦连忙追了上去,还顺便补充道。
凤仪宫内。谢皇后端坐在软榻上。
萧璟翎走上前来,“儿臣见过母后!”
“说吧?为何不听本宫的话,执意南下?”谢皇后心里虽有了猜测,但还是想问一下。
这样……也好知道那个女人在自己这儿子心中,占了多大的分量?
“母后先前承诺,会派人南下寻回菀菀,但儿臣在府上等了整整两日,也未曾见到母后采取行动。便私下……”
“你如今,连本宫的命令都敢违抗了。你们兄妹二人,是不是打算从此以后都跟本宫对着干了?”谢皇后心底怒气直冲,生气地问道。
“儿臣不敢!”他将头压得更低了。
“不敢?”谢皇后心里突然冷嘲道。
呵?不敢?此次若不是他坏了自己的计划,萧奕辞早就死在回城的路上了?
“翎儿宁愿同本宫说谎,也要护着那个女人?”谢皇后拂了拂衣袖,站起身问道。
“……”萧璟翎听后,心头一紧。
他紧了紧拳,直到现在,他也未曾查出那个被派在他身旁监视自己的人是谁。
“母后……”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却被打断了。谢皇后冷笑道:“翎儿,记住本宫先前同你说的那句话……”
他的脑中瞬间回想起那句话:既然你不想动手。那就本宫亲自来,本宫的好翎儿,应该会理解本宫吧?
“本宫……有一百种方式。可以让翎儿应下……”她冷声道。
萧璟翎身子一怔,心头甚闷。
谢皇后轻闭双眼,道:“退下。”
“儿臣告退!”话尽,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冥阎阁,暗牢。
最里处的一间牢房里。魅影浑身伤痕靠在墙头,一动不动。
要不是有人喊,恐怕还以为他已经死过去了。
狱卒端着一碗残食走了过来。
“吃饭了!别没有等主人拿着调令,便饿死了!”狱卒催促道。
魅影微微睁开双眼,看了看他,冷声道:“我这种人,活着倒不如死了。”
至少这样不会给天下带来灾难了……
“少废话!主人不让你死,你就好生活着,他日主人若是完成大业,你也好安生!”
“哈哈……”魅影冷笑道。“安生?如果这安生是要祸乱四方,本阁主宁愿不要这安生!”
狱卒嗤之以鼻,扔下饭碗道:“爱吃不吃……”便离开了。
魅影隔着那一小小的窗口,朝外面看去。
内心暗道:师妹,千万不要回来……
主堂,黑衣人坐在主坐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底下跪着的几人。
“本座曾言明过,若是到了规定的时候,千殇门门主还未出现,便一天杀去你们其中一个。今日……她未来……你们必须得死一个。”
青狐,朱雀,青龙,白虎四人跪在地上,半字不敢言。
“你们说说看……该谁死?”黑衣人朝着身旁的手下伸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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