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下巴,可真够硬的……
“夫人迟迟不愿起身,可是在撩拨为夫?”萧奕辞突然冒出一句。
额?她此刻才注意到,她好像刚才用力过猛,把萧奕辞给扑倒了?
“意外……”聂卿萦敷衍地吐出两字,便要起身。却被萧奕辞一个翻身,按在了软榻上。
“夫人,不如你我二人补一下?”
“补一下?”补什么?聂卿萦听得一头雾水。
“昨夜未去夫人那里……如今正好合适。”
气氛都渲染在这个份上了,不做点什么,确实有些对不住这么好的气氛。
聂卿萦无语:是不是今日脑子不好使啊?这是什么时候?白日呢!
“不可……”她突然道。
“不可?”萧奕辞不解。
“夫君,这青天白日的,我们更应该把时间放在有意义的事情上。呵呵……”
她的意思是说,他们二人现在……不是做的有意义的事了?皇嗣不算吗?
“既然夫人都已经说了,本殿也就不强求了。”
“……”聂卿萦连忙点了点头。
所以,起来啊?
聂卿萦眼神示意道。
“青天白日确实不行,晚上本殿就可以了?”他问道。
聂卿萦现在只希望他能快些起开,所以他说什么,自己都要点头。
刚点完头,才发现不对。“诶?”她怎么感觉自己又被套路了。
“呵呵!”萧奕辞笑了笑,便起身站了起来。
“本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午便不同夫人一起用膳了。”话尽,便朝外面走去。
皇宫,长秋殿内。
萧菀韵坐在矮桌前,心不在焉的。
这时,缪月推门而入。
“公主!”
“你伤可好些了?”萧菀韵回过神来,问道。
“这几日好多了。只是公主,您怎么了?”缪月关心地问道。这能与君暮澜一同共度难关,不正是自家公主想要的吗?
“缪月,你说,本公主一开始,是不是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萧菀韵突然开口问道。
“公主难道这一路并未与君神医……”
“无论本公主怎么做,他总是看不到本公主的好?到底要如何做?他才肯多看一看本公主?”她突然问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他是醋王上身了
“公主,君神医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您,他总会看见公主的好……”
“缪月,本公主要不拼上一把可好?”
“公主此话何意?”
“找父皇赐婚……”
缪月惊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道:“公主,您切勿冲动啊。您与君神医关系特殊,若是君神医没个一官半职傍身,皇上与皇后娘娘断然不会将一个江湖郎中放在公主身旁的!”
“身份,又是身份,本公主最讨厌的就是身份了!”说着还不忘解着自己的外衫。
“公主,您这是干什么啊?”缪月连忙起身冲过去阻止道。
“它就是一身枷锁罢了。如果没有它,本公主不会被君神医拒绝,不会心这么难受……”泪水打眶的她,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公主……”缪月心里也跟着一起难受了。
“缪月,你说,本公主若是弃了这身份,君神医是不是就不会介意了,是不是心里就能释然,就愿意给本公主一次机会了?”
“公主,切勿冲动啊!您若是真这样做了,皇上与皇后娘娘会伤心的,还有太后娘娘,她最是见不得公主难过了!”
“宫里的人……都是一样的,虚伪,身份?呵?”萧菀韵满脸不屑道。
这时,一个宫女闯了进来。“奴婢参见紫菀公主!”
“何事?”萧菀韵控制住泪水,擦了擦眼角旁的泪水,问道。
“凤仪宫来人了。”
“让她进来……”萧菀韵犹豫了一下,道。
恐怕是母后要向她兴师问罪了?
半晌,檀香走了进来。行礼道:“奴婢参见紫菀公主!”
“可是母后要见本公主?”她径直问道。
“回公主,是的。”
“你且先下去,本公主梳妆一番。一会儿便随你过去。”
“是,奴婢告退!”
萧菀韵梳妆好后,便朝凤仪宫赶去。
凤仪宫内。
“儿臣见过母后!”萧菀韵跪下行礼。
座上的谢皇后就这样看着面前的人。
“哼?菀韵近来胆子是越发大了,竟敢背着母后私下出远门了?”谢皇后开口问道。
“母后……”
“你倒是和你那皇兄一个模样,性格执拗,违抗命令,从来不将长辈的话,放在眼里。”
“……”她只是现在默不作声。
“说吧,为何要私自南下?”谢皇后直接挑明道。
萧菀韵轻微一怔,紧了紧拳。淡声开口道:“皇宫太闷,便趁着太子皇兄南下,一同跟了去。”
“当真如此?”谢皇后问道。
“确实……”
“啪!”一个茶杯被径直扔在了她面前。直接碎了一地。
萧菀韵心头一惊。“母后息怒!”
“息怒?”谢皇后站起身,道:“菀韵果然是在外混久了,如今当着母后的面,竟敢说谎话了?”
“本宫平时就是太放任你了,才任由你在宫外习得如此习惯!”
“儿臣知错了。”萧菀韵连忙道。
“知错了?菀韵,你若真知错,就该与母后说明,而不是欺骗母后?”谢皇后声音突然柔和了几分。
见她许久还是未作声,谢皇后再次冷声道:“你就算不说,母后也知道那人是谁……”
“母后……”萧菀韵欲言又止。
“那人可是你生辰宴上的那个青衫男子?”
萧菀韵一顿,心里甚是纠结。
“菀韵,你是夜宸最高贵的公主,他与你,可谓是天壤之别。一个江湖医者,怎可与你同处一处?”谢皇后只声问道。
“母后,人与人之间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为何要划分得如此明确?”
“哼!此话你也说得出口?这让你多与太子妃相处,你倒是把她的坏习惯学了个透彻!”
“母后,儿臣没有……”
“罢了,不必再说了。你且记住此话,从今往后,若是没有本宫的允许,若是再违抗命令,私下出宫,本宫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萧菀韵心中更是痛了几分。
“退下吧。”谢皇后背过身去,道。
“儿臣……告退!”萧菀韵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公主,您慢些,可别绊着了……”身后的缪月连忙跟了上去,关心道。
夕阳渐下,同和医馆内。已经忙活得差不多了。
聂卿萦收拾好银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便朝着君暮澜那边走去。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大自在,开口道:“公主收拾一下,便回府吧。”
“君神医,我想与你谈谈!”她突然道。
“……”君暮澜轻微一怔。“好。”
他们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聂卿萦率先开口问道:“那日晚上,你同菀菀说了什么?”
“君某不过是与紫菀公主严明事实罢了。”
“所以……你是想让菀菀对你死心?”次日早晨,她便看见萧菀韵眼睛微红,一看便是哭过,若是问谁是罪魁祸首。她用指甲盖都能想出。
“……”君暮澜沉默不语。
“其实菀菀……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当初是我介绍你们二人认识的……”
“是君某不配,也不愿与她有过多的牵扯。此事与公主无关!”
“……”她只需知道,这件是并不是因为自己。她也挺愧疚的,不知为何,她从未做过与君暮澜过逾之事。但她还是不明白为何君暮澜会对自己上心。
“时候不早了,公主请回吧。”他不过只是明白的晚些了,如果他可以早些同她表明心意,是不是后来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好!我走了。”聂卿萦站起身,便朝外面走去。
是夜,晚膳刚安置好,萧奕辞便不请自来了。
“太子殿下!”门外有侍女在行礼。
萧奕辞径直朝里面走去。
“夫人,本殿想与你说个事。”他坐了下来,突然开口道。
“何事啊?”
“你打算如何收场?”
“唔?什么收场?”她一时还听不明白。
“菀菀的事。”
“额……我其实也有一点力不从心了。他们现在一个有情,一个无意。这是最难办的。”聂卿萦尴尬地说。
“自己当初捅的篓子,哪怕是哭着,也得补完。”
“夫君,你人言威重,又深得圣心,不如夫君去向父皇求一道圣旨,让菀菀自择夫婿,岂不美哉?”
“哼!夫人想得倒挺美。”
“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夫人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如你那般幸运,所嫁之人都是心爱之人?”
她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
“其实这世上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儿女姻亲皆系于父母,他们得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有的女子嫁入夫家之前,连夫君的面也未曾见过。”
听他这么一说,她倒是也明白了,自己确实比较幸运罢了。若她先前并不认识萧奕辞。可能也会同其他女子一般,嫁给一个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未知。
“嗯,夫君说得不无道理。确实是我太过于片面了。”
“菀菀与君暮澜之间的事,暂且你切勿火上浇油了。恐怕到时候被母后知道。菀菀恐怕更为难了……”
“什么叫火上浇油,能不能别乱用词?”聂卿萦听了这句话总感觉自己被鄙视了。
“不过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是该让他们彼此一些时间冷静一下。”
但她这时才反应过来:“听刚才夫君那番话?是不反对我做的决定了?”
“这本就不存在什么反对不反对的。菀菀身份特殊,父皇与母后是万万不可能让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本殿不过是顺应局势。”
真是麻烦,这门当户对不管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她自己的那个世界,好像都比较看重。
“是是是,夫君说得很有道理。可以用膳了吗?”她肚子都已经饿得咕咕响了。
“夫人请便。”萧奕辞淡声道。
听他这样说,自己也无需客气了,直接夹着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夫人吃慢些,别噎着了。”
“……”我可谢谢你呢!巴不得我不好过!
翌日,晨。
聂卿萦微微转醒,摸了摸身侧,早已经没了温度。不用猜便知道,上朝去了。她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小豆芽推门而入。
“公主,您醒了?”
聂卿萦艰难地坐起来,轻嗯一声。
天杀的萧奕辞,不过才多少日不碰,就如此厉害了。昨夜没有战上两个时辰,她自己都不信。
可怜她的老腰啊?都TMD快废了。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乱撩拨人了……
小豆芽也是明白了,毕竟昨日太子殿下是歇在公主这的。连忙问道:“公主,可需洗浴?”
“洗啊!”如今天气越来越热,不洗不行啊?
浴后,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用完早膳。也差不多是萧奕辞下朝之后回来的时候了。
她出了绛雪阁,在四处转悠。
“竹沥,你还别说,萧奕辞还真是个狠人,简直醋王上身……”
什么石头给削掉一半,能藏人的地方全堵上。花盆的位置摆放太高?怕什么,直接把矮墙给劈去一半。看你怎么藏?
走在后面的竹沥道:“公主,你这样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不大好吧?毕竟还有这么多下人在这呢?”
“怕什么?反正我也没有说错。”
“嗐!小豆芽那死丫头真是越来越会偷懒了。只顾着谈情说爱去了……”聂卿萦摇了摇头,道。
这时,萧奕辞跨步走了进来。
“萦儿,看看本殿给你带什么来了?”萧奕辞神秘莫测道。
“什么?”聂卿萦好奇地盯着他身后的那个侍卫手中端着东西。
萧奕辞掀开黑布,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席戎装。
“这是?”今日是何特殊日子啊?还送这个给她?
“五日后,父皇会组织一个皇家狩猎,到时候参加的人,自然很多。本殿知萦儿好动,也喜热闹。便让宫中的尚衣局连夜赶制了这件戎装,以便萦儿到时候也能感受一番。”萧奕辞解释道。
聂卿萦笑了笑,但也带着惋惜道:“夫君倒是挺懂我?只是先前我箭术未曾练好,怕是到时候拿不出手……”她怕自己出糗,到时候空手而归,那不得尴尬得钻地底下去?
“萦儿无需担心,眼下时间还有五日。本殿教你慢慢练!”
“那就好,还是夫君懂我!”
剩下的几日,萧奕辞有了空余时间便教她练习,教会了便让她一直练熟,而自己要么去书房处理折子,要么便是去府外处理事情。
谢府,怡芳阁内。
谢婉宁正挥着鞭子朝树桩上打去。这时,素檀快步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郡主!”
“不是叫你不要进来打扰本郡主吗?”谢婉宁带着不耐烦问道。
“是……是翦二小姐执意让奴婢前来禀告说是要见您的。”素檀有些胆怯地道。
“她若是闲来无事,直接随意找个借口打发了便是,何须听她浪费口舌?”真当谢府来得轻轻松松,走得也轻轻松松吗?
“可是……翦二小姐说,她那里有郡主感兴趣的事。”
“哦?有什么事能让本郡主感兴趣的?”谢婉宁突然有些好奇了。
“翦二小姐说要亲自与郡主说明。”
“也罢,让她进来便是!”谢婉宁允道。
“是!”话尽,素檀便出去了。
谢婉宁继续练鞭子。
不久后,一席裸粉色云缎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见谢婉宁还在练鞭子,她也并未多有打扰,只是站在一旁,观摩着。
谢婉宁却故意将鞭子往她那边挥去。翦纭顿时胆战心惊。
好在相差两分,并未打中她的颈部。谢婉宁便收了回去。
随意将其甩在一旁,拍了拍手中的灰,问道:“小纭为何刚才不躲?”
翦纭紧了紧手绢,道:“小纭自是明白,郡主无意伤人。”
“小纭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谢婉宁轻笑道。
第一百五十章:狩猎,陷阱
“说吧,有何事?”谢婉宁恢复了神情,问道。
“小纭知道,郡主与太子妃对不来。所以特来献计,以助郡主一臂之力。”
“哦?说说看。”若是能让聂卿萦不好过,她可巴不得。
先前用了那么多法子都无法动她,这一直都很令她头疼。
“小纭偶然间发现太子妃好像与熠王殿下走得较近,这时间一久了,小纭也就疑心上了。”
“你此话是何意?若是随意污蔑他人,到时候连本郡主都无法救得了你。”谢婉宁有点不太相信。
“郡主莫要着急啊,且听小纭慢慢道来。”
“小纭当时有些疑心之后,便派了人在太子妃出府之时,跟踪她。”
“那日太子妃险遭奸人迫害,是熠王殿下不顾自身危险,冲了上去,救下了太子妃。随后太子妃便带着熠王殿下去了医馆,亲自替熠王殿下包扎。”
“这如何说明?不过是因熠王救了一命,替他包扎罢了。”谢婉宁还是觉得她说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
“郡主不相信?”翦纭笑了笑,再次道:“那如果是小纭亲眼所见的呢?”
谢婉宁这次有些动摇了。
“郡主可知道小纭为何会疑心于太子妃?”她问道。
“为何?”
“小纭亲眼所见,熠王去过医馆。二人相聊甚欢,举止亲密。这便足以证明小纭的猜测,他二人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翦纭肯定地说。
若不是她那日偶然路过,看见萧璟翎替聂卿萦拿去发上的绿叶,二人靠得甚近,她也不会如此好奇,让人去跟踪太子妃。
“本郡主若是利用熠王去对付太子妃,你不心疼啊?”谢婉宁试问道。如此太子妃的位置,迟早还是自己的。
心疼?比起看着聂卿萦无能为力,被所爱之人疑心。遭众人排挤。心疼算什么?待她拿着太子的软肋,去威胁他,岂不是更加刺激?
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翦家。
“心疼现在还算不上,毕竟小纭与熠王殿下还尚无任何瓜葛。但要是能给太子妃找不快,这些又算得了什么?”翦纭阴笑道。
“如此甚好,你既然没有顾虑,本郡主自然敢做。说吧,你有什么好的计谋?”聂卿萦轻笑一声,问道。
“五日后便是皇家狩猎,小纭听闻,太子殿下有意让太子妃一同前往狩猎,郡主本就擅长骑射,不如……”翦纭突然附在她的耳旁道。
谢婉宁听后,露出了意味深长地笑。
狩猎场上刀剑无眼,只要她想,什么局会做不出来?
五日后。
聂卿萦换好一袭暗红色戎装,站在镜前。
这时,竹沥走了进来。
见她手中捧着一副弓弩。聂卿萦问道:“这是太子送来的?”
“回禀公主,这是太子殿下去兵器库里亲自给您寻来的称手弓弩。”
“哦?”聂卿萦抬眼看来过去。拿起弓弩,看来一圈。
门外突然传来了声音。“太子妃,殿下问您收拾好了没有?”齐珉在外喊道。
“还请太子殿下稍等一会儿,我立即过去。”话尽,便朝外面走去。
狩猎场。皇帝还携带了云妃一同坐在高座上。
众人集结在一起。而某些被带来的女眷,也只是站在了一旁。这其中便有翦纭,朝着人群内看向她的谢婉宁使了个眼色。
“今日,是皇上亲举的皇家狩猎。此次狩猎,以猎物数量谁多为拔得头筹者……”福公讲着此次的狩猎规矩。
而下围,覃子錾竟与谢婉宁站在了一处。
“郡主今日这身戎装,甚是飒美!”覃子錾拍着马屁道。
“哼!本郡主与覃二公子不熟。可休要与本郡主套近乎。”谢婉宁低声道。
“郡主一介女子,凶神恶煞甚是不好。”
“闭嘴,本郡主怎么样,还轮不到覃二公子来论足!”谢婉宁有些不高兴了。
高坐上的皇帝一眼便瞥见了下面站着的聂卿萦。
“此次狩猎,还有太子妃的一同加盟。太子妃,可别让朕失望了?”皇帝将目光投了过去。
“是!儿媳定不会给父皇丢脸。”聂卿萦连忙应道。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道:“开始吧。”
“是!”福公公应声。
众人连忙散开,到了自己对应的位置,翻上了马。
一旁站着的覃宛抒,盯着那马上的萧奕辞看来良久,终是收回了目光。
“太子妃!”身旁的孟汀雪突然开口低声喊道。
“娗娗?”聂卿萦有些吃惊,都许久未见她了,没想到还能在此处遇到。
“你怎么在这儿?”刚才她一直未曾认出来。孟汀雪头发高高束起,颇有女将军风范,不愧是在外打过几场硬仗之人!
孟汀雪看了看她手中的弓弩,道:“我还说呢!太子殿下问我要弓弩干什么?没想到是给太子妃的?”
鼓声一响,众人集中注意,骑着马奔了出去。
“驾……驾……”隐隐约约,也只听得见这几个字了。
跟了一会儿,萧奕辞嘱咐道:“凡事可得当心些!”
“嗯,知道了,你快去吧!不然一会儿就被别人超过了。”聂卿萦连忙道。
萧奕辞听她这样说了,便驱着马朝前面赶去。她突然抬头看见天上的一只飞禽不断旋飞着,便安好箭矢,朝着飞禽放去。
“咻!”的一声,飞禽被两只箭矢同时刺穿腹部,掉了下来。
聂卿萦朝一旁看去,来人正朝准备赶过来。不屑道:“想不到嘉宁郡主还喜欢抢别人的猎物!”
“不过是碰巧罢了。本郡主怎知会与太子妃射上同一只?”
“林子如此之广,哪能这么容易碰巧?”真当自己不知道,这才刚离开半柱香时间不到。
突然一只白花花的狐狸从她们面前不远处闪过。
“这只白狐,皮毛甚是不错,冬日做了毛裘,岂不是甚好?”谢婉宁扯开话题道。
“不如……咱们比试一番,看谁先猎下白狐?”谢婉宁提议道。
“好。”聂卿萦应声。
二人一同朝着白狐追去。
良久,聂卿萦看见那只白狐钻入了草丛之中。
她收回了手中的弓箭,翻身下了马。
而不远处的谢婉宁,观察着前方的一切。
刚才她故意趁着路窄了些,便放慢了速度。
聂卿萦朝前面走去,穿过了草丛。
扫视了一周,也未曾看见刚才的那只白狐去了哪里?
聂卿萦狐疑,明明刚才还看见它的?
她用手扒着矮丛。朝里面走去。
哒哒哒,马蹄声声响。
谢婉宁看见了一袭蓝袍的萧璟翎驾着马追赶着一只灰兔。
真是天助本郡主!
这样也好,无需她去将萧璟翎引过来了。
灰兔一眨眼也钻进了草丛里。在草丛中动来动去。
萧璟翎拉开弓箭,箭矢对着那个涌动的位置。一箭放去……
“咻!”箭矢穿过草丛刺了进去。
正好落在了聂卿萦的脚边,吓得她心里一惊。
脚下一个不稳,便坐在了地上。“啊……”聂卿萦手掌吃痛。
萧璟翎听着声音有些不对劲,便下了马,朝里围走去。
扒开草丛,映入眼帘的便是聂卿萦坐在了地上,正顾及着自己手上的红印,多半是被弓弩给摁着了。
“阿萦?”怎会是她?若是刚才那箭再用些力,恐怕会伤到聂卿萦。
聂卿萦抬头看过去。“璟翎,你怎么在这儿?”
“你先起来吧?”萧璟翎关心道。
“哦!”聂卿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本王刚才见着一只野兔钻进了这里,便放了箭。”萧璟翎解释道。
“阿萦怎会在此?”他突然问道。
“和你一样啊,刚才有只白狐闯了进来,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聂卿萦无奈地道。
“本王帮阿萦找可好?”萧璟翎问道。
“可以啊!就是不知道钻哪儿去了。”聂卿萦带着些失落道。
话尽,聂卿萦朝着一旁走去。萧璟翎娓娓跟在身后。
她顿足脚步,朝那方看去。“嘘!”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她慢慢朝不远处的那只白狐靠近。能抓活的便不用将它给伤着了。
“咻!”一只冷箭掠过萧璟翎朝她那边飞去。
萧璟翎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胳膊肘,躲开了那只箭。
聂卿萦被吓得一个激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脚下踩着了圆石,一个踉跄,踩了个空,便朝后方倒去。
他神色一紧,连忙冲了过去。与聂卿萦一同掉进了深洞中。
“啊!”聂卿萦背部着地,疼得她眉头一皱。
萧璟翎的手护住了她的头部,避免头部撞在硬石上。
“阿萦,你没事吧?”萧璟翎连忙扶起了她,关心地问道。
“没事,只是这里为何会有一个洞?”聂卿萦摇了摇头,问道。
萧璟翎摸了摸墙角的软泥,猜测道:“这泥土还是润的,看来是有人想对你不利。”
“对我不利?”难道……又是谢婉宁?怪不得谢婉宁刚才有意放慢步子,原来是要引自己入局?
“刚才那只箭,便是冲着阿萦放的。这次狩猎,阿萦不该参与的……”
聂卿萦并没有听进去这句话,看了看上方,道:“这洞穴有些高,也不好攀爬,该如何出去?”
“本王也无办法!”
“……”听了这个,她更加失落了。“看来,也只有等人来救了。”
狩猎时间本为夕阳落尽之后截止,但当众人都到了主地之时。
萧奕辞却迟迟没有看见聂卿萦和萧璟翎回到这里。
福公公清点了一下人数,向皇帝禀明道:“皇上,太子妃和熠王殿下还未到。”
“眼看这天似要下雨了,你马上派人,前去搜查,务必将他们二人给找回来。”皇帝低声吩咐道。
“是!”福公公应声,便朝一旁走去,与御林卫说明了事情。
“大家且回营帐里安心等着!”皇帝道。
“是!”众人知道皇帝心烦,自然是不敢多言,便退下了。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外面雨声飒飒。萧奕辞来回踱着步子。
这时,谢婉宁撑着雨伞走了进来。“嘉宁郡主来此作甚?”萧奕辞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宁儿前来,是有重要的事要禀明的。”那洞穴如此隐秘,就算那群御林卫找个遍,也不一定找得出来。
但她,自然不会那么轻而易举说出他们在何处?否则此事便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去。
“郡主能有什么事,与本殿说?”
“今儿宁儿与太子妃碰见过一面。但瞧见太子妃与熠王殿下相聊甚欢,便不曾靠近过他们。”
“辞哥哥,你说,他们二人是不是……”
“郡主休要口出狂言,注意自己的言行!”他打断了她的话。
“辞哥哥,你就这么相信你的太子妃吗?”她突然问道。
“宁儿可否一问,那日太子府假石后与太子妃谈话的人究竟是何人?太子妃可有向你言说?”
“……”萧奕辞一顿,竟有些动容。
那日他本就因为误会了聂卿萦感到心有愧疚,所以对那件事也不去深究。
“太子妃有没有将事实真相告诉辞哥哥,只有辞哥哥心里最清楚了。”谢婉宁继续道。
“宁儿就不打扰辞哥哥了!”话尽,便朝外面走去。
聂卿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雨虽小,但还是湿了她的衣衫。
也不知道救兵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们。
萧璟翎解下外衫,本想披在她的身上,却被聂卿萦给拒绝了。
“不……不用了,我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