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长剑便递了过去。
青狐神色一紧,连忙道:“小人不想死……还请给小人一个机会,效忠主人!”
身旁的朱雀不服气了,门主还活着,他便临阵倒戈了。
质问道:“你竟是如此贪生怕死之人?当初若不是门主救了你命,你恐怕都已经尸骨无存了!”
可青狐好不容易苟活到现在,又怎么会因为他人而葬身了自己的性命?
“哦?这倒是有趣……”黑衣人突然来了兴致。“你若是有那个心,本座自然欢迎。”
听他这么说,青狐顿时松了口气。可这时,青龙和白虎也同时道:“小人愿意效忠主人!”
唯有朱雀,始终如一……
果然……男人的嘴中从来没有一句真话。
黑衣人盯了良久,见她不说话,便指着青狐吩咐道:“你……杀了她!也好让本座,看看你的决心?”
“……”青狐看了她几眼,随后抽出身上的毒镖。朝着朱雀刺去。
“嘭!”朱雀应声倒地。
“哈哈哈……果然,是块好料子!”
“主人,杀了朱雀,我们三人是不是可以……”青狐试探道。
“不……还差一个。”黑衣人冷声道。
“……”青狐一顿。
“不如你们三人自行抉择,最后只能留下两人,为本座效命?”黑衣人突然把长剑扔在了他们面前。
赤手空拳自然没有刀剑强。
三人目光一致,盯着那把剑……
随后,三人一拥而上,大打出手。而黑衣人,只是在一旁观战……
良久,青龙被一剑穿腹,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啪—啪—啪!”连续三声掌声。打破了这血腥的场面。
“不错……你们的选择很对!往后,你二人,便是本座的手下。”
“多谢主人收留!”二人连忙应谢。
千殇门,夜莺浑身是伤,回了这里。
玄武心忧跟在身后问道:“门主,这调令,真要交给那个神秘人吗?”
夜莺捂着胸口,看了看手中的调令,冷声问道:“本门主没有选择,不是吗?”
调令是被师父放在魍魉山里面的一个山洞内。
那里环境恶劣,满是苍凉,她用了整整七天的时间,找到了师父说的那个山洞。
而调令,却由一只凶神恶煞的大白虎镇守,生人勿近。如此猛兽,她用了三日时间才将其解决,拿回调令。
“门主,你其实有得选,即使阁主真的……”
“住口,本门主的心思,你也配猜?”
“门主恕罪!”玄武连忙跪在地上。
“起来吧!你是本门主最信任之人,本门主不会罚你。”
玄武起身,看了看她手中的调令,问道:“难道门主真要便宜那个神秘人,让其……”
“哼?在这世上,从来都没有白拿的东西。调令,这可不是他得的便宜!”
“门主的意思是……”
“传本门主口信过去。告诉主人,计划有变,暂不联系!”夜莺冷声道。在这里,除了玄武,没有人知道她身后之人是谁。
“门主难道是想以身涉险,为主人铺路?”
“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这到头来,到底谁利用谁,还不一定……”
“属下遵命!”玄武抱拳道。
谢府,怡芳阁内。
素檀走了进来,道:“郡主,太子殿下回来了。”
“果真如此?”谢婉宁有些不敢相信。
素檀连忙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她……”
“郡主……她也活着。”素檀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明明皇姑姑应过她,会解决了聂卿萦。可是现在……她却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郡主,您没事吧?”素檀见她良久不应,便问道。
“无事,她如何死里逃生的?”她问道。
“奴婢听闻,熠王殿下背着皇后娘娘私底下南下,救了他们一命,这才有命回来的。”
“等等……你刚才说他们,这是何意?”
“自是皇后娘娘派去的人想要对众人动手……”
“对众人动手?”可她与皇姑姑说的是动聂卿萦,并没有说萧奕辞啊?
莫非是……
谢婉宁此刻不敢再想下去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掖庭里的疯女人
“郡主,传言确实是这样说的。”
“也罢,本郡主有的是时间与她斗,不急于一时。”谢婉宁舒了口气,道。
二人刚进了太子府,小豆芽连忙跑了过来,道:“公主,你可算是回来了。小豆芽还担心……”
“说什么胡话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萧奕辞开口道:“你们二人好好聊聊,本殿就不多待了。”丢下这句话,便朝前面走去。
“诶?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小豆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她刚才与他在马车上坐了半久,他硬是一句话也不说。
“公主,咱们先回去吧!小豆芽这几日与竹沥研制了些新型糕点,给公主尝一尝?”
“好啊!”话尽,便朝前面走去。
皇宫,碧霄宫凉亭内。
翦纭拾起石桌上的点心,尝了一小口。
“唔!姐姐,你这宫里的冰皮面糕可真好吃!”
“纭儿若是喜欢吃,待会本宫让碧浣给你多做些,让你带回府可好?”翦婕妤问道。
“那纭儿就先谢过姐姐了。”然后递了一块点心在翦绮面前。
可翦绮一近距离看见那糕点,胸口就不舒服。
“……”她捂着自己的嘴,强忍着难受。
“嗯?姐姐,你不会是有了吧?”翦纭猜测道。
“纭儿,此事事关重大,可切勿胡说。”
“那有什么,姐姐如今已经得了圣宠,若是诞下了皇子,那可是不得了的事。”
“纭儿,这些话说给本宫听一下还好,可切勿在外面乱说啊?”翦绮叮嘱道。
“对了,姐姐,纭儿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你且说与本宫听听?”
“这件事极其重要,若姐姐真的怀了皇嗣。它便对你有很大的好处。”
然后看向碧浣道:“你先退下吧!”
“是!”
碧浣走后,她这才开口道:“如今皇后有意想让熠王与太子殿下相斗……”
翦婕妤一惊,道:“此话你是从何处听见的?”
“纭儿自然有自己的方法。姐姐且听纭儿说完。”
翦婕妤点了点头。
“若姐姐往后诞下皇子,再加上深得圣宠。那么想要扳倒太子殿下与熠王殿下二人不在话下。”
“扳倒太子殿下那里,本宫倒是明白些。只是你说的扳倒熠王,怕是太难了,毕竟熠王的母家,是皇后娘娘!”
“姐姐别急,纭儿这不是还未说嘛!”
“事情是这样的,纭儿偶然间发觉太子妃与熠王殿下单独待在一起过,瞧着那样,纭儿看熠王殿下的眼神,便能知道,熠王殿下可能喜欢……”
翦绮觉得她说得越来越离谱了。这怎么可能?
“纭儿,住口。你怎可随意揣度?”
“姐姐,纭儿说的是事实!纭儿亲眼所见呐!”
“此话怎讲?”
“先前太子殿下不是去了江南嘛!熠王殿下和太子妃见面的次数就变多了。”
“甚至有一次,还因为太子妃待在府上无聊,熠王殿下还主动说要带太子妃去郊外散散心。”
“姐姐也不想想,这孤男寡女的,在郊外,无人知道,谁会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有发生过什么?”
“他二人毕竟是叔嫂关系,就算是真去郊外散心,自是懂得分寸。纭儿更不能胡乱猜测。若是被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你乱说话,必然会受到严惩!”
“姐姐不信?”翦纭也是预料到了她可能不会信。
“姐姐别忙着下定论,且听纭儿说完。”
“有一次纭儿在街上逛脂粉铺,纭儿身边的怜香在街上教训那些个不懂规矩之人。偏偏遇上了太子妃,她还阻止怜香不要责罚他人。纭儿便为难了一下她。”
“哪知熠王殿下恰巧办完事情路过此处,就帮了太子妃一把!可据纭儿所知,熠王殿下先前并非爱管闲事之人,可那次却为了一个女人,便管了。”
“姐姐,你说,这也是有分寸吗?”
“纭儿妄言,熠王殿下不过是出于善心,才帮忙的……”
“姐姐,那太子妃不过才与你见了两三次面罢了,你竟也这么向着她?”翦纭质问道。
“本宫只是就事论事。”
“姐姐,你该信的,纭儿与太子妃初见之时,也是在大街上。那日纭儿坐在马车上,让车夫赶马车赶得急,险些撞了她。”
“姐姐猜最后怎么着?”
“怎么了?”
“她竟被熠王殿下救下了,当着路人的面,二人都拥在一起了……”
“纭儿……”翦婕妤站起身喊道。
“姐姐生气作甚?纭儿这是在帮你啊?”翦纭也站了起来,问道。
“你为何要告诉本宫这个,你不是心仪熠王殿下吗?他日你嫁给了熠王,熠王登基了,你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了。”
“纭儿只是为了多份保障罢了。自古兄弟残杀,登基为帝,都是会被他人说闲话。与其做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后,倒不如让咱们翦家的血脉……”
“纭儿,你可真是疯了!”翦婕妤摇了摇头道。
“姐姐,翦家是皇商,是这夜宸最大的首富啊?萧家的江山若是没有了爹的支持,能算什么啊?哈哈哈……”说着说着,她便笑了起来。
“纭儿,本宫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皇后想要了你的命,淑妃亦是,姐姐可斗得过吗?”翦纭问道。
“……”翦绮沉默,绞了下手中的手帕。
“纭儿便不多留了,纭儿告退!”话尽,便朝宫门外走去。
“小姐!”怜香见她出来了,连忙喊了声。
“走吧!”翦纭看了她一眼,便朝前面走去。
碧浣也连忙跑了回去。
“主子,你没事吧?”碧浣关心地问道。
“……”翦婕妤只是叹了口气。
“主子,二小姐如此说话,完全是不将皇权放在眼里……”
“碧浣,不要再说了。”她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是!”碧浣这才作罢。
是夜,聂卿萦在府上待了一下午,也不见他过来。
她坐在窗台前,看着窗外的弯月,心里自问道:今日为何说完那番话,他就拉着脸了?
这时,推门声响起。聂卿萦转过头去,却又失落地转了过来。
竹沥走上前提醒道:“公主,该歇息了。”
“嗯。”她应声后,便朝床边走去。
次日,她并未与萧奕辞打过招呼,便进宫了。
聂卿萦握着手中的玉碟,朝前面迈着步子。
“公主,咱为何要去藏书阁啊?先前听说藏书阁没有皇上的允许,是万万不能进去的。”
“小豆芽,玉碟在我手,岂有不放本公主进去的道理?”聂卿萦拿起玉碟,在她面前晃了晃。
“公主,那这玉碟是皇上亲赐给您的?”
“那当然……”自然是她昨日出宫门之时,掌事公公得了皇上命令给她的啊?
藏书阁。
聂卿萦朝前面走去。
“见过太子妃!”两个守卫连忙行礼。
“太子妃要进藏书阁可有入阁玉碟?”其中一个守卫问道。
聂卿萦只好将玉碟亮了出来。二人才肯开门。
想不到这玉牌子还挺管用的……
她径直朝里面走去。
小豆芽扫一周,道:“公主,如此多的书,您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小豆芽,你是不是关键时候脑子不够用啊?”聂卿萦叉着腰问道。
“公主,我脑子够用……”可还没有听她说完那句话,聂卿萦已经朝前面走去了。
“小豆芽,你去那条找!”聂卿萦给她指了个位置。
“好……”
聂卿萦扫了一眼书架子。“《千金方》,就它了。”
她随意将其拿下来翻看……
“公主,这本,可是你刚才与小豆芽说的那本?”小豆芽将《太平圣惠方》递给了她。
“嗯,不错,小豆芽值得表扬!”随意咕隆了句,便继续翻看了。
公主,用不着这么敷衍吧?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小豆芽只好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等聂卿萦。
一个时辰后。
小豆芽已经等得快要睡过去了。
“公主,你还要看多久啊?”她打了个哈欠问道。
“快了。”
良久,聂卿萦将书放回了原位。
“小豆芽,可以走了。”她提醒道。
“哦!”小豆芽连忙坐起来,跟在她身后。
太子府,书房。
萧奕辞正低着头看着折子。
齐珉推门而入。“殿下!”
“查得怎么样了?”
“属下查得,熠王殿下并未有派人行刺的动机。熠王确实是因紫菀公主南下之后不放心,便违抗命令,私底下南下的。”
“本殿要的是幕后主使?”虽然他也想洗清自己皇弟的嫌疑。
“这……属下有一猜想,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齐珉犹豫了一下,道。
“但说无妨!”
“属下认为,当日左相扬言让殿下前去燕州。再者殿下与左相在朝中本就政见不和,恐怕此事是左相为之。”
“本殿倒不这么认为,这次刺杀明显是想要将一行人一举歼灭。倘若牵扯到两国情义,恐怕他这堂堂左相也是担待不起责任的。”
“那殿下怀疑的是……”
“谢皇后。”他冷声吐出三个字。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谢皇后怕是已经按耐不住了,一旦当朝皇帝出事了,他的儿子便再也没有机会名正言顺继承皇位了……
皇宫,从藏书阁出宫最近的道必经过这皇宫最偏之地,离得不远处的掖庭。
“公主,小豆芽听说这边的路很少人走。我有点怕……”小豆芽紧跟在她身后。
毕竟都是听那些府上的人八卦出来的。说这掖庭分为两部分,一头关冷宫弃妃,一头是关犯了事的宫女,太监还有一些罪犯家属之类的。
一旦进去了,想出来这辈子如果没有皇帝下达命令,都是不可能出来的。
大门紧闭,墙头长满了爬山虎,显得更加凄凉了。
“公主……咱们还是走快些吧?这里不宜多待。小豆芽还听说这里面时常闹鬼,若是进去了,恐怕得被逼疯吧?”小豆芽拽了拽她的衣袖,问道。
“小豆芽,你怕是八卦听多了吧?”聂卿萦好奇地问道。
这大门紧闭着的,还落了锁,围墙还比其他的地方高了一寸,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更是进不去。
小豆芽四处扫了一眼。有种不好的预感:“公主,我怎么看见那个草丛里有东西在动啊?”
“不能吧?”聂卿萦朝小豆芽指的方向看过去。
“没动吧?你是不是眼花了?”
“……”小豆芽无奈,难道她真的眼花了?
正当她们往前走了几步后,突然一个青衫身影从她们身后一闪而过。
“公主,是不是有鬼啊?”小豆芽紧了紧她的衣袖。
“小豆芽,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她就不明白了,为何小豆芽一直觉得这条路有问题。
但她刚这么想之后,便真的后悔了。后背突然凉嗖嗖的。吓得二人一个激灵。
她顿足,壮着胆子慢慢转身。但还没有来得急反应过来,就被一巨大的撞击力给推倒在地。
突然一个人扑上前来,一双手掐住了聂卿萦的脖子,令她顿时喘不过气来。“我要让你给娘娘尝命,你不得好死,啊……”
一旁的小豆芽看着那满脸狰狞的女人,再加上她那恶狠狠的说话语气,着实被吓怕了。但也不能扔下自家公主不管啊?
她大起胆子道:“你……你放开我家公主,再掐下去会掐死人的!”
“给娘娘尝命,我要你给娘娘尝命,你该死,该死……”那女人嘴里喊道。
“咳咳!”聂卿萦扒拉着那人的手,她真的快要被掐断气了,这人手上有老茧,可能是常年干活造成的,怪不得力气如此之大。
第一百四十八章:她这是又被调戏了
小豆芽心里更慌了,心里一横,便冲上前去,阻止那个女人继续作恶。
“你个坏人……放开我家公主!”小豆芽吼道。
“咳咳!”她的喉咙已经快透不过气了。“放……手……”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我要让下去给娘娘陪葬……”那个女人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聂卿萦。
“哈哈哈……会遭报应!报应……”女人狰狞地笑道。
“公主……”小豆芽带着哭腔唤道。
“你放开公主……”小豆芽抓住那个女人的手臂,可是力气不够大。直接被对方给甩开了。
“嘭!”的一声,一个身影从她身后飞过。一脚把那个女人给踹在地上。
女人闷哼一声,险些痛晕过去。她被两个太监给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聂卿萦得了空,便大口大口吸着气。小豆芽见公主得救了,连忙过来扶她起来。
“公主,你还好吧?”
“无事……”聂卿萦摇了摇头道。
男子上前行礼道:“臣参见太子妃!”
聂卿萦微微转过头,看清来人。“你是……我之前是不是见过你?”
“不错,先前与太子妃,确实有过一面之缘。”谢霖航压低脑袋道。
聂卿萦这才把目光转向被按在地上跪着的人。问道:“此人是谁?”
“回禀太子妃,此人是掖庭之人。”
聂卿萦转头看了看一旁的那处高墙。“此处不是已经上了锁吗?为何还会有掖庭之人跑出来?”问道。
“兴许是看管不利造成的。”
聂卿萦目光扫向那个女人,问道:“刚才她口中喊的替娘娘报仇,是何意?”
那女人凶神恶煞地看着她道:“哈哈哈……你这个凶手,不得好死……”
“回太子妃,此人不过是掖庭里面的一个疯女人,她的话不可信!”谢霖航解释道。
“是啊!公主,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刚才这个疯女人还想要掐死公主您,您应该重重责罚这个疯女人……”小豆芽道。
“那她私逃掖庭,后果会如何?”聂卿萦问道。
小豆芽不解了,明明那个女人要掐死公主,公主反而还要关注她下场如何?
“重罚三十大板,丢回掖庭,干最苦的活。”谢霖航道。
聂卿萦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再次问道:“她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的左脸几乎毁掉了,根本无法再修护?究竟是何人,竟如此心狠手辣?
“这个疯女人十多年前顶撞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心善,留了她一命,让她在掖庭自生自灭,苟且活着。”
“可不曾想这个疯女人不识好歹,竟然现在还记恨皇后娘娘。”
所以这个女人是把自己当成谢皇后了?
“那她先前的主子是谁?”
“太子妃,她的主子是何人,早已经不重要了。这个疯女人不过是一个贱奴,刚才还险些伤了您,您可不能心存怜悯。”谢霖航提醒道。
“也罢,将她带下去吧。”她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是!”两个太监连忙应声道。便将那个疯女人给拉了下去。
“刚才多谢谢侍郎出手相救。”聂卿萦道。
“太子妃无需言谢,这是作为臣子应该做的。太子妃现在无碍吧?”谢霖航这才瞧见她那脖子上的红痕。可见刚才的那个疯女人是用了多大了力气。
她摇了摇头道:“无事!”
“臣还有其他事,便先告退了。”谢霖航拱手道。
“嗯!”
凤仪宫内。檀香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连忙跪在地上道:“娘娘,不好了!”
谢皇后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做事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有事快说。”只声数落道。
“昨晚宫人看管不利,让掖庭的那个疯女人跑出来了……”
“啪!”谢皇后生气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她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娘娘无需担心。幸得谢侍郎及时派人前去,那个疯女人已经被抓住了。”
“在外面那个疯女人没有碰见过其他人吧?”她冷声问道。
“这……”檀香有些犹豫。
“快说!”
“就是那个疯女人险些掐死太子妃。但及时被谢侍郎给拦下了!”
“她可以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
“娘娘,一个疯女人说的话,谁会相信?”身旁的苏嬷嬷问道。
“这倒也是,叫掖庭里面的人给她看住了,若是再让本宫发现出了这样的事,那他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是!奴婢知道了。”檀香连忙应声。
“你且先退下。”
“奴婢告退!”
檀香走后,苏嬷嬷这才开口道:“娘娘若实在放心不下,直接叫人将那个疯女人解决了便是……”
“本宫倒也是想,只是此事若是本宫去插手,恐怕会惹得皇上怀疑。”
“既然娘娘不可以动手,为何不让他人动手?”
“哦?你且说说看?”
“淑妃可不就是一步好棋吗?”苏嬷嬷提醒道。
“皇上曾明言留下那个疯女人一命。若是谁敢违抗皇命,岂不是会搭上性命?”
“嬷嬷的意思是……”
“一箭双雕,利用那个疯女人干掉淑妃!”
“是个不错的主意!”谢皇后勾起一抹笑意。
“此事便交由你去办。”
“是,奴婢定不辱娘娘之命!”
这样自己儿子的威胁,便也少了一个了。
太子府,聂卿萦进了绛雪阁。
刚推开房门,便看见萧奕辞坐在一处。
“小豆芽告退!”她连忙识相地离开了。
“太子殿下怎么想着光顾我这绛雪阁了?”聂卿萦轻挑眉眼,问道。
他昨天不是不愿意来吗?今天这脑子是被驴给踢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会来她这里?当她这里是菜市场吗?
“昨日……”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聂卿萦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
“昨日无事,太子殿下公务繁忙,我是该多理解一下……”
“你过来些!”萧奕辞突然道。
啥?凭什么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
“……”聂卿萦干瞪着他,半久不动。
“本殿的话,你没有听见吗?”他的声音冷了几分。
哼!凶就了不起啊!
她只好朝他慢慢靠近。
他果然没有看错,她的脖颈处多了几条红痕。
“你脖子怎么回事?”他问道。
聂卿萦自顾自地摸了摸,道:“无事,不小心被疯女人给抓了……”
“一会本殿便让人给你送药过来。”他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
还用手替她安抚了一下红痕。“可还疼?本殿一日不在你身旁,你便将自己弄出伤来。夫人可真是不长记性!”责备道。
“那我有什么办法?定是今日出门未曾看过黄历。否则我若是真的会遇见疯子,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愿意去那里。”聂卿萦吐槽道。
“夫人刚才提的那个疯女人是谁?这等浑话说给本殿听一下也就罢了,切勿让宫里的人知道了。”
“我哪有说浑话,这是真的,那个疯女人掐着我,嘴里还说着要替自家娘娘报仇,要让凶手偿命。难道夫君会不知?”她问道。
“那疯女人可是掖庭里跑出来的?”萧奕辞思量了一下,问道。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不对。”萧奕辞否认道。
“夫君,我昨日可是说错了话?”她突然问道。
“此话怎讲?”
聂卿萦狐疑:自己昨天干了什么会不清楚吗?
“就昨日出宫之时,我说我替熠王求情全因他救过你,但你却半字未言……”
“这事……确实是本殿想错了。”
“哦?想错了嘛?想错了什么?”聂卿萦不死心地追问道。
“夫人还是捣鼓自己的事情便好了。像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之间的事,夫人又不懂。”萧奕辞扯开话题道。
“……”聂卿萦无情地白了他一眼。
用得着说这么冠冕堂皇嘛?再说你一字不说,能懂什么?
不想说就言明了,偏偏还拐弯抹角地敷衍自己。
“我怎么觉得夫君在敷衍人?”
“为夫怎敢敷衍萦儿?”萧奕辞笑了笑,道。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一会儿午膳后,我要去医馆!”聂卿萦挑明道。
“嗯?这才刚回来两日不到,夫人不多歇息一下,到时候再去?”他问道。
“待在府上不也很无聊嘛!倒不如去医馆。”
“本殿算是见识到了,这全天下的女子,恐怕就夫人最贪玩了。”
聂卿萦听后,眉头微皱:“胡说,我那是贪玩吗?还有,刚才太子殿下提及全天下女子,莫不是这几年里已经阅女无数了?”
“怎的?捻酸吃醋了?”萧奕辞试问道。
“醋?”醋你妹啊!“可笑?我吃醋?我才不会……”
话还未尽,便趁她一个不注意,在她的红唇上撮了一口。
“嗯——尝起来是有一点酸……”萧奕辞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
她刚才……是又被调戏了?
看着她小脸白一阵又红一阵的,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萧奕辞,你不许笑!”她表情稍微严肃了些,警告道。
“要不……夫人还回来?”反正自己又不亏?
“你梦吧!”聂卿萦推搡了一下他,道。
可这一用力,却径直给他推到了软榻上。聂卿萦一个没有刹住,便扑了上去。
额头撞到了他的下巴上。
“啊……疼?”聂卿萦抱怨道。还不断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