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她理所当然地默认了自己对他的特殊,所以就算感情早就发生改变,也和“滤镜”与“崇拜”掺杂在了一起,不易察觉。
量变产生质变,昨晚那个时候,大概是一个契机。
叶先生温柔成熟,冷静又有头脑,他为人正派,又不失幽默,最重要的是和她三观契合,他尊重她,爱护她。
与这样的人朝夕相对,喜欢上他也是迟早的事吧。
想到这,孟年的嘴角又忍不住悄悄翘了起来。
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幽怨:
“神游一早上,能不能分点注意力给你可怜的丈夫?”
孟年现在对心上人这把低磁性感的嗓子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从前怎么没有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果然心态转变以后,空气都变甜了。
她脸蛋红扑扑地望向出声处,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觉得眼前的画面,迷雾又散了几分。
眼睛似乎就快要能看清他的面容了。
叶敛目光幽幽,“想什么呢。”
孟年咧着嘴,傻乎乎的,也没遮掩:“想你呢呀。”
叶敛:“……”
突如其来的直球险些打得他一踉跄。
他难得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站起身,视线飘忽着看向四周,抬手捏了捏耳朵,慢慢地:“哦。”
孟年低头又嗦了一口粥,囫囵着咽下去,摸到手边的抽纸,擦了擦嘴。
“叶先生,你是不是要去公司啦?”
叶敛回神,“嗯,怎么?”
“没什么!我送你出门呀!”
之前她没有那个意识,现在才有了作为人妻子的自觉,她记得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恩爱的夫妻会在家门口拥抱分别,然后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
嗯……她眼睛受伤,暂时还没法往外奔,就先把他送出门吧。
叶敛哪里受过这样的优待,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又觉得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都很诡异。
但他不敢说,如果这是梦的话,也太美好了。
女孩乖巧地缀在身后,嘴角一直挂着甜美的笑,她十分放心地牵着他的衣服,亦步亦趋,跟着来到了门口。
玄关处,她又问:“你领带都打好了吧?”
叶敛犹豫着,“嗯。”
她似乎有点失落,不过很快振作,“没关系,等我眼睛好了,我帮你打。”
叶敛:“……”
这真的不是做梦吗?
叶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领带,又看了一眼原本十分规整、被她拽得松垮的衬衣。
“你今天很黏人。”
他说。
孟年红着脸,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嗯,不行吗?”
“行。”他连忙答,“我求之不得。”
之前不觉得这样的对话有什么,她只是觉得他坦诚,可现在,孟年开心地仿佛心里有一包砂糖炸开一样。
漫天都充斥着甜丝丝的味道。
嘴角压不下去,干脆放弃,犹豫了片刻,双手搭在他的腰侧,而后慢慢靠近。
她把自己填进他的怀抱里,手臂环着他的腰。
“祝你今天工作顺利,如果身体不舒服,再发烧的话,一定要告诉我。还有,不要工作到太晚,一定要早点回来哦。”
叶敛不想走了。
眼下的情况他如何能冷静地走出家门,去做那些无趣又枯燥的工作?
“要不我今天在家养病?”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恢复情况没有那么好。
孟年蓦地抬头,双眼发亮,惊喜道:“那也可以呀。”
她当然不想和他分开,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后,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和他待在一起。可他们婚前达成过协议,不可以干涉彼此的工作。
她水灵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迟疑,“会不会耽误工作啊?”
她没敢说出自己心底小小的期许,生怕自己拖他的后腿。
“我不去了。”
恋爱脑果断地下了决定。
叶敛平静地把臂弯处捞起的西装挂回衣架,踢掉才刚穿好的鞋,淡定地揽着她的腰往回走。
照顾她的眼睛,所以步子迈得很稳。
叶敛冷静地和她一起进入电梯,冷静地看着电梯到了三楼。
梯门打开,他的理智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微微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快步回了房间。
**
孟年睡了个回笼觉,10点多的时候,被叶敛的一通电话吵醒。
因为她睡着时枕着他的手臂,所以他没办法出去接电话。
她迷迷糊糊地,听着耳边男人刻意压低的嗓音:“让她今天就走,我不想再看到她。”
“不用特意打招呼,我没想断她后路。”
人事部以为小玲犯了什么出卖公司情报的大错,担心老板不止想要开除,还想要在行业里“封杀”她,所以特意打电话来确认。
叶敛没有说明缘由,只道是一些私人原因。
他察觉到胳膊脑袋的人动了动,倏地回头,目光逐渐柔和。
他挂了电话,手很自然地搭在她的腰间,力道轻缓地揉了揉。
“累吗?”
孟年红着脸,小声:“还好。”
心里有了喜欢以后,再做那种事都变得更加快乐了。
“很舒服,我很喜欢。”
她腼腆地补充道。
叶敛喉间一紧,他偏过头,缓了缓呼吸,“好。”
不能再欺负她了。
“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吗?”
叶敛转回头,“嗯,人事部打来的。”
孟年想起他说不想看到TA,“你不想看到谁啊?有谁惹你生气了吗?”
这事说起来也和她有关系,叶敛犹豫了下,还是选择坦白。
“昨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一个秘书私自接通了我的电话。”
孟年缓缓睁大了眼睛,“私自?”
“嗯,我当时人躺在休息间,身上很难受,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她进门。”
“我醒来时,就看到她拿着我的手机,站在边上。”
叶敛看着女孩慢慢拧起的眉头,心里咯噔一声,自证清白地举起双手,坦白:
“不过你放心,她肯定没碰我,我问过另一个男助理了,他说他进来时,那人就在床边站着,好像在那发呆。总之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
“我休息前给男助手发过消息让他来找我,没让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进办公室。那人私自进来,我很生气,她还接了你的电话,我就更生气了,所以直接将她开除。”
老男人很有男德意识,这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值得称赞的一种优良品德。
只是他现在满心忐忑,不知道孟年会怎么想他。
说实话也确实没发生什么,他的办公室和休息间里都装有他们公司自己研发的监控设备,监控视频存在他的电脑里,他今早查过,小玲什么都没做,或者说,她就算想做,也还没来得及。
“是个女助理不经同意,私自进到你的休息间,还站在你床边,看你?”
叶敛抿紧唇,嗓音发紧,“嗯,对……但……”
“没关系啊。”
她很快说道。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一定会这样说吧……”她声音低了下去,近似呢喃般自言自语,“我可能还会觉得,因此就开除掉显得有些无情,我并不在意,你不用紧张,之类的……”
叶敛茫然地看着她。
后面这些话,确实像孟年能说出来的。
她一向“懂事乖巧”,她很“大度”,也很懂分寸,会为别人着想,是个“善良”的人。
“可我现在不愿意这么说。”她嘟囔着,“我不想给她求情,就是不想……”
“谁叫她……”
觊觎你。
想法一出,孟年愣住。
她什么时候这么有领地意识,这么有占有欲了?
叶敛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表情,“宝宝?”
孟年回神,忽然有些委屈。
他这么优秀,一定有很多人喜欢。
那只是其中没藏住的一个,剩下的,一定还有很多。
和他结婚时她不就应该清楚他有多受欢迎了吗?
怎么到现在才觉得别扭难受呢。
原来“喜欢”也并不是一件只有甜的事情。
现在,她的心里很酸很苦,像是往一碗甜汤里倒了一瓶老陈醋,又甜又酸的汤汁被烧开、煮沸,咕嘟咕嘟的,烧得她心里好难受。
孟年一下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奶凶奶凶、不管不顾地道:
“以后要看好自己的手机!不许再让别人碰了!”
作者有话说:
学会吃醋了,老男人要开心死了,嘿嘿=。=
第54章 我爱你。
叶敛难以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觉得这个早晨过得太梦幻、太美妙了。
从她昨晚尝试着打开心扉, 和他诉说苦恼开始,到今天早上,她意外的很黏人,甚至不久前的亲热时, 她也顺从着他, 任由他索取。
再到刚刚,她不仅在表达不满。她似乎在……吃醋?
这是叶敛现阶段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竟然开始会吃醋了?会不会是他多想了……
脖子上挂着的人久久没听到他回答, 以为他不愿意。
他没不愿意, 她倒先闹别扭起来。
孟年两只手合拢, 虚虚掐着男人的脖颈,拇指擦过他的喉结, 下意识揉了一下。
“你答不答应?”
威胁着, 似乎不答应就要掐死他。
叶敛只感觉浑身像是过了一遍电一样,他眸光稍暗, 握住她的两只小手, 合在掌心。
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腰,稍稍用力把人从床上抱起来, 往外走。
现在能对他这么放纵妄为, 看来已经不把他当外人了。
或许他不敢相信的那个猜测是真的。
叶敛抓住希望的苗头,心底惊喜翻滚,面上依旧不露声色。
他按捺住性子,将翻腾的喜悦尽数压下,心里思索着一会该如何从她嘴套出自己想要的话。
年纪大就这点好,沉稳, 有的是耐心。
叶敛带着孟年来到卫生间, 他单手抱着她, 另一只手扯下挂在墙上的浴巾, 垫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
铺好后,他把人放在洗手台上,打开旁边的水龙头,将一条干净的毛巾沾湿。
这期间他什么话都没说,孟年倒是越来越急躁。
孟年才20岁,年纪到底小了些,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打磨,心里有什么想法都藏不住,哪怕她自以为已经十分收敛克制,殊不知,她的每个微表情与肢体动作,都逃不过目光老辣、有社会阅历的男人。
她醋意上头,手指戳了几下男人的肩膀。
悬空的双腿来回晃,有两次踢到了他,他不出声,她也不躲,继续拿脚踩他大腿。
“你刚刚不是撇清关系得很急切吗?怎么现在又不出声了?唔唔——”
湿润温热的毛巾糊到脸上,叶敛动作温柔徐缓地拿毛巾给她擦脸。
“管好自己的手机,没有很难吧?不要让不熟悉的人拿到,不然你有什么秘密都会被人知道了去,到时候就危险了。”
毛巾下声音含糊不清,语气却愈发铿锵有力。
她好像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这些要求听上去不那么有私心。
脑袋随着男人的动作左右摇摆,终于重获自由,孟年板着脸,严肃地按了下他的肩膀。
叶敛瞥她一眼,无奈辩解道:“一般情况下,别人也碰不到我的手机。”
实在是他烧糊涂,没拿住,才被人捡了漏。
但这事实在没法继续掰扯,细说的话,确实是他的疏忽,如果他没有强撑着留在公司,而是选择让助理送自己回家,大概也不会有后面的事。
“现代人要注意隐私知不知道?怎么能疏于防范呢?”
“手机里有多少秘密啊,尤其是你,一条消息都能卖出天价吧?要有安全隐患。”
孟年一本正经地教育着,叶敛嘴角的弧度愈发大起来。
心底某个猜测越来越清晰,越确定,他就越不急。
倒要看看自己在她心里有多少分量。
于是叶敛依旧不动如山,面不改色地将毛巾洗好,挂起,而后压了些洗手液在掌心,均匀地涂抹在手心手背和指缝里,极有耐心地揉搓。
他搓了好久,孟年就快要等得不耐烦。
脚晃得更快,手指也从戳他肩膀,下移,加快了速度去戳他的胳膊。
“说话说话说话……”
叶敛抿着唇,无声笑笑,明知故问地:“嗯?说什么?”
孟年:?
终于听到他重新打开水流冲手,她最后一点耐心也随着泡沫魂归下水道。
在她马上要发作怒火时,叶敛及时开口。
“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注意的,好不好?”
他笑着甩了甩手指上的水珠,用干毛巾擦净。
倾身靠过去,抱住。
“孟同学知错就改的能力很强,不愧是第一名。”他嗓音含笑,语气柔得像是羽毛轻轻扫过,鼓励道,“以后不开心、不满意的地方,也要说出来啊。”
孟年这才满意,“那当然,我学习能力很强的。”
她背靠着卫生间的墙壁,被凉的一哆嗦,她想叫叶敛把她抱下去,还没开口,心有灵犀似的,他就圈着她的腰,把她提抱起来,放回到地上。
孟年怔愣一瞬,很快低下头,甜甜地笑起来。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因为这么点的小事而开心啊。
她像只寄生动物,脚刚落地,就迫不及待地贴了过去,黏在男人身边。
叶敛目光温和,望她一眼,也慢慢笑起来。他把牙膏挤到电动牙刷上,把刷柄塞到她的手里。
孟年接过,放进了嘴里,按下开关,不久后,她耳边响起了同款震动声。
两个人胳膊挨着胳膊,并肩站在一起刷牙。
洗漱过后,孟年用毛巾擦干净脸,又听到了电动剃须刀的声音。
她放下毛巾,下意识摸了摸脑门,似乎还能记起来昨天被他胡茬扎到的感觉。
卫生间里回荡着“嗡嗡”声,一套清晨的日常操作过后,孟年逐渐冷静下来,终于开始回过味来。
她刚刚是不是对他耍小性子了?
这该不会叫“作”吧?
沈灿灿有个追她的男同事,她问男同事为什么和前任分手,男同事抱怨说前女友太作,沈灿灿听后直接就给男同事发了好人牌,不予考虑。
灿灿说女孩子就应该作一点,这样对自己好。孟年不知道怎么算作,但她看叶敛好像没生气,所以自己刚刚的要求和所作所为大概都不算过分。
况且她只是让他拿好手机而已,很正常,很普通,让他注意隐私,很正确。
孟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
叶敛清理完胡茬,率先走出卫生间,孟年赶紧跟了上去。
她亦步亦趋,心里又有点酸溜溜的,心想他为什么不牵她出去,念头才起,她又惊叹:天啊,你怎么这么矫情!
她站在主卫门口,懊恼地捂住脸。
她已经变得不像她了。
叶敛神出鬼没,突然从她身边冒出来。
他长臂将人揽进怀里,低笑着,环着人往外走。
“是谁啊,欺负我们孟同学?我看看,这么委屈?”
他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手指一下一下缠着她发丝,弓起脊背,脸凑近,低着头看她。
“这么漂亮的脸,遮起做什么啊?”
他笑着问。
热气若有似无拂过手背,孟年的耳根慢慢热起来。
她犹豫着,放下手,带着委屈的腔调:“我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很陌生。”
男人极有耐心:“为什么这么说?”
女孩皱着眉,不好意思什么心里话都往外说,只道:“就是不一样,而且心里不舒服。”
叶敛脸上的笑意愈发地深,“因为吃醋,不习惯改变?”
孟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到此刻为止,叶敛终于完全确定了她的心意。
没想过这么快就等到这一天。
他都还没来得及去幻象这一日到来时他会有什么反应,这一天就真的来了。
不需要再去设想,他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欣喜若狂。
可他到底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他习惯了将所有情绪都缩小数倍后再释放。
即便是减少了倍数的情绪,当下的满足感与愉悦已足以将他的灵魂淹没。
叶敛如愿地喟叹一声,轻轻握住了孟年的脖颈。
他毫无征兆地突然俯身,碰上她的唇。
一个十分绵长的、温柔的湿吻,带着前所未有的缱绻爱意与柔情,很轻柔,很纯情。
他十分有耐心地含着吮着,一下一下地啄,如爱一份珍宝,怜惜地对待着,喜欢得不知该如何才好。
重一点怕吓坏她,轻一点又嫌不够匹配自己的心意。
捻转舔。舐,慢慢撬开她的唇舌。
孟年就这么被他掌控着,任他索求,毫无反抗的意思。
她的意识逐渐不清醒,被他带着,不知何时退到了床边。
才刚起床不久的两人再度一起坠入柔软的床垫里。
叶敛气息不稳,看着她被吻得微潮的眼。
“一个吻,就足以叫我动情。”
他握着她的手,去证实他所言非虚。
“你看,它在为你而兴奋。”
他眸光很亮,低低开口:
“这并不是单纯的靠生理上的刺激就能做到的事,更重要的是心里的感觉。因为我知道了一件足够让我欣喜若狂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孟年感受着掌心的热度,磕磕巴巴:“……什、么?”
“因为你在吃醋,因为那个女助理,即便你知道我不可能看她一眼,你也清楚我和别人什么都没有,你依旧会在意,哪怕只有一点,也是在意的。”
孟年想要反驳,可是他说的是实话,她便没了开口的底气。
她知道吃醋这事本质是好的,但她怕自己控制不好“度”。
妈妈当初也是个爱耍小性子的女生,出生在书香门第,被父母呵护宠爱着长大,性格阳光活泼,是最受欢迎的那类女孩。
可她因为爱情两个字,后来变成了什么样?
孟年相信生父一开始也是爱妈妈的,不然他们不会结婚,不会在生下她这个女儿后,和重男轻女的奶奶抗衡了许久。
但最后还是蹉跎了时光。
爱情扭曲在嫉妒与猜忌里,不得善终。
叶敛太了解孟年了,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纠结、为难、顾忌。
他再一次当起老师,循循善诱:
“不必羞于承认,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妈妈的经验不适用在我们身上。”
“你没有被父母溺爱成一个性格娇纵、听不进去劝的性格,你清醒理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正因为你是个头脑清楚的女孩,所以你当初才会选择我做你的丈夫,对吗?”
“我也不是你的父亲。他唯利是图,是个利欲熏心的人,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家人的期待都在他一个人身上,加上他有些才能,所以从小到大一路来,接受到的是来自家庭的独宠,来自社会的肯定,以及来自天之娇女百分之百的爱慕。他会因为这些而膨胀,变得重利。”
“而我,出生在条件优渥的家庭里,虽然因为母亲的偏心,没有享受到什么优待,但别人因为我的出身而高看我一眼,权利与财富,亦或是别人的奉承与尊敬,这些对我来说都唾手可得,于是我的追求从来都不在‘钱’这个字上。”
“如果单纯想赚钱,我大学的时候会去选择金融相关的专业,而不是辛辛苦苦去研究我感兴趣的人工智能。”
“我从小比较缺爱,大概会在这上面比一般人更加执着一点,所以当我的妻子,你可能要很辛苦,因为我可能会变得不求上进,就比如今天,你一撒娇,我就不想去上班了。”
“你看,你和你妈妈,我和那个人渣,我们四个是完全不同的人,所以经验不可复制,我们的路要由我们自己走。情况不一样,因此吃醋、猜忌,都不一定是坏事,而是一种情趣。”